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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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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两个身上没一文钱,也没有带玉佩黄金,只有凌虚和离弦。张伯和张婶要了这两样也没用,但我们不能白吃白住人家的啊,我是心里没压力,但是张小美人他纠结。
  就他事多!
  张伯张婶两个人大字不识一个,不会下棋也不懂什么政治,搞得张良完全没有发挥自己能力的余地。赶巧张伯忙着种水稻,一拍张良肩膀就开心地说:“老头子我腰不好,往年这个时候都要疼好多天,这次有你帮忙就再好不过了,明年定是大丰收。”
  我见过张良舞剑吹箫的样子,见过他专心看书的样子,也见过他执子博弈的样子,但是我还……真没见过他种田的样子= =
  日落西山。
  我蹲在田埂上和泥巴,张良就在不远处种田。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但是他还是在坚持弯腰插秧。插秧这种事情,张伯做起来毫无美感,张良怎么看起来像是在跳舞?他太花哨了= =
  “阿良啊,今天就种到这里吧,你媳妇怕是也等的不耐烦了。”张伯笑呵呵地看着我,收起了农具。
  “好。”张良点了点头,日落的余辉把他的声音同身影一起染的金光灿烂。
  我一脚踩烂了刚才捏好的泥巴,拍了拍手说:“回去咯。”
  “方才你捏的是什么?”张良问我。
  我叹了口气,道:“是我最想念的东西。”
  “……酒樽?”
  “还有肉。”
  我砸了砸嘴,回味起很多天前在韩王宫殿送别韩非的那一餐,那个时候我还惆怅还迷茫还没胃口,连口肉都没吃,真是见鬼!
  现在给我一头牛,我都能立刻啃完。
  张良看着我的馋相沉默不语,我想他大概是和我一样的心情,但是他好面子,不好意思说。这家伙讲究呢,平时泡茶连茶叶放几根都数好,这些天居然吃了这么多青菜还要种田,也实在是苦了他。
  这天晚上依然是喝粥吃青菜。待我吃完,张婶突然说道:“阿真,婶来教你女红吧,都是嫁作□□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缝自己相公的衣服呢?”
  “……这。”
  这有点强人所难。
  我又不是没有学过,忙活了很久,手都戳坏了,就绣了三条手帕,还遭到了白凤小屁孩无情的嘲讽。我正想拒绝说我手抖拿不了针,却又听张婶说:“你相公的鞋子破了,你也该给他做一双新鞋了。”
  “……是。”我说不清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答应的,总之,很微妙。
  不只是做鞋做女红,张良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本来是他自己洗的,张婶见了又认真地教育了我,说什么夫为大之类的云云,没办法,我只好和张良抢过来洗了,在洗撕了两件之后,谢天谢地,我总算抓住了洗衣服的窍门。
  我洗好衣服晾好后,听得张婶问:“阿真,你家相公呢?”
  “大概是望月去了吧。”我放好木盆擦了擦手说,“我去找找他。”
  夏夜的星空很美,尤其是这山谷之中的星空,因为远离了尘世,更有着一种悠远的感觉。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与其说是找张良,更不如说我是在放空自己。
  我有点饿,有点累,有点迷茫,还有点怕。
  往年这个时候,我该是躺在定岚阁里看书,想着千里之外的张小美人大抵也是和我做着一样的事,然后喜笑颜开。
  再往前些年,我该是和墨鸦白凤晚歌一起在定岚阁啃西瓜,白凤吃得最多,墨鸦喜欢看着我吃,晚歌从来不吐西瓜籽。那个时候的日子虽然平淡无奇,但也算安安稳稳,若是我没有扯上张小美人,他不会遇到这些麻烦,月卿不会出事,还有墨鸦和白凤……我不敢想象,老爹会怎么对付他们。
  想得太多,对自己也很残忍。
  我一直逃避不去想,可是三人往昔的欢笑却像潮水一般涌上我的脑海,躲不开,避不了。
  “阿真?”有人叫我。
  我的视线从星空上下移到了面前的树林,我看到月光下,他一身白衣,他在笑。
  张良在对我笑。
  和梦境里的那一幕一样。
  我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我看到他笑着向我走来,然后他对我伸出了手。
  我看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东西。
  我看到了一只野鸡。
  张良抓到了一只无头野鸡。
  “你竟然用凌虚捉鸡!”你智商拙鸡了吗?还一剑砍掉了鸡头!
  “……”张良不语。
  看来他是熬不住了,想要开荤了。
  “这种事你别动手,我做就可以了。君子远庖厨,你不能因为嘴馋坏了自己的规矩啊。”要是这事被他那个大师兄伏念知道了,估计又要抓狂了。
  “阿真也知道‘君子远庖厨’?”
  “知道啊,是《孟子》的《梁惠王章句》里的嘛,不是你刚去小圣贤庄就学的这个嘛……”我说着说着察觉到张良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才派人暗中保护你的,你别生气,他们没有偷窥你出恭或洗澡,他们定期会向我汇报你的情况,我也会看你看的书。”
  “阿真也看儒家著作?”
  “你看过的我都看了,我本来想自己好好发奋超越你,然后你看不懂来请教我,我就有机会表现了……可是《周易》好难懂,我自己琢磨来琢磨去,还是不太懂。”
  哪止《周易》,《乐经》我也不懂,其他的学的也不怎么样……我还是喜欢听墨鸦说段子。
  “以后阿真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张良倒跟我客气起来了,有诈= =,说不定是想试探我有多蠢,门都没有。我轻咳一声:“话说这鸡可不能浪费,我们带回去吃了吧。”
  “张伯张婶是吃斋的人,见不得荤腥……所以不能带回去。”
  原来如此,难怪天天青菜咸菜。
  那两人是吃斋的!
  “交给我吧,小良良你就等着吃□□。”
  不是我吹嘘,为了追小良良,我学会的菜岂止是桃花饼一样,各种菜系我都学了几道,因为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所以只能多学一些。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有机会表现的。
  我把鸡拎到泉水边,利落地拔毛去内脏,然后往鸡肚里塞进香茅和找来的一些天然调料。
  等我生了火,将鸡用洗干净的树枝架起来在火上烤时,张良也已经在一边看了很久。大抵是我的动作过于娴熟,他有些意外。
  他大概以为姬无夜的女儿除了欺女霸男之外,什么也不会。
  等到鸡的表面被烤的发亮,油脂滴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时,我说:“烤好了。”
  我将烤鸡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他,他还很谦虚地说:“阿真你吃罢。”
  “一人一半。”我要是真把他的份给吃了,估计他就后悔救我了。他大晚上出来捉鸡,难道还能是替我捉的?
  人啊,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比较好。
  十三岁的姬真会觉得总有一天张良会爱她,因为她相信这世上没有推不倒的墙。
  十六岁的姬真不敢再期待张良爱她,不是她不再相信这世上没有推不倒的墙,而是她知道有些墙不能推倒。
  任性总是要付出代价,有些代价比死亡还可怕。

  意外丛生

  “感觉如何?”
  我满脸期待地看着张良,生怕他不满意,幸而他微笑着说道:“很好。”
  “走几步试试?”
  他走了两步,依然面带微笑,姿势却有点怪异。
  “你自然点。”我示意他再走几步让我看效果。
  “还得重做。”正在一边缝补衣服的张婶抬起头,幽幽地说了一句,“尺码不对。”
  “无妨。”张良温和地说道,“已经很好了,阿真辛苦了。”
  “……小良良你真体贴。”
  真不是我懒,是我没天赋,已经重做五次了,实在是不想再做了。
  “阿良你对你媳妇真好,阿真嫁给你还真是有福气。”张婶叹了口气,羡慕地说道,“哪像我家老头子,稍微不合他的心意就要埋怨我。”
  我听了张婶的抱怨,下意识地笑道:“可是张伯能陪你一辈子啊。”
  说完才发现冷了场,张婶的眼神很疑惑,而张良的眼神很深邃。
  我把这句话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好像没有暗藏玄机啊。
  “阿真,我有话对你说。”良久,张良平静地说道。
  傍晚,日落西山。
  山里的夕阳也是这么的好看,华美而无上,我想了一下,似乎我每次这么看着夕阳,都要经历一次离别。
  我侧过头看着一旁的张良,我问:“小良良,你想说什么?”
  “……我们该离开了。”
  是啊,我们的确应该,离开了。
  这半个月来,张良陪我过了一段安静的田园时光。
  我的一生都没有过这样的光景。
  我和他心有默契绝口不提离开两字,然而这一天还是到了。就像这绚烂的夕阳一样,温暖过后,还是会有无尽的黑暗。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我故作轻松地笑笑,心底是一片落寞。
  “好。”
  他转过身去,修长清瘦的身影在夏日的晚风中,挺拔得像一棵小白杨。
  张婶和张伯对我和张良的辞别毫不意外,张伯道:“阿良,我知道这个地方留不住你,所以我不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张伯请讲,子房定当全力而为。”
  张伯对张婶使了个眼色,张婶立刻过来把我拉走了,说是有临别礼物送给我。我猜说不定张伯张婶是隐居的世外高人,要传授一套武功秘籍给我。
  不过张婶拿出的却是一套衣服。
  黄色的布料作底,绣着淡紫色的小花。“张婶,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不过这给我穿也太小了吧。”我比划了一下,就比我用的锦帕大了那么一点。
  张婶笑道:“阿真,这不是给你穿的。”
  “不给我穿?难道还是给张——阿良穿的?”
  “傻丫头,这是送给阿真和阿良以后的孩子的。”张婶嗔怪地拍了拍我的脑袋,眼里闪着慈爱的光,“你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呀。”
  我哑然,笑得有些尴尬。
  我们连露水夫妻都算不上,哪里还会有孩子?
  以后?
  ……离开以后,没有以后了。
  张伯和张婶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小树林的尽头,张伯还给我们备了很多路上吃的窝头和咸菜。
  窝头,这东西看起来很神奇,造型独特,但是不太好吃,我总结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当作汲水的容器,嗯,或许以后还能当作姬真专用酒樽。
  “阿真阿良,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张伯一脸严肃地说道,“一定要走我给你们指的路。”
  “晓得了。”我挥了挥手,心中对于这两个朝夕相处了半个多月的老人,难免有些不舍。
  我和张良落下山崖的地方是韩国与楚国的边界,而现在我们所在的国土是属于楚国的。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就算轻功高强如墨鸦,也很难飞上那座峭壁。
  张伯给我们指的是一条远路,但是绝对安全,先穿过山谷,到达楚国的都郡,然后再折回韩国。
  在我们走了三天山路后,意外出现了,张小美人受了严重的风寒,体力不支病倒了。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吃的东西也不好,我好歹有长期受刑的体质撑着,而他一直养尊处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他。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这次到达韩国新郑之后,我再也不会缠着张良了。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他一切安好。
  “小良良,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用窝头从小溪边盛了点水,小心地掰开张良的小嘴,全数灌了进去。然后又将另一个窝头里的水倒在了手帕上,沾湿后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张良被我点了睡穴,已经昏睡过去,但是高烧却一直不退,一张小脸烧得通红。我替他换了几次手帕,热度还是下不去,我有点坐不住了。
  我想了起来,墨鸦曾经教过我辨识各类药草,可惜我没怎么认真听讲,不过眼下这个情况,我也只好出去采草药了。
  “小良良,你一定要撑到我回来啊。”我眼圈红红地摸了摸张良潮红的脸颊,揩了一把油,然后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山洞。
  虽然是夏天,但是山谷中的风还是很凉。我身上的外衣都盖到了张良的身上,只有一件难以御寒的里衣。我有些羡慕墨鸦的那件鸟毛羽披了,黑色的,大气华丽还环保,看起来暖洋洋的……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冷。
  找药草本就不是一件易事,对于我这种不熟悉药草的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我费尽波折,终于在一堆乱石中,找到了治疗伤寒的草药。然而不幸的事又发生了,这里长有两种相似的药草,我能肯定就是其中一种,但是又不确定到底是哪一种。我想了半天,把两种药草各采了几株。
  回到山洞之后,张良依然在昏睡。我将两种草药都撕碎挤成了汁,盛在了窝头里,但我还是拿不定主意给他喝哪一种。
  我本来想抓阄决定的,但是在有了混帐想法后我很快又否决了,要是我运气不好,给张小美人喝下的是□□怎么办?人家本来不会死,硬是被我坑死了那该多惨?
  思来想去,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古有神农氏,尝遍百草为人类;今有小姬真,以身试药救情郎……好吧,是我单相思,你不是我的情郎。
  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肯定不会缠着你了。
  我胡乱拿起一个窝头,将里面的药汁喝了下去。
  药汁很苦,我是捏着鼻子咽下去的,嘴里的苦味一直不散,我将盛药汁的窝头也啃下去之后才稍微好点。
  不一会儿,药效有点发作了,我觉得头有点疼,鼻子有点凉,伸手一摸,结果摸到了满手的血。
  坏了!我喝的肯定不是治疗伤寒的药草,这都流血了,说不定就是什么剧毒……我的心拔凉拔凉的,逃过一劫竟然还是死路,不过还是觉得有点庆幸。
  幸好,幸好,幸好没有直接给张良喂下去,不然我一定会悔恨终身。
  我怕自己过会儿就会下去见梓良和宛芳了,于是赶紧将另外一个窝头里的药汁喂进了张良的嘴里,想来药汁的味道一定都不好,所以张小美人一直蹙着眉头。我伸出手小心地替他抚平眉头,月光下,这张清俊的脸是那样好看。
  我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努力记住他的每一处轮廓。
  传说人死了之后过奈何桥投胎时,一定会喝一碗孟婆汤,忘记今生的一切,安心地去过来世。不过我肯定会用轻功逃过去的,我才不要喝孟婆汤呢,我要记得张小美人。
  来世我要做一本儒家经典著作,然后被他拿在手里翻阅千百遍。
  那样,他拿着我的时候,一定是小心翼翼的。
  我姬真,也将会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值了!
  我越想越是感慨,心里有点甜有点苦有点偷乐还有点惆怅。正当我苦思冥想是该投胎成《周易》还是《乐经》时,张良的眼皮轻轻颤动了两下,然后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难以强求

  “姬真,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张良努力想起身,被我按住了。
  “……没事。”我伸手抹了抹脸,一脸的悲壮,“我这一生绝对值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张良咳嗽了两声,面色凝重地看着我。
  “小良良,你告诉我,《周易》和《乐经》哪个更难懂?”
  “《周易》变化无穷,所以想要参悟则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你到底是怎么了?”
  “好!我决定来世投胎成《周易》。”
  既然张小美人觉得《周易》很难,那他一定会经常研读,那么我被他拿在手上看的几率就超过其他书籍了。不过做了《周易》就不能喝酒吃肉了,也不能去听小曲看桃花了……算了,总归是要有牺牲的。
  “姬真,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良打断了我洋洋得意的臆想,急切地问道,在他看到旁边放着的窝头和没用完的药草时,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是不是胡乱吃了药草?”
  “……吃了一点,额,因为我分辨不出,不知道该给你吃那种。”
  我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
  “胡闹!”张良厉声斥道。
  我还没有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
  “姬真你听着,幸而你这次误食的只是补药,如果你吃下的是断肠草又当如何?”
  “不会的,断肠草我认——”
  我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张良的眼神,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严厉。
  他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竟然也有这么凶悍强势的一面。
  ……匪夷所思。
  “莫要再有下次。”张良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莫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你一直发烧,我又分不出药草,只好先试一试,我寻思着你的命比我的命值钱,哪怕拼到一点,我也是赚了。”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细弱游丝。
  我听到张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我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若你以命换命救了我,那我就算活了也不会安心。”
  “没关系,我都决定了,要是我死了,下辈子就投胎成《周易》。”
  “……为什么是《周易》?”
  “因为《周易》是儒家经典著作,你是儒生,肯定会经常看的,而且《周易》比较难懂,你看的次数一定也会很多。”
  那样,你的眼里,就有我了。
  你的心里,也会有我了。
  “《周易》不止一本,你怎就知我一定会看到你变作的那一本呢?”张良轻笑起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我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
  是啊,即使是变作了《周易》,还是会有那么多的同类情敌。
  难道今生来世,我始终是和张小美人无缘?
  “姬真。”
  “……嗯?”
  “我会娶你。”
  这句话,半个月前他已经说过一次了。
  “我才不要。”
  这句话,半个月前我也已经说过一次了。
  看着他沉默下去的样子,我轻声说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不要你娶我。”
  我喜欢张良子房,最喜欢最喜欢了,所以才不要他妥协。
  ……因为我舍不得张小美人难过。
  你不爱我,所以我不需要你作出任何承诺。
  我千辛万苦试药得来的药草果然有效,那天夜里张良的高烧就退了。
  两日后,我们终于走出山谷,来到了楚国的丹阳。
  “……阿真?”张良唤了我三声,我方才回过神来。
  “没事啦,我们继续走吧。”我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跟上了张良的步伐。
  天知道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上前去抢那个胖小孩手里的烤山鸡了!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胖小孩一人独享了一整只烤山鸡,悲痛欲绝。要是我真的这么做了,张良估计要被我气死,我也只好忍着。想我堂堂姬家的独女,骨子里是绝对继承着我老爹的恶霸因子,现在竟然从良了……还真是从良了,张小美人说什么便是了。
  张伯和张婶给我们的钱只够路费,莫说是给我买肉吃了,连住个客栈都很勉强。一直忙到天黑,我们才终于住进了一间便宜客栈。
  看着张良默默地啃着窝头就着咸菜的样子,我很心酸。这窝头一开始吃挺新鲜,可是我已经吃了很多天了。我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都完全没有肉了= =
  我决定发扬姬家的精神,想要的,就抢过来!……但是——要背着张良。我趁张良洗澡的时候偷溜出了客栈,开始寻找打劫的目标。不过我转念一想,我没易容又没变声,且人生地不熟,很容易会被发现……我还是文雅一点用偷的吧。
  既然要偷自然是要偷好一点的,楚国的王宫我是不会轻易冒险,将军府那些军机重地也是,那里的防守估摸着我这单枪匹马的有点悬,于是我将目光放在了看起来似乎……比较朴素的“龙府”。
  我绕着龙府两圈之后跃上了墙头,然后迅速进去。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龙府的厨房。
  厨房里只有一个伙夫和一个小伙计在忙活,蒸笼上正蒸着肉包子,虽然隔的远,但我还是嗅到了肉汁的味道。
  ……好香!我吸了吸鼻子,猫着腰潜了进去。
  “你是——”圆脸的小伙计刚看见我的脸就被我一巴掌拍昏了。我又偷偷地闪到胖伙夫的背后,然后迅速地点了他的睡穴。
  将两个碍事的人处理完以后,整个龙府的厨房就都是我的了。
  “肉包子,圆又圆,吃一笼再拿一笼!”我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哼唧哼唧地唱着歌。待我吃完一笼小笼包后,也已经有个八分饱了,我寻思着再顺走两笼,一笼给张良吃,另一笼留给自己当夜宵。
  正当我付诸行动的时候,身后有人叫道:“小贼,你胆子真大,竟然偷到龙府来了!”
  我转过身去,映着昏暗的烛火,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尚且年幼,估摸着才十来岁,然而那气势却是凌厉逼人。
  “小贼,看到你少羽大哥,还不束手就擒!”
  我最看不惯嚣张狂妄的小屁孩,这让我想起了前些年被白凤那个小胖子欺压的历史,所以我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家伙。
  我扔掉手里的包子,一个闪身,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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