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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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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真见过红莲公主。”我行了个礼,满脸堆笑地看着红莲。
“你有什么事?”红莲公主看也不看我,继续喝着杯中的茶水。
“姬真想用手中的七彩碧玺和公主讨要一枝水中红莲。”
我本来想直接跑去红莲公主的潋滟池偷的,谁知小屁孩白凤竟然拒绝与我一同行窃,还义正言辞地说最起码要征得别人的同意……这小子这两天做好事做上瘾了?竟然叫我去征得别人的同意?我反问他:“那你去杀人的时候,那人有没有同意你杀他啊?你这么装正义之士也得看看你是谁的部下啊。”
白凤被我说得一言不发,只是倔强地抿着嘴,眼里有水光在闪烁。
白凤在我们四个里面年纪是最小的,刚满十岁,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正是抱着竹简上学堂放课后和邻家小姑娘一起啃西瓜的年纪。只是白凤偏偏身在将军府,无法享受到那样的乐趣。
不仅是白凤,墨鸦和晚歌也是,他们背负的甚至更多。我轻轻拍了拍白凤的肩膀,柔声哄道:“凤宝乖,阿姐刚才是胡说八道,那些坏事都是姬无夜那个老混蛋强迫凤宝做的,不关凤宝的事。”
这么说自家老爹的坏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天打雷劈,不过白凤的心情有确实是多云转晴,他傲娇地转过身去,屁股对着我哼道:“谁是凤宝,谁是阿姐,你这么说将军的坏话,也不想想将军是你的父亲……”
“没事没事,凤宝开心就好。”我拍了拍胸膛保证道,“姬真保证不偷红莲,我们去向红莲公主讨要。”
于是我便牺牲了自己珍藏了很久的七色碧玺。红莲公主不是宛芳,不能用些乱七八糟的珠宝糊弄。七色碧玺是我拥有的三件宝贝之中最华丽的,全身淡紫,通体晶莹,放在阳光下即可发出七彩的光芒,就是因为太美,才让拥有那块玉的寻常人家蒙受了灭顶之灾。老爹将它作为我十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了我。白凤见我拿出了七色碧玺,略微吃惊地哼了一句:“哟,拔毛了。”
我略微心痛地唤人将七色碧玺用丝帛包好,又放在了黄金做成的盒子里,似乎这样才能体现七色碧玺的价值。
红莲公主从头到尾都没有瞧过一眼我手中的盒子,她的眼神高傲,声音清冷,她说:“你好大的胆子!”
我并未下跪,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我身旁的白凤,用唇语对他无声地说道:“我已经尽力了。”
红莲公主正欲发怒,有个爽朗的笑声传来:“莲儿,你这里吵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进来的是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正是红莲公主同父同母的兄长,公子韩非。韩非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正是张家的小美人张良。
张良见了我后,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眉头也微微蹙起……咳,他大概是又想起了上回晚间被调戏的事情。我颇为流氓地对张良挤眉弄眼,还吹了声口哨。张良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看我。公子韩非看了看张良,又看了看我,倒是一脸“我很感兴趣”的表情。
“姬真见过公子韩非。”我对着韩非行了个礼。
韩非点点头,笑道:“免礼。不知姬姑娘所谓何事,惹得莲儿发怒?”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摸了摸鼻子说道,“我想用七色碧玺,向莲公主讨要一枝红莲。”
红莲虽好,却仅仅只有这宫中的潋滟池才有。
说起来,折一枝红莲,真心不易。
红莲花好
公子韩非问我:“姬姑娘为何执着于这一枝红莲呢?”
我总不能说替老爹新抢的小妾宛芳摘的吧,于是我想了想,慢慢垂下脸去:“公子有所不知,阿真的娘亲生前最爱红莲花,明日是娘亲的忌日,阿真想寻一枝红莲去看娘亲,在这新郑之地,只有莲公主的潋滟池才有红莲,所以阿真才想用七色碧玺来与莲公主讨要……”说到这里,我的面前浮现了宛芳坐在雀阁的窗边,垂着头绣花的眉眼。
那么娴静,那么温柔……阿宛娘亲生前定也是如此。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
我真的难受起来。胸口像是生了一根刺,小而尖细,将那里扎的生疼。我喃喃地说道:“阿真一岁丧母,从未见过娘亲的样子,只知道娘亲小字唤作‘阿宛’,以后若是去了地府,还不知能不能认出来。公子,你说阿真到那时挨个叫寻‘阿宛’,娘亲可会应阿真?”
若是重名了又该怎办?
良久,韩非叹息道:“莲儿你就允了姬姑娘吧。一枝红莲尚且换得一席安念,自也是好的。”
白凤小屁孩递给我一张锦帕,我垂头看去,上面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真”字……好难看= =这种东西白凤不是扔了吗?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这么个丑东西啊……为什么要给我锦帕?
我抬手摸了摸脸,原来是我入戏太真,已经泪流满面。
红莲公主拒绝了七色碧玺,却终于应允给我一枝红莲。
潋滟池。
我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美景。满池怒放的红莲,仿若一团一团盛开的火焰,于水波荡漾中,映着盛夏清水蓝天。
我清了清喉咙发号施令:“凤宝,去替我折一枝红莲来。”
“既是姬姑娘献给令堂的礼物,何不亲手折下?” 说这话的是张良,才短短半个时辰,他竟然学会了似笑非笑这种表情!
“张公子说的倒也不错,若是凤宝折的,说不定娘亲会以为凤宝是她未来的女婿,那凤宝的名节可就不保了。”一听这话,白凤气呼呼地沉下脸去,耳根子通红。
我的轻功与墨鸦晚歌无法相比,就连年纪较小的白凤也在我之上,不过折一朵红莲倒也还是绰绰有余。我折了一枝红莲,轻点足尖,跃上了岸。
“喏,好看不?”我将红莲递到了白凤的面前,“凤宝替我拿好。”
白凤伸出骨节分明的小手,握住了红莲。这枝红莲开得正艳,花瓣上还沾着几滴晶莹的池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娇艳动人。
七色碧玺是死物,自然比不得这生机勃勃的活物,我开始有点明白红莲公主眼底的不屑一顾了。
“姬真谢过非公子,莲公主,张公子,今日就先告辞了。”我正欲离开,却听韩非说道:“姬将军日理万机,想必是不能时常陪伴姬姑娘。今日姬姑娘来到宫中,就与我,莲儿还有张良一同吃些小食看这潋滟池的夕阳,如何?”
韩非留我下来的意图我不懂,但我从来都不会拒绝被人邀请吃小食这样的待遇。
何况,白凤也是很想看看这夕阳下的潋滟池吧。
“那姬真就却之不恭了。”
韩非命人端来了些精致的茶点,在食案上依次摆开。
“姬姑娘请。”韩非若不是老爹的政敌,这么彬彬有礼又温文尔雅的样子,倒也十分符合我心中未来夫君的形象。
“岂敢岂敢。”我笑道,“非公子请,莲姑娘请,张公子请。”
这茶水的滋味很一般,还不如将军府的,但这点心的味道倒是不错。尤其是桃花饼,香软清甜,甚至比上次在张良家吃的还要好味,我脱口而出:“张良你吃吃看这桃花饼,比你家的要好吃。”
话一出口,我就咬了舌头。
“哎哟。”我的舌头!!口腔里顿时溢满了咸腥的气息,混合着桃花饼的香甜,竟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笨蛋。”白凤在我身后低低出声。张良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我,韩非疑惑地问道:“姬姑娘常常去相国府吗?”
“咳……被你看穿了。”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也没有经常去。”就一次而已,还看到了那种景色,实在是……(⊙o⊙)唔,我很有运气啊。
韩非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在我和张良之间扫来扫去,然后故作高深地挑挑眉:“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他究竟知道什么了?还原来如此?
我想继续问下去,张良立马转移了话题:“公子,日落了。”
我侧过头向天空望去,夕阳的余辉为浮云镀了一层金色,在日头的照耀下,整个潋滟池的湖水都仿佛活过来一般,波光粼粼。此时有晚风吹过,泛起了一片一片的涟漪,整池子的红莲都微微摇曳起来。
真美!
我不禁浮想联翩,不知我家以前的红莲池是否也叫潋滟,不知夕阳西下的它是否也如眼前这般优美,不知那个时候的阿宛娘亲……是否真的快乐?
白凤小屁孩也是看呆了眼,久久地凝视着天空与红莲。他的手中,亦握着一朵盛开的红莲。
温暖的夕阳很快落下,韩非没有再挽留我们,我和白凤离开了皇宫。回去的路上,我跟白凤说:“怎样?我这次没有靠偷的。”白凤难得温和地应我一声:“嗯。”
白凤这小孩太单纯太善良,明明身在将军府却偏偏是个小君子,若是他也有张良那样的家世,那该多好啊。
我将红莲装在了一个红木盒里,带去见了宛芳。宛芳仍旧在垂头绣花,我走近了出声她才察觉。她抬头对我温婉一笑,柔声道:“姬姑娘。”
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她很快又垂下头去绣花。我将红木盒递给了她,示意她收下,看着她纤纤玉手抚在盒子上的一幕,我竟有些期待。
我在期待,我在期待……她的表扬。
她打开盒子,取出了那枝红莲。
“可以为我戴上吗?”
她轻声细语的温顺样子我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如果我是男子,必也是要臣服于这种女子的裙下。
“好。”
我接过红莲,小心地插在了她的发间。
这枝红莲已经没有下午在潋滟池中的生动妖艳了,虽然依旧美丽,却已是死物一件。
“阿真,阿宛。”老爹来了。
我转过头去,看到他喜笑颜开地站在门边。常年征战疆场的生活已经让他的容颜饱经沧桑,但是此刻的他却像年轻了十岁一般焕发生机。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老爹。
我见过他端着酒杯酩酊大醉的样子,见过他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样子,见过他欺男霸女滥杀无辜的样子,但我没有见过他现在这副满心欢喜满心期待的样子。
老爹和我一样期待。
“将军。”宛芳的目光落在了老爹身上,她的嘴角轻轻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随即又归于平静,变化之快,我甚至都没有觉察到。
很多年后,我故地重游,看着早已化作一片废墟的雀阁,想起了多年前的韩国,我曾经以为我得到了救赎,却又跌进了更深的深渊。有些东西,我永远都在渴望,可它永远都不是我的。
那天晚上,老爹特意留我一块喝酒,以往都是早早地把我轰出去了,那天却破了例。宛芳替我们斟酒,我闻见酒香,眼睛立马瞪圆,是秦地的西凤,我最爱的酒。西凤酒清而不淡,浓而不艳,回味舒畅,风格独特。但这种酒是秦国王室御用,我也仅仅喝过几次。
看来,今天不光我拔毛了,老爹也拔毛了。
无可救赎
这一晚似乎是从我记事起以来,最安静祥和的一晚。
老爹屏退了女俾和侍卫,偌大的雀阁之中,只有我,宛芳,老爹三人。
窗外,一片漆黑。
窗内,烛火摇曳。
我坐的地方,灯火阑珊。
我凝视着酒樽中清清浅浅的酒水,耳边只有老爹爽朗的笑声。
我或许该告退了。
“父亲大人,儿臣有些不胜酒力,想先告退了。”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了老爹的惊呼声,然后——老爹倒在了地上。
烛火映在宛芳的脸上,这张温柔而娴静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狰狞?我真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配得上红莲的女子。
“你这个贱人!竟然在酒里下毒!”老爹指着宛芳,语气愤怒。但我知道,他更多的,是失望。
“姬无夜,你该死!我也要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她的视线又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也很失望。
我千辛万苦为她折下一枝红莲,甚至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七色碧玺。我最不喜欢看别人脸色,但为了她,我去央求了莲公主。
我以为她会是我的阿宛娘亲,因为她有着那么温柔的眉眼。
“宛芳姑娘,我与你无怨无仇。”
我放下酒樽,定定地看着她。
她讽刺地一笑,吼道:“姬无夜的女儿能有什么好东西,杀了你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原来之前的温柔仅仅是一个假象。
宛芳,我真的失望。
“这枝红莲,好看吗?”我指了指她发间的那枝红莲,那是我千辛万苦才折来的红莲。
她突然摘下了那枝红莲,扔在地上,脚就踏了上去。
“素闻姬无夜之女姬真一岁亡母,对娘亲甚是想念,这个局如何?姬真孩儿,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娘亲在地府团聚了!”宛芳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我的目光停留在地上那枝红莲上,它已经被踩得支离破碎。它本应自在地生活在潋滟池中,有清风明月相伴,于黑夜中等待晨曦,此刻,却成了这般模样。
“姬真从未见过娘亲,就算是下了地府怕也是认不出。”我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
宛芳的短剑停在了我脖颈前一寸的位置。
她似是不甘心,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都要睁出眼眶一般,鲜血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衫,肮脏且凄美。
一直到死,宛芳都没有闭上眼睛。她对我说,姬家必亡。
我俯下身子,伸手替她阖上了双眼。
“属下来迟,请将军恕罪。”墨鸦瞥了一眼宛芳,对老爹请罪道。
“将这个贱人的尸首挂置于城门上,以儆效尤。”老爹心情差到极点,甚至迁怒于我,“把姬真关进暗室半日,由你行刑,不得徇私。”
看吧,宛芳,你真的害了我。
宛芳布了一个局,老爹也布了一个局。
老爹百毒不侵,而我……根本没有喝酒。墨鸦与晚歌守在窗外,不曾离开过半步。
之前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对老爹说,兴许她真的是红莲一般的女子。老爹摇了摇头,表情平静:阿真,你不懂。
老爹虽那么说,但我知道,他依然抱着一丝期待。只要一丝期待,他可能就会得到救赎。
宛芳,你真的让我失望。
原来老爹所言是真,不仅仅是宛芳,连阿宛娘亲……也是来刺杀老爹的刺客。阿宛娘亲编织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将他最后的一点良知与慈悲都网罗的一干二净。
阿宛娘亲也不爱我……赵伯和徐叔说,阿宛娘亲最后想杀掉我,却被老爹给杀死了。老爹爱不爱我,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阿宛娘亲设计骗老爹服下过绝育丹,终此一生,他只有我一个女儿。
阿宛娘亲只是想让老爹尝到妻离子散的痛苦,才费劲千辛万苦布了一个局,那个局最终也没有骗过老爹。宛芳的局就更加明显了。
但我却如此难过。
我看着那枝被宛芳踩碎的红莲,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很多很多年前的夏天,将军府的潋滟池边,满池红莲摇曳,白衣的女子与黑衣的男子一起,徜徉在傍晚的夕阳中。那女子,有着极尽温柔娴静的眉眼。那男子,手中还没有沾染无数亡魂的鲜血。
我想知道的是,阿宛娘亲究竟有没有一点爱过老爹?
将军府的暗室。
这里的环境很差,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肉的气息,耳边是哭泣与哀鸣声。
我和墨鸦相视一笑,互相对着对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墨鸦不愿对我行刑,自愿领罚……这个笨蛋,我本来还指望他可以放点水,下手轻点呢。= =这下可好,执刑的换成了晚歌。
晚歌几乎是我从小到大的专用执刑人员。他从来不对我手软,即使我痛哭流涕也毫无作用。
他很无情,或者根本无心,这也是我不会娶他的重要原因(不是嫁了?)。浸过酒的鞭子抽在身上生疼,弥漫开来又是麻木的感觉。我一边默数着鞭数,一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给晚歌这家伙小鞋穿。未来将军府的继承者,你就不懂下手轻点吗?!!
漫长的行刑终于过去,晚歌解开了锁链,我从案板上一咕噜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得意地说:“晚歌你不识数,哈哈,只打了九十九鞭……”我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又挨了一鞭。
“刑罚完了。”晚歌冷冷地说道。
我擦了擦脸,抬脚向晚歌的腹部踹去。
“不许用内力防护。”我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晚歌的嘴边溢出了丝丝鲜血,却不逃不避。
“公子,住手。”
说这话的不是晚歌,是墨鸦。
他刚服完刑,与我一样,满身伤痕。
“他打我的脸!!”我气愤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那一鞭抽的现在还疼痛不已。
“晚歌,他也只是奉命行事。”墨鸦拍了拍我的肩膀,“阿真息怒。”
墨鸦叫我阿真,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在恳求我。我恨恨地看了晚歌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晚歌自始自终不曾有过任何表情,他看了我和墨鸦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墨鸦,我没有毁容吧……”我欲哭无泪地捂住了脸,“你看看还能打几分?”
“10分,妥妥的。”墨鸦笑眯眯地说道。
“真的?”
“假的。”白凤小屁孩一脸傲娇地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件披风。红色的是给我的,黑色的是给墨鸦的。
“你之前那样,还没过及格线呢。”白凤小屁孩不怕死地火上浇油。
我深呼吸了一下,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凤宝,你阿姐我这倾国倾城之资,配你如何?”
“那我还是配蒲柳之姿的吧。”白凤将披风扔在了我的头上,摇了摇小屁股就离开了。
“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看看你看看,白凤这小子让你惯成什么样子了!”我气急败坏地指着白凤离去的背影,对墨鸦控诉道。
墨鸦无奈地耸耸肩:“明明是阿真你把他惯坏了。”
“胡说,让我逮着机会,非把他裤子脱了狠狠打一顿屁股才行!再往他的小鸡鸡上画上乌龟,看他敢不敢再对我这么嚣张!”
“……你呀。”墨鸦伸手帮我理了理头发,轻声道:“阿真,我去出任务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任性。”
我斜了他一眼,张牙舞爪:“有钱,任性。”
才子佳人
新郑街头,人来人往。
我裹着红色的披风,漫无目的地走着。墨鸦在受完刑后还要出任务,白凤也摇着小屁股不知道飞到哪里做好事去了,此时跟着我的人……我侧过头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晚歌。
他的视线一刻也不会离开我。与墨鸦一起,有被兄长照顾做小妹的感受;与白凤一起,有照顾阿弟做阿姐的感受;与晚歌一起……有被敌军监视做俘虏的感受。
墨鸦长我七岁,白凤小我三岁,晚歌与我同岁。按照道理说起来,他应该最能了解我的感受。可是偏偏他是对我最严厉最苛刻的。
老爹教我箭术,墨鸦教我轻功,晚歌教我舞剑。然而只有墨鸦的课程,我是真正觉得快乐的。飞在空中的感觉好好,我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雀子。尽管墨鸦说世上没有一种鸟能够一直飞翔,永远不需要落地。可是我知道,只要我累的飞不动了,墨鸦就会接住我。
墨鸦就是我的陆地,唯一能让我真正依赖的人。
幸而有他。
我走到了孙记蜂蜜糖糕的铺子前,时至正午,铺子前只有我一个人。孙老头一脸祥和地在蒸笼前忙来忙去,见着我来了,二话不说,端出了两笼糖糕和一碗豆花汤。
将军府的厨子手艺自是极好的,做出来的点心色香味俱全,然而我却最爱吃孙老头做的糖糕。原先我以为是我口味独特,后来慢慢地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孙老头的一笼糖糕不过一文钱,一天也赚不了百文,按照这韩国的人均收入,他还是中下等。更听墨鸦说孙老头早年丧子,家中有一老妻,常年卧病在床,每月抓药就要几十文钱,还有一个在学堂念小学的孙儿,每月也是需要用钱的。孙老头总是在傍晚时分收完摊子,然后去学堂接小孙儿。我不知道他陷入这般窘境,为什么可以笑得如此平静坦然。我知道的是,这么多年来,他的糖糕还是一文钱一笼。
将军府中的厨子每日待遇是孙老头的万倍,然而我却从未见他们笑过。老爹性格暴戾,前年夏天,他在消暑的银耳羹里吃到了一粒沙,咯了牙齿,不由得大怒,命人将做银耳羹的老厨活活打死。我记不清那位年过半百的老厨的音容面貌,只记得他那一双巧手,能将普通的面点捏出万般变化。
将军府冤死的亡魂实在太多,我时常觉得自己其实是住在一座华丽的坟墓之中。
“这豆花汤,有点咸了。”我砸了砸嘴,对着孙老头笑道,“不过配上这糖糕,倒也是别有风味。”
“人生百味,知足常乐。”孙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慈悲之光的。
知足常乐……这话确实很有道理。
我看着蒸笼中剩下的三个糖糕,下意识地去怀里摸口袋中的锦帕,摸了半天也没找着,我又想起了白凤小屁孩嚣张的嘴脸……哼,我又不是老妈子,还替他打包?!可是若是再吃下去,摄入了过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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