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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长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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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才好,现在上门只会吃个闭门羹。
  明煦才安抚了心急则乱的小妻子,工作上就得应付心思不定的青少年。
  “孤听闻明大人昨日上了折子弹劾贾员外郎行贿庇护家中子侄杀人?”
  以前有话还是课后说,如今还没讲课,就开始了么。
  心底叹气,可明煦也拿他无法,太子问话,总不能装听不见。
  “殿下好灵通的消息。”不咸不淡。
  “明夫子见笑,不过刚好涉及到明夫子,听了一耳朵罢了。”徒懋笑道:“明大人这也算得上大义灭亲罢,只那薛家实在过分,天子治下,竟如此猖狂。”
  “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家父职责所在,我家与薛家也不曾有什么渊源,当不得殿下如此夸赞。”
  “夫子与我装傻”徒懋眨眨眼,笑道:“明夫子探花之才,如何不知我说的是元妃之父贾员外郎,可见翰林敷衍我。”
  “殿下,您言中的前工部员外郎是内子舅舅,说实话,与我家来往倒不多,不过是中间站着内子,她父母早亡,这才显出几分特殊来。”明煦心累,这小太子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平日里也没见和帝亏待他呀,虽有年龄相近的兄弟,但这时候能看出什么来,这位是给自己私自加了什么设定?
  “翰林误我”太子徒懋睁大了眼睛,显露出几分无辜模样:“翰林是否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观翰林平日并不与我亲近,可是我那里犯了翰林的忌讳?”
  不,是我犯了你的忌讳。明煦头秃,这话里浓郁的作精宅斗风是怎么回事?徒懋殿下,敢问你平日跟皇帝陛下也是这么说话么?
  吐槽归吐槽,面上仍是端住了,明煦眉目不动,对着太子一揖到底,是恪守在骨子里的世家风度:“殿下言重了,臣下多有失仪之处,还望殿下不怪。”
  “那便是孤多想了罢,总觉得翰林瞧我不上呢。”徒懋收了方才作态,无甚表情的脸上透出一股子冷漠来。
  “天潢贵胄,龙章凤姿,殿下还是不要妄自菲薄的好。”明煦也十分冷漠,根本不接话茬。
  “父皇嘱咐我多与翰林亲近,依孤看,还是和和八字的好,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是有几分道理。”徒懋明显被明煦这幅态度激怒了,直说与你天生犯冲。
  “殿下所言甚是。”明煦不想哄,索性装傻到底。“先人智慧多不胜数,多需我们仔细专研渗透。”
  徒懋定定的瞧着明煦,明煦眉目微垂,恍若未闻,无声的僵持了好一会儿,听得太子一声轻笑:“翰林开始授课罢,已是误了时辰。”
  “是。”
  好容易讲完了半个时辰,又回到翰林院做了日常,明煦两点一线的才回到家就收到了一个让人惆怅的消息。
  卿容辞官了。
  他外放任期未满,官辞的奇怪,又是探花出身,在皇帝跟前留了印象,他的上司没耽搁,把这事儿给报到了御前。
  当然,明煦得到的消息是卿容的来信,刚被长安告知卿容信件的时候,明煦还十分不解,几日前才令人送了熊猫过来,也没带什么口信,这才几天,信件就到了,定是有什么事,却没想到卿容信中说已辞官。
  继长女如意之后,卿夫人于年前诞下一子,小儿却一直不怎么康健,似乎是先天的弱症,一直不好,年后更是差点没了,为着此事,夫人林氏积郁成疾,缠绵病榻。
  卿容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娇妻弱子,偏又是个重情的,心中有事,公事上多有疏忽,眼见儿女妻子虚弱不堪,干脆决意辞职而去,携妻子四海寻医去。
  明煦放下信纸,心中酸胀难言,之前读书的时候,不止一位先生说‘士林恐留不住他’,他心里是向往天地高远的。他偏不乏才华能力,科举入仕亦能游刃有余,如今辞官归去,隐隐应是合了心意,只是世事难料,如今迫于无奈而离开,还是叫人难过。
  当初去芦花胡同看小如意,心里是存了侥幸的,没想到她兄弟没有这份幸运。
  明煦叹了口气,坐下来写回信,也没劝他留下,卿容素来是个有主意的,虽然迫于自身辞官,但肯定已经有了想法,如此倒不必劝,反而显得生分了。
  写完了给卿容的回信,明煦又抽了张纸出来,他今儿个心里惆怅,大约只有华章那厮能懂,当初授职,华章去了豫北做县令,说起来也有几月没联络了,慰问一二罢。


第70章 贾母态度
  “这是在修医书?”黛玉抱着熊猫团子从外间进来; 就见明煦侧躺着,床榻间铺满了纸张书籍,走近床边坐下,拾起来一本看; 是前朝的有名的一位游医手札。
  “翰林院修书杂乱的紧; 东一榔头西一锄子; 只顾眼下需要; 紧着皇上指令,多为史学与农学。医为贱业,说起来上一次系统的修医书还是在唐朝; 如今几百年过去了; 医学著作出了不少; 但各有方向; 查阅起来繁复的很。”明煦放下手中的书; 笑道:“趁着翰林院的资源和时间; 刚好稍作整合; 此后可就没这么个天时地利人和了。”
  黛玉听了掩唇一笑。
  “你笑什么?”明煦作疑惑状。
  “我笑明哥哥当年与我说略通岐黄竟是真的。”当年明煦说起的时候她是不信的; 毕竟当年的明大公子怎么看就是个一心读书上进的书生,怎么真的会有心研读医典。不过成婚一载; 黛玉明白这人所学甚杂; 与他相比; 自己倒是多纸上谈兵了。
  明煦也想起陈年旧事来; 笑道:“我心里是没什么医者下九流的想法的,与君子六艺并无不同,有些兴趣; 便去学了。”明煦说起来云淡风轻:“不过玉儿谬赞了,比起真正的医者; 我还差得远呢。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许是不觉得要吃这碗饭,当年学的笼统,如今决心修书,倒艰难了。”
  “近些年闺中无事,我也随着女医读过几本书,勉强识得些许药材,或许能帮承景整理一二。”黛玉翻看手上的药典,发觉读的通,别的做不了,分门别类还是能做做的。
  明煦起身将黛玉揽进怀里,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玉儿,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前日里读琴,今日读医,我妻乃博士也。”
  黛玉推开他,似笑非笑:“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这些不都是你通的多些?这话听着像说我不学无术。”
  “玉儿误我,我是因为喜欢,才下了些功夫,玉儿是真的涉猎众多,天底下什么事儿提起来都能说道一二,玉儿若是不学无术,那天底下得多少羞愧而死。”这还算不学无术,媳妇是想上天不成?明煦举起手,求生欲十分强。
  “少取笑了,这些医馆里的学徒也能做,我不过是陪你一道罢了。”国丧末尾,黛玉最近忙的很,府上各种物件儿得备上新的,按照规制重新换上,又有春日账目等琐事,自觉忽略了明煦,也是找个事情一起做。
  “医馆里的学徒可不会与我做这个。”明煦将脑袋搁在黛玉肩窝,与熊猫团子对上了眼,瞧着黑白团子懵懂可爱的小模样,心底直呼吾命休矣,萌物如绝世剑客伤人于无形,言语不自觉就带了笑:“这小家伙长得慢,竟不像别的幼崽,我瞧着与来时差不多大,玉儿给可取了名字?”
  “才来了几日,哪里就能瞧出变化了?”黛玉已经习惯了明煦的前言不搭后语,接话都没带停顿的:“还未取名,总觉得平常的辱没了她,昨日问紫鹃她们,都说例如团子,雪雪,再有就是福顺之类,前者像养了只小狸奴,后者就是幼犬了,总觉得配不上她食铁兽的凶名。”黛玉认真的想了几个,最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决,各有各的不好。
  看着黛玉一本正经的模样,明煦好笑道:“哪里费得这个脑筋,民间有说法贱名好养活,怎么就辱没了她,依我看,就叫笋姐儿吧,这样总不会叫人误会养只猫或狗。”
  “笋姐儿”黛玉念了两遍,皱眉道:“这名字取得忒怪异,竟像个姑娘,可哪个人家给自家姑娘唤作笋寓意虽好,声却不美。”
  “如此岂不正好?小家伙挑剔,养的可不就如娇女一般?笋姐儿既说明了身份,又不叫人误会。”明煦越说越觉的极好,非要说动黛玉同意。
  这个人正事儿上极宽和,偏固执的点叫人摸不着头脑,分明比自己年长,有些时候还得让着他。
  黛玉索性不再与他计较这个,说起正事儿来:“前几日我回去,外祖母说起我三妹妹,她只小我一岁,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外祖母说我出了阁,也常在外走动,叫我帮着留意。”
  给探春说亲,这倒是意外了。明煦从黛玉手中接过小熊猫,等她下文。
  “外祖母虽这般说,但我瞧她意思,是想探探太太的口风,与二弟说上一说。”黛玉接着说,她早就不是闺中少女,贾母与她说话要直接许多,语意并不隐晦。
  “熙哥儿?”明煦皱眉:“你与母亲说过了?”
  “还未说,我不晓得咱们家安排,不敢直接与太太说,怕弄了笑话出来。”黛玉轻笑:“先来问问你,大体上的方向是有了。”
  “那薛文龙可是判了三千里流放,老太太不怪咱们家?竟还要结亲?”明煦没说此事如何,先问了这么一句。
  上回黛玉回贾府,因着薛蟠的案子一事,明煦并没有陪同,故而没有亲见老太太的态度。
  “祖母说观你品性端方,待我亦好,想来咱们家风清正,教子有方。”黛玉摇摇头,避重就轻:“三妹妹与二弟年纪相仿,外祖母就起了结亲的心思。”
  事实上,这次回去,外祖母待她远不如往日,客气疏离,竟当真如那日的话一般:但凡她顾忌半点往日情亲,就回去探望。为了承景不因自己受掣肘,她忤逆了外祖母,而外祖母也当真与她断了十几年的血亲爱护,说起话来生疏的紧。
  荣国府外祖母尚且如此,府上其他人冷言冷语自不必说,那次回去,她除了贾母,闺中姐妹玩伴一个人也不曾见到。
  同衾共枕一年有余,明煦敏锐察觉到黛玉情绪有异,联系前后,不难察觉缘故,遂道:“玉儿,你那外祖母寿至耄耋,多少风浪过来了,目光怎会如此短浅,事既已成,无可挽回,以她老人家的智慧,不会因为迁怒而斩断一门姻亲。若我明家不入流还罢了,可说句不好听的,我家家主尚在,家中爵位官位皆有,威望权利不差,眼前几十载的安稳还是有的,虽人丁单薄,但眼见下一代枝繁叶茂。我不信玉儿瞧不见贾府花团锦簇,烈火烹油之下的西沉暮色,如此情景之下,老太太怎么会将你往外推呢。”
  明煦话说的难听,但黛玉亦是聪慧之人,怎么不明白话中深意,一时怔住回不过神儿来。
  见她如此,明煦心中长叹一口气,手上却是把人扳正了,面对面坐着,明煦看着黛玉的眼睛,不带半分修饰道:“玉儿,如你现下所想,老太太不过是借此作为由头,逼你就范罢了,你违抗她的心意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她如此作态,不过是让你吃个教训,或割土赔款。这种例子,我出门游学的时候见过不少,老人对孩子的掌控欲十分之强,一旦脱离了掌控,就会被厌弃,转而培养其他孩子。但玉儿你明显没有被厌弃,不过是有利可图,贾三小姐与熙哥儿结亲一说就是实证石锤。”
  明煦剖开寻常平静下的温情,将贾母冷酷的一面明确的展现在黛玉眼前。不出意外的话,日后的贾府,可是落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的局面,若是黛玉与贾府羁绊过深,日后将不好过,不若趁早撕开遮掩。
  不管表象如何,明煦本质是个自私冷清之人,贾府如何,本就与他无关,日后也不想被纠缠上,成为累赘一般的存在。
  “依你所说,若我不是嫁你为妻,外祖母就对我不管不顾不成?”黛玉惨笑一声:“她常说的,都是一家子骨肉,我不曾对她怀有恶意,她何来理由怨我?”
  “玉儿心里已经明白了不是吗?”明煦淡淡的看着她,春日的日光透过窗子照在他若冠玉的脸上,竟透出冷酷的意味来。
  年代渐久,他不记得太多细节,只剩下模糊的走向,但贾母待黛玉的态度还是明白的,孤女寒夜里溘然长逝,老太太也不曾见上一面。
  泪珠划过玉腮汇聚在下巴处滴落,而它的主人依然痴痴的坐着,视线毫无落点。明煦心里忽生一丝烦乱。
  “熙儿虽然是庶子,但我家子嗣单薄,也是充作嫡子教养的,老太太觉得贾三小姐正好,母亲却是不会应允的,玉儿还是不要在母亲跟前提的好。”明煦起身,准备将空间留给黛玉。
  “太太觉得三妹妹配不上二弟,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你不上?你觉得太太如此想,心底可也有如此念头?”黛玉仍然背过身去,平日清凌凌的声音带着些哽咽。
  听得如此指控,明煦哭笑不得:“怎么扯到我身上了?玉儿莫要使性子。”
  “你也觉得我使小性?不依不饶?”
  明煦本意哄劝,却叫黛玉亿起了过往。
  “是我言语不当,叫玉儿误会。”见她认了真,明煦也认真道歉:“我与玉儿是幼时就定下的姻缘,如何与他们做比,不管是那一样都是珠联璧合,正正合适的,你不曾配不上我,我也没有高攀你。”
  见他神色严肃,黛玉反而忽觉忏愧来,觉得不该说出这种话来,明煦平日带她如何她自己最是清楚,只是今日被逼的心绪烦乱,言语失了分寸。
  不过她也坦荡,自觉失言,当下就认了错:“是我言语不当才是,你也哄我。”
  又叫紫娟进来将床榻收拾了,“这些还是拿去书房罢,放在这里也不知你是懒惰还是勤快。”
  “自是都有,玉儿不也常在塌上翻书,你可见我说什么了?”明煦无奈道,也察觉了黛玉赶他走的意思,摸了摸有些不好意思的妻子的头发,挥一挥衣袖将空间留给黛玉独处。
  出了内室,明煦却没有去书房,抬脚出了院子。
  “母亲,近日姐姐可有来信?”明煦去到的时候,宋氏正与身边的嬷嬷说着一块料子上的花样,见他过来,连忙拉了人坐下。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宋氏笑道:“你少来我这儿,一来就问你姐姐,她在家时也没见你多理会。”
  “在家时想见就见了,何须再问。”
  “上回来信还是大年,随着年礼过来的,近日倒是没有。怎么?你是有了什么消息不成?”
  “母亲笑我,父亲都没信儿,我能知道些什么消息。不过是心里觉的,该回来了。”
  贾母都给了探春其他选择,姐姐岂不是该回了。
  “哪能这么想,过年时还没个准信儿呢。”
  明煦轻笑,没有出言,战事不比寻常,哪能有个准信呢。
  “母亲,熙哥儿身上已经有了功名,可有为他寻思大事?”
  “早就想着呢,叫你想起来,可不就晚了。自从你媳妇学会了管家,我这可不是就轻省了,正好寻思寻思,就是照哥儿也可以瞧瞧,如你一般早早定下也是好的。”宋氏提起这个话匣子就打开了:“熙哥儿那孩子你是知道的,生的模样气度不俗,就是给他寻媳妇,总觉得寻常的配不住,得找个同他一般模样的,那孩子气性好,厉害的也要不得,温柔懂事些才好。”
  “既要这个,又要那个,哪有个十全的?母亲还是先看看合适的人家吧。”明煦有些无奈,母亲这是第一次相媳妇,兴致着实高。
  “哪里到你来提醒。”
  “是是是,我胡说呢,母亲再周全不过的。”
  ……


第71章 元妃薨逝
  春去冬来; 这一年立冬时,黛玉起了兴致在窗前描丹青,冬日清闲,人也快活。在明家将要两载; 各项事务已然十分熟练; 她本就聪慧; 明家又不论主子下人皆是各司其职; 如此,黛玉只需看着秩序不错就好。这般看来,竟比闺中还有的空闲读书学习; 明煦又在藏书无数的翰林院供职; 黛玉就随着他将幼时学的些许雅事文字拾了起来; 虽为妇人; 瞧着竟愈发气质通明。
  明煦回来的时候; 黛玉已经收了画作; 听着管事汇报的各处安排。
  明煦大概听了一二句; 就明白过来; 笑的有些无奈:“这都立冬了,百花残尽; 母亲这次还能寻得哪位花仙娘娘做由头?”
  自打娶了媳妇; 宋氏渐渐放手所有中馈理事; 清闲之余喜欢上了办宴会; 赏荷宴,赏菊宴,不拘是什么花; 兴致来了就宴上一宴,说是给明熙; 明照两兄弟仔细相看,两人年纪皆不大,不急于一时,赏花宴也断断续续办了半年有余。
  “虽说日历上已算作冬日,但今年的秋日要缠绵许多,迟迟不肯归去,花期自然就长了些,前几日庄子上才送来的几盆海棠,开的娇艳。”听得明煦小小的腹诽,黛玉也笑:“秋收冬藏,既然闲了下来,聚在一道说说话也好,我看了回帖,姐姐明日也过来,你不是喜欢生生那丫头,小家伙特意要来与舅舅玩呢。”
  生生是明睐的女儿,生在南边夷处,如今将满周岁,小丫头机灵的紧,头回见明煦就抱着手不撒,之后明睐带着回来了几次,碰巧明煦不在家,不得见。
  “说起来,生生也喜欢熙哥儿来着,那丫头才学会瞧人多久,眼里就有了试金石。”专挑好看的黏。
  “哪有这般说自己的。”黛玉嗔了他一眼,在外边一副谦谦君子的端方模样,几个知道内里。
  明煦不说话了,脱了外衫,倚在床榻上,摩挲着手上的玉环,瞧着黛玉继续听管事报各处安排。
  确认了无甚遗漏,黛玉挥挥手让下边人退出去,紫鹃一道下去换茶。
  见她走了,明煦方复开口,语气慵懒道:“玉儿身边这丫鬟瞧着有些年纪了,我记得玉儿那年回江南她就跟在跟前,玉儿心里可有成算?”
  紫鹃与雪雁都是跟在黛玉身边的老人儿,明煦本不该说这话,奈何丫头们年纪太大了些,雪雁还好,紫鹃二十岁已是老姑娘了,女儿家留来留去留成仇,明煦有些担心黛玉不舍主仆多年情分,不提丫头的大事,若果真如此,现下看不出什么,可难免不是一个隐患。
  “雪雁她父母在江南,是早些年放良的一批,现下已经安定下来,家有几分薄产土地,日子过得还算安稳,等闲不来京。雪雁她自然也是要归去的,我原是打算祖父今年回来,春日里去江南时,将她捎带上,届时放还她身契,赠送些许金银首饰,也算全了这十年主仆缘分,日后如何,自有她家人安排。”
  明煦话头提的有些突兀,黛玉只当他由自家兄弟相亲想到的,随口说了自己的安排。
  “至于紫鹃,她固执的很,说是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到了年纪自梳做了嬷嬷。”黛玉提起这个有些哭笑不得,感叹道:“她是个无家无室的,我又不好强拂她的愿,倒是一日拖过一日了。”
  “是个忠贞的丫头。”明煦点头评了一句,“可是玉儿,若是不舍这份陪伴情谊,反倒耽搁了女儿家,她嫁了人,依旧可以在你跟前做事,两者并非不两全。”
  “承景说的是,我俩虽是主仆之名,但自幼相伴,实为姐妹情谊,不好叫她日后后悔怨我。”黛玉道:“我出门接触来往的大多为各家太太,姑娘,倒不大合适,没能寻出个人来,事情也就一直搁置。承景在外来往,可有好人?”
  “紫鹃姑娘欲寻什么好人?”明煦笑,看来是瞧不上府上的人了,以大奶奶身边第一人的地位,她颜色又好,寻个院子里大管事是没问题的。
  “她看着不显,实际心气不低,不拘身份地位,一定得才能可压得住她,才叫她心甘情愿。”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玉儿身边的丫头都是才高八尺,等闲人压她不住。”
  “噗呲”黛玉被他说法一笑:“你这是取笑我呢,可见平日里压了多少不满,这才见缝就能插上。”
  “哪敢。”明煦无奈,将笑的花枝乱颤的妻子拉到身边躺下,道:“玉儿身边人不该我说,你心里有数就好,若是寻不得良人,可去找母亲,她身为长辈,见得多了,又会察人。”
  “我晓得了,她快进来了,你快住口。”虽不是什么不可对人言,但当事人听到不好。
  ……
  农家百姓冬日里清闲,今年又是个暖冬,并未发生什么雪灾来,民生安稳,朝堂就少些忙碌和争执。
  可明煦敏感的察觉到平稳之下的暗潮汹涌,他是个翰林院小编修,与朝政不大参与,但近日也见了皇帝两回,莫名的就感觉这位在憋大招。
  太子徒懋情绪亦是反复,许是与明煦相处了近两载,彼此都摸清了脾性,徒懋在明煦面前有些不加掩饰起来,不再故作礼贤下士的与他这位小编修客套试探,一会儿想与他表演师生相得,一会儿又是储君对臣下的颐指气使,情绪来去都快,无常的紧。
  明煦忘记了处在青春期的少年情绪是不是都这般两极和波动,心里戏还特别多。但不管别家的小孩儿如何叛逆,徒懋已经十五岁了,虽然课业上算得上聪慧,偶尔展现出的才华能力也是可圈可点。
  他不是别家的小孩儿,他是太子,还是一位心有宏图的明君的太子,性格弱点虽不致命,但明君的太子不好当,唐太宗的太子李承乾,康熙帝的太子胤礽就是最好的参考,则天大帝更是几次废黜太子太孙。
  徒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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