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信用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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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不知谁忽然提起朱果的事情，范江明顿时来了兴趣。“你们说的朱果是不是新闻上的那个？”范江明问周东来。周东来道：“这消息我也是后来知道的，当初省电视台确实报道过。”范江明听了，敲了敲桌子：“你们的工作就是这么做的？乡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个跟看不见似得。每次到县里开会，就会向财政局要钱，眼皮子底下的金山都看不到！”

　　　　范江明将周东来等人好一顿训斥，最后说道：“那个朱果不是在大岩村吗，走，我们去看看！”　

　第十四章副县长的关注

　　　　副县长发话了，周东来他们只能亦步亦趋，几辆小车出了镇子，朝着东边而去。

　　　　路上，范江明的秘书问道：“县长，这个朱果到底是什么东西，您这么看重？”秘书薛哲跟了范江明两年多，对他的个性算是比较了解，通过刚才范江明的言行，薛哲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范江明靠在车座上，微闭着眼睛：“小薛，这段时间你没有去市里吧？”

　　　　薛哲奇道：“是啊，我有半年没去市里了，县长你怎么知道的？”

　　　　范江明微笑道：“你要是去了市里，就知道朱果是什么了。这家伙，可是个金疙瘩，值钱的很啊。”

　　　　薛哲不明白。

　　　　范江明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个头的朱果，还没有鸡蛋重，你知道多少钱一个吗？”

　　　　薛哲摇摇头。

　　　　“十块钱！”范江明道。

　　　　薛哲一惊：“这可太贵了吧，县长，有人买吗？”

　　　　范江明道：“多了去了……”

　　　　薛哲也是聪明人，马上问道：“县长，这朱果卖这么贵，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吧？”

　　　　“那是自然，这朱果的味道十分的好，比那些进口水果强多了。上次去市里开会，还听人听过一句，没想到这朱果的种植基地居然就在栖水镇。”

　　　　薛哲转过头看着窗外，心中想着朱果的事情，同时也为朱果的拥有者默哀。这几年薛哲只见过几次范江明的这种表现，每一次范江明表现出这样的兴趣时，都会有人倒霉。这次不用说，范江明看上这朱果了。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大岩村外，放眼望去，大岩村中一片白色的大棚。

　　　　“真是怎么回事？”范江明指着那些大棚，脸黑了下来，“这不是乱弹琴吗，什么时候我们这里也需要建大棚了？”

　　　　周东来一看，也傻眼了。

　　　　“县长，这个我也不清楚，前几天我来大岩村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范江明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周东来反而更紧张了。

　　　　“老葛，老葛……”恰好这时，葛解放从不远处路过，周东来马上叫住他。

　　　　葛解放自然认得周东来，马上走了过来。

　　　　“周镇长，稀客啊。”葛解放这段时间看着朱果树开花结果，想着即将到来的丰收，心情好极了，见谁都是笑眯眯的模样。

　　　　周东来喝道：“什么稀客，没看见县长来了吗？县长，这位是大岩村的村长葛解放。”

　　　　葛解放这时才看到范江明，不过他并不认识范江明，只不过感觉有些眼熟。

　　　　“这位是县长？”葛解放分辨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范江明脸上挤出笑容，走过来握了一下葛解放的手：“你好，我是范江明，你是葛解放同志吧？”

　　　　葛解放有些莫名其妙的点点头，虽然范江明是县长，葛解放却不怵他。他葛解放一辈子没出过几次大岩村，也没有什么仕途上的野心，只是安分的做个农民，别说副县长，就算是副市长，他也不在乎。

　　　　范江明指着那些大棚问道：“葛解放同志，这些大棚是怎么回事？”

　　　　葛解放笑了：“这些大棚是我们村新建的，用来种发财果。”

　　　　“发财果？”范江明看了周东来一眼，周东来也是一脸糊涂。

　　　　葛解放拍了一下脑袋：“看我，又叫了，是朱果，朱果。”

　　　　“哦，你们村集体种朱果？”范江明来了兴趣。

　　　　“是啊，家家户户都种上了，这不，再有一段时间，这批朱果就要成熟了……”葛解放说起这个，顿时眉飞色舞。

　　　　范江明皱了下眉头，忽然说道：“周镇长，走吧，回栖水镇。”

　　　　周东来更加糊涂了，这县长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在栖水镇时非要来这里看，还把自己训斥一顿，现在都到了村口，又突然要回去。

　　　　“好。”最终，周东来没敢说什么。

　　　　众人来得快，走得也快，只留下葛解放一脸雾水。

　　　　“小薛，这段时间注意一下大岩村的情况……”范江明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的，县长。”薛哲那笔把事情记下，一副认真的模样。

　　　　经过两个多月的准备，十二月底，已经有部分朱果开始成熟。刘杰火急火燎的从凤临市赶来，随他而来的还有几辆货车。

　　　　“老弟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这批朱果成熟了。”刘杰一见面就是诉苦，“一个多月前超市的朱果就断货了，每天都有客人打电话询问朱果的事情，搅得我没法安生……”

　　　　卢阳笑道：“刘总，现在你不用担心了，这批朱果的产量绝对满足你的要求。”

　　　　刘杰看着那些白色的大棚，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

　　　　“这样就好。”

　　　　很快，几辆货车拉着刚成熟的朱果离开了大岩村。这批朱果有近百万颗，数目不小，刘杰这次十分干脆，检查过朱果之后，很快就付了钱。卢阳手中一下子多了五百万资金，倒是宽裕不少。

　　　　“老板，鹏城那边的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可以销售了。”赵泰已经在鹏城买下两间门面房，报纸、电视的宣传也做了不少。

　　　　“嗯，我还留下了十万颗朱果，你找人把它运到鹏城吧。”卢阳也想建立自己的销售网络，不过，他心里还有些没底。美福超市之所以那么大口气，是因为他们在闽南省经营多年，早就形成了自己的品牌，而且分店遍布各处。

　　　　“能在年底把这十万颗朱果消化掉，鹏城的直营店就算成功了。”卢阳对赵泰说道。

　　　　……

　　　　“各位观众朋友，这里是位于福海市中心的美福超市，今天美福超市人山人海，许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小孩子来这里购物，盛况空前……虽然说春节快到了，大家都在准备办年货，不过和往年相比，今年的美福超市显得尤为热闹。”福海市电视台的晚间新闻，一个年轻的记者正在报道美福超市的情况。

　　　　“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位大妈，你带着孩子来美福超市，是想买点什么？”记者把话筒对准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大妈身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站着，努力把身体往后面缩，似乎有些害怕。

　　　　大妈第一次面对镜头，显得有些紧张：“我，我听说美福超市的朱果大规模上市了，就带着孙女来了……”

　　　　“原来你是来买朱果的啊……”记者道。

　　　　“是啊，你不知道，朱果味道可好了，我们全家人都喜欢，特别是我孙女。前段时间朱果断货了，把我急的不行。这不，前两天看了美福超市的宣传，说今天有大批朱果供应，我带着孙女就来了。”大妈说的眉飞色舞。

　　　　“大妈，能问一问朱果的价格吗？”记者好奇道。

　　　　大妈道：“朱果什么都好，就是太贵，一颗就要10块钱。”

　　　　“既然这么贵，为什么你还来买？”记者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贵是贵了点，不过听省农科院的专家说，朱果的营养非常丰富，比市面上卖的营养品还好，特别是对小孩子。你看我孙女，以前什么都不喜欢吃，医生说有轻微厌食症，自从吃了朱果以后，吃饭的胃口好多了……”

　　　　不仅是福海市电视台，其他各市的电视台对于朱果也有诸多报道，第二天，朱果的新闻再次登上闽南省电视台，一时之间，闽南人无人不知朱果大名。

　　　　朱果胜过营养品的传闻随之流传开来。

　　　　“刘总，第一波宣传已经奏效，什么时候启动第二波宣传？”美福超市内，营销总监卢瑞雪向刘杰报告着目前的情况。

　　　　刘杰笑道：“快了，这段时间各个分店的朱果销售量达到每天3万颗，可见宣传的效果确实不。第二波宣传中要重点突出朱果的高端性，我们要借着这股东风，把美福超市的形象也提上去……”

　　　　美福超市不愧是闽南省本土的巨无霸，全力发动之下，朱果的广告从电视蔓延到报纸，许多报纸也开始讨论朱果的营养价值，如此一来，朱果引起的关注更大了。

　　　　大岩村里，卢阳和葛建军正讨论剩下的朱果生长的问题。不过，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实际上，从美福超市开始宣传到现在，卢阳一直都密切关注着。　

　第十五章又是合作

　　　　“美福超市的宣传手段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一力降十会，以他们的实力，最后取得的效果肯定不。不知道刘杰是不是故意的，总是把朱果和美福超市联系在一起，给别人一种觉，好像朱果是他们培育的……”

　　　　赵泰对那些新闻不怎么看的上，在他看来，美福超市纯粹是靠砸钱来做宣传，没什么技巧性。

　　　　“老赵，你是说美福超市故意忽视天信种植公司的品牌？”卢阳也不是傻子，市面上关于朱果铺天盖地的宣传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天信种植公司的名字，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赵泰点头道：“不，依我看，刘杰八成是故意的。他想借朱果竖立美福超市自己的品牌，趁机走出闽南省。”

　　　　“看来想要建立我们天信种植公司的品牌，最后只能靠自己。”卢阳摇头叹道，他发现，商场上的算计可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以后加大对直营店的投入，老赵，这事情还要辛苦你，除了鹏城外，羊城和申城的市场宣传也发动起来，将来这三个城市是我们的重点。”

　　　　“放心吧，老板，交给我了。”赵泰听了大声道，他一直想把天信种植公司做大。可是之前卢阳把天信种植定位在幼苗培育和技术服务上，作为营销人才，赵泰没有用武之地。如今见到卢阳真正重视起直营业务，赵泰心底一喜，自己终于能够大展拳脚了。

　　　　12月的大岩村和往常比起来，变得太多了。

　　　　“你们家的发财果熟了吗？”这是大岩村村民见面打招呼。

　　　　一听到某一家的朱果熟了，大家便露出羡慕的表情，同时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严格按照天信种植提供的种植方法去做。由于村民都是第一次种朱果，没有经验，有些人做的比较好，朱果能够如期成熟上市，有些人做的比较马虎，温度和湿度没有调节好，朱果成熟的时间更长一些。

　　　　当初大家在葛解放的带领下种朱果的时候，有些人还不以为然，有种应付的心态。他们和卢阳不熟悉，也就没有什么信任，尽管天信种植公司协议上的条件很好，大部分村民并不相信。

　　　　等到第一批朱果上市，看着同村邻居赚了大钱，众人才相信天信种植公司，也相信了种植朱果的前途。

　　　　“葛叔，这次你赚了不少吧，这老房子也该修一修了。”

　　　　葛解放笑容满面的从院子里走出来，碰到同村的李大头。

　　　　“大头啊，你家的朱果怎么样了？”葛解放问道。

　　　　李大头脸色一苦：“我找天信种植公司的技术员看了，说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成熟上市……”

　　　　葛解放笑骂道：“让你小子当初耍滑头，现在后悔了吧？”

　　　　“嗨，别说了葛叔，对了，建军哥呢？”李大头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那小子去市里了，这快过年了，家里也该添些东西……”葛解放一脸得意，几十年来，这个年是他过的最舒心的一个，不但孩子们都在跟前，家里还不用再为年货的事情操心。

　　　　这种情况在大岩村并不算特例，和葛解放一样，许多人家拿到了钱，都在计划给家里添些家具。有些人甚至打算盖新房了，要不是年关将近，现在就动工了。

　　　　曾经贫穷、荒凉的大岩村，一夜之间换了副面孔。

　　　　所有人都没想到，大岩村的变化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临水县县政府办公楼。

　　　　“县长，之前你让我留意大岩村的事情，刚刚传来消息，大岩村种的朱果成熟上市了，据说这一下子，大岩村就获得了百万元的收入。这下子，他们村真的发了。”薛哲走进范江明的办公室，小声汇报道。

　　　　范江明听了，一副如我所料的样子。

　　　　“很好，农村脱贫致富……”范江明放下手里的文件，眼睛看着窗外，“不过，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局限在大岩村呢？我看，朱果可以在全县推广。”

　　　　“全县推广？”薛哲没明白。

　　　　范江明道：“小薛，你跟天信种植公司接触一下，就说县政府要和他们合作推广朱果。不过，这种植技术不能掌握在私人公司手中，你明白吗？”

　　　　薛哲恍然大悟。

　　　　“真是高明啊，县长，如果能够把朱果种植技术搞到手，然后在全县推广，要不了多久，我们县的经济就会来个大飞跃。县长，你这一举简直是功德无量！”

　　　　范江明呵呵笑了两声。

　　　　薛哲又道：“县长，如果天信种植公司不愿意交出种植技术，我们怎么办？”

　　　　范江明眼中寒光一闪，似笑非笑道：“不愿意？呵呵，和政府合作，这么好的事情，谁会不愿意？而且，这等关系民生的大事，轮得到一个私企做主吗？”

　　　　……

　　　　范江明这等指示，薛哲不敢怠慢，当晚就到了大岩村，一进入大岩村，薛哲就感受到欢乐的气氛。

　　　　“老柳，昨天天信种植公司收购你家的发财果，你赚的不少吧？”薛哲无意中听到两个人谈话。

　　　　“哈哈，老哥，不瞒你说，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我那十亩地，整整赚了二十万！二十万啊，拿到这钱，我的手都哆嗦，不敢相信！”另一个声音道。

　　　　“好家伙，这下你真是发了！”最初的声音道。

　　　　“你也别着急，等过两天你地里的发财果熟了，保准赚的比我多，你可比我多三亩地呢……”

　　　　两人边笑边说，没有注意到薛哲。

　　　　薛哲听了他们的话，着实被震惊到了。

　　　　“大岩村改种朱果才多久，十亩地就能收入二十万，平均下来一亩地两万……”身为范江明的秘书，薛哲对于临水县的经济状况比较了解，按照今年的形势，城市人均收入能有五千就很了不起了，可是这大岩村，一家就能够收入二十万！

　　　　“县长说的不，这朱果确实是关系民生的大事！”薛哲仿佛看见在范江明的领导下，临水县经济实现大跨越，之后范江明仕途一片光明，自己作为他的秘书，自然也水涨船高……

　　　　想到那副画面，薛哲的心火热起来。

　　　　“军哥，这批朱果的质量比之前的稍差，主要还是种植方法的问题，接下来你们还要组织培训，下次不能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葛解放家里，卢阳正跟葛建军还有其他技术人员开会。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公司不会亏待大家的！等这批朱果全部上市后，公司给你们每个人包个大红包，让大家过个好年。”最后，卢阳承诺道。

　　　　“卢阳……”

　　　　正说着，葛解放进来了。

　　　　“葛叔，怎么了？”

　　　　葛解放小声道：“刚才来了个人，说是县长秘书，找你的。”

　　　　“县长秘书？真的假的，都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卢阳半信半疑，出了屋子，发现薛哲已经等在那里。

　　　　薛哲穿着西装，带着眼睛，显得很斯文。

　　　　“是你找我吗？”卢阳看了看他，问道。

　　　　薛哲脸上挤出笑容：“你就是天信种植公司的老板卢阳吧，果然年轻有为！我是临水县范－长的秘书薛哲。”

　　　　“范－县长？我记得临水县的县长好像姓张吧？”卢阳疑惑道。

　　　　薛哲笑容一顿：“范－县长是主管农业工作的副县长……”

　　　　“哦，”卢阳表示明白，“不知道薛秘书这么晚来，有什么要事？”

　　　　薛哲一听这个，马上来了劲：“是这样的……”薛哲口才不，把范江明当初来到大岩村的事情美化一遍，之后又说到范江明对朱果的关心，对天信种植公司的重视……

　　　　“范－县长的指示是，像朱果这种利国利民的水果一定要大力推广，临水县政府会不遗余力的表示支持。”

　　　　卢阳心生警惕，以前做销售工作时，卢阳也和政府部门打过交道，在他的意识中，政府官员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什么支持，能少喝你几口血就算好的了。

　　　　“不知道范－县长打算怎么支持？”卢阳试探道。

　　　　薛哲扶了扶眼睛：“卢老板放心，政府是不会占老百姓便宜的。政府方面的打算是这样的，由卢老板出资金，政府出地，并出台相应的政策，大家成立一个股份制公司，共同来推广朱果。”　

　第十六章手段

　　　　卢阳听着这话有点耳熟，就是细节差了点，前不久，刘杰也曾提过这样的方案。

　　　　卢阳笑了：“既然是股份制公司，不知道股份怎么分配？”

　　　　薛哲理所当然道：“临水县政府占90％，剩下的10％就是卢老板你的了。相信有了县政府的支持，卢老板赚的钱肯定比现在多很多。”

　　　　卢阳气笑了，没有和薛哲再谈下去的心思，这场谈话中，薛哲从一开始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是他在施舍卢阳一般，那副嘴脸，看的卢阳真是恶心。

　　　　“薛秘书，你还是请回吧，我的天信种植公司庙小门低，攀不上你这尊大佛。”卢阳做出送客的手势。

　　　　薛哲勃然色变：“卢阳，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知道，现在我是代表临水县政府跟你谈话！范－县长也对此事做过指示，朱果关系民生经济，推广工作必须在政府部门的领导下进行！”

　　　　“算了吧。”卢阳毫不客气打断他，“你那范副县长能指示你，却指示不了我！现在是法治时代，我就不相信，你那范副县长还能把我的公司‘共产’了。”

　　　　卢阳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坏了薛哲。

　　　　“好，卢老板，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就等着吧！”薛哲阴阴一笑，转身离开，离开的瞬间，他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整治卢阳的方法。

　　　　薛哲走后，卢阳心中颇为不安，正巧赵泰刚从鹏城赶回来，卢阳找他来商量。

　　　　“肯定是县政府要摘桃子了。”赵泰的阅历比卢阳丰富，更加明白某些官员的嘴脸，“老板，这次我们天信种植公司的风头出大了，要不了多久，大岩村的事情肯定会传遍临水县，甚至是凤临市。等到那时，我们面对的压力更大……”

　　　　卢阳沉重的点点头：“老赵，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赵泰沉吟一下：“县政府要拿捏我们，无外乎几个方面，一个是土地，一个是村民。”

　　　　“如果县政府鼓动村民和我们解约，事情就麻烦了，村民肯定更相信政府。就算我们有合约在手，但是要真和政府打官司，即使能赢，天信种植公司也拖不下去。这个还需要麻烦葛村长，老板，你得跟他打打预防针……”

　　　　“嗯，这个我会的。我现在最怕的是，临水县政府在土地承包手续上做文章，虽然我承包的手续都是合法的，但是要是他们强来，我们恐怕没有任何办法。”

　　　　“是啊。”赵泰也很担心这点，“这边和美福超市的协议刚刚签订，春节前我们要为他们提供500吨朱果，如果耽误了这次朱果收获的时间，我们可要赔付巨额违约金。”

　　　　想了半天，两人一筹莫展。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想要朱果，也看他们的牙齿硬不硬。老赵，这几天加快速度，先把所有朱果收上来再说，别管熟没熟。我们现在命脉被人拿捏，只能被动应对。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种误不能再犯了！”卢阳忽然有些疲倦了，这段时间他已经十分劳累，结果到最后，还要面临这样的事情。

　　　　这种感觉，把卢阳闷得喘不过气。

　　　　……

　　　　两人预料的不，第二天一大早，县政府就派了人来。

　　　　这天早上，几个身穿制服的人来到大岩村，并找到卢阳。

　　　　卢阳一见他们，就知道薛哲的报复来了。

　　　　“你就是卢阳吗？”其中一个身体发福的人问道。

　　　　卢阳皱着眉头：“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们是县农业局的。”

　　　　“农业局的？有证件吗？”卢阳嗤笑一声，故意问道。

　　　　谁知那人居然真的拿出证件。

　　　　卢阳看了一眼证件，这人叫蒲德鑫，身份是临水县农业局的科长，看上去似乎不是假的。

　　　　“蒲科长，欢迎。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卢阳把证件还回去。

　　　　蒲德鑫表情很严肃：“有人举报你在大岩村承包土地的手续不合法，县政府特地派我们来调查此事。”

　　　　卢阳气的差点笑出来了，好烂的借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