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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途医道(郎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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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现在我们距离不到五米,法庭内又是灯光明亮,你在心情平静的情况下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案发那天是在凌晨,你住的公寓与丽友宾馆距离最少三十米,而且当时你是在失眠状态下,看到凶案发生极度惊恐,请问你又凭什么判断被告人当时是在向外推死者,而不是试图去拉回死者呢?”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会连连摇头道。

“很好。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了。”

孙玉清此时才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庄名扬,庄名扬是骆冰的徒弟他当然知道,可他也知道这是庄名扬第一次真正接案子,因此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经过这两轮交手,他发现这小子似乎很扎手啊。

说实话,这案子不是百分之百能定罪的,孙玉清此前信心满满的,也是认为庄名扬是个新人,自己绝对可以让被告人谋杀罪名成立。现在看了庄名扬的表现,他的信心开始有些松动了,也许,该和这个新人接触一下?

“现在休庭,下午两点十五分继续审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主审法官宣布上午庭审结束。这种情况在香港很常见,一个复杂的案子可以有多达几十名目击和专家证人,控辩双方一个个盘问下来,用上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的都有。

因为在法治地区的人们看来,刑事案件的审判结果涉及到一个人的自由与生命,是绝对不能马虎的。相比而言,汉国的刑庭法官个个都是‘劳动模范’,因为在某些地区的法院甚至创造了一个上午审完三四个刑案的奇迹,而且这样的奇迹还在不断出现,原因无它:第一是因为汉国的刑事审判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抗辩;第二是因为汉国法官的业绩考评,民事是看‘调解率’,刑事是看‘办案数量’,一年办三四百个案子,那就是先进,您看牛不?就冲这办案数量,能把美国联邦大法官甩出十条大街去。正是‘汉国审判,唯快不败,唯快不破’!

香港高等法院内就有专门的餐厅,分为法官餐厅和外供餐厅,主要用来解决中午休庭时间的用餐问题。不过这里没有‘食补’,东西不比外面的茶餐厅便宜,花样也少,也就是套餐奶茶什么的,别指望能在这里吃到什么大餐。

让庄名扬惊奇地是,王妃凯丽居然也凑了过来,还兴致勃勃地点了一份番茄蛋饭和一杯柠檬汁。骆冰笑道:“你不用这样吃惊地看着我,在伦敦的时候,凯丽经常和我一起,溜到小店里吃东西的。”

其实这也没啥奇怪的,正如某位美国总统十分钟爱热狗一样,凯丽非常喜欢各地的小吃,比起让人难以下咽的英国菜,番茄蛋饭就能让她乐不思敦了。

“庄,你的表现好极了。”凯丽和所有上位者一样,从来不会吝啬于赞美他人:“你完全不像一个新人,更像是一位有多年经验的御用大律师,我看得出来,那位检控官开始担心了……”

“呵呵,王妃真是过奖了。”庄名扬咬了口猪扒,很随意地道:“我们汉国人有句话,叫做‘名师出高徒’,这都是我有一位好师傅的原因。”

“哦,‘名师出高徒’?”凯丽很好奇地看了骆冰一眼:“骆,庄是在夸奖你吗?”

“是的,你真聪明。”骆冰冲她眨了眨眼。

“哦,你们汉人真是太有趣了,要夸奖一个人为什么不直接一些呢,非要绕一个很大的圈子,这是你们的习惯吗?”

凯利放下手中的勺子,用双手比划出一个好大的圆,庄名扬和骆冰顿时大笑起来,是啊,汉人的某些习惯,老外实在是理解不能。

“呵呵,没想到王妃也在这里?”

孙玉清三口两口就把自己要的套餐吃光了,已经观察了三人好一会儿,此时见到王妃和庄名扬谈得兴起,才走了过来。四名王室保镖看了他一眼,正要拦阻,凯丽却摆了摆手道:“让检控官先生过来吧,他不会伤害我的……”

在庭审期间,控辩双方的律师是不能和主审法官接触的,但是法律并不禁止控辩双方接触,有很多被控谋杀的案子,随着庭审的深入,经常是控辩双方各让一步,最后以被告人承认误杀告终,所以对于孙玉清的到来,庄名扬和骆冰都没有表示反对。

孙玉清四面看了看,找了个距离庄名扬最近的位置坐下,呵呵笑道:“刚才庄大状说得不错,真是‘名师出高徒’啊,你在法庭的表现非常好。”

“呵呵,多谢您的夸奖。”孙玉清怎么说也是法律界的前辈,庄名扬还是应该给予他足够的尊重。

“庄大状,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我对被告人还是同情的,如果她同意认误杀,我会向法庭和陪审团建议,估计会判的很轻。”孙玉清道:“不知道你怎么看?”

这是孙玉清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固然是因为庄名扬的优秀表现,让他的信心产生了一丝动摇,同时也有骆冰的原因,骆冰在香港法律界,不仅仅是一个传奇这么简单,她背后的人脉力量是惊人的,比如王妃凯丽。

孙玉清虽然谈不上巴结谁,但是也有想借这个机会,和庄名扬师徒搞好关系的意思。

可惜庄名扬白费了他一番苦心,根本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认误杀?那又能轻判到什么程度呢?七年,还是八年?”

庄名扬果断摇头:“这不可能,我要的结果是秦香珠无罪释放。所以,我和孙大状您没得谈……”

“呵呵,庄生就这样有信心?”孙玉清微微一愕,以他‘疯狗’之名,在法律界也算无人不知了,像这样主动对辩方律师示好,可是非常少见的事情,对方居然还不领情?

“如果没有信心,我就不会接下这个案子了。”

开玩笑,如果是没有了解到‘女杀手’的事情,庄名扬或许还会考虑让秦香珠认误杀,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她没有杀人,怎么可能考虑孙玉清的建议呢?

“那好吧,就让陪审团来裁决好了。”

孙玉清失去了和庄名扬继续谈话的兴趣,转而笑着问王妃凯丽道:“王妃殿下,由谁来担任马克那件案子的主控官,律政司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吧?”

香港虽然已经回归,不过马克的身份特殊,而且威尔王子和王妃此来,很显然是冲着马克这件案子的。所以在这件案子上,香港律政司绝对会卖给王子夫妇一个面子,比如让他们对主控官的人选提出建议。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谁做了这个案子的主控,谁就能一夜成名于世界。孙玉清也不是傻瓜,当然想借这个机会为自己推销了。

凯丽看了他一眼:“孙,你不用绕圈子,你是想做马克的主控官对吗?”

这妞儿一看就是‘胡同里养过猪’的,喜欢直来直去……

第166章 宁纵勿枉

孙玉清也是在英国留过学的,自然知道这些鬼畜的做事风格,当下也不掩饰,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愿意成为马克一案的主控官。”

“可是我已经有更好的人选了。”

凯丽可不是搞法律的,别指望她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看问题。事实上在了解过秦香珠一案的来龙去脉后,她的同情心就完全放在了这个可怜的女人那边,对身为检控的孙玉清如何能有好感?礼貌性地回答了孙玉清几句后,就转头对庄名扬道:“庄,我很欣赏你的能力,准备建议由你来担任马克一案的检控官,你同意吗?”

“我?”庄名扬一愣。律政署请的‘外判’,向来都是有一定执业年限的大律师,他虽然是出自骆冰这个御用大状的门下,但毕竟还是个新人,真没想到凯丽会这样看重自己。

“你是个很有魄力的人,我看好你。”凯丽的脸忽然一红,想起了那天在酒会上庄名扬‘问候’她的方式:“律政署那边已经表态了,我和威尔提出的人选,他们一定会优先考虑的……”

“可王子殿下的意见……”庄名扬刚问了半句,只见凯丽脸上略带得意之色,心道:“是了,王子估计是个妻管严,她说了就算啊?”

骆冰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名扬,你不应该拒绝王妃的好意。”

“当然。”庄名扬嘿嘿地笑道:“如果律政署找我,我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那就说定了,按你们汉国的话来说,叫做……叫做‘一句话说出去,几匹马都追不到’……”凯丽伸出又白又嫩的小手。

“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吧?”庄名扬哈哈大笑,握着她的小手,心道:“都说鬼婆子皮肤又糙、汗毛又多,这王妃倒是个极品,小手摸上去跟绸缎一样,威尔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呢。”

下午开庭时,控方传召的第三位证人正是那名吸毒女,黄丽,三十一岁,做‘佳丽’也有八年了,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角色。她往证人席上一坐,两只眼睛溜溜乱转,陪审员们当即皱眉,这种人就算宣了誓,也很少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

在孙玉清的引导下,黄丽非常清晰地表明了一个‘事实’——当时她虽然吸了毒,神智却是清醒的,她也‘清楚’地看到了秦香玲和死者黄光明扭打,而且就是秦香玲将黄光明推下了楼。从表面证供来看,她的证言比林会的更清晰有力,如果她是一位大律师或者法官,而且当时没有吸毒的话,这份证言足够将秦香珠证死了!

庄名扬缓缓站起道:“黄小姐,你一定有很多恩客,或者说,你的恩客中有很多有钱人吧?”

“我反对!”

孙玉清霍然站起:“辩方律师提出的问题与本案完全无关,而且是在侮辱我的当事人!”

“法官大人,香港法律是承认‘性工作者’的合法性的,我不过在问这位证人的工作情况,甚至对她不无褒奖之意;而且我可以保证,我提出的问题绝对与本案有关!”庄名扬道。

“反对无效。”

主审法官略微思忖一阵道:“证人必须回答。辩方律师,也请你尽快进入主题,并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是的,法官大人。”庄名扬对黄丽笑道:“黄小姐,我说得对吗?”

“对啊,我又漂亮人又热情,当然客人多了。”黄丽听了挺高兴的,这是对她莫大的肯定啊,做她这种工作的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有人说她没客人,那就没得混了。

“这就对了,否则你怎么吸得起这种高档的毒品呢?”庄名扬嘿嘿一笑,从马鸣手中接过一叠证据材料:“法官大人,这是警方的检验结果,从黄丽体内检验出的毒品成分中,海洛因这种毒性强烈的毒品占到了百分之四十六的比例,也就是说,她当时吸食的不是普通的‘软性’毒品,而是毒性非常强烈,对人影响极大的混合型毒品!”

“黄小姐,请你回忆一下,当时你吸食了多少这种毒品?”庄名扬将证据提交法庭后,再次问黄丽道。

“一包大概10克左右,我吸了大半包吧。”黄丽道。

“也就是说,你吸食了大概七到八克这种毒品,是不是?”

“差不多。”

“法官大人,鉴于辩方必须对证人当时的状况作出准确的判定,我请求先行传召我方专家证人,待询问专家证人后,再对黄小姐继续盘问。”

“嗯,法庭接受辩方律师的要求,辩方可以先行传召专家证人。”

庄名扬找的这位专家证人名叫韩国华,五十多岁,曾任警方毒品调查部门的鉴证人员,从警方离职后,目前就职于香港一家英资化学研究所,在毒品鉴定方面,是绝对的权威。

听完韩国华的自述、并且查看了他的履历证明后,主审法官和陪审员们都是微微点头,这样的资历是可以胜任专家证人这个身份的。

“韩先生,以您近三十年来对毒品的研究,您能不能告诉我,控方证人黄丽小姐所吸食的毒品毒性如何?属于哪一种混合毒品呢?”庄名扬开始引导证人。

“呵呵,混合毒品是没有种类可言的,目前联合国麻醉药品委员会将毒品分为六大类,分别为:吗啡型药物,包括鸦片、吗啡、可卡因、海洛因和罂粟植物等最危险的毒品;可卡因和可卡叶;大麻;安非他命等人工合成兴奋剂;安眠镇静剂,包括巴比妥药物和安眠酮;精神药物,即安定类药物……”

韩国华道:“其中最易成瘾,对人身影响最大的,即为吗啡型药物,而海洛因则为其中危险性最大的一种。我看过黄小姐的鉴定报告,她所吸食的毒品中,海洛因成分高达百分之四十六,其余成分也都为吗啡型毒品。”

“据黄小姐说,她当时吸食了有七八克这种毒品,请问根据您的经验判断,她会受到何种影响?”

“首先是强烈的刺激,大脑中枢神经受到毒品影响,产生幻觉,吸食者会因为毒品的作用,产生幻视、幻听,并从中得到极大的享受,而且不排除吸食者因为幻觉的影响,在环境诱因的作用下,产生攻击性行为!”韩国华很肯定地道。

“也就是说,当时黄小姐会产生幻觉,并且有攻击性行为了?”庄名扬追问道。

韩国华摇头道:“那倒不是,黄小姐吸食了大量这种混合毒品后,产生幻觉是一定的,但是会不会产生攻击性行为,还要看当时的环境诱因是怎样的,并不能一概而论。”

“韩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环境诱因对吸毒者的影响呢?”

“可以。”韩国华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如果吸毒者将自己关闭在一个安静的空间,那么他一般只会产生毒品带来的各种幻觉,而不会产生被攻击的假想,进而去攻击他人。可是如果在吸毒者身边有足够刺激他的声音和图像,那么这种环境诱因就很可能使吸毒者产生攻击性,现实中也不缺乏吸毒者吸毒以后,攻击他人,造成重伤和死亡的例子。”

“那么如果像黄小姐这样,吸毒后发现身边正有人在争执甚至是扭打,会不会因此引发她攻击别人的举动呢?”

本案中的真正凶手其实是那个不知名的女杀手,不关秦香玲和黄丽的事。可是庄名扬如果提出本案中有第四者,不但很难得到陪审团的认同,也会打草惊蛇,因此他才采用了转而攻击黄丽这种权宜的办法。他有把握利用黄丽让秦香玲脱罪,同时也不会真的冤枉了黄丽,否则救出一个,却冤杀了另一个,也不符合庄名扬的做人原则。

“绝对会!在当时的情况下,黄小姐做出攻击行为的可能高达七成以上。”

“谢谢,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庄名扬发问完毕后,孙玉清只问了一个问题:“韩先生,你刚才说黄小姐在当时的环境下,做出攻击行为的可能高达七成以上,那也就是说,还有三成的可能是她不会产生攻击性并做出攻击行为,是不是?”对此韩国华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其实孙玉清这也就是走个过场,在香港是‘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更何况对他有利的疑点还只占了三成?

“黄小姐,我这里有一份从旺角分局查到的案卷,证明你在2011年的3月10日晚10时许,曾经因为吸毒后神智不清产生了攻击行为,用水果刀划伤了和你共同租住的一名姐妹,是不是?”庄名扬晃了晃手中的材料道。

“是,可是……”

“谢谢,我的问题问完了。”

庄名扬没有给她分辨的机会,就结束了这次盘问。

在盘问秦香玲时,孙玉清非常老练地引导她承认了女儿葛美美被黄光明引诱做‘鸡’这一事实,这就确定了秦香玲有杀人动机。

对此庄名扬没有过多反驳,有动机不等于有结果,他没有必要去在这种事实上和孙玉清周旋,他的重点在于秦香玲先前的供词。

“秦女士,你在警局时的口供说,当时死者黄光明是自己失足跌落下去的,请问他在失足跌落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庄名扬道。

“当时……当时很混乱,我和黄光明扭打在一起,可是我没有推他,然后他就掉下去了……”秦香玲道:“所以我才会说,他是失足跌落的……”

“当时你有没有看到黄丽呢?你和黄光明在扭打时,黄丽在做什么?”庄名扬道:“她有没有失去常态的走过来或者冲过来,与你们两个的身体发生接触?”

这不是在栽赃黄丽,按庄名扬的辩护思路,最终的结果是秦香玲无罪释放,黄丽也不会担上任何责任,这是一种律师常用的技巧,在香港、在普通法系,有个术语叫做‘合理的讲述’。

所谓合理的讲述,就是指在辩方律师了解到事情真相,在保证不会伤害到第三者的情况下,指导被告人将口供合理化。这与做伪证有本质的区别,做伪证是为了歪曲真相,而‘合理的讲述’则是为了保证真相的还原或者部分真相的还原。

所以辩方律师有时会对被告人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故事。”很多人就将其看成是律师引导证人做伪证,这就非常可笑了。

“她……她好像有动过,一开始我只是和黄光明争执,并没有注意到她,后来……”秦香玲努力回忆着庄名扬在惩教署对她的指引:“后来我和黄光明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她在那个时候好像动了,不过当时太混乱,我记不太清楚了,她也许是过来了,并且和我们有接触,也许根本没动吧……”

“当时在警局你为什么没有这么说?”庄名扬追问道。

“因为我不能肯定,所以我不想说,我不想让她受到连累的。”秦香玲道。她这些话说是庄名扬教授的‘合理讲述’也行,但是如果仔细分析,每一句话都没毛病,都像是真相,当时黄丽肯定是动过,不然她就是死人了;至于她有没有和秦香玲或者黄光明的身体发生接触,在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秦香玲看不清楚也很正常。

不错,这种事先教授的‘合理讲述’是要隐瞒一些事实,却是律师的技巧之一,庄名扬只是为了‘利用’一下黄丽这个破绽,并非为了扭曲真相,因为真相就是秦香玲没有杀人。

“被告,我希望你如实做供,你究竟是因为案发时真的不能肯定,还是你受到了某些人的影响,才这样说?你在警局里说的很清楚,是看到死者失足跌落摔死!”

孙玉清是老检控了,对于‘合理讲述’这种技巧当然不会陌生,大声问道:“现在你却又说不肯定,又说黄丽可能碰到了你和死者,当时801房间内只有你们三个人,你不可能看不清楚,你是不是在撒谎?如果你撒谎,你将被加控‘妨碍司法公正’!”

“我反对,我反对主控官做出主观猜测并威胁被告。”庄名扬冷笑道:“请主控官不要忘记了,当时为了躲避突击检查的警察,801房间根本就没有开灯,就算窗户可以透进光亮,也不足以让被告人完全看清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如果黄丽是从被告人身后冲上来,在当时的情况下,被告人很有可能看不清楚!”

“被告先前在警局没有提及黄丽,不是被告撒谎、不够诚实,恰恰相反……”

庄名扬转过身,大声对陪审团道:“这正说明被告是一个善良、诚实的人,她不愿在警局说出自己当时不能确定的事情,因为这很可能会连累到别人。这样的人居然被主控官毫无理据的怀疑为‘撒谎’?我想所有人都不能接受!”

“主控,请不要再凭借主观猜测去盘问证人,辩方律师,本席也要提醒你,请不要太过于激动,现在并不是要你结案陈词。”

主审法官很不满地看了双方一眼,道:“下面请控辩双方做出结案陈词。”作为一名有多年经验的法官,他已经猜到庄名扬要玩什么了,可是‘合理讲述’,并不是法律禁止的行为,他本人既不反对也不支持,保持中立态度。

孙玉清此时也知道庄名扬想做什么了,可是他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暗叹着开始了他的结案陈词:“法官大人,各位尊敬的陪审员,谋杀罪,是性质非常恶劣的一种犯罪,被告人因为女儿被死者引诱,从事不道德之性交易活动……”

他的结案陈词并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重复了一遍对己方有利的证据,推论出秦香玲是为泄愤而将黄光明推出窗户坠楼身亡,最后要求陪审团判秦香玲谋杀罪名成立而已。葛美美是未成年人,又因为此案涉及到她的个人隐私,因此她有权利拒绝出庭作证,不过在庭审过程中,对葛美美被黄光明引诱做‘鸡’这一事实,秦香玲予以肯定,结合张水的证言,可以确认为事实,因此孙玉清得以引用,这样一来,表面上看秦香玲就有了杀人动机。

“法官大人,各位尊敬的陪审员,我非常同意主控官刚才的话……”

庄名扬微微一笑道:“不错,谋杀罪,是性质非常恶劣的一种犯罪。正因为如此,一旦罪名成立,我的当事人秦女士就必然被判处终身监禁,失去我们每个人都要用生命来捍卫的自由,所以我们更需要万分谨慎地来判断罪与非罪!”

“香港的法治精神,是‘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也就是说,要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控方提出的证据必须能排除一切疑点,否则就不能认定被告有罪。”

庄名扬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也保持在略快于正常人的速度上:“本案中的三名证人所作出的证言,都存在明显的疑点,证人张水无法证明801房间内发生的事情真相;证人林会先生也不能证明黄光明跌落,是因为我的当事人推了他;至于证人黄丽小姐,她根本就是一位瘾君子,在大量服食毒品并且产生幻觉的情况下,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更何谈作证呢?”

“此外,我还必须提醒各位陪审员,本案中的第三位证人黄小姐其实本应该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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