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通通给我失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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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的枪兵提枪去接，但已经因为她的话语失去先机，反应不及下匆忙招架，原本就差了一筹的筋力值更显疲软。
　　“喂喂，吓我一跳。”
　　虽然这么说，库丘林却显得兴致勃勃。
　　被压制的处境没有下压他的斗志，反而激起了凶性，他咧开嘴，高兴地自言自语：
　　“既然不是梅林，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真敢说！”
　　Saber厉声叱道，这是属于较强者的傲慢，然而这傲慢中却携带着过盛的怒意，令心细的枪兵眯起眼睛。
　　他稍稍后退，将长/枪放直，弓起背部，像捕食的猎豹般向前冲去——
　　砾石飞溅，红色与黑色的魔放交相辉映，金与红的瞳眸中闪着肉眼无法捕捉的战斗，身着重铠的少女剑士身形稳稳扎在原地，每一击都能顺利击退游走的枪兵；而轻铠的枪兵灵活地游走在她魔剑的攻击圈边缘，红眸一瞬不瞬地黏在骑士身上，寻找着可趁之机。
　　战斗不会因意外而停止。
　　另一边，远坂凛与梅林很快抓住反攻的时机，只是数秒钟时间，名义上的“魔术师”一个使拳一个使剑，迅速放倒了几名巫师，将采取人海攻势的敌人们包围圈击溃。
　　形式的逆转让作壁上观的马尔福小姐坐不住了，她掏出魔杖，连发了几个魔法，皆被远坂凛一一避过，神色阴沉地瞥了眼战局胶着的英灵们，高喊道：
　　“我允许你解放宝具，Lancer！”
　　库丘林神色一变，眸中闪过恼怒，暗中积蓄魔力的动作被忽然打断，此时再解放宝具，已然起不到突袭的作用。
　　而同样听到命令的金发剑士冷冷一笑：
　　“以为只有你有宝具吗？！”
　　她说着，双手握剑，高举过头顶，这一刹那的空隙令库丘林眼前一亮，正欲变招的动作又转了个弯。在漆黑之剑腾开的瞬间，他猛然蹬地，口中低吼出拥有魔力的语言：
　　“穿刺——”
　　聚集在长/枪周围的光芒骤然大盛，那是吸取了主人的魔力，正在解放真实形态的贪欲之枪——
　　…
　　从空中坠下的时候，她看清了对战的情形。
　　绘梨香感到心脏都跳停了一瞬。
　　熟悉的红光大盛，与那魔力的言语一并诞生的，将是【贯穿心脏】的因果。
　　这场景她曾见过数次，而每次的结局，都是敌人失去生命，而大英雄凯旋而归。
　　直到这次，她的立场改变了。
　　Saber的宝具读条较长，而Gae　Bolg已然解放完毕，在Saber的攻击下来前，心脏早已被收下。
　　无论是多么厚重的铠甲，多么坚实的防御，只要在库丘林的杀伤范围内，Gae　Bolg就能避开一切障碍，甚至扭曲空间，也会穿透要害。
　　要到此为止了吗？
　　——不，还来得及！
　　如果在逆转因果、扭曲空间的瞬间，采用瞬移的话——
　　调整了下坠的曲线，少女瞄准金发剑士的位置，将念动力与魔力全部用于提速，在短短一瞬间，十几丈的距离消失了。
　　风刮擦着脸颊，带起火辣辣的痛感，然而少女只是伸出手，奋力地环住金发剑士的脖颈——
　　在她指尖触及的刹那，冰冷严酷的宣判声同时响起。
　　那来自于曾经如兄长般宽厚的友人。


第53章　库丘林番外2。5
　　里格与罗恰德耗上了。
　　除了喂马，　保养战车，　准备餐点，少年几乎只要一有空就在监视罗恰德。
　　比如此时。
　　肉烤得很香，　油汁从光亮的表皮渗出，　令人很有食欲。里格的手很小，　握着叉有兔肉的树枝，　在火上灼烤着。神情却有些呆茫，　定定地望着众星捧月的罗恰德。
　　库丘林看了他许久，　注意到被灼烤的那面微微发焦，终于走了过去，动作不自然地坐在他对面。
　　罗恰德率领的援军抵达第5天。
　　残酷的战斗还在继续，　里格的车技愈发纯熟，　载着库丘林，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而在战斗之外，公主芬娜瓦尔对罗恰德的示爱一天比一天激进，　就差直接来到阿尔斯特营地追求了。
　　她带着一百士兵驻守在战场边缘的山坡上，每天战斗结束后，　都会远远地守望着英俊的罗恰德。
　　那如月华的银发，炽热耀眼的金眸，　在天光笼罩下如梦如幻，　配合窈窕美丽的身段，足以成为任何男人的梦想。
　　这样尊贵而美丽人，抛弃敌国的成见，每天用痴痴的目光望着你，　恐怕无人能够抵挡。
　　若不是那个羞耻的赌约，阿尔斯特最英俊的战士可能早已失去理智了。尽管那将冒着背叛国家、失去荣誉的风险，可若能与那样的美人共度一夜，留下一段佳话，那大概有半成战士都甘愿冒这个风险。
　　那么——
　　库丘林伸手将快要烧焦的烤兔肉夺了过来，翻到另一面，将烧焦的部分撕下，红眸盯着火焰，
　　——正是情窦初开年纪的里格，又会怎么看芬娜瓦尔呢？
　　为什么会立下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誓言？
　　如果仅仅是想破灭康诺特的阴谋，保留战力强大的罗恰德，大可不必刻意展露敌意，这样反而会让有心人趁机分裂。
　　库丘林回想起在罗恰德加入第一战结束后，黑发少年仰着脸，望向山坡上裙摆飘扬的银发金眸少女的模样。
　　【里格癞□□想吃天鹅肉】——这样的流言，由于少年对罗恰德毫不掩饰的敌意、与对公主过长时间的凝视，似乎坐实了。
　　“啧。”
　　乱七八糟的念头又涌上来了。
　　库丘林心烦意乱，将烤得毁容的烤兔子往火堆里一丢。木柴承受重物后的断裂声终于将里格的注意力从英俊的骑士身上拉回。
　　“只是一面烤焦了而已，浪费。”
　　里格眨了眨眼睛，又恢复到库丘林熟悉的，机灵又藏着傲慢的样子，
　　“那是我抓的兔子，你怎么能随便处置它？”
　　意旨是谴责，语气却并未有不满，向来性情易燃的少年，这几天好像把所有的愤怒都塞给了罗恰德，再无一丝余力与他人争辩。
　　“反正也不想吃。”他嘀咕着，懒懒地往草皮上一摊。
　　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库丘林把带他打猎的邀请压下喉口，转而状似无意地问道：“没胃口，心情不好？”
　　“那是当然的啦，”
　　里格撑着下颌，往罗恰德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们英俊的勇士又收到芬娜瓦尔编的花环了，白蔷薇。真不知道他自夸自擂的自制力还能保持几时。只怕公主态度稍微随意下来，就要急吼吼地追上去了吧。”
　　少年仰面朝天，眼眸闭合，嘴唇抿得发白，
　　“那么漂亮的花，配他这种徒有其表的伪君子还真是糟蹋。”
　　花指纯洁的白蔷薇，也指纯洁如蔷薇的美人。
　　可事实呢？
　　“那个公主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娇花，”
　　库丘林望着里格，动了动手指，提醒道，
　　“梅芙利用她的美貌，怂恿了不少勇士为她助战，哄骗男人这事，她可是相当熟练的。”
　　少年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这沉默的姿态，让库丘林更为烦闷。
　　毫无疑问，这忧郁的气息，这抗拒真相的态度，里格喜欢上那个公主了，毫无疑问。
　　——早知道那次就把她一起干掉了。
　　一丝悔意从大英雄心底窜起。
　　“里格。”
　　犹豫了一下，库丘林还是挪到少年的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个女人不适合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任何剧情的半章，就刷一下存在感。
　　绘梨香：银发金眸，好像我妈，想她，想埋胸，想亲亲，情不自禁。
　　库丘林：急！家养的崽情窦初开，居然爱上一个久经沙场的渣女？请诸位兄弟支支招，我这是为了孩子好。


第54章　幕十五
　　Gae　Bolg的枪尖违背物理定律，　向剑士的心脏刺去——
　　穿透**的手感。
　　大脑接收到这个讯号后，　库丘林条件反射般将枪拔出，噗嗤的撕裂声响起，　鲜血汩汩流出，　横在身前的少女摇晃了一下，　随后被Saber扶住。
　　“御主！！！”
　　金发剑士惊怒地抱住面色苍白的少女，　向后疾退到安全距离，　半跪着将少女放平在怀中，　颤着手去察看伤口。
　　“不是心脏。”
　　库丘林听到少女声音微弱地说道，
　　“我用瞬移躲过要害了，不用担心，　用**再生很快就能恢复。”
　　正如她所说，　被枪尖捅了对穿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肉芽，迅速弥合，　少女失血过多的脸上隐现痛色——然而与理应承受的痛苦相比，她的反应就像是蹭破皮一样平淡。
　　库丘林挑起眉。
　　参战的魔术师会拥有一些特殊能力，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但通常以御主的实力无法干扰从者间的战斗，而这名御主竟然能替Saber挡住能绕开一切障碍、逆转因果的一枪。
　　显然，　她的能力能够扭曲时空，　并成功干扰Gae　Bolg的攻击路径，如若不是时间来不及，大概可以完好无损地逃脱。
　　御主有这种能力在，若是能无限使用，　与Saber的对战就难办了。
　　——除此以外，还有令人在意的部分。
　　那个小姑娘提到了【心脏】。
　　“喂，”库丘林将枪架回肩头，向正忙着安抚愤怒从者的少女望去，“你认出了我？”
　　英灵们为了隐藏能力，来达到令人猝不及防的攻击效果，通常会瞒下真名。库丘林的宝具效果与心脏有关，少女安慰从者的话语中，有意无意地，也提到了心脏。
　　少女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白色的裙摆撕开一个大洞，蔓开的血迹触目惊心，然而借着黯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原本捅穿的那处，肌肤光洁如初，不知道内部的愈合情况如何。
　　“……当然，毕竟是凯尔特的大英雄库丘林，你的传说我很早就熟、读过了。”
　　解放宝具需要喊出宝具真名，若是通过这一条信息确认身份，那倒可以解释，可从她使用能力的时机来看，似乎有意针对Gae　Bolg的特性。
　　一丝疑虑从胸中闪过，但此时不是深入考虑的时机。
　　“还愣着做什么，Lancer！”
　　莎安娜·马尔福气急败坏地喊道，巫师军团已然溃不成军。
　　“快来援助我！”
　　库丘林深深地看了眼少女姿态的Saber组，将困惑埋在心底，投入了另一侧的战斗。
　　…
　　“Saber……”
　　“御主！”
　　绘梨香还没来得及说完话，金发剑士就急切地握住她的手，一副只要她多说一句就会断气的腔调，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嘛，这点伤势很普通的呀，我的**再生虽然只有LV。1，但维系破碎脏器已经不成问题了。”
　　在Saber不赞同的目光下，绘梨香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问道，
　　“突然找过来，是因为想起一些事了吗？”
　　关于亚瑟王接收难波绘梨香的【梦】，反转成如今的姿态，两人都心知肚明，但一直没放到明面上说。
　　仿佛只要一说出口，有什么就会改变。
　　那些东西绘梨香早已习以为常，但Saber不同。令人憧憬的理想骑士，因为她的缘故，而失去了向圣杯传达的愿望，变得单纯地为她而生、为她而战，无疑——这个结果令人遗憾。
　　为了母亲，绘梨香不会后悔，但偶尔，也会为少女的王者、那短暂现身的清澈姿态而难过。
　　就像现在——
　　“我看到了，”
　　面对她的提问，剑士干脆利落地承认，眼底晦暗，
　　“那把宝具，曾伤害过你。”
　　这个答案令绘梨香有点意外。
　　原以为是看到了梦里被污染的记忆，没想到只是一个误解向的碎片吗？
　　“我……”绘梨香想解释一下，又停住了。
　　若是库丘林无法被其他组的英灵杀死，那Saber就会和他对上。知道了那些多余的东西，有害无益。
　　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保留的记忆还是发生着影响。
　　某种程度上，虽然受伤很痛，但却让绘梨香隐隐松口气。
　　总算，从那难以抑制的愧疚感中挣脱出来了，这也算是单方面的偿还吧。
　　所以，最终，绘梨香只是捂着还在修补脏器的伤口直起身，对神色紧张的黑色剑士说道：
　　“战斗中负伤是正常的，能够救到Saber，我很高兴。库丘林是很强的对手，但圣杯战争中还有更可怕的敌人……Lancer就交给其他人吧。”
　　然而，还被愤怒与担忧等负面情绪笼罩的Saber似乎误解了什么：
　　“御主，你是不相信我？下次绝不会大意，彻底碾杀给你看。”
　　绘梨香茫然地注视着突然斗志高昂的从者。
　　居然比消灭垃圾食品的时候还兴奋？！
　　作用中的**再生令伤口又麻又痛，绘梨香灵机一动，一咬唇，不再抑制，痛苦地□□起来。
　　“御主！”
　　“……Saber，”绘梨香模仿着记忆中的沙姆哈特，柔柔弱弱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想的话，就去战斗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一瞬间，她简直以为向来表情冷酷的少女剑士要哭了。
　　下一秒，绘梨香感到Saber精干的手臂小心地搂住她的大腿与脊背，轻而柔地将她抱起。
　　月光下，少女剑士嘴唇很隐晦地弯了弯，她瞳眸里温柔而明亮的色泽，令绘梨香回想起召唤最初，那个金发碧眸的阿尔托莉雅。
　　“不，御主的安全才是首要的，”
　　Saber用冰冷的语气，说着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话，
　　“我们回家吧，御主。”
　　可惜，她没来得及应下，地表忽然震动起来。
　　…
　　“地震？！”
　　战成一团的巫师、魔术师与英灵，不约而同地停下战斗，神色紧张。
　　很快，他们就不再认为这是地震了。
　　战斗的地点是在开阔空旷的近山地区，周围有破落废弃的工厂、民居。而这模拟震感的来源，正是在一处五层高的厂房背后，“震源”裹挟着恐怖的魔力威势，飞速靠近着这边。
　　嘭。
　　随着沉闷的巨响，穿破飞尘沙石，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是一辆由两头牛牵引的壮丽战车——
　　“是Rider！”
　　有混乱中，有人惊叫道。
　　库丘林眯起眼睛，向上方望去。
　　那战车毫不留情地将厂房捅穿后，在空中悬停了几秒钟，紧接着调转车头，两头公牛扒拉着铁蹄，喷出魔力气流，向混战区疾冲而来。
　　而在牛头转向的一瞬间，库丘林就变了脸色。
　　“快走！”他对身旁还在战斗的巫师吼道，捞起想趁远坂凛不备施法的马尔福，双腿一蹬，纵身逃开。
　　他的提醒晚了一步。
　　库丘林刚跳开混战区，铁战车已重重砸向地面，宛如秋天麦场的收割机，牛蹄所踏、车身说过之处，男性巫师们纷纷露出茫然困顿的表情，消失在视野中。
　　然而战车的目标并不仅限于此，看似庞大笨重的车体，被骑手灵活地操纵着，公牛们步履一致地转了个弯，向库丘林逃离的方向追去。
　　随着车身的旋转，操控缰绳的骑手露出了真面目。
　　粉发褐眸、笑容甜腻的女性。
　　库丘林停下脚步，将头晕目眩的御主往地下一放，目光沉了下去：
　　“梅芙。”
　　女性的笑容更夸张了。
　　当库丘林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试图找出战车破绽时，轻佻傲慢的男声从梅芙所坐位置后方传来：
　　“这就是你看中的狗吗，杂种？”
　　作者有话要说：　　绘梨香：公主抱吗？以前被抱的时候都在假装尸体，没想到这么……
　　Saber（alter　x　n）：喜欢吗，喜欢我可以一直抱下去。
　　哇靠今天被说不是日更的料。
　　激起我的叛逆心理了（吐烟圈


第55章　幕十六
　　“……饶了我吧。”
　　顺着声音望向突然加入的两名英灵，　绘梨香哀嚎出声。
　　“御主，　现在是……？”
　　Saber问道，回应她的是怀中少女苦涩的笑容。
　　“放我下来吧，　Saber，　作战计划改变了。”
　　“我们有计划？”Saber很耿直。
　　“……虽然中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但……对，　没错，　有的。”
　　双脚触地时，　伤口因为重力的拉扯而越加疼痛，绘梨香嘶了一声，扶住Saber伸来的手站稳了。
　　“目标当然是圣杯，　为此必须杀死其余共六骑英灵。我原本准备与迹部景吾联盟，　但由于种种原因……失败了。”
　　她顿了顿，
　　“你也知道，我作为御主的资质并不优秀，　这也是尽量避战、积蓄实力的原因。”
　　“不，”Saber语气冰冷地否定道，　“在我心中，绘梨香是最优秀的御主。”
　　“……那是因为我造就了现在的【你】吧？”绘梨香失笑，　“别误会，　我一点都不讨厌这样的亚瑟王，但如果是原先的你，大概会痛恨我？”
　　“哼，”黑铠的少女重重地嗤道，　“放心好了，如果是那个软弱的我，只会将一切归咎于己。”
　　“是吗？”
　　“我了解她，就像一方通行了解你一样清楚。”
　　“……为什么要扯到他啊？！算了。”
　　绘梨香甩了甩头，看向因新势力的加入而休战的Caster组与Lancer组。
　　“Lancer的真名是库丘林，Rider的出身为康诺特的女王梅芙，而最麻烦的是那个金光闪闪的Archer，他是考古学上最早的王，乌鲁克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她说到这里，转头望向神情有些惊愕的从者，
　　“……至于那个Caster，是你的熟人吧？Saber？”
　　金发剑士点头。
　　“目前为止，除了Berserker的真身，其他情报都轻而易举地收集完毕了。”绘梨香感慨道，　“嘛，真是对我们来说相当奇怪的战争呢。”
　　“不必担心，御主。为了你的胜利，我不会顾及昔日的情谊。”Saber一手持着黑色的重剑，目光冷厉，“无论是怎样的敌人，我都会碾碎掉。”
　　不会迷茫的王者，制裁叛逆的暴君。
　　女性从者娇小的臂膀，将勇气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不由自主地，绘梨香呢喃道：“……要是我也能够……”
　　兽的黑影从脑海中窜出，少女停下话语，面色有些难堪。
　　——竟然因为这种原因而动摇。
　　——如果妈妈知道的话，一定会失望的。
　　她批判着自己的软弱，望向蓝色枪兵与金色王者的眼神，终于安静下来。
　　“梅芙对库丘林特别执着，她在此刻出现，一定与他有关，Lancer的御主有危险。”
　　绘梨香分析道，
　　“原本矛盾集中在梅林身上，从远坂凛的背景来看，只要这次能够逃脱，就会给非本土作战的马尔福小姐带来极大的麻烦，所以我比较期待她们内部消耗。”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一旦梅芙找上Lancer，Caster组就拥有充足的时间来巩固她们的本土优势，这一组无论从御主还是从者上来看，都没有死角，再加上阵地制作与潜在的政府支援，事情会变得相当麻烦。”
　　“而且，由于远坂凛身份的特殊，可以的话，我其实不太想和她对上。”
　　绘梨香停下来，隐约叹了口气，
　　“所以，现在就简单了，Saber——梅芙还是吉尔伽美什，选一个吧。”
　　从者正准备冲锋的姿态突然一顿，回过头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必须尽快解决梅芙，好腾出战场给Lancer组与Caster组，而吉尔伽美什性情不定，很有可能会妨碍我。”
　　Saber皱着眉望向正咬牙往伤口处施加魔术的少女，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交给我就行，你不用上场。”
　　“我对这两人的战斗模式都很熟悉，虽然不可能击败，拖延时间还是可以的。而且只是以防万一——吉尔伽美什白天在学校里把我害惨了，不整回去怎么行？”
　　她的手被剑士握住了。
　　“不行。”
　　“我……”
　　“除非你使用令咒，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过去。”Saber的力道虽然不大，但也无法挣脱。
　　绘梨香哭笑不得：“不要这样呀，我来参加圣杯战争，就做好了会受伤的风险。刚刚那只是意外，你看我不没事吗？”
　　绘梨香还没来得及说的是：而且，可能无须亲自出手，某个人就能帮她“解决烦恼”。
　　——既然决定了要对昔日伙伴毫不留情，那稍微利用点某个查得紧的斯托克，那也没关系吧？
　　…
　　“梅芙。”库丘林烦躁地啧了一声。
　　莎安娜的抱怨骤然顿住，她若有所思地望了眼战车上的女王，又看了眼眉头紧锁的库丘林：
　　“你的老熟人？”
　　“算不上熟，”库丘林纠正道，“但确实有不少帐要清算。”
　　“梅林怎么办？”
　　“恕我直言，Master，”
　　蓝色枪兵摆好战斗姿态，神情冷硬，
　　“现在局势对我们不利。”
　　莎安娜神色有些憋闷，但扫了眼剩下来为数不多的巫师下属，还是安静下来，妥协道：
　　“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
　　娇俏的女声插入主从间的谈话，集妩媚与清纯于一体的女王，像小姑娘一样咯咯笑着，天真烂漫的模样，让库丘林牙关发酸，暗暗骂了句。
　　“那边的小姑娘，你是想要Caster吗？”
　　“是又怎样？”
　　“别紧张，”梅芙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