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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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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听完了,长叹一声道:“此物本非此间所有,尔等守着又有何益?当初仙境一现本是天道疏漏,尔等还执迷若此,实是迷途深陷矣。”
苍衣道人已跪倒在舢板上,磕头道:“还求上仙指点。”
老道点点头道:“北斗七星主帝王寿数,宰相官禄,你们门派唤作这等名字竟不怕遭人猜忌?”
苍衣道人讪讪道:“此名乃本派正名,只门中掌门与长老们知悉,行走世上却并未曾用此名。”
老道听了微微笑道:“此物我当收回,念着与你门中的一点因缘,老道赠你一物,潜心修习,凡求无增世间情仇时皆有应验。天道苍生,循环往复,如此而已,请了,请了。”
那苍衣道人再抬头时哪里还有那老道的踪影,只在舢板上遗下一册绢书,上有金文《攮星诀》三字。深知此番真是得遇真仙了,又忙忙磕了无数的头。拿了那绢书在手,想起门中传承百千年,如今应到了自己这一代头上,心中感念历代祖师恩泽与这苍茫千年的坚守执着,不由得将那书抱在胸前嚎啕大哭起来。
却说那跛足老道几日后终又与癞头和尚会到了一处,急急将天罡北斗门的事说了,和尚冥思苦想了半日,忽道:“你说,那些东西莫不是被旁的什么人得了去?”
老道目露精光:“你还记不记得你我曾于青埂峰碑林内见过一段残文?”
和尚大惊,道:“你是说那段‘有月陨落,自成天地于冰雪间’?”
老道点头道:“正是那话,五百年前天玑娘娘仙诞时,曾有极北地的散仙进献过几样稀奇宝材,道是其先祖得于坚冰寒潭之中数代以来皆无人识得,里头正有一小块幽冥神木。你我也是那时才见了这上古传说之物。如今想来,那小道士说的未必不真,只是仙家境域又哪里是如凡俗空间般可寻可觅可守可待的?机缘转瞬,他们一心念着诚孝,非等着师长前来,实在是错过了千载难逢的良机,可叹可叹。”
那和尚顿时急了,道:“既如此,总走不脱那么些地方,我们不如去那极北冰原转转,或者得逢机缘也未可知啊。”
老道叹气摇头道:“迟矣迟矣!我且问你,最近一次有那落月仙境传说踪迹的,是在何时?”
和尚细想了想,天玑娘娘那里得了宝物之时虽不过五百年前,只那东西却不是那时得的,论及先祖,恐怕又是上古之事了,不由丧气。
那老道却又道:“我细细算来,最近的当是今日见着的小道士所言之时,自那之后便无声息了。只是那长虫却独独挑中了这东西,且飞升时并未带走。我等原先想着,或者是飞升彼界后的眼界看不上这些东西了,却想岔了,便真是如此,他不过刚得飞升,哪里就能眼光一下子高到如此了。这么想来,要么他就是坐拥宝山,根本不在乎这小小一块神木,要么……就是他当时身受重创,来不及带走这东西了。”
和尚听了连连点头,问道:“你的意思,有一半成算当年那落月境是这长虫得了去了?”
道士苦笑道:“数千年来,何曾还有破界成龙之说?如今所谓的龙,不过是些有几年道行的孽畜罢了。我们倒是有命,得遇一回破界真龙成仙而去的盛事。这般想来,不止一半,恐怕那东西八成是被那长虫得了去了。”
和尚垂头道:“如今都随了他破境而去了,就算真的如此,又有甚好细说的。”道士却咬牙道:“可是……万一的万一,若那水蛔留有后人,将那龙衣留下了呢?”
和尚一颤,怔愣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拼命眨巴眼睛,那道士兀自接了话道:“先前虽有龙腾天地之形,却远无古籍碑文上所言之真龙飞升之盛,若说那水蛔当日与警幻一战力竭,只神魂破界而去呢?是不是有三五分可证?如此一来,前阵子的异象说不定就是那遗留人间的龙衣内所含至宝引动的。倏忽而现,转瞬即逝,什么东西能让灵宝乍现乍隐?除了传说中的落月境外再难做旁想了。”
和尚听了这一番话,只觉匪夷所思之极又暗心盼着真被道士言中,若是如此,至少彼此离那成仙得道之日又近了几分不是?
第164章 宝玉上学
神仙的事,凡人不懂。
李纨此时正与贾兰对坐用膳,自然不知此间已有人疑心龙衣之事了。两个坐拥宝山的肉身凡人正交口称赞碗中面汤的鲜美,“鱼羊鲜,鱼羊鲜,果然仓颉造字不是混来的。”
“厨上的手艺也越发精湛了,这汤头的火候足,滋味都逼了出来,很有几分手段。”
素云在一边低了声道:“奶奶夸厨上,不如夸银子好呢。”闫嬷嬷正给贾兰收拾学里去的东西,贾兰见闫嬷嬷拿了个皮革的包袋,忙开口道:“嬷嬷,去学里用不上那个,先收起来吧,过几日先生要带我出书院住两天,那时候再用。”
闫嬷嬷听了停了手,又将放进去的东西取出来另用包袱包了,嘴里道:“哥儿如今也知道爱惜物力了,可难得得紧。”
碧月接过那个皮袋子又拿在手里细看一回,艳羡道:“林姑老爷官当得大,连派过来的丫头妈妈都那般厉害,这是怎么想出来的,用皮子做包,看着就结实,样子又巧,这针脚多齐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了连着啧啧。
待李纨停了筷,素云几个伺候着漱口,碧月犹自不住拿眼睛瞥那皮包。
贾兰忙忙地就要往外走,李纨一伸手扥住他道:“等等,刚说什么过几日要去书院住两天?这是哪儿来的话,我怎么没听过?”
贾兰忙道:“前两天先生遣了人来同我说的,正要禀告娘亲。”
李纨眯眼笑道:“是么,怎么我听方糕跟团子说的却是要外出历练几日?”
贾兰心里暗骂一声叛徒,面上使劲堆了笑道:“嗐,那俩没用的小子,连个话也说不清楚,这去书院不就是外出嘛,书院又不在咱们家……”看着李纨觑起眼来,忙呐呐地住了口。
闫嬷嬷从外头进来道:“哥儿还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去,今日宝二爷也要去学里的,误了时候又是一场风波。”
贾兰如蒙大赦,赶紧冲李纨行了个礼道:“娘,我先上学去了。”
李纨也松了手,笑着道:“得,嬷嬷救你来了,晚上回来再同我细说说。再个,你若敢偷偷为难小厮们,我就给你都换成长随,你看着办。”贾兰胡乱再行一礼,支吾着赶紧往外跑。
见闫嬷嬷放下了帘子跟着贾兰出去,常嬷嬷窃窃笑道:“常日里最爱讲个规矩体统,护起犊子来比谁也不慢,偏她连这样事儿做起来都端得起嬷嬷架子,我也算是服了。”素云碧月几个都闷头笑。
且说闫嬷嬷送贾兰到二门,又让小丫头们把拿的东西交给了闫铭常安几个,照例交代几句看着几人走了,才又回头同门上几个婆子媳妇聊两句闲话。日头渐高,闫嬷嬷打理好手上的几件事,才往正屋去。李纨正拿了一沓纸翻看,常嬷嬷在一旁低声说话,素云碧月两个伺候茶水,一片宁和,跟外头番似两处天地。
闫嬷嬷上前行了一礼,李纨抬抬手,碧月忙给闫嬷嬷取了个锦杌来,又上茶水。闫嬷嬷先垂了手道:“如今宝二爷也往学里去了,今儿我们出去的就不算晚,却听门上的说宝二爷一早就去了,果然大了知事了。”
碧月在一旁嘿嘿一笑,闫嬷嬷看她一眼,碧月小心肝儿就忍不住一颤。常嬷嬷笑着抬头道:“小丫头笑什么?!”
碧月见李纨也看向她,才笑着道:“奴婢听嬷嬷夸宝二爷,才忍不住笑的。如今真是人人都夸。先前入冬的时候说请来的老先生族中有事,年前就要回南边去,宝二爷得了消息乐得不成,跟老太太吃饭时候还特饮了两三盅酒呢。
老太太院子里的小丫鬟还说年前年后这会儿宝二爷准保得病上一场好让老爷请不来新先生,各人上差的时候都提着心,生怕不走运正撞着白被牵连一场。
哪想到跟着二奶奶往东府去了趟,见了小蓉大奶奶的兄弟,立时就定了心,缠着老太太要一同去学里读书。老太太高兴得不行,特吩咐把一辆锦幄华盖车单留出来专备着宝二爷上下学使,太太又另着了人将那车里外好生拾掇了一通。
头天去的时候,那大包袱小包裹的,竟不像是去上学的,倒像是搬家呢。如今越发起早贪黑了,老太太太太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连带着对小蓉大奶奶都更亲热了几分。底下都说,宝二爷果然是咱们家的凤凰蛋,但凡能沾着点,都是好处。”
常嬷嬷听了便对李纨道:“要说秦家小哥儿也端得好相貌,只是人前腼腆了些,倒有些女儿态。”
李纨回想上回在贾母处见过,也道:“到底是小门小户,因了宝玉得了众人的眼,呼喇喇到这么个地界儿,有些放不开也是难免的。”
常嬷嬷笑道:“奶奶这话偏了,小蓉大奶奶自来跟二奶奶要好,又得老太太青眼,不说在东府,便是在咱们这里也很有几分脸面的,她的兄弟还能差待了不成,倒也不全因宝玉的缘故。”
李纨点点头道:“嬷嬷说的有理,是我想岔了。如今因了这哥儿能引了宝玉上进读书,想来日后也只有更和睦的,老太太太太连着老爷都省心了。”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这也是寻常想头,凭李纨几个内宅妇人,又是出自书香人家的,哪里能想到世上还有那么一种人,能单因相貌俊俏而心生亲近,又能借读书上学之名而图相伴相守之实的呢。
闲话两句,闫嬷嬷方在那锦杌上坐了,李纨将手里的纸拿过来给她看,道:“这是那园子的图,我正跟常嬷嬷商议要修葺的地方,嬷嬷也过来看看。”
闫嬷嬷闻言接了手里细翻了翻,原也知道不是个小地方,这回见了图纸心里更明白两分,想了想道:“这还真不好随意了,如今奶奶也难出趟门,哥儿又还小,这修葺整理都得要人手,府里的人虽多咱们用在这里却不太便当。可若是放着不理,这还不是几进院子的事儿,草木最经不得懈怠,放上一两年就成个荒园了,不说可惜,下回整善起来更费手脚。”
常嬷嬷在那头附和道:“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想看着修整修整,不说别的,当年冶园子的手笔这么平白荒废了也是作孽呢。”
李纨也道:“人手倒无妨,兰儿舅舅也不能这么枉担了个虚名,我嫂子早点头应承了此事,只我们拿出主意来就成。”
闫嬷嬷点头道:“这倒好说了,主意什么的,不过看奶奶的意思罢了。”
常嬷嬷便笑道:“我们如今手头也没什么大事,正好给奶奶参详参详,左右奶奶又不缺银子。”
闫嬷嬷瞟了她一眼道:“这银钱是抛费,时光跟精神就不是抛费了?奶奶又不得过去小住,用不着那么费事。”
常嬷嬷笑道:“待园子修好了,日后想要过去,总能寻着事儿的,这个倒不用担心。”闫嬷嬷听了如此说法,也不再驳她,俩人便平心静气地商议起这园子的修葺起来。
李纨这阵子沉迷于浮尘集市内的修炼,对“物”有了些新的热忱。往常在她看来,人间之物不过是为了娱乐肉身,哄哄那眼耳鼻舌身意,并不值得投入太多。上回因炼制了个‘斗室’,一时奋发,认识到在这显化的世间行走终还是要借助这些显化于世的“物”,全凭一点灵光恰如巧妇为无米之炊。由此对“物”之一事又有了些新的体悟,连带着在外头过日子都上心了几分。以“造境”之心观之,手头这个园子自然也有趣了几分。这会儿同两位嬷嬷商议起来,每每有提议如神来之笔,倒招来几声惊叹。
这样事情自然难以一蹴而就,连着些日子,得了空时几人便拿出来说说,连着素云碧月都能插上两句。这日又到下晌,该是贾兰下学的时候,忽的来了个婆子道是太太有请。李纨换了身衣裳带了人过去,却见贾兰也在。
上前行了礼,王夫人端坐炕上,手里捻着佛珠,垂着眼帘道:“这回让你过来,是有事要问你。”
李纨忙低头答应一声,王夫人道:“先前我也不经心的,怎么如今听着说兰儿都不在学里用饭的?这一处有一处的规矩,学里众人都是一般餐饭,兰儿这么作兴起来,你还以为长脸了不成?!没得让人说坏了规矩!且他又是小辈,旁人不说你就当是对的了?!”
贾兰垂头在一旁站着,李纨忙上前道:“太太息怒。”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我有什么好怒的。”
李纨深吸口气,只好顾自接着道:“回太太的话,兰儿也是在学里用饭的,只是他那食量,学里的份例实在不够吃的,这才另带了些吃食去。初时也与学里说过给他添点份例,账另算,学里向来都是按人头做的,猛的这么一来倒坏了规矩。媳妇左右想了,才出此下策。当时定下来时还与太太说过,太太那时只道莫要给学里混添了事便罢了。”
王夫人蹙眉看了眼一边伺候着的彩霞,便见彩霞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心知当时这事还真是从自己面前过过的,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只好说道:“我看兰儿也不比旁的哥儿壮实多少,前一阵子不是还唬着了?这么看来底子究竟还弱着。饮食过多也伤脾气,你还当能吃就是厉害?既说是份例不够,带些点心也罢了,怎么还日日炭炉热菜地伺候着?这话也是刚到我这儿,若是老爷知道了,定要说骄奢惯败儿!我看着,往后就别再日日烦厨上了,也省的失了体统,看着我们倒不像是去读书的,竟是去吃席的了。”
李纨只好答应了,心里转着旁的主意。贾兰在一旁站着,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听王夫人一句“下去吧”,便同李纨一同行了礼出来。王夫人抬了抬眼皮,李纨低着头看不真切,却见贾兰小脸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一跳,不由地更添了两分不喜。
两人回了院子,李纨神色如常地招呼人伺候贾兰换衣裳净面洗手,常嬷嬷几个已从闫嬷嬷那里知道了这事,自然个个不忿,碧月道:“什么体统,到底是吃饭,还是吃个体统!”
闫嬷嬷轻轻拍拍她,见贾兰收拾好了坐在炕上,便倒了杯果子茶递过去,贾兰接过了闷头喝上两口,一声不吭。
闫嬷嬷不禁心疼,看着李纨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是学里出了什么事,还是怎么的,怎么好好的还不让吃饭了。”
碧月也低了声嘀咕道:“又不吃他们的,咱们自己花银子吃自己的饭,碍着谁了?!哥儿这么小都欺负,不怕遭报应!”
常嬷嬷笑笑道:“好了,一个个的,奶奶真是说着了,过了几天好日子一个个都轻狂起来了。当年比这厉害的多了去了,不都这样过来了。这会子倒都跳起脚来。这有什么不好猜的,如今宝二爷带了秦家相公一同去了学里,若是就让宝二爷用学里的餐饭,我估摸着宝二爷是没什么不乐意的,只是有咱们哥儿比着,凤凰蛋名声在外,面上岂不是不好看?可若是照着咱们哥儿的谱儿来,一者宝二爷怕是没哥儿的好胃口,本就三两著的事儿,大张旗鼓起来老太太是没话说,老爷若知道了怕是一场风波。
这还是其次,最要紧的,学里可不止宝二爷一个正经爷们,还有环三爷呢,常日在家里宝二爷跟着老太太用膳,什么爷们份例不过是说笑的,却也没人较真,谁让老太太宠着呢。可若是到了学里,总不能日日都让人送两个老太太赏的菜过去,这明打明地差出份例来,太太往后还怎么掌这个家?差待庶子的名儿怕是跑不掉了。这么来回一算,可不是让哥儿受点委屈最便当。”
贾兰听得用心,这会儿开口道:“宝二叔没在学里怎么用过饭,薛家大爷请了几日,宝二叔又回请他,又有两个来附学的也同他们亲近,都是去外头用的。”
常嬷嬷也道:“宝二爷不是那等嘴碎心酸的,必不是他说的。只是太太有太太的考量。”
贾兰犹自气鼓鼓的,李纨看了便问他:“你待如何?”
贾兰见李纨半点维护他的样儿都没有,心里越发委屈起来,就红了眼眶。李纨哪有不心疼的,忙牵了手拉到怀里,叹息道:“你看看,傻了不是?太太方才怎么说的?太太说的是莫要再麻烦厨上了。这么的,你若还是爱家里的味儿,我们院子里小炉子上给你做也不是不成。方才听你说的,你们学里在外头用饭的也不少,你若爱外头吃去,我就打发常安几个多带些银钱出门。再到底了,便是这里张罗不开,你又不爱外头酒楼馆子的味儿,我另置了人在外头给你做餐饭点心都成。你说说,这事儿,可哪里有值当你哭的呢?”
屋里几人听了都傻了眼,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想不清楚怎么一样事儿到了自家奶奶这里总是变得有些怪异。
贾兰到底小呢,听了李纨一通话,也觉着好像根本没什么事,那么方才自己那般委屈郁愤又是为了什么。李纨见火候差不多了,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才低了声对贾兰道:“你方才难过,是因你看太太竟不许你好好吃饭,心里委屈。却是你想岔了,常嬷嬷的话你也听见了,这一人有一人想法,有这人心里认定的要紧的东西。
譬如老爷,你让他去外头摊上吃碗清汤馄饨看看,他宁可饿着。再如你宝二叔,你若撕了他的书恐怕他还同你笑呢,可你若将他屋里的那几个官窑胭脂盒都扔到后渠里,你看他生不生气!可若是你这儿呢?若谁无事动了你的书,你可不是好像与的。如此你看,到底是说你对呢,还是你宝二叔对呢,还是老爷对?难说吧?这不过是一人一个品性。
太太便是这个品性的人,她当家的体统规矩脸面比你这个孙儿的肚腹更要紧些。这是事实,她就是这般想的。你又气什么!你能气冬天才下雪夏天却不下?你能气太阳东升西落?这都是事实,事实就是事实,摆在你跟前了,你知道是如何就好,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哪里有一丝一毫可生气的地方?”
贾兰听了呆怔半晌,细细想了想,忽地觉着真的没什么好生气的,更没什么好伤心的,转眼笑了,对李纨道:“娘,真个的寻个地方专给我做吃的?”
第165章 龙衣境
李纨一愣,心说这混小子也回转得太快了些。本还打叠了一大套话想同他说的,这下可好,都给噎下了,便撇了撇嘴道:“那有什么难处,”说了又故意压低了嗓门悄声逗他道,“你就不想试试旁的更有趣的法子?”又眨眨眼睛。
贾兰一喜,又一样低了声狐疑道:“娘不是说了不能随便用?”李纨一拍他脑门:“嗐,民以食为天,你都快挨饿了,这要饿上十天半个月的就直接性命攸关的大事了,怎么能说是随便用?”
贾兰这下喜得抓耳挠腮,忙猴到李纨身上直问:“娘你说怎么办好,怎么办好,怎么办好。”
李纨赶紧扒拉他手,嘴里道:“唉哟,唉哟,刚那稳重劲儿呢!瞧瞧你这会儿功夫变几回脸了都!得得,这也得从长计议,晚边你练功的时候咱娘俩慢慢商议。这会儿还早呢,你自去玩会子去,别误了饭点就成。好好的啊,给我稳重些儿!”贾兰早一个蹦落地上了,大声答应着跳着往外头去了。
常嬷嬷几个守在门口的,见贾兰活猴一样地出来了。闫嬷嬷正担心贾兰年幼心重这回被王夫人这般为难着恐怕要好生哄一会子了,这会儿一见他这副样子,倒也不忍心再拘着他,只叮嘱两句当心脚下,又让丫头小厮们好生跟着。
常嬷嬷笑道:“奶奶还真有办法,这么会子哥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闫嬷嬷看看她道:“你还是担心担心奶奶要在外头寻个地儿专给哥儿做饭的事儿吧。”
常嬷嬷挥挥手:“我虽在饮食这道上比你们略有所得些,却是关在这二门里头的,外头自有许嬷嬷呢,哪有我什么事儿。”说了要往外走,临出门前又回头道:“不过若能说动奶奶让我也去外头办事,那就最好不过了。”
闫嬷嬷冷冷一个眼神过去,常嬷嬷自然读懂那恰是活泼泼的“美得你!”三个字了。
李纨劝好了贾兰,正准备好生歇歇,天可怜见的也不知道她如今还有什么堪称劳累的事儿以至于要歇歇。正往靠背上歪呢,就听外头报二奶奶来了。只好又坐直了身子,还没来得及下地凤姐已掀了帘子进来了。
看李纨坐在炕上正要下来的样子,嗤笑道:“得了得了吧,别装样儿了,踏实坐你的,我就同你说两句话。”李纨便从善如流地又坐下了。
凤姐看看她的神色,笑道:“怎么,被说了?”
李纨瞟她一眼,道:“你就来同我说这个的?”
凤姐低头一笑,说道:“你看,这一天天的,总是有好事有坏事,哪里就保得齐了!我来却是有件好事要同你说。”
李纨只努下嘴示意她继续,素云正往上奉茶,凤姐顾自接着道:“入冬置办药材那会儿太太让换个药商,我想着如今外头也乱得很,不如你问问和生道看看?”
李纨皱了眉道:“这不都是有专门管事管的?怎么你还找起药商来,赶明日你自己上街采买去得了,真是累不死的。”
凤姐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管我呢,如今就这样行事,你就说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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