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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娴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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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雪缓步走近亦是沾在食指闻了闻,而后她面色大变,忙问谧柔:“此香从何而来?”

“回娘娘,这是……这是海贵人赐给小主的。”谧柔抬眼望了下海贵人,低头小声说道。

“不知本宫是否与陈太医想到了一处,此香应是零陵香,若是每服二钱,以酒送下,便可一年不孕。”沁雪看着陈太医点了点头,便复道:“秀答应现下身怀有孕,断断不能闻此香味,即使含有少量成份,长久熏染,亦会小产滑胎。”

海贵人一听,脸色骤然变红,她忙跪地对弘历解释道:“皇上,臣妾冤枉,这香……是纯嫔娘娘赐给臣妾的,当日臣妾在慈宁宫不舒服,纯嫔便让奴婢给臣妾送了些雏菊香,这是众位娘娘有目共睹的啊!”

静娴暗叫不妙,她知晓柔儿定不会有如此深的心计,若海贵人所言是假,可在慈宁宫那日的确有众人作证,且海贵人常常借花献佛,众人亦是司空见惯的。 何不曾海贵人竟是如此高深莫测的人,竟早早为自己埋下了后路。

弘历双唇紧闭,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传纯嫔。”

柔儿一路甚是疑惑,直到看见畅鸢堂中众人皆是面色凝重,她手心才渐渐冒了冷汗,还未来得及请安,弘历便厉声打断她刚要说出口的话,“此香可是你赠给海贵人 ?'…fsktxt'”

静娴紧紧握拳,冲柔儿使着眼色,半晌,柔儿小心翼翼说道:“臣妾的确曾让落绯给海贵人送些雏菊香,但臣妾不知此香是否为臣妾所赠。”

“若是纯嫔还有此香,不防让人取来对比,事情便可一目了然。”嘉贵人沉吟开口,可静娴听了总觉得像是圈套。

弘历朝奴才摆了摆手,缓儿,几位奴才将钟粹宫中的雏菊香尽数取来,陈太医细细一拈,眉头紧蹙,沁雪不信,忙上前一一试验,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唇边亦是毫无血色。

弘历大声拍了下桌子,“纯嫔你可知此香中有零陵香,此香可让人不孕甚至小产,虽不是你亲自送给秀答应,但你将此香送给海贵人,又是意欲何为?你平日素来温柔知礼,朕最是喜你纯真的性子,未想到你竟让朕如此失望。”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

“皇上,若是有人在永和宫故意掉了包,又岂会放过钟粹宫的那些香料?”静娴紧张的替柔儿辩解道。

“臣妾知晓娴妃素日与纯嫔最是要好,臣妾资质愚钝,并不讨得娴妃的欢喜,但各位娘娘都是天资聪颖之人,怎会连自己宫中的香料被调换都不知呢?还望皇上为臣妾做主。”海贵人抽泣着说完此话,倒让静娴不好再开口我为柔儿求情。

静娴思忖后缓缓开口:“海贵人哪里的话,本宫是对事不对人。”

弘历小时候见惯了宫内女人为了争宠而心狠手辣,他最是厌恶这样的小手段。在府中他对雪媛早已心灰意冷,未想到性情纯真的柔儿亦是这样,他惋惜的同时更加声色俱厉的说:“朕最是讨厌这种心狠手辣的招数,纯嫔将为贵人,禁足钟粹宫。”






第47章 (四十六)秋风萧瑟天气凉
形同冷宫的日子过得倒是快,在这样的秋季更显得苍凉,几片金黄的叶子慢悠悠的悬在半空,而后缓缓落下。

柔儿抱着永璋不声不响的坐在廊下,她想着若是自己一直保持着初入宫中的秉性,总是可以与永璋安度余生,但终究是莫名被卷进了这样的争斗中,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谁呢?现世安稳的日子竟是如此难吗?

“主子别为了纯贵人的事情与皇上生分了。这岂不是要让他人称心如意?”织锦婉转从旁劝解。

“本宫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冲动的性子了,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只是现下比以前能忍了。”

织锦看见静娴搓了下小臂,便去窗前掩上了窗子,“天气愈发凉了。”

静娴起身扶了下头上的步摇,缓缓道:“屋子大了更是阴凉,还是去御花园中走走吧。”

御花园中的花有些败了落入泥土中,有些适逢此季,开的绚烂,好比有些人遭受了冷落,但依旧有些人盛宠正浓。

静娴刚想绕过浮碧亭向阳光多的地方走去,却见亭中一人靠着廊柱仰望澄净的天空,她刚巧有些话要问她,便缓缓朝她走去。

庆贵人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娴妃,忙福身:“臣妾见过娘娘。”

静娴抬手免了庆贵人的礼,慢慢说:“天气愈发转凉了,本宫是出来晒晒太阳,可巧看到庆贵人在亭中庇荫。”

“臣妾亦是在日头下晒久了,有些头晕目胀,才来亭子中小憩一下。”

静娴含笑点头,她看着庆贵人清纯明亮的眸子带些淡淡的忧愁,便婉转问道:“先前的事,贵人可是与皇上提了?”

庆贵人点了点头,“自打上次提完此事,皇上便几日未来咸福宫了,不知是否臣妾笨嘴拙舌惹恼了皇上,还请娘娘从旁提点着些。”

“本宫昨儿还去了养心殿,皇上金口一开,自是不可动摇,何况和亲王乃皇上兄长,亦是皇上可信任之朝臣。”静娴看着庆贵人稍稍蹙眉,复道:“皇上本打算派和亲王去几个水患严重的边城,但怕就怕灾情会引发了疫情,所以皇上便派了几个医术精湛的太医同去,药材亦是一应俱全,庆贵人可放宽心。”

听罢此话,庆贵人的面色才稍稍缓和,“娘娘真真是及时雨,有娘娘此话,臣妾便安心了。”

静娴一笑,灿若云锦的眸光一转,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便是本宫与庆贵人的缘分吧,贵人猜猜本宫初次见你是在何地?”

庆贵人嫣然掩唇一笑,眼中的淡淡哀愁随风而去,露出一双惹人怜爱的清眸,她惊讶问道:“难不曾不是在长春宫?那当真是臣妾眼拙了,竟未识出娘娘的庐山真面。”

静娴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台,沉吟开口:“本宫那日见你宛若凌波仙子处于高台之上,和亲王亦是玉树临风站在旁侧,本宫还误认为你是和亲王的妾室。”

庆贵人眼中立显一丝慌张,她别过头,僵硬的笑了一声,“那日臣妾初来宫中,一切生涩的很,王爷便带臣妾到处走走。”

静娴看着庆贵人慌张的神色,知晓自己猜想的定是八九不离十,她现下的确出于好心要提醒提醒庆贵人,毕竟……裕太妃不是个善茬,若是让她知晓了此事,事情又乱作了一锅粥,“和亲王为人谦逊有礼,倒真不像裕太妃的性子。”

庆贵人浅浅一笑,脑中突然清晰明了,“表姐的性子亦是极好的,与王爷真真是天作之合。”话毕,她掩唇轻咳了几声,“臣妾出来有些时候了,这会倒是起风了,臣妾先回宫了。娘娘也多添件衣服,勿要着了凉,皇上对娘娘心疼的紧。”

静娴点了点头,看着庆贵人渐渐走远,才转身似是自言自语,“本宫怎未看出皇上心疼本宫。”

织锦看着静娴小女儿家的神态,将往昔的一幕慢慢数来:“娘娘是当局者迷,先前皇上怕娘娘热,紧赶着让内务府送些云罗纱给娘娘裁衣,这等上好的锦纱,除了皇后娘娘,饶是贵妃都未有,前个儿夜里娘娘本想着皇上不会来永寿宫了,可皇上深夜批完奏折还是来了咱们永寿宫,奴婢在宫中服侍先皇后这么多年,像娘娘这等宠幸,可并非人人都有的。”

听织锦话毕,静娴便觉得弘历待她终究是要好过旁人的,她终于破颜而笑,与织锦从御花园的小门走出,向钟粹宫走去。

寿康宫中,嘉贵人闲散的端茶轻抿,“若不是太妃让臣妾装昏晕倒,现下臣妾还在承乾宫禁足呢。”

裕太妃冷笑一声,轻扬的柳眉高调的彰显着一丝不羁的傲气,“男人自是都怜香惜玉,总该有人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们才肯顺势作罢,这倒真是要谢了皇后的菩萨心肠。”

“可臣妾瞧皇上对纯嫔……是纯贵人,倒不似在府中的情谊了。”

“她那是有证有据,更何况与你不同的是,她有个儿子,即使失宠,总还有机会翻身,你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连秀答应那样的都身怀过龙种,你总该想些法子,虽说本宫与和亲王乃亲生母子,但有时意见并非一致,更何况永璜非你所出呢。”

嘉贵人暗暗低头,面色渐露惭愧,“宫中有福气的不过都是些新人,臣妾与贵妃、娴妃倒都是福薄之人。”

裕太妃眼中寒光一闪,眯眼抚着小指上的护甲,“新人自是层出不穷,但总该有几个志同道合之人。”

嘉贵人眼睛渐渐弯成新月状,勾着红唇与裕太妃相视一笑。

钟粹宫的门旁站着两位侍卫,竟像是看管犯人一样,静娴看着两位俯身行礼的侍卫,厌恶的免去了两人之礼,她刚要踏入,一个侍卫便伸手一拦,“奴才们奉皇上之命,纯贵人现下被禁足,娘娘不可探望。”

静娴颇为严厉的说道:“皇上只对纯贵人禁足,并未颁下圣旨不许旁人探望,近日天气转凉,本宫只是看看纯贵人的冬衣是否备下了。”

“这些事内务府自有安排,还望娘娘体谅奴才们,若是皇上责怪下来,娘娘也不免会受牵连。”

静娴不是没有受过内务府的气,听着这话倒更让她怒气冲天,“你这是拿皇上来压本宫?内务府的人各个捧高踩低,这你不是不知道,三阿哥自幼体弱,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你们全家的人头都不够奉上。”

两人正矛盾之时,侍卫却似看到了救星般眼前一亮,“王公公,你可帮奴才们劝劝娘娘吧。”

“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王进保滴溜溜的眼珠来回转悠,像是能读通每个主子的心事。

“起来吧。可是皇上让公公来此?”

王进保神色一紧,颔首指了指旁侧,“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静娴看着他神色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向旁侧走了几步,道:“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皇上正打算着要将三阿哥送到阿哥所里扶养。纯贵人现下被禁足,钟粹宫自是比不上阿哥所的。”

“什么?三阿哥还小,为何皇上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你带本宫见皇上去。”柔儿视永璋为命般,若是让她知晓,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王进保滔滔不绝的劝说着:“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娘娘听奴才一句劝,娘娘正是盛宠之时,不可为了此事与皇上再起争执啊!否则只会让自己也泥足深陷。”

织锦亦是从旁点头,紧紧扶着静娴,静娴叹了口气,望着红墙内的钟粹宫,满眼的惆怅怜惜。
王进保面色一转,眼旁又多了几道笑纹,“刚刚皇上特意着人去永寿宫送了些江南新进宫的锦缎,这入秋之后冬天一眨眼便来了,娘娘可挑些喜欢的缎子做成锦裘。”

静娴看着秋风卷起了几片落叶,心中便悠然升起了一种萧瑟的苍凉,当初义结金兰,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却只能冷眼旁观静待时机。

两人回永寿宫的路上时,织锦缓缓开口:“娘娘可还记得黄安?”

静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眼中顿时明亮了些。

“当日他借着娘娘的福气受了许多封赏。现下让他关照下纯贵人想必是轻而易举之事。”织锦淡淡说道。

“是啊,本宫倒是忘了这茬,你快着手去办,这样本宫心里也算安生了些。”

织锦回应一笑,往内务府走去。

晚间,静娴本打算将这一本佛经看完,却见小信子通传,说是皇上翻了自己的牌子。她心中还记挂着柔儿的事情,想着昨儿皇上刚刚来过,今晚该是去庆贵人或嘉贵人处了,未想到却总是出乎意料。

弘历悄步踏进殿内的时候,奴才们已是司空见惯,都忙噤声退出。静娴如墨般沁染的秀发顺滑垂在腰间,刚巧与她穿着的月白色对襟纱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弘历脱口而出:“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静娴回眸见弘历负手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便放下了书卷,歪头说道:“皇上今日来的好早,臣妾不过是消磨些时辰,倒被皇上取笑了。”

弘历喜笑颜开的说道:“朕甚是喜爱舞文弄墨,宫中的妃嫔中,饶数你的才情略高一筹,旁人都称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朕却偏偏喜爱你这样的德行。”

静娴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却是不饶人:“哦,原来臣妾不过是陪同皇上吟诗作画之人。”

“哈哈,你怎不说,朕也陪你吟诗解闷了,朕没管你要好处,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静娴眉眼含笑,摆弄着胸前两绺丝发。

弘历心底有些疑惑,终是问出了口:“纯贵人一事,朕本以为你会为她求情。”

静娴神色忽变,她故作镇定望着弘历:“臣妾相信皇上的决定,也相信……这么多年的情分。”

她本是想说也相信柔儿的为人,可这话无疑于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远。

弘历轻声一笑,“朕只有一双眼睛,能顾全的自是会顾全。”他双手杵在床上,问道:内务府送来的锦缎可是喜欢?”

“臣妾留了两匹,也着人给庆贵人送了一匹。”

弘历点头一笑,拉着静娴有些微凉的纤手,温柔说道:“天气一转凉,你的手脚便冰凉,本想让太医给你开个药方好好调理下,但转念一想,这药吃多了倒是对将来生育不好。朕便只能让你穿的住的暖和些。”

静娴的心里有些感动,毕竟作为一个帝王,他能给的都给了,可提及孩子,这便是她藏在心底的一道伤,被人隔三差五的被翻腾出来细细回味,也许有了第二个孩子,便可淡了吧。






第48章 (四十七)东六宫多事之秋
流翠形色匆匆走进长春宫,她看着皇后刚刚挽袖临摹,只能硬着头皮打破这份宁静,“主子,永和宫派人禀告,说是秀答应疯了。”

皇后一惊,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什么?快备轿辇去永和宫。”

永和宫里已经乱作了一团,海贵人站在众人身后望着秀答应痴愣的神情,秀答应看见静娴和沁雪等人走来,便疯了般冲过去,她嘴里还碎碎念道:“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哈哈。”

静娴一个趔趄,险些扭脚,海贵人在静娴身侧忙搭手扶住未站稳的静娴。

皇后忙让几个奴才拉住发疯的秀答应,转头问一旁的海贵人:“秀答应怎会突然间就疯了?”

海贵人小心翼翼答道:“依臣妾所见,秀答应定是因小产一事受了刺激,只要旁人提及孩子,她便疯疯癫癫了。”

嘉贵人从旁厉声说道:“怎么也没个奴才传太医?永和宫的奴才竟都是这样侍候的?”

秀答应的贴身婢女谧柔忙颔首说道:“并非奴才不通传太医,而是……先前答应并不让太医诊脉,更何况现下这个样子。”

沁雪轻柔开口,望着皇后说:“臣妾愿姑且一试。”

静娴神色一紧,欲伸手拉住沁雪,皇后亦是思量后才开口说:“贵妃要小心些。”

出乎意料的是秀答应见沁雪为自己诊脉并未反抗,沁雪眉头一直深锁,许久才收手对众人道:“臣妾看秀答应现下不适宜住在永和宫,最好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让她居住,正如海贵人所言,她是受了刺激,此病不知何时发作,未发作时便是正常人,发作时十分癫狂,若说伤人杀人也不为过。”

“这等厉害?那能否治好?”静娴淡淡问道。

“只看时间久了,她能否看透这件事情。也可开些镇定心神的药物从旁调理。”沁雪答道。
嘉贵人轻声言语了句:“冷宫倒是偏僻幽静。”

静娴瞥了眼嘉贵人,慢条斯理的说:“冷宫中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即使一个正常的人进去都会变成疯子,嘉贵人这样火上浇油好似很希望秀答应的病好不起来。”

嘉贵人挑眉冷笑,一双杏眼流露出不服的神情, “娴妃莫要冤枉臣妾,臣妾只是信口一说罢了,皇后娘娘在此,自是会妥善处理。”

皇后秉心凝神的坐在石凳上,悠悠开口:“秀答应便住到临近冷宫的冷凝轩,无本宫的懿旨,旁人不可探望,按照答应的衣食俸禄照旧,这便着人去办吧,众人都散了,贵妃随本宫去给皇上复命。”

沁雪应了一句,她别开旁人的眼色,冲静娴眨了下眼睛,而后跟着皇后后面走了出去。静娴看着众人慢慢从永和宫走出,才转头看着有些受惊的海贵人说道:“以后永和宫便只剩了贵人自个儿了。”

海贵人娇艳的红唇一开,甚是娇媚诱人,“臣妾的确有些不适应,昔日永和宫有两位姐姐伴在身侧也好从旁提点着些,未想到一个打入冷宫,一个住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可想是造化不同,不过臣妾看着各位娘娘都是独居一宫,想必时间久了,便会习惯了吧。”

静娴宁愿认为海贵人城府极深也不愿将她看成单纯之人,她听了海贵人的话,虚伪一笑,“那海贵人若是闷了,可到永寿宫坐坐。”

海贵人含笑应了声。

因着出来走得太急,静娴并未让人备轿辇,现下却见天色有些昏暗,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雷鸣,静娴便与落微加快了步伐,可终究还是在半路上赶上了这场大雨。

落微双手遮在静娴头上,眯眼朝远处望去,“主子,前边有个亭子,咱们去那里躲躲雨吧。”

两人踩着满是雨水的青石板朝亭子奔去,透光细密的雨帘,静娴看见弘轩甩了甩衣角的雨水,她停住脚步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去亭中避雨,毕竟这是在宫中。

落微看静娴放慢了脚步,便说道:“这样的秋雨若是被淋透了,可是要生病的,主子现下竟还想着男女之礼,不都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吗?”

静娴一想,落微所言的确在理,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向亭中跑去。

弘轩见到静娴浑身湿嗒嗒,头上的雨滴顺着刘海流向了圆润的鼻尖,露出清丽脱俗的娇颜,他看着静娴拧着额前的刘海,便忍不住笑了,这倒让两人间的气氛轻松了些。

“本以为只我一个人倒霉赶上了这场雨,未想到你也有这等运气?”弘轩邪魅的脸庞露出一种闲散的神态。

静娴甚少让旁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她的确有几分难为情,她转头见弘轩额头上亦是挂着几滴晶莹的雨水,像是水晶的棱角般闪耀着光芒,她亦是捂唇浅笑,“不曾想到今日的雨竟下的这样急。”

弘轩得意的笑容挂在唇畔,眼睛虽是望着面前的雨帘,心中却甚是感谢这场及时雨,他自言自语嘟囔了句:“下的很好啊。”

“啊?”静娴,落微都疑惑望着弘轩面上难掩的喜色。

明俊在旁用小指推了下弘轩,亦是别过脸强忍住笑意,他倒是第一次看见王爷这般情不自禁,跟在王爷身旁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单单是先皇后提及的世家女子便是十指难数,更何况有些暗恋的痴女子。若说这娴妃,倒是生的一副倾城容颜,更何况这等女子还是德才兼备的主,怪不得王爷好上了这口,但毕竟这是皇上的人啊,反正亦是无缘分了,不如退而求其次,收了郦秋娘罢了。

弘轩面色一红,春光熠熠的星眸划过静娴若有所思的脸庞,故作淡然自若的说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寒冬即来,便可掩去春日的病菌,这便减少了疫情的发病率。”

静娴染湿的睫毛被风一吹便轻而易举的翻卷起娇丽的妩媚,浓密的遮挡住眼中淡淡的哀愁,“不过百姓倒是要受冻了,可见无十全十美之事。”

弘轩负手打量着静娴,眼中露出一丝敬佩之情,“我倒是少见后宫女子忧国忧民,不过你无须担忧,此事皇兄早已想到,这便派我去边境之地为灾民送些棉衣,并且已着人搭建被冲毁的房屋,定会赶在寒冬之前修缮完毕。”

静娴有些讶异,脱口而出:“边境多苦寒之地,你……王爷独自去吗?”静娴本有意问他是否将金简和和亲王其中的一个替掉,但若是直接问出口,未免让人知晓她竟然对朝政之事了如指掌,她无奈只能这样问出口。

弘轩愣了一下,心里溢出的甜蜜暖融融的膨胀着颤动的心脏,这竟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是去趟边境罢了,昔日征战沙场,不知比这环境恶劣多少倍,再说,五哥素有腿疾都以民为先,我怎能落人之后?”

“皇上同时派王爷与和亲王同去,这便有个照应了。”

弘轩一笑,看着渐小的雨势,忙说:“五哥与金大人刚好与我去的是反方向,我们去的不是一座城。”

明俊两手抱在胸前,撇了下嘴,心想王爷怎么还得寸进尺了,这等招摇的告诉娴妃你一人去孤城,难不曾还想让人家心疼你?

静娴听罢,便忙想避开此话题,她总感觉弘轩的眼中参杂了一丝不一样的神色,她颔首紧了下袖口,却看见被两片叶子花遮盖的茎叶上有一对蝴蝶相互依偎,弘轩看着静娴眼中的好奇,便顺她的眼光望去,原本探究的黑眸满是波光潋滟的感动,“昔日曾听山伯英台化为彩蝶不离不弃,今日看此一幕,颇有感触。”

“这等情谊当真不是人人都能寻得的。”静娴看着天空已渐露亮色,便小心翼翼的合上了叶子,两叶相碰见,双碟轻展翅膀,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后缠绵远飞。

静娴叹道:“自然界之神奇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正如众人只会观百花齐放之壮丽,但那零落成泥碾做尘的情形终是被人无视,若众人皆将此物沁干做成壁画,倒也可成全了惜花之情了。”

弘轩看着她迷雾般的双眼,如罂粟花般让人沉迷一笑。

“天已晴了,静娴先行告辞了。”说完她便如翩然远去的彩蝶小步奔跑在新雨冲刷后的青石路上。

刚刚相遇时分明是笑意融融,可竟然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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