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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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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扯皮的事,回家不说这些事情了。”
在张小兰回房间换衣服时,张跃武锁紧了眉毛。
如今煤炭行情依然火爆,钱如流水一样来面前。财富不断积累的过程,各种烂事也接踵而来。煤矿出厂有一条公路,占用了当地一户人家的地。按照当地规矩,所有占地补偿都赔到位了。最近这户人家的一个儿子从外地回来,说这条路赔少了,如果不多赔十万,就要断路。
这事自然不以轻易答易,否则后患无穷。
今天这家儿子带着当地一群涉黑人员到煤矿谈判,涨成了二十万元,还扬言最后给两天考虑,否则断路。
煤矿前的公路是一条流着钱的路,绝对不能断。可是这家人的儿子不是善茬,给了二十万能解决问题,肯定就给了,如今最怕的是给了二十万,他又会想办法要更多,没完没了,无穷无尽。而且,给钱解决麻烦就会提供一个坏榜样,让周边人都有样学样。
因此,听到侯沧海和陈杰在处理这起纠纷时的表现,张跃武产生了挖墙角的心思。他随即想起女儿身边也要有得力之人,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思来想去,张跃武决定不妥协。如果那家人真要断路,矿上的人就要来硬的,不就是打架,打就打,谁怕谁。
另一方面,他准备再向黄德勇市长汇报一次。有政府主要领导支持,以后工作才好开展。
过了一会儿,张小兰换上鲜艳长裙出现在面前,道:“老爸,我要出去吃饭。”
张跃武下意识地问:“跟谁吃饭,别到乱七八糟的场所,高州不比其他地方。”
张小兰道:“没事,黄英刚才打电话给我,约我吃火锅。”
“你把侯沧海叫上。”
“我们女人家的私下活动,叫他做什么。”
第161章 地块(一)
“你去不去接黄英,要去,就给他爸提两条翘壳,我特意找人在水库里弄的。这些小玩意,不值钱,是个心意。与人交往,要舍得长线投入,不能临时抱佛脚。”
张跃武带着女儿来到厨房,厨房里有一个新的大水缸,里面装着好几条大翘壳。
“我是和黄英玩,用不着提条鱼去。我和她是平等的,每次都送礼,显得我要低人一等。”
“小兰啊,这种心态还不成熟,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要注意团结所有能团结的人,这是我从统战工作中学来的绝招,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肯定会有用处。你现在能随随便便提两条鱼送给黄市长,这说明关系很好。几百人口的市长,他的家门不是人随便进的。”张跃武只有一人独生女儿,很明显,自己赚再多的钱,最后还是要交给女儿。若女儿不够强,钱太多,反而会害了女儿。
教导女儿,成为张跃武当前非常重要的工作。
“好吧,我提鱼就是了。”张小兰的董事长生涯刚刚开始,便见识了社会的复杂性。她将鱼桶放到后备箱,开着自己的新车去家属小区接黄英。
进了小区,她将小车停在路口,向保卫打了招呼,来到位置角落的小院子。黄德勇独自站在院子里,欣赏院中花。
“黄叔,给你提了两条翘壳。”
“你去钓的,这么年轻,多做点事,少钓鱼。”
“我爸钓的。”
“你爸在做啥?没有饭局,叫他到我这里来。”
接到女儿电话后,张跃武赶紧出发,来到家属小区时,刚好看到女儿开车出来。
张小兰和黄英去买了衣服。刚在美食街坐下,黄英手机便响了起来。
“文军原本要陪客人,客人临时有事走了,他准备过来吃烧烤,那你把侯子和小伟哥叫过来。”黄英放下电话,笑眯眯望着张小兰。
张小兰道:“你不要笑得这么神经兮兮。今天我们三人吃,不叫他们。上班时见面,下班不要弄在一起。”
黄英意味深长地道:“你和侯子其实挺配的。”
张小兰断然道:“打住啊,他这人是花花公子,情人好几个,不是我的菜。”
黄英道:“你还是打电话吧,文军带了图纸,准备给你们介绍一个好地块。”
涉及到工作,张小兰赶紧给侯沧海打去电话。三分钟不到,侯沧海和杨兵来到烧烤摊。张小兰有些吃惊:“来得这么快?”侯沧海道:“就在附近用餐,和二七公司同事。”
等了十来分钟,陈文军提着包来到餐桌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们要看图纸,到楼上找个包间,免得影响不好。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还会遇到打架的。”
移步楼上后,陈文军打开一张规划图,用手指在一处红圈上,道:“这是规划展览馆公开的一张图纸,我反复研究过,有一处最适合你们的土地,这块土地是已经征用的国有土地,有二十多亩。”
红圈位置在水体公园旁边,右侧约五百米则是体育馆,一条小河将这块土地半包围,成为一处半岛。
侯沧海和张小兰开车经过此处,注意力被大块土地所吸引,没有注意这一小块土地。
“这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在研究新区的各类配套,包括地下管网、环卫设施、菜市场、教育资源等,今天重点研究了学校。”陈文军在圆圈外又画了一个点,道:“这里是新区将要投巨资重点打造的小学,与这块地隔着一条河。正因为有这条河,割裂了人们的思维,认为这块地与小学没有关系,其实只要修一座跨度十来米的人行桥,这块地就和对面无缝联系在一起了。”
侯沧海仔细看了规划图,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画面,在水体公园、体育馆和小学中心位置有一个精致小区,绿树成荫,三三两两行人在小河边散步。
张小兰道:“公交车方便吗?”
陈文军道:“肯定方便,这里有水体公园和体育馆,能不通公交?水体公园和体育馆外侧都是大块商业用地,体量太大,你们吃不下。”
张小兰此时是决策者,不敢贸然做决定,继续追问道:“体育馆和水体公园什么时候能修好?”
陈文军道:“这两项工程都写进了市政府工作报告,肯定要执行。如果不执行,无法向代表交代。今天我说的事都是报纸上公开的,没有秘密,只不过由于我从事这项工作,集中在研究规划,所以可信度很高。目前这个片区没有完全启动,大家对这块地关注度不高,或者说没有关注度。等到水体公园和体育馆真正动起来以后,这块地绝对会有人盯上,大家各显神通时,你们还真不一定能拿到。”
侯沧海在政府机关工作过,明白写进政府工作报告的事原则上都要实施,陈文军提供的情报很有应用价值。
晚餐后,在黄英建议之下,四人去唱歌。杨兵没有唱歌,回到二七分公司那一桌。
唱歌时,小厅可以跳舞。侯沧海猛然间有了往事重来之感,男主人公仍然是侯沧海和陈文军,女主人公刚换成了黄英和张小兰。他有了心病,于是对跳舞没有了丝毫兴趣,只是出于礼貌分别请黄英和张小兰跳了舞。
黄英娇小玲珑,与侯沧海跳舞总是不太协调。跳舞之时,两人的话题主要集中在陈文军身上。从交谈中要以听得出来,黄英对丈夫还是非常满意的。
侯沧海与张小兰面对面时心里有点“隔”。张小兰身高甚至体形都与熊小梅接近,在舞厅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侯沧海屡次产生错觉,仿佛与自己跳舞的是熊小梅。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产生抗拒感。他首先打破了沉默,道:“你觉得那块地怎么样?”
张小兰道:“你这人无趣,除了工作,不能聊点别的。”
侯沧海还真不知道与张小兰能聊点别的什么,沉默了几秒,又道:“明天,我们去看看那块地。早点出发,争取十点钟回来。十点半钟,我要和杨兵一起见卫生局蒋局长。二七分公司的那一摊子事情,以后主要交给杨兵。有什么重要关系人,我都和他一起去。”
听到侯沧海又谈起工作,张小兰恨不得踢了两脚。
唱完歌,跳了舞,张小兰郁闷地回到家。到家后,她做出一个决定:“以后再不跟侯沧海跳舞了,这人平时能言善辩,单独相处地,变成了榆木疙瘩。”
客厅,张跃武独自一人看电视。他脸上没有表情,注意力明显不在电视上。
“爸,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喝酒。”
“喝了二三两。你怎么这么晚?”
得知陈文军介绍了一块条件很符合预想的地块,张跃武脸上表情有些迟疑,还是将晚上与黄德勇谈到事情压回肚子里。
他准备到实地去看一看,等到方案成熟以后,才将那事交给女儿去办理。
第162章 地块(二)
“叫陈杰来给我开车,老戴扭伤了腿。”
张跃武坐在客厅大沙发上,揉着肚子。近些年来,他的肚子慢慢开始鼓了起来,很影响形象。他没有时间锻炼,每天有空之时,便揉肚子。
张小兰刷着牙,站在卫生间门口,道:“爸,实在想要人,把陈杰调到你那边吧。”
“临时用一下,君子不夺人之美,我更不能强女儿的助手,更何况,你那边可怜巴巴就几个人手。你上午做什么?”
“看陈文军昨天介绍的地块,从图纸上看,这块地还真不错。”
“昨天我和黄市长聊了一次,情况很复杂啊。我准备将公司主体业务转移到高州,武雪这两天要过来,以后你出去有个玩伴了。”
“我妈同意武雪过来?”
“小孩子,别操心大人的事。你妈无聊,胡乱吃醋。若真要在外面找女人,以你爸如今的财力,应该找个主持人,或者歌星、影星。马文昌这个粗货,找了一个选美比赛冠军当小三。何况你爸这样一表人才的。”
“我爸品行还算好,我可以给我妈作证。这次我回家,要给妈做做工作,让她辞职算了。再不辞职,老公飞了,她损失就大了。”
“你这人没大没小。见识比你妈还要稍稍强一些。”
对父亲聊了一会儿,张小兰拿着牙刷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细细刷牙。她的牙齿非常美,如一粒粒大小均匀排列整齐的糯米。在大学寝室,最神神叼叼的室长韦苇偶尔间发现这一点,当众惊呼:“小兰居然是糯米牙,这种牙齿的女人,下面都长得挺漂亮。”
张小兰羞红了脸,提着枕头追打韦苇两层楼。
两人打累了,坐在阳台休息。
张小兰悄悄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韦苇道:“不信,我来看看,一目了解。”
张小兰道:“女流氓,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说这事,我怪不好意思。”
刷牙时,张小兰莫名回想起大学往事,多愁善感起来。她到寝室给苇苇打电话:“苇苇,做什么?”
韦苇接到电话后,如作贼一样将头埋进电脑里,道:“兰花花,有事?”
张小兰道:“没事,突然间就想你了。”
韦苇的办公室有几十个人,分成一个个小格子,每个人如装在格子里的巧克力,模样清透,含糊不清。她见主管不在,压低声音道:“凭着我对你的了解,肯定是遇到让你动心的帅哥了,一腔柔情无处述说,才找到老娘。老娘命不好,得苦命挣钱,要是有个好爹,我就当公主了。”
“我现在变成工地女了,这几天都在荒钻草。真想你了,找时间来看你。”
“你一人来,我不接待,得找个让人流口水的帅哥。不讲了,主管来了。她是更年期,与我八字不和,得老实一点。”
与韦苇通完电话,张小兰来到客厅,见到父亲还坐在沙发上揉肚子,道:“爸,你想吃什么?”
张跃武心思不在家里,随口道:“等会出去吃碗面,或者整一碗豆花。”
冰箱里没有牛奶,只有几个鸡蛋。张小兰换了鞋,到外面搜索早餐食品。走到街上之时,她突然想起自己是江南地产的董事长了,应该以权谋私,想办法照顾吃饭没有任何规律的爸爸。杨兵夸耀二七分公司能自己开伙,自己也应该弄一个留吃饭的地方,免得老爸偶尔还在家里吃方便面。
外面的早餐除了面条和豆花,其他都是爸爸不吃的。张小兰买了牛奶,在面馆站了一会儿,离开,到豆花店买了一份豆花。回到房间,再弄了一个外焦内嫩的煎蛋,放在桌上。
“爸,吃早饭。”
“来啊,挺丰富。”
“这算啥,你可是日进斗金的人,吃得和手下工人没有两样。”
“就是这个命,从小吃惯的东西,最对胃口。”
张跃武很享受女儿的服务,吃了豆花、喝了牛奶,再将煎蛋吃得干净。
到了九点钟,侯沧海和陈杰一起过来。张小兰坐上越野车,张跃武坐上了陈杰驾驶的陆虎。
张跃武上了车,指了指驾驶室左手位置。陈杰看了一眼,放了一个大号金属板手,这个板手拿起来打架,绝对是夺命的利器。张跃武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拼命的时候,可用。”陈杰点了点头,道:“明白。”
张小兰进了越野车,问道:“吃了没?”
“啥?”侯沧海没有听得太清楚。
“吃了没?”
“哦,吃了。今天变天了吗,你问起这么老土的名字。郑重地回答,吃过了,任巧在罗马皇宫那边包了包子,自己弄的馅,皮薄肉香,我吃了五个。”
“吃了没刷牙,臭死了。”
张小兰打开窗子,吹了一会风。她忽然发现车内除了难闻的包子味道,似乎越野车里说不出的难闻怪味没有了。
“洗过车?”
“里里外外彻底洗了一遍,以后我规定,在越野车里不准吸烟,不准穿拖鞋。”
“为什么?”
“因为你要做这辆车,那些粗人确实太粗,比如六指,经常把脏脚翘在窗子上。”
张小兰打开窗子后,右手肘正放在车窗上,闻言赶紧抬起手肘,不停地拍。
来到陈文军所说的地块,侯沧海和张小兰站在荒草边缘朝里面张望。野蛮生长的灌木将视线遮住了,除了草地中间,附近没有制高点,无法完全看清楚全貌。
侯沧海从车内取了一把镰刀,又拿了一根棍子,道:“里面有个小坡,算制高点,我们进去瞧一瞧实际情况。你敢不敢钻灌木丛。”
“有蛇吗?”
“这个时节,蛇都进洞了,就算没有进洞,也不活跃。蛇是胆小的动物,只要不踩到或者直接碰到它们,它们都会先躲起来,这就是打草惊蛇的原因。我们这边有句俗语,蛇咬头,狗咬尾。蛇是很胆小的,听到声音就会躲起来,如果攻击,最大可能性是攻击队伍中最前面的一个。狗就不一样,大大狡猾,它总是在咆哮时仔细观察,避开最前面开路的,然后冷不丁咬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这些都是生活经验,有实用价值。如果来了一条大狗,你的男朋友走得比你快,就一定要赶紧甩了他。”
“我才不会找胆小如鼠的男朋友。”
两人一路砍灌木,踩野草,在没有路的地方弄出一条路,经过一阵辛苦才来到制高点上。虽然只有短短两三百来米的路,还是让张小兰出了一身汗水。在小山坡上,微风吹来,皮肤微凉,让她十分舒畅。
“那边是水体公园?”
“对。”
“那边是体育馆?”
“对。”
“对面是小学?”
“对。”
“你能不能说点其他的,感觉怎么样。”
“位置颇佳,我们要将它拿下。”
张小兰在小山坡上打量周边环境,不停发问。侯沧海则摊开了图纸,将图上地标与实际情况相对照。两人如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在野草、灌木和杂草中研究进攻方向。
一个小时后,两人沿着来路返回。张小兰小心翼翼跟在侯沧海后面,猛然间踩到了一条绳状物,吓得跳了起来。落地之时,陷在了小坑里。
“哎哟。”张小兰叫了一声,扑倒在地。
侯沧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张小兰扑倒,上前一步,将其拦腰抱了起来。
张小兰吓得双手搂紧侯沧海的脖子,道:“快走,我踩了一条蛇。”
“别怕,这个天气,哪有蛇。”侯沧海低头看了脚下,是一根烂绳子。
看清楚是绳子,张小兰就下地。脚刚触到地面,一阵钻心的疼痛惜来,站立不稳,赶紧扶住侯沧海肩头。
脱下袜子,踝关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能触地吗?既然不能,我背你出去吧。别忸怩了,你在我心中是董事长,不是美女。”
“滚,我不让你背。”
第163章 地块(三)
“我不背你,你又走不动,别犟了。”
侯沧海弯下腰,等到张小兰将手搭在肩膀上时,将手搭在了她的腰弯。
在缓慢撑起身体之时,他如穿越了黑洞一般,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天夜里,他背起了身体肥胖的党委书记杨定和,一步步走在风雨之中。人的命运被家人的一场疾病轻易打败,被迫离开了机关。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此语确实挺有道理。
“看清楚路,别走神。”
“哦,你注意挡一下上面灌木枝,灌木枝有刺,划到脸上,破了相别怪我。”
“臭嘴。”
“真话。”
冲破如瑛姑怪阵一般的灌木丛后,两人回到了公路。离开了杂草和灌木统治的区域,顿觉世界清爽了。张小兰坐在公路边上,低头观察扭伤的踝关节。踝关节上雪白肌肤迅速肿了一片,红肿迅速扩散。
“伤得还比较重,先冷敷,再到医院。冷敷促进血管收缩,使出血症状得到减轻,每次冰敷的时候进行15分钟。我以前在学校是散打队员,经常出现扭伤,冷敷是必备品。”
侯沧海从后备箱提了个桶,到河边查看了河水,然后提了半桶水到岸上。
张小兰拒绝使用这个桶,道:“这个桶脏死了,六指好几次吐在里面,我亲眼所见。”
侯沧海道:“那我背你到河边,直接泡在河里。这条河水在城市上游,没有被污染,水清见底。”
张小兰的踝关节越发疼痛了,站起来费劲。
侯沧海道:“你是伤员,我就不讲究了,抱你到河边。不要难为情了,在我眼里,你是董事长,我得对你好点。”
“你这人一张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张小兰很生气。
侯沧海抱起了张小兰,往河边走。一个人下到河边,轻松愉快,抱着一个人下河岸,行动就受到阻碍,走得小心翼翼。张小兰最初双手交叉放在怀里,见侯沧海走得费劲,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串汗水滑向了眼角,让侯沧海不停眨眼。张小兰拿了纸巾,为其擦掉了汗珠,免得流进眼里。
“谢谢啊。”
“不用谢,我只是怕你摔倒,把我弄伤。”
来到河边,张小兰在一处平坦地方坐下,将受伤的脚伸进流水,享受河水冲刷的清凉,脚上的伤痛分子被带进了水里,顺流进入下游。侯沧海在岸边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块大石,放在张小兰脚边的河水里。这样一来,张小兰就可以将脚放在石块上,不至于一直费劲地翘着。
“十五分钟了,行了。隔六七个小时再冷敷。你记住,千万别按摩,如果乱按,损伤部位的血液就会渗出,肿胀得更厉害,也别用红花油等药。二十四小时以后,才可以用红花油。”
侯沧海又抱着张小兰上岸。
爬上河岸时,张小兰嗅到浓重的男性气味,觉得这一段路太短。
越野车一路向前,很快开到了江州第一人民医院。越野车停在停车场,侯沧海拉开车门,望着张小兰,道:“能走吗?”
张小兰道:“脚碰着地就疼,我回去休养两天就行了,不必到医院吧。”
侯沧海道:“拍个片子,看伤到骨头没有,伤到骨头就要住院治疗,没有伤到骨头,也要在家里住个十天半月。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说着玩的。”
张小兰道:“我怎么这样倒霉,这是不是出师未捷先扭伤。这块地真的太适合我们了,但是这块地似乎不欢迎我,第一次走进就来了一个下马威。”
侯沧海抱着张小兰走到了门诊处,迎面就见到了背着包的任巧。任巧将手里的材料放回包里,快步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张总怎么了?”
张小兰道:“扭伤了脚。”
任巧道:“稍等一会儿,我去借个轮椅。轮椅在旁边就借得到,很快。”
张小兰其实不想做轮椅,轮椅是很多病人坐过的,细菌多。只是任巧十分殷勤,又是山岛俱乐部的老熟人,让她难以拒绝。更关键是在任巧面前,她不想让侯沧海抱着。坐上了轮椅后,她顿时觉得和医院格格不入,后背靠着轮椅,轮椅的塑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怀好意,触手处的铁柄又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
整个轮椅就如精神分裂患者,软处肮脏,硬处冰凉。
侯沧海推着轮椅,让任巧挂号。
任巧在挂号前,递了一张纸巾给侯沧海,让其擦汗。她对医院很熟悉,挂号后,带着侯沧海和张小兰穿过了复杂走道,上了二楼,又左转,再右转,这才来到外科门诊处。她站在门口朝屋内看了一眼,确定是最近在一起吃过饭的医生,便没有排队,推着张小兰进了门。
这个插队行为惹到外面的人议论纷纷,骂声不断。
在众人异样、鄙视和不满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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