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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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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放下小壶,解释:“并非药味刺鼻,乃是润玉嗅觉敏于常人,至小便是如此。”

还有一点,他未曾言明。

邝露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水露清香,宛如清晨凝结荷叶上的露珠,清透自然,甚是好闻。

方才她坐下时,香气飘来之时夹杂着一股药气,他才笃定她必是受了伤。

“昨日被鹰抓伤,”邝露轻描淡写,“已经上过药了。”

润玉目光准确地落在了她的右臂上,“润玉唐突,可否让我一看伤口?”

邝露稍作迟疑后,点头。

润玉走到她身边坐下,目光在她脸上稍作停留后,将她的袖子轻轻挽起。

包扎拙劣的布条映入眼帘,润玉忍不住笑了起来,邝露脸颊燥热道:“因是左手换药,不甚方便……”越说声音越小,直到不能听见。

布条上有血渗出,润玉随即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这样包扎对伤口不妥。”

他起身走进院中,很快便端着一只雕花木盘出来,盘中摆放着一段布条,几只精致的小瓶。

“把手给我。”润玉道。

邝露将手递给他,见他动作小心地将布条拆开,给伤口重新清理、上药,又缠绕上干净的新布条,轻柔地系结,忍不住低声道:“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终不可谖兮。

润玉抬头,朝她温柔一笑,“既伤在右臂,想来换药不易。这几日,邝露便来此处,润玉可为你换药。”

“多谢。”邝露答应。

润玉将袖子替她细心挽下,拿起盘中的一只小白瓶递给她道:“此药丸内服,也能加速你的伤口愈合。”

邝露伸手去接之时,指间碰到他的手指,肌肤相触时两人均觉心口一震,有说不出的别样感在心间飞快闪过。

邝露惊讶去看润玉,见他也正直定定看着自己,眼睛里昭然着疑惑。

刚才是怎么了?

邝露犹豫着再度伸手,小心避开了润玉的手指接过小瓶,“多谢。”

润玉将盘子放到石凳上,正巧茶水沸腾,他坐回对面,弯唇一笑:“不如手谈一局?”

“好啊!”邝露兴致勃勃拿过黑子。

润玉将泡好的茶放在她的手边,见邝露下得专心,便也持了白子与她认真对弈。

不觉间半日过去,直到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松树簌簌洒下,宛如碎了一地的金子,潋滟夺目。

“今日晚了,我要回去了。”邝露放下棋子道。

“未至晌午。”润玉不解。

“寂空大师说,傍晚要来与我讲佛。”邝露叹气。

她可能一个字也听不懂,到时若是睡着了,可如何是好?

见她愁眉苦脸,润玉忍俊不禁道:“既然如此,那便早些回去准备吧!”

“恩。”邝露起身,朝他摇了摇小白瓶,“多谢润玉的好药。”

“客气。”润玉点头,顿了顿,又问:“明日……可还来?”

“来。”邝露展颜一笑,转身离去。



第8章 第 8 章



邝露回到院中准备着,未想到寂空大师还未来,倒是昨日的旭凤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邝露站在门口,并不想让他进门。

“昨日在下的鹰伤了姑娘,旭凤回去后,终是心中难安,”旭凤笑道:“又想到姑娘独居寺中,无人帮衬,放心不下,所以唐突前来,看看是否能帮上些什么。”

又将攥在手中的药瓶递给她道:“这是宫……府中最好的疗伤药,还请邝露姑娘收下。”

邝露接过他的药瓶,“药我收下了。受伤只是个意外,公子不必介怀。”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一小和尚从前面匆匆而来,朝她行礼道:“女施主,主持让小僧前来告知,今晚突有它事无法前来,明日这个时辰再来为女施主讲经。”

“我知道了。”邝露倒觉松了口气。

不用听佛经可真是太好了。

旭凤此番前来不过是探视邝露,如今见她尚且安好,便也放下心来。

正要辞别,只见他手腕处一道红光一闪而过,隐不可见的光芒从他腕上如细线流淌至邝露手腕,瞬间消失无影。

旭凤竟觉莫名地不想离开,便道:“在下甚少来此,听闻寒山寺不仅是上沣国第一寺,寺中风景更是怡人,不知道邝露姑娘可否领在下在这附近信步走走,一睹寺中景致?”

邝露看了他一眼,想着下午也无它事,总不好再去润玉那里,何况既在寺中,来往僧人众多,也算不得与男子单独相处,便点头道:“其实我来来去去最远也就去了后山,不如我们一起走走看看,如何?”

“如此甚好。”旭凤心中微喜,抬手示意,“请。”

两人并肩刚离开,原地,一袭红衣的月下仙人在光中显现,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道:“凤娃呀凤娃,在凡间可没有天后来干涉,再加上老夫这个叔父的帮忙,你若再追不到小露珠儿,老夫这一次可真就算白忙了。”

说是要欣赏风景,但到底没有什么目的,旭凤和邝露也不过是沿着山道随意走走。

见有阶梯便上阶梯,见有大树便靠树歇息。

两人走走停停,半个时辰后来到一空旷地,邝露抬头看了看无云的蓝天,伸手挡住烈烈骄阳道:“今日有风,这地势又好,倒是很适合放风筝。”

“姑娘想放风筝?”旭凤问道。

“可惜没有风筝。”邝露回头看向他,“现下再做,怕也是来不及了。”

“这个好办。”旭凤手指置于唇边吹出一记响亮的口哨,只听见一记鹰啸响起,日前的那只雄鹰破空而下,擦过邝露的头顶飞向旭凤。

旭凤从袍摆上撕下一片衣料,随手捡了有色的软石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系在鹰腿上,对它道:“去送给秦潼。”

那鹰扇了扇翅膀,飞上穹苍,瞬间消失无影。

“不消片刻,姑娘要的风筝自会有人送来。”旭凤笑意满满道。

“你能养鹰,还能命人送风筝上山,”邝露上下打量他:“又能自由出入寒山寺。你到底是谁?”

“在下旭凤,”他笑道:“出生正经人家,非江洋大盗,更非绿林土匪。”

“你明知道我并非此意。”邝露急道:“寒山寺是上沣第一寺,虽来往香客众多,但也不是人人都能自由出入寺中,如入无人之境。”

“好了好了,”旭凤拍了拍她的头,“不逗你了。我方才所说,句句属实,并无一句戏言。”

邝露见他不肯直言,也不好多加追问。

少时旭凤的近侍秦潼送来风筝,邝露便也不再多想,先专心放风筝。

只是今日虽有风,却是风太大了些。

邝露在旭凤的帮助下好容易将风筝放起来后,空中更为强劲的风拉着风筝要往天去,几乎抓拽不住。

等线又放出几圈后,邝露眼见着风筝越飞越高,拽力越来越大,便回头问旭凤:“飞得这么高,线可会断?”

旭凤正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注视邝露放风筝,见她询问,刚要回答,一阵风刮来,风筝线一下断开,滚轴从她手中弹了出去,擦着她脸颊掠过的同时,带飞了她的面纱。

邝露惊地往后仰倒,被旭凤一把拦腰扶住。

旭凤低头看去,见怀中人眼眸透亮,鼻小巧唇朱红,宛如一朵稀世之花迎春绽放,美得极为清新脱俗。

尤其是她右眼角下有一颗极小的泪痣,如同坠下的泪珠般,衬得她人更显娇俏动人。

不远处的光中,月下仙人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恩,还是看见样子最能发展一段纯纯的感情了。”

邝露慌忙起身,推开腰上旭凤手道:“多、多谢……”

手心骤然一空,旭凤无法忽略心底的那抹失落,不由得疑惑。

上沣国美人众多,他没有看过一百,也至少见过七十。

即便邝露有“第一美人”之称,他也不该因为对方的一个小动作而有此情绪才对。

真真叫人费解。

“看来是风太大,风筝不易飞高。”旭凤咳了一声岔开话题,好打破方才那尴尬的气氛。

“恩。”邝露握了握手心,风筝线挣断时留下的疼痛感还很清晰,“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旭凤公子可是住在寺中?”

接连两三日都能看见他,所住之地应该离这里不远才是。

“虽不住在寺中,倒是离这里不远。”旭凤道:“家兄就在此寺,近几日不过是来看他。过些时候,就会离开了。”

邝露点了点头,本想客套两句,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言。

“邝露姑娘可是住在奉京?”旭凤故意问她,“在下居住奉京城南的朱雀大街,若是有缘,希望能在奉京遇见姑娘。”

按理,邝露不该对一位才见过两面的男子坦诚家世,但她一见旭凤就觉此人可信,虽与见到润玉时的欢喜有所不同,但若有缘,她还是极愿意结交这位朋友的。

“那便巧了,我也住在奉京,只是住在城北玄武街。”邝露道:“希望回京后,有缘还能再见。”

旭凤笑笑,心下却道:一定会再见的。

旭凤有没有离开,邝露并不知道。

但确实一连数日,他未再来找她。

邝露也日日去润玉处,与他下棋品茶。

她很好奇润玉的身份,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君子,怎会常年居住在寒山寺的后山?

有一次她试探询问,却被润玉一言轻轻揭过——他似乎并不愿提及自己的身份。

邝露知他拒绝之意,此后便也不再多问。

白日与润玉下棋品茶论人生,半下午寂空大师便会前来与她讲解佛经。

邝露虽聪明,却也不能马上领会。

况且佛经越讲越多,越说越深;且寂空每每讲经之时,其中还夹杂着各样高深莫测之言,她只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寂空大师徐徐说完,稍作停顿看向邝露。

邝露面露难色道:“是邝露怠慢了佛经,辱了佛祖。这几日得大师日日讲经指点,可惜邝露愚钝,并不能完全领会大师深意,还望大师莫怪。”

寂空大师双手合十叹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昨夜观星象,紫微星动,七杀、破军向其聚拢。三星汇聚,近在咫尺。一星动则全动,紫微星损落,七杀自伤,只怕是劫难将近,不可逆转。”

“大师所说的,可是邝露的劫?”邝露问道。

“正是。”

“紫微星是我?”邝露猜测。

寂空点头。

“那,七杀破军是谁?”邝露追问。

“天机不可泄露。”寂空无奈道:“缘起,缘灭,由天定,非人力可为。贫僧只能奉劝施主:放下执念,跳出轮回。”

“放下执念?”邝露苦想了片刻,仍是茫然,“大师,邝露并无执念,如何放下?”

“所谓执念,”寂空道:“便是你的得失心、执着心、求而不得心。”

邝露边想边摇头,“邝露不明白。”

“也罢,”寂空叹息,“贫僧言尽于此。施主劫难将近,此劫非常人能破,即便留在寺中,也已无济于事。施主不日便下山去吧!”

听闻他要自己下山,邝露倒不觉什么,只是问道:“大师可否透露,是什么劫?”

寂空本已起身,见她追问,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三生姻缘劫。”

“三生姻缘劫?”润玉将茶水注入蛊中,递给她:“寂空大师是得道高僧,他所推算的,必不会错。”

“我当然不是怀疑寂空大师错了,”邝露单手托腮道:“只是这劫……三生姻缘劫?难道我有三世?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世、第二世,还是第三世?”

润玉含笑摇头,“你想了一夜,便只想到了这些?”

自上次面纱飞走后,邝露便不再以纱覆面。

初见润玉时,倒让他惊了一惊,还笑言:“怪不得要以纱遮面,如今却明白了。”

邝露知道他这是在拐着弯夸赞自己,也很是高兴。

“既是劫,连寂空大师都没了办法,我能做什么?”邝露轻声一叹,“只是等府上的人来接时,我便要下山去了,以后就见不到润玉你了。”

“有缘自会见到。”润玉笑道。

“这话听着,还挺敷衍的。”邝露略微不满。

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人担心忧虑,以后不能再见了吗?

见她脸上粘了些尘土,润玉指了指她的脸颊,示意她擦一擦。

邝露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擦了半天,也未曾擦到正确的地方,润玉无奈,只得取了帕子伸手越过桌面,替她轻拭脸庞那一点灰尘。

邝露瞬间心跳加速,抬眼看向润玉时,正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目光,那墨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

“润玉,”邝露脱口而出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自然会见。”润玉含笑,话语却格外笃定,“你我缘分未尽,必能再见。”



第9章 第 9 章



平昌侯府派了人来接邝露下山。

临行前,邝露去了一趟后山,却并未见到润玉。

松树下的茶水还在冒着袅袅轻烟,无相阁外却空无一人。

邝露等了片刻,只等到时辰将近,才失望地去到大雄宝殿。

吟霜和其他几名下人早在殿外等候多时,见邝露走近,忙迎上前道:“小姐,马车停在山脚下,老爷夫人也正在府中等候,我们这就启程吧!”

邝露跨出一步时,回头看向后山的方向。

润玉他去哪里了?

就连最后的道别也没能好好做。

吟霜扶着她下了山,见她上车前还看了看寒山寺的后山,便等她进了马车坐稳后才问:“小姐方才可是在观望寺中后山?”

马车启动往前行去,邝露掀开帘子的一角,望着偌大的寒山寺,轻声道:“恩。”

吟霜并未深想,只是道:“奴婢听闻,寒山寺的后山居住着当朝大皇子。”

“大皇子?”邝露一惊,放下帘子看她,以目光询问。

“奴婢也只是听说。”吟霜道。

“怎么听说的?”邝露追问。

吟霜压低声音道:“说这位大皇子是庶子,并不得宠。皇后娘娘不喜欢他,所以还未等他成年便以‘送子安国’的名义将他送到寒山寺居住。”

邝露听得极为认真。

“如今皇上已经立了二皇子为皇太子,”吟霜继续道:“自古储位立长不立幼,大皇子虽非嫡出,可皇上直接越过他立了二子为皇太子,这分明是要放弃的意思。”

邝露脸色一沉,不喜道:“此话怎能胡言?”

吟霜小声嘀咕:“这件事上沣无人不知。还听说,现在就等皇太子继位,皇后娘娘便会迫大皇子在寒山寺正式剃发出家了。”

“什么!”邝露心下大震,吟霜的话令她方寸大乱,竟无法冷静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见她脸色微变,吟霜以为她身体不适,忙问。

“我、我……”邝露伸手拍了拍车壁,“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

邝露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在吟霜焦急的唤声中,转身往寒山寺跑去。

邝露一路不停,沿着阶梯、大小殿宇跑过,耳边不断回宕着吟霜那些话:“寒山寺的后山居住着当朝大皇子。”

“皇上直接越过他立了二子为皇太子,这分明是要放弃的意思。”

“现在就等皇太子继位,皇后娘娘便会迫大皇子在寒山寺正式剃发出家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是上沣的大皇子。

她更从未看出来,他这般温润如玉、如春风秋月,却一直过得如此艰难。

等她气喘吁吁跑至后山时,邝露脑中一片空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急匆匆地跑过来,只是在听完吟霜那些话后,她控制不住想要见到他。

五针松下,两道颀长的身影面对而立,正在说着什么。

见有人过来,那两人同时回头。

邝露惊讶地看见,与润玉站在一起的,竟是旭凤。

若润玉是当朝大皇子,而旭凤曾说“家兄在此寺中”,那他便是当朝二皇子——新立的皇太子?

“邝露?”润玉微感诧异,“你不是已经下山去了吗?怎么回……”

剩下话都被梗在了喉间。

邝露径直跑上前扑在他的怀中,将他一把抱住。

空气在瞬间凝结。

润玉愣愣地看着怀中之人。

旭凤只觉呼吸一窒,有遮掩不住地痛自心底蔓开。

“邝露,发生什么事了?”润玉伸手轻抚了她发丝两下,目光含尽关切与柔和。

邝露直到见着润玉,触摸到他,冲动的意识才逐渐沉淀,恢复了理智。

如今听他询问,邝露脸上飞起两抹殷红,又不能直说是“突然想来见你,这情感无法抑制”,便松开手低了眼睑道:“我、我……我突然想起来,走前还未与你道别,所以……”

事实上,再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理由了。

她自己听着都觉尴尬。

“兄长与邝露认识?”旭凤在旁笑问。

“这么说,旭凤与邝露也是旧识?”润玉反问。

“是。”

“不是!”

旭凤与邝露同时回答。

润玉似笑非笑地看着邝露。

旭凤也看了过去,似乎在问:怎么不算旧识了?

邝露被他二人看得心虚,忙解释:“日前因一些事情就认识了……旭凤,也算是旧识,但也没有多旧。”

现在既知道了他的身份,再直白白叫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妥?

“认识便是认识,什么旧与不旧。”旭凤微微蹙眉。

邝露瞪了他一眼,看向润玉时面色却很温柔,“我今天便要下山去了。”

若他真是遭皇后软禁在此,只怕今日一别,再难相见。

“不过暂且小别,”润玉安慰她道:“不日便会再度相见。”

“真的吗?”邝露不确定。

“自然是真。”润玉点头,肯定道。

邝露这才放下心来,朝润玉和旭凤盈盈一拜,“那小女子便先告辞了。”

润玉余光瞥见旭凤始终看着邝露,遂走上前伸手为她挽了挽腮边发丝,柔声道:“去吧!”

邝露心下大喜,看向润玉时目光中已然带了些许期盼。

旭凤见邝露直至离开,也不曾给过自己一个多余的眼神,心中暗觉不悦。

又见润玉对她态度甚是亲近,便道:“兄长若无心悦之意,何以如此撩拨,引人家姑娘误会?”

润玉收回目光,唇角漾笑道:“旭凤怎知我对邝露,心中不喜?”

旭凤一怔,竟有些不敢继续往下追问。

可他素来性格坦荡,即便是爱,也要爱得明明白白。

便又问道:“这么说,兄长喜悦邝露?”

润玉笑意却逐渐苦涩下来,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邝露这般灵动之女,想来很难不喜悦她。对吗旭凤?”

旭凤料想不到他会这般反问,心下一慌,几乎以为心事被他看穿。

待仔细看去,润玉眼底笑意透彻,却不像是有别意。

“兄长在此居住多年,”旭凤快速转移了话题,“如今父皇特赦,不日便会派人前来接兄长下山了。”

“谢父皇恩典。”润玉笑笑,眸中深处却有嗤笑一闪而过。

将他说囚便囚在此处,说赦便要接他下山。

从来他都是身不由己。

他身为皇子,却是见不得光的身份。

旭凤啊旭凤,他们二人同是皇子又是兄弟,怎就如此天差地别呢?

邝露回府后,先去见过了父亲平昌侯。

平昌侯喜她平安回府,与她慈言爱语了几句后,便告知,不日皇后宫中设宴,邀请皇室公卿待嫁之女赴席。名义上是御花园春日赏花,实际是要为皇太子纳妃。

“啊?”邝露面露难色,“爹,一定要参加吗?”

寒山寺后山一别,她才明白自己心意。

她所喜欢的,是那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旭凤纵然是嫡出皇太子,既不喜欢,再尊贵也枉然。

“一定要参加。”平昌侯道。

日前在宫中,皇后已命人传话于他,言明赏花宴定要夫人携女儿邝露出席。

如此看来,皇后虽广邀公卿之女赴宴,然而这皇太子妃人选,怕是心中已有了人选。

想到这里,平昌侯不免叹气。

若真是邝露当选,对她而言竟不知是福是祸。

邝露怏怏地去到平昌侯夫人处请了安。

平昌侯夫人见她脸色不佳,便问原因。

邝露自小便与平昌侯夫人极为亲近,从来都是无话不谈,便直言相告:“娘,邝露不想赴皇后娘娘的赏花宴……”

平昌侯夫人一见女儿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问道:“露儿可是有喜悦之人了?”

邝露脸上一红,忍不住嘴角起笑,点头道:“是。”

平昌侯夫人笑问:“这是好事啊!不知露儿中意的是何许人?”

邝露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直言相告:“是当朝大皇子,润玉。”

平昌侯夫人回想了一下。

记忆中这位皇子言谈气度很是不凡,倒像是皇上嫡出之子。

只是因这庶出身份并不受宠,处处受皇后刁难,还未成年便送去了寒山寺,美其名曰“静修”。

平昌侯夫人爱恋地摸了一下邝露脸颊发丝,道:“露儿既有意中人,为娘也为露儿高兴。只是大皇子自小身份尴尬,虽为皇室中人,却过得不尽人意。露儿若果真钟情大皇子,将来情路必不好走啊!”

平昌侯夫人一贯溺爱邝露,见她心悦大皇子润玉,也不觉有何不妥。

纵然皇后相邀赏花宴为皇太子纳妃,平昌侯夫人也并不觉邝露定能选上。

皇室公卿之女何其之多,邝露虽有“上沣第一美人”之称,然而其他美人也不比邝露逊色多少。

只要女儿喜欢,她这个做娘的,也就高兴了。

“情路?”邝露一愣。

如今她才刚明白心迹,倒不曾想得这般长远。

现下经平昌侯夫人提醒,她才恍然惊悟,这心思终究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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