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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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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娘娘所言极是,婚约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邝露站在旭凤身边,朝殿上行礼道:“虽然我们做神仙的不讲这些凡间俗礼,但邝露尚有父兄在,怎么也得问一问他们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只要太巳真人和真君答应,你也就会答应?”旭凤话语里含着期盼和惊喜,竟不顾是在大殿之中,忙握了她肩头问道。
润玉的心也在顷刻间被提了起来。他紧紧盯视着邝露,手指攥紧膝上的衣料,力大到似乎要将衣料嵌入掌中。
邝露看着旭凤,他脸上眼中的欣喜如此真实而剧烈,他看向她时眼中只有她一人,明亮的黑眸里甚至能清楚看到她的影像。
邝露展颜一笑,启唇道:“只要父兄应允,邝露亦无二言。”
语落,整个大殿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旭凤惊喜若狂地将她一把抱住,忍不住道:“邝露,我会让你父兄答应的!就是要跪破太巳仙宫门前的石头,旭凤也定要求得真人应允。”
天帝、天后已然惊住,想不到邝露竟会答应。
润玉攥紧衣料的手在瞬间一震,缓缓松开,心却疾速下沉落进了一个暗不见光的无尽深渊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支持润玉的人挺/住,还有两章大殿就要雄起了……
第28章 第 28 章
说到底,邝露还是有些后悔那日在殿上给了旭凤希望。
她并非不愿嫁给旭凤,而是知道有天后在,她和旭凤终究姻缘无望,况且还有鸟族公主虎视眈眈在旁,她实在不愿到最后反而伤了旭凤,更加不想因此事将蓬澜洲陷入权斗的漩涡之中。
但那日在殿上,旭凤将话已经说得那般直白,连“疗伤”都尽数道出,若她还执意不应,自己的颜面丢了事小,太巳仙府颜面何存?
加上天后言语之间那般刁难、胁迫,她有心想要刺一刺天后,冲动之下便松了口。
如今想来,她果然还是不够沉稳,终究学不来夜神殿下那般滴水不漏、不动声色。
旭凤与邝露的婚事并未定下,但似乎天界所有仙人都已觉此事成为定局。
邝露每每出门,遇见之人总与她道喜,只听得她一脸的莫名,好像自己与旭凤不日便要成亲了似的。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月下仙人了,他素来便盼望旭凤与邝露能缔结良缘,如今心愿成真,早早便开始着手为邝露准备新娘服。
“月小仙人,您这衣裳缝制的也太早了些。”邝露单手托腮坐在桌旁,无奈地看着月下仙人叮嘱红娘们,如何裁制新娘服的款式,选择怎样的颜色,要缝制哪些珍珠宝石等等。
“不早,不早。”月下仙人回头对她道:“老夫好不容易盼得旭凤能够娶到你,这新服早早备下才好。”
邝露摇头道:“哪有娶?此事尚早,月小仙人还是先歇一歇吧!”
她虽说松了口要给旭凤机会,可天帝天后那里难道是好说的?
天后一心想要旭凤娶鸟族公主穗禾,天帝更不会让她带着蓬澜洲的势力嫁给旭凤。
皇族婚事,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
见邝露面上表情淡淡,月下仙人让红娘们离开后,坐下道:“老夫知道,这桩婚事最终能成并不容易,天帝天后那里必难以说服。”
即便旭凤向天帝承诺不会相助天后和鸟族,求得天帝应允,天后那关也是极难的。
何况,以他对润玉的了解,此事他必不会轻言放弃。
如今一想,倒觉旭凤情路太过坎坷。
难道是他这一生太过顺风顺水,所以天道要让他在情路上历经艰难?
“如今兄长尚且在外,父亲去了西天听佛祖讲经,一时半刻也不能回来,”邝露道:“还有些时日,倒也不急。”
“谁说不急?”旭凤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我已写了信遣人分别送往西天和弱水河,将情况告知,盼真人与兄长早日回来,商定你我亲事。”
“你这兄长叫得倒是顺口,”邝露打趣他,“兄长素来疼我,只怕这遭回来,你的一顿打是躲不了的。”
“兄长为何要打我?”旭凤笑道:“此其一生我都会对你好,待你如星如辰,兄长必是要高兴的。”
说着,将寰谛凤翎从怀中取出,递给她道:“我这寰谛凤翎为你留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如今你总能收下它了吧?”
邝露也取出金湮羽道:“那我岂不是一人要得你两件珍宝?”
旭凤接过金湮羽,将寰谛凤翎插。入她发间,“金湮羽我便收回了,还是这凤翎更配你一些。”
又把玩着手中金羽感叹:“金湮羽呀金湮羽,你替我守在邝露身边许久,倒让我心生羡慕。”
邝露脸一热,又见月下仙人在旁窃笑,便轻推了旭凤一下道:“你收敛些吧!”
“是是,”旭凤忙点头,一本正经对月下仙人道:“邝露既说收敛,旭凤怎可不听?”
“当听!当听!”月下仙人也点头附和。
邝露无奈,心情却在一点点放松下来。
璇玑宫内,润玉将手中的一玉盒递给身后之人,“这是幻梦,你每日取些放在父帝的水中,不出十日,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便会日日出现梦中,搅他安宁。”
“是。”那人接过玉盒,退下前道:“殿下,鸟族长老遣人来问,是否仍按计划行事?”
润玉微微回头,“怎么?”
“如今火神殿下与蓬澜公主亲事已经定下,有蓬澜洲的助势,只怕对我们的计划有阻。”那人道。
“何曾定下?”润玉冷声道:“不过是旭凤的痴心妄想。”
“是。”见润玉这般说,那人也不敢再言,弯腰行礼后消失了踪影。
润玉走至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数语,搁笔之时手在纸上抚过,墨色字迹顿时消散。
“将此信送到花界交给海棠四芳主”,润玉道:“让她开始暗中断了鸟界粮食,如此鸟界势必要来求助天界。”
“是。”空气中传来一人回答。
纸张飘了起来,在空中折叠了两下后消失不见。
润玉转过身,空无一物的手缓缓握成拳。
他绝不会让这亲事成真。
他所心悦之人,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只能陪伴在他身边。
旭凤,有他暗中助力,母神那关你终将难过。
润玉勾唇轻笑,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入夜,邝露坐在长廊下的凭栏上,看着手中的寰谛凤翎无声叹息。
这一生她所言所行究竟是对是错?
这寰谛凤翎到底还是到了她手中,可即便如此,天后也绝不会属意她和旭凤。
脑中浮现出日前天后私下传她到紫方云宫说的那些话,邝露便觉头疼。
“本宫素来看重你,但你与旭凤终究不同,”天后道:“无论旭凤有多痴迷于你,本宫也不会答应你二人的亲事。”
邝露站在殿下,不发言语。
“没有本宫的点头,旭凤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妄娶。”天后轻笑道:“想来,无召下嫁这种事,也非蓬澜公主之举,对吗?”
见邝露依然沉默不语,天后又缓和了语气道:“本宫并非有意为难。你可知,为何数千年以来,本宫定要旭凤娶穗禾为妻?”
邝露摇头。
“凤凰一族人际凋零,如今也就仅剩下本宫与旭凤而已。”天后道:“旭凤只有娶了穗禾,才有可能生下凤凰,使凤凰一族生生不息、枝繁叶茂。所以即便不是你是别人,旭凤要娶,本宫也决意不会答应。你明白了吗?”
邝露道:“小仙明白。”
或许除去天后想要巩固鸟族势力以外,这也是她执着旭凤娶穗禾的原因之一吧。
她虽然明白,却不能左右旭凤意思。
天后亦不能。
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旭凤从未对穗禾有所表示。
“邝露,你才情容貌绝佳,将来本宫定会为你觅一青年才俊,绝不会让你受委屈。”天后道:“只是这润玉和旭凤,皆都非你良配。你若执意在他二人之中择一人,那就是在赌上整个蓬澜洲与鸟界为敌,邝露,此事结果如何,你可预料得到?又愿见到?”
话已至此,邝露已经完全领会了天后深意。
旭凤她嫁不得,因旭凤要为凤凰一族繁衍后代。
润玉她更嫁不了,天后不会让蓬澜洲与璇玑宫结亲。
天后以整个蓬澜洲来警告她,这婚姻本是她个人之事,如今却成了权斗下的筹码与牺牲品。
“邝露知道了。”邝露屈膝行礼,心底却有不屑之意。
“很好。”天后满意点头,“旭凤年少不更事,若说了、做了什么,你切莫放在心上。他与鸟族公主穗禾的婚事,只等天帝旨意一下,便也就定了。”
“是。”邝露回答。
旭凤,润玉……
难道她就非此二人不可吗?
前世她痴心润玉,这一生本希望能挣脱这夙念,却不想兜兜转转竟陷在局中不得破解。
邝露抚摸着寰谛凤翎上的精细雕花,思绪逐渐偏远。
这一生她与旭凤交集颇深,机缘巧合下又给了他希望。
她和润玉走不到一起,便是旭凤也不能。
何况,她怎能置整个蓬澜洲不顾?
凡间一劫所经历的,决不能在天界再次发生。
这一世没了旭凤和锦觅的纠缠,想来也能避免润玉与锦觅大婚上凤凰抢婚、真龙夺帝的一幕了。
只是还有些机缘需要逆转的,她非如此不可。
润玉前往星云门布星,路经长廊时见邝露坐在廊下凝视着手中的寰谛凤翎,不禁脸色一沉。
她还是收下了旭凤的寰谛凤翎。
她难道已经定了心意要和旭凤在一起了?
此前她对他的情意是真非假,他仍记忆犹新,如今她却竟都忘却?
润玉定了定心神,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会就此放手的。
既已品尝过温暖,他怎甘心再回冰雪之中?
唯有将此人留在身边,他才不会感到寒冷、孤寂……
不日,旭凤兴冲冲来寻邝露,告诉她,“父帝派我与兄长前往魔界捉拿穷奇,听闻魔界的送佛节将近,你在这天宫素来无趣,不如随我下去看看?”
“你既是去捉拿穷奇,我怎好随行?”邝露倒觉不妥。
“无碍,”旭凤道:“兄长与锦觅也同去。”
“锦觅?”邝露疑惑。
“锦觅在这天宫烦闷的很,兄长受水神之托,带她前去魔界散心。”旭凤解释,“你且放心,你与锦觅在魔界自由玩耍便可,我与兄长安顿好你们了就去捉拿穷奇,两者不相冲突。”
邝露倒有想去魔界开开眼界之心,但想到天后那番警告,总觉应当与旭凤保持些距离才是。
旭凤也不管邝露心中作何之想,拉着她就往南天门去了。
等到了南天门时,见润玉和锦觅也在,旭凤上前道:“劳兄长久等。”
“邝露!”锦觅一步上前拽住邝露,笑眯眯地道:“你也去魔界吗?太好了!这样就有人陪着我了。”
润玉不着痕迹看了邝露一眼,对旭凤点头,“送佛节将近,此时的魔界想来也是热闹的很。”
“恩,”旭凤点头时看向邝露,见她一身流云锦,当下笑言:“这样不好,一看便是天上的仙子下来了。”说着,手一挥,一道金光自邝露身上笼过,邝露的流云锦被一袭素色罗衣取代,便是发上的玉冠也换成了寰谛凤翎。
“此去魔界终不能时刻护在你身边,有寰谛凤翎在,我也能放心一二。”旭凤道。
邝露倒未曾拒绝。
润玉目光落在她发间的凤翎上,眼神微微一暗。
这凤翎,金光潋滟,着实……刺眼的很!
第29章 第 29 章
所谓的魔界“送佛节”,有几分像中原的重阳节。
送佛节前夕,魔界家家户户要打扫门户,将驱魔符挂满整个屋子。送佛节当日,魔界众人皆都出门上集市,彼此赠送符咒,意味着将佛送走,魔界一统、万世安康之意。
旭凤、润玉等人来时,正值送佛节将近,整个魔界到处挂满了驱魔符,大大小小的符咒在空中随风飘动,有淡淡的檀香随着符咒的起伏而散了出来。
“我看这些符咒挂在上面,就差个灯笼了。”锦觅好奇地打量着漫天的驱魔符,一本正经道。
“挂灯笼?”旭凤不解。
“上面挂灯笼,下面横着一张纸,不就可以猜灯谜了吗?”锦觅回答。
旭凤瞬间无语,也着实佩服锦觅的想象力。
此时还是魔界的辰时,虽然魔界并不分早晨夜晚,终日都是黑雾笼罩,然而辰时街道上却鲜少有人走动。
四人去到一家客栈住下,旭凤与润玉在楼下院中饮酒,邝露与锦觅简单梳洗了一下后便也下楼,与他二人毗邻而坐。
“这是魔界独有的玉鸳酿,”旭凤给邝露递了只小杯,给她倒了一半,“你且试试。”
邝露喝了一小口,只觉这味道入喉宛如烈火灼烧,不由得苦了下脸道:“好呛!”
旭凤笑了起来,又给她递了盏清水,“知道你恐怕喝不惯,所以给你备了清水。来,簌簌口。”
邝露忙接过喝了一大口,才觉喉咙里的烧蚀感被冲淡了些许。
旭凤笑着拿起酒盅喝了一口,目光无意中看向对面时却发现,兄长润玉的视线始终凝在邝露身上,那眸光沉而深刻,仿佛两弯幽潭般令人读不懂他此刻心中所想。
旭凤心下微惊,有种莫名的不快自心底升起,持杯朝润玉示意道:“兄长,邝露与锦觅都不能饮酒,看来今日只能你我尽兴了。”
润玉也举杯回应,笑道:“这酒入腹辛辣,你我也要少饮为好,可莫要忘了此趟的目的。”
旭凤将杯中所剩一饮而尽,道:“兄长放心,这点酒量旭凤还不看在眼里。”又把玩着手中小杯道:“这酒虽然辛辣呛喉,倒别有一番滋味。”
“我看这酒一般,”锦觅也略尝了一口,摇头道:“不如天宫的琼花酿好喝。”
旭凤笑了起来,“琼花酿以百花酿成,味道温和甘甜,适合仙家品尝。魔界到底与天界不同,若也都喝琼花酿一样的酒,那可要改头换面,成为下一个天界了。”
“旭凤言之有理。”润玉附和。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有无形的默契在其中。
送佛节当日,旭凤和润玉查到了穷奇的藏身之处,便对邝露和锦觅道:“你们二人若只在集市上逛逛,倒无危险。切记莫要去人烟僻静之处,逛完便早些回来。”
“知道了。”锦觅点头,拉着邝露的手道:“放心好了,我会替你保护好邝露的。”
“你还保护她?”旭凤无奈,“你可莫要添乱才是真的。”
“我哪里会添乱了!”锦觅朝他做了个鬼脸,拽着邝露转身就走,“走吧邝露,我们出去转转。”
邝露只得回头道:“你二人且要小心!”
“知道了。”旭凤目送她走出客栈大门后才扭头看向润玉,见他也才刚收回目光,却不知道看的是谁。
“兄长,我们也动身去捉拿穷奇吧!”旭凤道:“早日封印了它,你我也好早日回去天宫。”
这魔界到底不如天界祥和平静,暗下仍有危机四伏。
虽然集市要比其它地方安全些许,但只有邝露与锦觅两人,他还是放心不下。
“恩,我也正是此意。”润玉点头赞同。
两人即刻动身前往穷奇的藏身之处。
这厢,邝露与锦觅沿着不大的街道一路走到集市,果见集市上热闹非常,来来往往的魔人众多,彼此赠送驱魔符,以物换物,和乐融融的气氛倒有几分像凡间的市集。
邝露和锦觅因一早便换上了魔界的衣裳,发式也做了简单遮掩,走在这些魔人之间倒也并不显眼。
锦觅第一次来魔界,又赶上热闹的日子,很是兴奋,左看看右看看,逢一个摊位便要停下来瞧瞧上面的东西。
“我看这个就不错。”锦觅拿起一个木簪子递给邝露看,上面雕刻着魔界独有的彼岸花纹。
“你若喜欢,我买了送给你。”邝露笑言。
“哪有姑娘送姑娘簪子的?”锦觅偏头想了想,又觉若是邝露送好像没什么不妥的,便又笑颜灿灿道:“好呀,那便你送给我吧!”
邝露笑笑,刚付了魔币,就听见旁边有人问:“……真是忘川水?”
“自然,”拿着只木簪在手中把玩的另一人道:“都已喝下去了,难道还能有假?”
对话里飘来熟悉的字眼,邝露欲走的步伐一停,朝那两人看了过去。
“这忘川水一喝,可就前尘尽消了,”最初说话那人又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拿簪子之人莹莹一笑,邝露看去,这人虽是女子,却是一身的男儿装扮,显得她格外的英姿飒爽。
“何况忘川并非无解,”女子勾唇道:“日后再给他饮下黄泉水不就好了。”
听到这里,邝露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忘川可解,只需一滴黄泉水。
见邝露停步,锦觅也回过头来跟着听了片刻,问她:“你是想寻黄泉水来解润玉喝过的忘川吗?”
“你、你怎么知道润玉曾喝过忘川水?”邝露一愣。
“凤凰说漏嘴时我听见了。”锦觅倒不以为然,“既然有解,那便取了这黄泉水来不就好了。”
邝露眼睛微亮,心中刚要燃起一丝希望,但见眼前站着的便是润玉的未婚妻子锦觅,那丝火花又尽数熄灭,“还是算了。”
“哎?”锦觅一把拽住她,“怎么了?我看你也不是不想的样子啊!”
“想不想又有何用,都已经过去了。”邝露笑了笑,释怀道:“既然各自都已重新开始,便算了,又何必再让他记起,徒增事端。”
“哦!”见邝露抬步就走,锦觅只得跟了过去,却还在暗中偷偷打量她,心道:方才说忘川水有解之时,她分明是高兴的。可后来又改口说不用取了,定然是不想让自己为难。邝露这么好,对自己也是极为照顾,若能做些什么让她开心一些,也不算虚来魔界一趟。
锦觅想了想,觉得相比起感情淡薄的润玉来,还是邝露更加重要。
她若不去,自己替她去不就好了。
再说了,即便是记起了也无妨呀,天界这么无趣,热闹点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这般决定之后,锦觅的脚步便逐渐慢了下来。
送佛节正值街上热闹之际,锦觅又有意要拉开两人距离,不消片刻便和邝露走散。
邝露起初还能见着锦觅就在身边不远,再多走几步后,眼见着锦觅在视线内消失,急的忙喊:“锦觅,你等等我!”但声音被随之而来的吵杂声掩盖。
锦觅并未听见邝露的喊声,只是随意寻了一路人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可知道黄泉水在哪?”
那魔人上下打量了锦觅一番,道:“小姑娘不是本城的吧?忘川彼岸是黄泉,你若要找黄泉水,循着忘川河走到尽头便是。不过你若只是观光,还是劝你别去黄泉了。”
“这是为什么?”锦觅不解。
“黄泉附近有魔兽饕餮看守,轻易不让人靠近。”他回答:“便是本城的人,没事也甚少靠近黄泉,你既是从外城过来,那黄泉不去也罢,一湾泉水也没什么好看的。”
“好的,多谢小哥。”锦觅点头,转身之际自言自语道:“饕餮啊!我肯定打不过的。”
以她目前的仙术,哪只魔兽应该都对付不了。
看来这要取黄泉水还真不容易,要不就等凤凰他们来了,让凤凰去取?或者让润玉自己去取?
锦觅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先过去看看,踏踏地,等那两人回来后,随便找了理由让他们去取了,不是更好?
锦觅感觉要被自己聪明哭了。
拨开人群沿着忘川河径直往上,一路奔至河流的尽头,只见前方黑如檀墨的河水在流到一座小桥下后,颜色流转成夺目的金色,宛如从天洒下的金子般潋滟。
那金色水流只是一小股,就在河流顶端,如同漩涡曲延往下至水深之处。
这应该就是黄泉水了吧?
锦觅看着那一点金色,步步走近,直到站在了离黄泉水一步距离的岸边,弯腰就能触到水面。
“这水真好看。”锦觅俯身仔细打量着金光潋潋的水面,半晌后试探性伸手拨了拨,水上泛开一层微波涟漪。
锦觅快速缩回手等了半晌,已经做好了随时要逃的准备,却见并无魔兽从哪里出来,心想,莫不是没有魔兽?
还是说,只是小小的取一滴水,不会惊动魔兽?
锦觅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以极慢地速度往黄泉水中伸了过去,直到瓶口接近水面的一瞬,又以飞快之速舀了一滴入瓶,才刚塞住瓶口起身,只听见一声惊天巨吼,一只身形大出锦觅数倍的上古凶兽饕餮从忘川河中破水而出,朝她凶猛奔来。
“锦觅!”追着锦觅脚步赶来的邝露才来得及喊出一句,见饕餮便已奔至眼前,忙双手结印挡在锦觅身前,用水露将她笼在其中托住往安全之地送去。
饕餮口中喷出烈焰之火,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锦觅扑去,邝露一步挡在锦觅身前,快速笼出一道极强的光印朝饕餮击去,却被它的烈焰冲破,炽烈火焰呼啸而来,将她整个人撞向了不远处的小桥上。
发间的寰谛凤翎在瞬间金光大炽,一双流转着华光的凤羽从她背后伸了出来,将她环在其中,使她在撞上桥石的一刻不至于受伤颇重。
邝露撞在桥上后反弹回来,往桥下的忘川河坠了下去。
“邝露!”锦觅站在岸边心急喊道,恨不得扑过去帮她,却又苦于仙法低微实在不敌饕餮。
邝露已然来不及再有时间结印,坠入忘川的前一瞬她看见润玉从天而降朝饕餮一剑挥下,在将凶兽驱赶开一段距离后朝她疾速飞来。
邝露伸手欲要握住润玉,眼见着润玉伸来的手已然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清楚看见润玉的眼底布满了极其浓郁的恐忧,耳边传来“扑通”一响,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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