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导演(不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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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无辜。

“哪个人这么有本事，你倒是说说。”韩三品被他的样子逗乐了，笑着吸了口烟道。

“姜闻。”

李小乐回答简洁有力，却把韩三品弄愣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哭笑不得，这小子肯定把自己当成路川第二，竟然开口就要姜闻当自己的主演。

路川何许人也，父亲是路天明是国家一级编剧，是他韩谋人的好朋友，而自己的老师江世雄给路川分到北影厂的推荐信里写的标题是：“中国影坛十年不遇的奇才，真正热爱电影的年轻人。”

当初路川拿着自己改编《盗枪记》来敲自己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自己就已经拿到了华谊公司500万的投资，当时他韩某人觉得路川惊为天人，把剧本推荐给了姜闻，姜闻也是立刻被剧本吸引，接拍了这部骄傲做《寻枪》的戏。

当时他就预感到了姜闻这位影坛的大佬，可并不是路川这种初出茅庐的年轻导演可以掌控的，出于培养路川的目的，主动在电影里申请了一个小角色加入剧组，由他亲自坐镇……

可就算被誉为中国影坛十年出一个奇才路川，加上自己，最终也没镇住已经羽翼丰满的姜闻，虽然路川名义上挂的是导演，可实际拍摄基本都是由姜闻自己把持，当时绝望的路川甚至连一个剧组的场工都叫不动，最后甚至和姜闻动了拳头，两人为此大打出手……成了一场闹剧。

到电影拍摄完毕，路川愤然离开中影，到现在都不承认《寻枪》是他的作品。

姜闻就是这样一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当演员的，只能是他佩服上一辈的成名导演，否则这位拿过金马奖最佳导演影坛大碗，随时都能拿起摄影机自己来。

“年轻人有大志气是好的，恩……这样……”韩三品沉默了良久，这才笑了笑道：“拍这部电影的事情我们慢慢商量，我会把这事放在心里，我先把你和姜闻安排到一个制片组，你们先相处相处，然后我们再谈。”

“行，我主要还是来中影是学习跟磨练的，一切咱们都按照公司的章程走，你怎么安排就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第175章第175场小制片主任

李小乐一口答应，他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现在就能拍摄《让子弹飞》，他还是怕吓到韩三品，没告诉他这电影要1·5亿投资，葛尤，邹润发，姜闻三位华人最顶尖的影帝共同主演，只怕他真说出来，韩三品肯定会怀疑他精神不正常，毕竟现在国产电影票房冠军的电影，一年都过不了5000万人民币……

能先和姜闻进到一个制片组，这就是个很不错的第一步了，一切都慢慢地来，他会逐步证明自己的能力。

在李小乐同意之后，为了表示对他的赏识，韩三品亲自带着他到了北影厂第二制片厂的办公楼，王保强一路上都傻愣愣地跟着。

说话间已经下了楼梯，隔壁北影2号办公大楼已经近在咫尺了。望着出出进进、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的北影厂办公楼大门，看到大导演黄建星从旁边路过给韩三品打招呼，楼道边的荣誉墙上挂着一排导演的照片，陈凯哥，张圆，姜闻，黄建星，让李小乐不免感觉有些小激动。

作为中影的核心公司之一，北影曾经制作了无数中国经典电影目的北影厂是中国电影人的圣地，他是仰慕已久。第二制片厂的办公场所也在北影大楼内，如此的办公环境，对他而言无异于天堂。

可正当他满怀热血壮志跟着韩三品来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写着‘第二制片’门牌挂在一个小办公室前，边说着话，韩三品一边推开了门，引着他们走了进去

“就是北影第二制片厂，怎么这么小～”王保强一进门用河北话口音道，丝毫没反角自己现在的声音绝对很高很尖很不好听。

而李小乐也是皱眉不以，尽管他也曾经想过，这第二制片公司的规模可能并不大，但真到了地方，看到第二制片办公室时，李小乐直接眼皮一抽，揉了揉脑门长吸了一口气，才算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第二制片厂的办公室，竟然只有两间相连规模的房间那么大，恐怕连一百平米都没有。更令他脸色不好的是，这个不足一百平米的‘第二制片厂’办公室内，两角各自用磨砂玻璃隔开了一个房间不说，中间这一片摆明了是留出来给职工们当成办公室使用的空间内仍显得有些旷荡，这里并没有密密麻麻的被塑胶板或木板隔出来的办公桌位，仅有五张桌子摆在这里，桌子前各坐着几位职员，看到他们进来，正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打招呼！

“韩总好～”

“韩总您怎么来了～”

“嗯，你们也早！”韩三品跟他们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脸色不好的李小乐，笑容也有些尴尬：“‘第二制片’才成立初始，条件有些简陋。”

李小乐倒是很快接受了事实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跟在韩三品身后，走进了那一间用磨砂玻璃隔出来的并不大的办公室内。

“你是不是很失望？”韩三品看着他笑问道，北影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就连这间办公室，都是他绞尽脑汁弄出来的。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里很好。”李小乐倒是觉得没什么，办公室这种地方就是讨论问题的，又不是片场，北影真正强大的是他的后勤资源与影视基地。

何况就这件小办公室里，冯晓刚呆过，王晓帅呆过，路川也呆过，韩三品能把自己安排到这里，可以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韩总，我想知道，我在这里任什么职务。”李小乐跟韩三品一坐下，就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看这样，你就暂时担任制片主任，可以有自行筹备项目，申请厂里投资的权力，这里的人你随便指挥，工资每个月就按集团的最低工资1200每月。”韩三品意味深长地把那句“随你指挥”加重了音，李小乐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位韩总虽然看起来人很宽和，可用人确有自己一套方法，别看现在他对自己表示了足够的欣赏，让自己加入中影，却还要先考核自己的能力，如果自己在韩国的成功只是偶然，他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掉自己。

“韩总，你们这第二制片有多少人？我怎么看不到人呢，人家大剧组都几百人呢。”王保强在旁边忍不住插嘴道。

“人加一起有二十多个，这几天都在外面忙着电影前期的工作呢。”韩三品看了看墙壁上的铜质挂钟：“姜闻估计快回来了，他已经在开始建立组了，他在招募编剧。”

看着韩三品的眼神望向另外办公室磨砂玻璃那一边，不用问，“第二制片”的唯一的两间办公室，其中一间就是属于姜闻的，李小乐也看到了那个摆着汤匙茶杯的办公桌上，太庙影视工作室的名牌，这姜闻自己的工作室。

不过他倒不在乎这个，他很好奇姜闻现在筹拍什么电影呢？《寻枪》刚刚上映，按日子算他也《绿茶》《天地英雄》的应该已经拍完了，他在筹拍什么电影？

“公司要拍什么电影？”李小乐问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姜闻还没确定他的剧本类型。”韩三品首次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来，似乎在苦笑着。

“姜老师要自己当导演吗？投资多少额度的？”李小乐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那部意识流的经典《太阳照常升起》？

这片子据说投资6000万人民币，对外宣称8000万，现在的中影有可能拿出这笔钱吗？

姜闻目前导演最成功的电影在95年的那部《阳光灿烂的日子》，投资800万人民币，5000万票房，然后后来的《鬼子来了》投资2000万，压根就没被允许上映，按照这位霸气十足电影人的风格，这次投资怎么也不会少于上次。

“都还没确定，姜导还没跟我谈……”韩三品掩盖着自己眼神中的痛苦，笑着回答，旁边有个不太懂人情世故的职工大声却傻乎乎地道：

“韩总你还不知道呢，姜老师是说了，这次投资4000万，厂里至少要出2000万。”

李小乐听着差点当场跳起来了……现在中影集团一年制作经费这时候最多也才一亿，现在已经是年底了，姜文一开始就要五分之一走了，他还有个屁拍摄资金啊！？

不过转念一想，姜闻能申请得到这笔钱才怪，就他每次超支的作风，韩三平这么聪明的人才不会做这种傻事呢，事实上姜闻也应该是一年后才得到投资开拍电影的，而且应该不是在中影得到的投资，不过想是这么想，李小乐心里却只能拼命祈祷：“历史千万别改变！”“历史千万别改变！”。

“小王，你过来一下。”韩三品对哪位插嘴的员工笑着招了招手：“你现在带着李组长去下面的摄影棚拍几张登记照，然后做一个出入证。”

“好的韩总。”

“等等。”李小乐突然发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一脸可怜巴巴不敢说话的王保强，对韩三品问道：“韩总我能不能请个助理，也给我助理办个出入证。”

“可以，私人助理由你自己管理。”韩三品微微皱眉，看着旁边黑不溜秋的王保强一眼，心想，要请助理怎么样不请个看着灵光点的，这小子看起来太呆板了。

“保强走，我们去拍照～”李小乐笑眯眯地搂起王保强的肩膀。

“大哥我也要去照相吗？我有照片～”王保强还没弄懂李小乐的意思，还以为他是为了给自己多照几张照片发呢，从口袋里掏出还剩下那些艺术照。

“大哥请你当我的助理。”看这王保强憨厚的笑脸，李小乐心情就特别的好，笑起来道。

“助理？那可不行～俺来北京是拍戏的～我还要当李联杰”王保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又摆着脑子不干了，他可不是为了钱才来北京的。

“放心当助理一天两百，还可以在我剧里当临演，一天额外一百，你来吗？”

“真的假的～～！”王保强张大嘴巴说完，看着旁边的小王望着这边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很不乐意地道：“你笑什么笑～严肃点，李主任要去拍照呢，快快……快带路啊～”一副私人保镖的架势都出来了。

那憨厚耿直的模样，逗得所有人都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

在几天时间之内，李小乐就已经熟悉了自己在中影里面的情况，首先他弄懂了自己的这个“制片主任”具体的职责是什么，说白了其实就是中影旗下的制片人，负责开项目并且提成。

在中影开项目一般有三个渠道，第一是中影全额投资，这种投资方式直接由中影集团拨款，并全权制作发行独立制片，这样的方式非常简单，用剧本与演员组合您定企划书，打动包括韩三品在内的中影制片委员会，就能得到拨款。

虽然制片人拿到只是票房的百分之8分成，但是中影集团盈利却不只是票房，还有包括集团旗下院线与其他附属收益，其主要盈利要大于票房三倍以上，所以当一部电影只要能保持票房收支平衡，那么委员会会加大力度扶持。

第176章第176场疯狂的石头

比如路川《寻枪》票房为900万，中影作为发行投资方得到200万票房的盈利，韩三品却把所有200万盈利并且还多批了500万预算给路川，用以融资拍摄《南京，南京》。

就是因为中影虽然没有在票房上得到的利润很少，但是集团院线却因为《寻枪》得到将近300万的收益，整个电影业真正盈利的大头其实是影院卖的爆米花，然后加上海外版权电影频道的转播费，虽然在票房上没赚钱，但是在整个产业上还是赚钱的。

第二种融资，则是中影与国内友好电影公司共同投资，这个属于比较常见的，其实所谓友好电影公司，其实私下大都就是国内已经挂牌被广电总局扶持的几家，华谊，新画面，星美，保利等等，这几家公司虽然会在电影宣传期都会台面上互掐口水仗，其实都与中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完全可以说是兄弟单位。

这种所谓的融资，只接受电影公司的投资，又各大电影公司分担承担比较大的投资风险，这样具有极强的捆绑效应，这也是未来最好投资方式，中影只要负责投资额的一部分。

如果与海外公司投资，比如香港，或者美国电影公司投资，则是由中影发行部负责，不计算在制作部经费中。

而让李小乐真正感兴趣的是第三种，叫做厂长责任制。

这是方式只有中影下面十几个制片厂的厂长拥有的权力，可以由厂长自行拉投资，然后以个人名义与中影做责任融资，在拍摄结束之后，厂长则由票房分账自负盈亏，这种在后世并不多，印象中只有韩三品亲自做大型融资，当然也不是以个人名义，他私人也没取得过分账票房。

可李小乐翻阅了中影旗下北影厂的旧资料，直到现在为止还有库存有很多没有上映的影片，都是用这种厂长投资制度来拍摄，所以各个制片厂都年年亏损，这个现象很古怪，既然拉投资亏钱，为什么厂长们还乐此不疲呢？

李小乐暂时想不通透这点，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原本作为没有发行宣传实力的黑珍珠公司，是没有任何渠道可以参与分账的，可如果他本人可以担任到厂长这个职务，那么他可以让黑珍珠作为投资方跟中影光明正大的票房分账，这才是他梦寐已久的。

而更让他惊喜地是，第二制片厂的厂长现在职务空悬，暂时是由韩三品兼任，他也查阅了厂长资格，就是从制片主任中选拔，从业影视业一年以上，年龄四十岁以下，并且其业绩考核全年为甲等，都可以竞聘制片厂厂长。

更有趣的是，在过去几年，除了韩三品本人之外，整个中影集团竟然没有一个厂长，或者制片主任业绩被评为甲等，这简直就是老天为安排好的职务。

在发觉这点之后，李小乐感觉到很是兴奋，可他马上就冷静下来了，想要拍摄让《让子弹飞》一切条件都还未成熟，他还需要做好前期的准备，现在他首先要在一年之内拿到这个业绩甲等考核，拍摄几部好作品出来。

现在情况是，中影的制片部，在今年底之前只剩下了3000万的投资，预计还有7，8部电影要上马，很显然姜闻是没戏了，而自己当然也不能指望拿到大投资。

因为中影集团内部有明文规定一个东西，叫做导演“回报等于投资”战略，把导演分为了三级。

第一级导演能拿到的投资60…80万的电影，中影会从中发掘他们的潜力，如果达到一定水平之后，会被认定为二级导演，集团才会投资一部200万到250万的数字高清电影，在电视台，院线发行，而最高级的三级导演，中影才会拿出600…1000万的投资。

针对第一次投资的导演，中影是不会拿出超过这个数字的投资的，哪怕是当年已经名满天下的冯晓刚导演，加上葛尤这样的大腕演员的《甲方乙方》竟然也只拿到了600万的投资。

也就是说他几乎不可能拿到高于600万，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价钱的投资，有没有适合现在的题材的呢？李小乐在心里问自己。

在未来，内地成功的小成本商业片有很多，李小乐首先想到的是投资回报率比1：20的《失恋三十三天》，这部投资1400万，票房达三亿的电影，剧本写的非常不错，里面的两位主演汶章，白百何现在都在中戏读书，稚嫩的演技无法负担男女主角的厚度，当然这到不是主要问题，这部戏对于演员没有苛刻的要求，他有信心找到替换的演员。

真正要命的是《失恋三十三天》是存在针对的女性市场的影片，而现在2002年，国内常年的电影观众群是1000万左右，其中只有两百多万是女性观众，通常女性观众更愿意在影碟机或者电脑上看国产影片。

这部影片就算是自己真拍出来，按照目前对于女性电影20元的票价算，就算有一半的女性观众就进电影院，也很难超过2000万的票房。

这部不行，那么投资回报率1：18的《孤岛惊魂》呢？坦白地说，在李小乐印象中这部电影拍摄非常一般，只是由于好的商业运作，加上那时候观众渴望一部惊悚类型片，所以才取得了票房奇迹，可且不论他自己是否喜欢这种类型，在2002年广电总局对于电影审查的严格程度，这种惊悚片很难过得了剧本审核这一关。

李小乐又想到，那部巨星云集投资回报比1：14的《建国大业》如果现在拍出来肯定牛，问题是韩三品现在还只是韩总……还不是“韩三爷”，华人电影圈他还没这么大能量……

那投资回报比1：12《武林外传》主要是靠电视剧前期的铺垫……

李小乐掰着指头算，所有投资回报比超高的电影，其实都是有个特定时期的特定产物，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他，说白了只是拥有天时这个条件而已。

现在他需要一部投资在600万以下，而且两个月之内拍成敢在贺岁档上映，今天正好是冯晓刚因为心脏病休息的一年，贺岁档没有喜剧，最少是一部素质过硬，题材正面的喜剧呢？李小乐靠在板凳上沉思片刻，马上脑海里就跳出来一个名字……《疯狂的石头》。

投资回报比1：8，300万投资，2300万的票房，其剧本内核非常优秀，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里涌现了中国最有灵气的喜剧演员，对于一个导演来说，这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李小乐意识到，之前他一直都只是掌控几个主角为主的戏码，还没有组合各种优秀类型不同优秀演员的实力，这部电影对于他也是个很大的挑战。

当然这部《疯狂的石头》虽然大部分演员表演堪称绝妙，由宁皓导演拍得并不十分完美，其中也有很多不足，主要是由于制作不够精良造成，说白了就是幕后人员素质太差。

李小乐想到这里，很快就把这部电影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每个镜头在意识里重组着每个镜头的拍摄流程，跟以前只能记忆零星画面不同的是，他似乎只是一想到，就知道该怎么去拍摄了。

在拍摄两部作品之后，李小乐对自己实力已经非常了解，如果他现在在脑海中重组一些经典的大型电影，比如《英雄》《变形金刚》之类的，他依然只有零星画面，根本无法实际把它拍摄出来，这些就是他暂时无法掌控的电影。

而当他回想一部电影可以流畅的重组拍摄流程的时候，就意味着，他有能力可以掌控这部电影。

决定了～下一部作品就是《疯狂的石头》。

***

确定要拍的电影后，首先李小乐第心情轻松了很多，一件事情就是要拿到剧本，现在是2002年，《疯狂的石头》当然没有拍摄，但是这个剧本宁皓写了没有呢？

对于这个疑问，李小乐觉得有些头疼，中国电影现在各方面都还没规范化，很多电影剧本都没有注册，他根本查不到，于是他问了一下那个总是闲着没事的小王：

“小王，我要找写好的剧本，在哪里最方便？”

“小李主任～你这都不知道啊，当然是在厂里的档案室里，全国各地的剧本一般都会邮到档案室里，您是制片主任，有权是调出翻阅的。”那位小王用调侃的语调道，丝毫没有把看着像个孩子似的的李小乐放在眼里。

李小乐倒是也不以为意，自个去了厂里的档案室，北影的档案室听起来非常神圣，可李小乐一进去，就觉得这间类似图书馆的建筑倒是非常类似网，只不过里面没有电脑，单间隔开的小间，桌上摆的都是大银幕电视与dvd机，一群导演在旁边坐着dvd机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各种影视剧，每个人手边的茶几上还摆满了各种的剧本册，不时用笔记着笔记。

看着这些闷头学习的小大导演们，李小乐在旁边的档案架上，一栏栏的查阅，终于在浩如烟海的档案中，查阅到了一个叫《疯狂的赛车》的剧本，这让李小乐惊喜不已，而《疯狂的石头》则只是这则剧本的后面一小半。

第177章第177场北影导演们

李小乐找到剧本感觉极为兴奋，如获珍宝地捧着剧本册就坐到了一个板凳前，可还没坐下，听到旁边有浑厚的声音道：

“怎么才找过来？”一只大手就伸手过来抢过剧本，旁边隔间正坐着五，六名导演。

只见那人重新坐到座位上一看剧本大皱眉头，转头正想骂呢：“你这拿的什么……”突然看到这才看清李小乐模样，愣了下，李小乐也愣住了，眼前这人满脸胡渣，身板厚实，望人时一双眼直视着你，让你几乎马上就感觉到一股压力铺面而来。

咦，这不是那天在医院见过的姜闻吗？还真是巧，他也在这里琢磨剧本呢？李小乐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再一看旁边那几个花白头发的老导演，立刻也认出几个来了，黄健忠，胡安，齐星……这都是老北影厂响当当的老牌导演吗，看着这帮人都是一脸严肃挤在姜闻的小隔间沙发上，李小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远处才有个李小乐年龄差不多的平头小伙子，拿着两本剧本册慌张地过来：“来了，姜老师～这是您要的剧本。”

“卫笑～你怎么能这样啊？”姜闻一副大哥派头指着李小乐道：“你让我把人家当成你了，还不跟这位小同学道歉？”

“抱歉～兄弟～不好意思了～”那小伙子连忙对李小乐抱歉道。

李小乐定神一看那小伙子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长脸上冒着呆呆的五官极富书卷气，立刻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让子弹飞》里那个“马匪老七”吗？

认出这小伙子来，李小乐当时心里就乐了，这卫笑以前就是在姜闻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