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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歌-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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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臭孩子,竟然连我也瞒着!

    睡觉前,羊蹄拉着我问:“宛娘,你不可能会把我送去恶妈妈那儿吧?”我“扑哧”一笑,催促他进被窝,“什么恶妈妈,人前可万万不许这样叫。”他眨眼道:“当然,羊蹄又不傻。”我拍一拍他小脸蛋,故意苦叹道:“你母亲把你交给我,不管你淘气还是顽皮,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照顾你咯!”

    羊蹄急道:“羊蹄很乖的。”我见他小脸涨红,不由得心疼道:“好啦好啦,宛娘逗你玩儿呢。宛娘不会把你送去别处,你可放心了?”

    他哼哼道:“拉钩。”我伸出小指,“遵命!羊蹄小宝贝!”他哈哈大笑,往我怀里一扑,拱来拱去道:“宛娘,我喜欢你!”我抱紧他笑说:“行了,宛娘也很喜欢羊蹄。不过呢,现在很晚了,羊蹄是乖孩子,该睡觉啦!”

    羊蹄用力“嗯”了一声,飞快钻进被窝,闭上了灵动的眸子。

    我静静地凝视了半晌,方才缓缓起身,吹熄了多余的烛火。

    见秋兰端着水出来,我不由得问:“爷没出去?”她道:“爷晚饭后便在炕上摆弄围棋,方才奴婢伺候了洗漱,这会儿怕是要睡了。”

    我心中微叹,让他去瞧瞧元寿和桃萱,他却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么?

    桃萱便罢了,毕竟妇人的地位低下。元寿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也难怪徒单氏生气,迪古乃子嗣稀少,理应千呵护万疼爱这唯一的儿子……

    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却不料次日迪古乃上朝后,徒单氏差人请我去一趟王府。秋兰不放心,说道:“娘子,咱们长年不与王府来往。此次老王妃要见娘子,很可能与昨日之事有关。奴婢感觉不好,咱们还是借口不去了罢。”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淡淡问道:“如何找借口?”

    秋兰道:“就说……就说身体不适!”我抿一抿双鬓,回道:“昨日我还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今日怎么就突然身体不适了?”她焦急道:“那该如何是好?”我起身道:“大大方方的去,她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

    妈妈,即奶奶。原谅我章节名无能。。。(未完待续)

正文 第255章 要休我?

    秋兰为我披上斗篷,仍是不放心地说:“奴婢觉得,还是让阿律去宫门口候着。万一真有事,爷也能及时赶回。”我微一思索,颔首道:“就依了你。”

    出门时,羊蹄追出来问:“宛娘要去恶妈妈那里?”我无奈笑道:“羊蹄又忘了?不准再叫恶妈妈。”他乖乖点头,拉住我的手说:“羊蹄陪宛娘同去。”我拒绝道:“外头冷,你好好呆在屋里,宛娘很快回来。”他不情愿地松开手,我摸一摸他脑袋,吩咐茗儿把他带回屋。

    路程很近,我与秋兰徒步而行,来到了老王府。

    而今,迪古乃长兄完颜充已进封代王,他嫌原来的辽王府面积小而窄,又另外在隔壁开了一座更大的王府。如今几个兄弟,要数迪古乃的宅子最小,不过那些人妻妾成群,若依旧住着老宅,只怕也很难容得下。

    侍女进门通报,我四下随意打量,院中陈设奢丽,花架镶金砌银,真真是俗不可耐。

    入了暖阁,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不禁抬起右手,欲用绣帕捂住口鼻,旋即又觉得不妥,便强忍着慢慢呼吸,垂目静静地走上前。

    我屈膝福一福,轻声道:“妾张氏拜见王妃,恭祝王妃身康体健!”

    徒单氏着大红色蝙蝠毛领夹袄,透着银丝的黑发梳得一丝不苟,上缀两个花型红宝石金簪,耀眼夺目,贵气逼人。只不过,她面色蜡黄。配上黄金颜色,愈发显得干瘦无光。

    她扬一扬脸,示意我起身,“张氏。你可知本王妃唤你所为何事?”

    我低眉答道:“妾愚钝,并不知,请王妃明示。”

    徒单氏冷笑一声。眸光猛然变得锐利如刀,“愚钝?你若是愚钝,其他妇人,岂非个个都是傻子!”我静立不语,看来秋兰猜得不错,果然是要向我发难了!

    她继续冷笑,“平日把二爷哄得团团转。怎地这会儿倒成了哑巴?你可还记得,当年你进门时,我跟你说了什么?”

    我抬起目光,平平道:“王妃说,为人妾者。要牢记身份,不能恃宠而骄,乱了尊卑。”

    徒单氏道:“记性倒是不错,那你为何明知故犯?”

    我不卑不亢道:“妾不明白王妃所指,妾自打进门以来,从未做过出格之事,不知王妃此言何意?”

    她见我如此,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拍桌案起身骂道:“不明白?好一个嘴硬的狐媚子!来人。给本王妃掌她的嘴!”

    秋兰急忙跪倒,哀求道:“王妃息怒,王妃息怒,我家娘子身子弱,还请王妃手下留情!”

    徒单氏气道:“身子弱?她若身子弱,怎禁得住二爷夜夜留欢?”

    我羞愤不已。她似乎还不解气,冲上来扼住我下颌,斥道:“妖媚无格!你没福气生出孩子便罢,竟害得咱家桃萱也无一儿半女,如今谁不笑话二爷子嗣荒芜!昨日又借羊蹄,离间元寿与二爷父子关系,你怎能如此下贱狠毒?”说完,她不解气地扬起手,“你这个贱妇!”

    我惊于那句“你没福气生出孩子”,此时此刻心口犹如针扎,一时忘了躲开,硬生生地挨了一耳光。

    好痛!我倒在秋兰怀里,只觉耳旁嗡嗡乱鸣,难以听清秋兰惊慌的声音。

    一张纸缓缓落在脚边,秋兰不可思议的尖叫声让我骤然清醒。稍稍一瞥,不禁满腔怒火——

    “……天眷三年纳燕京张氏为侧室,岂期过门之后,本妇不尊妇德,多有过失,更兼多年无所出,正合七出之条。故立此休书,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

    竟是一纸休书!

    徒单氏居高临下道:“本可直接将你遣回母家,念你伺候二爷多年,按你们宋人习俗,立此休书,也算体面——”

    秋兰打断她气愤道:“敢问王妃,此书出自何人之手?倘若要休了娘子,必须由二爷亲笔书成,而并非全凭王妃做主!”

    一婆子恶狠狠道:“臭丫头,王妃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

    秋兰不服,我拉住她,缓缓站起身,冷然道:“恕张氏恐难从命。”徒单氏此时已坐回去,闻得此言,忽然又讥讽道:“本王妃果然没有猜错,你这种出身下贱的妇人,又怎会恪守妇德、尊敬长辈?昨日元寿说你淫荡风骚,与老元帅生前有染,如此看来当真所言非虚!”

    我心下大惊,忽有一只小手拽住了我,竟然是羊蹄跟了过来!

    我吃惊道:“你怎么来了?”羊蹄小脸阴鸷,并未答话,而是向徒单氏厉声道:“羊蹄敬您,叫您一声妈妈。可您竟然是非不分,不仅不责骂元寿胡言乱语,反而在此羞辱一个贤淑妇人。难怪羊蹄听人说,您以前备受冷落,不得大翁翁喜欢,如此一个言语刻薄的妇人,换成任何男人都不会怜惜您半分!”

    徒单氏震怒,气得云鬓散乱,“好一个六岁小儿!你们……是谁……是谁教的他!”

    我拉一拉羊蹄,示意他赶紧赔罪。羊蹄却冷冷瞥了徒单氏一眼,面不改色道:“没有人教我!倒是有不少碎嘴妇人,把元寿给教坏了!”

    闻得羊蹄此言,我仿佛有几分明白。或许昨日,羊蹄动手打元寿,便是因元寿出言侮辱我。而元寿跟徒单氏说我与兀术有染,大抵也是芷蕙她们背地里议论所致。看来当日我在花园昏厥,已经引起了她们各种各样的揣测。

    妇人!真是一群典型的妇人!

    徒单氏拉不下脸,突然操起手边刚斟了茶的瓷杯,用力朝我扔了过来。

    羊蹄叫道:“宛娘小心!”说毕,他小小的身体已挡在我面前,我又惊又急,忙抱着他欲转过身子,准备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那一瞬间的撞击与滚烫。

    却猝不及防地被一熟悉的怀抱裹住,我惊诧抬眼,对上迪古乃紧紧蹙起的眉心。

    糟糕!

    只闻得阵阵惊呼,瓷杯落地的声音瞬时响起。我心亦随之狠狠揪起,仿佛那一声碎裂之音,来自于胸口这颗心脏。

    我情不自禁地落泪,打湿了他齐整的朝服。

    迪古乃松开我,羊蹄亦是神色怔怔,未曾料想迪古乃会及时出现。

    这一幕,又让徒单氏动了怒气。她伸手拿起一把佛尘,又气又恨地往迪古乃肩头连打几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为了一介卑贱妇人——你还是不是你父亲的儿子!”

    迪古乃并不躲开,沉声道:“张氏乃父亲为儿子所聘,母亲在责罚她之前,是否该去问问父亲的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问问父亲的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让徒单氏去死么!

    徒单氏瞳孔一缩,仿佛难以置信一般,指着我咆哮道:“你为了她,胆敢咒本王妃去死!完颜亮,人人称颂的完颜亮,你便是这样对待你的嫡母?”说着,她大哭一声,痛心疾首地仰天诉道:“王爷呐,你瞧瞧你这不孝的儿子!”

    迪古乃动一动唇,面色恭敬,语气温和,“母亲误会儿子了。儿子只是想,母亲陪伴父亲多年,定能与父亲同心同德,不会与父亲相背而行。”

    徒单氏涨红脸,不知如何应对。那张休书还静静地躺着,被方才泼出的茶水浸湿了一角。迪古乃目光一动,俯身拾起休书,浏览。

    只见他脸色一沉,眸中狠戾一闪而没。徒单氏以为他要撕了休书,胡乱抹了一把老泪,便要伸手抢回去。迪古乃噙着冷笑问:“敢问母亲,此书何人执笔?”徒单氏不会写字,必定是由旁人代笔所书。

    一旁有个婢女哆嗦了一下,迪古乃笑容诡异而又森冷,“写得不错,母亲身边,能有如此蕙质兰心之人,实属难得。”

    那婢女颤抖地愈发厉害。

    正在此时,忽有几人踏门而入,我微微侧头,竟是侧妃大氏并徒单桃萱等人。

    徒单氏即刻冲着大氏尖声叫道:“你给我过来!过来好好教训教训你的好儿子!”盛气凌人,言辞间尽是一个嫡妻对侧室的指摘与轻蔑。不用怀疑,迪古乃神色剧变,眸中杀机锋芒毕露!

    徒单桃萱疾步行至她身侧,好生劝慰道:“姑母息怒,姑母息怒。”徒单氏恨铁不成钢地说:“萱儿呐,姑母这一切全是为了你。你怎就不争争气,一味让那贱妇糟蹋咱们徒单氏?”

    徒单桃萱垂目轻声道:“是桃萱无能,无法讨得爷欢心,与宛妹妹无关。宛妹妹进门以后,尽心服侍二爷,亦不曾冲撞桃萱,我们二人处得很好。”

    此言无疑是打了徒单氏一巴掌,但见她眼神一狠,斩钉截铁道:“不行!今日本王妃定要休了这个贱妇!”

    大氏一慌,欲跪地磕头,我忙与迪古乃一同扶住她。徒单氏见状,讽刺道:“要跪便跪,反正你母亲也跪了本王妃数十年。”

    迪古乃双唇紧抿,额角青筋暴突。徒单桃萱怯怯地说:“姑母,母亲患有腿疾——”

    

    女主要发飙啦,奶奶的,还让人安不安生。(未完待续)

正文 第256章 男儿膝

    徒单氏气得狠狠戳了一下她额头,“她就是断了双腿,也照样得给本王妃下跪!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徒单氏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徒单桃萱一改柔弱,反驳道:“姑母,萱儿已嫁给二爷,如今是完颜家的人!”

    徒单氏暴跳如雷,气极反笑,“好!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倒是有志气!有胆子!”徒单桃萱脸色一白,扑跪在她姑母脚边,流泪道:“萱儿恳请姑母息怒,昨日元寿确实有错在先,实在与宛妹妹无关……”

    徒单氏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如此惺惺作态,还不是惧怕二爷,担心日后受他责备。我告诉你,今日你不与姑母同心,明日便准备把正室之位让给这个贱妇!”

    话说完后,她又举起拂尘,朝徒单桃萱身上打去,“我叫你吃里扒外!我看你以后能不能好过!”徒单桃萱不敢闪躲,泪珠盈盈滑落,连声哀求徒单氏息怒。

    一时间,暖阁内喧嚣如集市:徒单氏的叱责声,徒单桃萱的哭泣声,大氏以及奴仆们的哀求声……

    我的耳朵开始疼痛,仿佛有数只小虫在嗡嗡乱叫。

    我的喉咙猛然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手狠狠扼住。

    再也无法忍受当下的景况,我用力推倒身旁的落地花瓶,大声甩出一句:“休便休!我受够了!”

    随着花瓶一声碎裂,屋内瞬时恢复了安静。

    迪古乃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一双手也情难自控地想要抓住我。只微微一躲。我行至呆愣在原地的徒单氏姑侄二人身前,绽放出一抹粲然妩媚的笑容,“我说,你们要休便休。我已经烦透了这个鬼地方!”

    徒单氏很快回过神,如打了胜仗一样得意,“很好。张氏有自知之明,本王妃绝不亏待你。待二爷盖上印章,本王妃赐你黄金十两,派人送你回燕京母家,你觉得可好?”

    我娇声一笑,正欲欠身谢恩,迪古乃语气森然道:“此事。爷不准。”

    话音甫落,我已回眸于他,嗓音婉转媚惑,“爷若不准,要么说服王妃。要么……便杀了她!”

    四下一片死寂!

    迪古乃眉心抽动,紧紧盯视了我半晌,方才向徒单氏投去目光。

    我静立,徒单氏老脸煞白,结结巴巴道:“迪古乃……你……”

    其他人要么屏息,要么只用表情交流,无一人敢出声说话。

    我又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泪珠滴落。可紧跟着。却闻得“扑通”一声,我惶然转首,竟是迪古乃直挺挺地跪下了!

    四下又是一惊!

    迪古乃叩首,极力压抑着情绪,“儿子……给母亲跪下了……”

    徒单氏讶然,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你……你这孩子!平日来给我请安,从来只草草行礼,今日却为了一个妇人……”

    我心口大痛,撇过脸不忍再看。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一个骄傲的男人!

    他为了平息此事,竟然去跪求他所痛恨之人!

    我抛给他的难题,他无法从中选择,最后只能屈了双膝,以求得两全!

    究竟,我究竟都干了什么!

    大氏心疼不已,低低啜泣道:“王妃姐姐,迪古乃已经给您跪下了!您就别再让孩子们为难了!”

    徒单氏扶着婢女喘了喘气,面容愈发苍老了一圈。她指着迪古乃,不甘心地说道:“若你答应本王妃的要求,本王妃便饶了张氏,撕毁休书。”

    迪古乃默了一瞬,说道:“母亲请讲。”

    徒单氏拉过桃萱,开口道:“本王妃要你,在明年年底之前,让桃萱怀上孩子。并且你得立下誓言,正妻徒单氏桃萱,永远是你完颜亮的正妻!”

    徒单桃萱杵在一旁未语,大氏急忙催促迪古乃快答应。而迪古乃僵硬着身体,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羊蹄握紧了我的手,偎在我怀中。

    我心中冷笑,她未免太过小人,我何曾有过取桃萱而代之的念头。

    可是迪古乃,为何久久不语。

    直到徒单氏变了脸色,迪古乃方再叩一首,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儿子,答应母亲。”

    

    王府甬路上,迪古乃拖着我的手疾步而行。

    他面容铁青,脚下飞快,每一步都透露着他正压着满腔的怒火。

    我挣扎道:“你走太快,我跟不上了!”说完用力定在原地,不肯前行。

    此时,阿律从身后追来,垂着眼道:“二爷,小的已按您的吩咐,将代写休书的贱婢乱棍打死了。今日在场之人,也已全部封住口,不会往外泄露半分。只是老王妃的口……”

    迪古乃咬牙切齿道:“爷自有办法警告这个老妇!”

    我惊诧道:“那婢女是王妃的人,你们怎敢动她?”阿律呵呵笑道:“娘子有所不知,这老王府里的人,早已是二爷的人——”

    迪古乃截道:“住口,一边忙去。”阿律讪讪一笑,迅速消失掉。

    我心下了然,不必再多问,只语意凉凉地说:“那婢女也是无奈,你不该如此草菅人命。”迪古乃闻后未语,拉着我继续大步向走。

    一路匆匆回屋,茗儿等见他脸色不好,纷纷噤声逃开。迪古乃推我进卧房,反手插上门闩,站在两步之外,表情复杂地盯视着我。

    我心中苦叹,不知如何是好,见他半天未语,便自行挪动脚步,行至桌边坐下,悠悠然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迪古乃伸出手臂,从我手中拿走茶杯,“茶凉了,你不能喝。”

    我夺回来,瞪着他道:“我偏要喝。”说完,便往口中送去。

    谁知他一掌打落茶杯,俯身紧紧扣住我后脑,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我的唇。

    我捶打他,嘴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愈吻愈深,仿佛要将我吞入口中,狠狠嚼上几口才算解气。

    不行了,呼吸好难受。

    好在他及时松开了我。

    我无力地靠在他怀中,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迪古乃收紧双臂,冰冷的脸颊紧贴着我,“宛宛,你好狠心。”他一遍一遍重复,每一声都像银针,刺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仰面,在他泛着水光的唇上啄了一口,吟吟笑道:“宛宛,并不介意做你的外室。”

    他蹙眉,我笑一笑,细细啃咬他下颌,“你想我时,便去找我。不需要我时,便让我一人自由地过日子。如此一来,只有你我二人,岂不美哉?”

    迪古乃苦涩叹息:“罢了罢了,宛宛此言,终究是怨我了!”

    我摇头,依偎在他怀中,闭着眼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让世人惊诧。我不会怨你,也不会怪你,更不会因此不爱你。”我微微睁眼,流下一滴泪珠,淡淡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他默了一瞬,突然癫狂一笑,胸膛一阵颤栗,“宛宛,我不信命,更不会认命!”

    我笑而不语,只是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衣襟。

    忽然,我想到一事,忙直起身子,查看他的脊背,“有没有烫伤?会不会痛?”

    迪古乃轻声道:“怎会烫伤,冬日衣服厚重,无碍的。”

    我不放心,伸手去解他朝服。迪古乃按住我的手,冷不防地问了一句:“宛宛,你真想让那个老妇死?”我愣一愣,随后低眉道:“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系。我只是烦她,很烦很烦。”

    说毕,我抬起双眸,宛声一笑:“我以后,不想再与她照面。你要仔细,否则我就离开!”

    他拥我入怀,胡乱亲吻我脸颊,嘘嘘叹气:“你所厌之人,我迟早会让他消失。你想要何物,我必然竭力满足你。只是,你万万不得再提离开……”

    我眨一眨盈睫,浅浅笑问:“我若离开,你能怎地?”

    迪古乃淡淡一笑,毫无温度的食指轻轻滑过我脸庞,“你若离开,我便杀了你。再把你的尸首,置于冰窖中。待我死后,你我同葬,你觉得可好?”

    我干笑一声,伏在他肩头未语。

    掌灯时分,秋兰正与茗儿准备晚饭。我见她二人默不作声,只静悄悄地忙着手中的活,不觉开口笑问:“你们怎么不说话?莫不是闹别扭了?”

    秋兰勉强笑道:“爷心情不好,奴婢们又怎敢互相闹气。”

    我闻后无言,叹了叹气,坐在炕沿儿发呆。

    秋兰试问道:“爷带娘子回来后,可有跟娘子发脾气?”我疑惑道:“他跟我发什么脾气?”秋兰一脸惊奇,半晌才怔怔道:“爷当真疼爱娘子。今日爷为了娘子,不惜冲撞老王妃。”她似不敢相信般,接着道:“更是……更是下跪……”

    手握茶杯,我亦是感慨良多。一个贵族子弟,为了一介妇人,顶撞尊贵的嫡母,屈下千金男儿膝。若是传了出去,岂非让人鄙视与笑话!

    这个时代,妇人不过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一个伺候男人身心欢愉的奴才。便是身为嫡妻,也不值得丈夫如此。可我那傻乎乎的男人,素日心高气傲的爷们,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颜面一扫而光……

    我颜歌宛,何德何能。

    内心深处,亦隐隐有几分惧怕。他的爱太过沉重,压得我无法喘气。俗话说爱之深恨之切,倘若有一日我对他不住……

    我为何会对他不住?我会爱上旁人、抑或是弃他而去?

    (未完待续)

正文 第257章 圣旨到

    事后我问羊蹄,是否因元寿出言侮辱我,他才出手打人。羊蹄迟疑了一下,终是点头承认。

    我纳闷道:“那你当日为何只说与伯父听?”羊蹄认真地说:“语涉宛娘名誉,羊蹄不愿在众人面前讲出来。”我闻后微愕,颇为动容道:“羊蹄小小年纪,已经这般懂事。你父母有子如你,真是好福气。”

    羊蹄呵呵一笑,靠在我怀中问道:“宛娘,你为何不生个孩子?若生儿子,羊蹄可以教他习武;若生女儿,羊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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