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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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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蓬澜洲退出朝堂后,太巳真人便不再关注天宫之事,得了空闲便常去西天听佛祖讲经,对她和垣霖自来放心的很,也甚少去干涉她们个人之事。

如今忽然来此,必是有事。

“许久未见,为父也是挂念你,”太巳真人将茶盅放下,招手让邝露坐下,道:“如今朝堂风云变色,为父唯恐露儿深陷其中,因而过来看望,也是要提醒你一二。”

邝露点头,认真道:“爹请说,女儿恭听。”

“一则,是关于你与火神的婚事。”太巳真人直接切入主题,“此前火神曾来信求亲,那时为父见火神情真意切,你与夜神之事又并无指望,因而想着若火神真心待你,便随你心意,由你自行决定便好。”说到这里,微微停了停,叹息道:“只是如今看来,火神虽对你有情,可你与他终究难以走到一起,你二人中间的拦阻犹如天堑,实在难以跨越。”

“爹说的,可是天后和鸟族公主穗禾?”邝露问。

太巳真人伸手轻按在邝露肩上,“为父虽不在朝堂,但这朝中之事又怎会不知?若说从前只是暗潮汹涌,如今便已是明火腾烧。火神乃帝后嫡子,鸟族最后一只凤凰;你如今也是有封号的公主,早已不是当初的一介小仙,你与火神的婚事,不单单只是你二人之事,其中也牵扯到天宫、鸟族、蓬澜洲和各方权势。莫说天后不允,便是天帝也绝不会让蓬澜洲与鸟族结亲。”

何况还有天后对旭凤婚事的牢牢掌控,除非旭凤脱离天籍,否则终其一生他也挣脱不了天后的束缚。

“如今天宫、鸟族和蓬澜洲三方势力纠缠不清,”太巳真人道:“蓬澜洲看似水涨船高,能与天宫、鸟族并势,实则不然。蓬澜洲空有盛名而无实权,唯有你兄长赤陵玄圣真君手握四海兵权、战功赫赫令人忌惮。帝后看重的,便也是你兄长的兵权。”

“可我也不会带着兄长的兵权嫁啊!”邝露心知太巳真人说的在理,但仍觉不服。

“你不会带着垣霖的兵权嫁,可你毕竟是他胞妹,”太巳真人慈爱笑笑,“你嫁就是代表蓬澜洲与之结盟,垣霖又怎会不在其中?”

有赤陵玄圣真君的兵权,又有太巳仙府在天界的声望,实实虚虚尽都有了,邝露若带着这样的蓬澜洲嫁出去,帝后岂不忌惮?



第46章 第 46 章



“旭凤对女儿实在情真意切,”邝露道:“女儿不愿伤他。他从未做错什么,不过是一心一意对我好,便是天后有意为难,也不该由旭凤担此责任。爹此前不是还赞同女儿嫁旭凤吗?怎如今却又变了主意?”

“我儿所言,为父岂能不知?”太巳真人道:“此一时彼一时,你要知道,这世上并非只要有情有爱,两个人就当在一起。世上不尽如人意之事常有八。九,并非为父拦阻,乃是你二人实在难以圆满。”

“可女儿要怎么做呢?”邝露忍不住道:“旭凤已在殿上求亲,天界仙家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这便是为父今日来的第二则事,”太巳真人道:“如今夜神对你回心转意,夜神虽是庶出,却是天帝长子,深受天帝喜爱,你若与他缔结姻缘,必然拦阻甚少。莫说天帝支持,就是天后那里也少了些难处。”

邝露惊地一下站了起来,“爹的意思是,要我转投润玉怀抱?”

即便她现在与润玉接触,共谋大事,但她心里始终知道,她已经允了旭凤,再苦再难也是不能负了旭凤的。

“爹也是为你着想啊!”太巳真人苦劝:“你若执意要和火神一起,便料知你接下来情路坎坷,一生不顺,爹怎么忍心见你如此受苦?”

“便是如此,邝露也不能做这不仁不义之事,”邝露声音轻了下来,口吻却是极其坚定,“此前我苦苦追寻润玉,情根难断。可等到润玉记起过往之时,我却又忘了对他的情,心如止水,可见这天道姻缘实在弄人。但我心里还是知道,既然润玉已经断了,那便是断了。我如今已经允了旭凤,再难也该陪他走下去,岂可因为难而转投润玉怀抱?”

“露儿!”太巳真人叹息,“你这般固执,实在是要在情路上吃尽苦头的。你与火神终将难有好姻缘,你如今不愿伤他,可知将来你二人被外力分开之时,他会更痛更伤。莫不如现在便断开,短痛也好过日后的长痛。”

太巳真人言词情真意切,邝露心中大撼,低头看去时,见他两鬓已然有了白发,脸上也因担忧自己而布满愁虑,不禁心中一软,朝他缓缓跪了下来。

太巳真人大惊,忙要扶她起身,邝露却摇了摇头,轻声道:“爹一心为女儿着想,女儿岂能不知?是女儿不孝,将蓬澜洲陷入这两难之境。旭凤在殿上求亲,众仙皆知,女儿不能负旭凤,也不能侮了蓬澜洲名声。邝露真的别无他法,这婚姻大事如今已由不得邝露做主,嫁旭凤也好润玉也罢,都在帝后之手,便是旭凤再好、润玉再爱,邝露岂能无召下嫁?”泪水从她眼中滑落,顺着脸庞滴落在衣襟上,“邝露答应爹,绝不会令蓬澜洲陷入险境,在女儿心中,爹和兄长永远是重中之重。若这婚事令爹和兄长为难,女儿情愿一生不嫁,陪着爹爹也是好的。”

太巳真人的眼眶也已湿润,伸手将邝露扶了起来,柔声道:“傻孩子,爹又怎会让你为难。以后也莫要再说一辈子都不嫁的傻话,你若真心执意定了火神,爹便豁出去支持你又如何?”

“可是……”

“爹都知道,你夹在帝后之间也并不容易,”太巳真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慈爱道:“爹这次过来不过是为要提醒你,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以后这话爹也不说了,你便按你心意而行,无论是谁,爹都支持你。”

太巳真人说完这些后,又安抚了邝露几句才离开。

邝露亲自将人送到了缈玉仙宫门口,见他背影远去后才忍不住轻喃:“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正如父亲所言,她和旭凤中间确实隔着天堑,难以跨越。

她若要保蓬澜洲,就势必与天后相抗;反之执意和旭凤一起,就必然将蓬澜洲陷入险境。

断或不断,都是困难。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不负?

“水族真有异动?”紫方云宫内,天后收到下属来报,说是洞庭湖有异动传来,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回来先请示天后。

“难道簌离出现了?”天后眼眸微眯,眼底迸射出极强的杀机,“派人前去查看了吗?”

“已经查看过了,”来人恭敬道:“此前有异动时便前去查过,只是每每等属下派去的人赶到时,那边又了无动静。”

“可是你们行动太慢,让人钻空溜走了?”天后居高临下问道。

那人不敢辩解,只得更加低了头,以免天后责罚。

“簌离狡猾,怕是你们拿她不住。”天后瞥了那人一眼,冷冷道:“你派人跟着润玉,莫要叫他察觉。若簌离出现,润玉与她母子连心,必要去洞庭湖寻母。等他们母子相见之时,就是簌离的死期。”

说着这话,天后眼底宛如结着千年不化的寒霜,冷人心肺。

“是。”那人抱拳行礼后,转身之际消失无影。

天后站在殿中,微微抬眼。

润玉,莫怪母神心狠,要怪只能怪你并非本宫亲子。

为了旭凤能顺利登上天帝之位,这路上所有的障碍本宫都要为他清扫干净,包括你。

润玉再一次梦见自己被人硬生生拔掉了龙角,鲜血从他额头流下来时,他甚至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

从梦里惊醒时,他浑身都是冷汗。

等天蒙蒙亮时,润玉去到缈玉仙宫,对邝露道:“露儿,我想再去一次洞庭湖,你可愿陪我?”

邝露不解道:“不是我不愿陪你前往,你已经去过一次,可那里并无你要找之人,又何必再去。”

“我对那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润玉道:“走近那里我便感到莫名的心慌,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再去一次,哪怕此次前往结果依旧。”

邝露看向他,“你决定好了,还要再去一次洞庭湖?”

“是。”润玉点头,“露儿,我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前往。”

他不想独自一人面对这些惶恐不安,更不想一旦发现什么时,身边连一个可以握紧的人也没有。

邝露目光移开,思考了片刻后,再度对上润玉满含期盼的眼神,缓缓点头。

两人再度到洞庭湖时,还是几日前来时的那般景色,未曾改变。

然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面却是廖无人烟,只偶有飞鸟从湖的上空掠过时,给这偌大的地方带来一丝丝的生气。

润玉站在岸口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久久不能回神。

邝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眺望着水天相交的远方。

微风拂过,缭绕起他们的衣摆随风飞舞,两人的发丝在风中缱绻缠绕,相融在一起。

“我要去湖底一探,”润玉缓缓转头,对身旁人道:“我想,那里会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邝露知道他说的是云梦泽,便道:“你既已做了决定,邝露陪你同行便是。”

润玉嘴角弯起一抹极浅的笑意,随即单手一挥,一道光将他和邝露笼罩其中。

邝露微微惊讶,抬头时见润玉朝她伸过手来,不由得一怔。

“我们走。”润玉道。

邝露看了看他始终递来的右手,在与他视线相对时迟疑着将手送了过去。

润玉握紧了邝露的手,感受到从她掌心传来的温暖,心也在瞬间安定下来。

光带着两人往洞庭湖下飞了过去,顷刻间消失在了水面。

“云梦泽……”

润玉站在湖底的大门前,抬头看着上面悬挂着的三个大字,模糊之间觉得仿佛不该是这三个字。

是什么呢?

润玉微微蹙眉。

“云梦泽”三字在眼前变得朦胧不清,反而是“笠泽”二字逐渐清晰起来。

“是这里。”润玉打量着大门,站在原地半晌后才走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这里,他记忆里的地方。

一草一木,一花一物,没有一丝的变化。

润玉沿着前殿绕过屏风进入内殿,越往里走,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越加清晰有形,那些本早该忘却之物也在脑海中变得立体。

桌上的白玉茶盏,地上的琉璃长灯,窗前的紫纱帐……

这些似乎未曾改变,还保持着原来的位置和样式。

“我记得这里,”润玉环顾着殿内四周,眼底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我好像来过这里……”

不止是来过。

他越回想越觉得这里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知道殿内的布局和呈设。

邝露站在内殿的门口静静看着,只等到润玉将内外殿都走完,才转身问她:“为何这里空无一人?”

“本就空无一人。”邝露回答:“便是曾经有人居住,如今也早已不在。”

“为何不在?”润玉追问。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邝露叹道:“已过去了万年,难道居住在此的人,会一直留在此处等待吗?”

润玉往后退了一步,似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般,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润玉无声叹息,总觉得心里极度难受,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

“润玉……”

“露儿,我们走吧!”润玉迈步往前走去,步伐缓慢而沉重。

他以为这次过来,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却不想还是一样。

他到底丢失了什么?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不给他找回的机会?

两人从水中出来时,润玉仍是情绪低落,虽面上不显,但邝露却知道此刻他有些意志消沉。

“到底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天后讥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才养大一些,就急不可耐地来寻自己的亲娘了。果然是养不熟的外子,白费了本宫这么些年的心思。”

润玉和邝露同时抬头看去,只见天后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脸上挂着冰冷的嘲讽。在她身后站着的是几十名身着精甲、手持武器的天兵。



第47章 第 47 章



“母神,”润玉嘴角漾开一抹极浅的笑意,朝天后弯腰行礼,“母神为何会来此?”

“问你啊!”天后也漾笑,却是含尽嘲弄,“数千年来,你从未来过洞庭湖,怎么近段时间却常常来此?莫不是这里有你要寻之人?”

润玉笑笑,不解道:“方才母神说,润玉要在此寻亲娘……润玉不知母神何意,还请母神明示。”

“装疯卖傻,”天后冷下脸道:“你几次三番来洞庭湖,难道不是为了找你的亲娘笠泽簌离吗?何必在此故作姿态,好像并未有此事一般。”

“你……,”润玉一怔,“母神怎会得知此事?”又见她身后站着众多天兵,不由得微微蹙眉,“便是润玉来寻亲母,润玉又有何错?为何母神会带这诸多的天兵来此?难道是要拿儿臣不成?”

“哼!”天后冷冷一笑,道:“你是天帝长子,本宫怎会拿你。本宫要拿的,是笠泽簌离。”

“天后怎能无端拿人?”邝露也上前道:“便是有罪,也需得有陛下的口谕,并要将人带回天宫由陛下发落才是。天后私自带兵前来拿人,怕是不妥。”

“混账!”天后怒斥道:“本宫亲自前来拿人,谁敢置喙?万年来簌离阴魂不散,几番搅扰天界,便是让陛下知道,他也不会质疑本宫今日所举。”说罢,手一挥道:“你们都下去看看,将簌离给本宫带上来!”

“慢着!”润玉上前拦到,眼底溢满了焦急,“母神,湖下之人若真是润玉亲母,还求母神看在儿臣的薄面上,饶过这一回。”

“今日便是任你说破嘴皮,本宫也绝不会放过簌离!”天后嘴角挽着绝冷的笑意,眼底迸射出寒冰一样的杀机,对身后的天兵喝道:“还等什么,还不下去!”

“是!”众天兵行礼后,化作一道光朝湖水中径直飞去。

“你们不许去!”邝露疾步上前要拦阻,天后手一挥,一道红光宛如利箭朝她径直飞去。

一双闪耀着流光溢彩的凤凰双翼自邝露背后伸了出来,将她护在其中,挡住了利箭。

“寰谛凤翎!”天后脸色一变,眼底杀意乍现,手心一翻,寰谛凤翎自邝露怀中飞了出来,落在了天后手中。同时再度单手一挥,红光一闪而过,直接隐入邝露胸口。

邝露脚下一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般,低头看去,那光刺入的地方并不见伤口,心脏处却猛然炸开灼烧般的剧痛。

“露儿!”润玉一个健步扑了过来将邝露抱在怀中,见她脸色尚好,心中才松了一分问“你怎么样”,便见邝露低头吐出了一口鲜血。

“红莲业火!”润玉脸色大变,看向天后时眼底已有了极盛的怒意。

天后丝毫不将润玉的愤恨放在眼里,如今她心中唯有一事,便是要将笠泽簌离拿下,就地正法。

此事悬在她的心中已有万年,如鲠在喉,日日搅她不得安宁,今日总算要结束了。

一想到稍后就会将簌离以红莲业火焚烧干净,天后眼睛里有光乍现。

“露儿,”润玉抱着邝露将她轻轻放置地上,让她的上身靠在自己怀中,抚摸着她的脸低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伤你的人付出十倍代价。”

心脏里的炽烈感让邝露说不出话来,意识却是极为清晰,见润玉脸上眼底充斥着极强的憎恨与杀意,她拉了拉他的手,弯唇微微一笑,无声安抚着他。

润玉右手挽印,将泛出的粼粼蓝光朝邝露的心脏处隔空不断输送。

“启禀天后,”从洞庭湖湖底上来的天兵上前向天后行礼,“湖底空无一人。”

“什么!”天后大惊,转身看向他:“你们可曾仔细搜索?怎会没人呢?”

“里里外外都翻遍了,”那天兵回答,“确实无人。看样子,应是荒芜许久了。”

一股冷意从心底蔓延散开,天后陡地一下反应回神,扭头看向润玉时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撕裂,“欲擒故纵之计……你们骗了本宫!”

润玉抬眼径直对上天后仿若含毒的目光,嘴角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荒唐!”

九霄云殿里传来天帝震怒的责问声,“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本座这个天帝?你把本座置于何地?把本座的旨意置于何地?”

天后跪在殿下,身旁站在与她一同从洞庭湖回来的润玉。

“本座已经收回了你的凤符,”天帝怒道:“并命你在紫方云宫思过,你倒好,擅自离宫不说,还私自调动本座的天兵,荼姚,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天后忙软声道:“臣妾所做也是为了陛下啊!那笠泽簌离近万年来阴魂不散,常派水族之人上天宫肇事,臣妾也是见陛下难受其搅扰,所以才想要借此机会将她带回来,交给陛下处置。”

“母神所言非实,”润玉向天帝行礼道:“母神若真只是要拿簌离公主前来天宫受审,又何必带如此之多的天兵同往?母神在洞庭湖畔时咄咄逼人,定要儿臣承认去往洞庭湖乃是寻觅亲母,还将露儿打伤,父帝,露儿与此事并无干系,不过是陪着儿臣去了一趟洞庭湖散心,却无端遭此横祸,若日后太巳真人询问起来,天宫该如何其说才是?”

“润玉!”天后料想不到润玉会将所有事情都推在她身上,反倒将自己和邝露摘得干干净净,不禁勃然大怒:“你竟然信口雌黄!近日来你往返洞庭湖数日,若不是去寻亲母,又何必去到千里之外的洞庭湖畔散心?”

“既然是散心,去哪里难道还有天规限定不成?”润玉笑笑,反问天后:“倒是儿臣想要问问母神,怎么会知道近段时间儿臣往返洞庭湖?又怎会如此笃定,簌离公主就在湖中?既然是儿臣亲母,儿臣都未曾见过此人,怎么母神比儿臣还要清楚她的行踪?”

天后被他反将了一军,如今将自己所行暴露出来,这才知道润玉此人比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好了,”天帝看向天后时,眼底已经有了浓浓的失望,“荼姚,你不遵本座旨意,擅自离宫也罢了,如今还以‘天后’名义肆意调兵,毫无反省之意。”

“陛下!”天后哪里听不出天帝的言中深意,忙道:“臣妾所做所行皆是为了天宫,此心可昭日月,陛下怎能只听信一面之词,就要定臣妾的罪?”

“本座不定你的罪,”天帝颔首道:“但你私自调兵的确属实。从今日开始,你就在紫方云宫闭门思过吧!无本座旨意不得擅自离宫,更不得再动用‘天后’权力调动宫内任何天兵。”顿了顿,饱含警告道:“荼姚,若此次你再有违本座意旨,本座绝不轻饶。”

天后恨得咬牙切齿,强忍着胸口的怒气俯身道:“是。”

等天帝离开了,天后才站起身转向润玉道:“润玉,你不要得意,今日之事本宫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润玉倒不以为然,只是笑道:“母神自己会错了意,带兵到洞庭湖扑了个空,此事与儿臣有何相干?母神近日奔波劳累,为润玉费尽了心神,正好借此机会在紫方云宫好好休息静养,也不枉费……”润玉嘴角笑意扩大一分,声音逐渐轻了下去:“儿臣这一番苦心了。”

说完,朝天后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后,转身离开。

天后怒视润玉背影远去,眼看着那一抹净白消失在九霄云殿的门外,置于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中。

润玉,此次是本宫大意,才上了你的当。

下次,本宫定要将你和邝露一并铲除,让你二人在这天界消失得干干净净!

出了九霄云殿后润玉便一路去到缈玉仙宫。

邝露一早便被他遣人送了回来,如今就躺在床榻上,身上笼罩着他亲自为她设下的太阴神水。

润玉进门后便走到床榻便,见邝露还在昏睡当中,遂伸手爱怜地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露儿,此次是润玉的疏忽,让你遭此大罪。”

邝露模糊之间听见有人说话,挣扎着睁开眼睛,润玉那张温润隽美的脸映入眼帘。

“润玉……”

邝露刚要起身,润玉忙上前坐在她的身旁,扶她起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露儿,你可好些了?”润玉低头打量她的脸色,见她已然恢复不少,心中担忧才稍稍散去一些。

邝露点头,“我想喝水。”

润玉手一挥,桌上的茶盅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慢点喝。”润玉将茶盅递到她唇边。

邝露喝了几口后,才道:“多谢。”

润玉本就心思极为通透,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明着道谢、暗下客套,不由得心中微痛。又怕她不自在,便将床头安放了几只软枕后扶着她靠了过去。

“露儿,今日我与母神正面对上,与她的母子之情便也到此为止了。母神恨我入骨,此后必然会更加不折手断地对付我,不管是明。枪还是暗箭,只管朝润玉来,我皆都不怕,”润玉目光凝在她的脸上,虽已克制,却能瞧见情丝满溢,“可我却怕露儿的一伤一痛,比我自己受伤还要痛百倍。”

邝露展颜一笑,尽管伤势刚好笑意略微虚弱,却是格外真诚,“这次只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天后会突然就对我出手,你和我都未曾防备,这不是你的错。”

“日后这样的意外还会有很多,”润玉道:“我不愿你置身在危险之中,更不愿你直面母神的怒火。我情愿一切的伤害都临到我身上,我百倍千倍的替你受了,你只要平安康健便好,其它的一切都有我。”

邝露抬头看向润玉,见他黑如夜幕的眸子里有柔光点点,宛如倒映着漫天的辰星,不禁心中微动。

“我已经身在局中,不能后退,”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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