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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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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仙冤枉,小仙真是冤枉的啊!”红鹛也连忙磕头道。

“陛下,鸟族对天界忠心耿耿,怎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陷害鸟族啊!”穗禾也就着跪的姿势俯身,“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为鸟族和姨母洗刷冤屈!”

“水神,”天帝看向站在一侧始终未曾说话的水神,“你说呢?”

“臣也以为,此事行径着实过于拙劣,”水神上前笑道:“陛下莫要因为此事而罪责天后娘娘,毕竟天界事务繁忙,便是一时有顾及不到之处也在情理之中。依臣看,此事便交由后辈们去查一查也并无不可,若真是有人诬陷鸟族,此人居心何在?目的为何?还需得一一弄清楚才是。”

“就是就是,”月下仙人也打圆场道:“别放过了背后使诡计之人,就怕他们一计不成,日后还要再来。”

天帝微微点头,对润玉道:“润玉,此事便交由你来彻查,你定要查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看看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又为何如此行径?莫要放过暗中使计弄权之人。”

“是,儿臣领旨。”润玉俯身行礼。

“此次究竟鸟族是否被冤枉,还有待商榷,红鹛长老嫌疑最大,暂且押入水牢,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不得任何人前往探视。”天帝沉声道:“鸟族族长穗禾身负族长一职,前不能领鸟族度过天灾难关,后无法掌权鸟族全势,便是诬陷也无法自证清白,从今日起这族长一职便为暂代,将来有能人时就让贤而下吧!”

穗禾心一冷,低头领旨时眼底浮现出极度不甘的怨愤与杀机。

“至于天后,”天帝居高临下看向跪在眼底的天后,冷冷道:“虽掌管凤符却无有作为,不能为天界排忧解难便也罢了,失盗灵火珠令有心人借机犯上作乱,天后难辞其咎。即日起收回天后凤符,在紫方云宫闭门思过百日罢。”

天后脸色一白,料想不到天帝会因为此事而收走她的凤符,刚抬了头要辩解,见他眼中冷光点点,已到嘴边的话语不由得咽了回去,缓缓低下头,咬紧牙关道:“臣妾听旨。”

他是故意的。

天后双眸微眯,眼底愤怒的火几乎要迸射而出。

他知道此事与她和鸟族并无干系,但他依然抓着此事发难,为的就是要找一个理由能借机收回她手中的权力,打压鸟族。

百年夫妻万年渡,她嫁给他已有数千年,想不到如今居然还是一败涂地,输给了他对权力看重的野心,也输给了自己的于心不忍。

天后藏在袖中的手指紧握成拳。

她不会就此罢手的!既然逼她走到这一步,那她也不再心软,便是鱼死网破她也要扶旭凤坐上天帝一位!

此事看似暂且落幕,水神、月下仙人等人皆都回了自己仙府。

邝露走在去往御落池的方向,等到了小桥上后才停下脚步,转身等候那人过来。

片刻后,着一身净白长袍的润玉走了过来,朝她笑道:“劳露儿久等。”

“刚到而已。”邝露也笑了笑,伸手一挥,给此地设下了结境。

“当时你拦着不让我亲自用这灵火珠,原来是你早有安排。”邝露笑问:“红鹛长老只怕早就是你夜神殿下的人了,对吗?”

“既然露儿尽都知晓,想来也无需润玉再多解释什么了。”润玉笑笑,以邝露的聪明,必然对这其中的曲折猜出了七七八八。

邝露想了想方才在九霄云殿上发生的一幕,慢慢道:“你故意让红鹛长老拿着灵火珠在灵水镜中留下痕迹,这般拙劣之举任谁都会想到是嫁祸。可天帝不会管是不是嫁祸,他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收回天后凤符的机会,所以你安排的这一切只是给天帝一个机会,至于是不是‘嫁祸’,其实没人会在意。”

“自然不会没人在意。”见她将此事道出九成,润玉眼中有欣喜之光漾开,“母神和鸟族会在意。父帝早就想要收回凤符,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此次不管是何人所为,父帝都会把握机会收回凤符。而母神和鸟族受此大冤,又无端被收回凤符,她与父帝离心,就在此一役。”

“嫁祸”手段的确拙劣,但任谁能都看出来的“嫁祸”却被天帝强行安在了天后和鸟族身上,并借此来打压天后和鸟族……

邝露看向面前之人,他面容隽美温润,起笑时宛如三月里的阳光,暖人心脾。然而在他这温和如玉的皮囊下却有着一颗坐筹帷幄、妙算神谋的心。

他能看穿帝后心思,并借着他们未曾袒露过的心思来引他们自斗离心,且每一局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邝露心下惊叹。

此人心思缜密且渊图远算,有惊天的谋略和心机,若他不当天帝,只怕就连天道也压制不住。



第44章 第 44 章



“所以这‘拙劣’的‘嫁祸’,是你刻意为之?”邝露问他。

“正是。”润玉看向他,嘴角挽起一抹浅笑,“越是拙劣,这偌大的冤帽扣下来时,母神和穗禾公主心中才越会不甘。”

“那天后的灵火珠?”邝露又问。

红鹛长老拿的那颗灵火珠,是她从簌离公主手上取来。

她出门时正巧遇见来见她的润玉,听闻她想要用灵火珠给天后制造些小麻烦,便将此事一口应下。

“母神的灵火珠确实已盗,”润玉笑笑,“否则天宫同时出现两颗灵火珠,此火便烧不到紫方云宫了。”

“还有一事,”邝露迟疑了片刻后,问道:“此事你由始至终不许我参与,是否为要将我摘出此案?”

她说的含蓄,其实心里知道是润玉不想她曝光,为要保护她。

“将有兵士,何需将帅事事亲为?”润玉温声道:“你虽身在局中,却并非仅你一人,还有太巳真人和赤陵玄圣真君,一旦将他们牵扯进来,只会令蓬澜洲陷入困境。润玉孑身一人,无所忌亦无所惧,心中唯有一念一求,”扭头凝视着邝露,认真道:“便是要护露儿周全,成露儿心愿,在所不惜。”

邝露心下一震,那熟悉的痛感再度从心脏处密集散开。

“此乃润玉所愿,心之所向,甘之如饴,”润玉道:“露儿不必为此心感愧疚,也无需担责,只惟愿露儿日日展颜一笑,润玉便百死不悔了。”

见邝露面露异色,却并不说话,润玉轻笑转头,看向絮云朵朵的天际。

一阵清风吹了过来,润玉肩头的发丝随风舞动。阳光下,他完美的侧脸仿佛被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邝露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儿时在蓬澜洲时,一年冬日拖得绵长久远,入春许久还不见雪化花开,她便终日趴在窗口等着水苑里的紫荷开花。她等了很久很久,有一天推开窗户时见水苑一角开出一朵极美的紫荷,当时心中涨满了喜悦与幸福感。

现下看着润玉,她仿佛回到了那推开窗看到紫荷时的心情,苦等久日后盛开在眼前的美景,足以令人心喜和满足。

邝露不解地伸手摸上心脏处,眼底有着疑惑。

为什么只是看着这样的润玉,就觉得很高兴?

他所言与所行自来是信实不虚,说要护她,便是在实实在在的护她。就是私下为她做了诸般事情,也从不拿到她面前来讲述,只是一遍遍告诉她,有他在一切皆安。

邝露看着润玉的侧脸,忽然想起前世似乎也在此处,她站在桥边凝视着桥上润玉的侧脸,那时他的脸上平静中带着点点忧虑,眼中有化不开的抑郁,所以他站在栏边多久,她便也站在原地陪了多久。

那时,她为什么要站在桥下陪着润玉?

邝露模糊记得这一场景,却忘了那时为什么自己要站在桥下?她站在那里时心里在想什么?

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润玉,”邝露轻轻喊了一声,见润玉回转头来,便道:“你说我是喝了忘川水,所以忘记了对你的情感?我不太明白我对你的情感。过往之事我并非全然忘记,但即便是记得,我也已然不能体会那时的心情了。”

这是邝露在喝下忘川水之后,第一次不回避主动向他提及此事。

润玉心生喜悦,脸上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上前一步想要握她的手,却在对上她茫然不解的双眸后,将手缓缓收了回去。

“润玉早已说过,忘了便忘了,”润玉笑容和煦,话语温柔如水,“若真心爱过,这情感忘了也会再生,润玉何惧之有?润玉会一直等到露儿再爱润玉之日,便是十年、百年、千年,润玉也会跂踵盼之。而在此之前,润玉只愿护你安康。”

邝露虽忘了对他的旧日情感,然而这番言语下来,仍觉感动。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记起,”邝露道:“若此生此世我都不能记起呢?”

“记不起又何妨,”润玉笑笑,“许卿三世情,一世相伴,一世思量,一世不负此缘长。如此漫漫岁月,能与露儿相遇,纵然无关风与月,润玉也不怨不悔。”

邝露笑了笑,一瞬间有种莫名的哀愁袭上心头。

若她一直想不起来,润玉便真要这般等下去?

她想开口劝润玉不要长久等待,没有希望的等着一个人是痛苦而艰难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但她就觉得,一个人不应该站在另一个人身后苦苦执着等候。

可她又说不出口,因为润玉执念太深,她也曾拒绝、苦劝,可终究无用。

离开之前,见润玉仍站在原地,邝露想了想后,道:“我为何会饮下忘川水?天下万药皆有引,若有一天润玉寻到这引,邝露可愿一试。”

此话给了润玉莫大的盼望,甚至目送邝露背影远去直到消失不见,依旧恋恋不舍不愿离去。

但等这喜悦淡去回过神来,润玉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散开。

天下万药皆有引,忘川水也不例外。

省经阁里的古籍上确有记载,忘川水有引可解,虽未注明用何物来解,然而末尾却格外提到,忘川水凡人饮后前尘尽忘,神仙饮后却只会忘记心底最深最痛之情。

爱意越深,痛意越浓,忘得便越干净。

润玉轻轻闭眼,单手挥去桥上结境的同时,心中无声叹息。

露儿忘得这般彻底,便是她曾爱与痛深重之故。他又如何能勉强她再记起旧时不愉过往?

他不愿见她因旧事有半点的不欢愉,是不忍,也不舍。

倒不如一并忘却,重新开始更好。

“哐——!”随着一只精致的白玉盏被摔在地上,紫方云宫内宛如被乌云笼罩般,一众的仙侍大气也不敢出,就怕不小心触中了天后的霉头。

“他分明就是借此机会收了本宫的凤符,”天后手拍在桌上,眼底燃着簇簇怒火,“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嫁祸,他却不闻不问硬是将此污案安在了本宫和鸟族头上。”

“姨母,”穗禾站在案下,委屈道:“如今红鹛长老还关在牢中,陛下又将此事交由夜神彻查,鸟族冤屈如何才能洗净……”

“润玉和水神一唱一和,分明是将本宫和鸟族陷入不义之地,”天后怒目道:“以为本宫不知道他们玩的什么把戏,不过是趁此时机落井下石罢了。”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穗禾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旦天后凤符被收回,等同于只剩尊位再无实权。

“本宫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天后闭了闭眼,将心中怒意强行压下,“既然陛下已经将凤符收回,以后我们行事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你派人立刻将旭凤叫回来,有他在,陛下还能忌讳一二。邝露那边也暂且罢手,如今她不是重点,倒是润玉……”

润玉今日在殿上所言,看似为她辩解,实则却将她和鸟族陷入到深渊之中。

此子心思深不可测,不过是三言两语便能搅动风云。

天后在心底暗下决定。

润玉……不得不除!

“姨母可是想要对付夜神?”穗禾到底了解天后,只一个眼神便看出了她的内心所想,“夜神精于筹算,心思非常人所能及,姨母若要对付他,切不可与他正面着手。”

“哦?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天后看向穗禾。

穗禾轻轻一笑,道:“人人都有其弱点,便是夜神也不例外。穗禾知道夜神钟情于蓬澜公主邝露,只要从邝露入手,还怕击不垮夜神吗?”

邝露不除,她终日寝食难安。

旭凤对邝露情丝已深,已定了心意必要娶她为妻。

只要邝露消失,再深的感情,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淡了。

穗禾眼睑轻垂,遮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光。

邝露,你死了,她才能夺回旭凤。

便是再爱又如何?神仙有的时间,她可以万万年陪着旭凤,直到他忘却这段感情。

“邝露……,”天后沉思。

相比起润玉和水神,邝露并非执意要除。若她不嫁给旭凤,紫方云宫也不愿与蓬澜洲为敌。

只是如今看来,旭凤倒是执念颇深,非邝露不娶,甚至为此与她这个做母亲的几次闹翻。

“此次花草被焚烧一事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非要嫁祸给姨母您和鸟族?”穗禾又道:“如今鸟族岌岌可危,四方伏敌,我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魔界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直接犯上天宫挑衅,穗禾思来想去,只怕嫁祸之人便在天宫之中。”

“你是说……”天后也有些明白过来。

“正是。”穗禾正色点头,随即俯身行礼道:“姨母,这些人已经与您和鸟族正面叫板,难道鸟族就要任人欺侮、受他们的诬陷不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姨母,为了鸟族的千世昌盛,穗禾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报得此仇,好让他们知道,鸟族并非人人可欺。”

穗禾一席话说到了天后的心底深处。

她与鸟族同脉同宗,若她失势,鸟族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鸟族,她都不能认输。

“好,”天后道:“穗禾,只要是为了鸟族,你便放手去做,出了任何事情本宫都会替你担着。”

“多谢姨母。”穗禾弯腰之时嘴角露出一记满意的笑,“穗禾定不负姨母所望,请姨母放心。”

她一定会遵照姨母的心愿,除掉邝露,让旭凤心甘情愿的迎娶她这个鸟族族长为妻。



第45章 第 45 章



润玉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在梦里他被人生生拔掉了龙角,又用尖锐的匕首将他胸上的逆鳞给挖了出来,鲜血将白色的逆鳞染透,他看见自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失去龙角和逆鳞的痛仿佛千刀万剐般凌厉。

可龙的角便是拔了也还会再生。

于是梦里有人将他的角一次又一次的拔下来,疼痛伴随着鲜血流遍他全身,他痛到恨不得那一刻死去才好。

润玉从梦里痛醒过来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已经回到了现实。

偌大的璇玑宫冷清无人,魇兽也卧在床榻的一旁酣睡。

润玉伸手抚上心脏靠上的地方,那里有一块疤,从小便有了。

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是龙时,他以为那是掉鳞时留下的疤痕。后来他知道自己真身是龙了,就知道那一处原本是逆鳞,却已经没有了。

润玉不敢回想梦里的场景,太真实可怕,让他只要闭眼想一想都觉不寒而栗。

他拉开门走出寝殿,看着已近寅时的天空中有橘色的朝光从云层后朦胧透出,可他的心却只觉茫然寒冷。

这偌大的璇玑宫,竟是从未有过的冷清。

润玉迈出璇玑宫的大门,一时间却不知道要去哪里。走着走着便到了缈玉仙宫的门外,徘徊几许后想着现下这个时辰,怕是邝露还未起,刚欲转身离开,只见邝露从殿内出来,迷蒙的光丝洒在她身上,仿佛带着光。

润玉想到幼时曾随天后来到这陌生的天宫,那时他终日惶恐不安,夜夜睡不着时便蜷缩在紫方云宫外的树下。一日清晨天后从宫内出来时见他躺在树下,便上前将他抱起,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那是他最后一次品尝到如同骄阳般的温暖和满足感,此后旭凤出生,他便被弃之如敝履般遗忘在了天宫的角落。直到他渐渐长大,习惯了孤寂和冰冷……

而如今看见邝露从门内迈步出来的那一瞬间,润玉的心再度被久违的温暖和满足感涨满。

他知道邝露如今对他不再情深,可一想到眼前的女子曾经爱他至深,那种幸福和愧疚之感便交织而来。

从噩梦中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邝露,润玉只觉这是上天赐予的恩典。

“夜神殿下?”邝露刚出门便见润玉就站在缈玉仙宫的门口,不禁诧异。又想到如今布星早已结束,又还未近辰时,他能出现在此处,莫不是遇见了棘手之事?

邝露走近他,见他眼眶微红,一怔后问道:“可是发生了……”

剩下的话停在了喉间,邝露整个人被润玉拥入怀中。

“别动,”感受到邝露想要挣开的意图,润玉轻声哀求:“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露儿,我只是想要抱抱你,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丝的温暖……”

“发生什么事了?”邝露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伸手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

润玉一愣,那温柔的触感从背上传开时,带着绵绵的暖意透过衣料深入心底。润玉抱着邝露的手紧了紧,闷声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噩梦?”邝露低声问道。

能让夜神殿下为之软弱的噩梦,只怕不是“梦”这么简单。

“我梦见,我回到了小时候,有一个人将我的龙角一次又一次的拔下来,血流了一地,那种痛叫人生不如死,”润玉深吸一口气,将喉间的哽塞咽了回去,“露儿,你知道吗,龙的角会不断再生,所以我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疼痛,我的梦里全是血,全是痛……”

邝露不能说“这只是一个梦”,因为那就是润玉儿时曾经历过的真实,只是他都忘了而已。

“都过去了,”邝露道:“再苦再痛,也都过去了。”

润玉陡地松开邝露,双手握着她的肩头道:“这不是一场梦对不对?露儿,你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对吗?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是谁在一次一次地拔掉我的龙角?还有我的龙鳞……”

润玉缓缓松开手,往后退开一步,“龙之逆鳞不可触,可那人却如此心狠,断我龙角剔我逆鳞,她是要我死吗?”

“她……她不是要你死,她是为要保全你,不得已为之。”邝露上前一步,见润玉脸上满是茫然无措,与他平时的云淡风清大相径庭,心中骤然一抽,莫名的剧痛从心底深处如水波散开。

但如今润玉这般,她便是心下再不舒服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忍着心脏处的痛感,温和道:“很多事情即便是亲眼所见,也并不一定为实,个人的苦衷,唯有她们自己知道。”

“苦衷,”润玉轻轻点头,“好,既然是有苦衷,那你带我去洞庭湖,让我亲自听一听这苦衷。”

邝露却摇了摇头道:“你的答案并不在洞庭湖,便是去到那里也无用。”

“我不信。”润玉握住她的手,“露儿,你陪我去一趟洞庭湖,此事若不弄个清楚明了,我终日难安。”

邝露微微叹息。

她便是陪润玉去到洞庭湖又能怎样?

他要寻的答案确实早已不在。

“既然你执着,我便陪你前去。”邝露启唇微笑,看着他的目光里有着淡淡的怜惜。

虽然她曾承他一诺,只要他想知道,她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事关他自己,终究还是要亲自去寻答案才是。

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也不过是片面之言。

润玉和邝露下到洞庭湖时,偌大的云梦泽荒无人烟,方圆百里不见一人。

站在洞庭湖岸边,润玉看着水天相接的尽头,有强烈的熟悉感在心底犹然滋生。

这里的一景一致都分外熟悉,好像在梦里见过,依稀有感,却又不是那么真切。

“我似乎来过这里。”润玉往前迈出极小的一步,风吹动着水波一层一层涌上他的鞋面,浸湿了他的步履。

邝露站在离他仅有一步之遥的身后,看了看他的侧脸后也将目光眺向微波粼粼的湖面,“这里真美,山水如画,可惜却廖无人烟。”

“廖无人烟?”润玉喃喃,“怎会廖无人烟……”

印象中此处不该如此清冷才是。

可印象中到底应该是怎般的模样?他却又想不起来了。

“这里已经荒凉很久了,”邝露看向他,“你看这湖面,这里的一草一木,分明是许久无人居住所致。”

“真的没人了吗?”润玉转过头看着邝露,墨黑的眸子里竟含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期盼,“这里真的已经没人居住了?”

邝露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只得撇开眼道:“是,真的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润玉长而轻地叹出一口气,慢慢转过身,“露儿,我们走吧!”说完,迈步便往前走去,只是那背影满了落寞寂寥。

邝露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背上,手指紧握成拳后再度松开。

伸手摸上心口所在,邝露微微蹙眉。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心悸的毛病,怎么毫无预兆?

眼见着润玉头也不回地走远,邝露轻声叹息,抬步跟了过去。

洞庭湖回来后分开,好些日子邝露都没能再见到润玉。

这日,邝露刚从百果林回来,就见吟霜迎上前来道:“公主,真人来了,已经等您许久了。”

“爹?”邝露将装着灵果的篮子递给吟霜,疾步走进外殿,果见太巳真人正坐着饮茶,忙道:“爹,您怎么有空来瞧女儿了?”

自蓬澜洲退出朝堂后,太巳真人便不再关注天宫之事,得了空闲便常去西天听佛祖讲经,对她和垣霖自来放心的很,也甚少去干涉她们个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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