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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零号机也是人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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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的山洞寂静无比,我再也看不到狸猫妖怪的脸,只见他一对闪闪发亮的眸子在黑暗处格外醒目,像有清澈的活水在干枯的血色里流转,绝望而充满希望,恐怖却又温暖。
妖精就是妖精,目中竟然有波光点点。
真漂亮,我决定养他。
“喂你……”我开口想要说句什么,又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疑惑——总觉得这家伙有些难过,是因为被我撞见了吃人的事情吗。还是……别的原因?
我思考了一下,伸手从篮子里拿了一块带花生糖的和果子,试探地走近几步,见他没什么激烈反应,便走过去,将和果子塞进他手里,然后继续往出口行进——我对自己的宠物一向很大方,而且宠物嘛,就是要宠着的:“你还没长大,别总在人类多的地方晃悠,会被人抓起来扒皮晒成干的。”
“……咳咳!”
我话音未落,身后便有什么诡异的响动,我转头一看,只见狸猫妖怪掐着自己的脖子捶胸顿足又蹦又跳,看起来非常痛苦:“呜……!”
“噎住了?!”我立刻点头表示明白,快走几步来到狸猫妖怪身边,抡起拳头便要往他身上捶,狸猫妖怪“锵”地一声将刀拔…出,只不过因为被卡住喉咙,没能很精准地砍到我,我侧过一步往他背心狠狠捶了一下,卡在狸猫妖怪喉咙里的玩意儿就他被吐了出来。
唔,治好了。
然后我们便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阵儿,我无辜地望着他:“我刚刚在帮你,你想杀了我?”
“……”他沉默良久,似乎在考虑我的话的可信度:“你突然靠近过来……”
我有些郁闷地歪歪头——这是什么妖怪理论,莫非他不能接受别人靠近?只不过这样一折腾竟然也没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我们仍是各走各的,我却奇异地感到气氛融洽。
我仍旧继续带路,狸猫妖怪在后面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力气这么大,到底……怪兽吗……”
我额角蹦起一根青筋——听力好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在后面自言自语我全部都听到了。
紧接着后面又传来窸窸窣窣啃咬和果子的声音。我摇头叹息——记吃不记打,鸡脑子,白瞎了这张可爱的小脸蛋儿。这里没有水,他一定是想再被噎住一次。
“嘿,你有名字吗?我叫花子。”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间有个想法,想要跟宠物签订契约,首先要给他取名字,我决定如果他没名字的话,就帮他取一个,比如说瓜子啥的——因为我叫花子嘛。于是对方沉默下来我也没在意,好久之后,从身后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回应——
“阿银。”
声音太轻了,像尘封很久,亘古不曾开启的咒语。好在我听力不错,能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名字倒是跟他一头银毛很配,我推断这只宠物是有主人了的,可惜。
但是没关系,只能见到他主人的时候跟对方协商转让了,再不济我还可以抢。
走了不多远,我听到山洞外的流水声,朝他点点头示意到地方了。狸猫妖怪……啊不,阿银,他迟疑一下,然后几乎是用扑的扎进河里咕咚咕咚灌起水来,看着像是渴得狠了。
我将篮子放在干净的石头上,在旁边直接坐了下来,单手支颐看阿银在河边洗了脸又洗手,洗了手又洗头,他好像也完全忘记还要警惕我,只是尽情地在河边扑腾。直到那家伙开始解腰上的腰带,我淡定不下去了。
“你想干嘛。”我用尽量不凶残的眼神与他疑惑的目光相对:“这河是我的,你不许往里边撒尿,弄脏的话就剪掉你的小jj。”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再也不想码字了。
☆、第四章
“这河是我的,你不许往里边撒尿,弄脏的话就剪掉你的小jj。”
我严肃地盯着阿银解裤腰的手,认真地想要传达给他,如果他真这么干了,我就真会如我所说的那么干。不是我小气,我曾经因为好奇,追着这条河顺流下去很远,无意中发现它居然跟阿牛哥家的水井连在一起。
如果让他在里面撒尿了,我不就得喝他的尿吗?这可不行。
“……往河里撒尿那种事很久没干过了。”他解裤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很平静地反驳我。
所以今天要干上一干吗——我皱皱鼻子指着他:“不许撒尿,不许脱裤子,这是我的河。”
“……”他默默扭过头看向我,奇异的白眉毛抽动了几下,不过看的出来,他还是在努力保持平静的心态:“洗澡。”
我登时不干了,洗澡?谁知道你洗澡的时候会不会偷偷尿在河里,而且那谁谁不是说过吗,男女有别,顽童七岁不同席,这家伙居然当着我的面就脱裤子洗澡……就算他不是人,但也是只公的。
“那更不行了,至少等我背过身去吧。”
“都是男人怕什么。”
“……”突然想拿石头打他脑袋。
虽然我长头发已经修剪成据说很流行的包包头露眉齐刘海,但身上好歹穿的是粉红色的女式和服,这妖精眼瞎了。
对方显然没有察觉到我气得神经错乱气息不稳,他已经脱光跳进水里扑腾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岸边生闷气,狸猫妖怪也不理我,看起来玩儿得很爽——他可真神奇,明明之前还是一副饿的要死简直养不活了的样子。
我能清楚地看到他隐在水下的身体,几乎皮包骨头,于是又动了恻隐之心。算了,跟动物生气不值当:“喂,小狸猫,你以后跟着我吧,看你瘦的。”
狸猫妖怪不理我,有点儿无聊,我揪了根草茎叼在嘴里,考虑是继续利诱还是加点儿威逼:“现在的主人是不是虐待你?跟着我吧,跟着我有肉吃。”
不过我是不会给他人肉吃的,阿牛哥肯定不允许。
狸猫精洗了一会儿就爬上岸穿好衣服,毛茸茸的头发被河水打湿。他甩甩头,不满地瞥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他的眼神饱含了鄙视蔑视轻视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你的脑子还好用么。”
他扭过身背对我捡起河边的衣服往身上穿,现在完全一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不想吃和果子了?”我额头上又蹦起一根青筋——敢鄙视主人,着实欠收拾。
“谁稀罕……”
嘴真硬,只不过那种隐忍又湿漉漉的眼神完全暴…露了啊——好想欺负。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那么做,只不过漫不经心地从眼角扫他一眼,心道有本事你别总瞄我的篮子啊。
心情不错地递过去一块糕点,拍拍身边的石头示意狸猫精坐过来——逗弄小动物真让人身心愉悦,看在他现在是我喜欢的宠物分上,我就大发慈悲不跟他计较了。
阿银接过果子,却没有坐在我指的位置上,而是挑了一个离我比较远的地方坐下。对此我没太在意,小动物总是羞涩的,我理解。养宠物不但要恩威并施,将心比心,特别是对那些野外长大的动物,更需要小心对待,不然让看中的猎物跑了可得不偿失。
于是我们俩就这么沉默地坐着,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我一个个给他递过去点心,他一个个吃掉,直到肚子溜圆地躺在地上,再也吃不下。
“你吃得太多了。”我皱眉蹲在他旁边,像阿婆给我按摩一样,手心贴着他的肚子慢慢揉——可怜的小猫,他的主人一定经常不给他饭吃。
阿银对这种亲密接触似乎有点不习惯,他身体僵了一下,不过随即放松下来,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我心情大好。
“没关系,你可以留着慢慢吃,但是今天晚上不能再吃了,你会胀死的。”我大方地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塞进他衣服里,然后拍拍手站起身,躺进山洞:“我有点儿困,想睡觉了,你自便。”
希望他不要趁我睡着往河里撒尿。
我迷迷糊糊地这样想。
第二天早晨被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我打着哈欠从山洞里出来,天已经大亮。阿银和和果子都不见了,身边放着装点心的空篮子。我迷迷糊糊地走到河边,掬水抹了两把脸,登时清醒不少。
沉默地望着身后的大山一会儿,我自我安慰道,阿银大概回山里了吧。唔,算了,总之我没打算把那只狸猫养在身边,阿牛哥和阿婆都不会允许的,而且这种野生的动物很怕生,人多的地方也不适合他们生活,就当我是把宠物放养在后山好了,总之这后山也是我的地盘。
我心情有点儿不好,拎着篮子摇摇晃晃往回走,才到村头就看见阿牛哥站在家门口喊我,于是高兴地应了一声,快步朝他跑过去。近了我才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稍往前点儿的是梳了妇人发髻的美和子,阿婆端着洗菜的盆子站在两人身后,我的心情瞬间更不好了。
“花子,你跑哪儿去了,我们找了你一晚上。本来还说你早饭的时候再不回来,就让爸爸大人发动村里的人去找呢。”
美和子踏着小碎步走到我面前,一脸担忧地想要摸我的脑袋。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脸,很不给面子地躲过摸过来的手,从他两人中间穿过去直接扑到站在后面的阿婆身上。
“我在后山跟大胖他们玩儿捉迷藏,他们都没找到我,不小心睡着了。”抱着阿婆的腿蹭了几下,接过她手里的洗菜盆子放到井边,“阿婆我帮你吧,你不要沾冷水,手会疼的。”
美和子尴尬地笑了几声,对阿牛哥说,你妹妹真懂事。
我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不是他妹妹,我是他捡回来的,你不知道?”
我是阿牛哥捡回来的这件事全村人都知道,还是她爹亲自批准我在这里生活的,装什么装。
“花子!你怎么能这么跟美和子说话呢?!”
阿牛哥立刻毫不犹豫地训斥了我,我楞了一下,不屑地撇过头——男人,哼。
阿婆心疼地将我揽进怀里,摸着我的头让美和子不要跟我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低头将脸贴到我的头皮上,声音小小的:“别乱说,花子是阿婆的亲孙女。”
我被阿婆温暖粗糙的手心揉了两把,委屈得想哭,但是瞥见美和子脸上故作优雅又强装酸楚的表情,又把眼泪憋回去——我可不想让这个女人看扁。
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我跟美和子的战争却由此全面爆发——暗地里。
阿牛哥再次叮嘱了我不要经常去后山耍,我含含糊糊应下,也刻意地疏远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像他说的那样因为他训斥了我便闹小孩子脾气,还是别的原因——也许是吧,毕竟我只是个小孩子——但是我对他感到很失望。
我只知道,在这个家,我不再是唯一被宠着的了。
我不会给美和子故意找茬,更加不会让阿牛哥和阿婆察觉到我对她不满,只是在家里会避开她,早出晚归,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我一直是在外面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整天跟一群小孩子玩儿在一起,下河摸鱼,上树挖鸟,或者偷了邻居地里的花生带去后山烤了吃。
之后我去过几次后山,却没再见过阿银,我甚至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个梦,其实根本没有一只叫做阿银的狸猫精出现过,我也没有被他吃了一篮子点心。不过最初想养他就是一时兴起的心思,我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难过。
只不过我不找美和子的麻烦,却并不代表她不找我的麻烦,一日晚饭之后,阿婆把我叫到她房间里,问我愿不愿意去私塾念书。
怎么会突然让我去私塾?我们村子虽然处在深山老林,跟外界几乎隔绝,外面的事我却不是丝毫不知道的。
外面在打仗。
听大胖说,他爸爸曾经见过坐着酱油碟子的牛头马面从头顶飞过。大胖他爸回来那天,留了很久不伦不类的发髻被连根削掉,脑袋上一根毛不剩,整个看起来就像个可笑的肉瘤子。大胖他爸对发髻宝贝的很,所以我觉得这事虽然匪夷所思,可信度却很高。
乱世,哪儿还有心思念书,更何况我是个女娃。
“花子,美和子阿姨说的对,你该出去见见世面,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是有很尊贵身份的公主,不能在这个小村子里跟我们一样……”
哦~我说呢,阿婆怎么突然舍得让我出去念书了,原来是美和子那个骚…婊…子的鬼主意,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姑奶奶怎么能让她得逞!
我撅着嘴拱进阿婆怀里:“离咱村最近的私塾要翻两座山才能到,阿婆,我去了的话就只能放假的时候回来,听说私塾七天才给放一次假,我不要那么久见不得阿婆。”
阿婆笑着搂紧我:“花子乖……”
“阿婆。”
阿婆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突然闯进来的美和子打断,阿婆有些不高兴,我更是像被蝎子蛰了似的,嗖地一声从阿婆怀里抬起头,警惕地看向她。
“阿婆,我进来了。”美和子穿了一身桃红色的和服,映着光滑白皙的脸蛋很好看,我却觉得她简直就像故事书里的蛇精一样恶心。她进了屋来,把茶盘放在桌子上,给我们三人各斟了一杯茶水。
我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她,丝毫不领情。
美和子对我充满恶意的视线丝毫不在意,笑得满面春风。她一坐下就开门见山道:“花子,你也八岁了吧,这个年纪早该上学了,爸爸大人与松下私塾的吉田老师有些交情,我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托人给你说的——人家私塾是不收女学生的——你要好好珍惜机会。”
我呸!你当然愿意花功夫给我“托人”,你是巴不得我离开家,再也不回来!爸爸大人爸爸大人叫得真好听,你爹只不过是个小村长而已,还真有脸学人家贵族叫大人!
“花子,你以后可不能在人前暴露女孩子的身份,还是扮作男孩子吧,”美和子见我没说话,愈发得意起来,“明天我给你把头发剪短,花子你可不能露馅了哟。”
我鼓着眼睛瞪她,气的浑身哆嗦——谁不知道我最宝贝的就是这一头长发,后屋的阿清剪了我几截头发,被我撵着揍出去三里地,如今她想给我剪掉?!门都没有!
“阿婆,我头疼,好像被婊。子的骚。气熏着了。”
“你!”
我懒得再看脸色铁青的美和子,干脆躺进阿婆怀里放赖。阿婆见我油盐不进滚地撒泼的样子,只好先将美和子打发走,她看着躺在榻榻米上装死的我,脸上表情又是无奈又是恨铁不成钢,狠狠地敲了我的脑袋。
“花子,你怎么说那么粗俗的话,我看你确实该去私塾念几天书,好好学做个优雅的淑女。”
我从来不在阿婆面前说脏话,今天是不小心冲动了,没掩饰好。于是迅速抱着脑袋泪汪汪地撒娇:“阿婆~~”
“没得商量,美和子是好意,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你看你把她气的。”
活该,最好气死她!
阿婆伸手扯掉我的和服带子,将我塞进被窝里,掩好被角,脸上表情却是非常严肃:“先睡觉,明天就收拾东西送你去私塾,你不能跟村里那些粗鲁的男孩子再混在一起了。”
我干……
“嘤……那人家不要剪头发。”
“好好,不剪头发,快睡觉!”
我咬着被子愤恨地直磨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贱…人,看姑奶奶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银时的性格……
☆、第五章
第二天早晨,我睡眼朦胧地被阿婆从被窝里挖出来,套上新买的男式和服,一头长发高高束起,用素色缎带在脑后绑了个简单的马尾,然后由阿牛哥牵着手送出门去。
我包着一包泪一步三回头地磨蹭出家门,阿婆也泪光闪闪地扶着门框朝我挥手,满面感慨不舍。
看来她是不太想改变主意了。
我知道家里真正做主的人是阿婆,阿牛哥都要听从她的意见,所以她不发话,谁也不能改变我去私塾念书的命运。
更何况除了阿婆也没有人想让我再留在家里了吧。
阿婆一直觉得我是富贵人家的公主,她认为我该像贵族的女儿一样学习诗书字画,但是这个时代女孩子轻易是不出门的,我们家又请不起专职的教书先生,对于我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孩子来说,去私塾念书简直是天方夜谭。
阿婆知道美和子所说私塾不收女徒的事情是假,松下私塾的教书先生吉田松阳是出了名的贤人,他教授对象从来不分男女。之所以顺遂了美和子的意思将我扮成男孩,却是顾及到我的名誉。诗书之于女人,不过是讨男人欢喜的道具,至少在村子里,没有男人会娶真正意义上聪慧懂理的女子。
阿婆有高远的见识,又拘泥于世俗的眼光。
但是今后便要以男孩的身份示人,我对这一点相当不满。
阿牛哥见我垂头丧气,只当我舍不得阿婆,耐心地安慰了我一路,殊不知我是在为今后的人生哀叹。人生还长,想我小小年纪就要隐藏性别混迹在一群臭小子之中,从此远离鹅黄粉红淡绿浅蓝等可爱的糖果色,与单调沉闷的墨绿青灰为伍,只是想想都觉得非常悲哀。
不过已是既定事实,我也有安于天命的觉悟,而且离开家对我来说并非一点益处也无——我只是担心今后没有落脚的地方,要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至少让我看到这世上有更宽广的世界。
我从不知道有比后山更美的景色,正当春夏之交,山坳里一片姹紫嫣红,遍地野花开得很是热闹。我停下脚步,站在一片花海之中,青山绿水,鸟语虫鸣,有一瞬间我甚至看不见身边的阿牛哥,眼中只剩这片秀丽光景。我住在村子里,尚不知这世上更多的好物什。
我迟疑地拽了拽他的手指,仰起头:“先生会喜欢花么。”
我并不想得到他的答案,只为了让他停下等我。阿牛哥口里应着当然会喜欢,手中动作起来,帮我挑拣着漂亮的花朵扎成一束。我看他忙得不亦乐乎,微微皱眉——我从未说过要送给老师,这花当然是留给我自己的,不过他既然喜欢帮忙,我也不能剥夺他的乐趣。
看着阿牛哥的背影,我心中哀叹——多么憨厚又傻逼的男人啊,幸好不是我的。
“花子,你不要担心,等私塾放假的时候我就会接你回家住的。”阿牛哥高兴地将花束塞进我手里,如此安慰。
我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也就是说,以后我大部分时间都要在私塾度过?”
阿牛哥饱含歉意地肯定了我的猜测,于是我又薅了两大把花塞进花束里。
——这个吉田松阳,不讨好是不行了。
日趋中天,我们终于赶在午饭之前到达了松下私塾,朗朗的读书声隔着很远就能听到,我抬头望了阿牛哥一眼,他回我一个灿烂的笑容,龇出一口大白牙。我稍微理解了下,想他这许是安抚我别紧张。我觑了一眼他绞紧的衣袖,打算什么也不说。
初见吉田松阳我着实惊讶了一番,我只知道他品格高尚,却不知他原来是个美人。有一瞬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他的一张脸比我见过最美的脸还要美——不能说不惊艳,却又没有惊艳那么强烈,如一缕春风入云化雨,吹得心里很舒服。
“你就是井野家的孩子吗?”他并不向阿牛哥询问,而是蹲下…身目视我的眼睛,就好像最终决定能否在这里读书的不是我的监护人,而是我自己一样:“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抬头看看紧张得已经开始抓耳挠腮的阿牛哥,面无表情地将目光落在面前人的脸上:“我不姓井野,我只是他们家的养子。”
吉田松阳好似吃惊般“哦”了一声,浅棕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惊诧,他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我想任何人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我叫凤十字。”
凤十字,这是我刚刚才为自己取的名字,却比叫了两年的花子还让我觉得熟悉——那仿佛是早已刻入灵魂中的印记,在吉田松阳问我的时候,便脱口而出了。
阿牛哥站在一边愈发局促起来,语无伦次地努力想要表现得悠闲,却连我路上摘了野花要送给吉田松阳的事都说出来了。不过他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倒像松了一口气——凤十字这名字虽然怪异,好在听不出男女,总归是没有露馅。阿牛哥婉拒了吉田松阳的留饭,只说路上吃过,挑着来时背着的布包回去了。
我颇有怨言地看着阿牛哥走远的背影——包袱里面是阿婆给我们两个准备的干粮,一路上都在被他拉着灌输到私塾后的注意事项,哪有空吃饭,倒是走了这么久的路,腹中早已空空如也,给我两碗凉水灌了垫饥也好。
吉田松阳却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善解人意地站起身,道带我去饭堂吃饭,他说恰好大家都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
一家人啊……
算了,只要给我饭吃的都是好人。
我顺从地让他牵了手,两条小短腿奋力迈动,尽力跟上他的步伐。吉田松阳见我另一只手里紧紧握着些五颜六色的花朵,轻笑一声,仿佛是在玩笑一般地问我:“井野先生说,你的花是送给我的呢。”
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见到先生之前,我是这样想的。”
“哦?”吉田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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