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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拔刀相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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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南宫灵说道,“正因如此,才需要找上你了,反正你也爱管闲事。”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笑道,“朋友的事算什么闲事?”
  阳春越发觉得楚留香和陆小凤相像了,在他们身上都能看到江湖人最应该具有的、也最容易丢弃的“义气”二字。同时阳春也想起了陆小凤那数目可观的被朋友坑的经历,不知道看上去比陆小凤更加像个翩翩公子的楚留香的运气会不会比他好一点。
  虽然楚留香接下来这桩麻烦事,但这并不代表丐帮就可以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南宫灵原本想将在外公干的弟子调回来一些,却又想到东瀛忍术中似乎还有颇为高明的易容术,调回弟子可能是为那名忍者提供了混进丐帮的机会,于是又搁下了这个念头,只是加强了每日的巡逻轮次,当然同时提升的还有巡逻人员的待遇。阳春这几日几乎都与他寸步不离,就连她夜晚休息的场所也搬到了南宫灵的隔壁,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够让她惊醒。
  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紧张的生活了,来到这里后,她常常会担心这里较为安逸的生活会磨平她的警觉,以致于某一日当她突兀的回到她最依恋的那个江湖后会无法应对各种明枪暗箭。如今的危机令她在警惕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安心,这实在是一种微妙、奇怪的感受。
  当她在品味这种心理变化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当她屏气凝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对于外在的感知无比清晰,一位思妇落下的一滴眼泪、一名守门的丐帮弟子捋了捋头发、一朵花在风中轻轻摇曳……她感到自己与这个世界贴合得是那样紧密。
  如果她的师父封寒在她身边,一定会欣慰、喜悦又饱含着殷殷关切地告诉她,这是她正在步入先天境界的证明,这既是一名武者的极高成就,也是布满危机的门槛。当她境界稳固之时,她将脱离那些寻常高手的搏命厮杀,同时不可避免地被卷入更可怕的敌手们的争斗中去。
  她不是好斗的人,但此刻却分外希望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她想她终于能够切实地体会到当日封寒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寻求与浪翻云一战的机会了。
  是以当她感受到有人绕过了里里外外的丐帮弟子摸到南宫灵的房间附近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阳春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拔出了手中的刀,它比不上独孤一鹤曾送给她的那一把,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刀刃了,她带着这把刀守在了南宫灵的屋外,等着那名闯入者的到来。
  在夜间行走、做一些不便告知于人的勾当的人应当是低调的、谨慎的,然而这位来客却违背了这一常理,她简直可以说是无比张扬了,张扬到让阳春有一瞬间怀疑外面的丐帮弟子是不是都在她进来时同时低下了头。
  那是一个身穿纯白色轻纱的女人,一如阳春之前所见过的那些不好惹的女人一样,她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几乎可以说是阳春在这几年中见到的最美丽的女人了……当然和风行烈的爱妻靳冰云相比,她还是稍逊一筹。
  托有靳冰云珠玉在前的福,当阳春看到她的时候反应较寻常人平淡了许多许多。
  她这样的反应不是来人所希望,美丽的女子总是希望别人对她的美丽能有更多的反馈,无论看到她容貌的人是男是女,男的就应该惊叹、女的就应该嫉妒到发疯……这是这张美丽的容颜能够给她带来的极大的快乐。
  阳春并非愚笨之人,对于这类心思也能够猜到三两分,只是她此刻并不想和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做朋友,当然犯不上顺应她的心思讨好她。她握刀的手臂伸直,指向那女子,喝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丐帮?”
  她说这话时用的是凝声的功夫,是以声音之传入了眼前人的耳里,对于屋内的南宫灵而言,这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那女子微微扬眉,阳春发现做这个动作时,她的样子同南宫灵有两三分的相似,只听得她说道,“阳长老这般厉害,不如来猜一猜……猜一猜妾身是谁,还有……”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猜一猜你还能不能活过今夜。”                        
作者有话要说:  半先天的阳春武功其实挺高的,她可以和石观音斗一斗,但是离水母阴姬还差个等级。

☆、留书五

  “阳某人对江湖旧事知之不多,猜不出足下的身份,至于阳某的生死……与其毫无根据地猜来猜去,不妨手底下见真章?”阳春微侧刀锋,摆出了起手的架势,她心中知道眼前之人是她平生仅见的大敌,恐怕就连过去给她造成大麻烦的莫意闲都比不上此人,然而她此刻却仍笑得出来。
  “阳长老的武功未至大成,在妾身面前还能笑得出来,当真是了不起。”
  “能不能赢,由运气和能力决定,能不能笑,完全由心态决定,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阳春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足下只记得关心阳某,又是否真的将自己的武功练好了呢?”
  此言一出,对方的目光越发冰冷了,她的笑容也越发妩媚动人了,“既然我们都那么关心对方,若是再不动手岂不是很可惜吗?”
  话音刚落,那女子便身形飘动,瞬时来到了阳春的面前。她本就是一身白色纱裙,这番动作如同怪谈中的鬼魅一般,可见她若是想也能是装神弄鬼的好手。
  阳春接了她三四招,不由在心里叫了一声“妙”,她原本以为独孤一鹤那真正做到刚柔并济的刀剑双杀已是天下难得的妙招,今日才知道天外有天,这女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千百种变化,长袖抛飞如同瑰丽的舞蹈,取人性命于不经意之间。
  “这是你自创的招式吗?”阳春问道。
  在对招的时候本不应该多说话的,尤其是在与高手的争斗过程中,昔日独孤一鹤便是在这一点上吃了霍天青的亏。然而此刻的阳春却毫无这样的鼓励,她的笃定来自于此刻她体内几乎取之不尽的内力,她似乎进入了一个更玄妙的境界,和骤然提升的武功相对应的还有她越发开阔的心胸。她看着自己的敌手,却有着如同看着一个玩伴时轻松愉快的心情,她只觉得那一招招奇妙的招式是一场场绚丽的表演,她忍不住想要看完全场,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这招叫什么名字?”她又问道。
  “男人看不得。”女子以一种得意的语调说道,“你若是也死在这招下,我便也可以叫它‘女人看不得’了。”她说这话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姑娘在同一位好朋友分享自己喜爱的新首饰,而不是在同一个想要置之死地的对头说话。
  “你以前没用这招杀过女人吗?”阳春问道,她感到那女子的攻击越发凌厉,因而也加重了挥刀的气力,乒乒乓乓,那女人的白色袍袖击在刀刃上发出的声音全不亚于神兵利器。
  “很少有女人值得这一招。”女人说道,“如今这世上的女人大都很不争气,当她们找到一个可靠的依靠后便失去了进取心,可她们哪里知道这世上靠得住只有自己。”她在说到“自己”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出奇的温柔,且这种温柔是真心实意的。
  “水母阴姬呢?她难道也是这样的女子吗?”阳春问起了这个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名字,顺势劈出一道锐气,硬生生地斩断了在空中起伏的宽大衣袖。
  “水母阴姬?”那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可不算是个女子。你知道吗,说了那么多话,我有点喜欢你了。”
  她虽然这样说,手下的攻势却没有半点放缓,因为阳春破解了她的袍袖之招,此刻她双手成掌,掌风如剑气,锐利非常。阳春猜测她以前应是练过剑的,因为她此刻用双手使出的分明是一套极高明的剑法。
  此时已经度过了试探的阶段,双方都认真起来了,然而僵持的局面却没有半分动摇,阳春挥出的每一刀都会被那女子以最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去,同样的,那女子攻过来的每一式都无法突破密集的刀网。
  此时此刻,除了某一方体力不济,便只有实力坚强的第三方的加入能够影响战局了。
  两人同时具备了这样的认知,就在这个时候,自远方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夫人,你若是想要了结旧事没有比一顿粗茶淡饭更好的了,何必打打杀杀?”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位疑似已经成了“夫人”的女人和阳春都后退了一步,她们都知道这一场战斗恐怕是打不下去了,如果楚留香加入战局,夫人要提防他,阳春施展大开大合的招式也需顾及她,两边其实都不算痛快。
  “阳长老果真不负盛名,妾身日后再来讨教。”“夫人”笑道,她的目光流淌在早就被惊醒却一直无法插入战局只能远远观看的南宫灵身上,眼中的神色让南宫灵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受,他本能地升起一种既想要靠近又难忍恐惧的矛盾感受。
  这一眼过后,“夫人”便离开了这里,没有人愿意且能够拦阻她。
  “她是石观音吗?”在那位“夫人”离开后,阳春向楚留香询问道。她一开始确实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但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武功,在去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水母阴姬这个错误答案后,大概也就只有石观音这一个选项了。
  楚留香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这一回可真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他说道。
  整件事如同一块巨大的拼图,牵扯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只知道真相的一部分,任慈是这样、天峰大师也是这样,当楚留香千辛万苦地瞒着所有人潜入天峰大师的房间,将自己从南宫灵那里知道的往事挑挑拣拣地说出后,这位老人叹息了一声,说出了一个和任慈相仿却又有些许不同的故事。
  “天枫十四郎是故意承受他的攻击的?”南宫灵听着楚留香的讲述,眉头渐渐皱起,“为什么?”
  “为了将他的儿子托付给天峰大师。”楚留香回答道,“而他自己则拖着伤重的身子不告而别,带着他的另一个孩子……后面的故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另一个孩子?”南宫灵重复了一遍,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托付给天峰大师……这么说,难道……”阳春却从楚留香的话中解读出了另一条信息,这一条信息让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猜得没错。”楚留香说道,“妙僧无花就是天枫十四郎的大儿子,也就是南宫你的兄长。”
  妙僧无花在江湖上的名头几乎比南宫灵还要响,一个“妙”字点出了他的与众不同,除了佛理和武功之外,无花的音乐造诣和审美水准都颇高,在江湖上的人缘也颇好。阳春曾经在拜访少林时远远地见过他一次,只记得他的长相颇为清俊,如今回想起来,他的眼睛确实同那晚的忍者有些相像。
  只是如今知道这些也是无济于事。
  “看来此事是到此为止了。”阳春叹了口气说道,无花是天峰大师的弟子,又是南宫灵血缘上的兄弟,无论他策划着怎样的阴谋,既然他在造成实实在在的损害停手,无论是他自愿的还是不得不为之的,她都奈何他不得。
  南宫灵敬爱的义父已经有了“杀父仇人”的新身份,他应当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也成为他的“杀兄仇人”。
  “只是,这件事同那位石观音又有什么关系?”阳春又问道。
  “无花说当年天枫十四郎来到中原是为了寻找离开他的妻子的,也就是无花的母亲的。”楚留香说道,“后来他放弃了。”
  如果他要寻找的女人是石观音的话,那么放弃不失为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南宫灵此刻的面色有些苍白,他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是接连不断地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所谓的三观破碎也不过如此了,他的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更何况这种“天翻地覆”是全然静默的,在外人看来,他还是那个天之骄子,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多么荒唐的过往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我累了。”他生硬地说道,“楚兄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恕我不再招待了。”
  阳春和楚留香对视了一眼,决定为这位年轻人留下独自发泄的空间。
  “我曾经问过无花要不要去找南宫灵谈一谈。”在离开丐帮的路上,楚留香忽然说道。
  “……他拒绝了?”
  楚留香点了点头,“他说,他不希望在打扰南宫灵的生活了。”
  这其实是一句很可笑的话,从他偷袭阳春的那一日起,南宫灵的生活就回不到过去了。但这又未必不是一句真心的话,也许抛开那些阴谋算计,血脉亲情是能够发挥一些作用的。
  “我和天峰大师都会关注无花的一举一动的,你不必太过担心。”楚留香说道。
  “只能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阳春接下来要离开丐帮去找石观音了。

☆、留书六

  那一招可以这样子避开的……那时候如果这样子攻过去的话……
  因天枫十四郎的旧事引起的事件已经落下了帷幕:石观音自那日对战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花在天峰大师、楚留香等知情人士的看管下不得不继续安分地做“妙僧”;南宫灵正式接掌了丐帮,每天为大小事务忙得脚不沾地。
  唯独只有阳春一个人没办法完全摆脱这件事带来的后续影响。
  “阳春,阳春。”
  南宫灵又交了她几声,见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反应不得不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
  “啊,怎么了?”猝不及防的阳春反射性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始作俑者,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南宫灵正在同自己聊天。
  “最近你这样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南宫灵不无忧虑地说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阳春想了想还是如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在想石观音。”
  这个名字一出口,南宫灵的神情立刻古怪了起来,他说道:“先前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忘记这桩旧事的吗,怎么你自己还惦记着呢?”
  “我想的不是旧事。”面对南宫灵“你怎么不以身作则”的指责目光,阳春解释道,“我只是不能停止地想要琢磨那一日的打斗。”
  南宫灵这才想起石观音除了是自己那位抛夫弃子的母亲外,还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江湖高手,他也是武学上的奇才,自然知道一场同高手的打斗对于武者而言是多么有价值,顿时心中了然,他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不妨闭关一阵,左右近来丐帮也无需要你出手的大事。”
  “闭关?”这个选择一直没有出现在阳春的脑海中,也许是因为在现代社会看的武侠电视剧留下的后遗症,她在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上了年纪的武林人士才会做的事情,而她穿越之后也从来没有听闻有哪个江湖少侠和这两个字搭配过,当然她下意识地遗忘了江湖上在她这样的年纪就能有这样成就的年轻人本就是屈指可数。更何况,无论是她过去当捕快、还是现在当丐帮长老都有过一段无比忙碌的时光,在那种情况下她是绝没有空闲去闭什么关的。
  如今南宫灵提出了这个建议,她不由好好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这确实是可行的,至少在她闭关的时候,不会发生和别人说着话就走神这样挫伤人积极性的失礼举动。
  “一般闭关需要闭多久呢?”她问道。
  这个问题让南宫灵也是一阵为难,他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一般都是一年半载,具体的还是应该看你自己的收获吧……”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一年不干活,每月该给丐帮长老的钱我还是会给你的。”
  老板都主动表示要提供带薪休假了,再拒绝岂非天理难容?阳春应了南宫灵的提议,收拾了简单的日常用品,又挑了个送饭送菜的小丫鬟,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的闭关生活。
  在现代社会的很多武侠影视剧中似乎有这样一条规律,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大(zhao)宗(jie)师(jing)解决,在那个时候他十之八九在闭关不接待来客。在那时候阳春就觉得“闭关”二字实在是充满了神秘感,然而如今她自己做起来,却只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无聊透顶了。她只不过闭关了半个时辰,便像是在教室里呆坐了半天的学生一样感到难以忍受了,这并非是说她没有定力和毅力,曾经她为了追捕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能够一动不动地在草堆里蹲上三天三夜而不感到烦躁,然而那个时候她是有明确的目标,如今她却看不出自己这样做的价值。那些和石观音对战时的奇妙想法如同灵感对作家一样苛刻,总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来到,真的定下心来寻觅却不可得。
  “闭关真是最没有意义的修行了。”阳春闷闷不乐、毫不客观地说道,然后一头栽到在床上,心想难怪那些宗师在闭完关出来后还有主角的发挥空间。
  闭关的意义在于隔绝外界的骚扰,但是人只要活着就需要新鲜的水和食物,当有人送来这些的时候总会不小心露出一丝来自外界的阳光、花香,勾起人出去走走的向往。也许如江湖传说令东来那样破空而去的无上宗师能够破除对尘世种种的留恋,但如果这些东西对他没有一点点的吸引力,他又何必自困于十绝关呢?若是真是心无旁骛,何处不能闭关?他最后真的成功抛却了吗,那种因“不接触”而产生的“不想要”真的有作用吗?同样飞升的传鹰呢?他如果已经无牵无挂又为何要将鹰刀留下?
  情关并非仅仅是情之关,它代表的是对这世上一切事物的态度,只是因为男女之情最为常见、最为激烈才以此为代表。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阳春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种不能由苦修解决……但也同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的迷障。当古时候的人还在为偶尔冒出的一条条的哲学性思考惊奇不已,对“柔以克刚”的理念无比崇拜的时候,现代人所接受的教育已经将这些智慧整合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系统,将之变成了几乎人尽皆知的常识性的道理,直接品尝过的融合了中西方哲学家数千年苦思的思想结晶让她有了超越常人的悟性、却也同时是她通向更高境界的阻碍,若追根究底,这现象的原因大约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是一样的。
  阳春感到自己如今的行为是无用的,但她也找不出更具有实践性的有用的法子,她切身地体会到当初封寒所寻找的那条变强的道路实施起来是那么艰难,拼着生死与高手比斗固然有用,但这世上高手毕竟不是路边的白菜,不仅稀有而且一个个都将自己藏得好好的,没有后门挖都挖不出来。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白菜自动送上了门,顺便把她从这闭关生涯中解救了出来。
  在阳春闭关的第七天,南宫灵收到了一封散发着花香的字迹娟秀的书笺,上面的落款是石观音。
  这是一封请柬,邀请阳春前去大沙漠一叙。
  只要是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这绝不仅仅是“一叙”这么简单。
  “她也许也有和我一样的困惑吧。”阳春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封和自己豪放风格截然不同的信件,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因战而引发的困惑只能由战来解决,在这一点上,我想我和她能够达成共识。”
  而后她看向南宫灵,面露歉意,“抱歉。”
  “这是你和石观音之间的事,该怎样解决应该由你们自己决定。”南宫灵这样说道,他并非是不知事目光短浅的小人物,江湖之中决斗难免,这一次只是碰巧一个是他生母、一个是他的好友而已。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
  “若是……你击败了她。”他明白在那样的决斗中击败意味着什么,“我也不会怪你。”
  阳春知道,他会提到“怪”这个字本就代表他是没有办法割舍与石观音的血缘带来的亲情的,尽管他没有一天享受过母亲带来的温暖。但他还是选择了“不怪”,这便是他对他们之间友情的重视了,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作出任何的保证,只是叮嘱了他一些江湖上的道理和各门派之间交往的准则,便收拾了行囊离开了丐帮。她不是第一次出门办差事,但这却是唯一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的……或许是不回来了吧,纵使她没有死、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她也不应该再回来了,南宫灵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任慈了,难道她还要让他为如何面对她而苦恼吗?这未免太残忍了。
  她不回来,南宫灵就永远不能确切知道这一场决斗的结果。
  石观音所约战的地点是大沙漠中的一个王国,这并不是一个公平的环境,阳春可以想象得到石观音在沙漠中定然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她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环境,她所要做的只是静静地等着,而阳春却需要长途跋涉、冒着风沙、忍着炎热去寻找她的所在。但她并不畏惧这样的挑战,比起艰苦的环境,也许还是闭关时的无趣、寂寞更让她恐惧,但她也不至于将勇敢和鲁莽混同,在进入大沙漠之前,她购置了充足的生活必需品和一匹健壮的骆驼,并且不惜多跑了一些地方向那些有过沙漠求生经验的人寻求帮助,可以说,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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