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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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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别乱来。”从小伙子身后走过一人,年龄稍大,脖子上挂了一根粗粗的黄金项链。他在孟辉面前换上笑脸,道:“大闷哥,你怎么在这,呵呵,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孟辉想不起眼前人是谁,脑里不停检索,仍然没有印象。他点了点头,道:“你跟那个老大?”
  来者点头哈腰地道:“我们老大黄哥是胡哥的兄弟。有一次你和胡哥吃饭,黄哥过来给你敬了酒,我在旁边那一桌。”
  孟辉对“黄哥”还有点印象,也就是说,眼前这人是胡哥的马仔“黄哥”的马仔。他摸了包烟,道:“给兄弟们点上啊。”
  来者给侯沧海又说了一些大水冲了龙王庙等客套话,又将最先来的两人叫过来给侯沧海赔礼。
  这一群人退出了胜利电器。黄金项链变了脸,恶狠狠道:“你们两人说是凌汤园打的电话,我们去抽他。”
  一人问道:“老大,这是谁啊,这么牛。”
  黄金项链道:“胡哥很牛吧。上次我见到他们喝酒,胡哥站起来到大闷哥身边敬酒。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反正来头挺大,黑白两道通吃。他马的,那个凌汤园眼睛吃屎了,我们要抽他,要让摆两桌,压压惊。”
  凌汤园接到电话也傻眼了,安排酒席后,给罗矮子打电话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矮子还坐在办公室愣神。他是本地人,社会关系宽,不怕这些社会人。可是,不怕归不怕,谁也不愿意惹上这些烂仔。他从烂仔神情认定侯沧海身边人应该是货真价实的黑社会,而不是眼前的这种烂仔。
  他对凌汤园道:“你惹祸了,踢到铁板上了。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傻呆业务员与黑社会有牵连,遇到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你自己把屁股擦干净。我们是一个知青点爬出来的老兄弟,给我说句真话,海龙空调的业务员有黑社会背景,你我都惹不起,赶紧还钱吧。”
  凌勇接到电话就犯了愁。他实在舍不得将股票割肉,不割肉,又没有办法还钱。他愁了一会儿,还是先到酒店,把那伙小地痞打发掉。
  孟辉是省厅老资格侦查员,侯沧海没有料到他还是让道上兄弟都叫大哥的人物,有些猜不透眼前人的心思。
  孟辉对发生的事情也不解释,临走时再次叮嘱发现线索就联系。
  将孟辉送出商场,侯沧海眉头皱成了一堆。他在政法委工作过,知道公安是特殊工作,有些部门得与社会方方面面打交道。眼前的孟辉是公安又与黑社会混得太近,极有可能是工作需要。但是,侯沧海的对手是一大恶人,很强,导致他不敢完全信任。
  在这次事件没有发生之前,商店销售员都是用一种嘲笑、同情等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海龙空调傻呆业务员。没有料到风云突变,傻呆业务员变成了黑道强人。销售员怕惹上麻烦,都躲得远远的。
  罗矮子慢条斯理地走到侯沧海身边,准备和这个傻呆又霸蛮的业务员聊一聊。他久经江湖,知道识时务为俊杰,也知道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他经营商场,只要给生产厂家一些合理让步,还是很容易交到朋友。
  他刚走到傻呆业务员身边,还未开口,傻呆霸蛮业务员的手机响了起来。
  侯沧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腾地站了起来。他没有理睬罗矮子,快步走向门外。
  这是一个熟悉的又久未使用的号码,上面有三个字——兰花花。
  侯沧海在胜利电器门口停下脚步,对着电话,轻声道:“兰花花。”
  张小兰听到侯沧海声音,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与父亲母亲见面以后,心情一直在波谷,与侯沧海见面心思越来越强。她以无影宗身份一直在和快刀手下棋聊天,清楚地知道快刀手真实心思,这让她更加思念亲密的爱人。今天终于下定决心,来到了阳州。
  “嘿,董事长。”侯沧海没有等到张小兰回话,又称呼起在江南地产互相调侃时对张小兰的称呼。
  “嘿,总经理。”张小兰回敬道。她觉得这种称呼异常亲切,似乎一下就将她带回江南地产时代。
  “你还是董事长,我这个总经理不存在了。”侯沧海又道:“你回国了?还是在国外。”
  张小兰道:“我回国了。”
  “你在阳州、江州还是首都?我马上过来找你,找个好餐馆,大吃大喝。”侯沧海说这话时有些冲动,没有过脑子。但是说完以后,他就如一枝从枪膛射出去的子弹,无所担忧了,只等最后击中目标或者失去目标。
  “你个吃货。我不想到外面吃,我想吃你弄的回锅肉。”张小兰咬着嘴唇,露出糯米一般的漂亮牙齿,十分温柔。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阳州,开车在城里闲逛,你在哪里?”
  “啊,你在阳州!我在岭西大学附近的胜利电器商场。我如今是海龙空调业务员,正在跑商场,追欠款。”
  “那你就在胜利电器等着我,我开车过来。”
  打完电话,侯沧海兴奋地朝天下挥舞拳头。他这一段时间很想念张小兰,特别是从广州回来以后,经常想起与张小兰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只是张小兰远在大洋彼岸,女孩子心思又不好琢磨,再加上一大恶人在心中始终是一个梗,让其一直没有主动与张小兰联系。今天张小兰打来电话,他就知道两人都没有忘记对方。
  得知张小兰已经在阳州,侯沧海心情极为愉悦。他想起晚上吃了回锅肉之后的旖旎风光,口水差一点流了出来,小弟弟也有了明显反应。他赶紧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免得被销售员看到自己的丑态。
  罗矮子目光一直追随着侯沧海。当侯沧海坐下之时,他跟了过来,主动散了一枝烟,道:“兄弟,我看得出,你不是凡品,为什么要做业务员。”侯沧海心情极佳,拍了拍椅子,让罗矮子坐下来,道:“能做好业务员的人,本身就不是凡品。”罗矮子坐在侯沧海旁边抽起烟,道:“你这句话也对,年轻时跑跑业务,长见识,以后做事肯定会靠谱。”
  两人坐在销售区的椅子上抽烟,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如朋友一般。
  销售员都觉得这个场景显得怪异,缩在一边窃窃私语。
  十来分钟,侯沧海看到一辆山南牌照的新车停在胜利商场前面的路边,对罗矮子道:“我有朋友来了,明天我再到商场。”罗矮子真诚地道:“兄弟,你就别来了,有事好商量。”侯沧海道:“明天我要来。”罗矮子很郁闷地看着高大英俊的傻呆业务员,道:“你真不来了,我们是兄弟伙了,什么事都好说。”
  侯沧海在前面走,罗矮子下意识跟在后面。两人一起来到大门口。
  张小兰从一款新车下来。米兰色棉衣将她衬得格外温柔。侯沧海顾不得自己傻呆业务员身份,上前一步,张开怀抱,将离别多日的女友抱在怀里。他嗅着张小兰的发香,鼻尖轻轻蹭了蹭她脖子上娇嫩皮肤。温暖的年轻女性气息如此沁人心脾,让他忘记了人世间的险恶和不快。
  罗矮子目光迅速从拥抱着的男女身上移到那辆小车。他围着小车转了几圈,最终判断这辆没有见过的车至少超过一百万。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我靠,能操开豪车的女人,还他马的来做业务员,真是撞了鬼。”
  商场服务员们见到此情此景,围到门边看热闹。
  侯沧海和张小兰眼中只有对方,陷入物我两忘之境地,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眼光。
  “你的新车,我试一试。”侯沧海接过张小兰丢过来的钥匙,又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护着张小兰进了小车。看着女友在小车里朝自己微笑,侯沧海有一种错觉,似乎两人根本没有分手,女友只不过到国外渡了个假。
  围观的销售员终于看到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实例,挺兴奋。当她们透过窗子看到傻呆业务员给漂亮女孩子套上安全带时还顺便吻了额头,哇地叫了起来。
  罗矮子道:“你们回去上班。看就行了,还哇什么哇。”
  小车在围观中发出轰鸣,离开胜利电器。
  “董事长,我们分过手吗,我怎么觉得没有啊。”
  “总经理,你的心真狠,居然都不给我打电话。”
  “你也没有给我联系啊。”
  “我有,你不明白而已。何况,你是男人就要主动,非得我来找你。”
  张小兰知道快刀手是谁,侯沧海却不知道无影宗的真实身份,这属于单方面透明。侯沧海还以为曾经漏接了张小兰的电话。
  侯沧海开车在一家大超市停下来,先买了二刀肉、蒜苗和郫县豆瓣等炒回锅肉的必备品,再买了些日用品。结账之时,他又特意买了一盒避孕套。
  张小兰的目光如雷达一样一直跟随着失而复得的恋人,瞧见了他的小动作,脸红成了天边晚霞。


第266章 新婚之夜
  下车,张小兰挽着侯沧海手臂,小脸靠在宽厚肩膀上。
  侯沧海问道:“你这次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怕我已经有女友吗?哦,这个问题要收回,你有杨莉莉作为眼目。不对啊,杨莉莉也不知道我的私生活。”
  张小兰道:“你明知道杨莉莉在帮我探听消息,为什么还要用她?你是有意把消息泄露给我。你大大狡猾,猴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一幅吃定我的模样,难道你不怕我早有新欢。”侯沧海见到张小兰以后便产生了疑问。按情理说,一对分手情侣,初次见面总有一个试探过程。可是张小兰主动来到阳州,还有打电话时的语气,以及初次见面时的神情中根本没有迟疑,这有点反常。
  张小兰另一个身份是无影宗,对快刀手的心思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她对这个问题笑而不答,道:“我们两人其实从来没有分过手,当初那种极端情况下,我们暂时两地分居而已。”
  “我喜欢这个说法。”侯沧海的疑虑很快就消散了。因为他听到兰花花声音后立刻就将“分手之事”忘得干净,当时的情况就算兰花花在首都,都肯定会乘坐飞机过去。他伸手搂住张小兰细腰,轻轻用力朝自己身边带了带,让两人身体靠得更紧。
  “你别想着和一大恶人较量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任巧的家庭我们要照顾起来。”张小兰提起这个问题时有点小心,怕触到侯沧海最痛的伤口。她见侯沧海脸色未变,暗松一口气。
  侯沧海说了一句谎话:“虽然不服,又能怎样,我已经安排让任巧弟弟读当地最好高,以后读大学的钱也由我来支付。”与一大恶人的战斗是一场长期的持久战,也是一场打黑枪的暗战,这是属于男人的战争,战争要让女人走开。侯沧海决定设一道隔离墙,将凡是与一大恶人的事情都不和张小兰沾一点边。
  两人聊着两地分居时各自的情况,很快就回到租住的房子。进屋以后,空气中的暧昧浓得化不开。侯沧海和张小兰都将回锅肉忘掉,关上房门就拥抱在一起。侯沧海从额头往下亲吻每一寸皮肤,从眼睑、鼻梁、鼻尖、脸颊、耳垂,最后终于来到了嘴唇。
  张小兰看过很多与接吻有关的电影,少女时代曾经有过无数次的幻想,想象着在美丽大草原、在海边、在月光之下等场境下与爱人接吻,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她在大学时代曾经接过一次吻。自从那次接吻以后,她对书中和电影中的描写产生了严重怀疑,觉得接吻不过是交换了口水和数千万个细菌,并没有让人完全迷醉。
  当接触到侯沧海的嘴唇时,她身体下意识紧张起来。谁知侯沧海停下了继续深入的动作,牵着女友的手,来到了卫生间。他拆开新买牙刷,洗净之后,挤上牙膏,递给了张小兰。然后,他又为自己挤上牙膏,开始刷刷刷。他刷了几下,回头看见张小兰瞪着自己,道:“董事长,刷牙啊。”
  张小兰扬起拳头就开始捶打侯沧海肩膀,道:“你是个坏猴子。”侯沧海挨了几拳之后,上前搂住张小兰,将满是泡沫的大嘴盖在了其脸上。两人在卫生间嬉闹了一会儿,侯沧海被推出了卫生间。
  张小兰对着镜子露出牙齿。她想起了最神神叼叼的室长韦苇当众的惊呼:“小兰居然是糯米牙,这种牙齿的女人,下面都长得挺漂亮。”此时,她有些疑问:“难道真是这样吗?”
  刚刚出门,张小兰就被拦腰抱起,随后又被侯沧海甩在了肩膀上,宛如被抢亲的新娘。来到卧室以后,侯沧海将女友放下,又抱在怀里。张小兰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有充分思想准备。她稍稍推开了男友,保持可以凝视的距离。两人目光交接,在空中不断触摸、纠缠、拥抱。
  侯沧海慢慢靠近张小兰,微微侧头,手掌抚着女友秀发。嘴唇相互摩擦和轻吻,没有第一次亲吻时被对方侵犯的感受,而是一种水到渠成的幸福感。随着互相探索越来越深入,张小兰彻底投入到全新游戏之中,缠绵悱恻,柔情似水。
  “今天不知道你要来,没有新被单,也没有新铺盖。”两人接吻了半个小时以后,侯沧海帮助张小兰脱下羽绒服,在耳边低声道。
  “你这人对自己一点都不好,明明是海龙空调业务员,也不安装一台空调,被子肯定好冷。”张小兰没有让男友为自己脱内衣,穿着内衣钻进铺盖里。铺盖冷冰冰,她只能将身体缩成一团。她适应了铺盖里的温度,正要夸奖被窝里没有汗臭味,就见到侯沧海站床边露出了健美的身体。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真实的裸露的男人身体,最先注意的是手臂、胸部和腹部的线条清晰的肌肉,随着目光下移,发现了一个可怕家伙。
  张小兰只觉得全身血液的流速骤然加快,身体变得滚烫,一颗心跳得格外有力,血液流动声、心脏跳动声,清晰可闻。
  两人缠绵悱恻,激情四溢,非文字所能描绘。
  “你不是买了那个东西吗?”
  “我不想用,总是隔了一层。我是担心你,所以才买的。”
  “我随你。”
  “啊,真漂亮。”
  “什么真漂亮?”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关灯,羞死了。”
  得到了侯沧海羞煞人的真诚赞美,张小兰想起了室友韦苇所言,心道:“韦苇这个家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的,真漂亮吗?”
  ……
  “你轻点啊,我怕疼。”
  “啊。”
  “啊什么啊,你这人。”
  “兰花花,别怕,我很温柔。”
  等到第一次结束时,毯子有一团红色。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到这个年龄还没有那个经验。”
  “你傻瓜啊,兰花花。”
  “总经理,我爱你。”
  “董事长,我也爱你。”
  ……
  “你刚才用力时额头那条红疤似乎亮了起来,看起来象二郎神,我都差点笑了。侯子,你身上好多伤口,胸口和脖子这处最危险,你以后别再逞能了。”张小兰舔舐着侯沧海胸前、脖子和后背上的伤口,很伤感。
  第二次结束时,两人在被窝里热情拥抱。突然,被窝里传来一阵阵咕咕声音。随后,笑声起,两人同时响起咕咕声音。侯沧海撑起身,看了看时间,道:“你睡一会儿,我去炒回锅肉。我们消耗太大,得补充营养,然后继续战斗。你喜欢战斗吗?说实话啊。”
  “刚开始有点怕,后来喜欢了。”
  “你以后会越来越喜欢。”
  “我怕七年之痒。你得答应我,我们不会有七年之痒。”在幸福之中的张小兰想起了婚姻已然名存实亡的父母。他们在年轻时代肯定也有相亲相爱的幸福时光,到了如今却一步一步滑向了婚姻破灭的深渊。
  侯沧海在厨房里忙碌,很快屋里就飘起回锅肉的浓香。回锅肉起锅,侯沧海手脚麻利地刷了锅,又煮了青菜汤。一盘肉,一盆青菜汤,一碗大米饭,张小兰吃得酣畅淋漓,吃第二碗饭时,将回锅肉的油倒进了米饭里,米饭被油浸透,发亮,极香。吃掉这碗饭后,张小兰又开始后悔,怕长胖。侯沧海指着厨房和餐桌道:“很简单啊,洗碗,收拾屋,这样就可以减肥。”张小兰平时很少做家务,在这里挺有做家务的兴趣,哼着歌,收拾房屋。
  性尽之后,两人心气畅通,心安神定,聊起侯沧海的生意。
  “你是下了血本,敢用一百万买配方和工艺,不怕砸锅?”
  “我当过医药代表,对药品和保健品销售有一定了解。这是一个富矿,操作得当,聚集财富挺快。在岭西和山南这一带,来钱最快的是矿产,矛盾最激烈也在这一块,甚至可以用血腥来概括,我暂时不想涉足,以后是否涉足说不清楚。”侯沧海一直隐瞒了王沟煤矿之事,到王沟煤矿看过矿难现场,他对做矿山确实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感,真不太愿意涉足这个行业。
  “你到胜利电器,是为了学销售经验。”
  “是啊,房地产那边有陈杰负责,我每月回去一次就行了。保健品暂时没有办法推进,正好在空档。我做保健品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找小河。”
  小河出生之时,张小兰曾经去看望过,对一对双胞胎挺有印象。她上前抱住侯沧海,安慰道:“我们以后赚了大钱,设立一个基金,寻找走失的孩子。”
  两人在厨房里又拥抱了一会儿,张小兰道:“你既然想做全国性的保健品网络,为什么不同时做一个网上商城,两条腿同时推进。我虽然学的不是电子商务,可是好歹是通讯行业,还算是相通的。”
  “八字才一撇的事情,我还离电商远得很。你回国如果到企业做事,是到我的企业,还是到你爸的企业。”
  “暂时没有想好。让我陪你一段时间,再说工作的事情。”张小兰仰起脸,稍稍垫脚,主动亲吻了侯沧海。
  这一夜是两人的“新婚”之夜,过得无比甜蜜,也过得天昏地暗。早上醒来时,温和的太阳照亮了窗,侯沧海轻轻爬起来,备好早餐,将张小兰摇起来。
  “你穿的是什么啊?”
  “海龙空调业务员的服装,大家都这样穿。”
  “你疯了还是傻了,还要去当业务员?”
  “虽然只当了几天业务员,挺有收获。”
  “你要去,我也跟着。我可不当业务员,去当顾客,这总行吧。”
  吃罢早餐,侯沧海和张小兰一起前往胜利电器商场。罗矮子正在商场里开会,给站成两排的员工们训话。他见到傻呆业务员又进来,停止训话,直接走过来,道:“我带你到库房,去查验海龙空调的货。实话不瞒你,海龙空调质量一般,问题不少。另外,还有一部分销售款,我会尽量想办法打给公司。”
  胜利电器的仓库昏暗,陈阳,与装修简洁、灯光明亮的商场形成鲜明对比,在货物中东翻西找,终于在一个潮湿的角落找到乱七八糟摆放的海龙空调。侯沧海尽管对海龙空调没有特殊感情,可是毕竟挂上了海龙空调业务员的牌子,看着这些价格并不便宜的产品被废品一样堆放,还是感到心疼,道:“罗总,海龙空调在使用中到底有哪些问题?”
  张小兰嫌弃库房脏,站在门口不进来。
  罗矮子经营电器多年,对各式空调颇有研究。他站在空调堆里,将海龙空调的质量缺点一项项指出来。
  走出仓库,侯沧海直接拨通了高闻涛总经理的电话,讲了在胜利商场这几天遇到的事,又转述了罗矮子对于海龙空调质量的评价。
  高闻涛认真听完电话,道:“质量是企业生存的基础,质量不行,一切都没用。我抽查过好几批空调,质量太不稳定,很多次品流入了市场。别人能砸冰箱,我也能砸空调。你把这车货直接运到厂里来,我要亲自抡大锤。”


第267章 服务到爽
  守着海龙空调货车将所有积压在胜利电器的空调拉走以后,侯沧海开着自己新买的越野车跟随其后,一路前往海龙空调工厂。
  回山南南州时,侯沧海特意没有开张小兰那辆豪车,而是开自己新买的越野车。乘坐这辆普通越野车到海龙空调厂还可能有多种解释,开着豪车到海龙空调厂绝对是异类,以后绝对没法在空调厂当业务员了。
  “你怎么想到空调厂当业务员,到底能学到什么东西,这个空调厂的销售体系就是一团糟。”初次与爱人亲密接触,张小兰浑身散发柔情蜜意,不管从那个角度看侯沧海都觉得顺眼。
  “我到海龙当业务员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算是随机事件。没有想到能吸取这么多有益的经验教训,真是太值了。董事长,这个随机选择让我看到了销售体系没有建设好会遇到多大麻烦。”
  “讲具体一点。”
  “如今电器销售体系中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先送货后收款。胜利电器老板拿到六十八万元的空调,根本不承担任何风险。这样一来,他就占据了绝对主动,可进可退,将生产商拿捏得死死的。以前我们在高州做药的时候立下一条规矩,不能让药店免费拿货进行代销。药店是要赢利的经济体,凡是付了钱的货,为了卖出去,肯定要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没有付钱的药品,由于药店没有经济压力,往往会摆在最不显然的位置,销售员也不会重点推荐。这一次我来当业务员,詹文宏让我收款是想给我难题,没有料到我通过这事坚定了以前的想法,我做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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