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学霸-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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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沈奇三人现在探讨的问题。
　　老烟的思路很清晰，他毕竟一直呆在燕大这种学术研究机构，有机会从最前端的路线设计做起，积累了不少宝贵经验。
　　程浩南研究生毕业后在有机外包公司工作了5年，他的强项是执行战略路线，是实操能力。
　　前三步，大家达成了一致意见，现在的课题是第四步，这是最关键的一步，是直接得到目标产物的一步。
　　“这个很麻烦啊，怎么才能得到产率高的酰肼化合物？”老烟、程浩南陷入沉思。


第504章　家族生意的顾虑
　　“我的想法是加入具有氢键给体和受体的酰肼基团，计算机模拟出的产率确实不高。现阶段的计算机无法解决有机合成的全部问题，优化还是得依靠人类的智慧。带着这个提升产率的课题，你俩开始项目推进吧。”沈奇提出了他的想法。
　　三人在C01C的合成路线上达成战略一致，最终产物是否能收到预期的效果，甚至能不能得到目标产物，需要实验结果来验证。
　　老烟、程浩南离开后，沈奇的手机响了，他爸老沈打来的。
　　老沈说他要坐牢了，让沈奇回家接手家族生意。
　　“爸，咱别这样行吗！”沈奇甚至有点生气了，老沈为了能让沈奇接手家族生意，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老沈：“来，我让律师跟你说。”
　　电话中换了一个人的声音，是个男声，据老沈说是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
　　此人用平静的语气跟沈奇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前段时间老沈一个人开车出去办事，办完事，老沈发现有两个可疑男子在盗他的车标。
　　车是劳斯莱斯，老沈新买的。
　　老沈劳斯莱斯发动机盖上立着的飞天女神车标值几万块钱，是小偷实施盗窃的目标。
　　因为长期以来盗窃劳斯莱斯车标的案件常有发生，于是劳斯莱斯的设计师从上一代劳斯莱斯起进行了改善。
　　新款劳斯莱斯的飞天女神车标在汽车熄火后，会自动收缩进机舱与前格栅之间的空隙，汽车点火后车标自动升起。
　　这种防盗设计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充满智慧的小偷想到了新方法。
　　老沈看到那两个小偷把他劳斯莱斯的前格栅给拆了，强行抠出飞天女神车标。
　　崭新的劳斯莱斯被小偷糟践成这样，老沈当时就怒了，他立即对小偷实施抓捕。
　　其中一个小偷拿刀捅老沈，当过兵的老沈一拳将持刀行凶者打成脑震荡。
　　另一位小偷同伙见势不妙，随即溜掉。
　　“这……我爸是正当防卫，不用坐牢吧？”沈奇震惊了，生活比小说更离奇。
　　“可问题是，警方并未找到那把刀，那个地方也没监控。”电话中的男人说到。
　　沈奇明白了，老沈说小偷先偷车标，被发现后拿刀捅老沈，其中拿刀捅老沈这个情节没有证据，老沈身上也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两位小偷中被打成脑震荡的那位至今躺在医院，另一位清醒的同伙承认了他们的偷窃实事，但不承认持刀行凶行为。
　　小偷也有生命健康权，只有司法机关有权利对小偷定罪。
　　老沈将其中一名小偷打成重伤，属于打击报复行为，构成了故意伤人罪。
　　如果是小偷先持刀行凶，老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然而，凶器没有找到，老沈没有受伤，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录像。
　　小偷盗窃需要承担法律责任，老沈将小偷打成脑震荡同样需要承担法律责任……这是警方的初步结论。
　　“沈教授，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但请你放心，我和我的法律团队一定会证明沈总的清白。”电话中的男人说到。
　　随后沈奇给老妈打电话，证实了这个情况。
　　“这特么……图个什么？”沈奇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小偷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他们最终没能盗走车标，还被打伤一个。
　　老沈更冤了，他原本是受害者，现在反而有可能承担刑事责任！
　　沈奇连夜飞回南港市，家产什么的无所谓了，反正没有人跟他争。
　　最让沈奇闹心的是，老爸还真有可能坐牢！
　　结果沈奇刚到家，好消息传来，警方找到了小偷的那把匕首，小偷承认了盗窃车标被发现后持刀行凶的事实。
　　老沈正当防卫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他支付了脑震荡小偷的全部医疗费用。
　　脑震荡小偷出院后连同他的同伙一起被押送至看守所。
　　这个案件宣告完结，可谓三败俱伤，两个小偷颗粒无收，他们将面临法律的制裁，而老沈损失了钱财。
　　“经历这次教训，咱换辆车行吗？”沈奇不反对老爸买豪车，但豪车有很多种，买那种稍微低调一些的豪车可不可以？
　　“我辛苦一辈子，我买辆劳斯莱斯享受一下，我错了吗我？”老沈还挺郁闷呢，他说到：“既然这次你回来了，那我们谈谈公司股权问题吧。我是公司最大股东，我的股权将全部转让给你。”
　　“爸，你去年摔断了骨头，康复速度惊人，今年徒手制伏持刀歹徒，真的是威武雄壮。你的身体比我都好，再当二十年大老板没有任何问题。”
　　“再过几年我就60岁了，沈奇，今天你必须给我个正面答复！”
　　老沈的公司是民营企业，生产汽车塑料件，给整车厂配套。
　　裙边、内饰塑料盖板这种塑料件的技术含量不高，整车厂设计部门给出数模、图纸，配套厂根据数模和图纸，注塑出成品交付即可。
　　汽车塑料件跟变速箱不同，变速箱因为技术限制，全世界就那么几家供货商。
　　塑料件的可替代性太强了，竞争非常激烈，老沈他厂子所在的那片区域全是生产塑料件的公司。
　　老沈能做出现在这种规模，主要是跟整车厂相关领导和业务负责人关系处的不错，他手下的营销人员数量是技术人员的好几倍。
　　沈奇这种科学家，去接手一家技术含量不高的民营企业，供奉整车厂的领导跟财神爷似的，他做不到呀，心理上无法接受：“南港汽车集团，论级别，他们的董事长级别还没我高，去部委开会，我坐正席，他们的董事长列席。爸，不是我矫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成为你公司的大股东，难道要我去央求一家国营企业的老总赏我口饭吃？”
　　南港汽车集团是一家庞大的国有汽车集团，下设自主品牌、中日合资、中意合资等十几家整车厂。
　　老沈的配套公司是给南港汽车集团下属的整车厂供货，老沈这种民企老板几乎见不到南港汽车集团总部的大佬。
　　沈奇讲的没错，别说什么下属的整车厂了，就他们集团的一把手老总跟我一起参加首都的某个会议，我坐正席，他只能列席，我可以发言，他只能听取会议精神。
　　“所以啊老爸，这不合适，我不可能在一位企业老总面前低声下气。但你做的产品又没什么技术含量，说白了就是靠关系争取订单，哎，头疼。”沈奇说出了他的苦恼，关于接手家族生意这个问题，他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硬，却仍有顾虑。


第505章　空着吧，别这么形式化
　　父子俩在家产问题上聊了很久，还是没达成一致意见。
　　沈奇说到：“爸，要不你把公司股权卖了，换成现钱继承给我好了。”
　　老沈一听就不乐意：“你虽然瞧不起我那技术含量不高的配套公司，但这是我老沈十几年的心血，我给著名的汽车品牌供货，为中国的汽车产业贡献绵薄之力，我骄傲我自豪！”
　　“沈奇你是科学家，你应该知道汽车工业是一个国家的支柱性产业，造不出汽车的国家不能算是强国，我为强国梦奋斗了这么多年，我不卖厂子，我绝不卖！”老沈越说越激动，说的好像他造出了汽车似的。
　　“安啦，老沈同志。”沈奇劝老爹平静一下心情，说到：“那你的公司不能交到我手里，我一旦接管，肯定卖了套现。”
　　“儿子，你能不能心疼一下我这个老父亲？”老沈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问到：“那行，你告诉我，你套现了会用这笔钱做什么大事业？”
　　沈奇有他的想法：“我会设立一个基金会，叫沈志山基金会，每年度颁发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领域的科学奖项。这个业务我非常熟悉，我可以很好的进行管理。”
　　“你这是变相败家啊，你以为你是诺贝尔？”老沈不答应，家产一旦捐赠出去设立基金会，交给外面所谓的专业团队打理，那就会受到公开监管，和传统意义上的家族生意有所区别。
　　老沈从大格局上来讲热爱祖国，却也存在一位商人的私心，家产传给儿子天经地义，捐赠出去做慈善或者支持别人的科学事业，老沈一时难以接受。
　　“我的理解是，你支持我的科学事业，但不能接受把咱家的钱捐出去支持其他科学家做科学事业？”沈奇问到，父子之间敞开心扉深入交流。
　　老沈透了个底：“你这么理解也可以，说我狭隘也没问题，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沈奇提了个新的建议：“那这样吧，老爸，你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建立一个独立的实验室，或者说是研发公司。我工作这么多年存了些钱，我都交给你，你再补贴一些。”
　　老沈问到：“你存了多少钱？”
　　沈奇：“一亿多人民币。”
　　老沈相当意外：“这么多？研发公司有很多种，你想拥有哪种？”
　　“你看市场上有没那种经营不善的小型化学或者医药公司，最好能一次性收购，从人才到设备，从资质到渠道，全盘接管。”沈奇是很实在的人，他拿一亿多，他爹再出些钱，只能等待机会入主那种小规模公司。
　　“这个可以有，我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老沈支持沈奇做实业，在他这种老同志看来，有人才有设备有资质有渠道的生意才是正当行业，是代代相传的家族资产。
　　老沈没要沈奇的一亿多块钱，他让沈奇留着零花。
　　老沈将用他的方式收购一家满足沈奇要求的小公司，以另一种方式将沈家的基业传承下去。
　　沈家的资产传承问题，终于得到了比较妥善的解决。
　　沈奇在南港市逗留了几日，抽空去了趟南港二中。
　　二中已树立起沈奇的雕像，以纪念这位杰出的校友。
　　学校负责宣传的领导陪同沈奇视察雕像，询问沈奇雕像基座上应该刻一句什么样的话。
　　二中教室、实验室的墙壁上悬挂各种学者的画像，附他们的名言。
　　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
　　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
　　“所以，沈奇说？”宣传办公室的主任问到。
　　“空着吧，别这么形式化。”沈奇的意思是，给人们留点想象空间，等他挂了之后，你们爱怎么刻怎么刻。
　　“哦，那就刻这句，空着吧，别这么形式化。”宣传办公室主任身边的一位女下属说到。
　　“何芳，严肃点。”主任温柔的训斥女下属。
　　女下属长的好看，成熟有气质，妖娆却不乏知性，大多数男性领导不会对这种女下属真的发怒。
　　“我看行，就刻我刚才说的这句，空着吧，别这么形式化。”沈奇乐了，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何芳。
　　二中宣传办公室的职员何芳就是沈奇的笔友莫莫，她是一位兼职网络作家。
　　沈奇知道这个信息，他见到何芳后并未指出她的另一个身份。
　　“沈教授，你当真？”主任无语了。
　　沈奇点点头：“我很认真，就刻这句。”
　　“沈教授是很风趣的一个人呢。”何芳莞尔道，她笑起来非常明媚。
　　“何芳你也很风趣，这个点子还是你想的。”沈奇笑道。
　　这时主任说了句抱歉，他走开了去接一个电话。
　　沈奇和何芳有了短暂的独处时间，沈奇对何芳说到：“你的小说断更很久了。”
　　“哈？小说？”何芳露出疑惑的表情。
　　保持神秘感？沈奇懂了，女作家喜欢这种调调。
　　“OK，莫莫，其实这样挺好。”
　　“莫莫？”
　　何芳继续疑惑，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你的笔名不是莫莫吗？”沈奇问到。
　　何芳摇摇头：“不是呀，我的笔名是芳芳。”
　　沈奇陷入沉思：“A102信箱不是你的？”
　　何芳：“是我的，但我很少用那个信箱，信箱钥匙在我外甥女手中。”
　　“你外甥女？”沈奇原以为很单纯的笔友交流，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对啊，就是我姐姐的女儿，她在二中读高二。对了，我姐夫跟你很熟的。”何芳说到。
　　“你姐夫是？”沈奇觉得这事变的越来越复杂。
　　何芳：“张万邦副校长。”
　　“……”沈奇瞬间恍然大悟。
　　读高中的时候，沈奇去过张万邦家里，张万邦的太太姓何，是一位音乐老师，张万邦有一个女儿，好像是叫……张沫然。
　　莫莫？沫沫？
　　那么这个事情的逻辑推测应该是这样的，张万邦副校长的小姨子何芳在二中任职，张万邦副校长的女儿在二中读书。
　　女儿找小姨拿到教职工信箱钥匙，以莫莫这个笔名给沈奇写了好几封信。
　　“你外甥女是叫张沫然吧？高二几班？”沈奇问何芳。
　　“是的，沫沫的大名叫张沫然，她在高二（2）班，是个学霸呢。”
　　“好的，谢谢，祝你工作愉快。”


第506章　数院拜访者
　　沈奇高中班主任的女儿在信中说她早已过了暗恋的年龄，给沈奇写了好几封信，又是诗歌又是散文，风格是抒情加暧昧，她还在网上写言情小说，请沈奇提意见。
　　现在的高中女生惹不起，沈奇赶紧离开南港返回首都。
　　回到家，日常逗娃，沈诺菲的日常早教，和欧叶日常互动，各种日常完成后，沈奇躺在床上看手机，欧叶已睡着。
　　今天发生了两件大事，新闻报道称，英国著名数学家阿提亚以另一种方式证明了黎曼猜想，这位爷爷级的数学大佬提到了沈奇，他认为同一个问题用两种方法证明皆有意义。
　　第二件大事是莫莫的网络言情小说恢复了更新。
　　沈奇之前设置了自动更新提醒，莫莫的新章节中，女主坚持要生下孩子，男主一声叹息，走了。
　　莫莫之前写的章节中，交代了有这么一位男主，他很优秀，充满魅力，和女主之间的互动抵达了灵魂深处。
　　但男主具体做什么工作，前文并未提到。这属于暗线设置。
　　新章节中，莫莫写到，男主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他屡屡攻克世界级的难题，赢得诺贝尔奖、菲尔兹奖。
　　大多数作者写小说，都会从自身的经历或感悟中提炼出一些东西进行升华、想象。文学创作源自生活，高于生活。
　　莫莫设置女主是一位单身女作家，男主是功成名就的已婚科学家。
　　男主把女主肚子搞大了，女主无怨无悔，决定生下孩子，一个人养大，从此与男主断绝关系，不影响男主的家庭。
　　高二女生的社会经历有限，这种剧情设置一厢情愿，有点脱离实际。
　　沈奇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在本章说中留言：“可以完本了。”
　　过了会儿，莫莫在客户端发来一条私信：“谢谢你打赏盟主，不过没有这么快完本。”
　　老KK：“你不是一个诚实的作者。”
　　莫莫：“我从没骗过人。”
　　老KK：“学生安心读书，写什么小说？”
　　莫莫：“我书读的不错呀，保送名牌大学。”
　　去年夏天沈奇回南港二中做演讲，张万邦说过一嘴，说他读高一的女儿参加全国作文竞赛拿了最高级别的奖项，已有名牌大学向他女儿抛出橄榄枝。
　　各种线索联系在一起，沈奇基本可以确认了，莫莫就是张万邦的女儿张沫然。
　　十一二年前，沈奇在张万邦家里见过老张的独女，是个小萝莉。
　　现在小萝莉长大了，有本事了，她就读著名高中，保送名牌大学，业余爱好写网文，月票好几百张。
　　欧叶转过身，半醒半睡的嘀咕道：“干嘛呢，看小说？睡觉啦。”
　　沈奇退出小说客户端，说到：“这小说太狗血了，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她爱的男人生孩子，却不需要男人承担任何家庭责任，你觉得这正常吗？”
　　“情到深处，有可能的。”欧叶关掉床头柜灯的开关。
　　“关键是，这个男人已经结婚了。”沈奇说到。
　　“那就是个渣男。”欧叶不屑的说到。
　　沈奇问到：“正常的女人，一般会怎样对待渣男？”
　　欧叶：“渣男不问尊卑，只问死活。”
　　沈奇：“说的太好了，睡觉。”
　　次日，沈奇在中心主任办公室开展日常工作，麦克斯韦在办公桌上打瞌睡。
　　麦克斯韦是一只黑猫，原本用于中心的动物实验。
　　沈奇改变了化学生物小组的工作方针，他们只做化合物的路线设计，制备出样品，后面的事情交给其他机构完成。
　　中心不做动物实验了，麦克斯韦这只黑猫获得了猫身自由。
　　沈奇让猫奴杨定天负责麦克斯韦下半生的生活起居，杨定天也同意了。
　　杨定天带走了麦克斯韦，他之前养了只橘猫叫拉普拉斯。
　　结果拉普拉斯与麦克斯韦八字不合，橘猫见到黑猫后大发雷霆，将黑猫暴打一顿。
　　橘猫拉普拉斯属于重量级的猫，黑猫麦克斯韦是轻量级。
　　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猫，黑猫当然打不过橘猫。
　　沈奇可怜猫生不易的麦克斯韦，遂将其收留。
　　麦克斯韦的活动场所是沈奇的办公室，沈奇有空就照料一下这只黑猫，大多数时间是秘书负责黑猫的日常生活。
　　这时秘书进来了，他叫梁兴华，是个干练的男人，称职的秘书。
　　梁兴华请示到：“沈主任，数院唐夏副教授前来拜访，您现在是否有时间接待他？或者我根据规定将唐副教授排上预约名单，在您有空的时间段，安排他来拜访您？”
　　当秘书的人都是很严谨的，宁可古板，不能犯错。
　　“请他来我的办公室吧。”沈奇说到。
　　燕大数学圈子就这么大，稍微有点学术水平的数学工作者，沈奇都有印象。
　　过了会儿，唐夏副教授在梁秘书的指引下，来到主任办公室。
　　梁秘书离开办公室，关好门，让沈奇和来访者独处。
　　“沈教授，冒昧打扰，真的是非常抱歉。”唐副教授开口就道歉，很诚恳的样子，他就原地站着，也不坐下。
　　“老唐，见外了吧，咱们也算老朋友了，我随时欢迎你来我这里交流切磋，来，坐吧。”沈奇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唐副教授坐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唐副教授三十几岁，曾经是SLW体系项目组数学分析小组的骨干成员。
　　当时数学分析小组的组长是鲁国珍，老鲁做完SLW体系和霍奇猜想项目后，升任数院副院长。
　　当时的唐夏是讲师职称，他为SLW体系和霍奇猜想项目做出了一定贡献，后升任副教授。
　　“沈教授，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我不可能学术不端，但现在，这个关键时期，又有人提这茬儿，所以……”说到这里，唐副教授面露难色，随即鼓起勇气又道：“还请沈教授为我美言几句，大恩大德，永记心中。”
　　这时黑猫忽然睁眼，瞅了唐副教授这位不速之客一眼。
　　沈奇抱起黑猫，温柔抚摸猫头，黑猫舒服的眯起眼睛。
　　“公道自在人心。”沈奇平静的说到。
　　唐副教授原本紧张不安的心情瞬间得到治愈，沈奇淡然的一句话给了唐副教授极大的鼓舞。


第507章　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唐夏被燕大推荐为长江青年学者的候选人，校内初评已经通过了，即将进入复议阶段。
　　初评就是一些硬性指标的考察，38岁以下，副教授及以上职称，教育背景，学术经历，工作年龄等等。
　　校内复议主要考察候选人几个重要指标，一是思想道德，二是学术水平，三是业内成绩。
　　二和三其实是一回事，合在一起就是学术考察，前者偏感性，后者用数据说话。
　　燕大校内复议通过后，会将长江青年学者候选人名单公示。
　　公示期间由教育部进行最终审核，教育部考核批准了，则授予候选人长江青年学者称号及待遇。
　　任何一个学者都有一颗大牛的心。
　　长江青年学者是通往大牛之路的一小步，唐夏渴望评上长江青年学者。
　　唐夏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有人旧事重提，诟病他学术不端。
　　学术不端代表思想道德不过关，这是一票否决的性质。
　　被扣上学术不端帽子的人，别说评选什么长江学者了，在学术圈子里继续混口饭吃都难。
　　“沈教授你知道的，霍奇猜想那个项目，SLW体系数学分析版块其中一部分内容是我独自完成的，绝没有剽窃抄袭谁谁谁。”唐夏又无奈又恼火，很明显，在他评选长江青年学者的关键阶段，有人搞事情，要搞臭他的名声。
　　沈奇笑道：“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有人搞你，说明你在业内有一定的学术地位，没有谁会处心积虑的搞臭一条咸鱼不是吗？”
　　唐夏叹了口气：“是这个理儿，但我还是很不爽啊。”
　　“理解，搁谁身上都会不爽。老唐，你是鲁副院长带出来的第一批博士生，老鲁没帮你正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