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七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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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和凯瑟琳·贝尔一起度过节日，也就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凯瑟琳·贝尔却正在忙着小区里的滚彩蛋活动，只是匆忙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但电话挂断之后，凯瑟琳·贝尔却往天空的东边望了过去，她自然是记得今天的特别，小儿子单曲发行的日子。凯瑟琳·贝尔抛了抛手中的彩蛋，往地上滚了过去，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单曲销量喜人。”

顾洛北站在侧台，看着一名名歌手上台，大多都不认识，在能人云集的歌坛，新人的淘汰率也是高得吓人，能够在后世留下名声的，更是屈指可数。不过意外看到了艾丽西亚·凯斯，也算是一个收获了。

顾洛北现在十分确定，自己在鹰岩音乐节上看到的那位爵士歌手，就是艾丽西亚·凯斯，她今天在演唱会上表演的“坠落（Fallin’）”正是她的出道单曲，这首温婉流长的歌曲为艾丽西亚·凯斯赢得了包括最佳新人在内的五座格莱美奖杯，成为2001年最风光的新人歌手。不过历史的车轮在顾洛北重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发生变化了，届时会发生什么变化，只能拭目以待了。

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但顾洛北并没有上前打招呼，他也只不过是在鹰岩音乐节上见过艾丽西亚·凯斯一面而已，甚至没有看清楚，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很快，顾洛北的视线就被准备上台的忧郁心境吸引了过去。

站在舞台旁边的忧郁心境，正在兴奋地交谈着。忧郁心境的首张专辑“海阔天空”一周前正式发行，目前已经展开了繁忙的宣传，有环球音乐制定宣传计划，他们的日程几乎都被排满了，近来一周各大媒体上关于这个最新出道偶像乐队的新闻可是随处可见，声势浩大。

雅各布·提波看向顾洛北的眼神，平和冷静，就好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要不是顾洛北知道，他和雅各布·提波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他甚至看不出雅各布·提波嘴角那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嘲讽，似乎在说着，“就算你出单曲了，也注定是被我踩在脚底的。”有环球音乐做后台，雅各布·提波的确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在经历了前后几次羞辱之后，再加上忧郁心境已经出道了，雅各布·提波终于找回了培养了二十年的隐忍，他再次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到了那副眼镜之后。顾洛北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雅各布·提波也弄清楚了，以独立音乐人的身份出了单曲，未来道路注定坎坷，而忧郁心境在环球音乐的运营下，已经占据了先机。偶像乐队又如何，独立音乐人又如何，这个社会对梦想一向是苛刻的，出道以后，人气才是王道，销量才是王道。雅各布·提波有这个自信，绝对可以压得顾洛北喘不过气来！

顾洛北撇了撇嘴，他知道，比起之前什么事都外显的雅各布·提波，现在找回了原本理智的雅各布·提波显然更可怕。在歌坛里已经有一个视他为眼中钉的仇人了，原本就艰辛的音乐之路，会更加颠簸。不过，顾洛北不在乎，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战争，今天就开始了。

吉伦·哈斯和布鲁斯·斯特伍德也把视线投了过来，吉伦·哈斯只是接触了顾洛北一下，就迅速收了回去，眼底的无奈清晰可见：现在的他，已经别无选择。而布鲁斯·斯特伍德倒是看了好一会，那不轻易透露情感的眼神，此刻燃烧着熊熊的胜负欲，甚至带着一丝誓死的决绝，想来，他也已经和顾洛北恩断义绝了。

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也发现了那群人的视线，没有办法，六个人聚在一起，而且就在顾洛北前一个出场，想不发现都难。泰迪·贝尔右拳松乏松乏，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一般；伊登·哈德逊眼神闪了闪，被隐藏在黑暗之中甚至看不清眼神的变化，但略微收紧一些的嘴唇却表明了他此刻心底的狠绝。

忧郁心境上台了。

一曲忧郁心境版的“海阔天空”着实没有什么质量，但口水歌加偶像的组合，重点就在于可以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而且琅琅上口的旋律也容易在第一时间传播出去：虽然传播的耐久度不会有多久。

至少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环球音乐对忧郁心境的安排了，出道曲打开知名度，后续曲再累积人气，其间可能会安排一些青春偶像电视剧的客串，估计第一年就是稳扎稳打以累积人气为主。虽然顾洛北和忧郁心境不对付，对偶像乐队也不感冒，但还是得承认环球音乐的安排还是很合理的。

忧郁心境演唱了一曲“海阔天空”，还是得到了不小的欢呼声，一来演唱会的气氛很是热烈，二来帅哥乐队加上不俗的演奏实力，虽然主唱有些过于激动，连着走了好几个音，但本就情绪高涨的观众还是十分给面子，掌声、欢呼、呐喊一个不少。

一曲演奏完毕之后，台下的喧闹还持续了好一会。

顾洛北知道，自己要上台了，注意力早就从忧郁心境身上收了回来，在泰迪·贝尔的帮忙下，检测话筒和服装。

在这种大型的拼盘演唱会上，包括群星云集的颁奖典礼上，话筒的分配都是很有学问的。最初开始，话筒只是简单地标号，上台时，工作人员会确认歌手手中话筒的号码，然后告诉音响师，进行调控就可以了。但自从乐队、组合出现，对话筒的要求多了起来；舞曲的出现，对耳麦的要求也增加了；对口型假唱的出现，则对音响师和话筒之间的契合度有了要求。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雅各布·提波和吉伦·哈斯同时上台，雅各布·提波是对口型，吉伦·哈斯是唱现场，那么音响师就必须控制雅各布·提波的话筒声音关闭，开启录音；吉伦·哈斯的话筒声音开启，开启伴奏。同时，当间奏的时候，雅各布·提波的话筒又会打开，避免他说话没有声音传出来的尴尬。

再比如忧郁心境是一个乐队，主唱的话筒声音自然最大，而其他成员有配唱的任务在，他们也需要配备话筒，不过话筒声音需要小一些，或者添加特殊效果，这也是需要区分话筒的。

还有表演舞曲或者说唱的时候，有人习惯戴耳麦，有人习惯拿话筒，这也是需要音响师注意的问题。

为了防止话筒拿错而造成对口型出错，导致现场事故的出现；也为了防止话筒出错而造成音效控制台出错，闹出笑话，所以话筒上都会标示数字，然后还配备了艺人的分配名单，防止出错。像这样大型的拼盘演唱会，或者颁奖典礼，音控台上的话筒基本都是大于十五个以上的，一次错误就有可能造成一个表演的失败，这也是为什么音效控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的原因。

当然，现在许多艺人都是拥有自己的话筒，彩排的时候直接把插孔交给音响师，进行调控之后，现场表演就不会有出错的可能了。

泰迪·贝尔确认了顾洛北话筒没有出错之后，就看到忧郁心境的人陆续走下了舞台。工作人员又开始端着顾洛北演出要使用的节拍器和打碟机往上走。主持人正在串场，空出时间把忧郁心境乐队的乐器搬下舞台，然后把顾洛北表演需要的器材搬上舞台，所以工作人员的动作都十分迅速快捷。

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在楼梯上，却好似被谁撞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就往后倒了下来。

后面站立的几个人顿时骚乱起来，急急忙忙往前靠，扶住了这个工作人员的后背，避免造成惨剧。这名工作人员是被扶住了，但他手上的一个器材却是不稳，“砰”地一下就往右侧滑了下来，砸到了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

现场所有人都停顿了约有一秒钟，却听到音响师气急败坏地走过来，“节拍器怎么回事！”显然，他从控制台上看到了连接节拍器的指示灯出问题了，这才过来质问了。

大家都意识到，顾洛北表演要用的节拍器似乎出问题了。

这个乱子还没有解决，大家就发现，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蹿了过去，把楼梯上一个瘦高的男人一把扯了下来，一个过肩摔就狠狠砸到了地上，那个身影就把对方压到了地上，然后狠狠地凑了起来。拳拳到肉，拳头和肌肉、骨头碰撞发出的声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洛北不用回头就感觉到了，身边的泰迪·贝尔不见了，刚才蹿出去的人，就是泰迪·贝尔！

第096章　血溅当场

依旧在求首订。

“血！”一个女生的尖叫声，让原本就混乱的后台顿时陷入了恐慌。

那边几个工作人员正在确认节拍器的情况，节拍器本身似乎没有问题，但接口却是坏了，也就是说，无法通过音控台放大到音响了，就等于今天是无法使用了。

这边几个工作人员和几个旁观者却是在劝架，希望可以拉开泰迪·贝尔。顾洛北只往前走了一步，就知道泰迪·贝尔压着打的是谁了，雅各布·提波。刚才碰撞到工作人员的，也正是他。

在别人看来，这个碰撞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但顾洛北知，雅各布·提波也知，包括泰迪·贝尔、伊登·哈德逊、吉伦·哈斯等人也都知，这不是意外。雅各布·提波表面不显，暗地里使绊子的心却是一直没有熄灭。看来，他就是打算毁了顾洛北今天的演出。这一次，且不说大家都认为是意外，就算有人察觉了雅各布·提波和顾洛北的不对付，刚才雅各布·提波用肩膀碰撞工作人员的那一下也十分隐秘，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心有不轨的。由此看来，如今雅各布·提波的段数不止提高了一层两层。

泰迪·贝尔看到了雅各布·提波如此卑劣的手段，火气顿时爆发了。从忧郁心境背叛顾洛北，独自去签约环球音乐时，泰迪·贝尔就一直想发火了，但苦于没有机会，之后忧郁心境的行径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泰迪·贝尔的底线。今天终于寻觅到机会了！且不说从头到尾忧郁心境是一错再错，就算是说忧郁心境通知顾洛北要去签约了，但顾洛北拒绝了，从而造成忧郁心境也失去了环球音乐的机会，这就是顾洛北自私自利影响了对象的前程了，就算是如此，泰迪·贝尔也是站在顾洛北这边的。在他的眼里，顾洛北永远都不会错，就算错了也无所谓，他是帮亲不帮理！

所以，逮到机会的泰迪·贝尔狠劲就上来了，一拳一拳打得十分狠。按理说，雅各布·提波虽然打架不是很厉害，空有一身肌肉，但也不至于被泰迪·贝尔压着打，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主要是泰迪·贝尔发狠了，一开始过肩摔就把雅各布·提波摔晕了，接着又重重地一拳让雅各布·提波知道了眼冒金星是个什么滋味。

顾洛北心中也是一股子气，在这之前，其实他和雅各布·提波几次都差点有肢体冲突，顾洛北不是不会打架，相反他打架也绝对不弱，布鲁克林区街头巷尾锻炼出来的狠劲和血性，绝对打得雅各布·提波找不着北。但顾洛北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和这种小人纠缠计较，怪无趣的，所以他都是不屑一顾、直接无视的态度。没有想到，这种态度居然让雅各布·提波嚣张了起来，造成了今天的灾难。

斜眼看过去，雅各布·提波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整张脸上充满了血渍，就像是血红色的染坊。胆子小的人甚至会以为这里是凶案现场，难怪刚才的女生惨叫如此凄厉。要不是现场狂热的尖叫声让所有人的听力都变得迟钝了，只怕现场早就乱作一团了。

顾洛北和伊登·哈德逊都站在旁边，一点上去劝架的打算都没有，尚恩·梅耶尔也有些发愣，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上去劝架还是去询问节拍器的事。不过尚恩·梅耶尔不需要犹豫多久，因为泰迪·贝尔站起来了。

泰迪·贝尔恨恨地瞪了拉着自己双臂的吉伦·哈斯和布鲁斯·斯特伍德一眼，手上禁锢的力量顿时松懈了下来，泰迪·贝尔俯下身子，盯着地上犹自回不过神来的雅各布·提波，“你最好把眼睛给我放亮一下，不要再犯在我手里，否则下一次，肉体上的痛苦只是小事，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才叫做折磨。”原本一脸憨厚老实的泰迪·贝尔，此时眼底闪着幽幽深邃的光芒，那双深蓝深蓝的眼眸就好像深不可测的大海一般，随时都有吞噬人的力量。

雅各布·提波精神依旧不是很清醒，泰迪·贝尔的话在他耳边晃荡晃荡，几乎没有听清楚。他晃了晃头，在吉伦·哈斯和布鲁斯·斯特伍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其他三名队友此刻也站到了他们身后。虽然忧郁心境成军不过三个多月而已，但此时此刻，面对“外敌入侵”，他们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雅各布·提波此时终于清醒了过来，其实虽然他满脸都是血渍的，十分可怕，但事实上伤并没有多重，泰迪·贝尔也不可能真的闹出人命。只是鼻子和嘴巴内腔薄弱的毛细血管被打裂了，所以才出了如此多血，然后脑袋有一些轻微的晕眩，估计是在泰迪·贝尔拳头巨大的冲力下，有一些轻微脑震荡吧。其他的，雅各布·提波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雅各布·提波裂开嘴笑了起来，满嘴都是血液，阴森森地十分吓人，他对着泰迪·贝尔轻声说到，眼睛却是往正在走过来的顾洛北身上瞄，“嘿嘿，这个该死的自大狂今天表演就要完了，你们还是先想想应该怎么办吧。”说完，雅各布·提波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低低地笑了起来，虽然一个笑容扯动了脸颊，让他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但他还是满脸得逞的喜悦。那满脸血腥的样子让人想起“沉默的羔羊”里变态的野牛比尔。在这一刻，雅各布·提波的确是疯了。

“雅各布，你没事把？”吉伦·哈斯焦急地问到。

这时，姗姗来迟的克雷格·库克终于出现了，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第一下就是拉住了雅各布·提波，还有准备闹事的其他几个人，“你们不想混了！外面有多少人！”偶像的悲哀，打架斗殴这种负面新闻对偶像的形象可是有致命影响的。下一步，克雷格·库克才撇了一眼雅各布·提波，“你没事吧？”雅各布·提波此时的形象的确太过吓人了。

雅各布·提波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又皱了起来，显然是摇头这个动作都让他觉得有负担，但嘴角那抹笑却冷森森地依旧消散不去，“好戏就要开场了，我怎么会有事呢？我很好，我很好！”

克雷格·库克顺着雅各布·提波疯狂的眼神看了过去，吉伦·哈斯拿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交给了雅各布·提波，把脸上的血渍擦去。克雷格·库克一下就看见了顾洛北那双沉静如水的蓝色眼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像是傍晚六七点的湖面，闪着幽幽的蓝光，幽静而深邃。

克雷格·库克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就好像近视眼看不见东西，要眯眼睛调整焦距一般，眼底一抹淡淡的精光直直地看着顾洛北，过了好几秒钟，克雷格·库克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克雷格·库克不会否认，知道顾洛北出单曲了，并且成为今天演唱会的表演歌手之一，他心中有那么一丝的不安。忧郁心境如今和顾洛北已经撕破脸了，但那只是个人恩怨，牵扯不到公司的利益，重点是，雅各布·提波的失态和顾洛北的崛起，已经形成了一种相互牵制的竞争关系。忧郁心境的死活克雷格·库克不管，但忧郁心境专辑的销量就是和克雷格·库克直接相关的，如果雅各布·提波因为顾洛北而出了负面新闻，对于新人忧郁心境来说，销量肯定会受到影响。在这场竞争中，胜利者必须是忧郁心境，所以，克雷格·库克是不会让顾洛北有发展良机的。

克雷格·库克知道，今天泰迪·贝尔这一顿拳头，算是对前段时间做一个总结，包括调换忧郁心境和顾洛北演出顺序的事。

在这种拼盘演唱会，演出的顺序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但有一点克雷格·库克却是知道的，如果在顾洛北之后出场，对于忧郁心境这种偶像乐队来说是很不利的；如果忧郁心境先出场，能够获得欢呼声呐喊声，对于顾洛北也会是一种压力。

克雷格·库克眯着的眼睛闪烁不定，这时却看见站在顾洛北身边那座冰山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那嘴角的邪恶在身后明明暗暗的灯光之下，居然让他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感觉。“他是谁？”克雷格·库克知道泰迪·贝尔，却完全不认识这个面色如冰的男人。

那个冰山男人展开嘴巴，用口型清楚地说到，“媒体！”仅仅是一个单词，让克雷格·库克的心脏一缩，眼睛又眯了眯，都已经快消失不见了。

雅各布·提波挨打了，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实；工作人员摔倒，这是大家都公认的意外。所以，喊警察来，这是绝对的，在美国这也再正常不过。如果真的报警了，虽然不是很严重的事，但泰迪·贝尔也绝对逃不了好。

可经过这个冰山男人一个提醒，克雷格·库克顿时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这样简单。

顾洛北现在就是一独立音乐人，而且他性格本就随心所欲——不然也不会拒绝了环球音乐，就算报警了，出新闻了，媒体来了，他也不会担心。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个宣传的机会，虽然是负面机会。

但忧郁心境不同，对于一个新人偶像乐队来说，这个新闻爆料出来之后，就算雅各布·提波是一个受害者，但克雷格·库克对媒体再了解不过了，指鹿为马、黑白颠倒的功力十分强悍不说，这件事背后的牵扯纠缠被媒体调查出来，那就说不清楚了。所以，无论这件事是正面影响还是负面影响，以一次打架开启忧郁心境在媒体面前的序幕，总是不好的。

第097章　一鸣惊人

光脚不怕穿鞋的。

这句话虽然是中国古话，可是在世界各地都是适用的。今天，在克雷格·库克的眼中，顾洛北就是那个光脚的，忧郁心境就是那个穿鞋的——虽然仅仅是拖鞋而已，但这件事一旦闹大，吃亏的绝对是忧郁心境。

所以，克雷格·库克不打算报警。顾洛北身边那座冰山深不可测，仅仅是一个单词“媒体”，就让克雷格·库克立刻缩手缩脚，“一语被惊醒”的感觉可不好。克雷格·库克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闪了闪，一个顾洛北，再加上泰迪·贝尔和那座冰山——伊登·哈德逊，克雷格·库克锁定了这三个并肩而立的身影，眼底深不可测。

但这一顿打也不是就这样算了的，克雷格·库克知道，忧郁心境和顾洛北的战争现在才仅仅是序幕而已，或者说环球音乐和自由选择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对于这场战争，格雷克·库克有十足的胜利自信。

如果克雷格·库克知道，苹果公司于今天发布的数字音乐商业化模式，背后有顾洛北的身影，他的自信心恐怕就不会那么足了。可惜，这个消息环球音乐倒是有所耳闻的，但克雷格·库克这个小虾米却是不知道，环球音乐也没有意识到顾洛北和忧郁心境之间的关系已经僵化。这就是大公司的一个弊端了，上层消息的保密，下层人员的庞大，导致一些关键消息错失了重要的关键部分。

“走。”克雷格·库克对着忧郁心境的六个人说到，然后盯着雅各布·提波说，“要看戏，后台看也一样的，先去处理一下你这糟糕的脸。”

没有了节拍器的顾洛北，今天的表演只怕要黄了，这的确是一场好戏。

顾洛北的才能，没有人比忧郁心境更加了解的人了，毕竟他们见证了顾洛北创作才华一点一点绽放成长的过程。但今天却不一样，顾洛北发行的单曲是“只是一个梦”，没有了节拍器之后，注定就无法演唱这首歌了。当然，顾洛北完全可以演唱任何一首其他的歌，而且可以十分出彩，他绝对有这个实力。但是，歌曲宣传的时候，演唱其他歌，对于宣传“只是一个梦”这首歌是没有任何帮助的，至少对于顾洛北这个初次亮相的新人来说，是没有效果的。

所以，雅各布·提波才会想出这个办法，顾洛北今天表演毁了也好，今天换首歌表演也好，他的首支单曲“只是一个梦”今天在一万人面前宣传的目的注定是无法达到了，那么胜者就是雅各布·提波。身体受伤了，那不是大问题，看着顾洛北出了单曲也依旧在无名之中消沉，才是雅各布·提波最大的快乐。

“怎么办？”在顾洛北和克雷格·库克眼神交锋的时候，尚恩·梅耶尔已经去探查情况了，结论就是，节拍器今天是无法使用了，现在工作人员也在探讨解决办法。

还没有等顾洛北说出一个所以然，后面就有工作人员走了上来，“贝尔，你可以对口型吗？”看来是真的没有解决办法了，对口型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这句话才刚刚问出来，顾洛北就坚决地回了一句，“不！”说完之后，顾洛北笑了笑，这才反应了过来，他刚才听到的是什么提议，哑然失笑，他又第二次说到，“不。”

如果他愿意对口型，他又何苦拒绝环球音乐的提议呢，他又何苦自己成立独立音乐工作室呢，他又何苦在和苹果、华纳唱片达成协议之后还选择自己出单曲呢？如果他愿意对口型，他就不是顾洛北了。

“给我两个话筒架，再给我一个话筒。”这是顾洛北的第二句话，“第二个话筒是对着吉他的，告诉音响师，声音现在调一调。”顾洛北有条不紊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