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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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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医馆。这些流民入境的时候都有医者免费诊病施药。若是有带有疫病的,没有治好之前不能入城。主人为了防止疫病流入辽东,投入的人手药材可不在少数。诸位是贵客,入驻坞堡别院后会有医者上门,不用去检疫区排队看诊。”
  韩当拉下脸:“这是担忧我们中有人染了疫病?”
  “我也要接受检疫。”秦六直接说。
  管事不亢不卑,平静地回答:“即便是主人自己,每次自中原返回,都要接受诊治。从前有一回,主人入港时偶感风寒,还在检疫区居住了七日。”
  吴夫人突然开口询问:“与黔首同住吗?”
  管事微微一笑:“自然。”
  “这位曹仲华,曹师,对待自己都严苛,是法家的风骨啊。”
  周瑜对此表示赞同:“我在船上读曹氏注《春秋》,就发现是法家的风骨。仲华公曰:宽于立法,严于执法,为仁法;严刑峻法,随性执行,为暴法。自先秦至今,法家为人非议者,盖因以暴法悦上者众,而以仁法护民者稀矣。当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吴夫人眼睛亮了起来:“仲华公学名显赫,见识不凡。若是有开门授徒……”
  “主人崇尚学子们博采众长,因此不曾正式收徒。但她每年要在大连中等学堂授满二十四时辰的大课,听课者众多。”管事一边说,一边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如今主人忙碌,课时压缩,前年更是因为讨董战事取消了授课。要说到得她亲自教导的,连曹昂公子都比不上一届生。”
  周瑜揉揉太阳穴:“何谓一届生?”
  管事嘿嘿一笑。“周郎若是今年开春考入中等学堂,编号就是十三届。从前的一届生,那是与主人一同求学的。主人年少时,读书每有心得,就教授给家中聪慧的僮仆和雒阳乡邻的贫苦儿童。后来一共有七十二人学有所成追随她,以主人的第一届学生自居,所以叫做一届生。”他说到这里,指指秦六,“秦管事,就是一届生。”
  周瑜和孙策想起秦六那鬼神莫辩的伪装术,不由敬畏:“原来是仲华公的弟子,是我们之前失敬了。”
  秦六呵呵笑两声,显得像个和蔼的长辈:“如果没有主人,我不过是雒阳街市上的乞儿。怎么敢称弟子呢,能够做一个有名有姓的家臣就是恩赐了。”
  “英雄不问出身。”孙策拍胸,“我家也出身不高,因此被人非议,但我父亲硬是凭自身的军功当到了一郡太守。若不是袁术,若不是袁术狗贼……”
  他本来是要安慰秦六,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周瑜连忙递了块巾帕给小伙伴,结果孙策拿来就擤鼻涕了。
  周瑜:……
  秦六勾了勾嘴角。“孙家的贵客,坞堡到了。等各位安顿好,六就该告辞了。”
  相比大连港带给人的震撼,夕阳中的曹家坞堡显得无比低调,它隐藏在几道青色的高墙后,几乎和山林融为一体。周瑜和孙策,一左一右搀扶着吴夫人,走进了面目全非的命运线。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的设定中,伴随着汉朝中央统治的瓦解,“公子”这个称呼逐渐泛滥,不再局限于公卿之子,也可以用来称呼割据诸侯之子。所以这里管曹昂叫“曹昂公子”,而曹操没有当过公卿,他是太守。
  在真正历史上,“公子”的降格开始于魏晋,在唐宋之后彻底泛滥。


第128章 名士
  掌握住青州后,三十三岁的曹操开启了战事最为频繁的一年。在张邈、陈宫等人的邀请下,他率兵入主最为混乱的兖州。
  冀州太行山的黄巾在袁绍的打击下,逃窜南下,和兖州本地的流民汇聚在一起,洗劫官府聚啸山林,世家不能禁止。同时,又有南匈奴於扶罗趁火打劫,更是让兖州陷入战火之中。
  而对于兖州人来说,自家的地理位置非常尴尬。北边冀州,是拥立死皇帝的袁绍;南边荆、豫,是冒天下大不讳称帝的袁术。这两个兄弟你死我活,就把他们兖州当垃圾桶和缓冲地。
  投靠谁都不爽。
  那就再看看东西。西边,是被董卓杀光抢光烧光的雒阳,白送都没有诸侯肯住的地方,东边倒是有两个选项:青州曹操、徐州陶谦。
  陈宫等人最后挑了曹操。虽然曹操出身不好,虽然曹操在青州的统治展现出了强大的控制力,但如今兖州各家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考虑争权夺利的事情呢?
  曹操在兖州连战连胜的丰功伟绩暂且不提,和兖州士人勾心斗角的暗潮汹涌也暂且不提,我们将视线移回到春季的大连港。
  盛春四月,天高海阔。三名青州名士登上了这块传说中没有战争的海外净土。他们分别是管宁、邴原和王烈。这三个都是寒门加白身,除了名士的称呼一无所有,所以相约从东莱坐流民船北上辽东。
  “虽然曹青州治下也算安稳,但到底征兵急迫,不是隐居的好地方。”管宁已经被这几年风云变化给弄得心灰意冷,只想隐居独善其身。
  邴原和王烈的人生观更加积极一些。“幼安先不要说丧气话。听说辽东有‘华公’者行善政,三郡太守都依附他。你我若是能够在官署中做一名长史,也能够一展抱负。”
  东莱郡被曹操吞并后,黄县的港口也有了通往大连的海船。多是青州商人们组建的商船,卖出去人口,买进来粮食、奶酪、毛织品、糖果、瓷器、琉璃等货物。当然了,如果是自由民想搭船逃荒,则需要付船资。
  管宁一行人,就是付了五铢钱登船的,有相对干净的舱房可以住,而不是和贱民们一起住牛圈。但等到下船的时候,他们还是深深吸了一口大连清新的空气。
  在码头管事的指引下走进检疫区,一条二十米长的道路两旁是北方极为少见的芳香植物,从高大的玉兰树、樱花到低矮的栀子,花香扑鼻,冲淡了沙滩上的海腥味。
  自芬芳的花丛中走出来,就看见一座建立在海边的小村庄。整整齐齐的木头房屋,围绕在一个圆形石头广场周围。而广场上已经架起了好几座粥棚。
  “排队了,排队了!”军士们拿着木棍,将流民们强制在粥棚前排成数列。等到人群的骚动安静下来,施粥就开始了。
  “诸位。”码头管事在人群中来回踱步,“这里是华公治下大连港。首先,我代表主家,代表辽东太守,欢迎诸位来此谋生。”
  检疫区的军士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等码头管事说完一段,就用青州话重复,确保每个流民都能因为熟悉的口音而安定下来。
  邴原和王烈交换了一个眼神,呆在队列中没有动弹。他们确信这些军士们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士人袍服,但对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对待他们与流民没有什么不同,这就不能不让人心惊了。
  码头管事的声音还在继续:“华公仁义,不向诸位收取入港费用,还在港口供应稀粥房舍,算咱们大连港的善意。诸位中有饿伤的,染病的,就在此调养几日,不要急着离开。
  “在此期间,我会向各位宣读辽东的法度,以防有人犯了忌讳。等到三日期满,就会有北方各县的官吏来此招募农户与猎户;孤儿、女户由大连港的管事收编,或在港口帮工,或纺织,或采药,也能混口饭吃;有勇武,有才学,或者擅长百工技巧的,也可自行报名。
  “主家待下仁厚,又生财有道,在大连治民八年,没有冻饿而死的百姓。以上这些去处各有风险,但也各有好处,就比如高句丽的农场收人,虽然苦一些冷一些,但三年免税,还帮忙建房;再比如参军入伍,去西面抵抗鲜卑人,刀头舔血的营生,但一则伙食好,二是安家费用优厚。明天咱们再细细说。
  “当然了,若是不愿意编户入册,咱们也不会扣着人不放。一纸临时通行书,你们带走,凭此书可以入城、住宿,辽东郡、乐浪郡、玄菟郡以及高句丽全境有效。只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不编户,就算游客,算流民,不能在境内安家置产。”
  简单的训话到这里就结束了。等所有人都喝完粥,就男女分列,排队进入大澡堂里冲澡修发,然后一边在正午的太阳底下晒头发,一边等待医官的诊断。
  管宁、王烈的衣服都保持得还算干净,所以洗完澡依旧穿自己的衣服。邴原的衣襟因为晕船沾了呕吐物,所以他穿了澡堂提供的短褐,跟其他穿不起衣服的流民一个样。
  “这短褐还算保暖。”邴原搓着布料,跟好友叙话,“就是补丁有些多。哈哈哈。”
  “有的穿就不错了。”王烈的脸因为热水澡而显得红扑扑的,“汤泉冲澡,衣食无忧,这位华公好大的手笔。”
  管宁是个嘴拙的行动派,这个时候就主动帮扫澡堂的大娘清倒垃圾,获得了管事一个赞许的眼神。因为有贤人带头,这一天的秩序好到爆炸。小医女搬药箱的时候都有人搭把手。
  没有发现疫病,三天后,各种招人的管事就涌入检疫区,一时间吆喝声此起彼伏。
  “汶县毛屯村收牧民,要身体强健擅长放牧的。会骑马最好。分牛羊分住房。”
  “玄菟郡抚顺城收铁匠、矿工。月薪最低三百,上不封顶。”
  “高句丽农场收农户,女户也收,只要身体强健能耕种。三年免税,荒地自开。”
  “大连毛织工坊收女工,月薪一百钱,包食宿,可以带孩子。”
  “十四岁以下的孤儿来此处,辽东丁氏育婴堂,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
  早就被灌了一脑袋消息的流民三五成群,给自己找到了心怡的去处。只有管宁、邴原、王烈三个,找码头管事去领临时通行书。
  一脸严肃的小记录员刷刷刷画好人面速写,一份留档,一份贴在通行书上。“姓名,出身年月,籍贯。”还没有及笄的少女冷声问。
  王烈有些不悦:“女郎怎么如同审问犯人一般?”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我没有,都是文书上要记录的。”
  “诶,彦方,人家也是照章办事。”邴原连忙打圆场,转头跟小姑娘攀谈,“女郎这也是帮工?月钱可丰厚?”
  小记录员笑了笑,往文书上加盖印章,然后放到柜台上:“请签名,或者按手印——我还是学生呢,来此执勤是绘图科四年级的作业。月钱……没有,但学堂包早餐,我是主家养大的。”
  有条不紊的登记手续,厚实防水的蜡纸,栩栩如生的人面像,以及密密麻麻的防伪标记,三位名士再次感受到了辽东强大的行政力。
  制度之美,如同巍峨高山。
  当王烈怀揣着新鲜出炉的通行书来到大连城南门的城墙下,看着笑容满面的往来人群,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无力来。华公手下人才济济,就连一个帮工的小姑娘都掌握着极为高超的绘画技术,说得一口雒阳雅音。他想要做一个长史,只怕是高估自己了。
  一心想要当隐士的管宁反而是三人中最豁达的一个。“看城门右边人头攒动,应该就是所谓的告示台了,去看看?”
  邴原和王烈互相提携:“走走走,去看看。”
  好不容易挤过了来城里赶集的农民,以及小商贩和军士们,就看见小小的告示台上只有一块贴报纸的告示板,旁边站着一个穿浅青色学子服的学生,约莫十二三岁模样,用清脆的少年音给乡亲们解说报纸上的内容:
  “新来的徐荣将军带领骑兵打退了鲜卑。这次缴获牛羊超过两千,所以这次的抚恤会格外优厚。大连县参与此次战事的青壮共三百二十一人,战死三人,受伤退伍十七人,具体消息将在六月底之前抵达家属手中。”
  “哄!”家里有人参军的免不了担忧起来,但更多的还是庆幸,这个战损是极低极低的了。
  “因为徐荣将军收复了望平县,今年将在那里重新建城,招收牧民和青壮。老规矩,迁去新城的三年免税,分配牛羊土地。”
  “哦哦。”
  “下一则,今年开春晚,降水少。图部已经发布了旱灾预警。乡亲们忙完了春耕也别闲着,该挖水渠的挖水渠,该建水窖的建水窖。”
  “这不得了。我就觉得今天雨水少。这就回去干活。”人群立马骚动起来,当即就有几个农民匆忙离开。
  少年讲完六则消息,就跳下台子喝水。他的同学小胖墩替换他上台,翻到报纸的文艺板块,照着念了一首《诗经》。他不如方才的少年自信大方,旁征博引,但也有观众捧场,跟着他唱,还给他鼓掌。
  小胖墩笑眯了眼,跳下台子。
  接着上去的是个少女,拿出黑板教了三个《诗经》中的生字,几个好学的大叔大婶照着用树枝写了。
  “教化昌盛,竟然到达了这种地步吗?”名士们拉住一个学字的农民,“教授生字,每日如此吗?这些少年又是哪里的学子?”
  面色黝黑的农夫咧嘴一笑:“几位是新来的吧。这是大连中等学堂的学生,每日都有六人一组,来大连四门告示台解说报纸。大连中等学堂你们知道吗?就是咱们辽东最好的学堂,良师云集,华公都亲自授课。谁家的小子若是考上,那就是改换门庭了!”
  邴原也是出身贫苦,小时候没钱上学,靠着私学教师的善心才得到受教育的机会,这时候格外敏感:“农家子也能入学吗?”
  “怎么不能?俺们村的刘七,他家的二儿子就考上了。嘿,好家伙,我还在城东的告示台见他讲《史记》呢,那什么,对对对,《陈涉世家》。那孩子一年前毕业了,现在在北边当农官,管着老大一个农场呢。”
  名士们愣神的时候,中学生们的讲课已经结束了。曹昂带着一群小伙伴,开开心心地从名士们身边路过,消失在城门里。
  管宁他们不知道自己刚刚与这片土地的继承人擦肩而过,他们正在为求见华公不得而苦恼。
  “几位来得不巧。”坞堡的门房一脸歉意,“主人几日前已经应五公子和太史公子的请求南下,在年底之前是不会返回的。”
  见士人打扮的来客神色茫然,门房对此也有经验:“几位是办了通行书吧,若是有财帛傍身,可以去租学堂区的房舍。那里有大连图书馆,藏书众多,青州来的名士学者大都租住在那里。”


第129章 兴平
  曹昂背一个麻布书包,从学堂领了弟弟曹铄。兄弟两个跟夫子、同窗告别,才步行穿过大连城区,往山上坞堡走。
  路过一个卖糕点的小铺子,他还掏钱买了一串饴糖,一包蛋卷。正巧周瑜和孙策也刚刚下学,也在这家店铺买吃的。
  “姊夫、公瑾。”曹铄眼睛亮得像小狗狗似的,“你们也来买糕点吗?这家新出的红枣糕最甜,可惜阿兄不肯给我买。”
  他一声“姊夫”叫得孙策脸红。
  周瑜笑眯眯地朝曹家二儿子招招手,曹铄就屁颠屁颠地跑到跟前。周瑜上手呼噜他的脑袋:“阿铄真的就跟个孩子似的。”
  先天不足,发育迟缓,都十二岁了,看上去也才普通人家九岁孩子这么大。重要的是,脾气也软和,一点都不像是霸气侧漏的曹青州的儿子,也不像是智多近妖的曹辽东的侄子。
  曹昂也知道自家弟弟是个富贵命,小声跟孙策赔罪:“阿铄被我们养得娇气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孙策摇摇头,掏钱给小舅子买了一盒红枣糕:“阿铄纯善,就很好了。我乐意宠着。”
  曹铄捧着糕点盒子,差点没蹦到天上去,转头就把姐姐卖了:“明日阿姊轮休。我们就说祖父感染风寒,她一定会赶回来。祖父肯定帮我们。”
  孙策:“不……不用罢,又不是没见过。何必再劳动老大人。”
  “哦。”曹铄像是被浇了一头水的小金毛,“那我帮你们传信啊。”
  周瑜见小伙伴脸色越发窘迫,不由笑出声:“要我说,还是伯符早日完婚领兵,就能带着夫人一同上战场了。”
  “是极是极,”曹铄连连点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阿姊现在都有小医头衔了,当军医也很好的。”哎呦妈呀,那个从小就霸道的姐姐可算是要嫁出去了。以后再来没人揪阿铄宝宝耳朵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曹昂看穿了弟弟的小心思,不动声色地拍拍他的背。曹铄立马就蔫了,去了一座大山,还有一座大山,人生真是太悲催了,谁叫他出生晚呢。也就只有刚刚学会说话的阿丕能带给他安慰了。
  相比十四岁就能考虑娶媳妇的孙策,现年三十一岁的单身狗曹玉无疑是悲催的。
  温暖的湛江,风景秀美,盛产海鲜。伴随着曹氏在这里建立第五造船厂和雷州港,曾经荒无人烟的海岸逐渐成为交州大陆第三个政治中心,与西边的交趾、东边的番禺遥相呼应。
  从湛江南部的徐闻出发坐快船,抵达南岛海口县只需要一个时辰的航程。每日里往来两岸的大小货船多达二十多班。南岛的辐射作用,使得湛江成为这两年来交州发展最快的区域,也成为曹家五公子曹玉的长住地。
  如今,在靠近雷州港的高台上,阿生与这个长久未见的庶弟相对而坐。旁边陪坐的是已经两鬓斑白的孔墨和匠艾。太史慈坐镇番禺,士家人驻守苍梧,因而没有赶来。
  食案上放着椰子饭和螃蟹肉,阿生举起番薯甜酒,依次敬过来:“诸位辛苦。”
  孔墨愈发富态,随着年纪的增长从癞皮狗变成了老无赖。“主公说的什么话?交州物产丰富气候温暖,农田果林开辟出来了,海产养殖兴办起来了,也就衣食无忧了,不比中原差。”
  匠艾言简意赅:“要开荒,缺人。”
  曹玉躬身接了酒:“二兄,太史子义和南岛工坊想从郁林郡的山中征讨蛮族,获取人口和木材,再从郁林北上益州。但刘氏阿母与部分妇医学生却坚决反对。我们相持不下,只好请二兄来此决断。”
  曾经的黎族孩子也都长大了,在南岛体系中占有一席之地。相比眼中只看到冷冰冰的利益的外来者,他们对这片土地有着更深刻的感情。
  “刘氏阿母啊……我听说她在郁林郡建了一个养蛇场,周围的蛮人都尊称她为蛇夫人,想必日子过得不错吧。”
  “郁林蛇羹如今也是名产。”曹玉笑着说,“上个月是肉蛇出栏的时节,郁林送来了几笼子大蛇,二兄若是不怕,今晚就煮蛇羹吃。”
  阿生点头应了:“好,就煮蛇羹。至于郁林是打是抚,我先查访了才能决定。”
  话虽如此,阿生心里是更加偏向于安抚的。郁林郡,放后世是广西壮族自治区的领地,几千年后都是自治县林立的地区,虽说如今能够玩种族灭绝的手段,但有和平演变的办法,她也无意急功近利。
  打掉刺头,安抚小部落。然后先将入山的道路建起来,再发动山民以种植草药、木材,驯养野生动物为生,经济一体化后政治自然也就一体化了。
  对于曹生来说,当务之急是要再次加强她对于南方的控制力。她离开交州有七年之久,分发抚恤、学堂授课之类的显示慈悲的手段已经不够用了,需要沾血。
  再完善的体系都会滋生腐败,何况交州是真正的天高皇帝远。阿生打扮成普通的士子,在谍部的护送下,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微服寻访阶段。一直等到十月,所有案卷才一一落实,军队集合,开始动手。
  在这场被称为“赤色兴平”的反腐运动中,交州查抄贪官多达两百多人,其中十三人被判处死刑,抄得赃款上亿,二十多个大小家族因此衰落,平反冤假错案八百多起,上百个受到压迫的蛮人部落因此归顺。
  在此之后,曹生召集各部官员,在郁林郡、苍梧郡、交趾郡划分自然保护区和人工种植区,与各生蛮部落缔结条约。十二月,《曹氏刑法》、《曹氏民法》在番禺发布,标志着交州彻底脱离汉朝的统治。从此,“曹”字旗所过之地,岭南百姓大礼迎送,如事君王。
  曹生预计此次在交州居住三年,直到全交州的儿童入学率超过一半,财政赤字基本抹平,新律法基本落实,再行离开。
  此外,她准备给曹玉娶亲。
  冬季的阳光洒在洁白的沙滩上,碧绿的椰子树在海风中摇动,沙滩上散落着海龟的龟壳,这是今年夏季繁殖季节留下的痕迹。
  这片沙滩是海龟自然保护区,四月到十月是禁猎期,供给海龟产卵。如今开禁,附近村庄的居民就纷纷来采椰子果,运气好晚上还能逮到一只没来得及跑掉的海龟。
  烤海龟肉是此地特产的美食,只是可遇不可求。
  曹玉加冠了,但还没有蓄胡子,他又白净,看着就小,说是二十出头也有人信。
  “母亲故去,我从父亲那里给你讨到了一个字,少泽。”
  曹玉咬烤肉的嘴巴一顿,冷笑一声:“他竟然还记得我这个儿子——二兄,吃啊,这海龟肉可少见。”
  曹生摆摆手:“你在兄弟中排行小,所以曰少;玉德之首,润泽以温。合起来叫少泽,或者父亲也觉得亏待了你,取了恩泽缺少的意思。总归是个好听的字。”
  曹玉低头:“我只知道给我加冠的是二兄。”
  阿生叹气,不再劝,只是将自己盘子里的烤肉全夹给曹玉。“龟虽寿,然生产不易。我不提倡捕杀,就该从自己不吃开始做起。”
  “二兄还是这般温柔。”曹玉将盘子里的肉一扫而空,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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