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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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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莲本是见着她性情不大好,这才带她出来吹风的,谁知自己才说了几句话宝簪便又笑了,忙问道:“你这是笑什么呢?难不成我脸上有了什么脏东西不成?”说罢又要寻帕子出来擦。宝簪见了笑嘻嘻上前按下她的手来,一面自己拿了帕子在她脸上擦了两下,又笑道:“可不就是笑你脸上有东西么,现在干净了。”英莲伸手摸了一摸脸,发现手上不脏,可不就是干净了,又谢过宝簪,宝簪也厚着脸皮地受了。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待要回去,英莲的丫鬟碧云道:“奶奶和二姑娘回各自院里罢,那边已经散了。”宝簪问道:“现在几更了?”碧云道:“四更天。”英莲听了道道:“你早该叫我们的,这样晚了,在院里等着我们回去伺候的丫鬟们现在这时候必是一个个眼皮都在打架呢。”碧云忙低着头称是,英莲又同宝簪道:“现在天也晚了,我们也该快些回去才是。”宝簪也点头称是,二人便又结伴走了一段才分了手,各自又回各自屋里梳洗不必多说。
十二月间的一日,宝簪和宝琴带着一众丫鬟一道往水面上丢碎瓦片打水漂玩,看谁的瓦片跳的次数多,跳的远。正高兴呢,便见同贵来找,宝簪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手跟着去了薛姨妈处。薛姨妈见了宝簪便笑道:“贾侧妃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姨妈要带着咱们一道去忠顺王府呢。”宝簪先是听到元春得了个儿子,便想到了元春的判词,如今见榴花成了真真正正的石榴,心下也替她欢喜。后又听着王夫人要带薛姨妈和自己一道去忠顺王府,踌躇了一番才开口同薛姨妈道:“贾侧妃有了儿子是件天大的喜事,只是我上回听说姨妈去忠顺王府,贾侧妃都未见她,咱们也跟着去怕是要吃闭门羹了。”
宝簪有闺中密友,且小姑娘家口无遮拦偶尔也会说错些话,譬如王夫人那次被元春避而不见之事便是在群小姑娘闲聊时得知的。而人年纪渐长,便更加圆滑,薛家有钱且一日胜过一日,常与薛姨妈交际的那些个太太自然不会提起“你姐姐去看女儿,被亲闺女给了闭门羹吃”这些事来叫薛姨妈难堪,故薛姨妈竟是不知此事。此时听得宝簪这样这样一说,奇道:“还有这事?”宝簪点头道:“这事京里传得挺厉害的。”薛姨妈道:“你既知道,为何早不来说。”宝簪道:“姨妈是长辈,别人说也就罢了,我哪里能说自己长辈事呢。若不是姨妈叫了妈妈和我一道去,我怕妈妈到时候难看,我此时也必是不说的。”
薛姨妈听着也觉着在理,忙搂着宝簪心肝肉地唤了一阵,才道:“我的儿,亏得有你,若此事是真,那薛家的脸面便丢大发了,我今日便寻个由头将这事回了。”又摸着宝簪的头笑道:“你姐姐在家时便稳重,我从来都是极放心的。你却是个自小就偏爱调皮捣蛋的,我原担心你不知事,谁知你也能有这些考量,若往后一直如此,也能叫我少操些心。”
宝簪歪在薛姨妈怀里又拨弄着衣角,也笑道:“姐姐在时万事皆有姐姐,我自然是由着性子来。如今姐姐嫁了,嫂子虽好却对咱们家还是不甚熟悉,我总该替妈妈担着点事,如何还能总是同以前一样?”薛姨妈道:“果然懂事了不少,你能这样想便好了。”说着又问她可要吃些什么点心,宝簪又道上回吃的核桃酥酥得不得了,薛姨妈又着人去拿。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倒也高兴,却见碧云急匆匆地来了,也没人来得及通报,薛姨妈忙问道:“什么事急成这样?”碧云道:“回太太的话,大奶奶今日午睡前还好,起来后走了两步便晕倒在地,见了红了。”薛姨妈同宝簪大惊失色,连着衣服都顾不上稍微捋一捋平,急急忙忙往薛蟠院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各种求评论,顺便求个作收》///《
第五十七章
却说听得英莲见了红;薛姨妈与宝簪忙往薛蟠院里赶去,宝簪因着是个没成亲的姑娘不能进那屋里,掀起帘子往里看了一眼;地上果然是有一小滩血;不由得捂着嘴倒抽了一口气。不一会子又有大夫前来;宝簪并一众丫鬟急急避过,又有薛姨妈隔着屏风问那大夫英莲状况如何;那大夫道;“这位奶奶能嫁入太太家;必然也是富贵之家出身,只是从这脉象上看尽像是曾经受过苦处,故这血分中有病。”薛姨妈思及英莲曾被拐子所拐;几年下来日子必不好过,忙又问道:“可是因着这病才落了胎?”
又听那大夫道:“此病原本调理几年便能好,只是奶奶终究年岁尚小,此时怀胎本就不易生产,又因着这病便坐不住胎了。”宝簪听得,便知这大夫是个好的,英莲本就是血分中有病,原著中跟了薛蟠几年都没有身孕,如今早早被寻回,在甄家也免去原著中为奴为婢又为妾的苦处,这病便好了些,故能将这胎儿怀上,只是因着年纪小又没好全才会落了胎。
且说薛姨妈听得这话,又急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儿媳妇这病症可能好了?往后再子嗣之事上可有妨碍?”宝簪听了这话皱起眉头,心下叹道:女人……雨荷见她面色不虞,只当她是担心英莲的病症,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姑娘放心,大奶奶必不会有事的,往后还能给大爷添个大胖小子呢。”宝簪见她担心自己,心下宽慰,又听她说“大胖小子”等话,又是一番纠结却又不能露在面上,只得幽幽一叹,又点头同她道:“嫂子自然不会有事。”
那大夫又道:“若在别的人家,此时落了胎伤了身子,往后想来又会添那干血之症,只是在薛家却不妨事,不过是些人参肉桂当归川芎的药好好调理上几年便是了,只是四年内不能再有孕事,不然也不知能不能再好了。”薛姨妈听得四年内不能再有孕事心下自是不悦,又思及自己有薛蟠之时也是二十多岁,英莲如今不过十五岁,便是再等四年也不过十九岁,薛蟠那时也不过二十二岁,这抱不抱孙子倒也不急在一时,便道:“既如此,大夫只管开方子,若我这儿媳妇好了,薛家做块金子牌匾送医馆去。”那大夫忙道:“当不起当不起。”当下便写了个方子出来,通过丫鬟之手给了薛姨妈,又道:“先照着这个方子吃上十四剂,吃完后再看着状况换方子。”薛姨妈谢过,又叫人拿了二两银子给了那个大夫,那大夫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又谢过了薛姨妈才又走了。
宝簪才走了出来,又问里头道:“可打扫干净了没?”却听青霭哑着声开了口道:“已经干净了,二姑娘进来无碍的。”宝簪方才进了房,见两个婆子在撤屏风,薛姨妈面色又不大好,不知怎么劝她,只得道:“妈妈不回去歇歇?”薛姨妈摇头叹道:“你嫂子现在这样,我如何歇得住,待老爷和你哥哥回来了,还不知怎么劝他们呢。”宝簪料定此时无论说什么好话,薛姨妈也是不肯走的,她又看了看躺着的英莲,一时间目光闪烁,又同薛姨妈道:“我也知道妈妈此时想些什么,只是妈妈现在在这儿,等着嫂子醒了可要如何劝她呢?嫂子是个水晶心肝的人,知道落了胎儿必是伤心不已,又是愧疚难当,见了妈妈在这儿那愧疚之意说不得又重了三分,到时更加难过,少不得便要落泪,抑郁起来便难免会伤了身子呢。”
若是伤了身子便再难有孕了,这话宝簪没说,也轮不到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来说,但薛姨妈却是听明白了。只见她坐了一会子便又起了身,同宝簪道:“那便交给你了,好好劝劝你嫂子。”宝簪道:“妈妈且放心罢。”薛姨妈这才走了。薛姨妈一走,便见青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宝簪道:“你哭什么?”青霭只道:“都是我的过错,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大爷。”说罢,又是泣不成声。宝簪不解,只是这个时候也没心思问她,便同雨荷道:“你带你青霭姐姐出去吹吹风罢。”雨荷应了是,便带着青霭出去了。
宝簪坐在床边看着英莲,又是替她庆幸,又是替她悲哀。庆幸的是此时虽落了胎,但到底听了那大夫的话,只要好生调养便不会再有事,将来在子嗣上也不会有什么妨碍;悲哀的是在这个时代女子当真地位低下,可以说首先是个生育机器,其次才是个人,非得生个儿子才能在家里站稳脚跟。凤姐无子被人诟病,邢夫人无子在贾家地位不及王夫人,宝簪想起薛姨妈问那大夫“往后再子嗣之事上可有妨碍?”那急切的语气来,若是那大夫说了“往后不会再又孕”的结果会是如何?是逼着薛蟠纳妾?还是因着七出之条休了英莲叫薛蟠另娶?也许都有可能。便是薛蟠扛住了压力要保住英莲,恐怕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在薛家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这般想来,不由的出了一身的汗,又叹英莲虽落了胎却还算是好命了。
正想着,又见英莲悠悠的醒转过来,见了宝簪便问道:“二妹妹怎么在这儿?大冷的天怎么一头的汗?再坐过来点,我替你擦擦。”宝簪见她此时身子极虚,却还是这般体贴,不由怔怔的看着她落下泪来。英莲见她如此自己便也急了,强撑着身子要起来,顿觉□一痛,却不知何故。碧云上前低了头道:“奶奶恶露未尽,千万要好好歇着,不能强撑着。”英莲听了顿时惊呆,只睁大两只漂亮的眼睛盯着碧云,讷讷道:“你说什么?”碧云不敢再说,英莲确是明白了过来,喃喃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雨荷与青霭一道进来,青霭此时也知光怨自己也是无用,见了英莲便强打起精神回话道:“回奶奶的话,大夫说只有一个多月,奶奶月事不准,不知也是有的。”英莲又问道:“大夫可有说是什么缘故?”青霭又把大夫的话细细说了,英莲低头垂泪,宝簪道:“这身子不好不是你之过,年纪大小也不是你能控制,你不必自责。”想了想又道:“青霭也不必自责。”说罢又替英莲擦了擦眼泪,说那大夫说了小产也是月子,她要收了泪才是,以免留下病根。英莲知自己时因着身子不好才会落了胎,如何还能听得“病根”二字?急急忙忙地收了眼泪,只是这心下悲恸又不得流泪宣泄,一时又更加难受了起来。宝簪不知如何再劝,只得坐在一旁陪着她。
一个人躺着看帐子,一个坐在床边发呆,两个主子不说话,做丫鬟的更不好说话,便也只能站着。大致过了一个时辰,便见薛蟠来了,宝琴在帘子处往内张望,又放下了帘子并未进来。宝琴原未听着消息,后在园中闲逛时见薛姨妈从薛蟠院里出来往回走时面色不大快活,这才着人去打听了,得知英莲落了胎又赶紧来了,到了之时便听宝簪在跟英莲说不必自责等话,便叫着丫鬟不必通报,故英莲与宝簪在房里呆了多久,宝琴便在厅里坐了多久。
此时薛蟠来了,青霭呆愣愣地看着他,几欲哭泣,到底忍住了。宝簪见状便知他们有话要说便起了身同他道:“你好好跟嫂子说说话,还有青霭也伤心的紧。”待要出房门时又住了脚步,又道:“我等会子叫夏妈妈到你这儿来,在这院里住上两个月,嫂子要吃什么都方便着些。”薛蟠道:“多谢。”宝簪这才出去,见了宝琴,又把宝琴送回了院里,才回了自己院里,又叫夏妈妈收拾衣物上薛蟠那去。
却说宝簪刚一走,青霭便冲着薛蟠跪下了,连连哭道:“都是我的过错。”薛蟠扶了她起来道:“我都听太太说了,这事与你无关。”青霭落泪道:“如何无关?若我当时好好的听完大爷同奶奶的洞房,哥儿便不会落了。”薛蟠原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是为着这个,便道:“那都是唬人的,你不必这样在意,再者那时也是我叫你走的,真要论起来头一个该怪我才是。”说罢又叫攒云来拉了青霭出去,自己才走到了床边,见英莲还是木木愣愣的样子便唤了两声。
英莲果然听着了,见了薛蟠也忘了什么“病根”,眨了两下眼,眼泪便止不住了。英莲温婉动人,自从被从拐子手里买回来又与甄士隐夫妻团聚后便极为自在,且她极为懂事,又极为聪颖,这些年来一次责骂也没受过,嫁到薛家后又与小姑子相熟,并未有什么姑嫂问题,又得婆婆喜欢,每日做规矩也只需做个样子,日子过得没什么不满意的,故这些年来都未哭过,今日这一哭便像是要哭个够本一般一时半会儿停不住了。
薛蟠见状只得上前搂了她,由着她哭便是了。好容易英莲才止了哭声,沙哑道:“大爷都知道了?”薛蟠点头道:“都知道了,你好生养着罢。”英莲见他并未怪责自己,心下便觉着好受了些,又说道:“都是我不中用,不知道老爷太太那儿……”薛蟠又安慰道:“老爷太太也都叫你好生歇着,咱们家的事你往后慢慢学,不必像现在这样急,养好身子最要紧。”英莲听他这样一说,才把悬着的心放下。薛蟠又与她说了一会子话,才又哄得她睡去,见她睡沉了才起了身,待要砸个东西却又怕吵着了人。内有英莲,外有青霭皆是伤心不已,薛蟠却暗恨自己不注意,旁人不懂这十几岁上妊娠于身体无益,他是个未来人难道还能不知道?到底是怨不得旁人,只得怨自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第一个孩子呢
第五十八章
因着英莲小产之事传出;宝钗亦是担心不已,因着小产这事晦气,宝钗不好上薛家也不好请薛家的人来。待过了年想着也该无事了;便下帖子请了宝簪来。
宝簪收了帖子第二日便去了赵家;几个丫鬟见了都道;“二奶奶的生的温婉端方,这二奶奶的妹妹竟是另一个模样;这样的清爽。”宝簪无意中听到;她虽不大在意别人的话语;只是这说她好话还是极爱听的,一时也不自禁的飘飘然起来,一路步子都带飘的进了宝钗的屋。
宝钗见她这样得意便知来了这儿有什么事极顺她心意的;不由的笑了出声,因问道:“什么事儿也值得这样高兴。”宝簪笑着坐下道:“就高兴。”宝钗又道:“咱们上炕上捂着去,这儿冷。”宝簪自然觉着好,口内说着“姐姐体贴”,脚下跟着宝钗一道进了里屋,二人说亲道热了一番说了好些体己话,宝钗才问起英莲的事来。
宝簪叹了声气道:“血分里的病,年纪又小,人还没长全就有了身孕,这胎坐不住便就这样了。”宝钗知道英莲血分里有病,若不是这些年日子过得顺心指不定要有干血之症,又听她说年纪小人没长全,虽不是明白的太透彻,却也猜了个差不离。她自知宝簪必然是明白的,待要细问又想起自己妹妹的脾性来,若是开了口问起这事,天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样女孩儿家不能说的话来,这里是赵家不是薛家,被谁听了传了出去确是件不得了的事情,故也没有再问。
宝簪眨巴着眼看着她,笑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偏不说。”宝钗笑骂道:“你个猴精。”宝簪道:“你现在也小呢,小心着点。”宝钗忙去捂她的嘴道:“说道这儿就够了,千万别往下说了。”宝簪直点头,又将宝钗的手拿开了,说道:“好好说话,动手动脚的,玩谋杀呢。”宝钗低头啐了一口道:“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长进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些忌讳。”
话音未落,就听着门帘外传来笑声,说:“嫂子说的对,这人就是没有长进,不知道忌讳。”宝簪听了一个人人下了炕,便见着檀雅由丫鬟撩起帘子进了来,宝簪拉了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回,又带到炕上一道捂着,笑道:“我确是个没长进的,你倒是长得越发好看了。”檀雅道:“少跟我油嘴滑舌的,这些日子也不找我玩儿,我下帖子请你,你也不肯来。”宝簪奇道:“你还用得着我来?我姐姐现在在你家了,听说林姐姐也常来的,她们两个还不够跟你玩的?”说毕又看檀雅仍旧撅着嘴,想了想又道:“且你也知我们家这些时日的事,我哪里抽得出空到处玩呢。”
檀雅听了这话自悔失言,忙道:“确是我的不是,不该这样说你。你嫂子身子可好了?”宝簪道:“还算好,只是身子还是虚,不能管事。”檀雅道:“可怜见儿的。”忽又想起件事来,问道:“听着你要定亲了?”宝簪未想到这丫头思维跳跃的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拨弄自己的衣角玩,又拿了块点心吃。檀雅见她不说话,只当她害羞,自古以来女儿家皆是如此,说私房话时一个越是害羞另一个就越是来劲,此时檀雅以为宝簪害羞了自然就更觉着有意思了,猛地拍了一下宝簪的后背笑道:“我问你呢,怎么不答话?”
宝簪嘴里正塞着块枣泥山药糕,被她这样一拍便卡在了喉咙里,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檀雅又笑道:“你也有脸红的时候,到算得上面若桃花,煞是好看呢。”说罢,又咯咯笑个不住,宝簪便狠狠瞪她,她又只当宝簪有些羞恼,更是笑得开怀。还是宝钗心细看出不对来,又见身边竟没有水,忙叫道:“莺儿倒杯水来,二姑娘噎住了!”话音刚落,便见雨荷端着杯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宝簪见了她又忙招手,雨荷将那水杯递到宝簪唇边,宝簪就着杯沿猛饮了一整杯才算缓过劲来,撑着炕沿直喘气,连声道:“我以为我要死了。”
檀雅见了忙道:“对不起。”又给宝簪顺气,宝簪喘了好一会儿才觉着好些又瘫在宝钗身上,宝钗见她难受便顺势搂着,又道:“说你不知忌讳你还不信,现在可算知道厉害了罢?”宝簪道:“姐姐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不敢胡说八道了。”宝钗见她仍旧不以为意,遂又说道:“你别不当回事,当初碎了那凤穿牡丹纹执壶,你口里说着‘再找不出这样的俗物来’,老天有眼,可不就叫你真找不出那样的俗物来了?我还记得当初有人说这牙齿风是极毒的,这会子全都忘了?”
宝簪听她这样说来,便想起自己当初不过一会子的时间,便碎了两样再好不过的东西,后来又碎了唐代邢窑青白瓷刻花太子玩莲纹茶盏,黄玉默面纹盖瓶,紫水晶的一跃莲升鼻烟壶,东晋青釉鸡头壶,西晋越窑四系莲瓣纹点彩盘口壶,五代东窑薄胎盏,南宋影青双鱼碗……如此种种不知多少东西,心中顿觉万分悲痛险些流下泪来,喃喃道:“我真不敢再说了。”宝钗听她说话带着哭腔,想来是极为痛心疾首才有此言,才道:“你记着今天说的话便好了,可别再好了伤疤忘了疼。”宝簪痛定思痛,猛地点了两下头,倒叫檀雅看着觉得好笑。
故檀雅问道:“你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不过碎了个壶也值得这样?”宝簪赌气道:“你知道个屁。”宝簪道:“妹妹可别再问了,再问她就恼了。”宝簪气道:“已经恼了。”檀雅笑个不住,说道:“看这样,可不就是恼了。”宝簪鼓起脸来不说话,檀雅上前捏了她的脸道:“真恼了?”宝簪道:“真恼了。”檀雅笑道:“我惹得贵客着了恼,得去寻我们太太领罚。”宝簪忙拉了她,只是仍旧不说话。
檀雅见她如此,便又同宝钗道:“好嫂子,等她走了你跟我好好说说那打碎东西的事儿,我觉着必然是有趣得紧。”边说着边冲着宝簪笑,宝簪又忙撑起身来对宝钗道:“跟谁说也别跟她说。”宝钗只微微笑着,不接她俩的话,檀雅见宝簪出了声,只道:“我当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开口了呢。”宝簪本就是故作气恼,听她这样一说自己也破了功,嘻嘻的笑个不行。
三人又说了会子话,檀雅便走了,宝钗又想留宝簪吃过再走,宝簪道:“我倒是想吃过再走,只是家里头还有事,嫂子身子不好,我需得分担掉些,晚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那账簿或许会看得更晚些。”宝钗先是诧异,后又明白过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只是妈妈年纪也大了,英莲的身子又是这样,我又不在家,只能委屈你了。”宝簪摇头道:“不委屈,享了这些年的福;也该为家里想想。”宝钗赞道:“你果然这样想便好了,好好跟着妈妈学着些,能帮着家里不说,以后嫁了人也有好处。”
宝簪四处瞧了瞧,见只有雨荷在内,连着莺儿都不在,才凑宝钗耳边低声道:“等我嫁了人,统共也就两个主子,我搞的定。”宝钗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只说道:“还是这样不害臊,没脸没皮的话快别说了,叫雨荷听着像什么样子。”雨荷忙道:“我没听着。”宝钗越发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同宝簪道:“你呀。”
又过一段时日,薛家便忙宝起宝簪定亲之事,待到前几天,宝钗便回了薛家帮着张罗,倒叫簪松心理压力也小了许多。宝簪原本最烦这些事,因着英莲身体不好这才勉强撑起家中部分事物,几个月来倒也没出差错,只是这定亲乃是大事,宝钗定亲之时乃是在金陵祖宅,亲友众多,帮着一道处理倒也方便,如今在京里只有他们一房,薛姨妈偏又病了,宝簪又不比宝钗聪颖能干,难免就有些顾不上来,此时宝钗回来,宝簪犹如见到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一般感恩戴德。
好容易将一切皆安排妥当之时已是定亲前一天,宝簪因着这些日子以来累的够呛,早早的便睡了。又因着是春日里天气还是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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