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本当厨神-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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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广播声在每一间厨房响起，播报了星野主厨退场的消息。
　　“有考核者退场了？”
　　夏羽在忙碌中愕然抬头。
　　脑中搜寻着对星野主厨的印象，他发现那位女厨师，存在感还真是薄弱，自己居然未将对方的脸记住，太不应该了。
　　“心脏病？”夏羽接着目露敬佩。
　　要是有心脏病，天然就不能胜任厨师这份职业啊。毕竟干厨师真的很累，一忙就是两眼一黑，患有顽疾的话，要以如何的毅力才坚持走到了这一步呢？
　　至少，夏羽难以想象他带病工作，一累就是胸闷、心悸的感觉，那样非常影响厨师的专注度。
　　5号考核者离场，注定只是小插曲。
　　“不到3个小时了！”
　　夏羽甩甩头，抛除多余不必要的杂念，就盯住面前的瓦缸。
　　“咕噜~”
　　终于，满满的一缸水，沸腾温度达到了夏羽心中的要求。他为此用【爆炎】厨技监视了半个多小时。
　　可以了！
　　暗暗轻念，夏羽连续几个深呼吸，“我要冲刺了！”
　　扭头就提来浸泡好的一桶极乐米。
　　把透着白色的淘米水滤除。
　　哗！
　　提桶，倾倒！
　　呈现在监控镜头中的，是白花花的一幕。
　　一桶大约18斤的米，被夏羽一口气全部倒进了瓦缸的沸水中，不留一粒。
　　恰好，这一幕被镜头拍到，传输到外界屏幕上。
　　远月学生观摩团队，几乎所有人下意识的捂嘴，目中写着震惊。
　　“一口气，压上所有赌注吗？”
　　教师团队，罗兰·夏佩尔教授面容透着惊疑。
　　“这、这真是压上前途的豪赌啊！”
　　一片吸冷气的声音。
　　夏羽之前只进行了2次实践，剩下的极乐米最多，这时候，森田真希、薙切绘里奈等亲友，见他一股脑把所有极乐米全用了，半晌说不出话。
　　豪赌的筹码太重，而夏羽前面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心头沉甸甸的。
　　“我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幸平创真挠着他的红色刺猬头嘀咕。
　　“快看——”
　　突然，全场响起惊呼。


第353章　胡来
　　惊呼声。
　　1号厨房中，多个缩在角落处的半球摄像机，纷纷对焦锁定备受关注的少年。
　　“棍子！”
　　只见，夏羽也不知从哪个角落，摸来一根黑漆漆的棍子。
　　棍子看样子，是金属材质的，被炭炉的火光映照，微微流转着金属的色泽。
　　关键是，夏羽摸出棍子后，在厨台上略作清洗，用抹布擦拭干净，就掉头返回大型炭炉前，看看正在沸腾的水里沉沉浮浮的极乐米……
　　哗——
　　蓦地黑影一闪，三尺多长的黑棍，顿时有大半截棍身消失在沸水中。
　　会馆现场由惊呼转为死寂。
　　估计收看直播的观众，也被这一幕噎住。
　　网络上，用了代理翻墙观看直播的老头子，怔住了。
　　“……那是面点棍吧？”
　　夏擎已从京城返回蜀地的祖屋，他面前一张黄花梨木有了年头的暗红色书桌上，摆着一部笔记本电脑，电脑是新买的，桌面没几个软件图标，甚至浏览器也是系统原始自带的。
　　他盯住电脑，紧皱的眉头，在思考中渐渐松缓开，似乎读懂了孙子这一举动的意义。
　　“原来如此，哈哈！”夏擎在书房开怀大笑，面容写着欣慰。
　　“看来那本书，真是给对人了……”
　　画面中。
　　夏羽就表情专注的，持握黑色棍子，右手的手指、手腕以及手臂，跟随着黑棍不断地围绕瓦锅内壁旋转。
　　旋转！
　　转！
　　黑棍呈越来越快的趋势。
　　瓦锅里面的极乐米，就好似白色的瀑布，与沸腾的清水混合，唰唰掠过。
　　“这、这不是他上次煮面用到的面点棍吗？”
　　秋山弘、神原正人怔住。
　　一个月前在夏氏分店厨房，同样见证夏羽烹煮《镇魂面》、《银河面》的远月总帅、东京都知事也是面露错愕之色。
　　远月学生团队中，一色慧、小林龙胆和薙切绘里奈，甚至不由自主地站起，张大了嘴巴，仰头看着悬挂在会馆上空的巨大屏幕，少年厨师使用的棍棒、施展的技艺，落在他们眼中是如此的熟悉。
　　很快，瓦缸里的水和米，在特写镜头中，就渐渐出现了漩涡。
　　漩涡在中心，米和水混合而成的龙卷，就紧紧贴住瓦缸粗糙的壁面，呼啸着旋转，传出刺耳的摩擦声！
　　浪里白条！
　　“圆！”
　　秋山弘吐出一口气道。
　　神原正人看他一眼，点点头，道：“没错！夏主厨就是在画圆！”
　　台词是如此的熟悉。
　　一个月前，他们说过，如今面对特级考核的镜头，就要再说一次。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当初夏羽用“旋转”、“画圆”的技巧，做出两碗特级面食，满足了秋山弘，通过秋山弘的特级候补者审查，之后得以提前接触特级厨师的世界。
　　而现在呢，题目非面点，而是极乐米！用幻想食材去烹制料理！
　　其实这两位考官的心情，可以用凌乱来形容。
　　面点领域的厨技，用在其它地方……
　　这不是胡来吗？
　　“那个，‘画圆’是什么意思？”千代爱知弱弱地问。
　　“你们注意看他的手臂运动——”
　　“还有棍子——”
　　神原正人抬手指向屏幕。
　　闻声，玉川绫香抬头注视而去，棍棒和少年的手臂，映照在她眼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气韵。
　　那双手很沉稳。
　　仿佛乐队指挥者和他手中的指挥棒。
　　咚咚！
　　不知为何，玉川绫香心跳突然加速，她好像隔着画面，隔着屏幕，听到了此刻在厨房中，阵阵回旋的沉闷风暴声！
　　呼，呼，呼……
　　起风了！
　　不止是瓦锅里的水和米，跟随着少年的棍和手，白色的龙卷在锅里形成。
　　“吼——”
　　隐隐约约，还有白色的龙头从瓦罐冒出，发出凶恶的咆哮声。
　　玉川绫香娇躯轻颤，目中透着一股惊悸。
　　“下去！”
　　这时画面里，少年嘴唇微微地开阖，低声说了一句，右手持握着黑色棍棒，哗啦一搅，白色恶龙顿时发出不甘心地的呜咽声，脑袋缩回了瓦锅里。
　　此刻，粗糙、笨拙，土里土气的瓦锅，落在玉川绫香眼中，竟成了囚禁恶龙的无上法宝！
　　“轰！”
　　突然间，瓦锅底下的大炭炉，冒出熊熊火焰！
　　狂躁的火焰之蛇，沿着瓦锅的外壁，有一路灼烧到锅口的趋势，整口陶土颜色的瓦罐被火焰映照成鲜亮的橘红色！
　　锅里白色的龙卷，与锅外的红色火焰，交相辉映！
　　而在玉川绫香眼中，火蛇与白龙，正在激烈缠斗！
　　白龙。
　　火蛇。
　　居然是火蛇占据了上风！不可思议！
　　她震撼不已，不禁揉了揉眼睛，再去注视屏幕里的画面，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什么火焰，什么恶龙冒头的情景，只是她自己的脑补妄想。
　　秋山弘、神原正人，直说了一声“画圆”，就停止了讲解。
　　千代爱知对两位考官施眼神，让他们继续。
　　“咳！”
　　神原正人轻咳，有点尴尬。
　　他总不能向观众们说，少年厨师在施展的，实际上是一种面点厨技吧，而且，棍子也不是什么简单东西，那是面点师视之为生命的面点棍，如今在少年厨师手中，就成了他完成料理的关键道具！
　　但是，少年厨师到底要做什么呢？
　　就算是神原正人，也懵了。
　　“我来说吧……”
　　秋山弘主动接过烫手山芋，千代爱知立刻对他投以亮闪闪的目光。
　　“夏主厨所用的烹饪技法，实质上是一种做点心的技巧。”
　　话刚出口，观众表情就变得精彩了。
　　点心？
　　等等，这种料理，和极乐米有什么关系，你特么的在逗我？！
　　一群凌乱的观众，投向秋山弘的视线，顿时微妙了。
　　秋山弘一副无辜的表情。
　　“一个面点师，能画出多大多深的圆……总之，从画圆就可知道他的本领到底如何了。”秋山弘抵挡不住现场观众的眼神攻势，只能深吸了口气，抛出干货道：“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夏主厨，打算用面点领域的厨技，烹煮一锅粥！”
　　粥！
　　全场都是哗然声。
　　煮粥用这么持握棍子，疯狂地搅拌吗？
　　“粥！”
　　听到秋山弘如此说，神原正人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
　　“等等——”
　　“开启检测器，侦测那口瓦锅的外壁和内壁温度！”
　　他立刻下达指令。
　　很快，屏幕上出现准确的数值：
　　外壁——160摄氏度。
　　内壁——120摄氏度。
　　瓦锅底部对准炭炉的火焰密集区域，温度甚至高达200摄氏度。
　　且温度是持续上升的。
　　“难怪他要用瓦锅，而不是砂锅！”
　　神原正人目中流露出震撼。
　　“瓦锅和砂锅比较，虽然聚热和保温性能不如砂锅，但胜在耐热啊！”
　　“这么持续高温烹煮，器具一定要耐热，否则很容易炸裂！”神原正人说到这，面色微微一变，“100度是水的沸点，水的温度在此基础上继续升高的话，就会变成水蒸汽飞快流失！”
　　“他、他能控制吗？”


第354章　旋转的粥
　　“他能控制吗？”
　　神原正人微微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会馆。
　　控制！
　　就算不是专业厨师，也知道“控制”这个词的内在意义和难度。
　　理论上，沸腾的水在100摄氏度之后，温度在烹煮中还是会持续上升的，而与此同时，随着水温的提升，沸水蒸汽化流逝的速度，也就越快！
　　关键就在火候和水量的平衡！
　　这是一锅粥，若是把水煮干了，那岂不就是干锅烧焦，彻彻底底的失败了么？
　　“为什么不用文火！”
　　“对啊，还有大概3个小时，文火煮粥的话，时间完全来得及！”
　　“这、这……”
　　安静过后，就是久久难以平息的骚乱。
　　不止嘉宾席一群厨师皱眉讨论，远月学生、教师，同样议论纷纷，从充斥着会馆的窃窃私语声看，言语大都不理解，甚至有的厨师在怀疑夏羽自暴自弃了。
　　自暴自弃？
　　这个论调居然令很多人心生认同。
　　毕竟，在时间还允许的情况下，一次性压上18斤的极乐米，这个豪赌在观众们看来，无疑含着浓浓的任性意味。
　　明明可以更稳妥的，有更多的应对方法，为何剑走偏锋，偏偏要赌呢？
　　即便一色慧、小林龙胆和薙切绘里奈这些亲友团，此时也难免心生一股怨气。
　　“夏讲师，总是这么酷啊！！”
　　吉野悠姬双眸牢牢盯住屏幕中的同龄厨师，那目光，却像是在仰望高山一般，充满了敬佩和向往之色。
　　某种程度上，夏羽的举止，很符合这位古灵精怪少女的口味。
　　啪！
　　一记手刀冷不丁砍在悠姬的后脑瓜上，她立刻喊痛捂头，侧头对上榊凉子含着责备的眼睛。
　　“悠姬酱，不可以这么说哦！”
　　榊凉子轻声道：“夏讲师，只是要以他自己的方法，取得胜利，迈过特级大门！”
　　闻言，周围的田所惠、幸平创真。
　　乃至最了解夏羽的森田真希，皆投来惊愕的目光。
　　给人大姐姐一般温柔、安稳感觉的榊凉子，继续轻笑道：“你们想想，难道不是这样吗？从他刚来远月，挑战司瑛士学长开始，哪次不是走自己的路，由别人说着？”
　　薙切绘里奈坐在不远处，咬着大拇指，目光复杂。
　　画面里。
　　少年厨师顶着高温，站在大火炉前。
　　“哗——”
　　“哗——”
　　依然插在瓦锅沸水中的黑色面点棍，在裹挟着白色的龙卷，不断地沿着瓦锅内壁冲刷、旋转，如果注意听的话，就会发现米粒撞击内壁的声音，在逐渐减弱。
　　这是米粒煮软、熟透的信号！
　　如此高温炖煮下，即便如极乐米这种幻想食材，也迅速地变熟。
　　可是，依夏羽手臂画圆的节奏看，他手中的面点棍，没有一丝一毫放缓或者停下来的迹象。
　　会馆现场，大概有十分钟的寂静。
　　一开始发懵的秋山弘、神原正人，都看出了少许的门道。
　　“原来如此！”
　　秋山弘惊叹。
　　“我懂了——”
　　神原正人适时说，顿时唰的引来全场的目光。
　　“请、请神原部长讲解！”千代爱知抿抿嘴，之前有10分钟的安静，说起来还是她这位场控主持人的失职，但在考官都懵逼的情况下，她一个半专业的主持人，无法救场。
　　先是沉默十几秒，筹措了语句，神原正人才直视镜头缓缓说：“‘煮粥’算是最基本的厨艺了，大家在‘煮粥’的时候，肯定要用勺子搅拌吧？”
　　闻言，会馆一群人点头。
　　直播画面前也有无数人点头。
　　这不是废话么，煮粥不搅拌的话，粥底岂不是要糊掉了。
　　咦！
　　得到提示，许多专业厨师，眼睛一亮。
　　“对！”
　　“旋转，搅拌！”
　　神原正人道：“但是，与我们平常所用的‘搅拌’技巧不同，在超高的烹煮温度下，搅拌和旋转一刻都不能停，否则让粥与瓦锅内壁长时间接触，过高的内壁温度，会立刻蒸干粥的水分，灼烧米粒，造成粥的糊底——”
　　“你们发现了吗？夏主厨的旋转，都是顺时针的，往一个方向！”
　　很粗浅的言语。
　　这是刚踏上厨艺之路的稚嫩菜鸟，都能明白的道理。
　　“不要觉得简单！”神原正人目含深意提醒道，“搅拌，除了不让粥糊底之外，更多的作用，是让煮出来的粥，火候均匀啊，所谓的‘均一性’火候，神髓也就藏在里面！”
　　“瓦锅，在聚热、保温上面的性能，不如砂锅，火候也更难控制，更何况是用超高温度烹煮！”
　　火候！
　　所有人目露了然之色。
　　“这样用大火煮的粥，火候的确难以控制！”玉川绫香心想，“但火候只是其一，难道他就打算烹煮一锅白米粥吗？”
　　白米粥？
　　想到那个可能性，玉川绫香自己都要发笑。
　　这种料理登不上大雅之堂，如果真是白米粥，那就很抱歉了，不论味道如何，三位严格的考官，都会直接下达死刑审判。
　　就在窃窃私语中，镜头固定在1号厨房，起码有半个小时了。
　　会馆的声音渐渐消失，最后氛围归于死寂。
　　夏羽就站在炭炉、瓦锅一旁，手中画圆的黑色面点棍，从未停歇。
　　同样的，瓦锅里白色龙卷，也从未停止旋转。
　　不过，龙卷的颜色，由一开始的雪白，有渐渐向炼乳色转变的趋势。
　　至于米粒冲刷瓦锅内壁的声音，则完全消隐了。
　　毫无疑问，米粒已经熟透。
　　在正常情况下，这么一大锅粥已经完成，但不仅夏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炭炉依旧红通通的。
　　“咦——”
　　全场骚乱。
　　因为夏羽终于放下面点棍，可他只是掉头去取炭，加炭，让火势更旺盛。
　　然后，搬捅到厨台前，人们正疑惑他要干什么，没料到他动作利索地，端起不知何时架在厨台上的热水壶，连续倒空2个水壶，终于获得满满一桶热水。
　　哗！
　　接着，众目睽睽下，夏羽就把一桶热水，全倒进了瓦锅里。
　　“这样、这样不会破坏粥的口感吗？”
　　“煮粥时水干了，当然可以适量加水，不过要加热水！这样就不影响口感！”
　　类似的声音很多。
　　下面又是长时间的持棍旋转运动。
　　夏羽整个人都在冒汗，可表情和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认真！
　　自暴自弃？
　　别开玩笑了啊！
　　镜头继续锁定关注他半个小时，见再无其它变化之后，只能切换到其他考核者的厨房。


第355章　钟声
　　“最后的2个小时！”
　　2号厨房。
　　上条麻美挠了挠乱糟糟的亚麻色长发，顶着黑眼圈，站在厨台前。
　　“注意看——”
　　秋山弘引导观众。
　　“上条主厨，看来针对极乐米这种幻想食材，在不足一天的时间内，自创了一种特殊‘咖喱’的配方！”他指向厨台。
　　一堆瓶瓶罐罐中，是用精致白玉碟盛装的咖喱粉。
　　但是，当镜头给到咖喱粉特写时，观众表情都变得微妙了。
　　黑！
　　乌黑乌黑的！
　　“哇！”吉野悠姬捂嘴，“我以前只知道有红、青、黄和白的咖喱，今天居然见到黑咖喱了！”
　　“难道是以黑胡椒为主要成分的咖喱？”
　　多数厨师也在沉思。
　　考官席，英迪拉绷紧的脸，略有缓和，盯住画面中的咖喱粉不放，“黑色的咖喱粉……孜然，黑胡椒，丁香，小豆蔻的籽……强调‘辛辣’的暴力辣味咖喱么？”
　　闻言，秋山弘、神原正人对视一眼，立刻懂得了上条麻美的思路。
　　北野秀是用蕴含着极致酒精味的酒神洋葱，攻克极乐米，这是取巧，也是借势，但奈何他本人过于注重食材，忽略了其它方面，无法更进一步融合。
　　如果是上条麻美的黑咖喱……
　　顿时，不仅仅审查席的三位考官，在场不少厨师，也都流露出期待之色。
　　咖喱粉的调配，更讲究技巧和经验。
　　这并非纯粹的依仗食材，若是能攻克极乐米，那料理的融合度，比之北野秀的意式烩饭肯定高出一大截，达到良好的标准线，不难！
　　……
　　镜头从2号厨房，切换到3号厨房。
　　这间厨房的主厨，是中岛清。
　　“咦！”
　　画面刚转过去，就是令人傻住的一幕。
　　咔！
　　落魄的中年大叔，也不知从哪找来的鸡蛋，这个鸡蛋有盘子那么大，却被他稳稳持握在手中，轻轻对准厨台边缘磕下，蛋壳顿时布满裂纹。
　　关键是，当中岛清将蛋打碎时，跌落到透明玻璃器皿中的，竟是一连10个蛋黄！
　　一颗鸡蛋就将玻璃盆装满了！
　　见状，嘉宾席已经骚乱。
　　“十黄蛋！”
　　玉川绫香微微一惊，“那个失败者，也打算在自己的料理作品里，融进第二种幻想食材？”
　　接着她嘴角噙着一丝讥诮。
　　“过犹不及！”
　　她断言道：“北野秀找的酒神洋葱就很合理，但是十黄蛋，没有强烈的酒精味，更没有所谓的暴力极致风味，该如何攻陷极乐米？”
　　审查席。
　　在千代爱知的引导下，秋山弘、神原正人也不看好中岛清的料理。
　　“虽然不知道中岛主厨，要给我们呈上怎样的料理作品，但是，十黄蛋口味偏甜，这是一种本性温良，没有一丝一毫狂躁力量的幻想食材。”
　　考官同样不看好。
　　……
　　镜头继续切换。
　　4号厨房的北野秀已经通过，而5号厨房的星野主厨突发心脏病，视同弃权。
　　6号厨房，主厨是一位秃顶中年人。
　　他个子很矮，体型也十分瘦弱，背影有些佝偻，微微弓着腰，正专注于灶具上的砂锅，一丝不苟。
　　“粥？”
　　通过镜头看到这位考核者正在准备的料理，瞬间，包括三位考官在内，诸多观众皆呆住。
　　“同一场考核，两种相似的料理？”
　　人们脑中都是这么一个念头。
　　夏羽并不知道，自己的料理作品，和6号厨房的考核者，不小心撞车了，然而，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再更改自己的食谱。
　　这是他花费一整晚，在厨神空间敲定的食谱，可不是什么煮白米粥，否则不是自降逼格么。
　　镜头之外。
　　“莲子，芡实，薏仁。”
　　在厨台找到这三种中药食材。
　　光看颗粒外观，这三种材料极度相似。
　　“莲子，归脾、肾、心经。”夏羽心中轻声说，“芡实，归脾、肾经……“
　　“薏仁，归脾、胃、肺经。”
　　三种食材都要先以清水煮软。
　　特别是薏仁，很难煮透，幸好夏羽早早将薏仁浸泡，此时取来和莲子、芡实下锅，用电饭锅煮至软熟。
　　于是，等镜头转了一圈，又回到1号厨房时，众人便见到夏羽端着一大盘颗粒状的白色材料，通通倒进了瓦锅里，而后持握面点棍，继续搅拌！
　　烹制工序，环环相扣。
　　在夏羽敲定的食谱中，只有在这一步，刚刚加过热水，瓦锅里温度有所下降，极乐米得到水的浸润，他才可找到空档去取其它食材，容不得一丝失误。
　　米粒稍有焦糊，那么一丝焦糊味落在满锅料理中，就有一种老鼠屎的负面效应。
　　最后，还有碾碎的‘茯苓’！
　　这在夏羽的食谱中，同样是一味很重要的药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当厨房广播传出只剩一个小时的提示时，夏羽终于长长地喘了口气。
　　“咣铛——”
　　右臂软麻得几乎废掉的感觉，心弦一松，力气居然提不上来了，金属面点棍掉落在地上，夏羽也没拣，而是低头看看炭炉。
　　此前火红的炉子，这会光芒黯淡。
　　通过【爆炎】赋予他的火焰感官，他能时刻监控炉子的温度变化。
　　炭炉由持续了将近3小时的火红色，到如今的橙黄，且热能还在持续下跌。
　　这个观察，令夏羽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