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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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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悄然递了个眼色给太后,太后立时回他一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神情。
    她与皇帝眼神交流完毕,随即转目望向东方夜。
    淡淡道:“东方将军久居边关,一定听闻过许多奇闻轶事,哀家久居深宫,实在也很想了解一下边关的趣事。”
    语气一歇,她眼神微微一冷,笑意瞬息隐于嘴角,“不过今日这满堂宾客济济云集,老婆子实在不应该为了满足这一点私自喜好,让众人都在这饿肚子陪听;不如这样吧,待宴席过后,东方将军如有兴趣,不妨将边关的趣事说与哀家听听。”
    东方语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太后这番话还真不给东方夜面子呢。
    说她不重,却又当场抹了东方夜面子;说她重,却又留了一级台阶给东方夜下。
    不过,太后这话音一落,连皇帝眉头也跳了跳,深邃眼底一瞬跳出冷芒来。
    东方语仍旧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安静坐在座位上,笑吟吟看着东方夜。
    她想看看接下来,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对于维护一个在别人眼中没有什么价值的女儿,会维护到什么程度。
    他可会为了她,直接与太后硬杠上?
    眼下,太后已经明确表示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相对于东方语的淡定;男宾席上有多个男子无法淡定了;起码他们内心远没有东方语这般镇定自若。
    第一个几欲跳起来反对的自然是那白衣如雪,容颜妖魅的男子;此外,风昱内心也是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就是对她颇有微词的太子风络,虽然还稳如泰山般端坐在座位上,但他握在掌中的酒杯却微微出现了裂痕。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人关注着东方语的一举一动。
    郡王钟离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阿布罗使团的领队单于鹰,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当然,他内心也是激动无比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看见东方语。
    不过,他并不在乎太后是否封赏东方语为郡主,如果她真当上这个郡主的话,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或许会更顺利些。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各怀心思齐齐转头盯着东方夜。
    “太后,末将放肆,这个真实的故事可以说与我东晟江山社稷忧戚相关,末将觉得,正因为此际众位大人都在席上,他们都是东晟的栋梁,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我东晟的繁荣与稳固,所以末将觉得,才更应该将这个故事在眼下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
    东方夜坦然回望太后,一番话答得不卑不亢。
    神态也没有一般恃功而骄的狂傲,似乎还真是一心为东晟江山着想的模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太后再坚持他是一已之私,自然难以服众。
    太后恼恨地皱了皱眉;皇帝难测深浅的目光适时扫了过来。
    “东方将军,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竟能与我东晟江山社稷忧戚相关?朕还是有些感兴趣了。”
    皇帝这话,无疑于解了太后刚才决然拒绝的围;又成全了东方夜。
    东方夜微露感恩的表情,遥对着皇帝作了揖。
    然后他娓娓道:“各位应该知道,与我东晟南境相距不远的地方曾经有一个边陲小国叫顷池吧?”
    皇帝沉吟了一下,不显情绪道:“嗯,朕记得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国家,不过在数年前已经被附近的部落给灭了。”
    “陛下说得不错,末将接下来要说的故事就是与这个已经灭国的顷池国有关。”
    东方夜神态平静,没有什么骄傲狂妄之态,对于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来说,他这种姿态可谓比文臣还要谦恭三分。
    这大概也是皇帝放心将二十万大军交给他的缘故之一。
    皇帝冲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东方夜自然不客气了,他深深地看了女宾席上那笑意明媚的绝色少女。
    缓缓道:“顷池国虽然不大,但原本也十分富饶,与周边诸国也能和平相处,为什么到最后会走上亡国的道路呢?这事还得从十年前一段传奇性的轶事说起。”
    “十年前,顷池国的皇后患了重疾,宫中御医均束手无策,皇帝为了救治皇后,便在顷池全国张贴皇榜,以重金求名医;皇榜张贴出去之后,有个自从小在深山里跟随师傅学艺的姑娘偶然看到,她不顾师傅劝阻,揭了皇榜毅然入宫,最后尽她所能,果然将皇后那顽疾治好了。”
    东方语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唇畔微微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她现在真有些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这真不是她这个挂名老爹为了替她推掉太后的封赏杜撰出来的吗?
    这世事真有这么巧,也是一个姑娘,一个会医术的姑娘救了皇后?
    “皇后病愈,皇帝自然大喜;为了表彰那位姑娘,皇帝不但将那位姑娘留在宫中,许她丰厚的赏赐,若非皇室有严厉律法规定,那位皇帝还欲给那位姑娘封官;而皇后对于这位相当于救命恩人的姑娘,自然也是欢喜异常,她与皇帝合计,既然不能给姑娘封官,那就许她一个荣耀尊贵的身份。”
    皇帝听到此处,心里也听出点门道来了。
    他掠着深邃眼眸,含点点隐约冷芒,望着东方夜,似笑非笑问了一句,“他们合计着封了那姑娘作郡主?”
    东方夜却摇了摇头,道:“不,因为他们所生的公主们都已出嫁,身边只剩几个皇子,他们觉得郡主的身份终是比不上公主的尊贵,所以将那位姑娘封为了当朝最高级别的公主。”
    “这原本也没什么,虽然封赏异姓女子为公主是比较少见,但也不涉及到什么皇权,群臣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这位姑娘被封为公主之后便一直居在宫中陪伴皇后,过了两年后,老皇帝驾鹤仙逝,新帝继位;皇后成了皇太后,这位公主自然成了与皇帝同辈的长公主。”
    东方夜垂下炯炯有神的眼睛,英锐明烈的脸庞浮起淡淡的嗟叹。
    “这位长公主伴着皇太后过了几年,这个时候,皇太后对她非常倚重;而新皇对长公主亦非常敬重;因为皇太后的倚重与新帝的敬重,令到这位长公主享受到权力的快感,她开始忘却以前,开始暗中敛聚权柄,开始了骄奢淫逸的生活,在外,她更开始忘了为医者的初衷,敛掠百姓,败坏朝纲,渐渐地,她的触角无处不在,她的手已伸到了顷池全国遍地。”
    “百姓开始对这位长公主怨声载道,正直的文官武将亦开始上书弹劾这位长公主;但因她擅于伪装,在皇太后与新帝面前,仍表演着以前那一副善良正直悲天悯人的面孔;所以无论是皇太后还是新帝,皆不相信朝臣纳谏,反而认为他们妖言惑众,是出于妒忌长公主,新帝恼怒之下,斩了一批正直谏臣。”
    “可以想见,在此之后,根本鲜少有大臣再直言上谏,没有正直上谏的忠臣,无论是朝堂还是军中,都逐渐被长公主暗中把控起来,新帝的政令无人执行,军中的将令没经过长公主允许,也无人执行;这位长公主在玩弄着权柄带来的快感,终日只顾享乐,而罔顾国家利益,最后导致顷池百姓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这个时候,新帝仍没醒悟,最终被邻国一举侵入,毁了家灭了国。”
    东方夜的声音缓缓低了下去,最终至寂然无声。
    东方语微微一笑,眼底流光闪动,泛出几许吟叹。
    这个故事,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话,她敢肯定,一定是东方夜夸大其词,当然是夸大那位长公主的亡国作用。
    若非统治者昏庸无能,别人都要亡他的国,又岂非是依赖一个人可以成事。
    当然,不可否认的,权力使人滋生腐败。
    东方夜举这个例子,确实能够起到警醒某些人的作用;不过,这个故事能否打消太后那个顽固的念头,这可就难说了。
    据她对太后的了解,只怕这个就算是真实存在的故事,听在太后耳里,太后也只会将它当作供人消遣的故事来听而已。
    东方语心念电转,目光含一丝狐疑自东方夜英烈的脸庞掠向太后。
    只见太后脸色确实微微变了变,眼神也有些沉。
    显然将东方夜所讲这个故事对号入座了。
    少女垂目,在心里冷冷讥笑起来。
    就算太后想封,她还不见得乐意得这个郡主呢,想让她背上亡国的罪名,就算太后愿意,她也没兴趣。
    “东方将军,你的故事说得很动听,也发人深省;不过这故事毕竟是故事,这当中自有文人墨客添油加醋,一个国家是强盛还是衰落,甚至最终走向灭亡,这断不可能是因为一个异姓公主这么简单的。”
    东方语闻言,略略挑了挑眉,看起来,太后并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嘛,看她这分析可精准得很呢!
    东方夜闻言,有些意外地扯了扯嘴角,听太后这话,便知她的态度,还在坚持要封东方语为郡主。
    果然,太后语气一歇,又道:“况且,哀家不是顷池的皇太后,陛下也不是顷池的新帝,顷池曾发生过的事情,绝不会在我东晟上演;不过就是哀家欣赏小语这孩子,所以想要赐她一个荣耀的身份,这哪里扯得上什么撼动江山社稷呢,东方将军你太多虑了。”
    东方夜皱眉,为之语塞。
    本来以他光明磊落的性格,就不擅诡辩;太后浮沉主宰纵横后宫几十年,她若想将黑扭成白、白变成黑,对于她这种级别的人来说,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东方夜遇上她,差的可不是一级两级,他们的水平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
    几乎没有可比性。
    东方语微微抿唇淡淡笑了笑,她垂下眼睛,长睫掩映着眼底氤氲流转的温暖,在东方夜站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这个老爹必将败在太后之下无疑。
    不过,东方夜能够不畏不惧为她挺身而出,迂回拒绝太后,这一点是她事先没有料到的。
    少女眨着明亮眼眸,眼底闪动的流光熠光生辉,只觉这一刻,心底有股暖流缓缓漫过,那热度正好,能将她心底某一角坚守的冰硬软化。
    少女笑容流转,明耀生辉,自成绝代风华。
    她搁下胎白精透的珍贵瓷杯,打算站起来,好好为自己请掉太后硬要扣在她头上那顶郡主大帽。
    男宾席上,那一直安静似是万事万物都入不了他妖惑眼眸的男子,忽然朝她递了个眼神。
    东方语怔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虽然隔空相望,但她相信墨白应该懂得她的心意。
    少女安坐,葱白长指又再拿起那只胎白精透的珍贵瓷杯,搁在掌心随意转动。
    墨白霍然抬头,两眼放着坚决无畏的光芒,静静凝向太后,并十分有力度地在太后面上停了停。
    然后,他缓缓站了起来。
    太后突然迎到他隐含坚决与愤怒的眼神,心中蓦地震了震。
    那样决绝的眼神,她在一震之后,几乎立即明白那眼神里的含义。
    随后,她看见那白衣如雪的男子以悠然漫不经心的姿态缓缓站起;他看似冷淡随意;她却看出了他此际隐在衣裳下紧绷的线条与决绝的勇气。
    太后心头一凛,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她飞快瞥过那已经缓缓站直的男子。
    突然加快语速抢在墨白开口之前,僵笑道:“都这个时辰了,哀家看大家都该饿了,哀家很感谢东方将军为我们带来这个精彩而发人深省的故事,不过现在,哀家觉得是时候先开宴了。”
    “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岂有不明她暗示之理,自然点头赞同,“母后说得对,朕觉得确实有些饿了,那就先开席。”
    太后点头,脸上又再现雍容端庄得体的微笑,只是她垂下眼睑之前,十分恼恨地飞了一记眼风杀向东方语。
    “大家起筷。”
    寿星一声起筷,所有宾客自然急急忙忙拿起筷子往那些美味佳肴递去,因为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上太后那森然冰寒凌厉可杀人的眼神。
    东方语微微勾唇,眉梢略略上扬,绝世容颜便是魅绝人间的灿烂笑容,她眨着眼睛,略略抬首,对着男宾席上那妖魅男子遥遥举杯。
    太后被逼将封赏她为郡主的事,以这样和稀泥的方式暂搁一边,不过,她可不觉得太后会就此善罢甘休。
    酒过三巡之后,太后看见众人似乎都吃得差不多了,忽然掠一记幽亮眼芒划过女宾席。
    不过,她这回看的可不是东方语,而是与东方语有一段距离的段西岭。
    太后这一瞥之后,凌厉的眼神居然泛着微微笑容,看她神情愉悦的样子,显然对什么感到十分满意。
    随后,她的目光又往男宾席上巡梭。
    太后看的自然是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
    眸光掠过,她的眼神微微渗了几分隐约柔软;那是一个长辈喜见晚辈殷殷长成的祈切与安慰。
    东方语没有抬头,她一直慢条斯理品尝着皇宫才能吃得着的美食;她虽然专注于美食,但她眼角视域可没错过太后那来回掠看的目光。
    不过,只要不关她的事,她乐得看别人烦恼去。
    若是太后一直盯着她不放,她今天岂不注定得饿肚子。
    太后收回视线,眼底有点点慈爱浮动。
    她搁下碗筷,看着底下大都已然吃饱,只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宾客,微微笑道:“哀家接下来有个喜讯要与大家分享。”
    喜讯?
    无论是正在埋头与美食奋战的,还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听闻这两字,立时绷直了腰杆,瞪大了眼珠,充满期盼与疑惑齐齐做出统一的动作,向上看齐。
    就连皇帝也被这个词惊了惊,他眯起深邃眼眸,露出一条狭长的眼缝渗一丝狐疑看了看太后。
    “忠勇侯李侯爷。”太后目光一转,飘向男宾席的李昌盛,嘴角渗着一丝算计的笑意,“哀家记得你的孙子李枫林今年已经届弱冠了吧?”
    被点到名的李昌盛不得不迎上众人道道古怪的目光,应道:“回太后,枫林在上个月已举行了弱冠礼。”
    “哦,这就好,行过弱冠礼就是成年人了。”太后微微笑了笑,目光慈和转掠到男宾席另外一个位置,落在一个年少略有些腼腆的男子身上停了停,“哀家记得他还没有成亲,对吧?”
    李昌盛闻言,心中莫名紧了紧。
    听太后这语气,是要给枫林赐婚了?
    “谢太后眷念,臣觉得枫林年纪尚轻,心性未定,有心让他练历两年,再谈成家。”
    太后垂下眼睛,隐隐撇了撇嘴角。
    年纪尚轻?心性未定?
    怕是之前因为嫡孙李问均还未成亲,作为庶出的李枫林不好越在前面,所以才一直悠着吧?
    不过,冷氏一族既然让出了京卫营那个位置,如今也是时候拿回来了。
    太后心下冷然,面上仍是一派热络端庄雍容,她当然不会戳穿李昌盛。
    “李侯爷此言差矣,枫林既然成年,那就该让他担负起应该担负的责任;这责任有大有小,历来先有小家才有大国,俗语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侯爷不必过分苛严孙子才是。”
    “哀家记得冷尚书家中有一爱女名唤冷悠蝶,是个将端庄贤惠知书识礼的好姑娘,今年五月已过了及笄,目前也尚无婚配。”太后不容李昌盛反应,目光微微一掠,透着无形的震慑力度压在他头顶,“无论年岁还是家境,哀家看悠蝶与枫林正相配。”
    “今天,哀家就当着这个喜庆的日子,特赐忠勇侯府与冷府缔结姻亲。”
    “嗯,哀家看来月的日子就不错,还请侯爷到时挑个黄道吉日,让他们两个小辈将婚事给办了。”
    太后几句话,迅速而清晰,几乎以斩钉截铁般的决断,一下便定了冷悠蝶与李枫林的婚事。
    皇帝赐婚,做臣子的只能认命接受;换了太后赐婚,忠勇侯也只能认命接受。
    太后的冷情强势是出了名的。
    忠勇侯尽管心里不情愿,他站起来谢恩的时候也有些磨磳,胡子还在不停地翘呀翘,待了半天,他终于站直,遥对太后拱手,施礼,道:“老臣多谢太后抬爱。”
    太后微微一笑,眼神却仍明显带着独有的慑人凌厉,“那么哀家在此先恭贺李侯爷了。”
    这是逼着李昌盛同意她刚才提议的,在下月择好日子将冷悠蝶迎进李府了。
    李昌盛脸色微微有些黑,他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他实在没有兴趣去看上面那个强势的女人,只是作了作揖,应了声:“臣谨遵太后懿旨。”
    得了太昌盛应诺,太后似是完成了一桩久悬的心事般,她眉目含笑,拿起杯子向下面一众宾客敬了敬。
    除了忠勇侯府那些人脸色不豫之外,其他人都露着欢喜的笑容回敬太后。
    反而太后要将忠勇侯府拉到冷氏阵营,跟他们无关,他们自然乐得作壁上观。
    太后敬了一轮之后,眼神又开始下探。
    东方语抬头,目光微微闪了闪。
    暗道一声:太后真正的目的来了。
    “段召柏段大人,哀家记得你家千金今年也有二八年华了吧?”
    皇帝听到段召柏这个名字,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这个封疆大吏,可是他费了许多心思才将人调回到帝都,放在眼皮底下看着的,他可不希望这个人也被太后卷入到冷氏与尤氏两族的利益争斗中去。
    皇帝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眸,目光透几分幽冷深邃扫向下面。
    “回太后,小女今年确实已有十六。”段召柏遥遥拱手,声音微沉,面容不悲不喜,教人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什么情绪来。
    “哀家素闻段大人教育有方,令郞才能超卓,为人谦直好义,孝敬父母尊重长辈,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她语气微顿,又笑道:“令媛秀外慧中、温柔大方,性格乖巧,是位宜家宜室的好姑娘。”
    听她如此盛赞,段召柏眉头蹙起。
    东方语颔首微笑,难道太后今天做媒做上瘾了?
    “太后谬赞,臣不过是教育他们万事须谨从善本出发。”
    段召柏嗫动嘴唇,隐去眉宇那一抹忧虑,还想继续再说什么“小女自小跟随臣四下行走,性子粗野之类”的,但太后眼风扫过,已生生压下了他一头,抢在前面道:“段大人教育有方,瞧这话说得多好啊,万事谨从善本出发。”
    “嗯,不知白世子意下如何?”她目光一转,面容虽然仍泛着淡淡微笑,语气听来也十分温和慈爱,但她的眼神那股慑人的凌厉却无时不在。
    她凌厉的视线往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身上一压,在墨白周围的人便立即感受到沉重的无形压力。
    东方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抬首,遥望那安静沉默似一尊精雕细琢过玉石般熠熠其华的妖魅男子。
    太后这话听似在询问墨白觉得段召柏那句遵从善本出发的话如何,但实际深一层的意思,有点头脑的人都听得明白,太后这是在暗示墨白对段召柏的千金印象如何;当然这种询问亦不过是意思形式而已;太后既然当着群臣的面提出这样的话,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这一霎,大厅突然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那岿然不动安坐的冷漠男子。
    当然,其中有几道幸灾乐祸的视线是悄悄暼向东方语的;也有几道焦灼的视线是来回打量墨白与东方语的。
    那被万众聚集的男子,仍旧安静而淡然地坐在他的位子上,自斟自饮,他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似乎压根就没听到太后的问话一般。
    那风姿卓绝的少女微微含笑,收回了那道古怪的目光,低头,浅酌。
    垂下的长睫密密遮掩着她眼底安然赞赏的眼神。
    她知道墨白这一刻的沉默,不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欲先开口,不欲令段西岭声誉受累。
    这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对上与她有关的人或事,他冷漠坚硬的心总会软化,将他的细腻以别人看不懂的方式悄悄表现出来。
    墨白的漠然冷视,令太后不悦;让段召柏心中忐忑;也令段西岭发怔。
    不过,她在一怔之后,迅速回神,她转目,悄然朝东方语所在的位置投去一暼感激的眼神。
    随后,段西岭站起。
    她神情平静,目光坚定,遥望主位之上那雍容华贵的女人。
    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缓缓地清晰吐字,道:“臣女多谢太后盛赞,但臣女自觉有愧于太后抬爱;臣女自幼跟随家父四处行走,性格粗野行为粗俗,实在愧受太后赞誉。”
    太后挑眉,眼神泛着幽幽盘桓的森凉,直直射投到段西岭面上。
    段西岭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避不让迎上太后凌厉甚至透着几分戾气怨责的眼神。
    道:“不敢有瞒太后,臣女虽未婚配,但臣女早心有所属,还请太后成全。”
    她说完,眼角似有若无地瞟出一记光芒往男宾席上某个位置掠了一下。
    大厅顿时一阵哗然。
    “真是不知羞耻。”
    “啊,她竟然敢驳了太后的面子,真是不知死活。”
    “看着吧,待会有她倒霉的。”
    有人看不惯段西岭的坚决率直,开始窃窃私语抵毁。
    而那些声音似乎都不远不近环绕在东方语周围。
    东方语本不欲生事;但这些人的议论真是越来越不堪入耳,听得她心头冒火。
    她眼睛微微转了转,目光纯澈清透,却带着强大的压人力度。
    她弯起眉梢,笑意微微张嘴,声音轻柔如三月和暖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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