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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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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姐不解,薛蟠便道:“还是昨儿珍大哥她们说起的。如今两位贵妃不晓得哪个能入主中宫呢,这妃子娘家同皇后娘家可不是一回事儿了。从前还说什么爵位不爵位的,这要真成皇后了,当亲爹的怎么也得封个伯吧?谁还稀罕个三等将军!”
尤三姐听得云里雾里,她哪里知道什么爵位世袭的事儿,只皇后娘家的话却再明白没有的了。不由想起当日自己说要寻人家时,贾琏还当她看中的是宝玉呢。只那时候刻印在心上的人影,如今竟同眼前的这个模糊在一处了。也只能叹一声缘分了。
第353章 反目
第二日薛蟠要回去,尤三姐披了件衣裳起身,叮嘱他道:“如今总这么两处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回去说说看,若是能成,我就跟着你回去了,也好日日相见。大不了我让着她些儿,说起来到底是抢了人家相公呢……”
薛蟠听了这话也不晓得搔到了哪个痒处,穿了一半的衣裳就没再动手了,又上去搂了尤三姐一通胡天黑地,嘴上自然不论三姐说什么都一力应承了。
回去借着酒劲同薛姨妈一说,差点没把薛姨妈气死,拿了拐棍就往他身上打,骂道:“二房?啊?二房?你这个抬进来才多久?你就敢踅摸上二房了!还同琏儿比,凤丫头跟了他多少年他才纳的人你不算算?!这样话传出去让人怎么说咱们家!啊?!你个不省心的东西!”
薛蟠跳着躲避,嘴里还不忘回话:“那能一样?表妹好歹还生了个大姐儿呢,也怀上过哥儿的。咱们这个可好,娶回来没俩月,就说是个不能生的。没给她们退回去就算厚道了……”
薛姨妈听了这话越发气得说不出话来。
宝钗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赶紧拦下来道:“妈,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赶紧问问清楚吧。如今可还在国孝呢,咱们虽不算服官的,也得守足百日。别同那里一样,让人抓了把柄。”
薛姨妈听了这话大是有理,才停了手,呵斥薛蟠道:“你又看上谁家闺女了?我同你说,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敢再闹出个什么来,看你舅舅不活剥了你去!”
薛蟠一瞪眼:“瞧妈这话说的,我还那么不懂事了?!还有,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了?这回是人家乐意的,我可没动强的。”
薛姨妈一听如此,只当是个什么贪财的看上家资,说不得是给设的局也不一定,哪知道薛蟠说出来却是尤三姐,薛姨妈一听差点没晕过去。那姐妹俩的事儿贾府奴才底下什么不说?薛家又素来待奴才亲厚,自然都听说了。还当薛蟠寻个什么良家子来继承香火呢,却原来寻了这么个同姐夫外甥不干净,上赶着想嫁柳湘莲又让人拒了的东西!一时嘴也抖了,不晓得说什么好。
宝钗虽也略有耳闻,到底这些事不该闺中女儿听的,是以薛姨妈并未同她说得十分清楚。如今听了这人,只觉不妥,便道:“哥哥,你果真想要寻个人安生过日子,也得寻个像样的。这个……听着风评就不大好,还一个,听说是个顶不怕事的妄为之人,这家里有一个还不够受的?你又弄一个来,是想气死妈啊?!”
薛蟠忙道:“哎,传言如何能信?三姐就是生的好,惹人嫉妒,才那许多闲话。之前不晓得多少人家去求过,她也没应。这回还是看着我人好,才同意了的。妹妹不要瞎听人胡说,到时候进了门,你才知道她的好处。”
宝钗听薛蟠这话不像,都懒得答他,薛蟠又道:“再说了,厉害怕什么的。就要厉害才好呢。都跟香菱似的老实,一个看不住,来一个给她弄死一个,来两个给她弄死一双,我这是娶媳妇还是办丧事呢!”
薛姨妈骂道:“闭嘴!你个混账犊子!越发什么话都往外说了!你只听好了,这人我不同意!你要非娶一二房,待出了孝,寻个媒婆来仔细打听了,找个清白人家的闺女也由你,只这个不成。”
薛蟠一听就急了:“怎么三姐就不成啊?人也是清清白白的,也没卖身给谁当过奴才,怎么就不是良家子了?得,这么跟您说吧,您孙子这会子说不准就在人肚子里呢,您要非不认,我就养在外头吧!”
薛姨妈赶紧掩了宝钗耳朵大骂:“下流种子,给我滚出去,滚、滚!滚!”
薛蟠没见薛姨妈发过这么大的火,立马蔫了,便想着先出去,又不放心薛姨妈身子,偷偷回过头来道:“妈,你没事吧?仔细气大了头晕!您可保重身子骨儿,到时候还得抱孙子重孙子呢!”说完一溜烟跑了。
薛姨妈这才撒了手,往椅子上一坐,不晓得该哭该笑。
没一会子,夏金桂就听着风声了,忙带了人来寻薛姨妈评理,见了人也不行礼,扯了嗓子嚎道:“这就是你们薛家的规矩?!我才进门了几天?才跑我们家求的时候说的什么来?比唱的还好听!如今人也来了,金的银的的陪了,丫头能占的也占了去了,就使法子挤兑我了?!我还没死呢!就娶上二房了?!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国法?!”
薛姨妈本来就被薛蟠气着了,如今正没个主意,哪里经得住她闹,皱了眉头连话也说不出来,宝钗扶了薛姨妈淡淡道:“嫂子,如今还没这事儿呢。你要还这么闹下去,身子养不好了,子嗣没指望了,说不得这二房还就真得娶了。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说了也不管夏金桂愣神,扶了薛姨妈往里屋歇着去了。
夏金桂听宝钗这话,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了。她又不是凤姐,还能把贾琏的小厮叫来问个青红皂白,陪来的人家倒不少,不过帮着打理下嫁妆。薛家的家事还没来得及交给她呢,就闹出香菱的事儿了,薛姨妈自然更不敢把掌家大权给她了。如今薛家里里外外的事儿,她是两眼一抹黑。呆了会子也没趣,又不敢跟进去问,只好又带了人回去。
且说薛蟠从家里出来,也不晓得往哪儿去好。如今国丧一闹,之前在宁府热闹的几个,都不怎么出来了,说是要等风声松些儿再说。贾珍那里到了晚上倒是吃酒赌钱依旧热闹,白天却消停了许多。逛了一圈实在寻不着人,又怕去了三姐那里三姐问起来没话好回她,只好仍往宁府去。
到了地一问,贾珍见客呢,贾蓉这几日却都在外头跑事,也不晓得什么要紧事连这个懒骨头都勤谨起来了。正没个抓挠,一旁守门的小厮笑道:“薛大爷要实在想寻人,不如往城外水月庵去,这会子只怕哪里还热闹些儿。”
薛蟠一愣,看那小厮直冲自己挤眼睛,笑道:“好小子!赏你的!”随手扔了块碎银子,就带了人骑马往水月庵去。
这水月庵原是贾府的家庙,因做得馒头好,又叫做馒头庵。如今这馒头庵的声名在某个圈子里是越发盛了,只此馒头非彼馒头了。更有好事者,把水月两字替换一个,成风月庵,只太过直白,反没人爱用这名儿。
薛蟠到了那里,果然见马厩里拴着不少马匹,还有几个眼熟的小厮,正聚在墙根下掷骰子赌钱,见薛蟠来了,纷纷上来见礼。薛蟠笑道:“果然这里热闹!好囚攮的,怎么不早些同你大爷说?!”
有个小厮便上来笑道:“都知道薛爷如今得了绝色了,哪里还看得上旁的?我们随意招揽了,倒是自己没脸!”
薛蟠一眼认出来是贾蓉的小厮,便骂道:“才寻你家哥儿,就说在外头办事。□□鬼呢,我倒要进去看看,如今他办的什么事!”
里头人听见了,就出来相迎,薛蟠一看,素日里常来往的几个世家子弟都在,光贾府的,就有贾芹、贾环、贾菱、贾菖、贾蓉等人,骂道:“比祭祖拜影还齐全了!”
众人相见,笑道:“如今城里不得地方玩,幸好还有这个地方,可称快活林,薛兄快进来说话。”
进到里头,三间打通的屋子里,几张桌子围坐半圈,上头摆着飞禽走兽各样珍馐,哪里看得出来是在庵堂里。薛蟠便问:“别同我说你们就来这里吃酒的,快把好玩意都拿出来!”
贾芹笑道:“方才不晓得外头来的到底是哪个,若知道是薛大叔,咱们还少这通事儿了。”说着招呼一声,就见帘子一掀,几个极清俊的小尼姑走了出来,在那围圈里站定,一个就问:“爷们还听刚才那出?”
贾芹笑道:“接着来吧,你们薛大爷不在意戏词的事儿。”众人听了都大笑。
一时几个小尼姑咿咿呀呀唱将起来,振袖飞眼,却比寻常的优伶戏子更多番滋味,薛蟠看了也不禁意动,喝了口酒道:“娘的,这光了脑袋倒比光了身子还有趣了。”听得边上几个连嘴里的酒水都喷了出来。
那里贾蓉虽也不时扫一眼戏台,心思眼看着却不在这上头,只问贾芹:“到底蔷哥儿去哪儿了,你给我句准话。”
贾芹连连作揖道:“饶了我吧哥哥!我真不晓得他去哪里了。那日来我这里一趟,说是龄官有些东西留给她几位姐妹的,把东西扔下就走了。那几个人你方才也见过了,不过是送了些钗环衣裳。嗐,都成姑子了,还送这些,要我说那小嫂子也够不讲究的。”
贾蓉道:“我同你说,老爷这回生了大气了。你若是知道了还不说,你这里的逍遥日子,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到头了,你瞧着办吧。”
贾芹也急了:“我真不知道啊!哥哥,好哥哥,蔷小子能有什么东西值当我替他遮掩的啊?当日我们给他脸,不也是看在大爷同哥哥的面子上?我是有多糊涂,能帮了他来瞒你们!”
贾蓉想想这话也在理,遂也放过贾芹,点点头道:“行吧,我暂且信了你。只你记着,一旦有他的消息,定要告诉我去。他这回这么一走,外头说什么的都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个时候,犯忌讳啊,哎,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这也是没法子。”
贾芹自然连连保证一旦有贾蔷消息立时告诉他去,这才放下此事,一同吃起酒来。
喝了两杯,贾蓉看一眼自窝在角落里饮酒不停的贾环,压了声问贾芹道:“那位怎么也来这里了?说起来还该关着读书呢。”
贾芹笑道:“嗐,那家里哪个都说要关起来读书的,又哪个真被关住过?来了就是客,何况还是自家族叔。”
贾蓉道:“客?他还付得起账?”
贾芹笑道:“小看人了不是?出手阔绰着呢。”
贾蓉一撇嘴:“稀奇了,你当心收的贼赃。”
贾芹道:“那哪儿能呢,黄的白的,哪里脏了?再说了,要论起来,那位当日那么得宠,手里多少有点东西,还不都是给儿子攒的。”
贾蓉不由得想起前两日来自家走动的尤三姐,也不知道犯忌讳,虽没用赤金的,上头彩宝可一件不少。想来当年政老爷虽不如如今呆霸王这般手松,只怕给的东西只有更好的。遂点点头道:“倒都便宜你小子了。”
贾芹道:“便宜什么啊,人不傻,东西我一件没见过,到我这里都是一样的真金白银了。”
贾蓉也不由叹一声:“吃一堑长一智啊,人呐,若还犯傻,多半是吃的亏受的罪还不够。”
贾芹赶紧道:“哥哥这话一说出来,就晓得不是一般人。”
两人对视一笑,仍旧喝酒。
一时酒多了,也顾不得什么体统不体统了,不晓得是哪个先开的头,一个小尼姑正唱着呢就让一把拉怀里去了。一时群狼伸爪,嬉笑尖叫声不绝,外头蹲墙根的小厮们听了都住了手,啧啧两声,眼见着也是无限艳羡。可惜狼多肉少,哪里轮的上自己了。还不如往手里的骰子上哈口气,多赢几两才是正经。
第354章 南安
虽内院里太太奶奶们只同跟前人就打不完的眉眼官司,外面街上,茶馆酒铺,说的最多的还是两头的战事。
南边本就百族杂居,且奇山莽林遍布,常年抗税抗赋之小争小斗不止,更隔上两年就能出个把自立为王连年号都有的。虽常连个元年都出不了,却也让朝廷极为头疼。自前些年商道渐开,几个水陆要镇都聚居了不少人口,成了五方杂处之地。开始主官还担心往后越加不好管了,却未料到反消停了许多,想不清其中窍要,只当意外之喜。
这回却是几处边疆临海要镇周围忽然都陆续起了民变,因近两年这些地方并不曾遭受天灾,且借着商路正日渐兴盛,官府并未防着这手,却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待要调兵围剿,一来几处同起,分兵不利,二来官军远来,不惯此地水土,反折损了许多。如此一来,越发长了他们威风,连海上商船的主意都打上了。
京城闻报大怒,原先不知,如今这海外贸易一年获利之丰远超初时设想,尤其内六部多少砸钱的地方都靠着这一路输血,岂能容旁人染指?!正欲调派舰队带了新装备的舰船前往围剿,前方却传来捷报。原是南诏国大将军王领兵断了乱党后路,一路清剿至神州边陲,又把捕获的一众头目都尽数交予了官军。那本欲燎原之势,转眼便只剩青烟余烬了。
君王大臣们尚在疑惑南诏之用心,南诏王一封国书递了上来,称欲替其王弟、南诏国大将军王求娶神州贵女。南诏国主寻瑎,素有枭雄之名,其胞弟寻堔则被南边诸国称为战神。今次南方诸乱得解,也多是此人战功,借了此势提议和亲还真不是容易推拒的。好在他们只说要贵女,倒没说要公主。要不然以当今子息之不盛,还真寻不出个可嫁的闺女来。
既然得了人家的好处,就没有再硬拿着的道理了。没两日,礼部就派了使节往南诏送国书去了。同意了南诏国的和亲请求,并邀其主事官员来长安商讨具体事宜。南诏国得了答复,立时点齐人马奔赴京城。令人瞠目的是,给弟弟选媳妇,弟弟没来,哥哥来了。寻堔留守国中,南诏国主寻瑎领了百十人的随从赴京商议和亲大事。
信王爷听了这事儿直咧嘴:“这南诏国主也太不讲究了吧。若早说他要来,我们好歹也派个品级高点的去了,这下倒好,连个邀请国书都没给他呢,他这就来了!嗐,到时候一传,不说这小子这么着急不晓得怀了什么鬼心思,倒像是咱们不把人放眼里,得了人好处还作践人家似的,啧,这黑锅背得!”
皇帝笑笑:“这个寻瑎什么时候讲过理?这回帮咱们忙是一个,你细想想,原先同咱们中间还隔了不少荒僻地方的。因那里瘴气重,又没什么像样的出产,且零散住着些蛮族都传得有些神异,我还想着等都安生了派人把那块地方收进来呢。这下可好,眼看着是让这小子抢了先手了。”
信王爷不以为意:“嘁,天下疆域变动不止,他跑一趟就归他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两人说了几句,都觉着以寻瑎凡事不好出头的性子,这回巴巴地跑长安来,定有所图,且所图还不小。只这事儿靠猜却是猜不出个什么来,遂一头撒了无数人出去收集打探各路消息,另一头则不得不准备起和亲贵女的事来。
消息传出没几日,南安太妃就往宫里给太后请安去了。南安郡王为异姓王,得封本就因其镇守南疆之功,如今南疆异动,又逢南诏国主来访,众人只当南安太妃是打探消息来了。哪知道一通话说下来,却是给太后举荐和亲人选的。
她道:“这姑娘原是我当日替我们家那小子相看中,样样都好,只出身差了些儿,虽是一路都在嫡母跟前养大的,却到底是个庶出的,我那媳妇就不大乐意。太后娘娘知道的,我那媳妇身子向来弱,几年也出不得一回门,且到底我隔了辈儿了,只好顺了他们的心罢。
只小姑娘可怜见儿的,当日我怕被人抢了先,特地给那府里露了点意思,如今我这里又没个着落了,倒白耽误人家。这回恰逢这样的事,我想着也不会只挑一个两个的,便给太后娘娘举荐了她。到时候哪怕不合适,也能提两□□份,另配个合适的人家去,我也减轻些罪过儿。”
如今中宫无人,这些事少不得都堆到太后跟前了。这南安太妃同太后原就相熟的,要不然也不敢来开这个口。太后听了便笑道:“若是旁人来说,我还得掂量掂量,你这眼光还是可信的。且又是当日替亲孙子相看的人,想来不错。成了,我记下了,一会子让人录上一笔,等都弄来宫里我再看。”
南安太妃见太后答应了这事,大大松了口气,索性送佛送到西,又把从前使人打听来的探春在家里的一些细事都说与太后听了。太后素性喜欢宽厚温和之人,倒对探春这般精明强干的不怎么偏爱。只如今不是给自己选陪侍,而是选和亲贵女。这要送去番邦的,自然是性子强些的才好,换个绵软的,离家万里,哭也哭死了,还说什么旁的。便特意让身边女官标注了几笔,也算看重的意思。
过了几日皇帝来请安,太后便把几个人的名单给皇帝看了,又把个人进选的因由说了两句。皇帝听说探春是南安老太妃举荐的,且里头还有这么个波折,便特意拿起来多看了两眼。又把余者几个也大致翻看了下,才道:“这和亲之人,才气是一个,最要紧是要她自己愿意。若不然,恐怕要多生事端。虽拿了旨意去不怕她们家里不肯,只到底嫁过去的是本人,若真因此生恨,还真难料能惹出什么来。”
太后闻言点头,又叹道:“谈何容易。女儿家教养的时候,难道会给她讲什么国家大义?学了一辈子中馈之务、交际之道,这一下子给捅到十万八千里去,别说礼节事务,连个言语都不通的地方,且往后还有没有再见爹娘之日都难说了,有几个能乐意的?唉!”
皇帝笑道:“累得母后操心了,实在是儿子不孝。”
太后摇头:“得了,这会子你要给我寻个人来替我操这心,只怕这寻人的操心比这个还操心上百倍呢,两害相权取其轻吧。”说的皇帝也笑起来。
在预备接待南诏国国主使团的当儿,京中几家姑娘接二连三地被请进宫去,还一个个都小住个三五日才送回来。比照前事,各家心里都大概有数了。宫里来人接探春时,贾母同王夫人都有几分意外。只当时也没空儿给她们思量细问,只好赶紧打点了东西人手,又好生叮嘱了探春,先送了人去再说。
回来王夫人扶了贾母进屋,迟疑着问道:“这……不晓得老太妃知不知道这个信儿。”
贾母也皱了眉思量,半晌叹了口气道:“就算之前不知道,如今也该听着信儿了。看看吧……老太妃同太后娘娘交好,若是……也该好说话的。”
王夫人点点头,她心里是无所谓探春嫁近嫁远的,尤其出了赵姨娘这档子事儿,就是从前还有两分母女之情如今也多添了尴尬了。且不管是送去和亲还是嫁入郡王府,都对元春是份助力,对府里是份光彩,于她这主母名声也只有好处,是以并不真放在心上。
探春这回进宫住了五日方回家来,贾母不见南安王府丁点动静,心下也渐明悟,兼之国丧前有听闻郡王妃为世子相看的话,两下一对,只余一叹。
探春虽人材出众,只出身就有所限,世人认嫡庶的不在少数,更何况之后赵姨娘还出了这等事情。马道婆闹出这么大风波,多少人家都因“时疫”暴毙猝死了许多人,自家虽不显眼,那有心人也能看出端倪来。若是为了次子庶子寻配或者尚可一期,这寻的是世子妃人选,往后就是王妃,怎能不顾虑这样阴私大事。
看来探春加入王府这条路算是断了,也是因果报应,无事时只说养在嫡母跟前,真出了这样事了,哪个能真的丝毫无忌?龙生龙凤生凤的话摆在那里,只怕好的不灵坏的灵,老鸹窝里出凤凰虽有,老鼠生崽会打洞的总是多数。到底血脉难改,就是从那人肚子里出来的,再怎么也撇不清,有什么法子!
贾母思来想去,只觉虑也无用。赵姨娘心性不好,一早不纳这人也罢。只不纳这人,也没个探春了,又说什么利害权衡。或者若是一早多看紧一些这些妾室,也能避免生出那样祸事来,可人心隔肚皮,且又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如此坐着一径想,想了半日,也不过一声长叹。
探春如今也是心潮难定,几日下来,早已肯定自己是被挑中和亲的人选。宫里规矩森严,听不得什么消息。只晓得是要去南诏国和亲,要嫁的是南诏国的大将军王。传说中身如铁塔黑胜炭,眼似铜铃须如戟的人物,且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在南边诸国其名都可止儿啼。虽说传言不可尽信,只凭战功得封将军王的怎么也不会是仁善之辈。
听说此前有几家姑娘进宫回去后,家里就四处求人打点上了,不为了中选,只为能尽早放回来。此番能让太后请去宫中说话的,哪个没个像样的家世?世家贵女,自小养起来家里就有打算,都是为着往后做命妇准备的。如今倒好,一句话来,就要送去那虫豸成雷的地方,有生之年只怕都难回京城了,哪个舍得?
探春原也是被郡王府相中的人,她虽未得明信,老太妃待她的不同心里却是明镜似的。原先想着若是能嫁入王府,或者……或者还能替赵姨娘在祖坟里谋个位置,如今看来却是笑话了。她欲谋之事恰是她谋事不成之因,郡王府是不会要一个魇镇人的妾室所生之女来做当家主母的。
却未想到还能有此一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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