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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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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睛微微转了转,目光纯澈清透,却带着强大的压人力度。
    她弯起眉梢,笑意微微张嘴,声音轻柔如三月和暖春风,“各位,静坐当思已过,闲时莫说人非,你等岂知今日之言论,不会为他日种下祸根;有道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太后仁慈,却未必不会做些事让人耳根清净;比如某些嗡嗡乱叫的苍蝇,无论是谁,心里都会厌恶的。”
    那些原本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口气在议论段西岭的小姐们,接到东方语那清透似乎能窥测人心的目光,一瞬心下都惊了惊;再听她三言两语,却极具震慑力的话,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再看,已是噤若寒蝉,无人敢再多议论一句是非。
    太后眉心微微跳了跳,眼神溅出一缕冰冷凌厉刮过那挺直背脊面现梨涡的少女。
    她想不到,这些官家小姐之中,除了东方语,竟然还有第二个人敢当面质疑拒绝她。
    她沉下嘴角,隐一缕森凉,声音不透一丝情绪,道:“哦,不知段小姐的意中人是哪位公子?哀家想这位公子既入得段小姐青眼,一定是位非常优秀的公子,他一定也在场中吧,不如请段小姐指出来让哀家一见如何?”
    东方语怔了怔,她当然知道段西岭刚才那句心有所属不是胡诌,绝不是对太后的敷衍;可她也是隐约猜测段西岭喜欢的是那厮。
    至于到底是不是,只有段西岭这个当事人才知道。
    可不管是谁,这个时候,以太后的怒气,若段西岭将那人说出来,都不会有好果子。
    少女抬眸,眼底飘几缕沉思越过空间距离,落在男宾席上中的某人身上,十分有力度地凝了凝。
    段西岭也怔了怔,她以为太后知悉她心有所属之后,必不会再做些强人所难的事;今日太后这出乱点鸳鸯谱的戏也就该到此落幕了。
    但看情形,太后咄咄逼人,似乎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或者是另一个她?
    段西岭抬首,眼里透几分担忧瞥向东方语。
    她自然清楚东方语与墨白之间的感情;而今日太后这接连的事,无一不是针对那对有情人,太后是打算非要拆散那一对才罢休吗?
    棒打鸳鸯?乱点鸳鸯?
    段西岭略略踌躇了;这个问题,那个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何况,她不过是神女有心,落花有意而已。
    那个人一腔心思都寄附在东方语身上;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的影子。
    段西岭心下微微有些黯然;她哑口,在太后看起来便是心虚。
    太后眯起眼眸,认定段西岭在推搪她,正欲发难。
    男宾席上那个一直安静冷漠自处的男子,这个时候忽然站了起来,他的表情仍那么冷漠,温醇的嗓音也那么冷冷淡淡不带一丝温度。
    “哦,臣有事要禀告太后。”
    太后皱眉,这个时候,她心里那口堵着的闷气正让她心底恼得难受。
    她斜眼,掺着冰冷睨向那长身玉立的妖魅男子。
    “刚才太后问臣觉得段小姐如何?臣琢磨了许久,觉得段小姐实在很优秀;可正是因为她优秀;臣所以不忍。”
    他说到这,忽然停顿了下来。
    段西岭两眼狐疑地转过去,定定看着那身姿颀长的如雪男子。
    “臣这副残破得跟烂布袋没什么两样的身体。”墨白微微掀唇,薄唇上扬的浅浅弧度泛出隐隐笑意,即使是如此隐约一笑,也瞬间如万花盛放,艳光一瞬明亮了满室光华,这妖魅清艳高贵的笑容几乎霎时迷乱了一众少女的心与眼,“说穿了,臣就是有今天,却不知有没有明天的病苗;试问以臣这样没有未来的身体,臣怎么忍心白白蹉跎了段小姐的芳韶年华?”
    “总之,臣说这么多,归结起来亦不过一句话,段小姐极好;是臣不好。”
    墨白略略拂袖,雪白衣袖上袖沿处那暗红的木樼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妖冶的弧线。他妖魅容颜上居然隐隐透出几分自嘲的神色。
    这神情,看得主位上那雍容华贵的女人心中一紧,眼底旋即多了几分缓和心疼。
    太后,无声落下一声叹息。
    皇帝深邃的眼眸深处微微泛一分轻松。
    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
    墨白与段府的婚事,肯定得作罢。
    他所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心里自然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皇帝一想到刚才墨白脸上那自嘲的笑容,心就百般不是滋味,再想到长年在外的兄长,墨白的生父;他心里那股放心的喜悦霎时便淡得了无踪影。
    “母后,朕看众位卿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如让大家一起到外面乐呵乐呵?”
    太后敛去那一霎的怜悯情绪,再度回复她那冷情强势的雍容华贵,笑道:“陛下说得是,众卿家该出去走动走动,好有助消化。”
    “朕陪母后看戏去?”皇帝微微侧头,神态恭谨。
    既然是太后大寿,宴后的余兴节目自是必不可少的。
    太后点头,刚想要站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人先她一步站了起来,并且迈开大步,步子似乎还能带起呼呼风声,眨眼,便走到皇帝跟前来。
    “鹰王子?”皇帝略略挑眉,隐在暗处负责保卫皇帝安全的侍卫立时窜了出来。
    单于鹰瞄了眼那些微微晃动的蔓帘,在距皇帝三尺之前站定。
    十分恭敬自身上掏出一张牛皮纸来。
    “陛下,这是我阿布罗大君敬上的国书一封,请陛下过目。”
    国书?
    皇帝心下一动,在听闻这个词的时候,心里已微生不悦。
    真是什么国书,单于鹰在他正式接见阿布罗使团的时候就该上呈;这小子为何要拖到这个时候?
    不合理不合仪?
    钱公公双手将国书接过,再奉到皇帝面前。
    皇帝随即低头,目光转得飞快,比人家一目十行的速度还要厉害。
    他再抬首,深邃眼睛却挽起点点寒芒凝向面容粗犷的单于鹰。
    “大君欲与我东晟缔结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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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将计就计
     更新时间:2013…12…4 17:34:29 本章字数:12800

    单于鹰双手抱拳,答:“是的,陛下。爱睍莼璩”
    皇帝垂目,隐去眼底闪动寒光;心里却有些狐疑,似乎阿布罗大君是曾经有那么一层意思,但那是曾经很久以前的事,若是有心,大君派使团来贺的时候为什么不事先透露风声?向他通通底?
    也好让他准备好和亲人选,现在这仓促的一时之间,让他从哪挑个人出来给单于鹰这小子带回阿布罗去?
    皇帝那句惊讶的问句,就如一颗大巨投入平静的湖水一样,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单于鹰锵锵有力的回答,更如一把寒光飒飒的剑,一瞬挥出无数风霜飕飕逼面,惊得还在轻言软语谈笑的官员与家眷齐齐呆若木鸡。
    惊呆过后,大多数人脸上都浮出了惶惶之色。
    他们都知道皇帝的公主要么已经出嫁,要么年纪太小;至于郡主么……郡主,亲王们生的倒多是儿子,有两三个郡主,也是早早便嫁了人。
    这帝都中原先还有一个异姓郡主,但是……但是……据说患了重疾,早在数月前就送到别的地方休养去了。
    而且就算那个异姓郡主在帝都,也不用送去和亲,因为那个人也早早与别人订了亲……。
    官员们个个在下面搜肠刮肚,想着这个合适的和亲人选。
    而那些小姐们惊惶过后,大多数花容失色,并开始垂首埋脸,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体型粗犷的异族王子看中。
    官员们想呀想,他们的目光突然很一致地转过东方夜脸上,再而掠过东方语脸上。
    眼神有点悻悻,神色又透着几分审视。
    他们都很一致在想,刚才若不是东方夜拦着,这会他们东晟已经多了个明珠郡主了,若有了这个明珠郡主,他们不就有合适的和亲人选了。
    可恨的东方夜!
    官员们悔恨交加,又齐齐转目怒瞪了东方夜一眼。
    东方夜坦然迎上他们那责备惋惜的眼神,神情淡淡飞现一抹不屑与轻蔑。
    谁家的女儿都是爹娘手心里的宝贝,这些人,凭什么在这里责备他刚才站出来,承担一个父亲应该承担的责任。
    皇帝目光在众大臣面上转了转,一下就看出他们心里那小九九。
    他皱眉,不悦地低低冷哼了一声。
    这些人,关键时候就显出自私的本性来了。
    都盼着别人贡献出女儿去和亲,将自己的紧紧护住。
    眼神自群臣中掠过一圈,又回转了站在他跟前那体型粗犷的单于鹰身上。
    沉声道:“鹰王子,两国缔结姻亲可是大事,这事朕还得回去好好研究,得从长计议,现在么,大家一起到外面玩乐去。”
    单于鹰扬起眉头,鹰隼般的眼睛转出锐利光芒,他将手一拱,亮声道:“尊敬的陛下,请稍等。”
    单于鹰心下暗笑,皇帝微皱的眉头,显然显示对和亲一事感到为难。
    和亲——不外是东晟选个人嫁到他们阿布罗去。既然是人,皇帝为难的自然是这和亲的人选了。
    “我知道现在提这事有些不合宜,不过我阿布罗的人,驰聘草原,性格豪爽,习惯了决定什么立刻就去做。”
    那些心情忐忑的大臣们听闻这话,立即在心里不满地暗呸一声:蛮子!东晟可是泱泱的礼仪之邦,可不是在你那放牛养马的草原!
    皇帝眼神一瞬含了冰,化为点点戾气在空中散开。
    单于鹰似是一无所觉的样子,咧嘴笑了笑。
    又道:“皇帝陛下,你不必觉得为难;因为大君也知道东晟的公主长大的要么已经出嫁了;还小的咱也不会对一个奶娃感兴趣;这和亲不一定非得公主郡主什么的不可;大君的意思,只要是东晟的人,哪怕她是什么大臣的女儿也无妨。”
    皇帝挑眉,眼光闪烁着明灭寒光,眼神似笑非笑看向单于鹰。
    “哦,这么说,莫非阿布罗大君心里早已有人选?”
    单于鹰被风烈帆那沉压霸气的眼神盯掠,却仍然毫无怯意,他昂直头,眼睛像鹰隼一样晶亮,迎上皇帝那深沉威严自生的目光,干脆利落的道:“回皇帝陛下,是。”
    如果说前面单于鹰上呈国书,提出和亲;是一枚投进大湖的巨石;那么这一刻他肯定的答案,便是威力无穷的炸弹;他轻巧吐字,便将一众宾客惊得面无血色。
    按照单于鹰的脾气,就是说,阿布罗大君看中的人,当下就在大厅里了。
    皇帝心里蓦然缩了缩;因为他发觉单于鹰回答这话的时候,眼角微微往女宾席某个位置掠了掠;而那个位置的少女——。
    就是他同意她去和亲,也会有一大群人跳出来反对。
    更何况,他打心底里也不愿意她去。
    “鹰王子,即使大君早有中意的人选,但这毕竟是关系到两国邦交的大事,朕总得思量思量。”
    单于鹰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皱着眉头,楞是盯着皇帝不放。
    “皇帝陛下,请容我问个放肆的问题,难道你们东晟的人都习惯将一件简单的事搞得复杂吗?”
    皇帝脸色一冷;大臣们几乎立时人人面涌怒色。
    “在我们阿布罗,若是其他部落与我们缔结姻亲的话,只要提出他看上了哪个女人,来使就可立即将女人带回去,哪需要这么多的思量来思量去!”
    东方语在微微勾唇,心里却已经笑翻了。
    这个鹰王子还真够牛逼的;他如此直白的不耐,也许并不是真心想要讽刺皇帝,只差没直接对皇帝说一句“你真啰嗦”,不过这话在他们耳中听来,对皇帝可是大不敬啊。
    蛮子就是蛮子!
    大臣心下不齿,有人开始摩拳擦掌,准备站起来对单于鹰大肆说教一番。
    皇帝抬眸,眼神透着沉冷的威严往群臣面上转了转。
    那些满心不忿的大臣们立时熄了气焰,乖乖坐在座位上。
    气哧哧地看着这个跟在牛屁股后面长大的狂妄小子,如何对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出言不逊。
    “皇帝陛下,你放心,大君看中的并不什么公主郡主。”单于鹰无视当场紧张的气氛,朝他的随从招了招手;随从立即跑出来,交了一个画卷给他。“请你先看看这个。”
    单于鹰当堂将画卷展开,将画像对着皇帝那边立起。
    皇帝随意瞥了一眼,疑惑道:“这是……?”
    “这是保佑我阿布罗的雅玛真神。”一脸直率狂肆的单于鹰在看到这幅画像时,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中居然充满了虔诚膜拜,他这般神态还真是看得下面满腔怒火的大臣们一愣一愣的。
    “请皇帝陛下你再认真看一看这画像。”
    “画像有什么不对吗?”皇帝目光再往那画像上瞄去,这一瞄,差点惊得他失了帝王的威仪。
    “这是……这是……?”
    皇帝异样的神态,虽未引起下面群臣注意,但坐在他旁边不远的太后却注意到了。
    太后心下诧异,随即略略扭头往单于鹰举在手中那幅所谓的雅玛真神画像看去。
    这一看,连素来镇定不动声色的太后,脸上也微微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怪异表情。
    “皇帝陛下,我知道在场的小姐中,就有一位小姐的相貌与这幅神像十分相似;这是上天赐福显示神迹啊,让雅玛真神现身人间,保佑我们阿布罗世代强盛。”
    单于鹰突然来一番如此感性的慨叹,皇帝还真是相当不适应,他虽然感到惊愕,却一下就听出了关键,他垂下目光,在心里暗道:看来单于鹰这小子早托人暗中调查过那个丫头了。
    皇帝与太后尚自在那幅画像的震惊中;刚才呈画卷出来那个随从却垂下头,面部不停地抽搐。
    他一直在心里默默祈祷:雅玛真神,请你原谅鹰王子,他不是有心撒谎亵渎你的,他只是想要让东晟与我们阿布罗顺利缔结姻亲而已。
    大多数大臣在面面相觑,不知皇帝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但这些大臣,可不包括那个目光闪烁着暗芒的尤丞相。
    “她——”皇帝抬头,目光有意无意掠过仍在下面淡然微笑的绝色少女,他一看到那双灵动清透的眼睛,就觉得心虚,想起这丫头昔日尽心尽力的模样。
    他闭了闭眼睛,记忆中那模糊的影像似乎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他将心一横,态度顿时强硬起来,“抱歉,鹰王子,她已经定有亲事,不能随你到阿布罗和亲。”
    对于皇帝的拒绝,单于鹰似乎早有准备,脸上居然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
    他抱拳,又道:“皇帝陛下,只是定亲而已;她并没有真正嫁人,不是吗?她与我们雅玛真神如此相似,肯定是真神化身人间来点化我们阿布罗的,这和亲人选不用再挑选,也不用皇帝陛下你再费心思量,就是她了。”
    这简直是霸王硬上弓!
    这时,太后也从震惊中回神,她眯着眼睛看了皇帝一眼,将心头的狂喜给生生控制住,她立即压着声音道:“陛下,鹰王子说得对,哀家觉得让那丫头去阿布罗和亲最好。”
    皇帝垂目,微微抽了抽嘴角,心里却有怒意翻搅。他自然知道太后什么心思。
    但那是她的,不是他的。
    不说别的;单凭那丫头曾经舍生忘死的救过他,他面对那双明亮透澈灵动秀慧像极她的那双眼睛,他就做不出牺牲那丫头成全这什么邦交。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部族而已;就算不和亲,谅阿布罗也不敢对东晟如何。
    太后看皇帝神色沉吟,当即不由得有些不满地皱眉,暗示性地投了一瞥,还低声咳嗽了几声。
    皇帝略略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太后一眼,深邃眼眸闪动着天子才有的威严气度。
    太后心头微微一震,她极少从他眼里看到这种震慑冰冷的眼神。
    底下众人虽然没有看到单于鹰手里画卷上面画的图像,但看皇帝那隐忍的表情,再看太后那紧皱起来的眉头,与他们母子二人那怪异紧张的气氛,众人自觉事情不简单。
    皆在心里纷纷猜测起来。
    如果是一般的官家女儿,皇帝一定不会露出那么为难又隐忍的表情。
    不知单于鹰口中提的这个她,到底是哪个她呢?
    相较于其他大臣的焦急惶惶,尤丞相倒是淡定得很,看他的神情简直是笃定。
    众人都在纷纷猜测的时候,他半眯的眼睛,阴恻恻飞出几缕讥笑,自那眼缝中掠过东方语头顶。
    东方语遇上他明显笃定阴森的眼神,心中突然一凉。
    视线渗几分狐疑拂过尤丞相,直逼单于鹰手里的画像而去。
    可惜她没有透视眼,距离遥远,又是背对着那画像,灯光投射到那画像之上,她依稀可从背面看出那画像的模糊轮廓,大概是一个神态安祥的人。
    一个类似于观音坐莲的姿势……,她心中一动,那画像该不会是——?
    而墨白一直都在密切注意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尤丞相这个笃定阴森的眼神未必飞得太早了,恰恰是他这一记眼神让墨白心里横生警觉。
    他的目力自然比东方语要好些,东方语只看到了模糊的轮廓,依稀凭着她作画的技巧,感觉那是一个人的画像;但墨白泛着怀疑的目光却似能穿透纸背,看到正面一样。
    当然,他即使看得再清楚,那也是背面,他根本不知道那张画像原本就是有心人照着东方语的外貌描画的。
    但他感觉敏锐,主位那两人之间暗自流动的气氛明显不对。
    他站起,佯装外出解手。
    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看清那张画像的真面目了。
    当然,他不能明目张胆靠近去看;不过,就是绕近一点距离,于他而言,已是足够了。
    他那状似无意的一瞥,果然瞥清了画像的真面目。
    “皇帝陛下,她不过一介臣子之女,我们阿布罗都不介意她的身份,难道你还有什么顾忌吗?”
    单于鹰久候不见皇帝回音,眉头挑起,再度当场发挥他直来直去的本性,毫无顾忌地挑明了问。
    太后脸上仍在微笑,但她眼神却冰冷如铁,目光也前所未有的凌厉,“陛下,请三思!”
    皇帝撑额,掩下眼底深深厌倦。
    这个时候,墨白已经再度走回到他的座位上去;他回来的时候,有意无意绕了钟离昊一圈,还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将什么东西暗中塞给钟离昊,并附在钟离昊那张娃娃脸旁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他才信步悠然回到他的座位上去。
    东方语抬眸,眼神带着疑惑看他。
    却恰好看到钟离昊那小子不满地朝她挤眉弄眼,一张娃娃脸在他搞怪之下,皱得扭曲。
    少女心中微微一愕。
    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正好将眼神转过来,淡淡眸光里含着万般水一样的温柔,那眼神轻淡却肯定,那是让她放心的神态。
    东方语见状,还以墨白一个“将事情交给你”的眼神,随即眨眼,挑眉,懒洋洋笑了起来。
    看她那闲适从容的模样,还真是放心得很。
    前面,皇帝、太后与单于鹰还在为这个和亲人选争相不让的时候。
    钟离昊突然优哉游哉地离开座位,佯装出不胜酒力的微醉模样,脚步跄踉,身体也连带的有些东倒西歪。
    他晃呀晃,歪呀歪,离单于鹰手里那张画像的距离渐渐便近了。
    突然一阵冷风卷过。
    众人下意识闭上眼睛自我保护的时候。
    单于鹰忽然觉得手上一热。
    他再睁开眼睛一看,立时看到眼前红光一片,原本拿在他手里那幅雅玛真神图像竟然无端的燃烧了起来。
    这火烧得蹊跷,仿佛凭空而来从天而降。
    单于鹰盯着画像红红火焰,竟然发起呆来。
    在他一呆过后,那张画像很快在哧哧的大火中烧了大半。
    这个突发的情况,就连正面对着他的皇帝与太后都怔了怔。
    眼见火苗顺着画像烧到他手上,他才醒悟,慌忙抖了起来,欲要将火扑灭,谁料这火不但没能扑灭,反而在他挪腾闪扑动作的带动下,空气流动加快,而更加剧了火势。
    所谓保佑他们阿布罗的雅玛真神图像一下子便在他手里烧了个干净,灰倒是剩了一堆,但很快也被自窗户灌入的寒风盘旋着带了出去。
    众人这时才明白刚才单于鹰拿的是什么。
    可这会,连渣都没得剩。
    众人面面相觑,愣在当场。
    而阿布罗使团一行也同样被这诡异的一幕弄得愣住了。
    他们不但愣住,每人脸上的表情还相当奇怪;奇怪之中还隐含着某种恐惧。
    再看单于鹰的脸色,居然也跟那些随从们差不多。
    他低头,看着在指缝处留下的灰烬,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再抬头,原本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含着几分挣扎与惊恐,竟是少见的害怕之色。
    “皇帝陛下,我……我同意换和亲人选,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去阿布罗!”
    太后愕了一下,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皇帝眼底微冷,不过,他面上什么波动也没有,只是略感诧异,问道:“鹰王子,这是为何?”
    单于鹰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
    皇帝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唇畔露出似是而非的隐隐笑意。
    那笑意却在他霸气狂放的眼神下一隐而过,随后他一脸为难与踌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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