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逆流纯真年代-第1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什么谢,合伙做生意,我们也分了钱的,吃吧。”敏红姐敲了敲桌子说。
  晚饭吃完,廖敦实和童阳按惯例动手收拾、洗碗。
  留下来帮忙的是敏红姐和惜莲。
  惜莲今天穿了一身很朴素的衣服,哪都没露,也没化妆。这段时间她跟廖敦实的接触其实挺多,日常打打闹闹,谈心闲话的时候也不少。
  别看姑娘做了这一行,其实也就20出头,而且恋爱都没谈过。
  惜莲来自一个很穷,早几年还偶尔饿死人的地方,家里老爹长年卧病在床,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养。
  去年年初,一个同乡的男人说带她出来打工赚钱,把人骗了,推进了这一行……而且为防惜莲回去找麻烦,他回老家的时候,就先把她的名声败了。
  从那以后,家里爹娘只要女儿寄来的钱,不要女儿。
  “惜莲。”廖敦实说。
  “嗯?”
  “一会儿出去走走?”
  “嗯。”
  两个人离了巷子,走出挺远,走到个情侣很多的公园角落坐下。
  廖敦实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开口,说:“惜莲,我……”
  “你是不是想说你喜欢我,不嫌弃我啊?”惜莲抢他一步笑着问。
  廖敦实只好点了点头,“嗯,我……”
  “大学生讷,梦一样。我二十岁前都没跟大学生说过话知道么?其实我从来也没跟哪个男的说话打闹比你多过……你以为我不想?”
  惜莲自嘲地笑了笑,说:“可是你没喜欢我,也不是真的不嫌弃,你只是现在这年纪和处境,有钱的漂亮的你够不上,想找一个方便的女人上床。我方便,也还算好看。”
  “我不怪你,敏红姐说了,你这年纪,有这想法也正常,就算是外面干净的女人谈恋爱,其实也有男人这么想,何况我这样的?”
  被抢白了几句,话说得透了,比廖敦实自己想的还要透彻太多,他一下说不出话。
  “可是我不能跟你上床,能卖,不能跟你。”
  惜莲说到这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廖敦实只好哄她,说“对不起”,说“我该死”。
  两人短暂地沉默。
  “你跟女人亲过嘴吗?”惜莲突然问。
  廖敦实茫然摇了摇头。
  “干净的。”惜莲指着自己的嘴唇,说:“真的。敏红姐说,不亲嘴,手腕上红绳不解,就还有遮挡,还有干净的地方。”
  最后,两人在公园角落亲了嘴。
  惜莲把一个封好的红包塞给他,说:“总归还是让你赚到红包了,别想好事,里头就五毛钱。”
  她说完就走了。
  留在厨房里的童阳看一眼眼前正背身收拾东西的敏红姐,她的腰身,和穿着丝袜的双腿,呼吸重得像气锤,呼出来的气热得发烫。
  他是胆怯的,内向的,喜欢过女人,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现在却直直盯着,像头狼一样。
  敏红姐感觉到了,收拾停当,没动,没转身,抬手拉了灯线。
  童阳抱过去的时候,她转身让他抱了,手指揉进他的头发,温柔说:
  “想着你脑子里真正想的那个人吧。”
  只片刻工夫,她按住了童阳还想继续往上的那只手,又说:“好了,大学生嘞,你想的以后都会有的,还有记住别这么内向了,内向的人容易把自己逼坏了。”
  说完她解开他的手,走了。
  敏红姐的故事据说从来每对谁讲,就算是店里的姐妹,也只知道她每月会去寄钱。
  这天晚上童阳也得了一个红包,五毛钱的。
  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临走的时候,他们说:“姐,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过来看大家。”
  女人们摇头,说:
  “不许再回来了。”
  “敢再进这巷子,我喊人打断你们的腿。”
  …………
  但是事情还是很快出了麻烦。
  上课第一周,第三天开始,江澈和室友们走在路上,就总有人战得远远近近,对着廖敦实和童阳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就是他们俩,大一广告系的,寒假在那个发廊巷。”
  “是啊,听说还帮着卖烟,好几个人路过都亲眼看见了。”
  “真恶心,那他们不会有什么病吧?咱们赶紧躲远点。”
  “……”
  “唉,真给学校丢人。”
  “是啊,要是学校知道了,这得开除吧?”
  一行人到餐厅吃饭。
  周围一圈的桌子都是空的。
  这事情放到后来也许没这么大,学校干预的可能性也很小很小,但是,当班上的同学也空出一圈位置,也不断议论,廖敦实和童阳已经快要崩溃了。
  也许廖敦实还好些,而童阳,他本就是内心自卑的一个人。
  306夜里都得留一个人醒着,就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425章 事情有点麻烦 
  廖敦实和童阳的困境来得突然而情势迅猛。
  这种事情哪怕往后放个十年,被公开的后果依然足以在某种程度上摧毁一个人……何况现在?何况是在大学校园。
  这让江澈想起了他前世在创业初期捡漏招来的那个家伙,何宇飞。
  这家伙是江澈前世创业路上最得力的干将,也是公司后来的副总,一路跟着江澈和他的公司从三个人开始,做到鼎盛,又走到困境,面对无数次其他公司抛来的橄榄枝和猎头公司的高薪挖角,从未离开。
  而捡到他的原因,很奇葩。江澈也是在两人交心之后,某次他喝醉的情况下才了解的。
  当时江澈的公司开在临州,而何宇飞是邻省湖建省的一所省会城市高校,广告专业的毕业生,成绩挺优秀,同时很踏实能干,也很勤恳的一个人。
  毕业前夕,何宇飞的原计划是在当地找一份工作。
  江澈努力回忆了一下,那次喝酒应该是因为做成了公司的第一个大单,一起庆祝。那天他自己也有点喝醉了,听到何宇飞这么说,就搭着肩膀问他,“那你怎么不好好呆在那边,反而跑来临州,被我捡了?”
  何宇飞说:“因为女人啊……大概也不能全赖她。总之我大学有一个女朋友,我给她当了四年模范男友,吃喝拉撒,学习生活什么都管,还包括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见我眼馋室友和别的男同学了,受煎熬了,开始闹了,她一直都说,要等到毕业那天如果还在一起才能给我,我们毕业不分手,见家长,然后结婚。对了,她的毕设都是我做的,为了让她有时间去找工作。”
  “毕业那天,我开了房。她来了但是反悔了,说家里觉得我条件不好,又是西部人,很反对……两个人坐着从夜里聊到天蒙蒙亮,她先走了。”
  江澈说:“就这样走了啊?”
  “是啊。我他妈掏出来口袋里一把十多个,各种品牌各种特点类型的套,看了一会儿,那些本来是打算那给她选的……总之我当时身体心灵都很难受,退房后一冲动,就钻了路边的小发廊。”
  江澈问:“就这么交代了啊?”
  “没,老板娘说她第一次看到凌晨五点多来找姑娘的”,何宇飞有些悲愤说:“说姑娘们刚睡下没有多久,得歇歇,没有。”
  江澈忍住笑,“然后你就离开伤心地,来临州了?”
  “不是啊,就只是分手的话,我还至于离开啊,我这人还挺拎得清的。而且当时有家大公司已经说好让我安心等offer了。”
  “那……”
  何宇飞扭头看了江澈一眼,眼神里情绪复杂,转回去两臂一叠,趴桌上说:
  “我从发廊出来的时候,其实都还好。可是路对面……”
  “我同系和同班的同学,也不知哪个傻逼建议的,竟然一起通宵上网庆祝毕业,那会儿他们正好结束,从网吧里出来……”
  “三四十号人站那,一起默默看着我……和我身后的发廊。”
  “你知道吗老板,大哥……学校到现在还有我的传说,说是某学长毕业独自庆祝,在发廊整整呆了一夜。”
  所以,这才是何宇飞离开那座城市的原因。
  那次之后一年多,近两年。广告公司发展迅速,江澈把原本安排在年末的第一次正式年会提前了一个多月举行,只为宣布何宇飞正式担任公司副总,并把奖励他的宝马车钥匙提前送上。
  那是2004年。
  年会后三天,何宇飞开车回去参加了前女友的婚礼。
  他说那天酒席到最后,前女友可能是喝醉了冲动,有试着想帮他证明,告诉大家那天晚上他其实在哪,和谁呆在一起。
  她是唯一能说清楚的人。
  但是何宇飞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新郎和他的家人、亲戚、朋友,拦住了没让她说,因为一旦说了,他清白了,她就说不清楚。
  “那家伙现在应该还在读初中吧?”江澈没仔细算,因为他在想:
  “这一出还让不让发生呢?或者我应该提前告诉他,啥都别管大一就睡了再说……”
  “或者在他毕业前,去送上一份超级offer?那样会不会他们就真的结婚了啊?结了会好吗?”
  …………
  事情还早,江澈暂时搁下了。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
  童阳醒了,也可能一直就没睡着。他躲在被子里哭,之前两百块钱被偷那次他也哭过,但是不一样,那次更多是纯粹的难过,而这一次,夹杂了恐惧、委屈、愤懑、挣扎……
  这个来自贫困偏远家庭的孩子一直都有些懦弱和自卑,而磨难,从钱被偷,到工资被吞,再到现在,似乎一直都在找他,而且一次一次比一次狠。
  “童阳,童阳。”江澈探身朝下喊了两声,等他从被子底下钻出来,说:“睡不着咱们出去聊聊。”
  童阳抹一把眼泪,点头,起床。
  “我也去。”原来廖敦实也一直没睡着。
  三个人离开寝室找了个水房站着。
  江澈带了烟,廖敦实会抽,拿了点上,童阳不会但是也拿了,点上抽了一口,一边猛烈咳嗽一边掉眼泪。
  “这事要完全消除,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
  第一句,江澈就很坦诚。
  事实哪怕他帮忙,关于舆论的东西,依然是很难控制的,因为人性就是这样,遇到某些事会习惯站在道德制高点,第一步先想象自己是正义的一方,然后就再难客观地看待问题。
  而且人性好奇,实际往往更喜欢窥探和相信事情的阴暗面。
  至于说“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随它去”这些道理,就真的只是说来简单了,从来盲从的愚者都是多数,多数会引导更多数,而有些压力,也不是那么好扛的。
  “你们俩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江澈看了看两人面色,又问。
  “我还好,大不了退学。”廖敦实撑着说:“老江,我这十多天赚了将近300块,快300块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我以前老师都才五六十块一个月,还经常拖欠。我就想,实在不行,我退学赚钱去,也不一定差了。”
  这话有点负气加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也可能这样说了,某种程度上可以给他自己解压。
  所以江澈听完当场没多说,把目光转向童阳。
  他最担心的是童阳……
  面临同样的事件,不同的人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后果,这与他们本身相关。
  比如说,可以假设这件事是发生在郑书记身上……假设是中专时期的郑书记的话,只要学校方面不做表态,他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以他的品性,如果女同学们也这样成群指着他议论,说他恶心,身上可能有病,他一定会当场笑嘻嘻喊住对方,说:来来来,我给你看看。”
  同时真的动手去解皮带,姑娘敢不跑,他就敢真脱。
  就这样自我疏解,搅乱原本严肃的风向,扛着压力和谩骂等到有人愿意听,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到时他就会认真,会夹着自嘲和无奈,苦笑告诉他们,“穷,过年留下打工,结果钱没了……你们能想象我除夕晚上饿晕在巷子口吗?相比饿死,有份工作可以吃饭就不错了,我还哪来资格挑三拣四?骂吧,随便骂,至少我自己如果再选一次,还是会站在那里卖烟。”
  这样事情虽然也不会一下完全逆转,也不一定多少人肯信,但是慢慢会失去影响。
  这办法教给童阳和廖敦实有没有用?
  没有,本身人的性格、气质不同,哪怕让他们做一样的事,说一样的话,也不可能达成同样的效果。
  甚至他们可能因此压力倍增更扛不下去。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426章 讨薪 
  童阳说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本来他就是一个因为贫穷,因为见识少,因为衣服破旧老土,连跟女同学多说几句话都不敢的人,现在的局面,根本不知道怎么自处。
  “如果是你,老江,你会怎么办啊?”
  廖敦实在旁试着问了一句,又像江澈要了根烟,蹲着,抽得有点凶。
  “我么?”江澈刚才假设了老郑是当事人,倒还真没假设到自己身上。
  事情如果是江澈。
  如果是中专时代的江澈,这件事大概自动会有人替他辩解吧,他那时候的形象实在太好了;而如果是后来的江澈,包括现在的江澈……
  “大概,他们会觉得事情内情很复杂,可能还会有点怕吧。”他说。
  作为深大大一一届最臭名昭著的一个,一个身上背着“流氓”、“骗子”、“暴力恶棍”等标签以及一个处分的可怕家伙,偏又在某些事情上极受欢迎……事情如果是江澈,那些人很可能最开始就不敢一下确认他实际做了什么,至于讨论、指责、排挤,为免麻烦上身,好像更不敢。
  这就是作为一个有钱的让人看不懂的坏人的好处了。
  “是啊。”
  廖敦实苦笑感慨了一句,认同了江澈的话。
  而童阳,低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没说话。
  “他妈的,也不知道学校会不会管这事,会不会……”廖敦实狠狠嘬了一口烟,又担心道。
  “不会的,你们又不是被公安抓了什么的,只是流言蜚语多了些,学校没凭没据,领导们有分寸,不可能处理你们让事情事实化和扩大化的。”江澈想了想说:“至多个别老师有点看法,或者有人找你们了解一下。”
  “哦,反正大不了退学,或者看能不能休学一年,正好我先赚钱。”廖敦实又是破罐子破摔的一句,自我解压,但是看样子确实放松了不少。
  童阳还是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江澈睡过头了叫不醒,错过了第一节 课。
  等他匆忙赶到的时候,教室里,童阳和班长黄超英正在对峙。
  准确地说,是黄超英领着两个室友,挡着身后的几个女同学,摆出了对峙的姿态。而另一边,童阳被管照伟几个护在身后,低头看自己的脚面不吭声。
  “怎么了?”江澈问了一句。
  黄班长看见是他,收敛了一下表情,说:“只是说让他坐后面去,要不前排女同学都不敢坐了,她们怕,那什么嘛……他就站那不肯动,我只好跟他商量了一下。”
  江澈不太友善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同学,相处也一个学期了,人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大家心里都应该稍微有点数。事实怎么样,廖敦实也说过不止一次了,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请别跟着瞎起哄。同班同学这样……更伤人知道吗?”
  他这话音落下。
  旁边一直低头不吭声的童阳突然出声了,不像是对谁说话,倒像是自言自语,他连着说了三遍:
  “我没有错,我只是穷。”
  “我没有错,我只是穷。”
  “我没有错,我只是穷。”
  声音都不大。
  …………
  熬着,过了一个周末回来,整个学校都在讨论一件事,可是偏又不敢太大声,太公开因为这一周的周末,从周六晚上到周日白天,有很多好事的同学看到江澈站在那边巷子口卖烟。
  其实江澈本来是不打算真的卖的,结果巷子里一些抽烟的女人们太热情,频频在窗口招呼他要买,或帮她们的客人要买,江澈拒绝不过来,干脆找人进了一些,真卖上了。
  最后算了算,赚了150。
  廖敦实和童阳中午过来说感谢的时候显得既感动又愧疚,因为他们把江澈拖下水了,或者更准确点说,是江澈自己跳下来陪他们了。
  倒是江澈自己很轻松,笑着说:“对一个像我这种形象的人来说,这根本不算事。”
  他想着只要远在盛海的某位林同学不知道就好了。
  “我也只能是替你们把事情稍微带歪点,压着点,分散下舆情,最后还是要靠你们自己。”他说:“走。”
  “……去哪?”
  “做什么?”
  午饭刚让同学带回来吃过,廖敦实和童阳很困惑。
  “去把你们的工资要回来啊,顺便也帮你们分散下注意力。”江澈说。
  俩人愣了愣,“可是那个方老板找不着了啊,老的店里的那个电话号码也没用了,人可能都已经不在深城了。”
  “找人其实不难的。”江澈笑一下说:“童阳在那儿干了这么久,有知道他的配件都是从哪里进货吗?”
  童阳愣一下,点头,说:“知道大概哪一带,不知道具体哪家。”
  “那就行了,走吧,打听打听去。只要他不是离开很远,有些固定的老渠道,肯定不会断了联系的,几家里能有一家就行。”江澈走前说:“就你们两个,还没到他要小心防着的份上,之前黑你们的工资,应该也只是要换地儿了,顺道省一笔而已。”
  …………
  卖配件的街面商铺比较集中,江澈一个人走进店里,一手倚在柜台上,直接说:“方老板让我来拿点配件。”
  说完把钱拍出来。
  “哪个方老板?”
  “方兴业啊,开修理铺的。哦,他没跟你说是吧?”
  问完这一句,如果对方的反应还是茫然,江澈就走。
  如果对方说知道,他就假装要给老板打电话确认,可是电话本忘带了,向配件商铺的老板要方兴业的电话,然后再请老板别去问方兴业,这样万一自己走错家了,价格一致也可以将错就错。
  试了几家店,没出所料,电话拿到了。
  江澈带着目瞪口呆的廖敦实和童阳找了个电话亭,打过去,说:
  “喂,是修电器的方老板吧?”
  “是啊,我这有台彩电,最近老重影。我一亲戚告介绍的,他是你的老主顾了,说你那修东西修得好。”
  “那什么,你新的店面在哪啊?他说是这一片,可是我找了找不着……哦,那是我弄错了。有点远,是,是,坐车倒也还行,那我看看,这几天有空就来。”
  操作就这么完成了。
  江澈把其实只是换了个更好位置的修理铺新地址跟廖敦实和童阳说了一遍,又说了新的店名。
  “他妈的,他就不怕回头被我们凑巧遇上?”
  廖敦实的注意力确实转移了,至少这一刻,他怒气冲冲,又有些激动。
  江澈说:“他不怕的。”
  廖敦实想了想,“倒也是哦。”
  “等周三下午吧,半天没课,我叫上两个人,陪你们一起去把工资结了。如果你们觉得只拿钱不解气,就再揍他一顿。”
  “我气得不行。”廖敦实说。
  “那就揍一顿。”
  “好,我也来,我动手。”
  对于江澈来说,这事不大,正好陈有竖和秦河源最近都在深城给郑忻峰帮忙,叫上一起走一趟就好。
  他没想到的是,童阳会自己偷偷先去。至于他是因为忍不住,急着去理论,还是因为懦弱,怕江澈带人动手所以想自己去温和解决,不知道。
  只是当廖敦实回寝室,说童阳被人打了的时候,江澈和室友赶到现场。
  是傍晚,童阳坐在一块工地的破烂墙根下,衣服破碎,鞋子少了一只,身上单是可以看见的流血或浮肿的伤口,就有好几处。
  “怎么头发全湿了?”王川说。
  “好像,还有点臭?”张杜耐在后面很小声的嘀咕。
  童阳抬起头,凄然笑了一下。
  “他们冲我撒尿了。”
  “草,干他x的去。”管照伟一下就炸了。
  童阳连忙摇头,“别去啊,还有老江你也别带人去了,他一家亲戚、朋友,好多人都离那儿不远,有的店就开在附近,听说还有当大哥的罩着那儿呢……去了要吃亏。”
  他说完站了起来,强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也就在农村挑肥水摔了一跤差不多。
  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这种情况下,要压住,就要喊老彪从下面调人了,不然江澈只带陈有竖和秦河源,肯定冲突起来。
  原以为小事一件,想不到还有点费事。
  至于那个方兴业,到这一步,性质也跟原来完全不同了。
  “那个方兴业多大啊?”沉默了一会儿,江澈突然问。
  廖敦实说:“三十左右吧。”
  “贪财是肯定的了,好色吗?”
  “好啊,太好了,之前在铺子里见着有小媳妇儿抱东西来修,他就上去接。他怎么接的你知道吗?”廖敦实做了个自由泳的手臂动作,说:“这样,手臂胸口这插下去,能蹭一点是一点。”
  “那就好。”江澈点了点头,“那什么,你们原来呆过那个发廊,有女的讲粤语吗?”
  “有啊,敏红姐就是讲粤语的。”
  “那行,带我去找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