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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每天看小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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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苏淡墨听着这话实在刺心难过,低喝一声,怒道:“太子殿下的事儿,你才知道哪儿到哪儿?也敢这么放肆议论。给咱家在那雪窝里跪着去!”

    这些远在千里之外的永嗔如何能知道?

    此刻,永嗔望着那纸上太子哥哥亲笔所写的“君子不器”四字,想起当日离别前哄他发笑之法,不禁也笑起来。

    划伤喉咙的米粥似乎也因这一笑与肠胃相宜起来。

    永嗔手指摩挲着那熟悉亲切的字迹,眉头一扬,少年轩昂,只觉满腔信心、要一展襟怀。

    “不就是打个擂台么?怕他个俅!”

    永嗔仰面一笑,从战略上轻视“敌人”。

    韩越以武艺高低选领队,其实很符合时代特色。越是古代越容易出现一线的将军。

    后世看到的战争和军队是经过改进的,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

    可是在古代,将军及士兵的个人武力或者说是战斗精神是可以改变战局的。

    永嗔知道的,比如说关羽,有“羽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围”;比如说秦琼,“跃马挺□□于万众中,莫不如志,以是颇自负”。

    他有志于从戎后,太子哥哥劝他多读兵书。

    兵书里记载武将的时候,大多会写一句类似“少有气力”之类的话,表明此人有武功。

    这说明在古代,多数将军是在战场上展示过个人英勇的。

    所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嘛。

    早上看到的那血腥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永嗔在压力之下,只觉年轻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就像是熟透了的豆荚,“哔㖨;”一声,里面滚圆的豆子就要跳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园丁:

    读者“兮兮”;灌溉营养液 +1 2015…11…18 21:06:09

    读者“兮兮”;灌溉营养液 +1 2015…11…18 21: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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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小天使:

    3893066(十一)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11…19 07:06:55

    蔚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11…18 23: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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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S:大家么么啪,明天见~

 第50章 混蛋诗

    大雪,飓风。

    万人围观的擂台上,永嗔与白赤各站一角。

    这已经是第二场打斗的开端。

    白赤赤膊而立,粗壮的身体上泛着油光,铜铃大的眼睛里冒着凶光。

    上一局的打斗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永嗔勉力站直,脸色潮红,双唇紧抿,忽然他咳了一声,一缕暗红的血线顺着他唇角流下来。

    底下观战的莲溪等人大惊,又怕让永嗔分心,不敢叫喊。

    端坐在擂台上首将位的韩越冷笑一声,这个年轻皇子的耐性与毅力的确有点超出他的预期,然而还是过于荏弱了。

    他叫道:“撑不住了就喊出来,莫要送了性命。”

    永嗔用手背抹去嘴边血迹,笑道:“多谢大将军好意。”

    一双眼睛紧盯着白赤,却是丝毫没有离场的意思。

    “咚”的一声锣鼓响,第二局开场。

    白赤有一半蛮人血统,打得起了野性,蒲扇大的双手抓起永嗔腰侧,将整个人横举起来,就要往擂台外面摔。

    永嗔被他瞬间举上半空,脸色白了一刹那,在白赤松手之前,他膝盖一弯,双足发力,正踹在白赤侧脸——再往上三分,就是太阳穴。

    这一下被踹在脸上,疼痛难忍,白赤发了狂性,咆哮着将永嗔直上直下得摔在擂台上,一双铜锤般的拳头紧追下来,往他身上锤落。

    永嗔被摔在地上,只觉得脊椎都断了几根,忙就地滚开,才躲开第一下,后面又追上来,一时滚得狼狈不堪,每滚动一下,就有暗色血迹从他唇边溢出,染得胸前银甲一片斑驳,触目惊心。

    他却是始终不曾放弃。

    底下围观的将士,也从最初的为白赤助威叫好,渐渐被这少年皇子的韧劲震撼,竟出现了万人沉默观战的场景。

    白赤发狂,咆哮着不断把拳头砸落——每落下来,震得擂台都抖三抖。

    这要是落在人身上,怕不是要把人砸成肉泥!

    滚到擂台边缘,眼看就要掉下去了,永嗔无处可避,一个鲤鱼打挺要从白赤头上跃过去。

    然而他毕竟年纪小,力气比白赤不足,经过前面的打斗,动作已经慢了许多;且挨了白赤几下,又被摔了几次,此刻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不痛。

    才跃到一半,就被白赤扬手再度抓住两肩。

    他扭头对准白赤,“噗”的一声喷了他满脸污血。

    白赤大叫,视线被污血所阻,看不清前方,索性抡起双臂,爆出一声大喝,将永嗔直抛出去。

    眼见胜负已分,众人叹息。

    韩越起身,沉声道:“今日……”

    才说了两个字,就见原本已被抛出擂台的永嗔竟又“飞”了回来!

    原来永嗔被抛着斜飞出去,正擦过高高的旗杆,他拼力伸出双腿,勾住旗杆,整个人绕着旗杆晃了一圈,换个方向,又朝着擂台扑去!

    整个过程中,脚不曾落在擂台外的实地。

    擂台上白赤正站在边缘举臂高呼,庆祝胜利,听到背后风声不对,回身时已来不及。

    永嗔夹着从高处落下的冲力,一脚踹在他后颈,让白赤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

    白赤原就站在边缘,这两步立马落下擂台!

    这一下戏剧性的变故,让众人目眩神驰。

    多数人在台下,看到了永嗔被抛出去后绕着旗杆又冲回来的场景——这与他们平日操练的武艺绝不相同,轻巧却又神奇。

    从天而降,与瑞雪同生。

    白赤跌落在擂台下,吼叫道:“这是耍诈!”

    永嗔盘腿坐在台上,俯视着白赤,笑道:“兵不厌诈——韩大将军没给你讲过么?”

    一句话说完,再支撑不住,他索性平躺下去,整个人摆成“大”字型,仰望着鹅毛大雪从高远的苍穹中急切地扑落下来,只觉世界发静。

    韩越严肃地望着擂台上情景,半响,对副将道:“给他送伤药去。”

    说完,沉着脸快步离开。

    永嗔是被背下擂台的,痛到极处,反而从身体里生出一股暖洋洋的慵懒。

    像是回到了惇本殿温暖的被窝里,望着庭院里的松木鹤影,雪光月痕,心中一片平安喜乐。

    莲溪含泪为他解了血迹斑驳的银甲,只见里面是一件半旧的银夹袄,因穿在永嗔身上尚显宽大,在四角打了轻巧的活结。

    这是永嗔离开都中前,太子永湛所赠旧衣。

    军医来了,窸窸窣窣说着话,诊脉看伤。

    永嗔躺在榻上,含混道:“别吵……”

    他觉得困。

    困极了。

    一睡就睡了三天,醒过来就看到莲溪坐在床头垂泪。

    “哭丧呢!爷还没死……”永嗔笑骂道,一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像是丢了一半的声音。

    永嗔这一醒,不光是他的人欣喜若狂,就是韩越手下的幕僚副将也在念佛。

    前两日永嗔昏睡不醒,可把几个幕僚副将吓坏了——虽然他们韩大将军是个不怕事儿的,但是皇帝的幼子一到北疆就挂了,可不是什么好交代的事情啊!

    所以也不知是底下人劝住了,还是韩大将军这几日忙,总之永嗔养了几日伤,都没见着韩越。

    好在永嗔年轻,这个年纪,就是断了骨头,一两个月也能长好的,还一点儿后遗症没有。

    虽然养伤的过程,肯定是痛苦不堪的。

    这方面他熟悉,毕竟从前在都中就被景隆帝踢断过肋骨。

    伤好之后,已是暮春,虽然北疆仍是风沙满地,然而到底暖和些了。

    这一日,韩越差人请永嗔到他书房去。

    这还是自那日打擂台之后,永嗔第一次见到韩越。

    听说前几日韩越带人出疆城,走访屯田情况去了。

    韩越书房里,典型的武将风格,墙上挂满了刀枪剑戟,只有一副诗挂在墙面上,与众不同。

    却见那诗的题目叫做《混蛋诗》,

    诗云:

    你叫我去这样干,

    他叫我去那样干。

    真是一群大混蛋,

    全都混你妈的蛋。

    永嗔一眼望见,险些笑出声来。

    韩越冷脸看着他,推过一卷书册来,“这是我写的诗,您看看如何?”

    永嗔敛容,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一戳一蹦达。”他下死劲掐着自己手心,好险没笑出来。

    韩越问道:“如何?”

    永嗔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听说将军祖籍山东?”

    “正是。”韩越瞪着一双饿狼似的眼睛,盯着他,又问一遍:“如何?”

    永嗔微微一笑,打好腹稿,徐徐道:“大将军这诗写得好!您看——‘大明湖,明湖大’虽无动词,却动感十足,立时就让人感受到您对家乡河山的热爱……‘有荷花’却笔锋一转,由大转小,把人引入大明湖满堂红的遐想中。就在赏诗之人闭目掩卷满鼻荷花香时,您却化静为动,以鲜活的生命力——□□之动,对比荷花之静,以静写动,以动写静,则动静剧增十倍,实在是好笔法!”

    韩越明显愣了,大约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冷着脸僵了一会儿,硬邦邦道:“不是奉承我?”

    永嗔笑道:“不敢。”他捧着那诗,似乎余味未尽,又道:“将军童心可见,‘一戳’二字用的极妙——以己入画,与大明湖美景浑然天成,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此诗乍看是您的‘出世’情怀,但细嚼之下,却字里行间暗示了将军的‘□□’情结。”

    “果真?”韩越起身,探头也去看自己写的那诗,心里嘀咕:娘的,老子写的诗,每次给幕僚副将看,他们一个个苦着脸跟死了爹一样——难道是他们功夫不到,赏析不来?

    “自然是真的。”永嗔正色道:“真正的诗人,既豪放,又婉约。辛稼轩苏东坡之流皆如此。此诗虽是言景小令,但可贵的是,将军描写□□只限于‘一蹦达’,而没有刻意地刻画蟾鸣之音,更隐含了‘多做事、少说话’的实干精神!”

    韩越听他比出辛稼轩苏东坡来,知道这是大诗人大文豪,不禁半信半疑。他原是知道自己写的诗难登大雅之堂,拿来给永嗔看,也是“和解”的意思。

    要他一个粗莽将军给人示好,实在为难。照他想来,他看了永嗔擂台上丢脸的一面,这会儿也给永嗔看看自己丢脸的诗,那就扯平了。没想到永嗔情真意切给他夸起来,倒让韩大将军不知如何是好了。

    永嗔也看出韩越的和解之意。

    这种顺嘴的好话,只要他愿意,那真是能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搬。

    韩越呆着脸沉默了片刻,干巴巴道:“既然来了这里,您就跟着我好好干!以后有我一口吃的,自然也少不了您的。”这是他跟身边的人常说的话,这会儿跟个殿下说这种话,实在显得拧巴。

    永嗔笑道:“自然。我来的时候就说过了,我来戍边为国效力,从今往后,唯将军号令凛遵。”

    “你那天擂台上的拳脚功夫我也看了,取巧而已。真要练好武艺,还要扎扎实实来才行——虚头巴脑的东西不能长久的。”韩越说话很直,想起幕僚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又找补道:“不过比起都中纨绔来,您这也算能看得过去了。”

    永嗔就如此在北疆留了下来。

    跟士卒同吃同住同操练。

    刚开始,一早上操练下来,永嗔只觉得胸腔里都在着火,呼吸间都带着血腥气,到了晚上往榻上一躺——还管什么烫不烫、燥不燥,就是躺在泥巴地里都能睡得香甜了。

    简直是治疗失眠的佳法。

    韩越跟幕僚副将等讨论战事时,也让永嗔在一旁听着。

    这可比兵书上的鲜活具体多了。

    时大夏有六镇。

    这是朝廷为了拱卫都中,抵抗更北方的强大民族柔然而设立的军镇。

    依次为:沃野、怀朔、武川、抚冥、柔玄、怀荒。六镇位置要冲,作用显著。设立之初,地位很高,统帅皆为皇族,也包括不少开国元勋之子弟,作为国之爪牙镇守边疆。

    然而先帝东迁国都,经营中原。随着统治中心东迁,六镇拱卫首都的作用急剧下降,六镇地位下降剧烈,戍边不再有出将入相的光荣,反而是多为流犯囚徒,即使皇族子弟都难以晋升。

    所以十余年前,韩越被景隆帝派来惠远戍边,实在是一桩苦差事;也与他不会做人,得罪朝中权贵有关,景隆帝派他来这里来也是保全他。

    与如今永嗔被“发配”来此,是差不多的情况。

    景隆帝不想让永嗔搅合到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里,索性把他远远打发了。

    朝廷为防范柔然,修筑前朝遗留长城,又在北疆军屯。

    长城以北有千里宽的缺水地带,汉族步兵难于通过,而游牧骑兵易行。

    为打破长期沿长城被动设防的态势,先帝时屡屡以大军出击塞外,连景隆帝也曾率兵驰骋广袤无垠的北疆,每次攻势行动却都会因军粮不济而很快退回。

    所谓 “陆路千里不运粮”,行期一个月后所运之粮就难抵运输员自身途中所耗。

    从前秦征五岭挖灵渠,隋炀帝征高丽开大运河——水运才是古代唯一有效的远途运粮方式。

    永嗔坐在一旁,看韩越与底下人算军粮——在北疆荒原,以马驮粮,运三十斛抵远征终点时仅剩一斛,耗费之巨,最终会造成“天下为虚”的局面。

    所以塞外留兵屯田,意义很重要。

    只是都中王孙公子,是看不上这荒蛮之地的——若不是景隆帝下令,永嗔自己也绝对想不到要来北疆屯田戍边。

    在韩越掌控下,北疆军屯区已有十几年,正是卓有成效之时。

    然而作为有现代人见识的永嗔,在深入了解过屯田之事后,却颇感忧虑。

    在降水少、无霜期短且风沙大的北方草场或绿洲,铲除林草植被而种粮,收割后祼露的地表层遇秋冬春三季风沙,原有腐殖质失去草皮保护会被吹走。

    简单来说,这种耗国力费巨资的军垦几乎会自毁田园生计。

    再过几年,此地将无可耕种之地。

    这种违背环境的军屯,注定要短盛即衰的。

    然而面对兴冲冲的韩越,要如何告诉他——他倾注了十余年心血的事业,终将化为乌有?

    况且永嗔在北疆,目前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至少在韩越眼中,永嗔还是个“学生”。

    一个从靡靡都中出来,要学习如何适应北疆的少年。

    初夏,永嗔接到都中旨意。

    景隆帝赏赐他两柄玉如意,并一把重剑,还有一则喜讯。

    淑妃有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

    17160830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19 23:58:05

    猴哥的药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20 01:04:42

    /aiq漓枫晓玥ぃ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5…11…21 14:04:10

    轻倚阑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21 20:33:59

    QAQ窝也想更新的,然而昨天又感冒了好难受,睡了两天。

    北京的冬天好难熬……

    大家晚安,么么啪!但愿能够明天见~~

 第51章 死在他手下的敌人,总也有累累白骨百余具

    五月,柔兰骑兵扰边。

    永嗔第一次真正上阵杀敌,率领他的五十人小队,打了一场小型伏击战。

    他带人为饵,与韩越副将岳成呼应,一举擒获柔兰骑兵分队,缴获马匹财物无数。

    己方仅三人轻伤,无一人重伤或战死。

    经此一震,整整这一年,柔兰都不曾大举犯边,时不时的小股游击骚扰还是有的。

    消息传到都中,景隆帝大悦,奖赏送到之时,已是年末,伴着瑞雪而来的,又有一则喜讯。

    淑妃平安产子。

    景隆帝喜获第十八个儿子,永叶。

    永嗔有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尚未见过的、一母同胞的弟弟。

    淑妃晋位淑贵妃,与德贵妃比肩。

    赵长安写来的信件,比景隆帝的圣旨自然详尽许多,据说永叶这个名字,是因为淑贵妃向景隆帝语道:“愿幼子一生简简单单。”

    口字旁的字里,叶已是简单至极。

    一横一竖,清楚明白,一丝枝蔓都没有。

    太子哥哥处来信,还附上了永叶襁褓中染着奶香味的小衣裳。

    这同当初永嗔离京之时,太子永湛以自己旧衣相赠,是一般情意。

    想来,太子哥哥也在为他多了一个同胞弟弟而欢喜吧。

    景隆帝处有圣旨,赵长安处有节略,太子哥哥处有家书。

    唯有怡春宫淑贵妃处始终没有动静。

    永嗔展开太子哥哥送来的那件小衣裳,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取来的,虽然是小婴儿衣裳,实在精致到了极处。

    一年前离京的时候,他是彻底让母妃失望了吧。

    随着永嗔越来越多干涉朝政,他与淑贵妃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

    去年初冬大朝会后,淑妃泪眼相问,要他回头;他执拗不肯;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至去年隆冬,景隆帝要他选去云南查账还是去北疆戍边,淑妃唤他去怡春宫,苦口婆心道:“母妃求过你父皇了。只要你服软认个错,答应这二三年老老实实读书,别再搅合那些不得了的事情——你父皇就宽宥你这一回……”

    永嗔自然不要这“宽宥”。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趁着好年华把这天下看尽,要等到什么时候?不管是云南查账还是北疆戍边,学到了本事,日后自然都有用处……”

    淑妃银牙咬紧,颤声问道:“你要学到什么本事?”

    “总不能做只知吃喝玩乐的王爷吧?那跟养在圈里的猪羊也没什么区别。我去了北疆戍边,日后自然能为父皇镇守江山;我去了云南查账,日后便能为父皇理清吏治……”

    “你心里想的是为你父皇吗?究竟是为了你父皇,还是为了……新君?”

    “……不管是为了谁,总也有我自己的抱负在里头。”

    淑妃沉默地望着他,像是灰了心,不再问,也不再劝。

    次日,与太子哥哥燃着冬青叶,守完除夕的夜晚。

    天一亮,永嗔便踏上了前往北疆惠远的路途。

    回想起来,距今已有整一年了。

    这一年中,他添了一个叫永叶的同父同母弟弟,收到了朝廷三次战功封赏,与太子哥哥的往来书信也攒了两个木箱。

    他给怡春宫处写的家信,却均如石沉大海。

    “殿下,朝廷这次又有什么封赏了?”莲溪笑嘻嘻问道。

    永嗔做上官,有个好处,从不贪功;有了功劳都是大家的。

    被分配跟他出来的羽林卫,原本心底略有微词的,如今也都服气了——到了这北疆地界,几场小仗一打,升迁得竟比在都中还要快。

    韩越见他不是银样镴枪头,倒也愿意费心指导。

    随着永嗔在北疆与韩大将军关系日渐融洽,朝廷中又刮起了一阵歪风。

    有老成谋国之臣,提醒景隆帝留意戍边将军造反。

    永嗔连查都不用查,就知道这老成谋国之臣里一定有国舅田立义。

    其实将军造反这个事情,很好判断。

    士卒都是谁给钱花给饭吃,就向谁效忠。

    如果士兵的钱粮来自统领自己的将军,那么就向将军效忠;如果是国家财政拨付,那么就向国家效忠,也就是皇帝了。

    韩越在北疆,军屯搞得如火如荼,今年刚好能够自给自足。于是给了别人攻讦的把柄。

    具备了造反的能力,还要看将军什么时候能造反。

    首先一个必要条件就是士兵只对自己效忠,而为了达到这个条件,不但要求将军在军队里有绝对的权威,在地方上也要具备相当的人事与财政权限。一支军粮与军饷仍然靠中央财政支付的军队里,理智的将军是不会造反的,朝廷掐断你的粮饷士兵直接就哗变了,将军的结局基本就是死于乱军还被安上了罪名。

    若说将军提前筹措粮饷或者募兵,这是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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