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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战记-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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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前的一次会战中,楠再一次冲到了凤凰军的帅旗下,她远远看见一位骑着红马的白衣女子,她的心脏猛地收缩起来,血气上涌染红了脸颊,她厉声怒喝,挥刀斩下她的头。

白衣女子软绵绵的倒下马来。

是稻草人。

楠望着无头的稻草人,虚脱了似的呆立在战场上,喊杀声远去了,她的心为这莫大的羞辱流血了。从那以后,楠就再也不去寻找帅旗了。

“说什么也要跟她一对一的决斗……” 楠期待第二次与春江水月一对一的决斗,第一次她败了,肉体与心灵的疤痕使她牢牢记住了耻辱,这一回,她要在春江水月身上讨还双倍的代价。

无星的夜晚也没有月光,乌云遮掩了战场,河岸的对面,另一位女皇也沉在了对同一个人的思念里。

“嘘——陛下睡了。”内大臣对门外打了个手势。久候魔皇陛下主持渡河作战会议的将军们悄然退下,离开帅帐很远了,才敢稍微活动酸痛的关节。

他们来到门外等候时,水月正在午睡,他们以为皇帝会像往常那样很快醒来,可是她没有。

水月早就醒了,可她不愿意起床。她并非有意让将军们空等一场,突如其来的疲惫把她困住了。

入夜以后,皇帝命令侍女把朝河的窗子打开,潮湿的空气里有大象的气味,炉子里檀香灰烬渐冷,草原上吹来新鲜的风。

“陛下,该用晚膳了。”内大臣春江无瑕殷勤的说。

“不。”

“下盘棋可好?”

“除非你让朕赢。”

无瑕棋下得好极了,谁也赢不了她,皇帝也不能。

“陛下啊,奴才替你办事,任你打骂,难道连下棋也要故意输给你不成?”她的笑容里同时出现了委屈和谄媚,这笑容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纯,训练的简直看不出做作来了。

“呵呵,下贱的女人啊,我可真要狠狠抽你一顿鞭子了。”水月呻吟着,叹息着。**的手臂从棉被里伸出来,徐徐的伸向空中,宛若仙鹤的颈子,浑圆、晶莹,美妙极了。

无瑕被皇帝娇慵的姿容震住了,她痴痴的望着皇帝,一股奇妙的暖流从脚底升上来,一直流到了心里。她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来,双手必恭必敬的捧着皇帝的手腕,在手背印下虔诚的吻。

皇帝嗤嗤的笑了。“你这不要脸的婊子,你都把我的手弄脏了。”

口红残留在皇帝的手背上,恍若古代皇陵里的殉葬血玉。

“婢子这就给陛下舔干净。”无瑕柔声细气的说。果然伸出舌尖,把那口红残痕一点点的舔干净了。

皇帝叹了口气,微微皱起眉头。

被女人吮吸手掌的感觉很不好,她想到了水蛭,不禁厌烦起来。

无瑕误解了皇帝的心意,她以为皇帝很喜欢,于是她也有些自我陶醉了。这使她认为自己在皇帝心中应该占有更重要的地位,拥有更多的权利,于是开口道:“陛下,婢子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

“陛下可有想过,他日平定了苍天,该派哪位大人来提督玄武洲?”

春江水月惊讶的瞟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臣以为,萧大人雄才大略,经营玄武洲最合适不过了。”

水月笑道:“朕还以为你会自荐呢。”

无瑕忙道:“那可不敢当,婢子只愿永远陪着陛下,分担陛下的烦恼,就心满意足了。”

水月叹道:“分担朕的烦恼?混帐话!你可知道朕为何烦恼?”

无瑕微微一笑,悠悠的说:“良人远去,昆仑雪深。”

水月脸色一变,猛然坐了起来,锦绣罗衾推在胸口,露出一大片光洁如雪的肌肤。

她直勾勾的望着无瑕,脸色瞬息万变。

忽听帐外有人低声道:“陛下,红泪回来了。”

水月脸色暖和了少许,重又躺下,对无瑕说:“你可以下去了。”

“是。”无瑕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皇帝眼中迷惘疲惫的神色告诉她,这步险棋算是走对了。

“若是萧红泪留在玄武,等到皇帝耐不住相思远征昆仑那一天,这诺大的帝国,可就是我的天下了……”无瑕踌躇满志的离开了行宫,对未来充满了自信。

她的时间不多了。脑袋里的病一天天的恶化,全赖昂贵的秘药勉强把寿命延续到了现在,每天晚上合上眼,她就开始怀疑自己明天是否能够活着醒来。在这所剩无几的日子里,她唯一的追求就是恢复家族的荣耀,重新掌握帝国权柄,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满腹心事的春江无瑕嗅到了血腥气,看到萧红泪走来,便垂着头立在屏风旁给她让路。

与萧红泪擦肩而过的刹那,这气味愈发浓重了。

“见过萧大人,萧大人万安。”无瑕谦卑的笑容里冒出了毒药。

“内大臣阁下也万安。”

没有理会她的幸灾乐祸,脸色惨白、步履蹒跚的萧红泪走进了皇帝的卧室。

“受伤了?”

“嗯。”

春江水月闻声坐直身子,目光炯炯:“伤在何处,让我看看。”

萧红泪温顺的点点头,开始脱衣服。外套,裙子……一件件的落在地毯上。

脱到中衣的时候皇帝猛地坐的起来,鼓着眼睛叫道:“啊!这还了得!这还了得!连里面也伤了?!傻妹子、你……该不会是被……”水月眼睛鼓鼓的,嘴巴张成了夸大的O形,像个布娃娃。

“陛下~瞧你——想哪儿去了!”萧红泪羞赧的捂着胸口,一丝不挂的胴体泛着青白的柔光,微微战栗。

“被她刺伤了指甲而已,开始以为不要紧,可是……”萧红泪掀起了胸衣,胭脂色的斑痕顺着左手中指尖向上,一直延伸到肩膀,又到了心口、**,远望有如一瓣瓣的桃花。

“好厉害的胭脂剑!想不到啊想不到……那毒观音李璧华竟如此厉害。”

“都怪臣不小心。不过,李璧华中了臣的“碎心剑魂”,怎么也活不过今晚,臣也不吃亏呀。”

虽然这么说,回忆起不久前的那场恶战,萧红泪仍心悸不已。

斥候送来红巾马贼的行踪后,萧红泪立刻断定,假如让这只臭名卓著的佣兵团成为玄武人的生力军,帝国必将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战争里陷入颓势。她曾经勒令纳兰婉容部队狙击红巾马贼,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纳兰婉容并没有执行命令。

惊怒之下,萧红泪只有干起了老本行,乔装成“鬼剑客”连夜渡河,潜入红巾马贼营地。

毒观音李璧华的名声她是知道的,一向没放在眼里,本以为可以轻松刺杀,没想到在突然袭击将其重伤之后,仍然遭到了可怕的抵抗,以至于萧红泪不得破了戒,没有亲眼看到猎物毙命就逃出了军营。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红巾马贼团毕竟无法及时开赴战场了。

“傻妹妹,就算拿一百个毒观音的命来换你的一根头发,朕也舍不得呢。快穿上衣服,别着凉了。”说着话,水月也穿衣下床了。

“来个饯行的拥抱吧,红泪。你杀了了李璧华,楠?帝释天就由朕来亲手处决罢!”

“难道您——”萧红泪机械的拥抱着水月,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朕今晚就去杀掉楠?帝释天。”

“我跟您一起去!”

“不准!朕喜欢独自享受战斗的快乐,楠?帝释天那样的敌人,可是千载难逢呢。”水月回忆着多年前的那次交手,不由得兴奋起来,脸颊泛起了红晕。

萧红泪叹了口气,再次拥抱了情同姐妹的皇帝:“陛下,祝您好运。”

当初决定远征玄武的时候,有谁会想到胜利如此艰难?别看水月总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萧红泪清楚,她比谁都更操心。

连年的征战已经耗尽了帝国的底子,这场战争她已是输不起,你怎么能要求一个刚刚建立的帝国承受战败的打击?只要春江水月和她的军队失去了无敌的神话,百姓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敬畏她了。

干脆直截了当的杀掉楠?帝释天。

这就是春江水月的计划,她酝酿了很久,可直到今天晚上才下定决心。

“说再见之前,朕来给你赶走胭脂剑精。”魔剑出鞘,悬在萧红泪头上。

寒光一闪,阿修罗劈面斩下。

萧红泪闭上眼睛,冷森森的剑气破体而入,不由得颤抖起来。

锵!

水月收剑,冷笑着退开半步。

地上残留了一滩粉红色的血渍,散发着胭脂般的香气。

萧红泪缓缓睁眼,发现身上的桃花斑纹已经消失了。

楠把一张雪白的宣纸铺在桌面上,她要给春江水月写一封决斗书。

让战争见鬼去吧!她真正渴望战胜的是作为武士而非皇帝的春江水月!

楠就是要写这样一封生死决斗书,她沉思良久,可认识的字着实有限,不知该如何下笔。若是倾城还在身边,这等舞文弄墨的事儿又怎能落在自己身上?楠望着烛光,痴痴的笑了。灯影忽然拉长了,一阵阴风吹进营帐。

袅娜的青烟恍若美丽的幽灵,楠出神的时候,一声短促的惨叫惊碎了午夜的沉静。

身段阿娜的白衣女子轻轻聊开了纱帐,偏着头,凝望楠?帝释天。

被华丽的黄金铠甲武装起来的苍天皇帝支颐凝思,却不知白衣如雪的朱雀皇帝已经提着血淋淋的长刀走进她的军营了。

素裙纨衣的魔皇春江水月在离开了帝国军帅帐,在夜幕的掩护下只身渡江,直闯苍天军营。

她从营门口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依次遇见了哨兵、巡逻队和侍卫团,这些人试图阻拦她抵达目的地,于是她杀掉了他们,这场沉默的屠杀里唯一的惨叫是她发给楠?帝释天的通谍,然而她很快就发现根本无此必要。

“你来的正好。”楠?帝释天回头冲她一笑,“不共戴天的戴怎么写?”

春江水月用染血的魔剑在墙上写了个“戴”字。

“……不共戴天,决一死战。”楠?帝释天自言自语的写完了决斗书。

回过身来。她对水月说:“你过来”

春江水月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跟前。

两个女人静静对视,岁月随着她们的眸子流转,时而退到过去,而是回到现在。她们不约而同的回忆起了六年前一个秋天的黄昏,邂逅在朱雀山间的她们也是这样充满杀机,彼此凝视。

水月眼中的楠?帝释天曾经是端坐在骏马上的黑衣骑士,俊朗健美,有如青铜雕塑。六年后的今天,朴素的黑衣换成了华丽的铠甲,流浪骑士成了称霸一方的帝王,尽管如此,春江水月对她的感觉并没有太大改变:假如说六年前的她是一尊青铜雕像,现在的她不过是镀了层光鲜的黄金,内里还是那个流着好斗之血的女武士。

楠?帝释天也对初次邂逅春江水月时的那一幕记忆犹新:黄昏的雾霭里出现了娉婷走来的白衣女子,她走的并不快,可是一转眼就到了跟前,就像一朵轻巧的云,不是走路,而是被风送到了这里来。今天的春江水月同样没让她失望:正想跟她决斗的时候,她就送上门来了,这心有灵犀的奇遇注定了两个人今夜将第二次决斗。

春江水月接过楠?帝释天递来的战书后冲她微微一笑,楠?帝释认为那是一个嘲讽,于是还以颜色:“你比过去老多了。”

楠?帝释天怜悯的望着春江水月的脸说,“你笑的时候眼角都有皱纹了。”

她凝视着水月的眼角,用全部的恶毒说:“六年前你是个美人儿,可现在……春江水月,你快变成老太婆了。”

说完这句话,楠就朝门外走去,她与她擦肩而过,听到了彼此的心跳。

楠?帝释天与春江水月来到河畔,她们将在这里决斗。

不知何时,月亮钻出了云层,月光下的迦林江宛若一条银色的缎带,万籁俱寂的夜色里只有河水屏息凝望着两位女帝。

春江水月将魔剑平举在胸前,拔剑的动作如此优雅,尖端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仿佛打开了一面折扇。

剑刃宛若一道红色的溪流,徐徐的从鞘中流出来,晶莹的血光随之涌出,铺天盖地的卷向楠?帝释天。

楠?帝释天平静的凝视着敌人的眼睛,对席卷而来的剑气视若无睹。血光淹没了她。身后的树林里响起了沙沙的声响,大大小小的树木被血光吞噬,变成了腐朽的泥。

楠?帝释天再次出现在月光下时手中多了一柄长刀。她笔直的站在平原上,身躯有如白杨树般挺拔,战斗的激情使她燃烧起来,阿修罗剑气的洗礼使她更加神采飞扬了,眼睛闪亮有如北极星。

闪电劈开了血光,雷刀直指春江水月。

灼热的刀罡反攻过来,春江水月周身的真气咝咝作响,仿佛冰块投入火炉,被转瞬蒸发,直到水月把阿修罗魔功提升到了“紫霞”境界,才制止了刀罡的进逼。

异样的气流在两个女人间回旋,春江水月忽然双手握刀,劈空斩下。

一道半月形的剑气脱离了嗡嗡作响的魔剑,呼啸着劈向楠?帝释天的面门。

楠?帝释天眉毛一挑,冷笑道:“雕虫小技!”金刚大雷神功注入到话语中,四个字成了四记闷雷,震散了剑气。比脱口而出的雷霆更加敏捷的是她的动作,剑气与言灵碰撞在的时候楠?帝释天也出现在了春江水月面前,挥刀斩下!

春江水月挥剑上撩,刀剑相交的刹那火星迸射,楠?帝释天在她坚忍的眼神里发现了不堪承受的痛苦。

凝聚了十二重金刚大雷神功的一击足以把钢铁粉碎成尘埃,魔剑像惊弓之鸟似的反弹回来,重重撞在主人的胸口上, 春江水月无声无息的跪倒在草地上,刺眼的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来,像是热腾腾的开水顺畅的流出了光滑的瓶口。

丈二大雷神击中了地面,于是大地裂开了深渊。楠?帝释天遗憾的收刀仰望,目光追随着春江水月的身影落在了树冠上。

春江水月悬在天地之间,悬在满月之中,月光把她变得不真实了,在楠?帝释天眼中,她那双空洞洞的眼睛很遥远,融化在夜风里的白发却又如此真切。

她的发丝融化在风里,成了风的一部分。

楠?帝释天眼中的风变成了银白色,当冷冽的夜风拂面而过,她恍惚觉得自己被春江水月的白发缠住了脖子,勒住了喉咙,她喘不上气来了。

楠?帝释天深深吸了口气,徐徐吐出,她笑了。“一切都是幻觉。”她给自己鼓劲儿,这没什么可怕,春江水月不是已经受伤了吗?我已经击败她了,现在,我要杀掉她!

如水月华映衬着春江水月惨白的脸,染血的嘴唇更显红润,她把血淋淋的魔剑高举到头上,念念有词,她像是打开一面折扇那样优雅的出刀,于是血光就在月光的推波助澜下把天空和大地染红了。

楠?帝释天不喜欢春江水月高高在上,于是她吹了声口哨。

口哨声宛若一只惊醒的云雀倏地钻进云层。

紧跟真,天雷落下来了。

闪电劈中春江水月,她栖身的树变成了焦炭,可她却依旧悬在天上,现在,春江水月已经让魔剑吸取月亮、夜空还有大地的精华了,楠的天雷击中了她,可她毫发无伤。

“讨厌的家伙,真是麻烦啊……”楠?帝释天自言自语。她的心缩成一团,冷汗把刀和握刀的手变得湿淋淋。

她原以为春江水月站在树枝上,可没想到她其实站在月亮上!

春江水月终于飞下来了,一瞬间,楠的时间和空间停滞了。

闭上眼睛想象复仇女神是如何把盛满灰白色梦魇的诅咒撒向了人间?然后就会明白春江水月是怎样在魔感的环绕下在这个满月之夜君临大地。

她高举魔剑,从天上来,是覆盖而非落向大地,楠?帝释天就这样被春江水月和她的“魔感世界”压迫着、碾压着,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以为在这个诡异的晚上她仍旧可以像往常那样用刀开辟胜利的天空,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动不了。

不知何时,她的双脚已经被乳白色的光流包围——不止是脚下,目光所及之处都遍布着神秘的光流,它们不禁拴住了楠?帝释天的双腿,也缚住了她的身体。

月夜下的世界里充满了冷淡的光,这光绝非来自太阳,在黑夜里你怎能看见太阳?它是被折射的阳光。

楠?帝释天终于明白,她已经被春江水月送到了月球上!

春江水月迫近了,她在她上空冷笑,她在她的视野里迅速放大,她光洁的额头挡住了死寂的环形山脉和月球峡谷, 在“阿修罗魔功?月华境界”里她就是“世界”本身。

“大乘剑魂?一江春水向东流!”

魔剑把空间分成两半,千万前以后登上月球的人将会发现一条贯串月球两极的红色大峡谷,那就是阿修罗留下的剑痕!

“不想死……不想死……我可不想死啊——”生命的最后一刻残留在意识中的只有倾城的笑脸,这笑容曾经让她找回了生存的意义,如今,又给她带来了绝处逢生的信念。

楠?帝释天在死亡面前全力挣扎,在这气压与重力大幅削弱的卫星上,金刚大雷神功突破了极限,进入了只有神可以触及的至高境界——海印因陀罗网。

真心之广大无涯及清净无染,所有在时间、空间中的无尽事物都印现于汪洋大海般的真心之中,是为“海印”。以此真心为本体,世间万事万物均可相即相入、圆融无碍,是为“因陀罗网”。

春江水月控制了她作为人的身心控制不了她作为神的灵魂,楠?帝释天的本识(第八识)在灵魂深处当头棒喝:妄境依妄心,妄心依本识,本识依如来藏!

“荒凉的月空只是幻觉,双脚依然踏在大地上!没有禁锢、没有枷锁,一切都是妄念、我要成为我自己!”

楠领悟“海印因陀罗网”境界的同时,她又回到了大地上,夜风穿林而过,牧马河水淙淙流淌,此刻在她耳中,这些平凡的声音都成了美妙的天籁。

一剑落空,春江水月惊愕的望着她,贴在月球表面的她看起来比嫦娥仙子更遥远。

“给我下来!”楠?帝释天遥空一招,天幕突然变亮了,当夜色重新笼罩大地时“海印因陀罗网”已经把春江水月捉回了人间。

愣愣的望着她,春江水月空洞的瞳孔里毫无生气。

像是为了确定什么,她一言不发,径自走到楠?帝释天面前,突然挥剑斩下。

曾经惊天动地的魔剑失去了不可一世的威风,这次攻击暴露了它全部的笨拙。

“还不死心么?!”楠?帝释天不屑的冷笑道。她甚至直接用手挡住了剑锋。

魔剑震碎了黄金铠,在楠金光闪闪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微不足道的血印。

水月想抽剑,但是发现楠的身体产生了强大的电磁引力吸住了魔剑,与此同时,楠?帝释天的裸露的肌肤突然变成了金红色,水月吃惊的望着她的脸——那诡异的文身闪闪发光,恍若鬼神附身!

楠?的身体在闪光。可怕的电流沿着魔剑流到她身上,被电击的身体瞬时失去了知觉。

春江水月像是一片枯黄的树叶轻飘飘的倒下了,楠?帝释天挥刀劈下,她始终凝望着水月的眼睛,她看不出恐惧也看不出诡计,春江水月死到临头了,可她空洞的眼睛里却开始闪烁冰冷的煞气。

两道剑气挡住了刀罡,失去武器的水月用双手发动的大乘剑气。

春江水月瘦小的身躯被埋藏在了楠?帝释天矫健的身影下,她微微喘息着,柔软的唇瓣被血染红了,她双臂交叉横在胸前,用血肉之躯挡住了长刀。

丈二大雷神微微一顿,在月光下的迦林江畔,这诗情画意的美景里美丽的白衣女子宛若一朵落入尘埃的百合花,楚楚可怜的躺在河畔的草地上,一道漆黑的阴影落在了她冷漠的脸上,仿佛冰雕的花瓣染上了一笔浓黑的墨,那是丈二大雷神的投影。丈二大雷神的主人背对着明月,她的脸藏在黑夜里,只有一对闪亮的眸子燃烧着疯狂的烈焰。

她们僵持着,这是生死存亡的对抗。时光在这一瞬间静止,河水停止流动,月光凝固了。

剑气被刀罡击溃,旷野里吹起了杀人的风,溃败的剑气席卷了河畔的草原与森林。

楠?帝释天无声无息的笑了,春江水月在她脸上看到了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杀机。

“不要……”

春江水月空洞的眼睛里泛起了潋滟的水光。

这正是楠?帝释天想要的,她的自尊心在春江水月的哀求中得到了过分的满足,报仇雪恨的快感彻底取代了前次决斗失败的耻辱。

“我恨你!”一道猩红的暗流沿着丈二大雷神流进了春江水月体内。楠不想一下子杀掉春江水月,临死之前,要让她饱偿心魔走火的痛苦。

春江水月像是一只被充气了人偶,眼睛一下子鼓起来了,她抱着头呻吟起来,傻傻的张着嘴,血和口涎落在草地上,烧成了焦黑的灰烬。

楠?帝释天再次高高举起了丈二大雷神,闪电撕裂的苍穹,她在晴朗的夜空里招来了雷霆。

“烧成灰烬吧!”

因陀罗大帝对她的敌人发出了致命一击。

“不要——逼我——发火!”

春江水月直到这时才说出了她想说的话,而楠?帝释天已经来不及为自己的误解后悔了。

千万道霞光在从春江水月体内迸发出来,恍若一轮旭日,夺走了星辰与满月的光彩,军营里的人们从梦中惊醒,先是互相打听为什么天亮的这样早?然而不约而同的发现河畔的太阳竟然自西方升起,有人指着被剑气削平的帐篷说谁在上面开了个洞?紧接着霞光刺入了他们的眼睛,烧毁了视网膜,烤干了脑浆。军营里再次恢复了平静,有幸目睹了“大乘剑神”对决的玄武战士们再也不用回家了,尸体见证了历史,战争就在这个死亡之夜走到了尾声。

等到真正的黎明到来,横亘了千条尸体的军营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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