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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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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掉手里的包子,一个闪身,来到了小屁孩的身后,在他尚未作出反应之时,我伸手点了他的定穴。
“该死,你这小贼最好快点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连一个全尸都不给你留。”名为少羽的小屁孩一脸怒容地瞪着我,“你觉悟吧!”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现在掌握着他生死大权的可是我,他居然还敢说那么混帐的话!
“现在你是死是活我说了算,你竟然还威胁起我来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只要我手这么轻轻一拧,你的小脖子就断了。”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该有觉悟的是你。”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这个小屁孩还很有骨气,真就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还没来得进一步威胁,又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少羽,你没事吧。”
“龙修哥,我没事,你快点抓住她,她是秦国派来的尖细!”
喂喂,小屁孩,你能不能别瞎说啊,我只是个偷包子的啊。
身长玉立的青年随即提着长剑向我挥来,我手中没有任何武器,自然不可能跟他硬碰硬的,只好赶紧逃命。在我逃出厨房的那一刻,我看到迎面而来的是——好多铠甲兵!
“抓刺客啊,抓刺杀少羽少主的刺客!”
一时之间,中庭中警铃大作,我由小贼变成了奸细,而后又荣升成了刺客。
梦与现实
天无绝人之路。
我选择的是一条水路。
咳咳……此时的情景有点尴尬。
“二少爷,你这里没有刺客闯入?”
“……没有,你们退下吧。”
“是。”
关门声过后,我猛地从水中伸出头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好险好险!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慢慢抬头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他有着一头红色的短发,张扬而明媚的颜色。一双眼睛玲珑剔透,宛如星空般璀璨,也有山泉一样的静美,薄薄的嘴唇抿着淡淡的弧度,温柔又带着些许冷漠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已经融化在了他的脸上。
“得罪了。”我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我不是刺客,只是路过此地,被你们府中的人追杀到此,不过我暂时不能解开你的穴道。”
“嗯。”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让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我从少年的浴桶中爬出,甩了甩滴水的头发,暗想若我现在浑身湿透地回去,必然会被张良发现端倪……我决定换上少年的衣服。
少年被我点了穴,此时依旧浑身□□地坐在水中……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占他的便宜!
我背对着少年,脱掉湿透的衣服,刚换上里衣,还没有系好腰带,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竟无法动弹了。
“……抓到你了。”
我变了脸色,却仍旧故作镇静地问道:“你是怎么解开穴道的?”
少年轻笑道:“可能是你太紧张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点中。”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交给那些人?”我悲愤地叹息道,“枉我一向自诩点穴与射箭天下无敌,今天竟然栽到了你一个红毛小子的手里。”
姬真有三宝,点穴射箭轻功好,排行第一的就是点穴,今天竟然没有点中!!
“我只是觉得把你交给他们,我就没得玩了。”少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可以慢慢审问你慢慢折磨你。”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的眼神慢慢下移,这小子全身只围了一条浴巾,还好还好,重要部位挡住了,不过这小子的肤色不错,虽然不似张良那样的白皙,却是一种健康的麦色。
“也对,不穿衣服会着凉的,那可就不好了。”少年若有所思道,“可是我的衣服现在在你身上啊。”少年的手指渐渐下移,一直移到了我的腰间。
“喂喂,你要做什么?”虽然我是会干出扒光别人这种混帐事,但我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做什么?……自然是把我的衣服拿回来穿上啊。”少年轻声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虽然我常常调戏别人,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别人调戏。该来的总是会来,我想我作恶多端的报应终于来了。
以后一定要行善积德!
“咦?”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见少年正在认真地为我系着外衣的带子。
“怎么?你很期待我把你扒光吗?”少年似笑非笑地扯了扯我的头发。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一条柔软的浴巾已经落在了我的头上。少年动作温柔地将我的脑袋包裹在浴巾里,细心地擦拭着上面的水份。
“你走吧。”
我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了。
我面色复杂地看着少年披上红色的外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你怎么还不走?……莫非是看到我长得太帅所以舍不得离开了?”少年冲我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的暧昧。
……才十多岁的样子,这方面的表现竟然和墨鸦差不多,看来这楚国的风气果然有点……很不正经。
“我是在想,你为什么不怀疑我?为什么会轻易放我走?”
少年轻笑一声,道:“秦国不会派来这样的刺客。”
“哦?”
“而且你并没有伤害少主。”少年放下酒樽,眼神灼灼,“若你伤害了少主,我龙且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哦。”
“等一下。”我刚想离开,他又叫住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姬真,可以叫我阿真。”
我本想报个假名,但是看到这少年的眼神,突然就没了说谎的兴致。他的眼睛,也是红色的。
“你很有趣。”龙且闭上眼睛,轻声道,“趁我还没有后悔之前,你快离开吧。”
“……好。”
我转过头时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长着红色的头发,披着红色的外衣,我感慨他的一切在这黑夜之中都是如此张扬明媚,但我未曾想过,我与这个红发少年的宿命纠葛,竟维持了几近一生。
待我回到客栈时,已经将近子时。
我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我以为张良已经安寝了,却看到他静静地坐在桌边。
“小良良你还没睡啊?”我轻咳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刚才出去溜达了一圈,想熟悉熟悉这楚国的风情习俗。”
“嗯。”他点了点头,起身向我走来。
“阿真。”
“嗯?”
“对弈如何?”
“……好哇。”
后来我想了起来,这似乎是我和张良最后一次下棋。
我们各握着一根柳枝,在柔软平整的土地上画圆画方。尽管到最后我还是输了,但是这盘棋却刻在了我的心里,我想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能赢。
可惜却再无下一次了。
后来我也终于明白,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我输了呢,小良良的棋艺果然是天下第一。”
“阿真。”张良放下树枝,轻声说道,“有人来接你了。”
我转过脸去。
我看到客栈的门边,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许是这晚的月光过于柔和,为他的身影平添了几分落寞。
好久没见了……我笑着开口:“墨鸦。”
“公子,和我回去。”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客套,直白地切入主题。
他是来接我的,回韩国,回将军府,回我的定岚阁。
这一次没有犹豫,我说:“好。”
我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支离破碎,我知道那是我的梦,这么多天来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而现在,这个梦终于醒了。
所有的轻声细语在漫长的夜晚过后,终究会变为无法追溯的曾经。
最后我冲张良眨了眨眼睛,笑道:“小良良,我先走一步……再见了。”
希望此生,再也不见。
希望来生,变作你手中的《周易》。
血浓于水
“你平安无事,太好了。”
我忐忑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平静。
他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对我说过:“姬真,你是我姬无夜唯一的子嗣,不过你别妄想我会对你手软。”
他说:“不准哭。”
他说:“你要强大到可以不被我杀死。”
他比韩王安更像一个君王,却是个暴君。
他从未对我说过:“你平安无事,太好了。”
“爹——”
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叫完以后自己就先愣住了。
梓良死后,我再也没有这么唤过他,我总是称呼他“父亲大人”,不知道那是出于内心的敬畏,还是对他的讽刺。
二十多天没见,原本意气风发的他竟憔悴了许多,他望着的我的眼神,竟像看着累世的珍宝。
我有点受宠若惊,愣愣地被他抱在怀里。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的声音里有着我从未觉察到的关怀,他说,“阿真,这世上爹只有你一个亲人。”
只有你一个。
只有你一个亲人……
我觉得鼻子酸酸的,却没有眼泪流下来。我是老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反过来说,老爹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血浓于水这一层的情感早就超越了其他种种。
……我不只是棋子,我是他唯一的孩子。
我忤逆了他的意愿,他终究还是原谅了我。他说:“你平安无事,太好了。”
他抱着我的肩膀有些许的颤抖,我从未感受过老爹的怀抱竟是这么地令人心安。良久,我闷闷地说:“爹,我饿。”
老爹急忙放开我,温和地说道:“爹已经吩咐了厨房给你做你爱吃的菜,今天爹陪你好好喝一杯。”
一听有酒喝,我眼睛也亮了:“可有西凤?”
“你个小馋虫!”老爹大笑了几声,平静下来之后又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瞧了许久,喃喃道,“苦了我的阿真了,瘦成这个样子,还记得你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像个肉包子。”
“爹才是包子呢,是大黑包子。”
“哈哈,包子哪有黑色的?爹肯定是窝头啊。”
一听老爹提到窝头,我倍感亲切,顺嘴问道:“爹知道窝头?”
“知道啊,爹小时候常常吃。”
“那多不好吃,又干又硬,我觉得它只能用来盛酒……把它当作阿真的专用酒樽。”
“傻孩子,窝头虽然不好吃,却是救命粮啊,爹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每天能有窝头吃,这样就不会被饿死了。”老爹叹了一口气,道,“姬家的将军之位不是世袭,爹自幼父母双亡,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杀了条人命,爹不怕别的,只担心若哪天爹不在了,阿真你该怎么办?”
“胡说,爹一定能长命百岁。”我赶紧捂住老爹的嘴,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再说阿真很强大啊,还有墨鸦和白凤陪着我呢,他们会保护我啊。”
“阿真。”老爹揉了揉我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道,“倘若有一天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嗯。”我点了点头,心道老爹真是杞人忧天,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留千年,我们姬家作恶多端,一定都会活得很久很久。
那晚老爹陪我喝了很多珍藏的西凤,我也终于吃到了久违的山珍海味,白凤给我买来了糖糕当作餐后甜点,墨鸦则是细心地为我斟酒。
很美满,但是有点奇怪,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直到吃饱喝足,我才想起来到底少了什么,我问老爹:“爹,晚歌呢?”
老爹一听晚歌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变阴,咬牙切齿道:“他在暗室里接受刑罚。”
我这离开家的时间少说也有二十天,晚歌要是在这期间一直接受刑罚,这还不出人命?
“爹,晚歌还活着吧?”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成事不足的奴才,死不足惜。”老爹恨恨地说道,“他让我的阿真差点丢了命,我绝不会放过他。”
……虽然老爹这么想我很感动,但是晚歌好歹也是对他最忠心的人,并且也算是陪我一起长大的竹马。我虽然不喜欢他,但却不希望他被打死。
“爹,我没事,你别生气了……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随你高兴吧。”
姬府暗室。
晚歌被关在最底层,这也意味着他在承受最残酷的刑罚。
墨鸦这么告诉我的时候,表情是很凝重的。最残酷的刑罚……我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该不会是宫刑吧?
最后一扇牢门被打开,墨鸦递了一根蜡烛给我:“阿真,我在这里等你。”
我举着蜡烛,缓步向里面走去,越往里走越觉得有股冷气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在微弱的烛光中,我看到了晚歌。他被铁链锁在水中,眼睛闭着,不知是死是活。我赶忙跑到他的旁边,伸手验了验他的鼻息。在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时,我放下心来,还好还好,还没有死。
“晚歌醒醒,我接你出去了。”我摇了摇他的肩膀,手上顿时模糊一片。
……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在我坚持不懈的摇晃之下,晚歌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临死前还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说罢他又昏了过去。
坏了!他都被打得神志不清说胡话了,我赶忙对门外喊道:“墨鸦,快来救人啊!晚歌要死了!”
“他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又在这冰水中泡了太多天所以体力不支。”墨鸦叹了一口气,说道,“锁链无锁,他想走也没有人能困住他,他是心甘情愿受罚的。阿真,你好好陪陪他吧。”
“……哦。”我胡乱点了点头,墨鸦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令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墨鸦抱着昏迷的晚歌和我回到了定岚阁,我命人给他清洗了身体又上了药,然后又让白凤叫来了府医。
府医认真地查看了他的情况,却支支吾吾地不愿开口。
我迫不及待地问道:“怎样?不会有大碍吧?”
“晚歌大人的生命并无大碍,只是……”
我急了,问道:“只是怎么了?你快说啊。”
“只是他在冰水中浸泡了太久,以后可能……”
“可能什么啊?”
“……可能不能人道了。”
府医的话说完,整个房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我干笑了两声,耸耸肩说道:“多大点事,不死就成。”
“没心没肺!”白凤被我的话激怒了,重重地拍了我的脑袋,生气地说道,“你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你少在这里装,说的你好像人道过一样,你自己不还是个雏,你懂个屁!”我没好气地回拍了白凤一巴掌,撇了撇嘴,“比起能不能人道,当然是生命更重要了。”
“公子说的没错。”墨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后他又轻声说道,“可是晚歌不能有孩子了。”
他的语气里,饱含着无限的惋惜和惆怅。我的眼神瞬间颤动,也停下了和白凤互掐的动作。我转过身去,视线落在床榻上躺着的人身上。
他已经醒了。
他已经醒了。
晚歌无箫
四目相对,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太多的情绪一闪而过,最终沉淀为一潭孤寂。
后来我才明白,这个少年一生都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甘一切地为别人潦倒,错综复杂的过程纠缠不清,最后全部化为水中的浮月,随着破晓而消失,而他的陪伴,却始终不曾离弃。
只是我从来都没有看到。是啊。
……我一直都在看着别人。
张良无意给我一片星空,那里月色皎皎,星光闪烁,我以为我的一生再也不会有那样美丽的夜晚,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在别处也看到了。
风景从来都是那样,只是我不太会爱了而已。
“公子,你没事就好。”晚歌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深深的疲倦,竟令我有点感动。
这个冷血的小家伙,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和老爹说的一模一样。我吸了吸鼻子,双手握拳,定定地说道:“晚歌,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你就把我当作你的孩子吧。”
白凤一听我这话立刻跺脚炸毛:“姬真你脑子坏了吗?”
“我是认真的啊,只要忽略年纪不就可以了吗?”说到底晚歌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我好歹也要补偿一下吧,只要别在老爹面前叫我乖女儿,其他的时候我还是不介意的。
只是晚歌看起来似乎更加沉默了,丫的……这么感人肺腑的话也没有温暖他吗?难不成有我这么个女儿会令他更加痛苦?
我姬真这么优秀的姑娘,他晚歌生得出来吗?(︶︹︺)
“姬真你什么都不懂,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白凤火冒三丈的样子令我很不解,虽然他脾气不好又傲娇,但是很少会摆这么大的脸给我看。墨鸦严厉地呵斥了他之后,他就生气地飞走了,连屁股都没拍。随后墨鸦也跟着府医去抓药,屋内就只剩了我和晚歌两个人。
又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
我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指,正在发呆放空之际,听得晚歌说道:“公子,给我折一片树叶,可好?”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我提出恳求,我自然不会拒绝,点头道:“好。”
只要不是折那劳什子的红莲,折什么都不在话下。
等我飞出定岚阁时才想起忘了问他要什么树叶,将军府中的树木少说也有百十来种……算了,就都各摘一片吧。于是我绕着将军府的上空飞了一圈,将每种树叶都摘了一片,然后捧着一堆树叶回到了定岚阁。
晚歌侧着头倚在床边,肩膀微微地耷着,那线条落寞而温柔。
我献宝似的将一堆树叶献上,清了清嗓子道:“任君采撷。”
他忽地轻笑起来,许是他生得极美却很少露出笑容,我竟看得微微发愣。晚歌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在一堆树叶里挑挑拣拣,最后拿起了一片细长的柳叶。
我眨眨眼睛,问道:“这树叶是做什么的?”
晚歌默不作声地将树叶递到了唇边,然后轻轻吹奏起来。悦耳的音乐从他的唇边倾泻开来,充满了整个定岚阁,久久地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闭上眼,仿佛看到了满树满树的桃花。
……我从来都不知树叶也是可以当作乐器的。而晚歌吹奏的这首曲子,曲调和张良在桃花树下吹奏的那一曲无异。
难怪我能看到满树的桃花。
一曲吹完,我睁开眼睛,还未作出感慨,晚歌已经开口。
他说:“晚歌无箫。”
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我每日早晨在庭院里练剑,中午趴在定岚阁的窗边看些不入流的话本,晚上偶尔陪老爹喝喝酒,更多的时候则是自斟自饮,然后在喝的意兴阑珊之时沉沉睡去。我不用再去看那些儒家经典著作,也不用再对着一盘残棋苦思冥想,更不用去学做女红去明白何谓君子淑女。
其实我原本也不需要做这些事,从来都没有人让我做过,是我自找麻烦而已。
所以我愈发清闲起来。
只是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同一张脸。
那个聪明灵秀的少年,只有在我的梦里才不吝啬他的笑容。
我想说我和他有缘无分,但仔细一想,这个词是用在苦命鸳鸯身上的。
我们不是苦命鸳鸯,我只是单相思而已。
年少时我只顾着低着头追着他跑,却从来都没考虑过他的烦恼。最后我还差点害他丢了性命,现在想来,我还是后怕。
我有不少与他一起的经历去怀念,虽然够不上美好甚至有些苦逼,但是至少这能说明我的世界他来过,他真的来过,踏踏实实地来过。
只是可惜,回忆只能到这里了。十六岁那年的夏天,姬真不再任性。
白凤还是白凤,他每日不间断地给我带来甜腻的糖糕,以及张良的一切消息。
他说:“张良昨日在桃花树下画了棋谱。”
他说:“张良进宫见了红莲公主,两人相谈甚欢。”
他说:“韩王安似乎有意将红莲公主指给张良。”
他说:“姬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放下手中的酒樽,抬眼笑道:“在听啊。洗耳恭听呢。”
白凤冷哼一声,闷声道:“为什么放弃?”
我不笑了,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白凤。”
“……干嘛?”
“你墨鸦大哥是不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所以你完全不懂这其中的是非曲折人情世故?”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当然是懂,你不就是怕将军杀张良吗?”
白凤鼓着脸气呼呼的样子让我又忍不住伸手去戳他的腮帮子,这次他没有躲开,任凭我的手指碰上了他柔软的脸颊。
“今天的凤宝似乎格外乖巧呢。”我赞叹道,“过两年可以嫁给阿姐了呢。”
“呸!过十年我都不会嫁给你!”白凤瞬间被激怒,甩开了我的手。
我眨眨眼睛,继续调侃道:“那二十年如何?”
“休想!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一百年都不可能!”
“……这样子啊。”我装出惋惜地样子问道,“那下辈子可不可以?”
“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可能!”白凤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你休想占我便宜!”
我不笑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直到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解,我才轻声说道:“你看吧,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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