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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花青)-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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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意识到;她说的那个字或许是“烛”。
烛龙的烛。
他便又重复一遍:“烛龙?”
魃点点头。
然后她晃了晃自己的肩膀;将最后几根手指从腿上拉扯下来。接着她又做出一个令李真吃惊的举动——
她将手抱在胸前了。
就好像一个**的人类女孩子所做的那样;双手交叠着抱在胸前。这动作显得既可怜又羞涩。
李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这一位……类种;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反常。她表现得多么像是一个人类!可这就恰恰是最为异常之处!
对方做出这种动作;李真不得不微微退开一步;往四周瞧了瞧。但地上除了泥沙便是土石;连一片树叶都没有。他微微叹口气;抬头看着魃的眼睛;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然后他将那衣服举起来;慢慢送到魃的面前;用眼神询问她。
竟然与所料的结果一样;对方接过去了。
起先他还担心那流淌着“熔岩”的手臂会将衣服化为灰烬。但就在魃的指尖触及衣料的刹那间;赤红的颜色从她的指尖开始消褪——赤红色褪去;便露出雪白色的肌肤来;同人类女性的肌肤看起来毫无二致!
“熔岩”一直褪到了尚未完全恢复原本形态的腰际;随后速度变慢;化作白色的细纹攀了下去。
如果说之前只有人类女性的形体的话;而此刻就变得更加“不雅”——只看上半身的话;她完全就是一个半裸的女孩子。再去瞧那双眼睛;会发现眼眸当中的赤红也随之褪去了;变成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在这种情况下李真不得不暂时低下头。因为眼前这位看起来……
实在同路西法;或者说烛龙走不到一路去。
他完全没法儿想象这么一位将某个人类撕成两截;喷洒得自己满身鲜血。倘若真的是“友军”;那他之前的行为可就实在太失礼了。
等那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歇止;李真再次抬起头。
魃穿上了他的短袖衬衫。这衬衫显得大些;便齐着大腿根将下面也遮住了;只是边角被尚未完全消退的赤红色液体灼烧;微微焦黄。但总地来说;她的确将这件衬衫傣了某种味道——
那种“男朋友衬衫”。
她面容姣好、身段修长;一头青丝柔顺地垂下来;一个人站在青铜的基座上;似乎因为疼痛而微微蹙起眉头;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类。
李真因她这种镇定而感到诧异。因为据他所知这一位已经被封印了数千年。但现在她就好像刚刚从午睡当中醒过来;因为过多的睡眠而头痛;正打算出去走一走。
不但同类种这个名字联系不上;就是同“魃”这个名字也很难联系到一起。
他看着魃;对方也用哀求似的眼光在看他。李真感觉怪异极了——哪怕这一位现在告诉自己她要毁灭地球争霸宇宙;他都能更加容易接受。
因此他打算尽快结束这种略显尴尬的局面;单刀直入:“烛龙和你聊了多久?你和它;是敌是友?”
魃不安地看了看李真;又看看自己的脚踝;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似乎害怕从那里再传来痛楚。她抿了抿嘴;低声道:“它是父亲的敌人。”
“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一场战争。那么它也是我的敌人。”
“你就是它说的那一位?”
她用三句话试图表明自己的立场与身份。于是李真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它只是来同你闲聊?或者另有其他目的?”
“……它要我加入它们。”魃低声回道;“它告诉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世界;我们就徘徊在毁灭的边缘。但是我牢记父亲的话——我牢记他的话。”
李真微微皱起眉头。最后那句她重复了一遍;似有其他意味。然而或许又是对她那位“父亲”;也就是黄帝的悼念。这令他有些疑惑;然而这疑惑很快就被其他一些想法淹没。(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三十三章真稀奇
倘若他只有从古籍里得来的资料,大概已经认定这奇特的类种便是自己的“友军”。然而问题是……烛龙似乎已经与她交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她应该不仅仅是一个倾听者——要知道之前湖岸边是有十一台基站式力场限制装置的。而肖恒在对付自己的时候都没有动用数量这样巨大的规模。
这意味着或许眼前的魃在之前的时候曾经苏醒,就像她刚才一样,可以简短地进行交流。
又或者类种之间另有一套交谈方式——像当初应龙一样直接将信息印在对方的脑海里。
而在这段时间当中发生的事情……
李真又花了十分钟才弄清楚这个问题。
真理之门的势力在数年前渗透此处,实际上就是为了寻找魃。
在一年之前烛龙寻到了她,并且将其试着将其唤醒。对方与自己一样,起初只赋予她有限的行动能力。例如可以进行交流。
就好像从前以那种温和宽容的态度试着将自己拉过去一样,它以极大的耐心同魃进行了“友好交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它几乎将这数千年以来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灌输进了这位的脑海——尽管它自己也是道听途说。
实际上烛龙的中心论点相当简单——大灾难即将到来,必须在人类与人类和类种之间选择一方牺牲。
令李真感到惊奇的是,身为天然异类的魃竟然拒绝了烛龙的邀请。
而她对此的解释无非只有一句话——“我牢记父亲的话”。
李真很想知道当初的黄帝究竟对她说了什么。但这个数千年之前的古老存在回应他的竟然是一句……
“无可奉告”。
看她说出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大概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除了用在某种正式场合以外,更加广泛的作用是令人憋出内伤。
魃拒绝了烛龙的邀请。然而不得不说,那一位在与一个人完全撕破脸面之前的确配得上它在某部经典当中的另外一个身份——它竟不厌其烦地努力了一年之久。或许它曾经说过的某句话的确是真实的——同类之间不会相互杀戮。
然而封印一旦被解开,魃的力量就变得越来越强大。似乎是有了李真这样的一个前车之鉴,烛龙意识到它必须将魃的力量维持在一个可以被它制约的程度。因而沿湖的那些异种与力场限制装置便也可以得到解释了。
最终李真循着蛛丝马迹来到此处,而那时候烛龙仍旧在做这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一直做的事。
这便是说……
“你听到了我和它的对话。”李真沉声道。
魃沉默地点头。
“那么你对此有何看法?”
赤红色已经褪到了脚踝部。而一旦恢复类似人类的形态,似乎疼痛变得更加剧烈。于是魃的眉头蹙得更紧。古籍当中说魃是相貌极美的天女,这在李真看来名不虚传,尤其在穿着这样一件衬衫的情况下。
即便他的心中仍有疑惑,觉得敌友未辨,仍旧不禁从心底生出一丝赞叹来。
他从前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是夜鸢。然而夜鸢同这一位比起来,便显得光芒黯淡了。“貌若天人”,所指的便是如此相貌吧。
于是他微微皱眉,掐了掐自己的手指。
现在当然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且不说她有可能并非“友方”,就另一方面来说……她是黄帝的女儿。
而自己和很多人,是黄帝的后裔。眼下他身体里的古老血统渐渐苏醒,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以自称为黄帝的继承者,甚至可以说是同黄帝血缘关系最近的一位。
这意味着,眼前这个魃应该算是自己的祖宗……
虽然这位“祖宗”并非被供奉在台面上那种冷冰冰、毫无生气的牌位,也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但他的心里仍然生出了奇特的违和感。
这事儿他从前就考虑过——比如某个人穿越去古代结了婚……
安知不是乱了伦呢?
李真微微晃头,将这些念头统统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不是想这些时候……不是想这些时候……
他有些苦恼地在心里叹了一声。为什么思绪如此混乱?这完全不像是从前的自己了。
这时候魃回答他的话——
“你帮我,我就帮你。”
声音已经变得越发悦耳,就像风铃发出叮当脆响。李真让自己又退出退出两步,低头思索一会儿,又抬起头:“那么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是这样的立场,为什么会被封印?而在将你封印之后,为什么又用这东西把你束缚起来?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对女儿采取的手段。”
魃睁大的眼睛,第一次露出淡淡的微笑。然而却是苦笑。她轻声道:“父亲连自己也封印了,为什么不会封印我呢?”
“这应该是一个属于人的世界。而我,即便是他自己,在他看来也是有可能毁灭这个世界的人。于是他令我吞下了他的血肉,禁锢了我。而之后发生的事——为什么我会身在此地,我无从知晓。”
吞下血肉。李真盯着她看,而对方眼下已经没有什么扭捏的意思,似乎那一层薄薄的衣物就为她提供了足够的安全感。
这就是说黄帝的血肉可以封印类种?也许相比像蚩尤一样被分尸镇压,这种方式的确算得上是温和。
李真又将她所说的话细细回想思量一遍。而这期间魃一直默不作声,双脚陷在青铜的基座上一动不动。
实在找不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若要说疑点的话,便是烛龙在明知这个人有可能成为敌对者的情况下,为何刚才没有对她发动打击。
若是说其实他们才是一伙的也过得去。
若是说因为有自己在这里它不敢多耽搁,或者类种之间的确不会相互残杀,也过得去。
面对一个陌生人,仅仅依据十几分钟的谈话和从古籍当中的传闻来判断是“好”是“坏”本就不是一件靠谱的事情。于是李真呼出一口气,笑了笑:“好。我相信你。如果有其他的问题,我们稍后再谈。”
“不过你有没有想好,脱困之后何去何从?要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和传说里……有点儿不同。”李真摊开手,“知道有关你的传闻么?”
实际上他心里想说的是,这一位似乎没有什么被“拯救”的价值。她是一个类种,然而她竟然怕疼!
他更倾向于——假如有可能的话,用某种方式继续将她封印起来,深埋地下。她并非人类,即便再埋上几千年也死不掉,假如再失去了意识,那便真的是“小憩”了。
因为这世界上的异类已经太多。人类之间尚且会厮杀到不共戴天、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更何况是类种。在这个群体当中,他所信任的只有自己,即便对于应龙也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警惕之心。
而现在又知道了路西法的另一个身份——烛龙。他便已彻彻底底地从第一次亲眼看到巨龙时候的震惊与喜悦当中摆脱出来了。
魃似乎并非像她看起来那样无知而懵懂。她似乎在李真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弄清楚了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因而她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拢了一下手指。
李真便当即听到一连串的细微脆响。
就好像周围的石壁与地面之下的土层里有无数裂纹蔓延开来,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爆裂声。而爆裂声在极短的时间里汇在一处,合为一声嗡鸣。
于是地面与石壁上腾起淡淡的烟雾,同时石壁表面出现一道又一道裂纹,最后变成细小而干燥的粉尘纷扬落下。
魃又伸手指了指这坑底的那条暗河。
李真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却发现暗河已经消失不见了。
留下的是干涸的河床,足有十几米深。河床底部的土地龟裂,仿佛已经被炎炎烈日曝晒了几十天,连一丝水分都看不到。
提到魃的时候使用最多的一个词汇是“赤地千里”。但从她眼下所展现的能力来看……这个描述似乎还略显小家子气了一些。
李真叹了口气。他想要不是这个结果。他知道这一位的力量或许相当强大,然而现在他并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打手”。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不打算与其他人同行。但将她放出来,再告诉她去渝州或者南吕宋?
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会就那么乖乖跑过去。
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魃的双脚上。那是一双漂亮光洁的脚。变成人类的面目之后她的肌肤变得富有弹性,于是从前立足的那个凹陷处似乎便也无法束缚她了。唯一令她不得脱身的便是穿过纤细脚踝的粗大锁链。
但可怕的宽大的伤口里并没有血流出来。
李真盯着她漂亮的脚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轻声问:“你怎么不自己走下来呢?这可比求人帮忙容易得多。”
他又摇头笑笑:“其实作为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来说,或者作为一个类种来说,这样的怕疼法儿还真是稀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炎帝
魃皱起眉头,将手缩了回去。她看了李真一会儿,轻声问:“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为什么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问?”李真看起来好像有点儿如释重负,仿佛搬开了胸口的一块大石,“我怎么就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两根锁链就能将你束缚起来?”
“所以我现在就想问你——这两根链子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金属锁链,为什么你就没法儿挣开?或者说你脚上的伤口明明一直在试着愈合——你干脆把脚踝撕裂不就好了?”
魃不说话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脚,青铜的锁链哗啦啦作响,她却不喊疼了。
她的表情发生变化。不再是从前那种略显茫然的强自镇定,而变得有些略略疑惑起来。她甚至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又眨眨眼:“你是怎么知道我……”
“拜托,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李真摊开手,“你脚上的伤口那么大,从你变成人类的外表以后就在试着愈合。虽说现在天色暗,能见度又不高,但我不是瞎子——你自己就不知道你的皮肤底下有很多……”
“密密麻麻的小眼睛?”
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它们生长在那伤口当中——在肌肉的纤维里翻滚着、蠕动着,随着肌肉的不停生长而挤来挤去,任谁看了都会不寒而栗。
也包括李真。
这情景他当然不是第一次见。蚩尤的肌肉里有这东西,亚当的肌肉里也有这东西。时至今日他还没弄清楚这种怪异的器官或者组织究竟有何用途。然而当他在魃的伤口看到这样的景象时,之前因为她的外貌而产生的惊艳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魃便低头往自己的伤口里瞧了瞧。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什么事情感到遗憾。
而李真终于觉得自己重新变得清醒一些了。眼下他可以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一些问题,而不是像刚才那样——
因为对方的外貌而生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将自己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
似乎就是因为刚才被那景象“惊”了一下子——就好像一个赖床不愿起的懒人被泼了一盆冰凉凉的水,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齐齐一紧,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跳起来。现在他重新恢复理智,并且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状态有多么的不同寻常。
实际上那种感觉……只有第一次对可松表白成功的时候出现过。
他被某种力量影响了。或许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能力。人类的情感都是因为体内化学成分作用而产生的,某些c级能力者同样可以令其他人变得激动或者沮丧。只不过眼前这一位,似乎尤其强大。如果在古代的话。这种能力会被叫做“媚术”吧?
而他已经从这种影响当中摆脱了出来。因而注意到之前一个被自己忽略的小细节。
当时他还不晓得魃已经同烛龙交流了将近一年了。所以他刻意释放出了某些类种的气息,好让这一位清楚自己并非什么普通人类。但问题在于,他能够感受得到,魃的情绪在那时候发生了某种变化。
如果一个身处孤岛的人忽然遇到一个同类。他的反应应当是诧异、欣喜、亲切。然而这一位是类种——在明知此前种种过往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细微情绪却极其复杂。有些久别重逢的欣喜感。有些愧疚感,还有些不易觉察的愤怒。
可惜当时他昏了头脑,并未深究。
李真意识到这个魃并不像他看起来这样简单。她必定隐瞒了些什么。于是他就那么问了一句话。而眼下魃的表现证实了他的猜想——尽管这猜想令人匪夷所思。
他摇摇头,惊叹道:“这么说你和蚩尤有个孩子?我的天。”
因为他释放出来的便是他从前吸收掉的、蚩尤的气息。
而那个“孩子”,也许便是亚当。
在神农架的时候他就觉得,那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眼前的类种,有可能是一个幼生体。它试着重新复活蚩尤,而蚩尤的样子同它几乎一模一样,任谁都会觉得两者之间必然有些联系。
烛龙说类种通过分裂的方式来繁殖,而黄帝是与众不同的。那么鉴于蚩尤同样拥有接近人类的身体构造……也许它真的拥有一个后代。
他觉得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并且因为这样一个推断,他联想到更多的事情——类种之间形态的差异很大。应龙与烛龙,看起来更像是“龙”。这种说法有些别扭——也许“龙”原本就是它们的名字,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龙”更像它们。
而蚩尤、亚当、魃,也许还得加上一个黄帝,看起来更接近人类。它们应该属于同族。而现在的“炎黄子孙”们,就该是它们的后代吧?
他也仅仅是在那一刻想到,蚩尤应当有一个配得上它的身份的妻子,而那个妻子不大可能是人类,必然是类种。因为亚当看起来与蚩尤生得一模一样,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混血种。
现在魃又表现出了那种微妙的情绪。
那不该是黄帝的女儿面对父亲的敌人时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情绪,更像是一个因为某些原因背叛的丈夫的妻子才表现出来的情绪。
至于那些敌意……
李真又说了一句话:“你该知道,我杀死了蚩尤。在蚩尤之前还有一个——看起来就好像孩子,它也被杀死了。”
说完之后,他冷眼观瞧对方的反应。
魃垂下手臂,安静地看着李真,低声道:“我清楚。它们是我的夫君和孩子。你说得没错。”
“你和我印象里不同,你更聪明些。你是第一个这样快就清醒过来的人。”
“第一个人。还是类种?”
魃的脸上露出微笑:“只是为了适应你的习惯。我不会在人类的身上做这种事。”
“唔。你或许觉得人类不配你这样做。”李真从脸上露出挪揄的表情来,“但你知道么?也许作为一个类种同样会被你迷惑——当然那时候也许你表现出来的是符合它们审美观的样子。然而作为一个人类的话,我给你提点儿意见。”
“你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也许类种看到不会有什么不适感。但作为人类来说,却会感到震惊恶心。这就是你的破绽了。否则再过一会我去给你弄那个什么锁链的时候你就可以对我痛下杀手了——你打算用什么法子对付我?”
魃却轻轻地摇头。随后她屈膝坐下来,双腿斜拢在两侧,坐下的时候仍旧微微皱眉。
“的确很疼。”她指了指脚踝处的锁链,“并非普通的青铜。这里面有那东西。”
她伸手指了指李真手中的朗基奴斯之枪:“所以你看得到,这里愈合不了。我只想要你打开它,然后……我可以一个人离开这里。”
李真皱眉。他没有料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复。实际上他早就做好对方脱困而出、大逞威风的心理准备了。
“欺骗你是因为我以为我了解你——从烛那里。依照你的想法。你不是应该把我们——你的同类。全部消灭掉么?即便是应,或者我的父亲复生,想来你最终也会镇压它们吧?”
“我只是感到畏惧而已。你得相信我。”魃笑了笑,“不过你本人似乎更加警觉一点儿。烛告诉我你对美丽的女子没什么抵抗力。”
李真犹疑地打量她:“你……仅仅是想脱困?然后什么都不打算做?”
“我累了。”魃简短地回道。
李真愣了一会儿。摊开手:“这个回答……就好像你是一个人类了。那么……对于你的夫君和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毫不介怀?”
魃怔怔地瞧了他一会儿。莞尔一笑:“像是人类?不。人类拥有的情感都来自于我们。人类所能体会到的,我们都能体会得到。难道现在你就没有喜怒哀乐么?”
“至于他们两个……”魃垂下眼帘,又抬起来看着李真。“如果你真是烛所说的,一个情感相当丰富的人,或许听完我的经历之后可以帮帮我?”
“你是指蚩尤和亚当的事情?”李真当即问道。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表现得过于急不可耐。然而作为一个中国人来说,亲眼见到了魃,而这个魃又要讲述一段她同蚩尤之间的“八卦”……怎么可能有人不心急?
这个美丽的女人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娓娓道来。
“你当然知道黄帝是什么人。但是炎帝……不是你们传说中的那个样子。”
“其实炎帝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它被称作炎帝,也被称作神农,也被称作蚩尤。”
李真微微皱起眉头:“神农尝百草——这事是不是真的?”
“算是真的。人类很脆弱,很多东西可以杀死他们,所以得找一个法子让他们可以更好地活下去。”魃点头。
“但是我在神农架看到的蚩尤……如果像你所说是同一个人,那可不像是神农的样子。”李真摇头,“我印象里的神农该有一颗怜悯之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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