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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马月盗格日-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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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哎哟!又被你看穿了。”裘比轼做了个惊讶的表情,一边伸手飞快地拍了拍胸口,一边冲按着郑能谅的两名打手喝道:“还不赶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把这个令我自卑的家伙也一起埋咯!”
两名打手正要架起郑能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和一声闷响。众人不约而同一怔,循声望去,只见百米开外的土包旁闪出一条黑影,一手拎着铁棍,一手拖着什么,摇摇晃晃朝废弃工地走来。待其走到光亮处,郑能谅才看清是刚才跟在裘比轼身后的兜帽男,一直闷声不响,也不知什么时候去逮了个猎物回来。
兜帽男走到裘比轼身边,松开猎物,竟是一位已经不省人事的年轻女子。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丢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吐出三个字:“想报警。”
郑能谅一瞥那姑娘,觉得似曾相识,用力一想,心中忽的一亮:这不正是小蓓失踪后不久,我在通宵自习室见到的那个复习考研的女同学吗?!
他又扫了一眼那座小土包和四周的环境,更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用力一想,心中不禁一颤:这不就是我曾经替她盗取了的那一幕未来吗?怎么还是发生了?
他再一看地上那部屏幕已经开裂的手机,拨号键上只有“11”两个数字,心中已然大乱:当时我在盗格空间看见的是她在报警,拨号键上显示的是完整的号码,而且她的嘴巴一直在动,无疑处于通话状态,但我觉得这一幕对她不利,便选择了盗取,没想到的是,我的盗取没能让她脱离险境,而只是让她的报警失败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这姑娘原本无意间撞见裘比轼等人对郑能谅和秦允蓓行凶,正要报警,却被兜帽男发现,一棍打晕。一想到自己的误判又连累了一位无辜的人,而且还将自己和秦允蓓的最后一线生机给掐断了,郑能谅的情绪瞬间跌至谷底,忍耐也已近极限。
突然,他嗷的一声从地上跳起,朝裘比轼扑了过去。起初裘比轼还小心地保持和郑能谅的距离,但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裘比轼不觉间已进入了郑能谅的攻击范围,加上那位突然出现的目击者分散了打手们的注意力,令裘比轼周围防备空虚。郑能谅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立即竭尽全力,拼死一搏。
嘭!一声闷响。
“啊!”在秦允蓓的惊呼声中,郑能谅轰然扑倒在裘比轼的脚下,鲜血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混着三颗碎牙,溅洒在泥泞里,宛如杰克逊?波洛克的那幅《1948年第3号》。
反应过来的刀疤脸和大金牙一左一右抓住秦允蓓胳膊,任她如何哭喊也不松手。裘比轼正在琢磨怎么处理被兜帽男捕获的不速之客,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猛地扭过脑袋,盯着地上的“名画”,眼中透出一丝惊诧,和几分嘲讽:“唉,没想到连你这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的草食男,竟然也学会使用暴力了,真是世风日下呀!”
兜帽男拄着铁棍蹲下身子,拍拍郑能谅的脸:“小子,几年不见,不那么能打了嘛。”
郑能谅还没从刚才那重重一击中缓过劲来,脑袋里好似打翻了一桶浆糊,左脸仿佛已经炸裂,双耳金鼓齐鸣,两眼狂冒金星。他用力甩了甩头,挣扎着想要爬起,又被兜帽男一巴掌按回了泥地里:“这么没礼貌?跟你说话呢!”
“阿辽,温柔点,”裘比轼假惺惺地提醒道,“他可是我未婚妻的新老公呢。”
兜帽男这才松开手,一把撩开帽子,冷笑道:“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了?”
郑能谅艰难地抬起头,撞见一张狰狞的面孔,心中一惊,但已有些麻木的脸部肌肉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尽管此人的声音沙哑得跟喝过硫酸似的,半边脸也被烧得扭曲变形,但另半边脸上那半道标志性的囧字眉还是令一个名字瞬间跃入郑能谅的脑海。
“哟,勤工俭学呢,先锋诗人兼职当先锋打手了?还真是文武双全呀。”郑能谅冷笑道。
何戚辽抽抽嘴角刚要回击,却听裘比轼说:“这叫忠诚,哪像你,吃里扒外,不识好歹。当初好心安排你入学生会,成天拆我台不说,还帮着别人朝我背后捅刀。”
拆台这事郑能谅心知肚明,却听不懂他后半句所指:“拜托,要捅也捅肚子,你见过谁杀猪往背上捅的?”
“哈,”裘比轼干笑一声,从身旁一人手中拿过匕首,用拇指轻轻刮弄刀刃,睨视着郑能谅,“死到临头还挺幽默,你忘了匿名信的事了?”
“哼,匿名信又不是我写的。”郑能谅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不过如果你那些丑事的证据掌握在我手里,我也一样会告发你。所以,你大可以把这笔账算我头上,只不过我不好意思贪人之功——能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也算是为民除害的英雄了。”
裘比轼摇了摇匕首:“我知道不是你写的,你也接触不到那么多内幕,那条吃里扒外的狗已经断了腿,用你的话说,是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呵呵。”
郑能谅忽然想起毕业时任赣士坐着轮椅的画面,他投匿名信的动机未必单纯,却终究算做了件好事。
“可我也知道,”裘比轼话锋一转,将刀尖滑向郑能谅,“人家来调查问话的时候,你也没少说我的坏话,这,对得起我对你的提携之恩和信任之情吗?”
“对得起良心就行。”郑能谅缓缓起身,迎着刀尖,掷地有声。
“好一个对得起良心!”裘比轼又一指地上那名昏迷的姑娘,“你看看,你和小蓓狼狈为奸,盗取我的商业机密,还怂恿她毁弃婚约,以致我夜不能寐,兴师动众,最终害得这名无辜的女子受到牵连,你,难道真的对得起良心吗?”
“少给我们扣屎盆子,你想把她怎么样?!”郑能谅自知难逃一劫,却还想替这名无辜的俟影人挽回生机。
“让你装!”何戚辽操起铁棍,在郑能谅的腰间狠狠捅了一下,“先收拾好自己的狗命吧!有什么遗言赶紧说!”
郑能谅痛得一弓身,却咧嘴笑了起来:“呵呵,有,当然有。只恨我年轻不懂事,当年在厕所揍你的时候手下留情,要是直接废了你,也就不至于今天又跑出来乱咬人。不过,我记得我当时好像没有打你的脸啊,怎么毁成这模样了?难道是练你的‘马屁神功’走火入魔了吗?呵呵……”
何戚辽恼极,举棍便打,郑能谅这次有所防备,闪身躲开。何戚辽一棍子在泥地上砸出个洞,一时抽不出,气得抬脚就去踢郑能谅。
裘比轼喝道:“够了!别给打烂了,待会儿他还要跟我的未婚妻埋一起呢,留个全尸,好看点。”说着,又苦口婆心地教育郑能谅:“知道你嘴巴厉害,你可知道他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这一点你真该好好跟他学学……”
“他不就是蠢,前年帮你放火烧酒楼骗保,结果笨手笨脚把自己烧残了呗!”被刀疤脸和大金牙牢牢钉住的秦允蓓冷不丁插了一句,想起这件事又忍不住有点想笑,却把何戚辽气得够呛。
“你个臭婆……”何戚辽刚要扑过去,又被裘比轼制止:“好了好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好歹她差点就成了你嫂子嘛,忍让一点。”
裘比轼拍着何戚辽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对郑能谅和秦允蓓解释道:“那酒楼都快倒闭了,烧掉换保险金,这叫变废为宝。阿辽主动请缨,不小心挂了彩,这叫因公负伤。我体恤下属,拿出一半保险金,给阿辽治伤、贴补家用,这叫以人为本。亏你俩还是大学毕业生,连基本概念都分不清楚!”
酒楼?纵火?郑能谅猛地想起了当年在西都大学“神秘花园”做出的那次盗格选择,心中一紧,忙问裘比轼:“胡娇粉,她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粉?”裘比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玩过的女人太多了吧,”郑能谅提醒道,“就是当年在‘神秘花园’用坤包打晕我的那个。”
“哦,她呀,好得很,去年移民德国了。人现在改名了,叫什么Honey……还是Hollie……无所谓了。上礼拜还给我发来一封电子邮件,说下个月要跟她那洋老公去爱琴海度蜜月,”裘比轼眯起眼睛,猥琐地笑道,“怎么?对她有兴趣?要不要我给你牵个线?原来你也好这口啊?”
“没兴趣,随便问问。”郑能谅只想确认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看来那一幕“酒楼失火”虽被盗取,却依然在另一个时间以另一种方式发生了,只不过那已在他的能力之外,也不至于像金蛋所预示的那般惨烈,何况纵火者还引火烧身毁了容,如此也不算太糟糕。
见郑能谅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裘比轼有些看不懂:“以前常听小蓓说你很特别,我也一直觉得你很特别,不过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的特别——你特别有毛病!明明被打得狗血淋头,也明知死到临头了,关心的却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事,难道是被吓傻了?”
“呵,你都说了死到临头了,我又有什么可挣扎的呢?关心什么又有什么分别?”郑能谅轻蔑地笑笑,“不管怎么说,为了你那两个亿的勾当,我这命丢得也算不亏了。”
“嘿嘿,你总算想开了,我这半天思想工作可没白做,”裘比轼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手,“最后还有个小小的请求,拜托你到了阴间以后,就不要老提我这两个亿的事了,财不外露,让我做个与世无争的土豪,可好?哈哈哈!”
秦允蓓冷冷道:“是怕被你害死的人来找你算账吧?”
“咦,话不能这么说,我可从来不主动害人哦,”裘比轼一脸无辜地指着郑能谅,“要说害,也是你这位姘头害的,当初大学里要不是他插在中间,我俩说不定早成一对了,现在指不定多幸福呢,你也不会得怪病,我也不用去骗钱,每个人的命运都会大不一样了吧?而今天,又是他把你引出来,还怂恿你改嫁,凭什么啊?你这些年痛苦寂寞的时候,还不是我不离不弃守在你身边?他在哪儿?为你做了什么?哦,对,他开了间小饭馆,叫什么候蓓阁……真会做秀,咋不叫候赛因呢?哈哈哈!”
听着裘比轼声情并茂的宣泄,郑能谅和秦允蓓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他相见,这些年一直强忍着对他的思念,无数次路过候蓓阁也迈不出那一步,那场“怪病”留下的后遗症让她没有勇气也不忍心再进入他的生活。她本打算借着与裘比轼订婚就此应付残生,将那份未了之情永远封藏,不料却阴差阳错与他重逢,讽刺的是,刚刚死灰复燃的希望,又要马上面对生死离别。绝处逢生却又生不如死,备受折磨的心情无法言说,只噙着泪挤出一句承诺:“以后,我再也不走了。”
这句话仿佛一道强劲的脉冲电流,令郑能谅的心脏骤然一麻,旋即狂跳不止。他充满爱怜地望着她,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也许是彼此今生最后一次对望,恨不能将这一刻永远定格。他也知道,这场劫难是戴珐珧多年前就为秦允蓓选定的未来,已然发生,不可更改。一切皆成定局,裘比轼除掉了多年的情敌和绊脚石,春风得意地想着出国之后该给别墅装修成什么风格;何戚辽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幸灾乐祸地想着被活埋了的郑能谅要过多久才窒息;打手们也玩得很尽兴,满心欢喜地想着办完事后如何挥霍那丰厚的酬劳。
望着一张张丑陋的笑脸,郑能谅终于做出了决定。就在刚才裘比轼开玩笑地让他在阴间守口如瓶的时候,这个念头便已闪入他的脑海。而秦允蓓吐出的这句承诺,给了他排山倒海的动力和勇气,也让他在心中默默道了个歉:“对不起,怕是又要失约了。”
要完成这个决定,还得演一出戏。郑能谅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血迹未干的腮帮子,一脸愧疚地对秦允蓓说:“唉,折腾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没能救你,是我一错再错,一直把你往火坑里推,真是对不起……”
秦允蓓眼圈一红,正要回应,却见他一摇头,飞快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动。他转过头,如释重负地对裘比轼道:“好了,事已至此,我认命,反正都是一死,无谓挣扎只会增加痛苦。不过还有个心愿,上路前,让我跟小蓓最后单独聊两句,可以么?”
裘比轼看看他,又看看秦允蓓,笑了:“当然可以。”
“谢谢。”郑能谅捂着刚才被何戚辽打伤的腰,慢慢朝秦允蓓走过去。
“唉你想干什……”何戚辽伸手就去抓他。
裘比轼摆摆手:“没事,情话当然要面对面说,你还怕他俩飞上天咯?”
何戚辽停住脚,上下左右扫了一眼,似乎还真怕郑能谅和秦允蓓跟超人一样飞走。
裘比轼又朝抓着秦允蓓胳膊的大金牙和匕首男挥挥手,戏谑道:“给点私人空间嘛,吻别还用帮手的吗?”
本来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郑能谅走到秦允蓓面前,竟真的一把搂过她的玉颈,径直吻了上去。
秦允蓓猝不及防,却绝不会躲避这个渴望已久的吻,只管将全部的爱意聚到唇齿之间,与之呼应。
众打手也目瞪口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郑能谅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郁雾沉沉,紫絮蔌蔌,碧草萋萋,幽香袅袅。满树翠绿,孤影孑立。
“你这是何苦?”素问二镜已经猜出了郑能谅的计划,不免有些难受。
郑能谅淡淡一笑:“进来道个别,顺便看看……”
“嗯,看吧。”素问二镜知道现在每一秒都对他很珍贵,不再多言。
道格海棠树上悬着三颗拳头大小的心形金蛋,编织出秦允蓓十二年后的人生:产房,她侧躺在病床上,有些疲惫,却满脸幸福,伸出一根指头,小心地点了一下枕边襁褓中婴儿的小酒窝;游轮,徜徉在蔚蓝平静的海面上,她一身洁白,躺在船尾的太阳伞下,胸前摊着一本书,海风吹过,翻动纸张,露出画着一株海棠树的封面;沙漠,断垣残壁间搭着一座简陋的营地,她似乎很多天没有梳洗,满头大汗,却精神饱满,正在给一位肤色黝黑的伤者包扎,忽然,几米开外落下一颗炸弹,半堵土墙轰然倒向她……
郑能谅捡起黄金分戈,望着那两幕妙不可言的未来,眼中燃起渴望与不舍。他想参与这幸福,哪怕只是静静看着。他不想离开,不想选择,不想要变幻莫测的未来,只想定格这一刻。然而他知道,如果不选择,身陷险境的秦允蓓恐怕就没有任何未来了。
他将黄金分戈高高举起,对准那颗金蛋。
“你想清楚了?”素问二镜问。
“嗯,但愿这次没选错。”
“我不是问你这个选择,是问你接下来的那个选择。”
郑能谅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是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担心的是,你准备好了吗?”
郑能谅苦笑:“没准备好,也不可能改天了。”
“好吧,保重。”
“再……保重。”
刚睁开眼,就见何戚辽正在一旁挥舞着铁棍骂道:“这小子肯定在装晕!装死!怂包!自己女人都不管了,真是不要脸!”
秦允蓓不顾一切地挡在他身前:“你懂个屁!他是……”
不等她说完,郑能谅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揉着脑袋讪笑道:“不好意思,太激动,大脑缺氧了。”
裘比轼干笑两声,调侃道:“你说你,身体素质不行还玩什么吻别,悠着点嘛。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不?”
“别急啊,刚才就亲了一下,临别赠言还没说呢。”郑能谅朝四周一抱拳,“麻烦各位,二人世界,两分钟,两分钟,马上就好,谢了。”
裘比轼“嘁”了一声,示意众人后退一些。郑能谅一边冲他们点头赔笑,一边脱下沾满泥浆和血迹的手套,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将右手伸进了裤袋。
打手们以为他要摸什么武器,瞬间摆出攻击姿势,却见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只中指大小的MP3和一根耳机线,才面面相觑地收回拳脚。
“还记得你送我的第一张唱片吗?”郑能谅柔声问道。
秦允蓓看着他:“嗯。”
“那就再一起听一遍我最喜欢的那首歌吧。”
她的眼中又泛起泪光,用力地点点头。他按下播放键,切到那首《IStartedAJoke》,重新穿好手套,为她戴上一只耳机,又将另外一只塞入自己耳中。伴着禅意悠悠的歌词和余音袅袅的歌声,两个人轻轻拥在了一起。
何戚辽妒火中烧,正要上前拆散他们,被裘比轼一把拽了回去:“有点人性好不好。”
此情此景早已在郑能谅的脑海中循环过无数遍,这一刻也让他朝思暮想了许多年。秦允蓓的脸轻轻倚在他肩膀上,沾满泥浆的秀发凌乱却不失温柔,挂着泪痕的双颊疲惫中透着倔强。他静静地感受着她平和的呼吸和坚定的心跳,把头微微侧向一边,避免触碰到她。当旋律渐渐荡向第一波高潮,他的眼中也闪起鲜丽明亮的光。
“有个礼物,几年前就想给你,刚才来见你时带在身上,差点错过了这最后的机会,”他轻声吐出这句话,将手伸向裤兜,又顿了一下,“闭上眼睛,有惊喜。”
她暖暖地望着他的酒窝,合上眼皮。他抬起手,摘下自己那只耳机,为她戴好,同时将音量调高了几档。她耳垂一抖,睁开眼,面露困惑之色,正要伸手去摘耳机,却被他按住了。
“太响了。”她说。
他将音量调回原位,开着玩笑:“这辈子的最后一首歌,不响一点怎么够劲?”
她嘴角轻翘,苦中带笑。
“不许偷看哦,”他拍拍裤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不要破坏咱俩最后的浪漫。”
这一刻,夜风不再清冷,伤口不觉疼痛,连四周虎视眈眈的打手们也瞬间变成了花草树木般无关紧要的点缀。她的眼中只有一张笑脸,唇色如焰,目光似水。她百看不厌,抿抿嘴,点点头。
“好好听完,回头要写心得体会。”郑能谅顽皮一笑,轻轻合上她的眼,连按几下音控线,定了几秒,缓缓吐出一口气,整副皮囊仿佛瞬间瘪去几分。他转过身,紧了紧手套,向前走出几步,目光扫过众人,落在裘比轼贪婪而冷漠的脸上,淡淡一笑:
“想不想听一个关于未来的故事……”
尾声
I looked at the skies
Running my hands over my eyes
And I fell out of bed
Hurting my head from things that I'd said
Till I finally died
Which started the whole world living
Oh if I'd only seen
That the joke was on me
Oh no
That the joke was on me
Oh……
夜风清凉,月色皎洁,乡野间蛙声四起,废墟中孤影独立。当最后一个音符落定,秦允蓓才睁开双眼,呆呆地望着四周,没有礼物,没有恶徒,也没有郑能谅,只有遍地的泥泞和脚印提醒着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并不是梦。
岩浆四溅的火山口,一位云淡风轻的少年,六个惊慌失措的身影,围着一潭噗噗冒泡的岩浆。
“我晕!发生什么事了?!”
“神经病啊!怎么到火山来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啥意思?根本没听懂啊!”
“我在做梦吗?这什么把戏?”
这次轮到郑能谅当导游了:“欢迎来到暗黑盗格空间。”
见多识广的裘比轼也乱了方寸:“什么暗黑盗格空间?是你搞的鬼?哪学的妖术?!”
“管他什么妖术!刚才就该直接弄死他!”何戚辽怒不可遏,四下寻找铁棍不得,随手拾起一块锋利的石头,嚎叫着朝郑能谅扑了过去。
啪!噗通!一道长长的黑影从他脚下飞速掠过,将他扫翻在地。“在我的地盘,谁敢动粗!”一根滴着岩浆的火红巨舌昂然挺立,声如洪钟,令那几位正要跟着冲锋的打手呆若木鸡。
“去你大爷的!”何戚辽骂骂咧咧翻身跳起,心智已然失控,猛一甩手,把石头朝巨舌掷了过去。
巨舌轻轻一卷,瞬间将石头熔成了一团岩浆。几缕烈焰顺势飞出,直扑何戚辽的面门。“嗤嗤”数声脆响过后,那张原本扭曲丑陋的脸上赫然爆开一片血泡,愈发狰狞丑陋。
痛得嗷嗷直叫的何戚辽伸手一摸,瞬间被那一簇簇新伤旧疤带回了当年那场令他容颜尽毁的恐怖大火,不禁面如死灰,肝胆俱裂,歇斯底里地狂吼数声,脚下一乱,翻身滚落山坡。
“阿辽,你没事吧?阿辽!”裘比轼朝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呼喊,却只听见何戚辽的声音渐行渐远,愈来愈弱,终于消失无踪。
“他死了。”黑素镜平静地说。
裘比轼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只是摔晕了。”
“他死了。”黑素镜重复道。
“你怎么知道!”裘比轼面无人色。
“因为这也是惩罚的一种,”黑素镜指了指众人,“你们知道了未来的秘密,就必须接受惩罚。惩罚因人而异,随机而定,有人失去记忆,有人失去自由……”
黑素镜顿了顿,又指指山下:“而有的人,失去生命。”
裘比轼恍然大悟,惊恐地望向郑能谅:“原来你……”
此刻郑能谅谁也懒得理,也对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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