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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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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陆子安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却根本没有回去拿外套的想法。
他的心里,脑海里,全都是懊悔。
烧窑是瓷艺的最后一道、也是很关键的一道工序。
如同描龙画凤后的最后点睛,也仿佛一场华美交响音乐会的最后高潮。
他该坚守到最后的,可是就因为一时的疏忽,就因为他的大意,抑或对自身的过分自信,也或者,是系统的存在,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超前的预估,竟让他放松了要求,没有继续守在那里!
陆子安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后悔,步伐成风。
等陆子安赶到的时候,窑炉前或蹲或站,挤满了人。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陆大师来了!
人群猛然分开,看向陆子安的眼神充满了遗憾和自责,陆子安却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们。
他盯着正在冒烟的窑炉,慢慢地,一步步上前。
第620章 入窑一色,出窑万彩
烧窑的小徒弟战战兢兢地看着他,面色煞白,急得眼泪直冒:“陆,陆大师……”
他师傅把他往后面一拨拉,垂着头,悔恨像沉重的夜雾一样压在了他的心口。
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感觉抱歉或者自责都毫无用处。
陆子安微一摆手,盯着这烟:“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个,对不……”
陆子安打断了他的道歉,盯着窑炉:“我不想听这些,现在,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之前一直是我盯着的,后来我想上厕所,就让我徒弟帮我盯着。”老师傅觉得脸上发烧,声音越来越低沉:“后来,他大概是感觉柴少了些,忍不住往里头加了两根。”
烧窑是非常讲究规矩的,尤其是温度。
入窑一色,出窑万彩。
窑变,变的关键,就在于温度。
控温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烧窑,才能得出的宝贵经验。
尤其是这种老式窑炉,没有了温度计,只能根据预估,这种柴,岂是随便加的?
陆子安微微眯起眼睛:“柴加多了?”
“啊,不是。”老师傅连忙摇摇头,急切地道:“小厅虽然跟了我才两年,但手感还不错,只是我过来以后,想把多加的柴撤出来,结果一出一进,带进了氧气,火燃得更厉害了,我担心出事,就自作主张撤了两根。”
先前压着的烟,尽数憋在了炉子里,这会子一撤柴,烟就全冒出来了。
谁也不知道,这窑炉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加上这烟冒的厉害,他们一着急,就只能请陆子安过来了。
“这,眼下到底是继续烧还是先开窑看看?我是想着当素烧一场,等会加点釉,再烧制一次……”
这也算是勉强合适的方法了,以往他们出了小问题,没有烧毁的话,都会这样补救。
只是现在尚未烧成,贸然开窑的话,无异于赌。
就算是能补救,也不可能产生多美的窑变,顶多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他擦了把汗,焦急万分地道:“我就担心再烧下去,万一嗯……就没再加柴……陆大师,您怎么看?”
道歉,或者其他,都先搁置其后。
眼下最紧要的,是先处理事情。
这一窑瓷坯,他们都是亲眼看着陆子安一步步做出来的。
如果毁了,他们的难过绝不亚于陆子安。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陆子安,谁也不敢说话,心悬在半空,仿佛在等着大刀斩落。
但是陆子安却没有急着给出回答,他围着窑炉走了几步,侧耳听了听声音。
短暂的思索过后,他朝着窑炉探出手去。
“不行的啊!陆大师!”老师傅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挡住了,急得满头满脸的汗:“这温度看着不怎么样,但内里已经到了上千度的高温,你这伸手……”
“我自有主张。”陆子安眉眼沉静,他拿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让开。”
老师傅求救似地看向周围的同事,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有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人堆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陆大师敢开口,他一定有把握吧!
陆子安擦完掌心的些许汗渍,轻轻将它抛回原处。
微提一口气,他伸出手,手背缓缓靠近窑炉。
每近一分,温度就高一分。
陆子安缓缓推进,手背被炽烤得逐渐滚烫,甚至后来已经感受到了痛楚。
他收回手,若有所思地探向窑炉顶端。
反复确定过后,他想了想,抬手加了一根柴。
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的众人顿时露出了一丝惊喜:莫非,这瓷器没事?
可是哪怕心里这么琢磨,也没人敢上前去问。
毕竟这事是他们的错,心虚啊!就一个字,怂!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私下小动作做了一堆,就是没一个人上去问问的。
最后还是想拜师的青年脑子转得快,跑回去把陆子安的外套拿了过来。
陆子安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其实坐在这炉子边,温度高着呢,并不感觉太冷,顶多就是后背有点凉。
青年犹豫了一下:“陆大师,您准备一直在这等着吗?”
“嗯。”陆子安拿着根柴火掂了掂,呢喃着:“火候……”
眼看他重新沉入了自己的思绪,青年没敢再打扰,悄悄地退下了。
没有办法,哎,等吧!
陆大师总不可能一直在这等着的。
眼看着,天慢慢就黑了。
风吹得树叶呜呜作响,食堂工作人员把晚餐送到了这里。
陆子安端坐在小马扎上,时不时侧耳听一下,或增或减柴火。
“陆大师,您的晚餐。”
“谢谢。”陆子安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依然守在窑炉前,拒绝了他们让他去食堂的建议。
可怕的是,哪怕他就这么端着碗,坐在小马扎上吃饭,也比其他随便坐的人更有气度。
最后没有办法,他们给搬了张小桌子过来,陆子安爽快地坐了过来。
见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老师傅终于鼓起勇气去和他道歉,顺便也问一问,到底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没生气。”陆子安摆摆手:“但是现在情况的话,我也没法说,不确定。”
没有开窑之前,说什么都是白搭。
烧窑,最神秘莫测的就在于它的变化万端不可捉摸。
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成败只在天意。
因此陆子安这说法众人也没怀疑,只纷纷出言安慰着他。
陆子安神色淡淡,也没工夫寒喧,说了两句,就又坐回了小马扎。
咦,这是……
“陆大师,您不回去休息一下吗?”
“是啊……”
七嘴八舌的,众人都在劝说他先回去休息。
毕竟人也不是铁打的,这窑还不定要烧多久呢,总不能一直在这守着。
其他几位烧窑的师傅更是拍着胸膛保证会轮流看守,绝不会再出现先前的情况。
可是任凭他们说出了花儿,陆子安还是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他声音平静,头也不回:“我相信你们的专业,但是我还是要等在这里,因为这窑瓷已经和平常的不一样了,无论成败,我希望我从头到尾都有参与。”
就算是赌,就算是这一窑瓷全毁,他也希望是干干脆脆毁在他自己的手里。
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是他全程经历,他都能够接受。
既然他这样说了,众人也就歇了劝说的心思。
毕竟先前出了事,陆大师没把他们赶走算好的,他们哪敢提意见。
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时间渐晚,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落在每个人平静的侧脸上。
屋里落针可闻,没人玩手机,众人安静地坐着,倾听着窑炉偶尔发出的轻微声响。
唯一悦耳的,可能是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
就在这样的静谧中,众人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忽然对艺术有了更深的感悟。
所谓热爱,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月光渐斜,余光消隐。
天边出现一抹金光,遥遥有鸡鸣声声。
有不知不觉睡着的人猛然惊醒,抬眼望去,却发现陆子安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为他准备的床更是没有任何变化,很显然,陆子安守了一夜,根本没有躺上去休息。
第二日。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人们虽然面带疲惫,却也已经逐渐习惯。
没有任何人抱怨,也没有谁肯提前离开。
这一窑瓷,倾注了所有人的期待,与向往。
值得陆大师苦守一夜的瓷器啊,它究竟会带给他们什么样的惊喜呢?
第621章 红为最,紫为贵,天清月白赛翡翠
带着这样的想法,所有人都不肯离去。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陆子安除了必要的清洁进食之外,几乎是寸步不离。
他仿佛不知疲倦,甚至越等越精神。
每每转过头,陆子安眼睛里都泛着光,明亮得让众人自惭形秽。
随着时光的推移,不知不觉中,又到了傍晚。
陆子安依然端坐在小马扎上,侧耳倾听着窑炉里的动静。
没有瓷裂的声音,也没有再冒烟,窑炉安静得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
陆子安满意地点点头:温度保持得非常好。
只要不出岔子,照这样下去的话,大概再三个小时就能出窑了。
他也没有瞒着人的意思,再有人来问,他干脆地给了出回答。
听说马上能出窑,所有人都来了精神。
守了一天一夜,众人精神都有些萎靡了,但这个好消息像是一针强心针一般,让所有人都瞬间精神了。
众人目光灼灼,盯着窑炉的眼睛里简直都在冒光。
陆子安却在沉静地思考着,他将自己接触瓷工艺以来的步骤全部回忆了一遍,总感觉哪里缺少了点什么。
到底,是缺了什么呢?
每个步骤都是对的,从成型,到素烧,每一步他都非常谨慎。
以他的缜密来说,也不应该出现什么漏洞才是。
这般思索着,陆子安盯着窑炉出了神。
众人也不敢打扰他,免得影响他的发挥。
一片寂静中,时光如沙漏,在众人期待、兴奋的眼神里,陆子安终于有动静了。
就是这时候!
他手中的干柴在地面轻轻一抵,声音沉静:“开窑。”
“开……窑!”有人吆喝着上前,所有人给他让出道路。
老师傅穿戴好护具,等炉火渐熄,才缓缓地,将窑门拉开。
热浪扑面而来,就连陆子安都不得不暂避其锋。
待这热浪渐渐消散,他才转过脸,看向窑炉内部。
好几层的柜子,里面的瓷器都还发红。
这是经高温烧制后的效果,说明它表面非常非常烫。
陆子安盯着那些瓷器,心里有几分紧张,也有几分期待。
而马上可以看到这些烧制完成的成品,在场所有人都感觉激动、振奋人心。
他们一个个都忍不住上前几步,探首往里头瞧,仿佛是自己第一次烧窑一样。
每一次开窑,在瓷工的眼里,都是火与土的新生。
终于,热气逐渐消减。
等到可以伸手以后,老师傅迫不及待地戴着手套,将里面的瓷器捧了一件出来。
第一件,是一个盘子。
进去时素净的盘子,出来后却已经染了淡淡的蓝。
蓝色很纯净,近看时甚至还有倒影,可惜盘子左侧有一道贯穿了整个盘子的黑色裂纹,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人们忍不住叹息着:“哎呀,可惜了哇!”
“这颜色真美,怎么就,唉!”
虽然没人说,但是先前看火的老师傅已经垂头丧气地蹲在了地上。
这条裂纹如此明显,懂行的都知道,这是温度骤降,导致的坯体开裂。
没能捧出一个开门红,搬瓷器的老师傅有些踌躇:“这,陆大师……”
陆子安目光在盘子上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挪开:“继续吧。”
第二件碟子,很遗憾的是,整体光滑平整,也有颜色,也没开裂,却也没有窑变。
普普通通的颜色,看上去并不显眼。
众人惴惴不安地看向陆子安,但他却依然神色平静:“继续。”
第三件,第四件……
整窑瓷器,除了第一件有窑变以外,其他竟全都没有这神奇的反应,甚至还有几件一样开裂的。
最下面一层,就是那个先前众人寄予厚望的茶壶了……
老师傅额上冷汗涔涔,他搬了这么多年,唯有这一次,搬得最是心痛。
明明以前很多人尝试过,都没有成功,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一次,尝试的人可是陆大师啊!
这可是陆大师!
众人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睛,不敢看陆子安。
陆子安却恍若未觉一般,声音依然沉静如清泉:“继续,还有一件。”
“陆,陆大师,我……”老师傅手有些颤抖。
“搬累了?那我来吧。”陆子安随手拿过一边的手套,径直上前。
其实,没成功也是正常的……
众人下意识想安慰他:以前那么多人都失败过,想一次就成功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窑变,纯粹是看天意的。
柴窑烧成率极低,能成型者顶多十之一二,像这样第一窑就出了一件窑变的,已经是很难得了……
可是,看着陆子安平静的侧脸,坚毅的目光,他们又觉得,这样的话语是如此单薄无力。
他们阻拦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子安伸向最后一件茶壶。
呼吸都变得缓慢,目之所及,第一眼,白。
没有窑变?
看着陆大师云淡风轻的侧脸,想起他这些天日以继夜的忙碌,众人感觉喉咙都有些微哽。
陆子安小心翼翼地捧着茶壶,将它慢慢地放到桌面。
壶盖是纯净的白,但与茶壶相接处,有一抹淡淡的蓝。
仿佛是天边最柔软的云彩,染了一丝雨过天晴的清澈透亮,却又有着温润如玉的质感。
众人呼吸一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它。
随着陆子安的手轻轻放开,浅浅的蓝色映入众人眼帘。
氤氲的光泽,仿佛是釉面蒙了一层浅浅的云雾。
半遮半掩,看不真切,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再上前,恨不能捧在掌心,看个痛快才好。
壶身通体泛着浅蓝,釉质乳浊莹润,釉面有着明快的流动感。
像是天边的流云,又仿佛夜晚的月色。
钧瓷窑变,红为最,紫为贵,天清月白赛翡翠。
虽然是月白色,但也已经非常难得了!
就在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惊呼这是鬼斧神工,啧啧称奇,甚至已经在想着向陆子安祝贺的时候,壶身轻轻一震,传来一声清脆的裂声。
裂?
裂!
不,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别这样啊!
求你了!
所有人都僵住了动作,伸出的手顿在半空。
那一瞬间,有人眼里甚至都泛出了泪光。
哪怕内心在咆哮,在祈祷,在哀求,却依然无力阻止这裂纹的蔓延。
壶身表面,原本光滑如玉的釉面,被一道道细碎的裂纹占据。
明明是如珠玉般清脆的声响,听来甚是悦耳,此时众人却没有欣赏它的心情。
这一道道清脆的声音,如雷声,如乱鼓,敲得他们心都碎了。
陆子安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原本精美的钧瓷就在他的眼前逐渐崩裂。
就在前一刻,他还捧着这样美丽的瓷壶,满心欢喜,以为好歹留了一个念想。
却不成想,那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这种将美好的事物,如此残忍地毁坏在眼前的情景,实在是……
摧心剖肝。
第622章 贵不贵?
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事物慢慢崩塌,却无能为力更让人难过的呢?
这种难言的痛苦,像无数条小虫啃咬着陆子安的心。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釉面为什么会裂?
如果是温度的原因,为什么不是在最初就产生裂纹?
如果不是温度的原因,那为什么出窑以后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
诸多疑问,在陆子安脑海中来回盘旋。
与众人所担心的他会伤心什么的相比,反而是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更让他在意。
陆子安定了定神,缓步上前。
“其实……”有位老师傅看了眼依然在不停迸裂的茶壶,犹豫地道:“钧瓷有一特殊的品种,就是以裂闻名的。”
“冰裂纹?”陆子安自然也听说过,他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嗯,也有种冰裂纹的感觉,这纹理迸裂得还是挺有美感的。”
钧瓷冰裂纹一般在青釉(包括月白)系,黄釉、以及单色釉中比较明显。
而眼前这茶壶,月白的壶身上,冰裂的纹路纵横交织,极富韵味。
众人不禁升起一丝希冀:莫非,这真是传说中的冰裂纹?
可惜,陆子安的下一句话无情地戳破了他们的所有期待:“但是这个虽然有点像,却不是冰裂纹。”
“怎么说?”
关于钧瓷的开片,陆子安这些天休息前都会仔细查看典籍,对此知之甚详。
“钧瓷开片,和裂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陆子安伸手轻轻一抚,摸在原本光滑平整的壶身上时,指腹会有略微的刮蹭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裂纹。”
看着和开片的很像,但是这种裂,是由内及外,层层断裂。
虽然也很美,但是触之刺痛,如果用力,那必然会被割破皮的。
“钧瓷的开片则不一样。”陆子安端起仍在不停开裂的茶壶,仔细观察着这上面细细的,像须根一样交错的纹路:“看着相似,但真正的钧瓷裂,看着是裂纹,摸上去,却是光滑的。”
灯光照着壶身,欲透不透的朦胧感,瞬间撷获了所有人的心。
如果这真是开片该多好啊!
裂纹,使钧瓷“活”起来了。
真正的开片,是瓷的毛细血管,是鲜活的生命。
它在不停地延伸,不停地开片,说明它每一刻都是不同的,在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不动声色地发生着变化。
“另外,就是这声音。”陆子安将它捧在耳边,仔细地倾听着每一下开裂时的声响:“真正的开片,该是细微的,唯有在夜深人静、心清似水时,把钧瓷放在耳边,才能听到这种轻微的声音,如屋檐风铃,如幽咽琴音,更像,一朵花在绽放。”
虽然很不甘愿,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辜负了众人对他的期待。
由木雕入玉雕很轻松,再由漆艺接触景泰蓝,他也没遇到过太大的挫折。
一路顺风顺水,带给了他一种无往不利的,错觉。
没有人是万能的,工艺路上,走捷径更不可能。
听他这么说,众人各自对视一眼,纠结地道:“那,陆大师,您的意思是这个茶壶,废了吗?”
十窑九不成果然不是虚名,这钧瓷,太难了!
难于上青天,竟然连陆大师都失手了!
出乎意料的是,陆子安仔细端详着这个茶壶,不仅没有难过,唇角反而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它很好。”
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月白色,倒真是很难得的。”
“天青月白赛翡翠啊,虽然……但我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窑变。”
众人七嘴八舌,努力地酝酿着安慰的词语。
倒是有一个人,冷静地分析出了利弊:“虽然这茶壶裂了,但也算是给我们指了条明路,至少,说明这个大方向还是对的,既有渐变的窑变,又有冰裂纹,如果能消除这种不好的影响,这简直就是完美的钧瓷了!”
陆子安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什么猜测都没有意义,我们需要的,是实践。”
“什么实践?”
有人举起手:“陆大师是要继续实验吗?我背下了您之前的完整步骤,可以协助您的!”
其他人也纷纷请缨,陆子安只是淡笑着摇头:“首先,是需要找到它开裂的原因。”
怎么找?当然不是盲目动手。
与其他人以为的要马上继续做坯不一样的是,陆子安没有贸然动手。
他仔细记录了茶壶的所有变化,窑炉的所有数据也都一一记载下来。
甚至他还一边回忆,一边记载,将之前烧窑时的所有时间段都记录下来。
这些数据,他甚至都是摊在桌上任人查看的。
明明是手写的,但是线条当真是一笔下去笔直到底,一笔画成完整的圆,中间甚至没有任何停顿。
他仿佛不知疲倦,每天仅在没有思路的情况下才去睡一会,有了灵感又会立刻开始工作。
在他忙碌的时间里,外界的事情已经逐渐发展。
近期最大的新闻,就是邹凯公布了订婚照片。
这个消息,让沈曼歌都感觉很……可怕。
措手不及啊,事先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她联系瞿哚哚的时候,也是颇不可思议:“你们怎么,这说订婚就订婚,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的啊?”
瞿哚哚说起这事,也是无奈得很:“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嗯,行吧。”瞿哚哚一边说,一边缓缓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有些神魂游离:“那天……”
因为剖析内心感受之后,邹凯“欲对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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