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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杠上刺玫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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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他们走了。”展昭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着。
  “别走别走,我怕!”她抱着展昭不肯放手。
  “………”展昭有些为难,毕竟一夜呆在她房中于理不合。“那我就看着你入睡再走吧。”他不忍见她受惊吓,只好退让。
  其实也很心疼他整日忙碌不能休息,可是自己的确吓得不行。聂玫瑰环紧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语:“这床也不算小了,不如我们一人一半?”
  一阵酥麻从耳边传入,展昭心神激荡反手抱住她揉进怀里,嗓音低哑:“聂玫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唔……”他抱得实在太紧,聂玫瑰忍不住低吟一声:“是你胆子越来越小才是,难道我会吃了你吗?”
  “呵呵,牙尖嘴利的丫头。”
  “你试过?”
  “不妨一试。”
  所有的话语被吞入腹中,展昭深深的吻着她的小嘴,吮吸着她的甜美 ,皎洁的月光洒下一室旖旎。


☆、被“壁咚”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聂玫瑰望着头顶的帐幔直发呆。明明记得自己豆腐吃的正嗨; 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嗯; 有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否则凭自己凶残的本性……嘻嘻,她下意识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
  “丫头; 睡醒了没?”屋外传来展昭的声音。
  “哎; 醒了; 等等啊。”她应着; 快速穿戴洗漱完毕走出了房间。
  展昭站在那里,看着她毫无形象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却觉得无比的顺眼与可爱。抬手帮她理着凌乱的长发,温言细语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聂玫瑰立刻不爽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展昭:“不好,昨晚被猫舔了,醒来却发现猫也跑了。”
  展昭微愕; 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昨晚两人都有些失控,睡穴是他点的; 他不能那么轻率的要了她。。。。只好笑着揉揉她的头顶:“傻丫头,不害臊。大人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快去吧。”
  聂玫瑰这才想起昨晚阿旺带回来的那些“玩意儿”,好像和案子有关联。她立刻收了玩笑的心,与展昭一起来到了内堂。
  只见房门紧闭; 连窗户都挂上了幔布,进到屋里,一股子森冷气息扑面而来,与屋外酷热形成强烈对比。
  “大姐,大姐!”阿旺乐滋滋地跳出来对她献着宝:“这几只孤魂是我昨晚碰到的,你猜是在哪里?就是那家脂粉店外面 ……”他像是牵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随着手摆动,三个飘忽的白影“刷”地一下出现在聂玫瑰眼鼻前。
  “啊!”猛地对上那几张幽青的脸,泛白的眼,聂玫瑰差点没吓背过气去。她连忙躲到展昭身后:“好好好,你做的真好,不如把你的朋友介绍给大伙儿认识认识?”
  王朝几人一听,僵直身子站在包大人两旁,腿肚子都转了筋,只恨自己为何不立刻失明不要看到这一幕,大白天见鬼,这不是人干的事儿!
  公孙先生倒还镇定,淡笑无语,只是额头上汗珠冒得多了点。
  “你们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又是如何死于非命?”包大人问话了。
  那阴魂不答话,却“呜呜”地哭了起来。人说鬼哭狼嚎,果真没错,这哭声简直太难听了,一屋子人身上寒毛直竖,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闭嘴!”阿旺大喝一声,阴魂立刻噤若寒蝉停止了鬼嚎,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包大人,她们是不出七天的新魂,是无法说话和没有记忆的,只有在第七天回魂时才会记起生前一切,现在都是本能驱使。她们对这个脂粉楼有着很深的执念,说明死前一定去过那里。而且…”阿旺扯过一个阴魂又说道: “你们要找的薛可盈,不就是她喽。”
  这话一说出,大伙都吓了一跳,却又不敢相信。
  “快拿画像比对!”公孙策急道。王朝苦着脸,画像刚好在他怀中!这烫手山芋给谁呢?剩下的哥仨立刻将目光移开,装作没看到他的求助。
  王朝无法,只得慢慢蹭着靠近了那个阴魂,他伸着手展开画像,自己脸却别在一旁不敢去比对,展昭大步走去从他手里拿过画像仔细看过,对包拯道:“大人,的确是薛小姐。”
  薛家小姐竟然香消玉殒,出乎众人意料。起初只认为是遭人绑架,索要赎金而已,谁人会与一个富家小姐有如此大的仇恨!和她一起的另两条阴魂又是谁?难道也是受害者?却为何无人来报失踪?包大人怒火中烧,治下出了这等凶徒,若不及早捉拿,只怕还会有更多的姑娘遇害!
  “公孙先生!”
  “学生在。”
  “将另两位画像描摹,张贴出去,供人指认,展护卫与聂姑娘再去脂粉店,看看店家是否认识她们。 ”
  “是,大人。”各人领命行动起来,阴魂阿旺暂时收入手中,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七日一过自堕轮回,这一世就此了结,冤仇自有包大人为她们来申报。
  府衙卷宗室内,公孙策蘸墨挥毫将画像一挥而就。
  要说公孙先生这画画的手艺真是强差人意,画出来的鬼脸……啊不,是女鬼的脸顶多也只有个五六分相像。
  “在下不擅丹青…”公孙先生面皮发紧,在大伙儿眼神的质疑下尴尬的解释。
  展昭接过画像:“嗯…还(惨)可(不)以(忍)的(睹)。
  “这就是自己爹妈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吧。”聂玫瑰拿着画像为难的胃都有些疼了,王朝四人表示同意,他们可是直接的执行者,拿画出去张贴难保不被人嘲笑。
  公孙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还要画不少份呢,被他们一打击那还提的起心劲儿?
  “公孙先生,各位大人。”门外走进一人向他们问礼。聂玫瑰回头看去,好像是前日府门口见过的那位年轻人,来到这卷宗室,看来做的是书记员一类的工作。
  “尚文哪,你来了就好!快帮帮先生吧!”公孙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陆尚文在没有入开封府的时候就是在街上摆摊卖字画,这丹青之术应该不错吧?
  陆尚文略显拘谨,他小心翼翼地来到众人跟前:“哪敢说帮忙,先生您有事尽管吩咐。”
  “我们需要你画上多幅寻人的画像,你看如何?”
  “学生决无推辞。”
  “慢着,公孙先生。”聂玫瑰出言阻止:“这画中人……不好见面呀。”
  “……也是”公孙策也为难了,这鬼嘛,也不是谁都能见的,万一吓坏了人怎么办?
  陆尚文看到众人脸上有难色,也不好冒然多问,等他眼睛落在桌上的画像上,突然自主地走上前,重新抽出了白纸,看着前画开始描摹,不一会儿,一张新的画像展现了出来。
  “哇,好像!”聂玫瑰赞叹,总以为最写实的莫过于素描了,毛笔画只是抽象与写实的中间体。今天算是颠覆了她的论调,因为这画好像真的是面对面临摹出的一般,连那女子眼中的情感都似乎画了出来,几分哀怨,几分悲绝……这也太神奇了,连真正的面容都没看到,怎么能做到这样!
  “先生的画其实不错,只略微粗糙了些,学生将线条精细一下也就成了。”陆尚文看到他们赞叹不已的表情,羞涩的笑笑。
  “何止是略微粗糙,和你的画比起来,简直就是粗糙中的战斗机好吧!”聂玫瑰腹诽着,崇拜着:“尚文小哥,有空能给我也画一张吗?”
  尚文不敢看她闪闪亮的眼睛,局促的低下头浅浅笑道:“姑娘不嫌弃就好了。”
  绝对的小鲜肉!唇红齿白,修身玉长,害羞的样子,一笑还有小酒窝……纯天然无公害……她欣赏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
  “聂姑娘,是否还有正事该做?”展昭沉声说道,顺手拿起刚画好的两幅画像转身向外走去。
  “展大人生气了,聂姑娘你要当心点。”一屋子幸灾乐祸的,她这才慌了神,连忙追了出去。
  “展昭,展大人,展大哥…等等我…”
  展昭步子很大,速度也快,她一路小跑也追不上,直到了一条窄巷子展昭才停下了脚步,他背对着聂玫瑰,不回头也不言语。
  聂玫瑰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展…”一个字刚出口,展昭蓦地回过身定定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眼眸黑如深潭,潭水的表面却结了冰。 
  聂玫瑰一愣,有几分委屈的辩解道:“人家也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嘛,就是看了看帅哥…”
  “哦?原来如此。”潭水不见解冻,却似乎再次冻的更深了。
  她慌了神,连忙拉住展昭的手臂:“其实他哪里有展大人您好看呢?您老英俊非凡,气宇轩昂,雄风犹在,霸气侧漏………”。被她乱说一气,冰冻的潭水果真起了变化,就像是被一团熊熊火焰融化了一般起了一层雾气,朦胧的让她看不清情绪。
  突然,展昭将她抵在墙上,薄唇轻启微微一笑:“这么说来,还是我好看几分?”
  “那是~自然!您老好看!”聂玫瑰狗腿的巴结着。危险,太危险!这笑容邪魅,眼神狂野,侵略意味十足,识相点还是趁早弃甲投降的好。
  “嗯,是么?”展昭低下头,一点点向她的脸靠近。
  “咱们不还有正事要做吗?”她抑制不住心中狂跳。
  “从这巷里穿过便是脂粉店。”原来这里是条近道,可以省不少时间,心上人这么热情,聂玫瑰受宠若惊立即,顺从的闭上双目,嘟起娇唇迎合。。。。
  预想中的触电感觉迟迟没有到来,她正想着要不要睁眼看看,又怕大煞风情。
  “聂姑娘,你若是再拖拖拉拉,只怕天色都要晚了。”远处突然传来展昭的声音。
  聂玫瑰睁眼一看,面前哪还有人?那抹红早已离开了七八丈远!“展昭!你欺负人!”一边向前追着,她的面条泪也差点流出来。好不容易体验了一把壁咚的感觉,除了背顶着砖墙飕飕凉啥也没发生,那位却把霸道总裁却演了个十成十! 
  


☆、双生子

  “唔~什么味道,好臭啊。”聂玫瑰捂住鼻子抱怨着。原来这条巷子正对着脂粉店的后门; 隔壁一户人家不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 后院传出一阵阵恶臭,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又像是烧毛发皮脂发出的恶臭。
  展昭停下脚步; 也是皱紧了眉头; 这种恶臭并不陌生; 定是尸体发出的!思忖间那户人家大门突然打开; 有人端了一大木盆水顺着台阶倾倒下来。展昭忙拉着聂玫瑰跳在一旁,污水流了满地,还有浓厚的血腥之气。
  “咦?展大人,聂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两人抬头一看竟然是衙役徐富贵。
  “你…富贵兄弟,你住在这里?”展昭问道。
  “是呀大人,这就是我家。”
  “富贵大哥,你家做什么的; 怎么这么大味儿哦。”聂玫瑰捏着鼻子不敢呼吸; 憋的脸通红。
  “呵呵…”徐富贵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污糟木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家是屠户出身,每日里总是要杀上几头猪; 下水什么的味道大又少有人要,天气一热就臭了,聂姑娘见笑了啊。奥对了,展大人,聂姑娘若不嫌弃就进去喝碗粗茶吧?”徐富贵说着就把大门完全打开了。
  聂玫瑰正要婉拒; 展昭却移步走了进去,没办法,她也只好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民居三合院,青砖红瓦,收拾的倒是干干净净,可就是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太煞风景。
  徐富贵将二人让进院中,自己连忙进屋泡茶,展昭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墙角边的一个大水槽上。恶臭就是从哪里发出,他迈步走过去,聂玫瑰趋步紧随。刚一接近,密密麻麻的绿头苍蝇便轰然飞起,那下面全是一些猪毛,腐肉和下水,天气够热,这些玩意儿也不知道放了几天,白色的蛆虫在里面疯狂生长蠕动,聂玫瑰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跑到院子外面狂呕。
  展昭忙跟过去,为她轻拍着后背顺着气,徐富贵端了茶盘点心,出来就看到聂玫瑰吐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他想笑又没好意思笑,只好讪讪地问了一句:“聂姑娘,不如吃点儿点心压一压吧?”聂玫瑰刚吐完直起腰,一听说吃,脑海里又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不停蠕动的蛆虫,悲催的再次被恶心的吐了起来。
  展昭见她吐到最后只剩干呕了仍是停不住,斜倚着他小脸煞白,站也站不稳,不由大为怜惜:“你先回府歇息去吧,剩下的事儿就有我就够了。”聂玫瑰有气无力的掀开眼皮摇摇头:“没事,我还能坚持。”
  “女人真是麻烦,这点气味就受不了,看这吐的一塌糊涂的,唉!”当然这只是徐富贵不以为然的心里活动,面上他还是很愧疚的:“聂姑娘受罪了,本来这些污物隔两日就会有人来清理,不知怎的这几天却没来。想要说道说道,又怕伤了邻里和气,只不过这味儿也是大了点,今日尚文回来我一定会让他解决的。”
  “陆尚文?”展昭顺口问了一句。“是呀,展大人。陆家就在我们隔壁,他兄弟尚武只在晚上出来,讨了个倒夜香的活,也兼给我家清理下水。”
  “什么是只在晚上出来,这个陆尚武见不得人吗?”聂玫瑰疑惑不解。
  “唉,造孽啊。”徐富贵一脸故事很长,你听我慢慢道来的模样,成功勾起了女人爱八卦的魅力性格。聂玫瑰立刻忘记了让自己吐的七荤八素的恶臭,顺手接过徐富贵手里的茶盘点心,就势坐在门口台阶上边吃边喝等着徐富贵开启说书模式。
  徐富贵果然不负所望,也坐在她旁边,清了清嗓子将一段往事娓娓道来。
  展昭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笑道:“那你就在此歇歇脚,我去脂粉店询问过后再来寻你。”聂玫瑰头也不回,抬起手极不耐的随意挥了挥,把展昭呕的哭笑不得,只得自己去了。
  来到脂粉店,将来意一说,脂粉店老板娘极为配合的仔细看了画像,回忆了片刻,说道:“这两名女子倒是有些印象。”
  “是吗?”展昭心里一喜:“老板娘可知道她们是哪家小姐,又是住在何处?”
  老板娘面上浮出一丝鄙夷不屑的表情:“大人见谅,这倒是未曾问过,只是前些日子她们两人就为了争夺团扇在这里大打出手。我看她们穿着打扮并不像良家妇女,言行举止放荡,定是烟花柳巷女子。”
  “又是因为团扇……”一个细微的念头在展昭心中闪过,他再次问道:“到底是何种精巧之物竟能让女子们这么痴狂?”
  老板娘用丝帕捂嘴轻笑道:“只不过是比平常团扇多了几分奇巧与精致罢了,大人哪里会明白我们女人的心理?左不过是东西少了才够稀罕,见不得别女人拥有,嫉妒心作祟吧。”
  展昭是不懂女人的心理,听她说的一套一套,顿时有些恶寒,脑海中浮现那个傻丫头的模样。从来不见她施粉黛,金银玉器也似乎与她无缘,永远都是素面朝天,飞扬洒脱………只是一瞬间的走神,他立刻又反应过来,顺口多问了一句:“这作坊是哪里的,老板娘何不多进上一些销售,也避免再有此类冲突发生。”
  “这……”老板娘顿了一下,眉间带了几分愁绪道:“工艺复杂,一月统共也就能做上几把,我也是没有办法呢。”
  展昭听她说话特意避开自己询问的作坊所在,只说货源不足,面上闪过的不自在也落入他眼中。对此展昭并没有多在意,偌大开封府,只有她一家销售这种抢手团扇,身为商家不愿透露一些商业机密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者说这些也与本案无关,无需了解,所以他不再追问,谢过了老板娘离开了铺子。
  夕阳渐沉,暑气稍散些,展昭摸了摸怀里的一把小团扇,不知道她喜不喜欢,都是女儿家,也应该会吧??
  抬步刚要走,身后有人迟疑的叫了一声:“展昭,展兄?”
  “欧阳兄?!”展昭顿住脚步回头一看,颇有几分意外,真想不到欧阳春又来到了开封府。
  “展兄……”欧阳春却有些赦然,三年前他求了自己帮忙去救心上的姑娘,到最后却失手了,害得他失魂落魄伤心至极,而自己也觉得无颜留下,只好不辞而别。这回仍是路过开封,也思忖着要去见见他,谁料这就碰上了!
  “欧阳兄,好久未见了!你可还好?”与老友再见展昭很是开心。
  欧阳春看他气色如常,没有一丝颓废阴郁的模样,想来是己经忘却了忧桑,这便太好了!他合住展昭的手使劲握了握,欣慰地说道:“展兄果然大丈夫,提的起放的下,为兄看来是多虑了。”
  展昭怔了怔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三年前的事,正想着解释一下又瞥见他身旁站着一位白衣少年,模样俊华气宇非凡。只是怎么看自己的目光却有几分不善?而且这眼神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还顾不得多想,欧阳春便要扯着他往酒肆中去:“来来来,我们兄弟难得见面,今日必定要好好聚聚一醉方休才是!”展昭笑着回他:“欧阳兄,在下还有公事要办,不如晚些时候再来与你共饮?”
  欧阳春也知道他如今是公门之人,不能随性而为,再说自己也要在开封府逗留几日,有时间相聚,也就不再勉强,和他说了宿在那家客栈便暂别了。
  “哼!放弃江湖不羁去做朝廷走狗,真是自甘下贱!”
  展昭身子一顿,诧异的回过头,看到那白衣少年轻蔑地剐了他一眼这才随着欧阳春远去。
  有些莫名,却又不甚在意,我自随心护青天,哪管世人多闲言!展昭将左手宝剑抛在右手中,淡然一笑旋身离开。
  话分两头,再来说说徐富贵的说来话长:徐家与陆家是多年的邻居,两家关系和睦一直走的很近。陆家唯一的儿子陆博彦是一个秀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父母双亡后靠着家里小有积财与临街的一间铺子的租金日子过的倒也不错。
  陆博彦为人宽厚良善,从没以徐家是屠户为由看不起,对小富贵也是和蔼可亲,常常得空便教他识字。
  那一年陆博彦经人牵线娶了一房媳妇,大伙儿都夸新娘子很美,可在小富贵眼里却不以为然,因为他看到新娘子在人前笑的灿烂,背过脸去那眼中的冷淡和不耐烦。
  陆家生了双生子,取名陆尚武陆尚文。孩子的降生本该多出欢笑,可是因为花项也大了,那娘子开始了诸多不满。陆博彦三试不中,也放弃了科考,乐得在家逍遥自在,更是让娘子有了说头,言语尽是不满。陆博彦无法,他生性温良,不愿与她争吵,只好每日早出晚归与小富贵爹爹结伴出去摆摊,一个买猪肉,一个卖字画,看上去很不协调,两人却乐在其中。
  那家里的娘子从没给过小富贵好脸色,他也识趣不往她跟前凑。不知从哪一天,陆家娘子突然换了样子,对小富贵亲厚起来,总会时不时送些好吃食给他,条件是帮她看护陆家双生子。
  小富贵虽然对她不感冒,但是对陆家两个弟弟却是喜欢的紧,当然是一口答应。从此那娘子就隔三差五出门,总要好几个时辰才回来,他小孩也想不了太多,只认为大人是有事情而已。
  直到有一天,他刚好在门口捡尚武扔出去的沙包,看见了陆家娘子与一名男子在巷道里亲热调笑,而那男子却不是陆家大伯!他已经十岁了,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是不应该的,看着那两个只有五岁的双生子,他不敢多想,也不敢和任何人说,默默地埋在心底。
  事情并未向好的方向发展,终于有一天,陆博彦半道回了趟家撞破了娘子的□□,奸夫情急之下重伤了文弱的书生后逃之夭夭,陆博彦捡回了一要命后却瘫倒在床再也不能起身。狠毒的女人仍不罢手,开始公然将男人往家中引,对两个幼子更是不闻不问,孩子饿的哇哇直哭。陆博彦疼彻心扉,趁徐屠户来看他时坦露了自已最后的打算:休了这毒妇!
  这一番话早已被毒妇听去,她伙同奸夫将家中财物席卷一空,铺子低价转卖。再将父子三人锁在房中,趁夜放了一把火。。。。。等人们把火扑灭,陆博文已葬身火海,他的身子紧紧护着两个孩子,尚文毫发未损,可怜的尚武全身灼伤完全没了人样。幼子何辜呀!街坊四邻无不痛恨那个狠毒的女人。徐屠户悲愤之余也庆幸陆博彦留了一手,将祖上传下的一对纯金鬼面修罗藏在了他家,才没被毒妇偷走。徐屠户遵守着陆博言的约定,将这对纯金鬼面修罗拍卖出去,所得银钱供二个孩子生活,直到他们成人。
  二个孩子遭逢大劫,早已在心中埋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尚文还算幸运,至少能自由生活在阳光下。尚武全身灼伤,声带也毁了,身心皆受罪,随着年纪增长,旁人的一个异样眼光都会让他痛苦,更别说出去被人嘲笑是恶鬼了。所以自打十五岁那年,除了半夜做的这个倒夜香活,他便再也没有踏出房门。
  


☆、可恶的白衣少年

  展昭回来的时候,聂玫瑰正哭的稀里哗啦。“怎么回事?”看到他责怪的眼神; 徐富贵认为自己很无辜:“展大人; 我只是讲了个往事而已……”谁知道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内心这么“脆弱”?旁人听到这故事大多唏嘘感慨,哪有哭成这样的?不过迫于展大人眼中无声的指责,他只好表明态度:“怪我咯…”
  聂玫瑰突听这三个字; 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时间涕泪横流; 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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