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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花青)-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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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这一家三口的经济状况相当良好。
三个人在门口止步不前,而卫兵并没有催促他们,而是自顾自地在一旁吸烟聊天,偶尔才向队伍里扫几眼,呵斥那些试图插队加塞的人。
于是那群人便拥了过来,嘈嘈杂杂地自我推销。
李真看着他们,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什么都没说。
一家三口似乎被这种阵势搞得有些发慌,一时间手足无措。于是门边带队的军官就走过去呵斥了几句,令那些人退去,然后低声同男人说了些什么——大致便是在介绍这些人的“工作项目”。
男子先从脸上露出略微惊讶的神色,然后看了看他的妻子。女人又低头瞧瞧自己的女人,在男人胳膊上推了一把。
那男人就皱着眉、又叹口气,抬眼打量环绕在身边的那些人。
其实不单单只有中年人,还有那么一两个年轻人。这男人琢磨了一阵子,伸手指了指。于是其他人就发出叹息声,纷纷离开了。
留下的那个人看起来年纪最大,大概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他朝那男人点点头,脸上是客气的笑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恐惧,显然已是轻车熟路。
李真摇了摇头。而排在他身后、之前同他聊了一阵子的男子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就笑了笑,低声道:“你可用不着担心他们。”
李真意识到这人在和自己说话,转过身去。
那男人就继续说道:“一百个人里面遇到那种倒霉事儿的也就五六个而已——百分之五六,什么概念?比出车祸的概率还小。那咱们从前还不是照样开车上路?”
其实倒的确是这个道理——仅就概率而言。
但问题是……
这似乎是在花钱买命。是明知前方有不可测的风险,用手里的钱财要另一个人代替自己承担这风险。而替代者似乎并未如他们这些行人一样战战兢兢,反而相当愉悦。
也许身死的概率真的很低。又或者,他们早被生活折磨得麻木不仁,对自己的生命已经看得不那么重了。
而那男人看起来也不是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交易”的人。他这么做大概更是为了身边的妻女吧。所以那人选了一个年纪最大的——似乎也只是为了寻得某种心理安慰。
李真就无言地点点头,又转过身去。
这时候男人已经付了钱。老人将手中的钞票点了点、揣进兜里,朝门边的那些伙伴们摆摆手,抬脚走过去。
隔离带有两到三米的宽度,他就在两个铁笼之间的区域慢慢地走了几个来回。
士兵与那些移民们神色如常,甚至还有人几个人在嘻嘻哈哈地同老人说笑。然而排队的行人们却是一片静默。十几秒钟之后老人停在门的正中间,笑着朝一家三口招手,示意一切正常。
于是男人拉起箱子、牵起妻子的手,迈步朝门口走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两侧铁笼的里的灰兔忽然发出一阵尖叫。这是李真第一次听到兔子叫——他从前从不知道看起来温顺的兔子会发出这种凄厉刺耳的尖叫声。
这声音似乎比警报更加刺耳,站在门正中的老人一下子变了脸色。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嘴角还微微扬起,但面皮变得惨白。
第一百一十六章买命
即将跨进门里的男人浑身一哆嗦,赶忙向后退了两步。
门边的士兵大声喊,要那老人站在原地别动。似乎这时候安静地停留在原地更加保险,想着冲出来反倒更有可能撞上那玩意儿。
老人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于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只有浑浊的眼珠左右乱转,似乎在试着找到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杀人恶魔。
这样极度紧张的气氛持续了足有十秒钟。
十秒钟之后,铁笼里的兔子忽然安静下来。它们不再左突右窜,而是顺服了长耳朵,安静地缩到铁笼一角,继续去嚼那些打蔫的草茎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两只兔子的身上。又过了几秒钟,一阵喘息声响起——就好像这些人同时从水面以下浮出来,又像是一片蒸汽机同时喷出了白雾。
老人斜着眼珠又瞪了那两只兔子一会儿,然后慢慢抬起手抹掉额头渗出来的冷汗。于是人群里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似乎遇到了这种事而不死,是极大的荣耀、极体面的喜事。
而他咧嘴笑着朝同伴们又招招手,试着抬脚走出去一步、两步、三步。接下来又在门里走了两个来回,终于重新站定,朝那一家摆手:“来、来、快过来!”
一家三口忙不迭地拖着箱子跑过去——弓着腰、低着头,好像这样便可令自己更加安全。
两三米宽的距离,跑过去大概还用不上两秒钟。
所以两秒钟之后三个人已经在隔离带的那一边了。老人便转身要走回来。这时候那男子将老人叫住。伸手又在自已的衣兜里掏了一阵子,掏出一叠纸币来。
他带着大难不死之后那种如释重负的愉悦而又感激的表情说:“来。这些钱你也拿着——”
老人转过身去,脸上是为难而欢喜的笑容,略一犹豫之后伸出手,口中连声道:“谢谢谢谢——那我就——”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脑袋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在零点一秒的时间里变成漏了气的气球,又在之后的一秒钟时间里“坍塌”、分解,化作一阵朽尘。
无头身躯又朝男子迈出一步,才摇摇晃晃地倒下来。苍老干瘪的身躯好像破旧的麻袋一样躺倒在地,甚至并未流出多少鲜血。
细细的血流在发烫的土地上汇聚成几道细线。蜿蜒流向隔离带门旁的边界,随后迅速化作粉尘。
那男人捏着手里的钱愣了几秒钟,随后才众人的惊呼声中瘫倒在地,又手脚并用地往后蹿出去、站起身,抓住行李箱、拉起妻女的手,向远处惊慌地跑过去。
李真转脸看了身后那男人一眼。而那男人现在盯着老人的无头尸体,喉咙里咯咯作响。没有说话。
现在的沉默与之前的欢喜形成鲜明对比,就连那些等着“工作”的移民都默不作声,只偶尔往那尸体上瞥几眼,面有哀色。
李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种事情,在五年前是绝对不会被接受的——任何一个成熟的政权都会立法禁止此类交易行为。而眼下他就是这里最高长官,只要他一句话。这种事情也可以被禁止。
但问题是……这已不是从前的世界了。士兵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这些移民对此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法令当然可以被制定出来……然后呢?
在这种世道,只要有需要,就必定还会有提供需要的群体。只不过到那个时候,这些士兵不会再像现在一样站在旁边看了吧——也许这种事的组织者、代理人。就会变成他们。于是更多的不公与欺压也会随之滋生。
更何况这样的移民,不允许他们做这种事。他们又能做什么呢?现在不是从前,一个勤劳的人总可以想法儿生存下去。即便福利已经好了很多,然而这类人却不在覆盖的范围之中——因为他们的数量的确很多,而且将会变得越来越多。
那边的军官开始说话了。他试着用自己的钱雇佣两个人,要他们将尸体抬出来。
但这一次没人上前,似乎刚才那死亡的阴影仍旧在众人头顶萦绕不去,更何况,兔子没什么异常表现——就在刚才,老人死去的时候,它们也没什么异常表现。
僵持了一分多钟。
于是李真叹了口气,从队伍里走出去。
他身后那男人“哎”了一声,他没有理会。
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里一直走到门边,扫了一眼那个军官肩上的一杠一星,低声道:“这种事情,应该由你们来做。”
军官一皱眉。但李真踏进门里——身后响起一片低沉的惊呼声。
他走到那具尸体前,俯下身去用一只手拉住他的脚踝,往后一用力,将尸体送了回去,然后踏出了门。
他转身又看看这些惊诧的军人与平民,想了想,终于还是说:“命是你们自己的。别人的命也是命。”
再回头看看那一家三口的背影,低声道:“我猜他们以后一定睡不好。”
然后他就迈步走开了。
身后的那些人似乎仍在沉默着。其实他刚才还想再多说几句,却始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
现在的这些人,无论是死去的、看客,还是军人,都是同样的人,都是和五年前一样的人。
只不过这世界变化了,这些人也就变化了。哪怕一些人的心底仍存善良之心——例如那一家三口的男主人——也得在这种世道当中让自己冷下来、狠下去。人心不古,也是因为这世道不古。
然而这些东西,不像类种,或者真理之门的那些疯子——他没法儿想到什么办法能够彻底解决它们,实际上也的确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得到。
在这种自然力量面前,任何愤怒或者怨恨都显得极其苍白,且找不到发泄点。
李真踩着地上发烫的砂砾咯吱咯吱地走着,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
抬眼看去,四周都空旷无人。他原来那一边看起来很热闹,这一边却异常冷清。不但没有人试着想要跑过去,更没有军队的士兵把守。
这种情况有些奇怪——他一开始就留意到了。
不过这种情形总算可以略微分散他的注意力,令他从刚才的那一幕之中摆脱出来。这里其实也应该属于市区,而且是渝州从前最繁华的地带之一。抬眼朝前看,便可见隐约的高楼。只不过那些楼群都在数百米之外,而这一片区域的地面上都是平整且细小的砂砾。
这意味着当五年前隔离带刚刚降临的时候,这里都被那种力量侵蚀过,是之后才慢慢褪去的。而地上的这些砂砾,一部分来自建筑物的残骸,另一部分……大抵就是构成人类躯体的那些东西了吧。只不过现在它们统统混在一处,就算收尸都无从下手。
照之前的计划来看,他应该往北边走。因为这另外的渝州半城有两个“门”——一道往西,一道往北。对于这里的资料他还算了解。虽然之前肖恒不允许平民通过门随意出入,但他也不可能毫不关心自己的邻居——实际上双方的关系还算得上融洽,会不定时地派遣联络员交换信息。
这里掌握最高权力的人,在从前也是一个军队将领——应当是受到了肖恒的影响。
然而在肖恒伏诛之后,据说这里的那位“孙将军”主动让位,重组了半城的议阁。这种事情自然是走走形式,因为那位孙将军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倘若他真的彻底交出了一切权利,大概早就死得连渣都不剩了吧。
不过这至少表明了一种态度——他那边发生的事情的确有效威慑了这边的孙将军。眼下还在将军府旁边宾馆里住着的那个半城特使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年庞飞鸿已经同他接触过,据说他的态度相当谦恭,反复强调“孙将军”只是因为形势所迫才不得不建立一个效率更高的军政府以解燃眉之急。
那么这边没有守军,也是这个原因么?防止双方发生冲突、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这种做法倒算得上合情合理。因为两个半城都叫“渝州”——什么时候需要在渝州的市中心驻军了?
他是一个人,又几乎没什么行李,只有身后的一个背包。而手里的那柄枪因为登山包的存在而变得不那么引人注目,就好像一根杖。
因此他的脚步轻快,很容易就赶上了之前的那一家三口人。
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清楚地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那男人在叹气,而那女人在安慰他,女孩则在小声抽泣,似乎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
女人反复提到的一个词儿是“生死有命”。男人边叹气摆手,表示自己看得开。
李真的脚步声音在他们身后渐渐响起,男人转脸警惕地看了一眼。
大概是他的相貌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也大概是因为他的服饰整洁。男人扫了一眼之后朝他挤出一个微笑,点点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阅读。)
第一百六十七章奇怪的事
李真也笑笑;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走出了两步;听到那男人迟疑的声音:“你……也是买过来的?”
李真微微一愣;随即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想了想;放缓脚步;转眼看那两个人的脸;然后觉得心里五味陈杂。
因为这两位的脸上都有不易觉察的期盼——似乎是希望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那样会令他们心里的负疚感减轻许多。
但他摇摇头:“自己走过来的。”
女人疑惑地上下打量他。就好像在揣测他是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钱财;所以才冒了险。
而男人倒是自嘲地笑笑;低声道:“嗯。我们……我们……”
“我懂的。”他看了看那小女孩;试着转移话题;“你们往哪边去?”
男人略一犹豫;回答:“我们往万州去;老家在那边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李真觉察了这眼神;意识到对方自己并不想要向自己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透露太多信息;于是笑笑打算离开。
其实他本意的确想和这三个人一起同行一段路——因为如果现在真的有什么身份特殊人在那边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的话;说不定消息也就传来这里了。三个人一起走——尤其是这两位的年纪勉强可以算得上自己的长辈;总是不那么引人注目一些。
而且从这男人之前的表现来看——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个善良、有良知的人。虽然并不属于那种能够在这种乱世依然坚持自己底线的高尚者;可也难能可贵了。
但如果是这种气氛。那么就实在没有同行的必要了。
于是他加快了步子。但那男人却好像急于找一个人说说话;竟然又加了一句:“呵……我们是来找女儿的。”
这句话令李真的脚步再一次放缓。“万州”与“找女儿”这两个词儿跳进他的脑海。他又下意识地再次瞧了瞧他们的穿着打扮。
然后他问:“您贵姓?”
女人凑过来扯了扯他的胳膊;但男人没在意;笑道:“免贵姓郭。”
李真一愣——他觉得……应该不会这样巧吧?
但还是又问一句:“您大女儿;名字叫郭锦媛?”
这话一出口;男人和女人一起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他。于是李真知道;事情还真就是这么巧。
不等这两位再开口;他就往后边指了指:“我是……嗯。郭锦媛的校友。五天前还见过她;那时候她在西南联政。”
但这句话之后两个人的脸又垮了下来。男人叹口气;拉了拉妻子手;再次走起来:“唉——晚了。我们昨天去那找的她;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倒是女人第一次和李真说话了。她微微皱着眉头:“那个;那个……”
“我姓李。”
“啊。那个;小李……你是我家媛媛的同学啊?”
“不是同学。是同校的校友。”李真扯了个谎;“我比她大一届;两个系的;我们是在学生会认识的。”
女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她随即又问:“那媛媛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瘦没瘦?身体好不好?”
声音里带着点儿哭腔。
但男人打断了她的话。他问的问题似乎更现实一点——“她跟没跟你说她要去哪啊?”
李真笑了笑:“别担心。五天前我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每天早上去学校体育场跑步。至于瘦没瘦……我觉得她当时的样子挺健康。”
一个念头在头脑里一闪而过;于是他继续说道:“不过当时她倒是在说……”
他停下来;有些为难地瞧瞧两个人。
男人果然皱起眉头。担忧地问:“说什么?”
“嗯……她说;为什么你们还没来找她。”李真慢慢说道;“她说你们家在万州很有影响力;说你们找到她应该不费什么事儿;为什么五年了还没有消息。然后那时候她就想要自己回家去找你们——你们没找到她。是不是她也已经过来了?”
女人眼圈一红;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而男人则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妻子的肩头。
这时候一段平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们踏进楼丛里。
一般来说城市总有过渡带——先是稀疏低矮的平房;然后是挨挨挤挤的小楼;接着是五六层的破败老楼;接下来才是光鲜高耸的楼群。然而可怕的自然之力生生造就了这样的奇景——前一秒钟他们还走在烈阳之下;后一秒;他们已经踩上了柏油的路面。而路面被鳞次栉比的高楼投下的阴影遮盖;不但不热;甚至有些微微的寒意。
街面上空空荡荡;几辆被废弃的锈车丢在路边。一邢纸与旧报纸在路面上微微飘荡;还有覆满灰尘的碎玻璃渣。
这完完全全就是末世的景象;甚至比那边最落后的区域更加破败。
李真有些疑惑。于是他看了看身边的这两位。但他们对此似乎并未表现出额外的惊讶;似乎已经见惯这种场面了。
他暂时安了心。听男人说道:“怎么不想找她呀。我们一直都想来找她。这里前几天门一开;我们听说了就赶紧过来了。可是去到他们学校一问——说人昨天就走了!”
“那么……之前呢?”李真问。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深深叹息一声;苦了脸:“之前;之前哟……”
这时候原本在微微抽泣的女人像是突然发了火;抬手往男人的胳膊上打;边哭边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小女孩被吓得又哭起来;那女人只好收了手。将手里的箱子丢开;把女儿抱起了。
男人皱着眉拎起地上的箱子。往李真这边靠了靠;连声叹息:“我也不想的嘛、我也不想的嘛;谁知道出了那种事啊——我们以前就是往西伯利亚那边跑的嘛!”
李真心中一跳——西伯利亚!
他原本打算暂时避开这一家三口的家务事;等他们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再说话。然而此刻听到这个词儿;他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走了运!
有内情。而且因为这两个人的情绪有点儿激动;当着他的面儿就说出来了。于是李真微微一皱眉;决定再加一把火。
他也叹气:“唉……郭锦媛跟我说的时候好伤心;觉得是你们嫌麻烦不想来找她了。她说万州那边如果也和渝州这边的情况一样的话。搞不好您也变成个什么部长了——那找她就更容易了。”
男人终于唉声叹气的状态中摆脱出来——变得无奈而愤怒。他一脚踢开路面上的一张报纸;大声说道:“锤子部长哟!我们家以前是那样没错;可是后来就不得行了嘛!那狗日的西伯利亚的那些龟儿子!”
李真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说?西伯利亚怎么了?关他们什么事?”
然后他就从一连串饱含怒意的脏话当中大致归纳出了一整件事情的详情。
这男人叫郭包荣;早年算是白手起家。先是开长途运输车;然后倒卖建材;接着做河砂生意。到他三十多岁的时候;手里很是攒了一些钱。于是他打算继续回去做老本行——运输行业。只不过不再是自己开车;而是买了车组成车队要别人开。
然后这车队变成一个运输公司;敲在两千年初赶上西南建潮;大赚一笔。因此他用手里的钱再次扩大规模;最后几乎垄断了万州的运输行业。到这时候他的确算是在万州一带比较有影响力了。
接下来他开始投资房地产;可惜本身了解得不够多。赔掉。
然后投资金融行业;又赔掉。
于是在两千年到一零这十年的时间里;都是在失败当中度过——幸好本行没有丢;还维持得下去。
到一零年初他又打算投资电力行业。这一次成功了——的的确确赚了不少钱。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清楚;极光来临。电力中断。
不过这也还好;他还有车队。用最后一点资金改造了公司里的车。在那段时期之中因祸得福;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万州一带终归是内地;人们不像沿海地带那样惶恐。
而郭锦媛口中的“很有影响力”;指的就是这一段时期。
据说郭包荣还曾经打算竞选当地的阁员。
接下来;隔离带降临。这件事儿对于他的生意影响也不算大;一家人运气都很好;没有在那场灾难当中受到丝毫损失。
然后政府重组;同样是军人上台。
新上台的军人不像从前那样好说话。那时候郭包荣就打算去渝州找女儿;但被叫去“谈话”了。谈话的内容是;希望他的运输公司支持新一届的政府;并且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
而这个“实际行动”就是指;跑一次西伯利亚。
在那种时候世道混乱;人心浮动;没有哪家公司愿意去那样远的地方。而那位“将军”并不要他免费做工;许诺事情一旦办妥了;他便是新政府的核心成员之一。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真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时候是哪一年?”
男人想了想;咬牙切齿地说:“17年!那时候才刚刚安定下来嘛!”
他所说的安定所指的应该是被隔离带占据的区域逐渐收缩;变成如今的这种面貌。
但是2017年……李真微微皱起眉头。
似乎比肖恒去西伯利亚的时间要早一些。
郭包荣继续说下去。
在那种时候他当然没法儿拒绝。因为对方在得知他要去渝州找女儿的打算之后许诺他;会知会渝州半城的官方把人给遣送过来——要知道那时候南吕宋的“门”还没有大行其道;各个区域之间的通行只靠他们之前通过的那种门。而在那个时候;“时空紊流”出现的概率还相当之大。如果真的是有官方帮忙;总是会更加方便安全一些。
于是他就答应了。
公司里所有的车辆倾巢出动;由军方押运;往西伯利亚去。
“西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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