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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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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将一切皆安排妥当之时已是定亲前一天,宝簪因着这些日子以来累的够呛,早早的便睡了。又因着是春日里天气还是有点冷,虽有炕,但是烧炕又未免太过了些,身边若是能有一个人躺着倒是极好的。以前在金陵,宝簪总是拉着锦墨一道睡的,如今院内第一人是雨荷,那自然是雨荷陪着宝簪睡。这段日子睡下来倒一直都好,谁知这日宝簪累个半死,雨荷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宝簪几次入睡都被她翻身的动静给折腾醒,倒想问问她究竟想做什么。
谁知宝簪还没睁眼刚想开口,就听雨荷叨咕道:“姑娘要定亲啦。哎哟,姑娘要定亲啦。哎呀我地妈呀,姑娘要定亲啦。”语气声调跟宝簪平时犯二之时如出一辙,宝簪听着倒觉得有意思起来,待想听听她接着还会说些什么,谁知她翻来覆去就是一句“姑娘要定亲”,只是用了各种不同的叹词,到后来还加上了调子。宝簪这下倒是有些郁闷,只得坐起身来同她道:“我定亲又不是你定亲,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连着觉也不想睡,也不看看现在都几更天了。”雨荷万万没想到宝簪还醒着,想着自己刚才犯傻全被宝簪听了去,一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姑……姑娘……”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那只大鹦鹉叫道:“哎哟我滴亲娘咧,姑娘要定亲啦。”
作者有话要说:请用各地方言念雨荷的那句话= v=
第五十九章 (捉虫)
话说宝簪听着大鹦鹉在那儿叫“哎呀我滴亲娘咧;姑娘要定亲啦”不由得噗嗤一笑,说道,“这么一时半会儿的;它可没这本事学;你这话自己闲着空着的时候到底说了多少遍;”雨荷原想数一数说了多少遍的,只是到底算不清;只得道;“也没几遍;就两个月,平日里都是白日里瞎念叨,谁知今儿个紧张的睡不着觉。”宝簪瞅了瞅她;知是所言非虚,无奈道:“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些什么?”雨荷道:“姑娘订了亲之后就要成亲,到了柳家又直接成了当家奶奶,我便是奶奶的首席大丫鬟,真真有脸面……”自知这话可笑,一边说着,声音一边轻下来。
宝簪听了咯咯直笑,同她道:“我且不说你这话没皮没脸,只问问你我订了亲之后还有几年才能嫁呢?”雨荷算了算道:“论理说,姑娘明年及笄了便能嫁人了,只是大姑娘嫁了,老爷太太必是要多留姑娘一两年的……”说着又顿了顿,宝簪笑着叫她继续说,雨荷看了看宝簪的脸色,才道:“按着姑娘的性子,我估摸着是不想早嫁的,或去开口求老爷太太再多留姑娘一年,这事姑娘也是干得出的……这样算来,起码还有三年……” 宝簪见她说两个字看看自己,然后眼神又躲避开来,再说两个字再看看自己,再避开眼神,好玩的紧,又听她说的果然是自己的脾性,因而笑骂道:“臭丫头,你倒是心里明白。”
雨荷见她并未羞恼而是笑骂,料定她并不生气,倒是放松下来,点着头跟以往的口气一样道:“我自是明白的。”宝簪道:“你既知起码还有三年,那你现在紧张些什么?”雨荷道:“我从现在开始准备起来。”宝簪道:“准备你个头,快睡,等第三年再开始准备也不迟。”说罢将雨荷按下,又捂起她的眼睛,想了想又起身赤着脚下了床,雨荷忙叫道:“姑娘这是在胡闹呢!地凉!”又忙拉着宝簪回来穿上了鞋。宝簪穿了鞋又四处寻东西,雨荷点亮了蜡烛,手持着烛台跟在宝簪身后,问道:“姑娘这大半夜的寻什么呢?”宝簪转身向她笑道:“我要寻块布,揉成个布团塞你嘴里。”雨荷伸了伸舌头,道:“姑娘快睡去罢,我再不说了。”
宝簪道:“果然不说了?”雨荷道:“果然不说了。”宝簪又道:“当真?”雨荷点头道:“当真。”宝簪笑道:“向太祖保证!”雨荷一愕,想到:这事严重了!宝簪看了看她,又歪着头眨了眨眼,才拉着她到书桌前叫她将灯点上,沾了墨写张条子,叫雨荷今晚不许再念叨那句话,也不许再在清醒着的状态下没完没了地翻身,不然就罚两个月的月银并米粮,又要雨荷签了字又盖了上回自己给身边的丫鬟一人雕了一个的萝卜章。这才又吹了灯和蜡烛,跟着雨荷回去睡了,只是雨荷不能说话又不敢翻身,越发睡不着了。
第二日是定亲之日,宝簪因着半夜闹腾了一会,如今才刚睡沉了又被人叫醒,一大清早不情不愿的起了床,雨荷更是一夜未睡好,主仆两人皆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宝钗一早便来她院里,见着二人这副样子觉着太不像话,雨荷这样也不像是能给宝簪细细梳妆的样子,一面叫了霁雪给雨荷扑粉,一面又自己给宝簪涂脂抹粉,又叫莺儿给宝簪梳头编辫子。好一会子在算梳理完,见两个眼圈仍旧青黑,正想给她眼下再多抹两道粉,却听薛蟠在外间问道:“你们姑娘衣裳可换好了?”外头有小丫鬟道:“已经好了,姑奶奶现在在帮姑娘梳妆呢。”
薛蟠听着衣服换好了,便觉无碍,掀起帘子进了房,见宝簪眼下青黑,便指着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青翼蝠王韦一笑。”宝簪学着吸血鬼的样子冲着他张了张嘴,又露出虎牙,倒是俏皮的紧,宝钗盯着她笑道:“今儿就要定亲的人了,还这样古里古怪的。”说着又沾着粉给在她眼下给抹了,又端了镜子给她看,宝簪细细一看,果然这黑眼圈一不显,人都精神许多,笑着照了许久的镜子才还给了宝钗,说道:“全怪雨荷。”雨荷在旁道:“麻烦姑奶奶了,全怪我。”宝钗笑道:“这丫头倒好,也不替自己分辩两句。”宝簪撇了撇嘴道:“她还分辩呢,你问问她,她能分辩出个什么来。”薛蟠道:“雨荷快分辩两句,我给你出头。”雨荷还是笑着不说话。
好容易梳妆完,一行人才去薛姨妈屋里,英莲早在那儿等着了,薛蟠与她说了两句话又同薛老爷一道出去准备见那些男宾。薛蝌同其母前段时日已经到了,宝琴便跟着他们一道住在东北角一个院里,过了一会子三人也到了,薛蝌因问道:“大哥哥可是去了外头。”薛姨妈笑说道:“正同你伯父一道再外头,你也去罢,认识些人也是好的。”薛蝌听了喜不自禁,忙应下出去了,薛蝌之母又谢薛姨妈这几年照顾宝琴,薛姨妈又道:“琴丫头虽是侄女,我待她也跟女儿是一样的。”薛二太太又想提宝琴当初退亲之事,之事今日乃是宝簪的好日子,不好提这样的话,只得作罢,二人又是寒暄一番。
正说着,便见柳湘莲的姑妈来了,众人与其见了礼,她又拉了宝簪看了又看,夸了又夸,饶是宝簪这样厚脸皮的人也被说红了脸。后又听人说舅太太带着表姑娘来了,薛姨妈忙带着英莲宝簪迎了出去,见郑夫人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正是王子腾之女王熙鸾,现已许了保宁侯之子,宝簪自王子腾上京后便有好几年未见她,细细瞧了她,便想着自己跟宝钗长得不像,这王熙鸾这几年长大了跟王熙凤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互相见了礼后,因着都是未嫁人的姑娘,宝簪宝琴便与这王熙鸾一道说话,宝簪因笑道:“几年不见鸾姐姐,乍一眼看着还以为凤姐姐往回长了几年来了我们家呢。”王熙鸾笑道:“我的模样哪里能和姐姐相比,簪妹妹抬举我呢。”
王熙鸾本看不大起薛家,不似王熙凤与宝钗宝簪关系皆好,待如今知薛蟠做了官了才觉着薛家姐妹俩稍能入眼些,跟着宝簪说话倒也是好声好气的。又见宝琴生得标致,比宝钗还强些,因问宝簪道:“这位妹妹是?”宝簪笑道:“是我二叔家的女儿,叫宝琴。”薛二老爷连着皇商也不是,只是普通商户,且宝琴先前和梅家退亲之事也闹得颇大,众人虽知并非宝琴之过乃是梅家不厚道,舆论却总对女子有碍,故王熙鸾听了并不把宝琴放在眼里,只同宝簪说些别的。宝琴原跟她见了礼,只是王熙鸾并不搭理,宝琴觉着难堪的很,宝簪待要说些什么,又想起王子腾一直以来对薛家的照顾,对自家姐妹的疼爱等各类好处来,便忍了下来,只能握着宝琴的手以示安抚。
好在又过会子邢夫人与王夫人带着迎春探春,尤氏带着惜春前来,又有赵家太太带着檀雅前来,宝簪又忙跟着薛姨妈去相迎又把宝琴介绍与四人,四人瞧着宝琴的模样,皆道:“你果然所言非虚。”宝簪挑了挑眉道:“别的东西我样样不会看,难道连美人我也不会看了不成?”四人又道:“你很会看。”宝琴跺了跺脚,红了脸恼道:“二姐姐。”宝簪笑着瞧了瞧她,又将她交给探春二人道:“你们几个说会子话罢,我去我们太太那儿。”又道:“我这妹妹年纪小,你们多担待些。”三春同檀雅只叫她放心便是,她们四人又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将宝琴给吃了,宝簪这才笑着离了她们,去了薛姨妈处。
薛家亲友不多,后又有费家之人,冯家之人,甄家之人,另有其他一些姐妹前来。待那吉时一到柳湘莲的姑妈便着人取出早已备好的金器头面,各类首饰,又并一些绸缎。薛姨妈叫人一一接过,又登记在册,柳湘莲的姑妈又将鸳鸯剑取出要给宝簪,宝簪自然知晓这是何物,忙上前接过。柳湘莲的姑妈道:“如今我把这柳家祖传之剑交予你了。”宝簪硬是憋着口气将自己的脸憋红,又千年难得的细声细气地拜谢了。
又听柳湘莲的姑妈同薛姨妈道:“这些定礼在你们家看来必是不算什么,只是我那侄儿已是尽己所能了。”薛姨妈笑道:“便是万两黄金,咱们家也不放在眼里,莲儿刚同我们蟠儿结拜之时才十二岁,我们家老爷同我也算是看着他大的,也知晓他有多少家底,并不在意在定礼多少,只需他心意到了便够了。”柳湘莲的姑妈听了才放下心来,又拉着宝簪的手道:“这样的标致,这样的谈吐,这样的爽利,你们家又是这样通情达理的人家,能嫁给莲儿是他的福气,我必不让他委屈了你。”宝簪又装出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低了头,倒是装的像模像样。薛姨妈又说了些并没有委屈之类的话,又让宝簪回屋。
宝簪回了自己院里,手里拿着那鸳鸯剑,黛玉见了笑道:“这倒像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女了。”又拉迎春道:“她那时候笑你拿了罗盘,你如今也该笑笑她。”迎春最是个厚道人,只摇了摇头道:“快别说了,她若是羞恼了反倒不好了。”宝簪边将剑挂在床边边笑道:“往日里我就常说迎春姐姐最好,你们瞧瞧,果然如此。”黛玉笑问道:“你果然常说?”宝簪点头道:“果然常说呢,不信的去问琴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定亲了
第六十章
话说黛玉听了宝簪这话;笑拉着宝琴道,“好妹妹,你别哄我;她可真常说;”宝琴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只看向宝簪,宝簪上前道;“平日里那样伶俐的一个人;现在不会说话了;只说‘是’不就得了。”黛玉推开宝簪笑道,“你别逼她,她不肯说;可见是个极好的姑娘,不像你似的。”宝簪瞧着她不说话,黛玉见她瞧着自己也不知她要做什么,二人就这样互相看着,过了好一会子宝簪才跺了跺脚脚,气道:“你们一个个的杵在这里,就没人帮我说一句不成?”众人只当没听着,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黛玉道:“都是你们的不对,这个样子叫人怎么好呢。”说着又将两手握起脸来。宝簪见她这番作态简直可恶至极,便上前呵她的痒,黛玉笑着连连讨饶才算作罢。
又说二人方才闹罢,又有冯紫英之妹冯紫芫指着大鹦鹉道:“这家伙我看着眼熟呢。”宝簪瞧了瞧,道:“眼熟就对了。”紫芫奇道:“真是我们家那只?”宝簪点了点头,想想不对,故又摇了摇头道:“现在是我们家的了。”紫芫问道:“这个……可是哥哥输了的?”宝簪虽心想着这姑娘倒是一猜就中,只是多少觉着不大好,便又拉了紫芫二人到了个角落里,宝簪悄声道:“既知是输了的,如何能叫这么多人听了去呢?”紫芫一想果然觉得很是,忙捂了自己的嘴直点头。宝簪见她长了一张圆脸,眼睛又是溜圆,如今做出这样的动作活像一只小猫咪,着实是可爱的紧,又问道:“只知妹妹叫紫芫,不知妹妹今年多大?”
黛玉听得,又上前道:“这人不怕臊,满口妹妹妹妹的叫,人家冯妹妹比你大上几个月呢。”紫芫点头,宝簪忙作揖道:“我原当是妹妹的,谁承想竟是姐姐,刚才那两声妹妹真是唐突了姐姐呢。”紫芫道:“这样一张嘴,姐姐妹妹妹妹姐姐的我竟是听不大明白了。”黛玉挽了她笑道:“就她那张嘴,冯妹妹往后听不明白的还多着呢。”又拉了紫芫上了一边,一个小丫鬟又给她俩续了茶水,宝簪见着鹦鹉食盆里没了水,又亲自加了点水才又上众人处说话取笑以及被取笑。
又说薛姨妈院中,几位太太奶奶皆说宝簪极好,宝钗因着是成了亲的,故也在此处,众人见了宝钗又是一番夸赞,又有英莲在侧陪着,众人又赞英莲标致,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又同薛姨妈道:“你如何能有这样好的福气?二子科举出仕,两个闺女虽是两样,却都可说事极好的,又有这样一个又俏又听话的儿媳妇。”薛姨妈只摇着手,说着些“不管不管”,“哪里哪里”,“抬举抬举”,“谬赞谬赞”等话,但眉宇之间的喜气却是掩盖不住的,好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王夫人见薛姨妈如此,心下却有些不爽快。想着自己当初在闺中之时样样都比这个妹妹强,生了个儿子十四岁便进学了,又在大年初一生了个女儿,后又老蚌生珠得了个衔玉而生的宝贝,人人都说自己乃是有福气的。谁知又来那大儿子死了,女儿倒是有造化的,进宫不过几年便得了老圣人的看重,给了当时还是八皇子的忠顺亲王当侧妃,她那时极为高兴,在贾家虽也吃斋念佛,却也是个说一不二的,谁知这样的好日子过了没多久,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一天便没了。儿子没了不算,又听闻女儿不得宠,女儿不得宠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女儿好容易怀的一胎生生被自己给吓掉了,又叫女儿和自己离了心。如今自己在贾家看人脸色,而这个在家时木木讷讷的妹妹如今却是顺风顺水,怎么叫她心中不想些什么?
待宝簪定亲事毕,众人又各自回府,因着邢夫人让迎春与自己坐一辆马车,王夫人便只得让探春与自己同坐。看着探春那张越来越像赵姨娘的脸,难免便会心生厌恶,忽又想起贾环去年进了学,论年纪算竟是比着贾珠要强些,贾政喜得不知如何,屋里多少好东西给了贾环,又被赵姨娘这么个贱人骗去多少珠宝首饰,更是瞧着探春不顺眼起来。探春原是不愿与她同乘一辆马车的,谁知邢夫人拉了迎春去,自己也只得如此,满心的不情愿,又见王夫人这样看着自己,只作不知,好容易到了贾府下了车,才能稍稍喘上一口气。
晚间去了赵姨娘处,赵姨娘拉着她细细看了一番,问道:“你跟太太出去,太太可有难为你?”探春由她拉着在炕边坐下,笑道:“太太再怎么样也是太太,如何能在那么多外人面前为难我呢?姨娘就放心吧。”又问道:“环儿怎么还没回来?”赵姨娘道:“早回来了,在用功呢。”探春道:“姨娘也别一味叫他用功,小心累坏了身子,那便是得不偿失了。”赵姨娘笑道:“珠大爷如何没了的我也是见过,自然不会把环儿逼得太过。你弟弟如今也大了,虽比不得林家大爷,薛家大爷,却也算是个懂事肯上进的孩子,你也不必为他操太多的心了。姨娘给你新做了双鞋,你试试合不合脚?”
探春想起上一世自己远着赵姨娘与贾环,眼看着他们做了那么些个糊涂事也不曾提点,平日里又只和宝玉好,给宝玉做鞋,此时听得赵姨娘给自己做了鞋,不禁心下愧疚,只强笑道:“不必试,姨娘是生我的人,做得鞋还能不合脚不成?”赵姨娘笑道:“这鞋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如何知道合不合你的脚,还是快试试罢。”说罢,便将绣鞋取了出来给探春。
探春将鞋接过好好看了一番,见那鞋是乃是浅绿色缎面,上又绣着大红色的玫瑰花,极为精巧细致,又想起自己上一世难得来赵姨娘屋里,在那放针线的篮子里总见不到半点成了样的东西,不觉红了眼眶,待要流泪,又想着实在不像话,便生生忍住。赵姨娘见她红了眼儿,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探春道:“被这蜡烛的烟迷了眼了,姨娘帮我吹吹。”蜡烛的烟迷了眼不比被沙子眯了眼,本不必吹,只探春难得肯撒个娇,赵姨娘喜欢的跟个什么似的,便依着她吹了一吹,后又叫探春试鞋。
探春将新鞋换上走了两步,果然合适,便道:“我说不必试,姨娘非要我试,如今穿上了便不想脱下来了,这可怎么好呢。”因着贾环如今是贾政的独子,平日里再探春的教导下读书又好,故极受贾政喜爱,连带着赵姨娘在贾府也有了好些底气,如今听得探春这样说,赵姨娘便笑道:“姑娘若是觉着好,便是穿着这双鞋睡觉也不脱,如今又有谁敢说姑娘的不是呢。”与着上一世说出的话必是阴阳怪气的大有不同。探春亦笑道:“姨娘既如此说了,我若不穿着这鞋睡上一觉,那便辜负了姨娘待我的一片心了。”
赵姨娘听了这话直乐,又同探春说了好些体己话,便见贾环来了,贾环见探春在此处,便笑道:“三姐姐来了,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探春道:“我怕耽误了你读书,特特嘱咐丫鬟们别去叫你。”贾环又见探春脚上穿着的新鞋,又说道:“姐姐总算穿上这双鞋了,姨娘做这鞋可花了好些工夫,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我还当没个半年姐姐穿不上呢。”赵姨娘往地上啐了一口,笑骂道:“臭小子奚落起你姨娘来了。”
探春招手叫了贾环一道坐下,又同赵姨娘道:“环儿哪里是奚落姨娘,分明是瞧着姨娘给我做的鞋眼热。”赵姨娘道:“你别替你这弟弟说话,我给他做的鞋还少了不成?”贾环道:“虽也有,总不及三姐姐这双费心思。”探春低头看了看贾环的鞋,不过是普通的鞋罢了,便笑着不说话,赵姨娘见她如此,便道:“你听他这样说,自然以为我不给他多花心思做,哪里知道但凡做得精巧些,被老爷见着了,他便要挨老爷两句说的呢。”
探春思及贾政迂腐,精巧些的东西戴在身上便罢,若是鞋做的略精致花哨些必要被他说“作践绫罗”等话,想了想便道:“姨娘看着我给弟弟做一双鞋罢,管保又花心思又精巧,又不会挨老爷的说。”贾环喜道:“姐姐果然能做双好的给我?”探春见他眼中满是期待,笑道:“老大不小的一个爷,为着双鞋也值得这样?再者说了,又不是什么金啊玉啊的,你姐姐我难道还给不起你一双鞋?便是十双也做得。”贾环听了便打蛇趁杆上,忙道:“这可是姐姐亲口说的,十双!”说罢又觉得自己着实是太机智,面露得色却又憋着笑,很是吃力。
贾环这样的作态,在上一世如何能见着?探春见他这般高兴,便道:“十双便十双。”喜得贾环拉了探春的手道:“姐姐真是亲姐姐。”探春笑道:“我自然是你的亲姐姐,读了这么些年书,连个马屁都拍不来。”
忽又想起件事来,便同赵姨娘道:“薛家二妹妹今儿跟我说,她嫂子娘家只有一个女孩儿,如今还嫁到薛家来了,她嫂子的父母平日里在家中除了想女儿也无事可做,每每提起总说孤单的很。因着这个,薛二妹妹便问我,环儿可有意去甄先生家里上课,也好让甄先生有事可做少些愁绪。我想着这甄先生是薛大哥哥的老师,极有本事的,他若能教环儿的话,这便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故跟姨娘说了,姨娘若也觉着好,什么时候见得着老爷便跟老爷提一下罢。”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几乎踩着点更新,唉= =。。。。。。
第六十一章
话说赵姨娘听得探春这话喜不自禁;忙问道,“若是老爷同意,那甄先生果然肯收下环儿;”探春道;“凭着薛家与甄家的交情;再没有不肯的了。”赵姨娘道,“既如此;我便同老爷说去。”
当晚贾政在赵姨娘处歇下;赵姨娘果然同他提起此事;贾政亦是欣喜不已。贾环如今虽肯上进,却苦无好的师傅教导,家学中现也比着过去好些;可贾代善不过是个秀才罢了。探春平日里虽也时常教贾环功课,只是她终究不是被当男儿教养的,虽并不比男子差,却在八股文章上到底不如那些自小读那些书的男子。故此时能得甄士隐教导,乃是件最好不过的事,岂有不愿意的,当下连着觉都不想着睡,问着赵姨娘要备些什么拜师礼物才好。
赵姨娘亦是不懂这些,只得道:“老爷不若到时上薛家问问甄先生的喜好再备礼。”贾政一想甚是,便将此事暂且放下,只待第二日便上一次薛家相问此事。
待到第二日,贾政下朝后便直奔薛家,因着未有事先相约,薛老爷竟是不在,薛家又尽是女子不好出面接待。只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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