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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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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露伸手欲要握住润玉,眼见着润玉伸来的手已然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清楚看见润玉的眼底布满了极其浓郁的恐忧,耳边传来“扑通”一响,漫天水花四面八方朝她汹涌而来,将她整个人淹没。

素色罗衣如同曼珠沙华在水中绽开,水中有粼粼波光在身侧如星闪烁。邝露往下沉了两瞬后,一口水呛进了喉中,腥苦的味道在心脏处立刻蔓延散开。

润玉纵身飞至水面上,见邝露虽在下沉,却是速度缓慢,便伸手将她一把捞了起来抱在怀中,直接飞到了岸边。

“邝露!”旭凤也赶了过来,欲要接她,却被润玉避开。

“邝露怎么样了?”锦觅担心询问。

“邝露修的是水性仙法,与我相同,我需即刻为她疗伤。旭凤,劳你将封印好的穷奇带回天界。”润玉一语带过,抱着邝露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魔界,独留下一脸担忧的锦觅和眼底有不悦滋生的旭凤。



第30章 第 30 章



润玉右手手心绽放出潋潋蓝光,轻轻笼上邝露的面颊,蓝色的光芒从她脸上蔓延散开直至全身,将她整个人笼在其中。

“邝露,”润玉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见你身处险境,我才明白这心思,原来对你早已动情。此前我不愿承认,等你醒来,我便直言相告,只盼你我倾心相许,从此相伴不分离。”

旭凤将被封印的穷奇带回天宫复命后,即刻赶到璇玑宫。

见邝露仍旧未醒,便道:“劳兄长为邝露疗伤,如今我便要带她回去了。”

润玉拦道:“邝露在此,我可随时为她疗伤。旭凤,你修的是火系仙法,与她相生相克,恐多有不便,倒不如就让她在此便好。”

“兄长谬言了,”旭凤道:“兄长与锦觅仙子已有婚约,如今我与邝露也已定情,怎能让她久留璇玑宫?”说着,就要动身去抱邝露,被润玉一步拦了下来。

“兄长此番何意?”旭凤蹙眉道:“便是邝露真有什么,也当请黄岐仙官来为她诊治,怎可留在这璇玑宫?”

“我便执意要留下邝露,你又待如何?”润玉也冷了声音。

“兄长若执意如此,那旭凤只好得罪了。”旭凤抬手正要有所动作,锦觅进来见他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很是吓人,忙道:“怎么了?难道邝露不好?”

锦觅的话打断了这紧张的氛围,润玉与旭凤也缓和了下来。

“润玉,邝露如何了?”锦觅走上前,见邝露双目紧闭躺在塌上,全身笼罩了水系光芒,却并不见有清醒的迹象,忙问:“她被饕餮所伤,幸而有寰谛凤翎护了她,不然可能会伤得更重。”

又看向旭凤,见他目光始终落在邝露身上,便拽了拽润玉道:“我们先出去吧!”邝露这样,旭凤心里也必不会好受。

润玉倒未再驳锦觅之言,面色微沉地与她一同走出了殿外,暂将这天地留给了旭凤。

见润玉走到流萦树下站定,锦觅刚给他倒了盏茶,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取来的那滴黄泉水,便从怀中拿出端详了片刻后,揭开瓶口滴入到茶水之中。

那可是她和邝露冒着巨大的危险取来的,可不能浪费了。

锦觅将茶水端给润玉道:“你先喝口水吧!这是邝露亲自为你取来的澧泉水。”

还有她亲自去舀的黄泉水。

润玉淡淡道:“你先放着。”

“哦!”锦觅只得将茶盅放在了石桌上,见他嘴上不说面色却是沉着,知他为邝露忧心,便道:“邝露不会有事的,有寰谛凤翎保护她,那饕餮并没有伤到她。我想,过不了几日,她就会醒了。”

润玉此刻心乱如麻,哪里还听得进去锦觅的话,只道:“锦觅,你且先回去吧!”

见润玉已然闭眼不想再多交谈,锦觅也无法,只得看了看桌上的茶盅后,转身离开了。

记得要喝啊!不然这黄泉水白取了不说,邝露的伤也白受了。

锦觅在心中无声呐喊。

润玉站在树下等了许久,旭凤才走了出来,低声道:“邝露属水性,这天界之中唯有兄长单修水性,水系仙法高深莫测……邝露就暂且托付于兄长照顾,不日旭凤便来接她离开。”说完,也不愿再看润玉一眼,黯然离开。

方才在殿内时,他用净火莲花试着为邝露疗伤,却发现邝露身体本能排斥着火系仙术,与上次为她疗伤时的情景大相径庭。

但润玉为她周身施下的太阴神水却并无大碍,想来同是水性仙术的缘故。

这般一看,即便他不想邝露留在璇玑宫,也是不能了。

至少邝露清醒之前,还需润玉为她继续疗伤一二。

等旭凤离开,润玉才转身看向殿门方向。

此前他虽心中对邝露有意,却总要强行按捺,不肯直白袒露心迹。

直到这次邝露就在他眼前身处险境,那一刹那心底的惊惶、恐惧竟是从前从未体会过的,他才不得不承认,邝露早已在他心底深处。

润玉走到石桌边坐下,见手边还放着那盅茶水,又想到锦觅说,这水曾是邝露亲自去澧山取来的泉水,便伸手端了过来。

那时邝露与他还很亲近,便是摘了灵果也常会送到璇玑宫来。偏偏魇兽又最爱吃灵果,一来二去便也格外地喜欢邝露。

后有段时间邝露与他生分,不常送灵果过来,便是魇兽也寂寞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

邝露……

润玉心中轻念。

原来你早已入心,只是润玉懵然不知,还企图自欺。

润玉喝了一口,只觉甜味入腹,与天宫之水确实不同。

放下茶盅后又静坐了片刻,正待起身,就觉心脏一阵剧烈震动,有刺眼的光在眼前闪现。

光芒之中,润玉看见无数的画面如走马观灯般掠过,一股脑地冲进了他的脑海里。

“小女子邝露,日前曾来过此地。……不知是否打扰了先生清修?”他看见邝露带着面纱,挽着双髻站在后山的不远处朝他盈盈笑问。

“三生姻缘劫,”邝露单手托腮看着石桌对面煮茶的他,面露不解,“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那我这一生是第几世呢?”

画面陡地一转。

身着皇子华服的旭凤从前院过来寻他,正与他说话之际,邝露从路的尽头奔了过来,径直扑入他的怀中,“我……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未与你告别……”

她解释着这无状行径时,脸却已经涨得通红。可自己却只觉好看,惹人怜爱。

“明日香诞节,你可愿与我一同出府游玩?”

润玉看见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与邝露并肩前行。

他几次低头看向身边之人,见她脸上带笑、眸中漾光,不觉自己嘴角也弯起温柔的暖意。

“山有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温润如玉,瑟兮僴兮。有此君子,终不可谖兮。”她红着脸颊,却还是定定看着自己袒露心迹。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润玉看见自己目光爱怜地望着她,仿佛天地间只她一人,“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这世上最好之人,邝露已经遇见。”邝露一手持笔一手托着莲花,在莲叶上写下:跂予盼之,惟愿郎君千岁,岁岁书平安。

这是润玉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那种彷若被阳光笼罩的暖意如山涧泉水汩汩入心,润玉凝视着蹲在河边放莲灯的邝露背影,置于身侧的手指微动。

他想要留住这个人。

她的温暖如光芒充斥着他的心脏,他从不知道原来“暖”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且甘甜,令人流连忘返,不忍撒手。

“润玉,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没办法责怪你,也不忍怪你,”侯府的后院中,她如此说着:“可世上之事岂能事事尽如人意?邝露虽不能陪你到最后,但你身边终会有一人,陪你终老。”

她口中说着决绝之言,凌云大殿上旭凤的剑朝他刺过来时,她却奋不顾身挡在他的身前。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厌厌良人……胡然我念之……”

她在他的怀中说着这些时,有鲜血从她口中不断涌出,可她闭上双眼时却面带着满足的微笑。

“邝露……”

润玉捂着胸口单膝跪了下去。

所有的画面在瞬息间如同闪电撞入润玉的脑中,他经受不住地一手幻出冰魄剑凌空一划,碧水池溅起漫天水花,水珠洋洋洒洒落了满院。

失去的记忆全部涌了回来,润玉只觉心脏抽痛到仿佛有人在拿刀一下一下地锯着。

“露儿……”

痛到极致的心再也不能承受更多,润玉将剑尖用力插。入地面,石桌裂开的刹那,有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了下来。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他所丢失的,凡尘一劫时那最宝贵的记忆。

他怎能独独就忘了这些,忘了他和露儿的过往,忘了他所承诺要将天下双手奉上讨她欢心的露儿。

他忘记了凡尘旧事,回到天界后屡屡对她视而不见,几次三番强压下这番心动之感。

他辜负了这番情深,也负了邝露。

是他的错,是他让心爱之人心伤,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和锦觅定下婚约,让她求而不得……

润玉捂着胸口,强忍着心痛走进殿内,见邝露依然昏迷不醒,遂坐在塌边握了她的手印下轻轻一吻,“露儿,前尘旧事与你刻骨铭心,与我却是大梦一场,如今才梦醒重拾旧忆。此番历劫回来,你几经伤痛皆因润玉……是我之错,以冷漠待你,以疏离伤你。你醒来后,可还愿原谅润玉?”

润玉闭上眼睛,将泛红的眼眶尽数遮掩。

“润玉曾言,此生只错一件,却是件件在错,凡尘不该欺瞒你,回天界后不该忘记你。”润玉柔声道:“等你醒来,润玉答应你,从此不忘,不离,不弃,以心待你,再不负你情深。”

说话间,见邝露眼睑微动,润玉心中大喜,忙唤道:“露儿?”

邝露咳嗽了两声后,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润玉那种欣喜若狂的脸。

“露儿。”润玉扶着她坐起身,将她拥在怀中,言语间尽是满足,“你终于醒了。你昏迷的这几日,润玉日夜挂心,只盼你安然无恙,便是要润玉以身相替也是愿意的。”

邝露伸手推开他,眼中有着淡然不解,“夜神殿下,你怎会在此?”



第31章 第 31 章



邝露伸手推开他,眼中有着淡然不解,“夜神殿下,你怎会在此?”环顾了一圈四周,只觉头疼欲裂,不由得伸手抚上额角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露儿,你才刚醒来,莫要过于激动。”润玉忙抱着她,右手指间幻出一道蓝光朝她额头缓缓送了进去。

邝露缓了口气,这才感觉舒适了些许。

“这里是璇玑宫?”邝露看着周遭摆设,疑惑,“我怎么会在夜神殿下您的宫中?”

“你不甚坠入忘川之中,我将你带回来,为你疗伤。”润玉解释,“如今你可觉得还好?”

“我坠入了忘川?”邝露想了想,只觉这段记忆很是模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却又想不起来是为了什么,不由得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见润玉还抱着她,便挣扎着起身道:“多谢殿下为邝露疗伤,如今邝露已觉好转,这便要告辞了。”

“露儿,”润玉止住她的动作,看着她的目光里漾着温柔的光,“凡尘一劫润玉尽都记起,是润玉之错,让你在凡间受苦,回到天界后还要独自面对诸事。润玉不奢求你的原谅,只盼你能再给润玉一次机会,让我能够弥补所亏欠你的一切。”

邝露起身的动作一顿,看向润玉。

润玉面上满含期许,那宛如星辰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专注到再也容不下任何一物。

“邝露不明白。”邝露开口,“殿下所言究竟是何意思?邝露……不记得与殿下有过这段过往,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殿下有情……殿下是不是记错了?”

润玉只觉呼吸一窒,心脏在瞬间揪紧,“不记得了?”

邝露点头,一双极美的琉璃眸中虽仍是柔和满溢,却再也不见半点情丝,“殿下所言邝露一概不知,想来是殿下事务繁忙记错了也是有的?不管怎样,既是殿下救了邝露,邝露在此谢过殿下大恩。”

润玉难以置信地看着邝露,恨不得看进她的心底,“露儿,你是在以这种方式责怪我吗?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以为天下任何之事都能算计得来,包括这情感。如今我记起旧事,才觉悔恨交加,自己竟错的这般离谱。”

见邝露愣愣地也不回话,眼底满是茫然,润玉眼眶都红了,握紧她的双手道:“露儿,润玉在此向你立誓,永生永世不再欺你、瞒你、负你。你若生润玉之气,便是要我跳下轮回台也心甘情愿,只求你不要以这样的口吻与我说话,你这般眼神,仿若含冰,令润玉心中剧痛,难以忍受。”

邝露与他视线交汇,在见到他骤红的眼眶时,心中有异动一闪而过,快得还来不及抓住便已消失不见。

“殿下之痛,邝露感同身受,”邝露慢慢抽出双手,敛了眼轻声道:“只是殿下之言,邝露仍是不解。邝露与殿下交集不深,何以殿下口出此言?邝露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让殿下这般心伤。”

“你不记得?”润玉低头看了看她抽开手后空寂的手心,心痛到几欲怅然泪下,“你说你我交集不深……”

为何他记起了所有,邝露却忽然变了态度?

润玉在心底快速思索,猛地想起邝露昏迷前曾坠入忘川。

忘川一过,旧事尽消。

邝露必然是落入忘川河中时,喝了忘川水,将此前的种种皆都忘记了。

如此说来,他忘却凡尘一劫,也是饮了忘川水的缘故?

润玉眸光逐渐冷了下来。

是谁?给他下了忘川水。

“殿下,邝露想回缈玉仙宫,”见润玉面色不佳,邝露小心翼翼开口,“不知殿下是否应允。”

“自然可以。”润玉忙将心事收敛,笑道:“如今你醒来,也当回宫好好静养才是。”顿了顿,又道:“璇玑宫离缈玉仙宫距离不短,便让润玉送你回去,可好?”

邝露点了点头,“多谢殿下。”

润玉起身朝她伸出手。

邝露看了看他的手,又抬头看向他。

润玉弯唇起笑,等待她的回应。

邝露心下纳闷,却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中,借助他的力量站了起来。

润玉扶着她走向门口。

昼光从门外照了进来,给殿内笼上一层迷蒙的柔光,润玉扭头看向身旁之人,见她低着头安静如水,不禁心中倍感温暖。

记得也好,忘了也罢,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再觉得寒冷。

鸟族积蓄粮食用尽,又正逢鸟界大旱,难以自产粮食,不得已情况下向花界求助。

花界虽常年供应鸟族粮食,却也因千万年来的积怨不过是走走明面,偶尔为之。

花界送来粮食不足以应对鸟界大旱,穗禾别无它法之下只得上奏天界,希望天帝能拨粮救助鸟界。

送来的第一封奏请并未到达天帝案上,乃是直接送到了润玉手中。

润玉看完奏书,将之扔进了一旁琉璃台上的灯火之中,勾唇冷笑,“不过才第一封奏请书,不必如此心急。再等等,等鸟族公主连上三封后,再送与父帝定夺。”

灯火将奏书焚烧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空气中有声音恭敬传来,“是。”

见那声音略有迟疑,润玉问道:“还有何事?”

“幻梦已经中下,”那人回答:“近来天帝夜夜噩梦,想来不久便会召见殿下了。”

“呵,”润玉挑眉,“本殿是夜神,又不是梦神,见了也未必能助他脱离噩梦。”

梦由心生,白日事,夜间扰。

幻梦不过是将他内心的忧虑、恐慌和野心扩大了而已。

梦以真实为祭奠,夜夜入梦,久了,便会不知自己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只在梦中。

天帝虽历经万年,一统六界的野心却从未停止。

旭凤虽是他的嫡子,却不见得他一定就会将帝位传给旭凤,从他想尽办法制衡天后便可看出。

润玉看向琉璃台上闪动的火光,嗤笑。

旭凤都得不到这帝位,就更别提他这个庶出的儿子了。

天帝无情,天后专横,这偌大的天界唯有邝露让他感到温暖。

然则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与邝露兜兜转转,总不能尽如人意。

“苍穹宙宇,虚空无极,”润玉手指轻握成拳,“一呼一吸,一变万变;无有不动,周而复始。”

既然都是虚空,不如就让他来破这僵局吧!

唯有手握至圣之权、站在最高位,才能得到心悦之人,护她一世安康。

润玉记起凡间一劫,便也不愿再被“天帝长子与水神长女的婚约”所束缚。如今他只想早日退了婚约,好一心一意守护邝露。

然而水神在天界势力不容小觑,加上这婚约又是数千年前天帝与水神亲口定下,要想退婚,也是不易。

等锦觅再来璇玑宫时,润玉便一试她的口风,想知道她这“水神长女”究竟对此婚约有何看法。

“婚约嘛,我倒是觉得无所谓,”锦觅坐在流萦树下新换的石桌旁,坦诚道:“这婚约是爹爹定下的,我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反正长芳主说了,女儿家长大了总归要嫁人的,与其嫁给花界的那些花草水果精,嫁给你这个夜神殿下似乎更好。”

见她对感情之事一窍不通,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吃喝玩乐上,润玉不禁摇头,笑问:“难道你自己便没有主意?婚姻大事终究不是儿戏,两人若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总是要考虑清楚才行。”

“若要我考虑,我倒觉得不这么早嫁反而更好。”锦觅叹道:“我才认回爹爹和临秀姨不久,还舍不得离开他们呢!再说了,若真要一生一世就我俩在一起,岂不是很闷?”

倒不是说夜神不好,只是这温温和和的性子还是少了点什么。

相比起来,凤凰就有意思得多了。

可惜,凤凰喜欢的是邝露,也不会想要娶她才是。

“你我皆是身不由己,被这一道婚约束缚,”润玉道:“这感情一事终不能因父辈之约而左右,倘若你我相识之前便已有心悦之人,又该如何。”

“那便退婚好啦!”锦觅坦坦荡荡道:“口头之约怎能定下他人的感情之事?你说我们两如今能这般交谈甚欢倒也还好,若两看生厌,或是一方喜欢一方排斥,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强行结了这姻亲吧?”

润玉眼底有光闪过,嘴角却挽起笑意道:“想不到锦觅性子这般豁达。只是若将来真要退了这婚事,父帝与水神仙上那边,只怕不好改口。”

“天帝那儿我是没有办法的,”锦觅笑道:“但爹爹的话,只要我同意,他必不会追究。我若能留下来多陪他几年,他定是十分欢喜的。”

见润玉言语始终在“退婚”一事上绕,锦觅笑眯眯地道:“我知道,其实说来说去,你是想与我退婚,对吗?”

润玉心知锦觅聪明,她虽对情爱一事懵懂不知,却并非心智愚钝之人,便也不再隐瞒,点头道:“正是。被你察觉,润玉也就不多加隐瞒了。”

“退婚并非不可,”锦觅倒不觉有什么,反正她也没多喜欢润玉,只是觉得嫁人嘛,嫁谁都是嫁,只要不是花草水果精都好,“只是我知道你现下与爹爹在共谋大事,所以当下退婚对你而言并非最佳时期。我只劝你一句,再耐心等些时候,时机成熟了,我会跟爹爹说,让他做主退了这门婚事,这样你在天帝面前也好说话了,不是吗?”

润玉大喜,料想不到锦觅竟这般善解人意,起身朝她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慎重道:“锦觅之恩,润玉铭记在心。日后但有机会,定要报此大恩。”

“客气了。”锦觅弯唇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润玉作为凡人饮的忘川水,所以人事全忘。

邝露是做为神仙喝的忘川水,所以她还记得一些过往,只是忘情了。这个后面会解释。



第32章 第 32 章



“公主,”吟霜近前来行礼道:“火神殿下来了。”

“旭凤?”邝露颔首,“让他进来吧!”

院中的凤凰花开得正好,虽是仙术幻出来的假花,却也能以假乱真,花瓣落下之时蹁跹萦绕,又是一番美景。

“凤凰花开,一季缘来,一季缘散,”邝露看着枝头上红如焰火的凤凰花,道:“一念情起缘分生,一缕相思诉离别。”

“何须问花开几许,缱绻情丝绕心田。”旭凤走近,接道。

邝露扭头看向他,起笑道:“今日你怎的这般有空,竟来我这缈玉仙宫。”

“偌大天界,我最常去的两个地方,不就是栖梧宫和你这缈玉仙宫吗?”旭凤在她身旁坐下,提起桌上的小壶给自己倒了盅茶,“你可大好了?”

“你一日问三次,也不嫌累。”邝露笑言:“昨日便告诉你,已经好了。”

“兄长这水系仙术修得倒是很好,”旭凤不吝夸赞,“他若称为天界第一水系仙法宗师,只怕无人敢不服。”

邝露点头,神情却淡然,显然心思并不在润玉身上。

旭凤见她不接这话,心中略有纳闷。

从前她对润玉之事最是上心,每每谈到他时也听得尤其专注,怎的这一次却如此漫不经心。

“邝露,你与兄长可还好?”旭凤关切询问。

他喜欢邝露,也敬重润玉,并不愿见此二人心生嫌隙。

不过依他二人的性子来看,倒是润玉会让邝露吃苦多一些。

“我与夜神殿下?”邝露疑惑,“我与他并无二事,旭凤为何有此一问?那日在璇玑宫醒来,夜神殿下也很是奇怪,拉着我说了许多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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