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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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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嬷嬷一边登录一边笑,闫嬷嬷道:“你这是乐的吧?”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李纨也摇头道:“这东西定然不是两头男人们准备的。”
常嬷嬷也点头道:“如意跟如心都是跟着当年老太太跟前的周嬷嬷学出来的,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调教的,怎么就能差出这许多来?!”
倒是最后在一个小箱子里单盛着几件极精巧的琉璃摆件玩物,李纨心知如意这单子计良当是知晓的。这两口子也甚是有趣,开口道:“给两头各备些回礼,到时候让许嬷嬷寻人给送去,如心那里多送些药材,如意那里添些小孩玩意,她那对双胞胎女儿如今也该满地跑了。”
常嬷嬷笑着应了,又道:“偏是憨人有憨福,一下子儿女双全还都成双了。看如今这样儿,该都过得不错,奶奶也不用悬心了。”
李纨听了点头,心里却寻思着到时候给两边都写了书信去,还得同许嬷嬷商议商议,倒是面上要慢慢疏远了才好。既要如此,为防人多关不得风,倒不好在眼前提了。又看那几间琉璃摆件,看来计良已经开始动手了,听劳氏几回言语,计良恐怕是搭上了上头的线,成了天上搂钱的耙子了。却不晓得算不算得上好事了。
南边,计良自是知晓自家媳妇给主子送礼的事,连单子带东西还都细看过,如意还问他:“这样可是不妥?如今你身份不同了,可这些都是奶奶往年在南边时爱的东西。”
计良却伸手弹弹那单子道:“没什么不妥的,咱们跟奶奶和旁人不同,这样倒显着亲近,只你别太累着了。”
如意笑:“你出息了是你的本事,我还跟着变成夫人太太了不成,这点东西哪里就能累着了。”如今算着年礼也该送到了,不晓得得不得主子喜欢。计良却没了闲心细想这个,如今他是真的有“圣意”需要“揣度”的人呐。
这里林如海正同墨延松说话,管家送了一叠拜帖进来,林如海接过来看了,挑出几张打算应了,却见里头有一张墨底描着七彩刻线的,盖着七巧坊的印鉴,落款却是计良二字。林如海一顿,想起当年那个敢在洋人和衙门间挑唆的小管事来。
这七巧坊外头还全不闻风声,林如海什么人,却是略有耳闻的,没想到这小管事短短日子竟混到这地方去了。且这七巧坊背后似乎有另一头的影子。
想了想将这张也拿了出来,对管家道:“这个,寻个不打眼的时候带来吧。”管家细看一下,记在了心里。
都安排完,管家退了出去,林如海将方才计良投了拜帖的事同墨延松说了。墨延松笑道:“怎么那府里出来这样厉害的人物却没听那府里传出什么来过?”
林如海摇头道:“他也不算那府里的,原是李家人,前两年经了章家的手脱了籍,如今是海阔凭鱼跃了。”
墨延松沉吟道:“那位专在小处着手,全不是寻常权术用的手段,恐怕等那些人醒过来时,已身在网中不得不束手就擒了。”
林如海尚有两分不信,道:“你真这么想来?”
墨延松笑:“你且看着。”
岔题说过,两人复又说回江南官场之事。林如海道:“如今这阵势,实在是要逼死我。”
墨延松笑道:“倒不是冲着你来的,只是你偏站在风口上罢了。”
林如海道:“如今四、五两位虽失了先机,却没伤了根本,这会儿江南还牢牢握在手里。如今浮浅高至如此,盐引难卖,官卖私盐,盐税竟是进不了国库了。盐引又是有数的,这卖不动了就要摊派,又成了另一柄清除异己的利刃了。我在这个位置上,是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如困火屋焚宇,早晚是个死啊。”
墨延松亦叹息道:“那老儿原先也是有几分壮志的,如今竟是越老越昏聩了。既已选定了人,就干脆断了剩余的念想,也是个保全之道。如今这样看着是给留几分势力依仗,防了自己身后有骨肉相残之事,事实上却是实实在在埋下了后患,只怕之后无法善了,江山动荡或者不会,血流朝野怕是逃不过的。”
林如海道:“虽坐在那个位置上,到底也还是个人,哪有当爹的喜欢兄弟阋墙的。”
墨延松道:“那里又不是寻常人家,既怕这个就该早做打算,如今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倒当起慈祥老父来了。帝王心术,平衡朝堂,这是该当的。哪有在儿子间还玩这个的,到时候只怕既保全不了血脉也保全不了史上名声。”
林如海苦笑:“你倒还替旁人叹息起来。且看看我,若是如今不作为,便是入了这一伙了,早晚要被上头清算。可若是这会儿立定要对着干,上头又根本伸不过手来,竟是在眼前的一条死路。两难之局,两难之局啊。”
墨延松倒笑了:“这会儿你不同我说百姓民生,家国抱负了?”
林如海不忿道:“那也得有命说那些个啊!”
墨延松拿大蒲扇敲敲自个儿后脑勺,一下一下的,好半日,才开口道:“为今之计,其实简单。你想,有道是邪不压正,如今座上那位私下动作不断,偏还看着是东一耙西一耙的没个章法,但待事到临头,却样样都用上了。从后宫进位到扶植商行,不声不响把些立根不定的家族慢慢绑上了自己的船。
照着那头看来,上头老儿多活几年正好多护着几年,我看却不是,那个到底是正朔,手里权柄名正言顺,这才多久,那老儿的的刀剑们已弱了许多了,若在等上三五年,怕是就算那老儿长寿也护不住江南这片了。
是以,就算为保眼前,也不能投了另一头,哪怕说是虚与委蛇也不成的。你没个可信的人在那位跟前说话,一点疑心不去,总有算账的时候。既是如此,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哪怕再如何遭打压,只要你老兄命还在,到时候飞黄腾达必然不在话下。”
林如海抚须沉吟,终是开口道:“老弟看得清楚!如此我先将些文书证据捏在了手里,到时候往上头跟前一送,也算尽了忠了。”
墨延松道:“这个需得小心了。你若只是把这盐税这块不肯松动,他们并非没有法子绕过你去,只当你是个摆设也罢。你若拿了东西在手里,一旦被知晓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
林如海道:“若只尸位素餐,哪里就能投了上头的好了?这东西不仅要拿,还得尽早送出去一些,这才免了日后‘半路察觉天欲雨,才将芒鞋替朝靴’的疑心暗怨。我这一把老骨头,胜负如何只在此番一举,自然该下个大注才对。”
墨延松皱着眉苦想,到底点头道:“你也狠得下这个心,果然是当权臣的料子,当年老头子没看错你。”
林如海一愣:“你这回说的哪个老头子?”
墨延松翻个白眼,“自然是说我家的老头子!”说完又道,“你既已如此打算,还有两件事却也要趁早起手。”
林如海问道:“何事?”
墨延松道:“便是你的家眷同家产了。”
见林如海不解,不免气急,说道:“我说如海兄,莫不是你也要学做个孤家寡人不成?你可是……你虽没有妻室了,却有个女公子在。照着你如今打算,到时候万一遇着个不要脸不要命的不与你走朝堂暗算那一套,只遣人来取了你性命,你待如何?”
林如海一愣,墨延松又道:“你倒是死了,一了百了,或者身后还得哀荣,却抛了骨肉亲人在世上孤苦无依,难不成还算你胜了一筹?”
林如海道:“那些人虽无耻了些,却也不当如此大胆吧?这、这谋杀朝廷命官,便是上头也不敢捂下这样事来!”
墨延松摇头道:“狗急跳墙,什么做不出来。”
林如海道:“即是有这个万一,如今小女寄居在她外祖处,国公府总不会连个孤女都护不住。”
墨延松摇头道:“差矣差矣!如海兄太不知世人爱财之心了。若如海兄今晚遇害,女公子一介孤女坐拥林府历代所积巨产,谁来打理老父身后之事?这许多店铺田宅一个尚且年幼的姑娘家如何管顾?就算留下了几个忠仆,却是下人身份,如何能同外头平起论交?到时候府衙来人,只说林家无子需得上缴一半家产,又有谁能去分说?就算照着如海兄所说,荣国府派了主子哥儿来帮忙,这荣国府如今是如何模样,真有那般能耐之人?这般人真有那样好心性不会在中间做什么手脚?有道是财帛动人心啊。
略过了此处,女公子带着百万家资却没有分毫凭证地寄住在外祖家中,贾府老太君春秋已高,之后谁来掌家,与林家又有多少亲厚?再有家计艰难捉襟见肘之时,真能守着金山分毫不染指?如海兄,你我都在这名利场中滚来,难道会不知,这凡事若只能靠旁人良知品性之时,成算能有多少?如海兄就没想过或者女公子会因着不同的因由却与如海兄走上了同一条路?”
他话未说完,林如海已煞白了一张脸,额头涔涔汗出。
墨延松见他如此,拿蒲扇敲着后背长叹一声:“林兄走到如今,说是算无遗策也不过分,只两个,一者太高看了旁人的品性,二者对血亲实在信得毫无道理。”
林如海此时心里却是一片空茫。他实在从未想过贾府或者有靠不牢的时候,亦从未想过至亲间还有谋算欺骗之举。只墨延松这一通话来,他却也难以反驳。财帛权势当前,要只靠着人的品性良知,实在没几分胜算了。
墨延松犹自叨叨:“我虽不知如海兄身家几何,只看如今摊派盐引之事,未必没有几分要算计如海兄你的意思。若是这数目足以让江南官场数人联手,就算能得以保全,入了那荣国府就真的无妨了?天下圣人几何,还都生在国公府里了不成?
再有,江南与都中也缀着千丝万缕,贾府出身金陵,贾王史薛四大家果然同如今朝上风云毫无瓜葛?尘埃落定清算时,真无丝毫牵连?摇光堂来信可说了,贾府二老爷的嫡长女如今正在甘露宫当女史,份比嫔位。林兄啊,你这千谋万算的,却把老巢忘了个干净。便是日后果然权倾天下,却是真正孤家寡人,又有何趣味?”
林如海已静了下来,闭目不语,良久,才转头看着墨延松道:“老弟,此事该当从长计议了。”
墨延松胡乱点头,咧嘴笑着,林如海何等人物,如今既然将这等事都计入谋算了,那想必不会有大的差池。只是投生做了这样人物的儿女,未免艰辛了些,若生个才高嘴毒腹中黑的儿子也罢,却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儿,想着都让人心疼。
第163章 仙疑
年前年后正是官场老爷们细察辖下忠心的时候,各个府邸门口车轿络绎不绝,盐政老爷也见了些盐商巨贾,此乃题中应有之义自然也不惹人注目。
从林府出来的计良行色如常,七巧坊的根子并不在江浙,只是淮扬苏杭由来是巨富聚居处,琉璃做的是有钱人的买卖,过来探探底也是应当的。趁着年节转了个遍,大佛小庙个个拜到,这才往乘了船往更南边去。
年坎上正忙乱时候,贾府大奶奶又收到底下人的孝敬,却是些新鲜果品,稀罕是稀罕却搁不住,除了府里各房打点,又遣了人给和生道和章府二房送了些去。
章家老爷勤于政务,便是年节也未好生歇过,常是人刚着家转眼就被信王府来人请去了。
乾元殿南书房暖阁里,信王爷束手站在一旁,龙书案上一沓散章小册,紫檀宝座上之人正逐张翻阅。片刻,只闻重重一声响,一个白釉绿彩龙纹茶盅滚到了地上,茶水茶叶沾湿了地上盘金银线双龙戏珠毯。信王上前一步道:“陛下息怒,臣弟以为,为今之计,先不宜声张。”
这红尘中如何勾心斗角,在有些人看来也不过是如月边浮云日间风罢了。渺渺茫茫二位急至太虚幻境中,却是可卿迎了出来,言道警幻仙子因上一战有得正闭关修悟中。渺茫二位倒有心打探不久前倏忽而逝的天现异象,奈何正主不在,倒应付半日各位金女、菩提们的稀奇探问,瞅了个空子拱手道别忙忙地去了。
众女犹自狐疑,便缠住可卿问询,可卿无奈道:“说是前阵子九天云动,似有灵宝现世之象,却又转眼没了踪迹,如今各处人心惶惶,这俩癫子不过是想来咱们这里探探消息罢了。如今姐姐闭关,咱们只掌管着人间风月情孽,哪里知道那些东西。”
有一绿纱女子道:“若真有灵宝现世,正该知会仙子一声,若是错失了什么,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可卿摇摇头道:“赤瑕宫都未曾有甚异动,玄天镜还在他们手里收着呢,若是真有灵宝,还能瞒得过他们?若是连玄天镜都未能知晓灵宝所在,叫了姐姐出来又有何用。不如再看看,真有眉目了再说不迟。”
众人想着这灵宝之事还不定是不是以讹传讹,警幻仙子闭关突破却是实打实的要紧关头,略商议了下便都同意了可卿所言,各自散了,只私下不免多撒出些耳目去探听消息。
茫茫渺渺二人离了幻境,也顾不得遮掩行迹,先往都中东北山间赶去。似是许久未见人迹的乌龙院中,青铜大香炉里满积的香灰经了日晒雨淋又无人打理如今已石硬一块,灰白若荒漠戈壁之土。茫茫大士从怀里掏出一截乌黑木段来,渺渺真人也盯着细看,又忍不住伸手抚摸。
茫茫大士索性撒了手将木段扔给了渺渺真人,自个儿站了起来在小小院堂里来回走着。渺渺真人摩挲了那木段半晌,才道:“怪道当日我们如何都寻他不见,躲在这东西里,便是赤瑕宫的玄天镜也寻不着它了。真是好东西。”
茫茫大士皱着眉道:“这幽冥神木可不是此间有的东西,他从何得来。又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连这样的宝物也不要就不见了踪影。原先看那天边祥云,该是飞升之意,或者是飞升彼岸,这些东西都全看不上眼了?”
渺渺真人苦笑道:“你问我何用,我若知晓半分那里的事,何苦还在此间磋磨?”两人齐声一叹。忽的一惊,渺渺真人将那乌木往怀里一塞,两人一偏身,当下不见了踪影。
前后不过一息的功夫,又有三五个影子进了这小小佛院,慢慢显了人形,倒是有男有女,看穿着打扮却不像都中人士。当头一个大汉道:“该是此间了。”
几人当下四散去了,片刻又聚拢,一精瘦男子道:“比咱的脸还干净,莫不是我们晚到了一步?”
开头的大汉道:“此处之前当是有设过大阵,今日阵法破了,才显现出来。我们虽脚程快,奈何路远,不晓得便宜了哪个王八羔子了。”
另两人忙道:“甭管如今是落在谁手里了,咱们兄弟人多,还怕他们不成!只要我等齐心,待抢了那宝物来,日后修为精进,脱身飞天也不是难事了。还惧什么手脚。”
那精瘦男子道:“这话不错,只是那宝物现世不过片刻便失了踪迹,若不是这里还残余着些微愿力戾气,这般古怪,我们还寻不上它。那人既能在瞬息间得了手,又能掩藏得毫无痕迹,必是早有准备的,恐也不是什么软货,之后如何,只能各凭本事了。”
几人纷纷点头称是,又低语几句,转眼又走了个干净。
良久之后,空空院落中星芒微闪,茫茫渺渺两位苦笑着坐将下来。那僧人道:“怎么这帮老妖都聚到一起去了,实在让人头疼。”
那道笑道:“难不成你还想降妖伏魔了?”
那僧人道:“小僧自问没那个道行,不如道兄试试。”
道人忙着摇头道:“罢,罢,岂不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两人对视一眼,那道人苦笑道:“便是我们无心招惹,这身负灵宝的黑锅却不能这么背上了。”
那僧人看着老道手里的一段乌木,嘬着牙花子苦闷道:“这算哪门子灵宝!若真是它,如今早该风卷云动,紫雷裂空了。只是……若是有人知道我们从这里拿了这东西,怕是就算我们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那僧人亦点头道:“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说不定取了宝物的另有其人。”“那这东西……”
饶是都心知这是个烫手山芋,要白白地丢了出去却到底心有不甘,那僧人道:“这里头也不知来过多少波人了,我们这会儿再放回去反倒招了怀疑。”
那道人道:“且这幽冥神木也不是易得的,既不是此间常物,那便是跟彼处有关联了,你我需得细细参悟才不枉费如此机缘。”
虽是得道高人,早看透了人间富贵情仇,奈何这幽冥神木却不是人间之物,自然没在看透抛却的事物之内,饶是晓得个中凶险,成仙得道飞升破界的指望足可让人不计代价了。
京城深宅内,青衣侍卫躬身回话:“那乌龙院前些日子忽又能寻见了,只是案上供奉的黑玉段却不见了。苍朴道长数次问天都无所得,近日忽又请来了仙人,得了些乩文,道长让卑职拿来呈于主上,又让卑职带话给主上:‘上仙已去,如今虽请到几位,道行心性都远远不如,主上只当消遣看看吧。’”
锦衣男子接过那几张纸来,一一看过,哂笑道:“消遣?本王还有心思消遣?!你带话给他,我再与他一月之期,若是到时还请不来上仙,就让他自己先回炉再好好修炼修炼去吧!”青衣侍卫躬身答应了,那锦衣男子略烦躁地挥了挥手,侍卫一礼后从窗口跃出,转眼失了影踪。
都中西南水边,一个邋遢道人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跛着脚沿着岸行走,渐渐远了人烟,正想往水那头去时,见拐角岸边深木丛中划出一只小舢板来,上头立着一个苍衣高冠的道人。邋遢道人停了脚步,眯着眼犹自哼着小曲,“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
那苍衣道人远远站着,忽的冲那道人一揖到底,嘴里叫一声:“上仙,请过船一叙。”邋遢道人暗自蹙眉,到底长叹一声,转瞬便到了那小舢板上。欸乃一声,小舢板往河心划去。
邋遢道人见那苍衣道人不做言语,便开口道:“小小子可是想要求老道收你为徒?啧啧,这根骨看着倒也还成,已能凝气养神了,在这世道也已十分不易。”
那苍衣道人听老道一言道破自己修为,更增敬色,又行礼道:“见过上仙,小道自知粗陋,不敢有如此奢望。此番行止,实为那幽冥神木而来。”
老道面上一色不变,狐疑道:“哦?那是个什么东西?”
苍衣道人轻笑道:“上仙何须如此,不瞒上仙,那幽冥神木与我门中有些渊源,故而方能寻至此地。”
虽被当面识破,老道也无愧色,直问道:“你待如何?”
苍衣道人又一礼道:“上仙且息怒,小道并无他想。实乃师门密令,数百年来欲问询这幽冥神木来历用场,皆无所获。数年前此物在历代祖师前供奉时忽现灵光,小道以扶乩通其神,方知道这供奉了多少代的黑玉叫做幽冥神木。后又供奉数年,所祈长有所应。
只半年前忽然不得通信,小道多番尝试,如今想来定是前求过于凶险,造了孽,才得如此下场。且自断信后,那专为供奉此木所建寺院也不见了踪影。
直至前些日子,门中法宝示警,方知幽冥神木落入了旁人手中,小道心知能识得那物的定非凡人,特取了引路香跟至此处。若有冒犯处,还请上仙海涵。”
老道讶然,遂问道:“你门中之物?你是何门何派的?”
苍衣老道忙回道:“小道出自天罡北斗门。”
老道摇摇头道:“不曾听说,只这么看来,该是参七星拜北斗的,怎么弄起扶乩这样的事来。”
苍衣道人苦笑道:“小道还是个凡胎,又要养活一群没用的徒儿,又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也只好……”
老道笑笑又问道:“你说此物乃你门派所有,可听你方才所言,你直到数年前才晓得此物的真名,这前后因由你可说与我听听?”
那苍衣道人忙拱手道:“上仙且听小道道来。”
原来这天罡北斗门起源甚早,据称远自上古,门中祖师曾因机缘在一雪山群中发现一处秘境。当时祖师几人也算是那世上的大能大德,那境中之物却无一人能识得其中一件。发现时门中长老与掌门皆远在他处,几位祖师不敢造次,遂派了人前往送信,剩余人等便就地驻守。
据称那时门中之人是能御剑而行的,几位长老与掌门闻知此事皆火速赶来。可是待众人再寻了那入口进去,却是一个冰窟窿,哪里有什么秘境!发现秘境的祖师们大惊,若不是当时有一位出来顺手取了门口一块非金非石又坚硬异常的黑玉来,众人真要当自己是发了场大梦了。
之后又有遭了暗算中了迷幻阵之说,有派中叛徒联手独吞了宝藏之说,更因此搅得门中内斗日烈,损耗惨重,凡此等等苍衣道人自然不能细说,只含糊带过罢了。
总之数代之后,那秘境之说已无人相信,这块黑玉则成了成天北斗门历代祖师跟前的唯一供奉。只是千年倏尔过,直到这一世才忽的有了动静。苍衣道人只当是真仙降世了,自然拼了命也要求见一面的。
老道听完了,长叹一声道:“此物本非此间所有,尔等守着又有何益?当初仙境一现本是天道疏漏,尔等还执迷若此,实是迷途深陷矣。”
苍衣道人已跪倒在舢板上,磕头道:“还求上仙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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