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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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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润玉见她背影匆匆,静默片刻后含笑摇头。

等了片刻,果见邝露匆匆回来,将手中碧绿的小瓶递给他:“殿下。”

“仙子为何这般着急?”润玉看着她手中的瓶子,突然问道。

“什么?”邝露未曾回神。

“在下受伤,何以仙子这般担忧?”润玉笑问。

“那可是灵火珠,”邝露严肃道:“殿下是水系,被灵火珠所伤,伤口是极难愈合的。”

“哦?”润玉接过瓶子,轻轻把玩,“仙子知道灵火珠也就罢了,却为何知道在下是水系呢?”

倘若说是光凭他方才那几招就能识别出来,未免勉强。

“很简单啊!”邝露微微一笑,“灵火珠属火,殿下既能被它所伤,说明它与殿下相克。自古水火不相容,所以邝露大胆猜测,殿下属水。”

“仙子果然见经识经,冰雪聪明。”润玉笑道:“太巳仙府的东西,自然是非比寻常的。润玉便谢过仙子了。”

邝露笑笑,“殿下客气。若没别的事,邝露便先告退了。”

润玉点头,等邝露走远后,才又低了头打量着手中碧绿的小瓶,嘴角笑意缓缓收敛。

三次相救……

她果然记在了心上。

也不枉费他这一番苦心了。

邝露下凡历劫之时,太巳真人从蓬澜洲赶来送她。

“哥哥已经领兵去了弱水河畔吗?”邝露往父亲身后看了一下,并未瞧见兄长。

“是啊!如今天界与魔界势同水火,两族交战势在必行。”太巳真人道:“日怕这太平的日子,也不会长久了。”

“爹,您就不要为哥哥担心了,”邝露劝慰他道:“哥哥常年征战在外,行军打仗自不是难事。”

太巳真人点头,“如今为父最担心的,还是露儿你啊!”

“女儿不过下凡历个劫,不多日就回来了。”邝露笑道:“爹爹在蓬澜洲等着女儿,不出半月,女儿必定回到天界。”

太巳真人心知此番邝露下凡历劫,明旨是为要飞升上仙,暗意却是天后与天帝相抗衡,邝露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如今无论是天后还是天帝,都属意邝露与大殿下润玉的亲事,甚至不惜违背与水神之约,也不过是因着她背后的蓬澜洲而已。

下凡历劫,只是个开始。

“我儿下凡之后,虽不能再记天界之事,”太巳真人摸了摸邝露额头的发丝,“但为父还是要嘱咐一二,望我儿好生照顾自己,早日历劫归来。”

“女儿会的。”邝露朝太巳真人屈膝行礼,拜别了父亲后,转身踏上轮回梯。

沿着长且弯曲的阶梯一路上到机缘台,刚踏上去,就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跳了下去。

“邝露仙子来了。”机缘仙子朝她微笑,“凡尘一劫已在机缘薄上,仙子请放心,一切都已安排稳妥。”

“有劳机缘仙子。”邝露客气,又问:“不知方才那两人是?”

她心中已有猜测,却不敢肯定。

“是大殿下润玉和二殿下旭凤,”机缘仙子道:“也是巧了,仙子与两位殿下的上神劫竟在同一时辰,这在天界还是头一回。”

邝露想了想,道:“小仙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仙子能将小仙和两位殿下在凡间分开,最好不相遇。”

机缘仙子笑道:“邝露仙子请放心,机缘薄自有其安排。”

邝露点了点头,定了定心神,朝前方的袅袅云雾跳了下去。

机缘仙子手一挥,一卷巨大的书册在眼前缓缓展开。

“此次邝露下凡,要将她和润玉降在同一地方,”不日前天后的叮嘱尚在耳边,“你虽不能随意篡改机缘薄,但却要暗中指引他二人尽早相遇。”

“这是为何?”机缘仙子不明。

“不该问的,不必多问。”天后冷笑:“你只要按照本宫的吩咐去行即可。还有,旭凤下凡历劫,你当赋予他最好的命格。”

“是。”机缘仙子领命。

天后唇畔笑意扩大,眼底却是冷彻如冰。

这明面上的儿子,在天界不好拿捏。下了凡,只怕你不想,也是身不由己了。

永历四十年,上沣国君王册立二殿下旭凤为皇太子,君主大赦天下,免除一年的苛捐杂税,举国欢庆三日。

“小姐,到了。”婢女挽起马车帘子,未等她伸手搀扶,车内之人已经跨出,提着裙子跳了下来。

“小姐!”吟霜惊呼出声:“您这样……”

“好了吟霜,”身着蓝色纱裙的女子转过身来,拍着她的肩道:“不要总说‘不成体统’了,你这般唠叨,小心我让你去服侍老太太。”

吟霜忙缄默不敢再言,只是眼底却仍微有不满。

小姐这跳脱的性子,却偏偏还是“上沣第一美人”。

奇怪了,美人不该都是安安静静、柔柔弱弱的吗?

“邝露。”另一辆马车内传来温柔的轻唤声。

“娘。”邝露走上前,见平昌侯夫人欲要下车,忙伸手扶她:“娘,您慢点。”

“你呀!”平昌侯夫人拉着她的手下了车后,爱怜地伸手朝她点了点,“前面就是寒山寺了,你可要规矩些。佛祖面前,不可放肆。”

“是。”邝露弯腰,“都听夫人的,夫人说要规矩,小女自不敢放肆。”

“贫嘴。”平昌侯夫人笑笑。

“走啦,娘。”邝露挽着平昌侯夫人,和她一同踏进了寺院大门。



第6章 第 6 章



平昌侯夫人最是敬佛向善的,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来寒山寺许愿、还愿。

从前邝露最不喜来寺庙,总觉得听和尚念经甚是无趣。

无奈寺中主持寂空大师在上月告知平昌侯夫人,夜观天象时发现紫微星异动,恐府中生变,令她之后再来时,将家中幺女一并带来。

平昌侯夫人虽不明白紫微星异动和邝露有何关系,但她素来敬重寂空大师,也知出家人不打诳语,若非真有事,他绝不会提此要求,便在再来之时将邝露一同带来了。

邝露站在大雄宝殿外,见平昌侯夫人正跪在几尊佛像前虔诚祷告,只觉无聊又无趣。

“吟霜,”邝露对一旁的侍女道:“我有些口渴了,你去给我拿些水来。”

“小姐,”吟霜不满道:“你是想支开奴婢吧?”

“哎呀,我支开你做什么?”邝露推搡着她,“真的口渴,你快去马车上把水拿来。”

“好了好了,”吟霜拗不过她,只得道:“那奴婢去去就回,小姐你可别乱走,一定要在这里等着奴婢啊!”

“知道了。”邝露摇头,“真不知你是小姐还是我是。”

等吟霜不放心地离去,邝露确定她已从回廊拐弯下山去了,这才沿着长廊的另一头往大殿的后院走去。

一路上遇见不少大大小小的僧人,见迎面而来的是一容貌绝佳的妙龄女子,纷纷红了脸双手合十朝她行礼。

等一小和尚在见到她的脸后,忍不住惊呼“罪过、罪过”之时,邝露终于摸了摸脸颊。

她是长得太好看了?还是太吓人了?

不过这里是寺院,里里外外都是僧人,她一个女子到处乱走,确实不妥。

从怀中取出一条丝巾将脸遮住,见来往的僧人不再对她大行注目礼,邝露这才放下心来。

一路上经过供奉各类神佛的天王殿、大悲殿、地藏殿后,又从藏经阁偌大的门前走过,眼见前方有一条小路,绵延至藏经阁的后门。

邝露沿着小道绕至藏经阁后方外院,眼前豁然开朗。

此地连着一片山崖,崖边种着一颗五针松,松下有石桌、石椅。离松树不远的地方,屹立着一座小院,门上的青木匾上雕着“无相阁”三个大字。

邝露走近石桌,见桌上放着未下完的棋盘,其中的碧玉棋子晶莹剔透,一看便知并非凡物。

石桌旁边有一小炉,炉上煮着热茶,有清香自壶中溢出,香气扑鼻,甚是好闻。

不知道这里住的是谁?

邝露心想。

特意在这僻静之处开了一处院子,摆的这些精致小物也不像是僧人所用。

难道是某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来这边清修小住,特意给准备的?

邝露看了看棋局。

布局很是精妙,白子攻黑子守,黑子看似受困,却是以退为进令辟出一块天地。

倒是白子,汹汹前进,却极易失了阵地。

邝露持了一枚白子,在一角落处放下,“这样,白子既攻了对方,又能自守阵地了。”

抬头环顾了一圈四周,山崖处寂静无声,不见人来。

邝露在原地等了片刻,始终等不到主人归来,想着若再不回去,只怕夫人那边结束见不到人要着急了,这才泄气离开。

果不其然,等邝露回到大雄宝殿的门口时,平昌侯夫人正在跟寂空大师说话。

“娘。”邝露几步跑上前,朝平昌侯夫人盈盈一笑。

“跑哪里去了?”平昌侯夫人轻斥,“不许顽皮。”

“女儿只是到处走走。”邝露解释。

见寂空大师正看着自己,眼底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震惊,不由得道:“想必这位就是寒山寺主持寂空大师了。”

“阿弥陀佛。”寂空单手行礼,“女施主有礼。”

“大师,这位就是小女邝露。”平昌侯夫人道。

“贫僧观女施主面相,既贵既伤,”寂空大师道:“此其一生,情深缘浅,不寿不得。”

邝露只觉心头一震,忙问:“此话何意?”

寂空叹道:“纵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邝露思索了片刻,摇头道:“大师,小女不明白。”

寂空双手合十道:“女施主只要记住: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将来心不可得。强求无益,不如不求。”

“既都不可得,”邝露问道:“那小女能得何物?”

“求是谓不求。”寂空回答:“求,却不可得;不求,自有因缘际会。”转身又对平昌侯夫人道:“前世因,今生果,来世报,贫僧观女施主面相非同凡人,却有浮生大劫。希望夫人能将女施主留在寺中小住,以化此劫。”

平昌侯夫人乍一听女儿会有大劫,当下六神无主,忙拉着邝露道:“既、既然是大师之意,露儿,不如便在寺中住段时间,也好化了劫难。”

“啊?”邝露一怔,刚想要拒绝,转念想到方才去过的无相阁,那松树、石桌,以及未下完的棋局,遂点头道:“好啊!”

平昌侯夫人还完愿,当天便要回府。

邝露留在寺中小住。

因是寺庙,留一女子本就不妥,邝露也不愿多添一人扰了众僧人的清净,便让吟霜随同平昌侯夫人一同回去。

启程之际,平昌侯夫人再三叮嘱邝露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时日一到,便即刻差人来接她回府。

邝露不断点头,目送平昌侯夫人的马车队伍逐渐远去。

既是住在了寺中,邝露也不好过于打扮。

好在她平时只着素色罗衣,算不得花哨。如今更只是简单挽了发,日日以面纱遮颜,以免出入撞见僧人引人诟病。

这日,邝露正闷在房中觉得无聊,突然想起后山的那无相阁,兴致上来,衬着夜色披了披风便往后山去了。

此时未到夜深,还有僧人在来往晚课的路上。

邝露走到藏经阁后院,从小路进了后山,见五针松下站着一人。

那人背影颀长,一身蓝色素衣勾勒得他身形消瘦。微风拂过,撩起他的袍摆轻悠飘动。

从后背看去,他身上并无装饰,就连一头黑发也只是以一根净白发带束起,长长的两根飘带在风中微微舞动。

看背影,应是十分年轻。

邝露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她原以为这里住着的,是位世外高人或得道高僧来着。

脚尖踩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声音,树下那人闻声回头,“何人?”

邝露忙道:“小女子邝露,日前曾来过此地。见寺中还有这等风景胜地,心神所向……不知是否扰了先生清修?”

“原来是平昌侯府千金,”那人站在原地道:“日前,棋局上的那一子,是你所下?”

“正是。”邝露不好意思道:“是小女子莽撞了。”

那人笑笑,道:“下得妙极。”

邝露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怪罪自己唐突就好。

“这些年,在下在此独居,一人饮茶一人下棋,”那人话语徐徐,却透着一丝寂寥:“闲暇时只能与自己对弈。久了,棋也陷入了困局之中,终是不得破解。”

邝露静静听着。

“不想,如今竟有一人能破我棋局,想来也是这棋的缘分。”那人转过身来,朝邝露颔首:“若小姐不弃,在下愿邀小姐手谈一局。”

顿了顿,看了看天色,又道:“今日夜色已深,小姐若有意,明日再来即可。”

“好啊!”邝露笑着点头,“我一人住在这寺里,很是枯燥无趣。那我明天过来找你下棋。”

得到那人回应后,邝露刚要走,突然想起一事,问他:“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法号寂尘。”那人回答。

邝露心底突然划过一丝莫名的失落。

原来是个戴发修行的和尚?

“俗家姓名,润玉。”

邝露惊地看了过去,却是夜黑什么也瞧不真切。

“润玉。”邝露轻念,随即提声笑道:“润玉公子,明日邝露来找你切磋棋艺,公子可要等着邝露。”

那人的轻笑声传来,邝露知他是答应了,便也放下心来,高兴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第二日,邝露收拾整齐后便径直去到了后山。

五针松下,润玉早已煮好清茶等她过来。

昨夜太黑,两人相隔甚远,邝露也未曾瞧见润玉模样。

如今青天白日,邝露走近一看,忍不住心中惊叹。

好一个艳郎独绝、世无其二的翩翩佳公子。当真是面如冠玉、眸似幽墨,望着她微微一笑的样子宛如绽放光芒的明月,着实动人心。

“润玉公子好早啊!”邝露走到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小茶盅挽起面纱的一角喝了一口,赞叹:“好茶。”

“小姐也不晚。”润玉将煮好的茶倒入壶中,并给她又换了一杯茶水。

“你还是别叫我‘小姐’了,”邝露忍不住道:“就直接叫我邝露吧!”

润玉也不推辞,笑言:“恭敬不如从命。也请……邝露此后直呼润玉之名便可。”

“好啊!”邝露笑笑,在润玉的邀请下开始与他对弈。

边下,邝露边问他各样的问题,润玉答了几句后,见她总爱说话,便道:“邝露,下棋不语。”

邝露皱眉,“我只听过‘观棋不语’,哪有下棋也让人‘不语’的。”

“下棋观棋皆不语。不语者,才能凭心下棋。”润玉解释。

“下棋是用手和脑,又不是用嘴。”邝露不满嘀咕。想了想后,忽然抿唇一笑,道:“润玉莫不是怕输给我,所以先找了理由,一会儿好搪塞过去?”

见她总有各种理由应对,润玉忍不住摇头轻叹,嘴角却漾开一抹浅笑。



第7章 第 7 章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许久,终究是平局。

润玉惊叹:“想不到邝露小小年纪,棋艺这般了得。”

邝露单手托腮,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别的什么都不喜欢,就是喜欢下棋。后来爹爹见我喜欢,便请了宫中的师傅来指点我一二。”

“宫中?”润玉淡淡道:“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普寒大师?”

“正是。”邝露欣然一笑,“你也知道他?我听说他是皇上特意接进宫中来教导皇太子的。”

茶水被煮得沸腾起来,轻烟滚滚窜出壶外。

润玉持壶倒茶,将斟满的小茶盅递给邝露。

邝露接过,撩起面纱的一角喝了一口,只听见润玉问道:“邝露怎会独自一人留在寒山寺?”

邝露摇了摇头,不解道:“我也不知道。寂空大师见了我以后,神神叨叨说了好多,最后跟我娘说,我这一生有个劫,要留在寺中化劫。”

“化劫?”润玉不明白。

“唉,别说你不懂,我也是糊里糊涂的。”邝露摆手道:“什么化劫啊!他说的也不清不楚的,我这个劫什么时候会来?是个什么劫?万一它等我快老死的时候来,我岂不是要在寺里住一辈子?”

润玉被她一语逗笑,“既是寂空大师所言,自有他的道理。你倒是无需担心,想来也不会让你在寒山寺过一辈子的。纵然你愿意,寺里的僧人们可受不住啊!”

“你、你是在取笑我吗?”邝露诧异看他,见他眼底有遮掩不住的笑意,忍不住恼羞道:“润玉润玉,一点也不温润如玉呀!”

“倒是在下辱了这好名字,”润玉收敛了些许,只是眼睛里仍有未散的笑意,“润玉唐突,还请邝露莫要生气。”

“恩,我倒不生气。”邝露也笑了。

两人边聊边下棋,转眼半日便过。

少时有一小和尚匆匆跑来,在润玉耳边轻语了几句。

“你有事吗?那我们改日再下好了。”邝露非常有眼色地起身。

“实在抱歉,”润玉含歉笑道:“突有外客来访,推脱不得。今日棋局未尽,明日邝露可还来?”

听他询问,邝露心下很是高兴,笑容灿灿道:“你邀我来,我自然会来。”

润玉笑道:“自是诚心相邀。”

邝露慎重点头,“那明日还是这个时辰。”

“好。”润玉应下。

两人约定好,邝露也不再多言,高高兴兴地回小院去了。

次日,正逢平昌侯府差人给邝露送了些日用来。

邝露一一看过,见其中还有一盒她素来爱吃的糕点,想着润玉住在后山日日喝茶,也甚是无趣,不如将这盒糕点赠与他,让他边喝茶边吃点心岂不更有意思。

便拎了那盒糕点往后山去了。

路上,见前方岔口站着一人,看穿着打扮倒不像是寺中之人,一身锦袍虽素净却能在细节瞧出非凡品。

邝露心中纳闷。

不知这人是谁?

一般的香客,应也不会靠近后山才是。

正想着,只听见空中传来一记长啸,一阵风从天降下朝她直扑过来,邝露只来得及扭头去看,就见一只雄鹰迎面扑来,尖锐的利爪朝她狠狠抓下。

邝露惊呼出声,抬手掩面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糕点也打翻在地。

“苍霄!”站在路上那人吹出一记口哨,雄鹰扑闪着翅膀从邝露头顶飞了过去,在那人身侧绕了一圈后,飞上了晴空。

“姑娘可曾受伤?”那人几步上前扶邝露起身,见她手臂往外渗血,面露愧色道:“家禽伤人,是在下的责任。”

“那鹰是你养的?”邝露扶着右臂,见衣衫被划破,有血不断流出。触碰之时,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那人内疚道:“平时苍霄不会如此,大概是这寺中气味冲鼻,扰了它。”

“既是气味相冲,就不该带它来此。”邝露避开他扶着自己的手,低头见地上洒满了糕点,不免心疼。

这些糕点她一个都舍不得吃,想着送去给润玉,这下好了,全都浪费了。

“姑娘教训的是,在下记住了。”那人虚扶着邝露,让她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从怀中掏出一盒膏药来:“只是姑娘这伤,还需及时上药才是。”

“不必了,”邝露忙道:“我回院中自己上药便好。”

那人笑笑,倒是一派温和有礼:“姑娘伤在右臂,怎好自己上药?何况,是在下养的鹰伤了姑娘,在下理当为姑娘上药,否则在下实难心安。”

见他执意如此,邝露也不再推辞。

那人替邝露将伤口处的衣料再撕开一些,洒了不少药粉在伤口处。

见邝露疼得眉头紧皱,撇开头不敢看,只觉她灵动非常,可爱得紧。

那人从衣摆撕了块柔软的布料替她一层层缠绕,轻轻扎了个结后,道:“好了。今日这手臂就莫要过水了。明日在下再来为姑娘换药。”

“明日?”邝露忙起身道:“别别别,你还是别来了。”

伤是因他而受,倒是没错。

可也不至于让他日日过来替自己换药。即便是在寺中,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总对名声有碍的。

“姑娘这伤一日不好,在下便一日寝食难安。”那人却极其认真:“何况寺中上下皆是僧人,姑娘难道要让僧人来换药不成?”

“你!”邝露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瞪了他一眼,邝露转身就走。

那人忙拦道:“是在下说错了,在下向姑娘致歉。”

见他一本正经作揖,邝露也不好继续沉脸,缓和了神色道:“明日公子不必来了。”

见邝露要走,那人又问:“既是如此,在下旭凤,敢问姑娘芳名?”

“旭凤?”邝露只觉这名字甚是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小女子邝露。”

“邝露。”旭凤轻念。

邝露心中微惊,自己名字从他口中溢出,她竟感心下异动,这种感觉实在不妙。

“告辞。”邝露朝他屈膝行礼后,匆匆离开了。

“邝露。”旭凤凝视着她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平昌侯之女,上沣第一美人邝露,虽未曾瞧见模样,却比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过了一日,邝露勉强换了药后,去到后山。

润玉正在石桌前煮茶,见她过来,笑道:“今日来迟了。”

邝露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盅掀开面纱一角一口饮尽,“恩,有点事耽搁了。”

单手换药实在不便,她花了好大力气才用新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润玉倒茶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她:“可是受伤了?”

邝露惊讶地闻了闻自己手臂,“药味如此冲鼻?”

润玉放下小壶,解释:“并非药味刺鼻,乃是润玉嗅觉敏于常人,至小便是如此。”

还有一点,他未曾言明。

邝露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水露清香,宛如清晨凝结荷叶上的露珠,清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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