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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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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她霸气的名字。
  阿生也摸了吕鹏的脉,然后心疼地抱起她:“二舅给你换个药方,好不好?”
  吕鹏乖乖地点头,声音软软糯糯:“好。”
  她是先天性心脏病,可能是因为曹佩怀她的时候在暴风雪中冻了两天导致的。曹昂这一辈的孩子大都活泼健康,这是自曹铄之后第一个先天不足的。长辈们怜惜她,私底下管她叫“雪宝”。
  赤山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整座城市大大小小的建筑尽数投入使用。房顶积雪的小房子里亮起万家灯火,伴随着一道道烧墙暖而升起的白烟,被吹散在暮色里。牛羊入圈,在遮风挡雪的黑暗中安逸地咀嚼青储牧草。
  府衙前的街道上却很热闹,有挂满红灯笼的酒楼,有松香缭绕的书坊,有鲜卑人开的羊肉铺,也有高句丽人经营的补锅店。道路上的积雪在踩踏中融化,然后被清扫进下水口。
  这就是冬牧线上的城市,越是寒冷的冬夜就越是生机勃勃,仿佛荒原上熊熊燃烧的火把,诉说着人类不屈的征途。
  赤山妇医堂也悄无声息地开张了,大约是草原特色吧,她们接到的给人接生的请求还没有给牛羊接生来的多。哦,对了,马也是难产大户,以至于被派遣到冬牧线上的妇医,各个练就了一身兽医的本事,身兼双职,比起大连的同僚还要忙上几分。
  就比如这个华灯初上的雪夜,依旧有半数值班医师背着药箱出诊去了。堂中安静又温暖,占据了两面墙的巨大药柜跟前,几个小砂锅里咕嘟咕嘟煮着药草。
  吕雪宝裹在一件兔毛滚边的羽绒披风里,小手托下巴守着草药锅。雪宝不喜欢喝药,但为了药后那点二舅牌小蛋糕,她会乖乖听话,等药熬好。
  雪宝大大的眼珠子一转,好奇的小眼神就转向两个坐在几案后写作业的大哥哥。正是吕蒙和诸葛亮。
  今天也是巧了,有谍部的探子给曹生送密信,师兄弟两个就被赶出来看孩子了。
  诸葛亮对于旁人的视线很敏锐,吕蒙还沉浸在军事理论题里冥思苦想,他就已经迎上了小朋友的目光。“怎么了?”诸葛亮用口型问。
  雪宝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然后转头继续盯着咕嘟咕嘟沸腾的草药锅看。
  内向的小姑娘太难攻略,即便是诸葛小帅哥的美貌也不起作用。小亮叹了口气,他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纯粹是修养在支撑他对这个既没有才华又娇生惯养的天潢贵胄和颜悦色。
  就在这时,妇医堂的门外传来毛靴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以及布料摩擦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
  来人是一个扎两根麻花辫的牧羊女,简陋的毛靴、冻得发红的双颊,以及若有若无的羊膻味,除却一件用三种颜色织出来的毛衣,她身上再没有光鲜亮丽的东西了。
  但就连那件毛衣,也是去年冬至下发给穷人的抚恤品,胸口还印着辽东的标志呢。
  牧羊女在门外台阶上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觉得把鞋底磨干净了,才小心翼翼地跨进来。脚落在有地暖的地板上,就是一脸舒服到想哭的表情。
  “女郎是买药,还是看病?”诸葛亮问。
  牧羊女被吓了一跳,转身欲逃,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定住了脚,用不伦不类的汉语结结巴巴地说:“买……买药……”
  负责抓药的小医女也注意到了牧羊女的动静,从高高的柜台后探出头来:“呀,是你。你还是要三七粉吗?”
  牧羊女松了一口气,遇上熟人了,不用强行说汉语了。她与小医女叽里呱啦砍价,最后用两张兔子皮换走了一包药粉。
  小医女合上三七的柜子,正准备继续窝起来看书,就看到诸葛亮背着手盯着那两张兔子皮,一脸苦大仇深。
  “诸葛公子?”
  “一箭对穿了兔子眼,好箭法啊。”
  小医女一脸懵逼。
  “我问你,刚刚那牧民,之前也买过三七粉?”
  小医女有些无措地点点头:“半月一次,快有五六回了。诸葛公子若是想知道具体的,得从管事那里拿账本。”
  诸葛公子冷笑一声:“三七,清淤止血,传到塞外后民间多用于外伤。一个牧民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重伤,要用去整整三斤外伤药还不见好?”


第206章 赵云
  牧羊女的家在南城墙外的一座毡房里。这里原本是预留出来建养殖场的, 但因为随部落而来的奴隶数超出了预期, 而奴隶主们又不愿为这些人争取砖瓦房,所以赤山方面只能划拨了这片土地来安置他们。
  好歹高大的城墙挡住了北风, 又有每日一次的稀粥可以领取, 比起以往朝不保夕的冬天已经好过太多了。
  牧羊女提着药包钻进低矮的毡房, 里面烧着牛粪,把门帘捂紧了, 也算暖和。火堆旁坐着一个皮肤干瘪的妇女,她布满裂口的手抓了一把带壳的粟米, 扔进看不出油花的稀薄奶茶里, 这就是晚饭了。
  牧羊女却很开心, 凑到陶锅上深嗅一口。“好香啊, 阿姆。”她用东羌语说。
  老阿姆双手合十, 样子颇有几分虔诚:“今日是汉人的年节,仁慈的察额赐下了盐和茶。”
  “是立冬, 年节还早。”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立冬”二字用的还是汉语。原来在这座不起眼的毡房里,竟然还铺着一张一看就不是奴隶能拥有的狼皮毯,而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男子, 就盘腿坐在狼皮上。
  他腿上放着一个襁褓, 两只婴儿的小手从襁褓里伸出来, 咿咿呀呀地挥动。
  牧羊女凑上去,挠挠婴儿的小手心,换来一阵“咯咯咯”的笑。
  男人满身的铁锈味仿佛消散不少。他今日梳洗了头发, 扎了一个汉族常见的四方髻,平添了几分文雅。只是身上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
  “立冬?”牧羊女学着他的发音。
  男人的手搭在一把长枪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后背都是紧绷的,但脸上却一派淡定地跟牧羊女解释:“立冬,意思是冬天开始了。”
  “立冬,立冬。”牧羊女学着男人说话,高兴得手舞足蹈。
  就连刚刚学说话的小婴儿都跟着凑热闹,含含糊糊地说“日东”。简陋的帐篷里一时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阿生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壁脚,才朝诸葛亮摆摆手,踏步离开。诸葛亮还有些不甘心,但只能小跑着跟上。全副武装的黑衣卫士们将警告的目光洒开去,偶然外出撞上这种阵仗的几个牧民连大气都不敢出。
  等走出足够远了,诸葛亮才问:“曹子这就知道不是奸细了?”
  阿生脚步不停地穿过高大的城门:“不好说。但人家其乐融融,你我何必做这个恶人。且咱们这个动静,可瞒不过习武之人……他要是个聪明的,过两天就该来拜见我了。”
  诸葛亮“切”一声,评价道:“原是曹子看到婴儿心软了。”
  阿生笑笑,不置可否,只抬手呼撸诸葛亮桀骜不驯的头毛。
  曹子一语成谶,果然到了第二天,就听到府门外有人求见。来的正是那个藏在牧羊女处养伤的男人,身缠绷带,怀抱婴儿,着实有几分狼狈。
  但脸是长得真英俊,身高超过一八五,猿臂蜂腰。
  “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辽东主是个女人。”他说,有茶水客席也不入坐。
  阿生在上首,拿书敲敲桌沿:“想不想得到不重要,想通才是要紧的。”
  那男人抿了抿嘴:“我武力超群,自认为单打独斗不会弱于通辽四将。你给我匹马,我就能替你效力。只要——”他说到这里就停止了,低头看怀里的小婴儿。
  那个孩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张嘴就要哭。
  男人连忙摇了摇臂弯,又将他摇困了。
  阿生见状不由莞尔,问道:“孩子是叫公孙继还是公孙纯?”
  男人悚然而惊,几乎跳起来叫:“你……你真如牧民所说的那样无所不知吗?”
  “作为凡人来说,我知道的的确不少。”阿生坐在几案后面的模样仿佛一只慵懒的狮子,普普通通的语气就让人汗毛倒竖,“比如你叫赵云,常山真定人。比如你隶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公孙瓒**易京的当天,你带着他的小儿子单骑突围,被袁绍大军一路追杀,最后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青年男子瞪着她,像看一只凶兽。
  “然我也有拿不准的事。”阿生笑笑,仿佛没在意赵云的表情,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公孙瓒子嗣众多,周岁上下的,究竟是公孙继还是公孙纯?”
  场面一时寂静,只有茶汤上的白雾袅袅升起,却吸引不来任何人的注意。
  “看来云和继公子早就是雄鹰眼中的兔子了。”青年叹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会保他周全的吧?”
  “他得自己出息。”阿生的声音里带着三分冷漠两分凉薄,“我的地盘上,可没有凭借公孙瓒的名号作威作福的特权。若是不成材,就随他的‘姊姊’放羊去。”
  她这么说,反而让赵云放心。这个逃亡数月的忠勇义士露出一个苦笑,哑声道:“是我想差了,以辽东主的财富和人口,也不从一介孤儿身上图什么。”
  “于我来说,你比这孩子有价值多了。”阿生单刀直入,打断赵云对故主的怀念感伤,“刚刚说要给我效力,是真心实意的吗?”
  赵云将小婴儿交给上来抱孩子的婢女,附身拜她:“先主退守易京的时候我不能劝,袁绍围城的时候我不能破,大公子死于匈奴之手的时候我不能救。若您不嫌弃我空有一身武力,请让我叫您一声主公,给我一雪前耻的机会吧。”
  这个时空刘备早死,赵云没能及时跳槽去找刘老板。等到公孙瓒被袁绍围了老巢,道义也不许赵云丢下公孙瓒了。到了如今,算是彻底走投无路了。
  阿生上辈子对于大名鼎鼎的赵子龙无感,这辈子见了真人了,初始好感度却很高。没有演义吹嘘的那么神,但独自一人带着婴儿逃亡,大胆谨慎、坚韧忠诚都是没话说。
  因着这份好感,阿生挑了匹上好的白马给赵云,并将他编入了廿七的直属部队当偏将。这支部队向来被委以重任,不是护卫在曹生左右,就是挑大梁当先锋,出头的机会不在少数。
  雪一场接一场地下,眨眼就是腊月。
  阿生沿冬牧线去了一趟通辽和饶乐,巡视了沿途的冬牧点,等回到赤山城的时候,时间已经迫近年关。
  赵云的伤彻底好全了,提着一张白狼皮来给她拜年。“知道主公不缺这点东西,就是个意思。”
  “你将红山北边松林里的那只白狼猎了?”
  赵云挠挠脸。
  “看来是大好了。”阿生笑。
  赵云也跟着笑起来:“还没有谢过主公给阿咩母女两个赎身。城里的暖房好,继公子的新衣服也好,廿将军准了我这么久的假,我知道是主公在体恤我。”阿咩,就是之前收留赵云的牧羊女的名字。
  互相唠了一会儿家常,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诸葛亮小跑着到了门外。见到赵云在,他也不过踌躇两秒,就甩了靴子进屋。
  “曹子,前线急报,袁绍打下了河内郡,商丘、朝歌、山阳尽数失守,河东全郡失联。曹公亲自带兵,一直退过了大河,才算勉强挡住了攻势。”小亮气哼哼地摘了毛帽子和手套,抢过桌案上的水杯就咕嘟咕嘟灌下去。
  阿生皱眉:“喝慢些,凉水伤胃。”
  “慢不了!”阿亮叉腰骂道,“袁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乌桓还不够,竟然收买长安的董卓余孽当帮手,长安乱了几年,如今活下来的军阀哪个不是吃人肉的。他是嫌冀州司州两百万百姓不够祸祸的吗?!这种人也配当人主吗?!”
  赵云也被袁大公子的骚操作惊呆了,连说了好几句“他这是在自取灭亡”、“袁绍已经势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阿亮小家伙是真被气狠了,向来不吐脏字的文明人连爆了好几句鲜卑粗口,然后才闷闷不乐地跪坐到阿生跟前,委委屈屈地说:“曹子,咱们出兵吧。抄他老窝。”
  阿生不动如山:“我先看邸报。”
  诸葛亮在前头府衙听了消息就跑来了,比正式的汇报快,但也没快多少。不一会儿赵奇、秦六和廿七就拿着邸报、书信连袂进了屋。南岛系三大巨头齐聚,就连一直在外活动的秦六都到了赤山。
  赵云见状就有些坐不安稳,他只是个来拜年的新人将领,却似乎莫名卷入了曹生心腹的密会。赵云也是聪明人,弄清楚状况后就起身告辞。
  阿生没有挽留他,转头跟诸葛亮说:“你代我送送子龙将军。”这是要撵小的走。
  诸葛亮跺脚:“我恨不能多长几岁。”然而师命难违,他还是只能跟着赵云往外走。
  等一大一小转过院子里的屏风,仆妇们就搬出一个长度超过六尺的大沙盘,然后迅速消失,临走前还不忘关紧了所有的门窗。
  阿生和三巨头分工,对照着邸报快速动作起来,不到三分钟,标志着黄河的蓝色条带两岸就插满了各色小旗,默契得令人惊叹。
  “蓝色的是大兄的军队,红色的是袁绍,黄色是西凉军,灰色的是趁火打劫的南匈奴,紫色的是乌桓。”阿生介绍完,想了想,又在冀州和幽州交界处插上一面黑色的小旗,“黑山军,他们跟袁绍有仇,曾经帮助过公孙瓒与袁绍对抗,但未必就是我们的友军。”
  赵奇先绕沙盘走了半圈,然后叹道:“河东保不住了。好不容易有点人气,也不知道收回来会是什么样子。”
  西凉军从长安出来,第一个祸害的就是河东郡,隔着一条黄河,曹操也是鞭长莫及。被抢劫钱粮还在其次,心疼的是那些南岛系的医官和粮官,只求他们够机灵,能带着百姓逃跑。但自己人自己知道,只怕死守河东的少不了。
  “是我大意了。”赵奇的声音在烛光中显得格外阴沉,“本以为他会走青州平原郡、或者直接攻打鄄城,没想到他最后选了从司隶南下。也对,朝歌、雒阳、长安、封丘,哪个不是前朝王兴之地,正是他袁某人喜欢的。我本该料到,让河东官民撤退回许县的……”
  秦六拍拍赵奇的肩膀。廿七也轻咳一声:“木已成舟,重要的是接下来如何。从河内渡河,到许县只有两日路程。袁绍这一下可算是打了我们要害了,他的谋士也不全是草包。”
  阿生注视着沙盘,眉间投下一片阴影。
  “主公,是否准备出战?”
  阿生缓缓摇头,这个动作仿佛有千斤重。“如果没法把袁绍挡在大河以北,曹操坐不稳天下,也无法使你们心服。那就是天命了。”
  这是阿生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的兄长,听得三人心头齐齐一跳。
  阿生微微抬起下颌,黑色的眼珠盯着廿七:“你还是经历的战争太少了——碾压小部落不算战争。明天到了军事大会的时候你看就知道,无论是徐荣还是段公,都说不出‘出兵救许县’的话,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就不是战略上能实现的目标。”
  廿七咬牙:“我当然知道这是战略上无法实现的。但只要我们攻打冀州,袁绍就必须回援。”
  “围魏救赵难道只是围魏救赵吗?在回援的路上设伏,一举歼灭对方有生力量才是最终目标。不然就是我们把辽东的实力暴露给袁绍而已,以后再想偷袭就不可能了。”
  阿生一拳砸在桌上,沙盘中震倒了几片小红旗。
  “歼灭百万大军,嘴上说说这么简单吗?眼下必须等!等到南线全面接战,我们才有充足的时间。如果不能彻底咬死袁绍,丢了河东又怎样,丢了威海许县,哪怕是被欺负到祖坟跟前了,该装孙子就得装孙子。”
  手臂粗的蜡烛上,火焰不安地跳动,照得人影在地板上闪烁不定。
  终于,廿七艰难开口:“我听主公的。”
  “我也听主公的。”赵奇也冷静下来,找了个茶壶灌自己凉水,然后一抹嘴巴,自嘲地说:“我不会打仗,这就不是我该操心的。我只能说,西凉军那些畜生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秦六刚才一直没说话,这时候开口,画风跟两个好兄弟都不一样。“主公的决定是正确的。说好南线归大郎,北线归主公,那就各凭本事。大郎未战先退,本身就蹊跷,我们贸然插手,反而坏了他计划。且——”秦六笑了笑,“若是大郎真能打赢袁绍百万大军,我们也得认他不是?”
  赵奇闻言烦躁起来,又灌了自己一口凉水:“说到底是主公为之前许县的事耿耿于怀呢。”
  “便是没有曹安民的事,我也知道你们是不服的。”阿生的声音里带着些惆怅,“我所求的,不过是民法和理工的主张能通行大地,而追随我的你们能够善终罢了。名分也好,权力也好,打仗示威也好,和谈交易也罢,甚至是暗杀、与亲人决裂、或者拱手让出利益,都仅仅是实现目标的手段,不是目标本身。所以……本就只是工具的东西……没什么不可让步的……”
  赵奇沉默了,然后把茶壶里剩余的水都倒了个干净。“我就知道,要做千古的好事是没法痛痛快快过一辈子的。”他红了眼眶,小声嘟囔着,身体摇摇晃晃像是要倒下去。
  廿七及时扶住赵奇的后背。
  他们相互扶持快四十年了。从幼年走到了壮年的尾声。鬓角染了白发,眼尾有了细纹。接下来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出征,然而带领他们的人依旧步履坚定。
  “那就说好了。”廿七举手发誓,“只要大郎正面击败袁绍百万大军,保住许县,飞鹰骑这一系的人就不会对他称帝说半个不字。”
  南岛系中隐藏最深的独立派,终于松口。


第207章 官渡(上)
  “官渡之战是一场教科书式的防御战、运动战、资源战。曹操在这场战争中展现了他卓越的战略眼光和军事嗅觉, 并将古典战争艺术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中国古典战争史》汉文馆修订版
  “……虽然放弃河东让仲华公损失巨大, 但就连她本人都不得不在复盘时承认:当袁绍把所有兵力压在许县以北的时候,我们就锁定了五成的胜局。”
  ——戏志才《致曹子修书(其五十六)》新世纪通译本【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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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渡之战曹操的胜利, 所依靠的当然不是袁绍犯蠢(因为儿子生病而临阵旷工的主公也是活久见= =)。但从这场战争一开始的布局上, 就能看出双方战略眼光的差距。
  “曹袁二人对峙多年, 袁绍在黄河北,曹操在黄河南, 边境线从黄河中游到黄河入海口,绵延数千里, 战争该在哪里打响?袁绍其实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甚至是袁绍的谋士团, 都无法给出一个统一的意见。
  “早在徐州战争时期, 袁绍就派长子袁谭攻打平原郡, 试图在黄河下游的青州撕开一个口子。但不幸遇上了爆发状态下的曹生, 袁二代被揍得回家找爸爸。等到曹袁决战的时候,袁绍阵营的青州ptsd还没有好, 看到曹操把夏侯惇派到了平原郡就没敢进一步试探。
  “随后,田丰提议从仓亭津渡河,奇袭鄄城,切断曹操后勤。这一堪称最有希望获胜的战术并没有获得袁绍的重视。究其原因, 恐怕是因为在袁军内部的派系斗争中, 田丰孤立无援。最后, 袁老板犹犹豫豫地派了几千人马去仓亭津侦查情况,这么点人自然是被曹老板亲自带队的虎豹骑砸破了狗头。同时曹军凿破了鄄城段的黄河冰,迫使田丰从仓亭渡河的计划搁浅。
  “频频受挫的袁绍大手一挥, 所有人目标许县,强行渡河。到这里为止,我们不能说袁绍军毫无战术,拿脚打仗,但整个布局的犹豫、目标的模糊、内部的分裂都是肉眼可见。
  “反观曹操一方则截然不同。
  “战争开始之前,曹操就跟诸谋士说:‘数十万大军聚于弹丸之地,则粮草第一。’建立在这个基础上,‘青兖粮道不容有失’。为此,曹操不惜在兵力弱势的局面下,还分派夏侯惇、夏侯渊、曹洪、徐晃等人驻守各大渡口,为的就是保护曹家花费大力气建起来的‘青兖粮道’。甚至在紧要关头抛弃富饶的河东郡,选择救援仓亭津。
  “当袁绍还在这试试那试试的时候,曹操已经准确意识到了这场战役的性质——资源战,并选定了己方最有利的决战地——官渡。
  “官渡距离曹军最大、防御最坚固的粮仓许县不到100公里,可谓是背靠粮山。而袁绍想在官渡作战,却并没有一个坚固的粮草存贮地,这就给了后面奇袭粮仓提供了机会。
  “公元195年初,袁绍麾下大将颜良率先在白马津渡河,威逼许县,双方兵力差距达到1比3。表面上看,曹操丢失了河东、河内,即将丢失许县,已经陷入绝对弱势。但事实上,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摘自“军事发烧友”论坛精品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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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水声响在青灰色的黎明,带着冬天特有的寒意。曹操用冰水搓了把脸,然后提着他血迹斑斑的头盔从溪流边站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回营地。
  满脸凶恶的典韦跟在曹操身后亦步亦趋。
  立在石滩上的虎豹骑营地,与其说是营地,不如说是一个残破的战场。篝火已经燃尽,最后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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