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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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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楼房都有一个大平台,以前居民们常在夏天晚上在此乘凉。如今空调渐渐普及,一群人在楼顶乘凉、聊天的盛况不复存在。侯沧海和杨兵上了顶楼,在平台溜达,聊着医药代表的事。
走到楼道口小平台前,侯沧海提议道:“楼道顶的平台才是真正制高点,我们上去看看。”
杨兵道:“上面还是危险,你就别去了。”
侯沧海道:“小时候我们楼房就是这种,我长期爬到上面自己玩。这种平台护拦矮,坐在上面有压迫性,最能锻炼胆量。但是我们靠内坐,没有任何危险。我们以后要经商,得把胆量弄大一些,富贵险中求。但是又要能保持清醒头脑,不至于让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楼道口在平台上形成一个小型平台,有几根钢筋做的梯子,可以往上爬。这个平台面积不大,一般人不愿意爬上小平台。杨兵迟疑了一会儿,看到侯沧海已经如猴子一样往上爬,也跟着爬了上去。
爬上小平台,视线变得极佳,两人盘腿坐在小平台顶上,欣赏灯火连绵的城市夜景。
“小伟哥,看到这满城灯火,在想什么?”
“这个绰号真是别扭。”杨兵发了句牢骚,道:“我更喜欢关注没有亮灯的房间,在黑暗房间里,不知有多少男男女女在床上、在沙发上、在卫生间里挥霍他们的菏尔蒙,我甚至能听到无数呻吟在城市上空回荡。你不要嘲笑我,其实这就是我的人生理想。在南州最好小区买一套房子,找一个漂亮老婆,至少生两个小孩。特此说明,漂亮老婆不能做销售出身,不是瞧不起做销售的,而是做销售太苦,要忍受人所不能忍,我是不忍心瞧着自己老婆吃这么多苦头。”
侯沧海回想着自己这一天拜访医生的经历,喝一口浓茶,道:“做医药代表只是我的人生一站,我愿意接受医药代表式的培训。做好了医药代表,不管做什么行业,都会有足够强大的心理。”
杨兵的目光向下,寻找着对面楼层上逐渐熄灭的灯光,每熄一个房间,就要叹息又一场人生运动开始。
侯沧海抬起头,注视远方浩瀚天空,直到脖子酸痛,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医药代表之后,你想做什么?”
“暂时没有什么更多想法,我的第一目标是做上主管位置,成为医院公司的正式员工。我们现在只能算是没有国企编制的临时工。等到转了正,坐上主管位置,每年肯定就有超过二十万收入,人生理想就算实现了。侯子,你是什么想法?”
侯沧海压根没有想到在二七医院转正的事情,道:“我是把医药代表看成人生的一个小小的阶段,最终我还是会去做实业。实业才能最终赚得更大财富。”
“如果我真要离开这个行业,或许去搞金融。不过,我知道这是一场梦。”
一阵脚步声从门道处传来,来到楼顶平台。这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从脚步声音判断,是一男一女。
“上来干嘛啊,小伟哥没有在房间里,就在我房间做。”
“你啊,那个虫上了脑吧,上面凉快,空气好,又安静。我要给你说个事情。”
“素素姐,神神秘秘什么事情?”
“我们看有没有其他人。”
两人在大平台上转了一圈,确定平台无人,便在楼门洞背面的阴影处搂在一起。两人早就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了,最初是在宾馆,后来发展到了寝室,但是在室外还是第一次。今天楼顶上空无一人,又有凉风,比在室内舒服多了,吴建军便动了野战的心思。
喘息了一会儿,素素将吴建军推开,道:“我给你说正事,有一个机会绝好的机会,我们联手做,肯定能够赚大钱。”
吴建军此时不想谈事,左右手一起动作,将对方小裤解除。但是素素却是不肯配合,夹紧双腿,还故意左摆右晃。她见吴建军一时不能得手,忍不住笑了起来。
侯沧海和杨兵两人坐在小平台上,最初是准备潜伏在上面开开一男一女的玩笑。谁知两人一言不发就开始亲热起来,这让楼顶上两个家伙只能继续潜伏。
下面两人打闹一会儿,最终还是吴建军战了上风。不一会儿,素素姐压得很低的如哭泣一般的呻吟声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很低,但是由于距离太近,还是轻易传到小平台顶上两人耳朵里。
侯沧海感到了自己身体受到明显影响,某个部位很羞耻地发生了膨胀反应。杨兵则干脆平躺在小平台上,抬头面对天空。
吴建军身体挺不错,让呻吟声持续了七八分钟,最后呻吟声音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突然失去了踪迹。结束战斗不久,两人又开始对话。
“我喜欢在楼顶做,素素,明天又来。”
“去你的,我站得好难受,腿软得不行了。”
“那我们下去,休息。”
“等会,我今天真有正事要给你说。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以前也是做医药代表的。他如今在浙江做保健品,据说是从一个中医世家搞到了秘方,对睡眠有很好的效果。”
“对睡眠有效果没有意思,要对肾功能有效果那才会有很多人买。”
“这个建议好,我让他们在宣传语中加上这个内容。他们准备开拓山南市场,花重金在山南电视台上打广告。我和他谈了,利用渠道在医院铺货,不是现款进货,不用投钱进去。”
侯沧海虽然初到二七公司,也知道这种干私活的行为在公司里绝对不允许。他看了杨兵一眼,杨兵也在摇头。
吴建军没有料到素素姐说的是这事,道:“公司不准做这事,如果被发现了,我们要走路。而且这是保健品,又不是药,怎么能进医院,现在不比以前,管得紧。”
素素姐如小女孩子一样,把头俯在吴建军胸前,道:“马不食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们当牛做马给伟哥做业务,一年到头能拿几个钱。只要把事情做起来,赚钱速度大大增加,一年等于以前几年。你干不干?”
“既然你要干,我也干。”
“我就知道贱货胆子大,是个做事的料。保健品零售价是80元一盒,给我们的底价是15元。我们把货进到医院就算35元,再拿出10元做好处费,还可以得20元。你算一算,这其中的利润得多大。你可以让杨兵和侯沧海跟着你来做。侯沧海和杨兵都是从学校出来的,不是那种老江湖,给他们一点利益,我们能捡到大头。”
侯沧海和杨兵没有料到此事涉及到自己,互相在黑夜中摇头。
终于,吴建军和素素姐离开了平台,回到寝室。
侯沧海道:“他们说的事情,能做吗?”
杨兵想了一会儿,道:“偷偷做,也许能行。你缺钱,如果贱货让你做,你愿意做吗?”
侯沧海果断地道:“我虽然缺钱,但是不想做这种事情。说实话,伟哥和老段都对我不错,我不想因为贫穷而做出这种没有原则的事情。最初老段说贱货路子野,我还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杨兵道:“或许贱货的做法才是真正正确的。他以前多次批评我太学院派了。我现在发现,你也挺学院派,在医药公司还要讲原则和底线。”
侯沧海沉默了一会儿,道:“做人还是得有原则和底线,不管自己处于什么境遇。”
这是一个奇异夜晚,或者说这一夜是一条分界线,侯沧海、杨兵和吴建军从一个近似的起点,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第110章 姚琳
下楼后,侯沧海没有再到杨兵寝室,直接回宿舍睡觉。
过了三四天,吴建军来到侯沧海房间,关了房门,提出了请其兼职做保健品的事情。
侯沧海早有思想准备,婉拒道:“贱货,你知道我这种情况,刚刚到公司,什么都不懂,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做保健品。”
吴建军提出了诱惑条件,道:“搞这个保健品肯定赚钱,到医院的价是35元,我们进价是20元,扣除了给医生好处费,你算一算有多少好处。你现在不能做也无所谓,凭你的能力,肯定很快就能把业务抓起来,到时在你负责的医院里做保健品。”
侯沧海那日无意中听到了吴建军与素素的谈话,了解其底细,此时听到其隐瞒了底价,更没有心思掺合到其生意中,便用肯定的语气道:“暂时没有能力做这事,脚跟站稳了再说。现在答应了没有任何意义。”
吴建军一直在察言观色,见侯沧海确实没有兴趣,道:“侯子,我们是兄弟,才给你提起此事,不能给其他任何人谈起啊,否则按伟哥性格,肯定会找我麻烦。”
侯沧海拍了拍吴建军肩膀,道:“你愿意给我讲这事,说明信任我。你放心,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肯定相信你,我们是开裆裤朋友嘛。”
侯沧海绝对不会去告状,吴建军对这一点还是挺有把握的。他从高中毕业后当过兵、混过工厂、做过生意,虽然没有什么成就,可是阅人无数,见识也多。在其心目中,侯沧海和杨兵都是有些书呆气的学派,学派做事虽然不灵活,胆子不大,但是大体上还是值得信任的。他有些想不通以前的侯沧海是多么精明一个人,怎么读了几年大学、在政府呆了几年,居然带上了书呆子气。
以前侯沧海开伙食团时,吴建军还没有发现这一点。这一次同在二七公司工作,他才发现此时的侯沧海和少年时代的侯沧海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侯沧海没有意识到在吴建军眼里自己已经变成了“胆小的学派”。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分给自己的四家医院里严防死守,软磨硬泡,用这种比较野蛮的方式渡过了最初的心理考验期。半个月以后,他走进医院便没有了以前的心理负担,政法委干部这个身份意识越来越淡,医药代表这个新身份的认同感越来越强。
在这一段时间里,侯沧海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象棋爱好者集中的茶馆,每天下班都来杀几盘。他吸取了在秦阳和江州下象棋时的教训,不敢太张扬,将以前“快刀手”风格隐藏起来,尽量模仿清风棋苑无影宗的防守风格,总在“无奈”的防守之后,偶然间偷袭得手。
具体操作方式是:在赢了两局之后,总要输上一局。
在这种模式下,他每天都能赢上三十到五十元,将日常开支的缺口补上。
茶馆赢钱只能应付开支,要想完成每月三千元的治疗费用则还没有更好的办法,这让侯沧海有些焦灼。他将所有压力隐藏起来,狠命地跑医院,每天到医院与医生见面的次数排在二七公司各医药代表首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一次月会。月会有两个主题,第一个主题是总结上月工作,布置下月任务,第二个主题就是报账和预算下月开支。
在总结工作前,参会人员都要汇报上个月的情况,核心是销量以及遇到的问题。三个主管汇报结束时,会场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二七公司总体销售都在下滑,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实,可是在会场上把此事明目张明亮出来,仍然让所有人感到紧张。
伟哥比平时要沉默,当最后一个医疗代表讲完以后,叹息一声:“这个状况继续下去,我无法向总公司交待啊。你们摸着良心说说,能不能向我交待。这一段时间销售下滑,固然有临床费和交际费的问题,更多的还是我们公司有老大思想,觉得我们二七公司是大公司,实力强,名声好,在各个医院关系处得到位,因此就懒了,不愿意跑医院。这几天天气确实很热,你们不少人天天以热为借口,晚上吃喝玩乐,白天睡大觉,在下午才匆匆跑一跑医院,甚至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这样能把工作做起来,鬼才相信。”
他用眼光扫视全场,最后停在侯沧海身上,提高声音道:“这个月,跑医院最多的是侯沧海,我特意查看了他的拜访表,平均每天七个医生,你们谁能做到。虽然这个月侯沧海负责的四个小医院还在下滑,但是我相信,下个月销售量绝对涨起来,不信我们走着瞧。”
得到了伟哥如此隆重表扬,侯沧海觉得被其架在了火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放之四海皆准,在二七公司同样适用,他不想成为被人盯着的“秀木”。只是伟哥已经在会上隆重表扬,他想低调也不行。
上午开完会,中午聚餐。
开会时,伟哥将所有人都批了一顿,声色俱厉地安排了下月任务,这是硬的一手。到了中午,为了笼络人心,他又恢复了笑脸,与大家频频碰杯。
下午则这是让侯沧海感到高兴的时刻。
每个业务员跑业务都要产生费用,产生费用就要报销。二七公司实行集中报销制度,每个月七日集中算账。每个人产生的费用由伟哥签字后,在财务室报账,冲抵上月借出来的钱。要报账就要涉及到贴票,诸如交通票、住宿发票、餐饮发票等业务费用全部贴得规规矩矩。虽然贴票是极为繁锁之事,可是涉及到每个人利益,大家做得挺认真。
把上个月的费用报销完成以后,接着要做下一月预算表。
侯沧海依据第一个月实际发生的费用,填好了预算表,送给主管老段签字。老段拿着预算表看了半天,摇头,道:“这样填不行,还得重来。”
侯沧海在算预算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了上浮,上浮度应该在百分之五左右。他还以为老段发现了自己作假行为,小心地问道:“老段,你觉得应该是多少?”
老段面无表情地道:“你的任务很重,预算得太少。你跑医院次数最多,按照这个填法,所有人的预算全部得下调。如果真是这样,所有人都要恨死你。这是作茧自缚,惹火烧身。”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侯沧海急需钱,预算高一点自然是好事。他之所以拒绝了吴建军做保健品的建议,是因为这个做法是拿着二七公司的钱做私活,有违其原则。但是他并非机械之人,对于二七公司内部灰色做法,并不排斥。
“老段,我应该怎么填?”
“刚才伟哥都表扬你跑医院最勤,你就多想花钱的法子,比如,增加点请客吃饭的钱,增加点业务费。只有事情做得多,花钱才多,明白吗?”
有了老段指点,侯沧海增加了好几样工作任务,提高了三千五百块钱的预算。增加三千五百块钱的原因很简单:三千元是母亲的治疗费用,五百块钱给怀孕的妹妹。
老段在预算上签字以后,伟哥仔细看了一遍,大笔一挥,签上了名字。
借钱出来以后,侯沧海一直将手放在裤袋上。裤袋里面是钱包,钱包里面是厚厚的人民币。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拒绝吴建军是对的,否则对不起二七公司的慷慨。
拿到钱以后,侯沧海回了一趟江州,将三千块钱交给母亲,又将五百块钱交给了妹妹。家里人见他的状态还不错,比起熊小梅离开时好得太多,都感到欣慰。
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吃过午饭后,侯沧海离开了江州。
他这次回江州,除了家人以外,没有与其他任何人接触,也没有与陈华联系。
离开江州时,长途客车恰好要经过电科院。在长途车上远望电科院,“江州电子科技学院”八个大字仍然金光闪闪。事过境迁,物是人非,这让侯沧海陷入深深的忧伤之中。他再次拿出手机,给远方的熊小梅打去电话,结果仍然是打不通。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里,透过玻璃窗,继续远望八大金光大字。
长途客车转了弯,一座小山坡挡住视线,那八个字终究隐藏在不断起伏的浅丘之中。
回到南州后,侯沧海下车以后来到距离车站最近的医院,拜访了两位医生以后,就到了晚饭时间。他正在思考在何处吃饭时,接到杨兵电话。
杨兵酒量弱,这是作为医药代表的弱项。为了这个弱项,他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大部分熟悉的医生都知道其酒量不行,不太灌他的洒。今天,杨兵多日努力见了成效,成功开发了一家新医院,据说药剂科主任酒量好,又喜欢灌酒,所以他赶紧联系最信得过的侯沧海,为自己帮忙。
这一顿酒喝得天昏地暗,在侯沧海迅猛攻击之下,药剂科主任最后被灌得当场吐了出来。送走药剂科主任以后,杨兵悄悄道:“方医生喜欢泡吧,我们到山岛酒吧去坐一坐。”侯沧海喷着酒气,道:“我在卫生间吐了两回了,还泡什么酒吧。”杨兵道:“方医生要去,我们还真得陪,我要开发医院,每个环节都不能马虎,稍不注意,一个小环节就搞死你。”
坐上出租车,方医生不停打电话。来到山岛酒吧,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来了一辆出租车,下来一个年轻女子。
女士是方医生表妹姚琳,很客气的一个女子,见面就递名片。侯沧海看了一眼名片:山南华魏公司经理姚琳。方医生又打了一个电话,便与其他三人一起走进酒吧。
侯沧海多次来到山岛棋院,从来没有去过与棋院一门之隔的山岛酒吧。
山岛棋院是典型的苏式园林风格,小院有回廊、竹林以及小水池。在庭院的入口处采用假山作为屏风,阻挡了来客视线,只让来者看到整个庭院的部分景色。需要客人几个来回,才能够看到庭院的整个面貌。
走过联系两个场所的一道门,则进入另一个世界。
山岛酒吧属于多功能酒吧,装修风络并不夸张,反而显得质朴。走进其中,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子正在唱英文课,嗓声醇厚,味道十足。
方医生独自走到角落打电话。
侯沧海主动与坐在身边的姚琳聊天,道:“姚经理,华魏公司是做什么行业?”
姚琳五官甜美,留着齐耳短发,干练又精神。她打量着侯沧海,暂时没有回答其问题,反问道:“你是表哥同事?”
侯沧海道:“我在二七医药公司工作。”
“医药代表?”
“正是。”
姚琳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阳光帅气的医疗代表,在我印象中,医疗代表都是酒色缠身。”
姚琳笑意中没有恶意,这一点让侯沧海觉得舒服,道:“我才入行。隔不了多久,说不定就酒色缠身。”
杨兵是典型自来熟,每次遇到陌生人时,总是他最先与陌生人谈笑风声。今天这种局面有些奇怪,侯沧海和姚琳你一言我一语聊起来,杨兵基本上没有插嘴。或者说,姚琳的注意点一直在侯沧海身上,没有关注杨兵。
“我毕业于山南电子科技大学,在电信部门工作了两年,现在在山南华魏公司工作。华魏公司是专门做交换机的,我们的新型号是GK2000型交换机……以前是针对个人用户,现在正在和电信公司打交道。表哥正在帮我联系他在电信公司工作的同学。”
坐在一旁久未说话的杨兵开了一句玩笑,道:“哇,你们是高科技公司啊,还要不要人?”
姚琳道:“我们最近在招人,特别是你们这种做医药销售的,我们更欢迎。”
杨兵道:“工资待遇怎么样?”
“公司这些年在研发上投入非常大,工资相对紧一些。但是我们公司有潜力,特别是我们老总非常厉害。以后我们绝对能够壮大,甚至成为全省全国最好的公司。”姚琳说起这一点时,态度认真,充满自信。
听到工资不怎么样,杨兵便没有任何兴趣。
侯沧海一直以来都把医药公司当成人生普通一站,对其他行业兴趣挺大,详细向姚琳询问华魏公司的事情。
第111章 那一夜
山岛酒吧距离山南音乐学院很近,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每天都有音乐学院的师生过来演唱,或者演奏乐曲。与一道门相隔的棋院相比,酒吧更为现代,深受附近白领喜爱。
侯沧海以前在机关工作之时,去得最多的娱乐场所是餐馆,娱乐方式是灌别人的酒和被别人灌。他和他的同事们很少到酒吧,对酒吧文化并不熟悉。今天为了陪白医生来到此处,兴致盎然地观察酒吧的一切。
与棋院相比,这是另一个世界,气质完全不同,更适合年轻人活动。侯沧海发现他能够接受棋院的内涵,也挺喜欢酒吧的轻松氛围。
“几年前,国内交换机市场乱得不行,也衰弱得不行,特别是大型交换机,国外都是巨头,他们知道国内小厂家生产不出大型局用交换机,价格高得吓人,还故意使坏,经常有意缺货。”姚琳谈兴甚浓,一直在讲述她的公司在,而让她讲述下去的原因是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想听。
侯沧海总结道:“这是典型的被人卡住脖子。”
姚琳一幅同仇敌忾地神情,道:“那些外国人表面上彬彬有礼,实则心狠手辣,其实比我们虚伪得多,个个都和岳不群一个样子。我遇到一件很气人的事情,有一家关系不错的公司用了一家国外局用交换机,出了故障后,维修和购件不方便就不谈了,报价还高得离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公司自主研发了大型局用机,准备替代国外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国内用户不信任我们公司,宁愿被国外公司卡脖子敲竹杠,就是不相信国内公司,这简直就是受虐狂。”
说到这里,姚琳咬着牙齿,一幅生气的样子。她长着两颗小虎牙,生气时显得很天真。
侯沧海道:“这个道理简单,国外月亮比国内圆。算是老命题了。另外,你们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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