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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通通给我失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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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知到库丘林的气息确实已经离开,绘梨香的神经松弛下来,她不满地瞪了眼若无其事的竹马:
“干嘛要给我添乱啊。”
一方通行没回答她的问题,打了个直球:
“你认识远坂凛?”
“诶……诶?不认识啊……除了那天见过一面以外都不熟……干嘛突然问?”
一方通行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满脸心虚的少女,下了论断:
“也就是说——认识哦?”
“……”
“别给我耍花招,吉尔伽美什和库丘林的事你都已经交代了……还有什么不肯说的?反正也就是趁远坂凛没有防备把她的记忆删掉了吧?”
绘梨香干巴巴地补充道:“是和训诫所最后一次聚餐的时候,往酒水里下了药,把他们的记忆通通消掉了。”
“听齐木楠雄说,消去的关于你的记忆能提高这个世界的稳定性?”
“……师傅还真的告诉你了不少哦。”
绘梨香不满地抱怨道,但一方通行的神色丝毫没有被她影响,他眉心蹙起,想了片刻,然后说道:
“远坂凛多半想起来了。”
“什么?”
“至少高达7成的可能性。”
一方通行啧了一声,他神色不像往常一般狂妄自信,隐隐透出不安:
“为什么齐木楠雄要让你刻意隐瞒自己的存在,又为什么明明有效的记忆消除接二连三地失效……你有想法了吗?”
“突然这么问起,难道你有思路?”
“……绘梨香。”
一方通行很少叫她的名字。
因此绘梨香足足反应了两三秒,才突然挺胸叫道:“在?!”
白发少年垂眸看着她。
“——退出圣杯战争吧。”
他说。
第80章 乌鲁克3。1
吉尔伽美什的病奇迹般地痊愈了。
一夜之间, 死亡的气息消散得一干二净。吉尔伽美什的气息仍有些虚弱,他白着张俊脸, 懒懒地靠在王宫的石柱上, 垂眸俯瞰着灿烂辉煌的乌鲁克王都。
绘梨香手里托着从古印度地区顺来的芒果, 咔吧咔吧地嚼着。她就坐在吉尔伽美什几米开外的地方,身形透明化, 隔断声音,芒果的香气也被她用氮气给包裹住了。
她正在等吉尔伽美什睡着,再给他做一次身体检查, 就继续去完成进行到一半的恩奇都培养大业。
但事情和想象得不太一样。
绘梨香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 吉尔伽美什这个病人还在支着脑袋看风景。
(他在看什么呢?)
绘梨香把手里的芒果核瞬移到王宫地底, 擦干手掌,好奇地往吉尔伽美什身侧一蹲。
“谁在那里?”
她刚一动作,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就从头顶响起, 绘梨香吓得差点撞到英雄王小腿上,她忙屏住气息, 抬头看去。
金发王者半张脸被过午的阳光打亮,半张脸落在王宫的阴影中, 他蛇瞳一般的眼眸直直望向大殿深处, 从喉间放出一声冷笑:
“还要本王请你出来吗,杂修。”
明知道不是在叫自己, 绘梨香还是被吓得心跳慢了半拍。
侍女和下臣都被屏退了,王宫里空落落的,寂静无声。
但是下一秒, 细细密密、犹如爬虫类蠕动的脚步声从幽深处响起,越来越近。
蒙着面部、手持凶器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将大病初愈的王包围了。
他们个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相比起来,手里捧着金杯,犹如娇贵玫瑰般绽放在阳光下的王者,显得那么虚弱无力。
绘梨香皱起眉。
英雄史诗中难免会有夸大之词,吉尔伽美什的武力值到底如何,她并未亲自见过。
(如果他打不过,那也是我的责任……)
绘梨香担忧地看了眼吉尔伽美什。
王笑了起来。
他凉薄的目光扫过步步紧逼的敌人,纤长漂亮的手指夹着杯柄,轻轻摇晃杯中琼浆:
“有趣,选择在母亲和那女人离开时动手,却不惧直面本王。该说你们有胆大呢,还是愚蠢呢。”
“别想唬弄吾等!”
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挥舞着战斧,沉闷的声音从他的面具后传来,
“王不给父亲保留儿子,毫无人的同理性,吾等并非那些慑于恶名不敢发声的愚民!吾等要讨伐暴君,推选仁善的新王!”
他态度激昂,振振有词,在刺客中引起一片喝彩。
任何自称站在民众一方的正义之师,都会在目睹吉尔伽美什的暴行后,赞同他的看法,尊敬他视死如归的勇气。
绘梨香却只想叹气。
“哦?”
王并未动怒,他啜饮着杯中美酒,似笑非笑,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他深红的眸光扫过的地方,蒙面刺客们不禁纷纷倒退。
“别听他耍花招!”
领头人低声叱道,
“他身体虚弱,无法对抗,只想拖延时间!你们忘了自己死去的亲人了吗?!”
刺客们动摇的步子再度坚定,他们手中持着或斧、或剑、或刀,形成包围圈,向王靠近。
“可笑。”
吉尔伽美什的神色终于冷下来,他将空了的金杯置于桌上,
“王来决定道路,王来引导人民。本王所做的决定,就是那些追随本王而牺牲的将士所做的决定,又是你们这些匍匐于地的蝼蚁能够轻易置喙的?”
“暴君说的话一句都不可信!大家一起!”
领头人一挥砍刀,十几个人蜂拥而上。
绘梨香神色微凝,她余光关注着吉尔伽美什的动作,悄然握紧袖中小刀。
战局完全是一边倒。
绘梨香担忧的表情还没从脸上淡去,英雄王就已结束了这场战斗,他面色漠然,就像捕食野兔的雄狮,对过于弱小的敌人丝毫提不起兴致。
豪奢华美的王殿腥味弥漫,残肢断臂横了一地,吉尔伽美什将战斧一放,重又坐回椅中,索然无趣地打量着自己的战果。
刺客们都没有断气,他们有的人还保留了前肢,正艰难又徒劳地匍匐前进,鲜红的血液从断面汩汩流出,在地面涂抹得乱七八糟。
绘梨香猛地捂住嘴,闭上眼睛。
“暴君!你这个心智失常的疯子!人神混交的杂种!你的神血早已被污秽侵染——你不配领导乌鲁克!”
领头人拼劲全力地叫嚣着,然而吉尔伽美什早已看穿他的把戏。
“事到如今,还想像个英雄一样地死去?本王偏不遂你的愿。”
他嘲讽地说着,
“你的背后站着元老院的哪个蠢货?加图?萨摩什?还是那帮人都插手了?……算了,反正都是些躲在幕后,连试探都这么小家子气的废物。”
英雄王注视着领头人惊恐的眼睛,露出温和的、毛骨悚然的笑容:
“本王原谅你们,为了你们令人发笑的愚蠢。真是,很成功地取悦到我了。”
“杀了我……杀了我!”
似乎无法忍受这样的疼痛,一连串的哀嚎声响起。有人朝吉尔伽美什爬来,试图抓住他的衣襟,
“求求您……吉尔伽美什……仁慈的王……请回应您子民的情愿。”
“不。”
王站起身,踹开敌人谄媚的手。
“被利用至死的愚民哦,好好记住这疼痛。”
他越过满地鲜血,站在王殿的中央,轻轻击掌。
早已等候已久的庞大巨兽从暗处跃出,雄狮乖巧地站在选定主人的身边,等候着命令。
金发王者微微笑着,身影既像是圣人,又像是恶徒:
“你们可怜微弱的意志,就由王来亲自摧毁,作为乌鲁克未来的养料吧。”
他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开了。
大厅里只有嚎哭、咒骂以及雄狮的喘息声,它的唾液从齿缝间溢出,滴落到地面。
绘梨香显出身形。
她没有理睬雄狮威胁的吼叫,表情平淡地走到尚未断气的男人跟前,蹲了下去。
“杀了我……杀了我……”
被恐惧摧毁的男人,口中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字句。
“嗯,知道了。”
绘梨香答应着,找到他的动脉,拿出匕首,不太熟练地割开。
她望着最后的鲜血流出,因为身体格外强壮而格外多受折磨的男人,终于断了气。
在雄狮扑上来前,黑发少女在原地消失了。
第81章 幕三十六
吉尔伽美什并不喜欢知晓一切。
准确地说, 他享受拥有上帝视角、高高在上俯瞰蠢货的快感。
但这视角并不应该平白无故地被赋予,而是经由有趣惊险的“探险”, 最终获得了这视角的特权。
全知全能的神, 往往与乏味、无趣、腐朽画上等号。
说白了, 吉尔伽美什很喜欢匹配王智慧的解密游戏。
而手中的日记本,毫无疑问, 是个足够让王花费时间“游戏”的有趣谜题。
四周分外安静。
我妻由乃的挣扎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
她在王翻阅那些日记的时候,发出了颇为怪异的笑声, 于是他打开王财, 又把千疮百孔的大地怼了一遍, 然后对方就没对劲了。
是死掉了,还是逃走了, 吉尔伽美什并不在乎, 也懒得查看。
追根到底就是蝼蚁,不值得他耗费心神。
吉尔伽美什散去武装, 掏出刚购买的最新款智能手机,给迹部景吾打了过去:
“本王要难波绘梨香的全部资料。”
【现在突然!……啧, 昨天晚上不是给你发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不太愉快的反应, 显然迹部景吾正忙于处理突发情况。
“那不是全部资料。”
【凭本大爷目前的情报搜集能力,这已经是最全面的版本了, 再找下去也没有意义。】
“愚蠢。”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哼了一声。
【???】
他回想起初见那天,隐约可辨清面目的黑发少女,窝在迹部景吾怀中的模样。不怀好意地勾起唇:
“还有的资料, 不就在你大脑中吗?景吾。”
【……你在说什么?】
吉尔伽美什以出奇柔和的语调,低低地说着,神色如蛊惑人心的恶魔,正劝诱人下地狱。
“你喜欢她,景吾。”
【……你在说什么疯话?】
毫无尊敬之意的反驳冲入吉尔伽美什耳中,但他不像往常般被冒犯,反而愉悦地笑起来。
作为中意人类的导师的吉尔伽美什,有着比寻常要多几倍的耐心,他轻笑了一下:
“你喜欢难波绘梨香,至少她是你足以拿命去下注的存在,这一点本王绝不会看错。”
“喜欢的少女亲手抹去了你的记忆,站在了你的敌对面……你说她是为了什么呢?什么愿望那么重要,让她不惜割舍与你的羁绊,走上那条道路呢?”
“想起来吧,景吾。”
吉尔伽美什循循诱导着。
他似乎能听到话筒那段,迹部景吾轻微的抽气,与猛然加快的心跳。
那名黑发少女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
真是个狡猾的骗子。
——王在心中想道。
(看在你这次还算有趣的份上,饶你一回。)
他漫不经心地想,
王选择降临这个世界,自有他的目的。那个可爱又可恨的目的小姐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那用无聊的小丑打发时间也不错。
恶劣残酷的笑意从眼底浮出:
(不给出有趣的表演,本王的惩罚,可是相当严厉的。)
…
一方通行说,要她退出圣杯战争。
“你在……说什么啊?”
与之前的反应是完全不同。
黑发少女此刻的表情,不再是带着害羞意味的慌乱,而是不可思议的抗拒。
她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一方通行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歪了歪头,谨慎地再度确认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
“……那么,你能给出足够说服我的理由吗?”
少女的眼神中充满着忍耐的意味。
一方通行非常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这已经是禁区了,再上前一步,他们俩的关系就没有回转余地。】
——难波绘梨香强烈地展露着她的意志。
一方通行暴躁地对着地面吐出一口唾沫,像是要将心中的犹豫全部排空一般。接着,他恢复了平淡的眼眸,不闪不避地直视着少女:
“对你来说,圣杯战争很可能是个陷阱。这场战争不会带来任何更好的结果,只是单纯的过滤器,将有害的'难波物质]剔除出去而已。”
他转述着从远坂凛那里得到的情报。
“……消息来源呢?”
“刚刚提到的那个女人。”
空气静默了两三秒,少女的声音才迟钝地想起:
“哈?!”
她因为惊愕而上调了音调,入耳时分外刺耳。
“太可笑了!就因为敌人的两三句猜测,你就要我退出圣杯战争?不说凛没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了——就算她已经恢复记忆,再次成为'难波绘梨香]的友人,肩负着重大责任的远坂凛,为了赢得这场战争,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对我下手!”
绘梨香停了一下,怒气稍稍收敛,
“……果然,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一方通行?明知道我绝对不可能放弃找回妈妈的机会——这次……这次是我最大的希望了……所以……”
她似乎在努力替自己找借口。
难波绘梨香,从本质上来讲,并不是一个坚强到足以自救的女孩。
虽然她能够凭借强烈的信仰,一直坚持自己的道路,并顺手解救了那么几个沉沦于黑暗中的恶党,但她本身并不是太阳。
她是虚弱的,她的自我是虚弱的,她的理想是虚弱的。只要稍微靠近她本质一点,就能发觉出这一点。
一方通行察觉到了。
面前的少女,尽管曾用双手洗去温暖的回忆,把自己落入孤零零的境地;尽管她声称从不后悔,嘴硬得不想承认;她依然发自内心地期待着,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伙伴。
正因如此——
(我可不是合格的伙伴。)
正因如此,一方通行毫不留情地打破少女脆弱到不堪一击的解说。
“所以,那个女人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
“是时候丢掉你的奶嘴了吧,难波绘梨香。”
一方通行刻薄地说着,
“那个女人的存在对活着的人毫无益处。”
“你追逐的所谓母爱,不过是童年的偶像情结而已。”
“说不定,等琴岛世界真的出现在你面前,用你记忆里那副伪善的嘴脸冲你招手的时候,你会被恶心到呕吐呢。”
“……你这混蛋!”
黑发少女的身体发着抖,她金色瞳眸中迸发出近乎仇恨的光芒,
“就算是一方通行,也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
她在愤怒中,一拳向少年脸部打去,被轻易地抓住了。
“又来了……这种幼稚的台词。”
白发少年无聊地叹了口气。
“你真的不想退出?”
“别废话——”
一方通行走上前,缩短了与少女的距离,左手与她手心相贴、五指相扣,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摸向她的脑后。
简直像是拥抱一般,
但是——
咔哒。
□□击锤被拉起的声音。
绘梨香的表情一片空白。
使用瞬移应该能轻易地逃离脑后的攻击,可是,少女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她茫然地望向白发少年,目光中还有未散的怒气与轻柔的困惑。
“我说过了吧……笨蛋。”
恶党慢悠悠地开口,在她神色发生变化的一瞬间,猛地向她的额顶撞去。
额骨相撞时发生的冲击力,经由一方通行的反射,形成了足以导致脑震荡的伤势。
一方通行眼神漠然,他将身体软下来的少女搂在怀中,把剩余的话吐了出来:
“我的觉悟,可比你想得要残酷多了。”
这句话并不是一方通行的自娱自乐。
原本只有两个人类的小片草地,突然多出了两个“人”。
黑红的枪尖对准少年的心脏处,稍一用力就能捅入。凯尔特的英雄肌肉紧绷,神色冷凝,身体依然在战斗状况中,显然是在最后一刻才紧急停住攻势,没有捅穿少年的身体。
但无论是库丘林,还是一方通行,都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到背后的危险插曲上。
两双赤红的瞳眸,不约而同地望向某处。
——那是昏迷前的绘梨香,并没有来得及看到的画面。
白发少年惯用手的手臂依然举在半空,拇指抵着扳机,枪口稳稳地指向前方。
那里站着一名少女。
说是少女又不像是少女,说是妇人又不像是妇人,气质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存在。
华贵的月白色长发,与怀中少女形状相似的金色瞳眸,她窈窕的身影,忧郁的气质,足以成为所有文学创作者的女神原型。
但唯独有一点缺憾。
那双金色瞳眸中闪烁的,确实是令人非常熟悉的,病态的痴恋之情。
浓厚、黏腻、沉重、令人极端不适的目光,片刻都不愿离开昏迷中的黑发少女。
“要叫你什么?”
一方通行狠狠地咬紧臼齿,像是想要将面前人嚼碎一般,
“我妻由乃?还是——”
“——琴岛世界?”
第82章 幕三十七
围聚在校门口的冰帝学生, 纷纷失去意识,就像断线的机器人军团, 无力地倒在地上。
明明在一分钟前, 大家都毫无异样, 在学生会长迹部景吾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恢复了镇定,正在等待各自家里派车接送。
远坂凛面色难看地蹲下身, 探了探一名少女的鼻息:
“都没有失去生命体征。”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迹部冷笑了一声,
“你们魔术师,都是这种为了胜利枉顾普通人性命的存在吗?”
“说什么呢, 迹部君, 我和你可都是魔术师啊。”
远坂凛无奈地叹了口气。
换作平时, 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留情地与迹部争辩, 然而面前的情况同样让她焦头烂额, 心态失衡。
迹部没有再说什么,哼了一声。
作为冰帝的学生会长与最大投资者, 亲眼目睹自己投注大量心血的学校被弄得千疮百孔,迹部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实际上, 他还没失去理智, 已经是自控力极强的表现了。
很快,救护车和拥有治疗异能的异能者都赶过来了, 可是无论是科技、超能力者、魔法师或者魔术师,甚至是魔术师梅林,都对眼前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唯一的突破口线索来自一位修女。
“这个啊 ……是有献祭意义的魔法阵呢, 我识别不出具体的名称,但构造与反应,与某些同类型魔法大差不离。”
“事前的'印记]早就打入这些'祭品]身体里了。如果进展顺利,他们现在可能已经丧失生命了。”
修女顿了顿,
“但是术式被启动得太早了,准备还不完全。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找到术式的'核心],就有机会逆转。”
远坂凛和迹部对视一眼。
“那个核心,会在哪里出现?”
“不完全的魔法阵会引起反噬。”
修女笃定地说道,
“有很大可能,核心还没来得及离开这个学校。”
…
Saber失去支撑,无力地跪倒在地。
她暗金瞳眸像接线不良的灯泡般停停闪闪,浅淡的蓝从眼角向中心浸润。
她喘着气,唇瓣张张合合,护具的残片崩碎、坠落,化为黑色磷光消散了。
与此同时,剑士战铠上犹如厚重泥质般的黑色涂料寸寸皲裂,露出银白裙铠的灿烂原貌。
Saber痛苦地捂住头顶,她死死咬住下唇,抑制住示弱的□□。
(很痛苦。)
(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宛如身体被一分两半,灵魂被天堂与地狱拉扯,精灵在唱颂歌,女巫尖声大笑,无数声音涌入脑中,其中便有一万倍的痛苦、一万倍的幸福,有一万倍的正义在高喊,便有一万倍的邪恶在滋生。
短短一瞬间,金发英灵战铠包裹的身体已全然被汗水湿透,她遮住一只眼睛——那是只有高洁之士才能拥有的,明亮清澈的眼眸,宝石般的蓝色,即便此刻被迷茫浸透,依然本能地熠熠生辉。
亚瑟王。
只有这个姿态的她,才能有资格持有的称号。
她抬起低垂的头颅,望向前方。
——那里有光。
白色的光、温暖的光、炽烈的光。
纤瘦美丽的人形,被光温柔地抚摸着,他/她有着翠玉色的眼眸,同色系的长发,像月夜湖畔的精灵。
“精灵”的身体悬浮在半空,她/他注视着迷茫中的亚瑟王。
Saber艰难地打开唇瓣,将未竟的话语说了下去:
“你是Berserker。”
“是的,亚瑟王小姐。”
第一次见到真身的英灵一语道出了Saber的真名,然而令Saber焦虑的不是这点。
“为什么……”
她声音嘶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要见到眼前英灵端丽美好的模样,就完全无法联系起之前黑雾裹身的怪物。
狂战士是在召唤时通过追加咒文固定下来的职介,按理说,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他脱离圣杯体系的控制。
然而,眼前的英灵却成功了。
不仅如此。
从英灵娇小美丽的身躯中,源源不断地向外发散着纯白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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