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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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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眼睛。
我也累。
在失去意识前,我拼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张良,你先把亵裤穿上,别让人看了去啊……”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鸟语花香,晴光大好。我坐在桃花树下,看着少年晚歌在不远处舞剑,他的剑法如行云流水,身姿宛如谛仙,刚刚吃饱还是胖小孩的白凤满足地倚在墨鸦身侧打盹。
彼时,都还年少。
我轻扬起嘴角,心情愉悦。
“阿真。”
背后有人在叫我,声音温柔。
我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容颜,唇红齿白,丰姿冶丽。
她也在笑。
微风抚过,粉色的桃花瓣片片飘落,轻柔地好似要将我们两人淹没。
“你是谁?”
“我是阿真的娘亲。”她走过来,伸手轻轻抚过我的脸,眼角敛尽了光怪陆离的天光水色,只剩细致的温柔,“我是阿宛。”
阿宛娘亲?
“……”我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任何话来。
“阿真见到娘亲不欢喜吗?”
“……欢喜。”我喃喃道。
“我的阿真,你怎么会这么憔悴?苦了你了,阿真。”她拥我入怀,我的下巴支在她圆润的肩头,只觉得有点难受。
“阿真,你想娘亲吗?”
“……想。”
“那么,就和娘亲一起走吧。”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心脏处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我垂下头,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已经□□了大半。
“于你而言,死是最好的解脱。”阿宛笑了起来,这笑,在我看来,比刚才还要明媚。
死么……
“公子!”墨鸦从远处飞来,晚歌的剑已经刺进了阿宛的胸膛。
阿宛侧过头,依然笑着:“这样,你就能和娘亲在一起了,阿真不高兴么?”
“公子。”
“晚歌,你说,她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还能下得了手呢?”
晚歌无言,只是伸手替我擦掉了眼角的泪花。
“或许死的确是最好的解脱,但是,”我叹气,“我不甘心呐……”
我一下子从梦境里醒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抚了抚胸口,在确定没有一把匕首插着,我才松了口气。
“张——”
“阿真,我们有孩子了。”
他上扬的眉梢上还挂着尚未褪尽的欢喜,眼神温柔地一塌糊涂。
沉默了片刻,我仰头长叹:“子房啊子房,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可为什么你的生育能力也这么强大?才一次就中招了。”
“阿真过奖了,这是属于两个人的功劳。”
“……我饿了。”我有气无力地喊道,“我要喝酒吃肉,大坛喝酒,大口吃肉。”
“吃肉可以,喝酒就不行了。”
“好吧,那你快去准备。”不能喝酒,岂不是很惨?
我还有好几坛西凤没开封呢。
“阿真,不许偷喝酒。”张良轻声告诫道,随即又挑眉,“反正我都藏起来了,你是找不到的。”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阿真不忘儒家经典,子房深感欣慰,不过为了我们的孩子,子房做一回小人也未尝不可。”
言语间尽是欢喜,一扫几日的阴霾。
我望向窗外,与梦里一样,雨后初晴,鸟语花香。
透骨酸心
我和张良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似乎又回到了我还在小圣贤庄求学的那段日子。
“阿真,今日要不要去清风坊听琴?”张良一边替我削苹果一边问道。
清风坊是清乐坊,都是些正当的琴姬舞女,但是太正经的东西,我显然是不会喜欢的。
“张良,我想吃酸梅。”我将苹果塞回他手里,支着下巴说道。
“那阿真稍等,我这就去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这才吩咐吟雪道:“去药材铺买点红花来。”
“红花是什么?”吟雪虽然跟着郑音几年,却对药理一窍不通。
“是一种安胎药。”才怪!
“那吟雪这就去买,公子你稍等啊!”
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走远,才舒了一口气。我的手慢慢抚到了小腹处,这里,有一条生命。是我的孩子?……孩子,就像我是阿宛的孩子。
我的脑海突然闪过阿宛明媚的笑容和银光闪闪的匕首。
“于你而言,死是最好的解脱。”
我的眼神沉寂下来。我仿佛可以预见,我将和阿宛走上同一终点。
所谓殊途同归。
×××
一室寂静。
我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小碗,半晌,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的人笑道:“味道还不错,甜的。”
他双拳紧握,在衣袖下甚至有些颤抖,眼里不见愤怒,唯有深不见底的失望。
窗外又下起了雨,雨势迅猛,打碎了一地的春光。
“阿真。”他动了动唇角,却只叫了我的名字。
善辩如他,也有词穷的时候。
“抱歉,杀了你的孩子。”我放下小碗,支着下巴说道,“你可以选择替他报仇,杀了我。不过我可不会乖乖让你杀,我们决斗吧!”
“我的孩子?”他自嘲地笑笑,笑容愈发凄凉,“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
“为什么不忍心?他的存在只是一个意外,我并不在意。”说违心的话还是有点要脸红的,不过张良此刻根本没发现我微小的情绪波动。
“并不在意?也对,你不在意,在意的只有我一个人。”
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几近要失控,那个淡定从容的张良子房,他……要疯了= =
“今日我就要离开,回去彭城。”我想了想,又道,“你保重。”
他点头,默然不语。
再回首,神情冷漠。
吟雪一直哭个不停,听的我心烦气躁,只好吓唬她:“你再哭就不带你去彭城了。”
这话有效,她止住了哭泣,还是抽抽泣泣地呜咽着。
张良找了一辆马车,委托韩信送我和吟雪回彭城,一路上该准备的他都替我准备好了。还是有豆花和糖糕,但这一次却是凉的。
大概他的心也凉了。
“只剩一坛西凤了。”张良替我拿上马车。
我皱眉:“我记得有三坛来着。”
韩信面无表情:“被我喝了,以后还你。”
“……那张良你自己留着喝吧,反正在彭城我还有四百多坛西凤呢。”我挥手,很是大方地说道,“这酒味道是极好的,你过过干瘾……”
我的话还未说完,张良手中的酒坛已经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地的狼藉。
我侧过脸,咕哝道:“脾气真大。”
“有劳了。”张良淡淡地对韩信说道,“请务必安全把她们送到彭城。”
“嗯。”韩信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张良说罢信步走进了雨中,任凭雨水打湿了他的儒裳和头发。
“喂——”我从马车中探出头,对着雨中青色的身影喊道,“你撑伞啊,笨蛋。”
他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脸,然后,倾城一笑。
那笑,映着苍白的日光,风华绝代。
我看到他嘴唇轻启,他说,不必。
我还看到他,他流泪了。
……也许只是雨水吧。
我砸了砸嘴,然后又把脑袋伸回了马车。
这雨势真大,天空中都泛起红色的霞云了,怎么它却没有停下呢?
“不许再哭了。”我再次警告吟雪,“这大雨就是让你哭出来的!”
“我没哭出声也不行嘛!”吟雪眼泪汪汪地鼓着腮帮子,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立马甩开我的手,气愤道,“公子骗我,公子无情。”
“……好!我无情,那我就无情给你看,把你现在就扔出去。”我佯装要打她。
她倔强地咬着小嘴,半晌才说:“哪有娘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公子你就是无情!”
“我娘亲就是的,当年她要杀我,被我爹杀了。”我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这种事是会遗传的。”
“公子胡说!”
“好好,我胡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只要你别哭了,我做什么都行?”
吟雪想了一下,语出惊人:“你先向张良先生赔礼道歉,然后再和他生一个孩子。”
“我为什么要和他赔礼道歉?”还再生一个孩子!
“因为张良先生很伤心,他本来是很高兴的,他还问我孩子可能是男的还是女的,要取什么名字才好,公子才会喜欢。”
“他找你问这种问题?”张良是真疯了(…口…)
“张良先生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公子你怎么能对他这么无情?”
“……我心有残缺。”我抚上心口,装出一脸无奈。
“借口!”吟雪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与我扭打成一团,“公子你是坏人!”
“喂喂,你到底是哪边的人?”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妮子!
“正义那边的!”吟雪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公子是坏人,孩子没了……”
“好了,你不要哭了,张良的孩子还在。”
“真的吗?”吟雪终于停止了哭泣,“公子你不是喝了药吗?”
“那个药看起来就很恶心,我就把它倒在床底了。”
其实红花汤还是挺漂亮的,清清亮亮,但是我始终下不了口,连递到唇边的勇气也没有……可能我的家族杀戮太多,老爹和娘亲都死得很惨,所以我想行善积德了。
“公子你没有骗我吧?”
“你还不相信!我这么没信用?我可是个很讲信用的人啊,”我指了指外面,一本正经道,“我发誓我没有杀掉张三的孩子,如果我姬真所言有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轰隆——”
丫的,真的打雷了。
“公子你骗我!”
“淡定,这是春雷。”马车外驾车的韩信淡淡地说道。
我都折腾累了,叹了口气:“吟雪,我真的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骗张良先生?他还当真了,书读那么多也没有用,还不如我一个大字都不认识!”
“阿雪,你不要责怪她了。”韩信又道,“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只知道张良先生很喜欢公子,公子以前也很喜欢张良先生,现在……未来也会很喜欢张良先生的。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吟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再也止不住,“我没读过书,不懂那些道理,可是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该是多悲哀的一件事啊!”
“吟雪……”
“阿雪,不要哭了。”韩信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再哭,哭的变丑了,我以后就不娶你了。”
“不娶就不娶,你娶别人好了!”
“这怎么可以呢?我在我娘亲坟前说过非你不娶的。你变丑了我就只能一个人啦。”
非你不娶。
张良也曾对我说过。
他还说:“你若不嫁,我不强求,终此一生,不会娶妻。”
“韩信是笨蛋,公子也是笨蛋。”吟雪伸手擦了擦眼泪,垂着头咕哝道,“张良先生好可怜……”
“韩先生,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张良吧?”我问道。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插手这种事。”韩信顿了顿,又道,“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还可以再加一句话。”
“什么?”
“殊途同归。”
这也是殊途同归?
“该在一起的,总归会在一起。”
雨停了。
旧日友人
一月后,彭城。
我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了那个红发的美丽少年在冲我挥手,一身红色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他的笑容明媚张扬,饶是满树的三千桃花,也比不上他半点风华。
“阿真。”
他欣喜地迎上来,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礼貌地对他点头:“谢谢你等我回来,龙且将军。”
他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你叫我什么?”
“龙且将军,这是符合礼数的叫法。”
“阿真不用符合礼数。”
“胡说,我可是儒家弟子。”
“……阿真,你是不是和那个张良发生什么了?”
一语中的,真厉害。
我轻咳一声,道:“胡说,我要是和他发生什么了,还回来干嘛?张良已经确定会去刘邦那一边了。”
“阿真,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食物,还有西凤,我派人看着的,一坛都没少,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酒多伤身。”
“阿真,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想喝啊,可我要是喝了还不得被吟雪咬死。
才两个月,还有八个月,都不能喝酒……这母爱真是伟大= =
“阿真,你变了。”
“子曾经在川上曰过,逝者如斯夫。”
“……”半晌,龙且道,“阿真,你先去吃东西吧。”随即他又看向了我身侧的韩信:“兵家,韩信。”
“龙且将军。”韩信礼貌地行礼道,“人我已经送到了,告辞。”
“且慢!韩信,难道你不想在项王手下一展宏图吗?”
“想。但是项王已经拒绝了我,告辞。”
也许是舟车劳顿,也许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食欲不佳,我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这的确是不符合我平时的食量。
龙且给我准备的西凤,我也一口都没有喝。
龙且终于起了疑心:“阿真,对我说实话。”
我明白,纸包不住火,已经两个月了,很快就瞒不住了。
“……我和张良,做了不该做的事。”顿了顿,我平静地加了一句,“现在有孩子了,但是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事实上是他以为孩子没了。
“他枉读圣贤书!”
“站住,你去哪里?”
“我去杀了他。”
“……你误会了,是我喝多了强了他,张良才是受害者,他衣服都被我撕成碎块了。”这龙且当土匪头子当习惯了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所以你明白了吧,喝酒不是件好事,容易干出糊涂事。”
他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落寞。
沉默许久,他问:“那阿真打算怎么处理孩子?”
他用了处理这个词。
我皱起了眉头,随即义正言辞道:“我要行善积德,所以不会再杀害任何一条生命,我都发了毒誓了。”
“你要把他生下来?在这军营之中?”
“……”这回换我沉默了,我是个有雄心有抱负的人,范曾的话提点了我,我想要建功立业,成为一个独立强大的人,但同时我也是个善良不杀生的人。
都怪我太善良= =
“阿真,你和我成亲吧。你若是嫁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生下他,你依然可以留在项王帐下,与范师傅一起出谋划策。我知道你的想法。”龙且轻叹一声,随即又道,“我龙且对天发誓,定会对张良的孩子视如己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行!”我说了要积德,就不能再坑别人,尤其还是龙且这种好好少年,“这样对你不公平。”
“没关系,我喜欢阿真,也会喜欢阿真的孩子。”
“这是少男情怀,是天上的云,水中的浮萍,井中的月。等你以后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阿真,如果你不嫁人,如何名正言顺地生下孩子?况且,没有父亲的孩子也会很寂寞。”龙且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就像我一样,我很思念自己的爹爹。”
龙且的父亲,一生戎马,最终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张良也曾在我失忆的时候,说谎骗我,说我爹也是战死沙场,其实他是死在美人帐下,还说我爹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爹糟蹋过的姑娘没有成百也有上千了。
满嘴荒唐言……我却不能怪他。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日他笑嘻嘻地说:“阿真不忘儒家经典,子房深感欣慰,不过为了我们的孩子,子房做一回小人也未尝不可。”
闭上眼,我还能看到他上扬的眉梢上还挂着尚未褪尽的欢喜,眼神温柔到一塌糊涂。
“阿真,我等着你的答复。”龙且又道。
我一声没吭,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龙且走后,锦瑟见我愁眉不展,柔声问道:“可是小龙将军说了什么,公子不高兴了?”
“……没有,令我不高兴的人不是他。”
她一怔,随即又问:“不是小龙将军的话,难道是张良先生?”
“锦瑟。”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我对你好,还是郑音对你好?”
“少爷对我很好,但是公子对我更好。”
“这样啊……很令人感动的回答呢。”我话锋一转,又问道,“二月初三那天,天气如何?”
“……公子。”锦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公子恕罪。”
“锦瑟,我对你甚至比对吟雪更好!因为吟雪有爹娘有姐姐,她不缺关心,而你和我一样没有亲人。我可以说是感同身受,既然你也觉得我对你很好,那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公子……小龙将军那么喜欢你,你不能负他。”
“所以你就联合他骗我?”
“没有,小龙将军对此事一无所知。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而且——”
“而且你还在腊梅燃香里下了迷药,对不对?”
“公子,你怎么会知道?”
“若不是下了迷药,连着下雨的三天,我怎会毫无所知?”我闭上眼睛,淡淡道,“师父已经死了,从今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
“公子,你要赶我走?”
“……我不敢再相信你了。”
我说过,信任这种东西,只要受到一次糟蹋,就不会存在了。
“公子,我是为你好!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张良他能给你什么?他给你带来的尽是灾难和离别,小龙将军却是一心一意对你的。”锦瑟抬起脸,满脸泪水。
这姑娘哭得这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都不忍责备了。
“那你怎么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呢?张良带给我的是灾难抑或是离别,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虽然这以后我和他就再无交集了。你虽然不是导致我们之间成为陌路人的根本原因,却也是导…火索。我原谅你,但无法再信任你……你走吧,自由是人生最宝贵的东西。”
“要我离开公子,除非让我死!”
跪在地上的锦瑟突然往旁边的墙壁上用力撞去,在她快要撞上墙之前,忽然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将她给拉住了。
“她说的没错,自由是人生最宝贵的东西。”
来人声音清冷,略带困倦……似乎这段时间过得并不算太愉快。
我挑眉道:“好久不见,凤宝。”
“不要再叫这个愚蠢的名字了。”白凤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冷冷道,“你家张良呢?”
“凤宝此言差矣,张良并不是我家的,他是儒家的。”现在是刘邦家的。
“哼,儒家,他也知道他是儒家的?”
白凤嘲讽地语气令我一惊,我随即问道:“难道你从流沙转移到儒家了?”
“你在做梦吗?”
“那你为……罢了,你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来找我,难道是在追姑娘?”虽然知道他就是在焚书坑儒事件中帮了伏念和颜路的人,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我不会做那种蠢事。”
“……流沙呢?”
“没了。”他淡淡道,“已经没有流沙了。”
“……卫庄呢,赤练呢?”
“不知道。”白凤顿了顿,继续说道,“可能死了,可能活着,但是流沙已经不在了。”
“对了,你此番前来找我何事,不会只是聊天吧。”我抬眼看了看锦瑟,“你先下去吧,既然白大侠救了你,我也无话可说了。但是你若再敢骗我,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是,公子。”锦瑟对着白凤行了个礼,柔声道,“谢谢白大侠。”
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眸子里尽是执着,我竟天真的以为那是为我。
“凤宝,你究竟是为了何事而来的?”
“路过。”
“……”
“嬴政焚书坑儒,儒家遭到了重创,现在正在想办法重建小圣贤庄。”
“……我没钱。”
“谁找你借钱了!”白凤哼道,“我又不是儒家的。”
“那你操这个心干嘛?”
“……我是在做好事,替墨鸦积德。”(墨鸦:我都下去这么久了,你现在才知道为我积德?)
“那伏念和颜路呢?”
“伏念的夫人想了一个法子,到处游学演讲,像春秋时期的孔子一样,然后募集钱款,重办小圣贤庄。”
“老人头伏念成亲了?他和谁成亲了?公孙玲珑?”
“是他故国的一个女子,阿茗夫人。”
“阿茗夫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奇女子,才有勇气嫁给那个老人头。对了,颜路呢?他有没有成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听到颜路的名字,白凤整个人都柔和起来了,半晌才说:“他不会。”
他说他不会,而不是说他没有。
他不会,这听起来倒像是一种承诺了。
“为什么?颜路很抢手的,长得帅人又温和,应该会有很多姑娘想嫁给他吧。”
“他不会就是不会。”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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