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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臣宠妻日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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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只是出门前松烟被菖蒲揪着耳朵念叨了半日。
  上回陈景书受凉,菖蒲觉得都是松烟照顾不周的缘故。
  “那么晚的天气还骑马回来?别说不小心摔了大爷可怎么办,就是没摔着也得仔细别吹了风啊,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打发人叫辆马车?大爷在那里又不是一时半刻,眼见着天色晚了你就该打发人家来叫安排车去接。”
  松烟直叫委屈:“大爷没说这事,我一时也就没想到。”
  这话气的菖蒲只想砸他的脑袋:“这种事也要主子自己想着,要我们这些跟着的人做什么用?主子出门自然有正事,咱们就得给主子把其他事情顾好了,主子一时耽搁没想到的,你就该为他想到,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出第二回 ,我直接回了太太去。”
  松烟连忙讨饶:“好姐姐,好姐姐,就饶了我这回吧,下次定不敢再有这事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菖蒲,如今陈景书出门,松烟是再不敢叫他骑马了,一律安排坐车,反正他们自己带了个车夫来,使唤着也方便。
  好在不仅松烟被菖蒲耳提面命,陈景书那里菖蒲也是一再说不许他喝酒,还说这是太太吴氏吩咐的。
  陈景书只当自己上回生病叫母亲担心了,何况他自己也不想喝,自然答应下来。
  好在赵书新等人与他在旸兴就认识,这会儿倒不因陈景书不喝酒而恼怒。
  等把联保和府试作保的廪生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陈景书便在第二日去拜见通州知府。
  通州知府姓杨,陈景书只说为周鸿俊的事情而来,杨知府也不好不见,只是王提学如今正在他这里喝茶,杨知府心中直叫麻烦。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怎么偏就今儿都撞在一起了?
  虽然无奈,却还是要见。
  好在陈景书似乎不是故意来给杨知府难堪的,礼数周全,十分客气。
  杨知府心道,只要这陈家大爷不是个张狂的,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因此道:“周鸿俊的案子如今牵涉太多,一时半会儿恐不能有结果,你不妨先安心科考,府试之后再说此事不迟,我见你县试的文章写得极好,莫要为这种事情耽误了自己,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陈景书道:“晚辈自然相信知府大人定会秉公办理,此次前来也是请知府大人不要为无关的事情所牵累,只管断案就好。”
  杨知府的眼神闪了闪问道:“无关的事情?不知是何事?”
  陈景书道:“晚辈刚来不久就听说,有人传言晚辈请京中伯父大人施压,定要置周鸿俊于死地,传言沸沸扬扬似模似样,说的跟真的似的,因担心大人误会,晚辈特来解释,晚辈从无请京中伯父大人插手的意思,周鸿俊的罪名有就是有,无就是无,知府大人心中自有决断,何须旁人多言?”
  杨知府露出笑容道:“这传言本府倒是未曾听说,你也放心,就算听到了,陈大人人品官誉如何,本府自然也清楚,必定不会误会的。”
  陈景书笑道:“看来是晚辈白担心了,大人莫要笑话,晚辈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少,些许风吹草动就惊着了。”
  杨知府自然也安抚他几句,这才叫他回去了。
  等陈景书走了,王提学从后面出来,杨知府问道:“他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王提学道:“年纪不大,牙口倒是锋利!”
  杨知府道:“我看他道理说的没错,周鸿俊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再管了,这桩桩件件皆有人证物证,更何况他暗害陈景书的事情,旸兴县令都能做证人,你一辈子清名难道要为这么个东西毁了不成?”
  王提学叹了口气:“若是旁人,不管也就罢了,旸兴周翰文与我是多年好友,当年也有同年之谊,我初时家境贫寒,去了京城吃住都不好,还多亏他接济,他只周鸿俊一个儿子,如今豁出半辈子的脸面求到我面前,我……你叫我怎么不管。”
  杨知府道:“你管,这事难道就管的了了?人家可是把京城的陈孝祖都抬出来了,那陈景书眼见着是盯准了周鸿俊,若处置不好……人无事还怕御史三句闲谈呢,何况这里头确实有事,我看咱们还是秉公办了,也给自己留点脸面,为周鸿俊这种人把脸面仕途全搭进去,这事我不做,你也别做。”
  王提学道:“我本就不想管,周鸿俊若真是个好的,莫说是我一点脸面,就算是这身官服我也能豁出去了,可……唉,我以后又如何见周兄呢。”
  杨知府哼了一声道:“我看你不如劝劝周翰文,他这个儿子算是废了,趁着自己还没老到不能动,赶紧找个女人再生一个,这样他后半辈子还能有点指望。”
  王提学只是叹气。
  他做了半辈子的官,向来都是清清白白的,如今却掺合到这种事里头,哪里有不头疼的。
  只是这陈景书当真厉害,杨知府不过略有迟疑,他便果断上门来了。
  他今日来,明面上是对杨知府的,可暗地里,哪句话不是针对王提学的?
  面上客气带笑,暗里却握着刀威胁,小小年纪就能做如此事情……
  这周鸿俊怎么就不能有陈景书半分的出息呢!
  王提学暗地里也不由有些埋怨老友,平日里只一味宠着周鸿俊,半点不知管教,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再想随便就给抹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这日黛玉正摆弄着八音盒玩,陈景书送她的数样东西里头,她最喜这个八音盒,既精巧漂亮,声音又清脆好听,上有池塘花鸟,把玩起来也十分可爱。
  其他东西雪雁想玩的黛玉从不管她,只这个八音盒不许雪雁随便乱玩,十分宝贝。
  八音盒只有一首曲子反复播放,黛玉这些日子早把这曲子听的烂熟了,却还是忍不住每日都要拿出来拨弄几下,听一听。
  好像听着这声音,连心里都跟着甜起来似的。
  就连心中的那点挂念都成了甜蜜的烦恼。
  黛玉正想着呢,外头突然传来雪雁的声音:“姑娘!姑娘!”
  见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紫鹃放下手里的针线道:“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般不稳重?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了。”
  雪雁道:“姑娘,大事呢!”
  黛玉合上八音盒问:“什么事你这么着急?”
  雪雁道:“方才陈家的老爷来拜访咱们老爷,我便想着给姑娘打听几句,恰好金盏姐姐出来,我就问了,金盏姐姐说是陈大爷这回府试又中了案首呢,这可不是大事!”
  黛玉听到这话忍不住站起身来:“真的?他又是案首?”
  雪雁道:“金盏姐姐进去倒茶的时候亲耳听见的,这还能有假。”
  黛玉忍不住用帕子掩了唇角,心里高兴,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在房里来回走动,似乎一刻也不能停下来,心里更是把各方神佛都谢了一遍。
  紫鹃道:“这必定是好事呢,只是……陈家老爷好好的来我们家做什么?以前有什么事情只管打发人来说就是了,这会儿能有什么事值得他亲自上门呢?”
  雪雁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金盏姐姐只是进去倒茶,后头的事情,老爷说不要人伺候,就叫他们都出来了。”
  黛玉道:“他们自然是有要紧的正事,哪里是咱们该打听的,快别说。”
  以往贾敏在的时候,林如海官场上的事情她也是不管的,只管好家里就是,黛玉这会儿自然也是这样。
  却不知此事陈孝宗与林如海说的并不是官场上的事情。
  要说起来,陈孝宗心里也疑惑呢,他听了吴氏的话,便想着来给林如海透点口风,也不必其他,只是两家心里有数,等明年黛玉出了孝期再定亲就是了。
  却没想到他才刚把这话的意思暗示出去,林如海也似乎听懂了,紧接着就屏退了下人,只与陈孝宗两人相谈。
  此时林如海道:“兆思公能有这话,我心中已经十分高兴了,实不相瞒,自从拙荆去后,我心里最牵挂的就是这孩子了。”
  陈孝宗点点头:“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是如此呢,她失了母亲,你多担心些也是常有的。”
  林如海道:“倒不仅仅是为这个。”
  见陈孝宗看过来,林如海苦笑道:“于兆思公这里我也不相瞒了,自拙荆去了,我的身体也一日不比一日,请了大夫来看,头年还叫我安心吃药,如今却只说是这一年两年的熬着日子罢了,也说不得是一年还是几年的就去了,那会儿我的玉儿又该怎么办呢。”
  陈孝宗自然也知道这两年林如海的身体不大好,此时宽慰道:“哪里就说这话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只管慢慢调养就是了,别整日拿这些死啊活啊的事情烦自己的心,没病都该闹出病来了,我那里还有前些日子什么……什么国进贡的白参,等会儿叫人拿些给你,据说最是养人的。”
  林如海推辞一番,见推辞不过也只好收下,又继续道:“我也没别的想法,只想着能把玉儿安排妥当了,我就是立时去了也能合眼了,只是她年幼丧母,又无兄弟扶持,若是我也去了,也只是一介孤女罢了,因此之前并不敢向兆思公提这件事情,如今兆思公亲自来说,倒是叫我又是惶恐,又是高兴。”
  陈孝宗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原本林家与陈家虽有些差距,但林如海不过四十多岁,正是升迁的好年纪,他本身又出息,黛玉人品才学相貌都好,这正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可要是林如海一去,黛玉就成了什么都没有的孤女,那时候陈家还愿意要这么个媳妇么?若是陈家借着婚约的事情吞了黛玉的家产,再寻个理由退亲,黛玉又该如何是好?
  黛玉一介孤女,从小无主母教养,想在她身上寻退亲的理由可容易的很,谁又能说陈家的不是呢?
  虽说林如海相信陈家的人品断不至此,可只凭被陈家退亲一条,黛玉日后的路就艰难了。
  林如海这些日子也常常思索,没了他黛玉该怎么办才好。
  原以为至少还有外祖家可以依靠,可如今看来,贾家上下也是糊涂的,老太太虽疼爱黛玉,可到底年纪大了,有不到的地方也是经常的,其他人在林如海在时都对黛玉有所轻视,何况有一日林如海去了?
  陈孝宗此时却道:“今日没有旁人在,我就说几句张狂的话,只凭我兄长在圣上面前的面子,如今瞧着景书也是个出息的,我们家就是娶公主也不是不敢想,可说到底,咱们这样的人家,难道真就只靠着妻族了?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规矩,既不许纳妾,我便想着,也不求家世多高,只求能与景书处的好,这也就够了。”
  林如海倒不是不信这话,当年陈豫连爵位都能辞,陈家自然不是看重官职家产的人家,此时略思索问道:“景哥儿的意思呢?”
  陈孝宗道:“只等他童试考完就与他说这事。”
  林如海点点头:“也好。”
  县试、府试连捷,此时正与赵书新等朋友往金陵去的陈景书当然不知扬州的事,这时候的他正在思考。
  这回要是中了生员,该取个什么字好呢?
  总觉得不管什么字,只要黛玉软软的叫出来都好听呀。
  ……嗯,除了景哥哥。


第28章 
  陈景书到了金陵第一个要看的自然是贡院, 这里将是他以后考试的地方。
  不仅仅是这回院试, 如果他能够通过, 那么接下来的乡试也将在这里。
  本朝初时院试只是在各州府进行考试, 由地方的总督提学巡回各州府,与当地提学官一起主持考试,说起来也不仅仅是为了科举,还有巡查地方,安抚各地读书人, 确保社会稳定的意思。
  不过后来四海安定,天下繁荣,这巡回安抚的职责也就没了,只管科举考试一件事情。
  到了这会儿大家就觉得不方便了, 总督提学只有一个, 而院试得考三天,如果再算上路上的时间, 得了, 少说几个月都得耗在这上头, 再加上能当上总督提学的, 年纪都不小了, 这么每天舟车劳顿的身体也受不了啊,最后干脆取消了巡回这一项, 直接集中起来考。
  因此原本只做乡试, 也就是生员考举人才用的金陵贡院, 如今也成了院试的考场。
  陈景书既然来了金陵, 自然要看一看金陵的贡院。
  比起之前的县试、府试,金陵贡院看起来可要气派多了,哪怕在未开考之前,最多只能走到龙门,不许再往里去,陈景书并赵书新等人还是在外头张望了好一番。
  当然了,贡院的龙门也是要拜一回的。
  甭管心里信不信这个,至少是讨个吉祥的意思。
  院试的基本手续和前头的都差不多,详细到需要往上倒三代的个人信息,五人一组的联保,以及各人作保的廪生。
  和前头两次略有区别的是,前面作保的廪生只需要有廪生的身份就行,不拘是谁,院试却是要官府指定的廪生作保的,这些廪生也基本属于被查过了三代祖宗,自己也是清白干净的才能通过官府审核。
  当然了,陈景书心里也不由嘀咕,这回给廪生送的钱也不能少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旸兴的时候,给作保的廪生送些时蔬瓜果糕点一类也就够了,再包百十钱已经显得很大方,包上几钱银子,那廪生就得乐开了花,当时给的最多的陈景书也不过是给了一两银子,可如今院试,最高的据说塞了二两银子呢。
  陈景书啧了一声,却也不打算做什么冤大头,只是并赵书新几人,每人一两银子并一些果蔬糕点送去罢了,倒是他们要去的时候刚巧从扬州来的吴玉棠等人也到了,这回府试带草社有三人通过,除了吴玉棠之外,郑沄也挂着尾巴过了,倒是当初结社时和吴玉棠唱反调的王兄王文兴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绩。
  大家遇到也是热闹,陈景书给两面介绍了之后,几人干脆决定一起去,每人一两银子几盒糕点,另外又凑一两银子一起买些时下的果蔬肉类送去,倒是吴玉棠很大方的表示这一两银子他出了,不必各人再凑零钱,也麻烦。
  陈景书一笑,也不在意吴玉棠这明显的交好行为。
  早说了,作为社首的吴玉棠有点小心机也不算坏事,只要他别用这心机算计害人,这还当得一件好事呢。
  不过却因为他们一群人凑在一起,买的东西自然也一起送去,堆在一起倒是显得很壮观。
  陈景书暗地里不由嘀咕,这一个廪生少说几十上百的作保,每人都送这些,光点心就有几百盒,也不知这廪生何年何月才吃的完。
  似乎是看出陈景书暗地里所想,吴玉棠小声在他耳边道:“这些东西后面可有去处呢,除了自己留下一些,其他多数是再转给酒楼茶社一类的地方,也能赚不少银子呢。”
  陈景书恍然大悟:“这每逢科考对这些廪生来说岂不就是天上掉钱的日子?”
  吴玉棠笑道:“谁说不是呢。”
  不过因为带草社有人来,陈景书总算不用麻烦赵书新给他介绍一起联保的童生了,赵书新倒也爽快,算一算他和陈景书两人,再并上带草社的另外三人,刚巧凑五个人,也痛快与他们联保,懒得再去找别人了。
  倒是郑沄很有些看好戏的意思:“这回府试玉二哥可又是案首,我听说景哥儿也是案首?”
  陈景书道:“吴社首又中了案首?我先前竟不知道,还未恭喜你呢。”
  吴玉棠笑道:“这有什么,你我都是案首,互相恭喜来恭喜去,岂不也好笑?”
  郑沄不知怎么就在脑海里想出了陈景书了吴玉棠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你一句恭喜我一句恭喜,拜来拜去,没完没了,觉得果真好笑,竟真的大笑起来。
  王文兴见不得他那样子,道:“又发什么疯,在扬州如此倒也罢了,到了金陵还这样,没得丢了咱扬州人的脸。”
  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郑沄早习惯了王文兴时不时刺他几句,这会儿也不恼,反而把自己想的事情说了,惹的王文兴也笑了起来,赵书新见他们两人凑成一团笑的停不下来,也去问,最后跟着笑到了一起去。
  陈景书也懒得管那三人,只是对吴玉棠问道:“不知你们的住处定下了没有?”
  吴玉棠道:“正叫了小厮去打听呢,客栈里已经快住满了,何况就算没住满我们也不想去,毕竟人多吵嚷,哪里是读书备考的地方,只是其他地方多数狭仄,住不了那么多人,我们又不想分开住,原本在前街找个院子,又大又宽敞,再来几个人也够的,只是一个月就要二十两银子,我们虽不缺这点银子,却也不想白花钱。”
  陈景书问了详细,随即笑道:“这可巧了,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和赵兄与你们同住。”
  赵书新听到说自己,不由探过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陈景书道:“赵兄这两日不正抱怨客栈里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吵闹,整日不得安宁么?咱们吴社首倒是有一处好房子,只是平均算了,每人一月也要四两银子呢,我说要是能住,咱们就一起租了。”
  赵书新问了几句,知道那房子确实好,顿时笑道:“这有什么,不过四两银子,住客栈也没比这便宜什么,何况又吵闹,咱们自己租房子倒是很好。”
  于是一行人又重新转回前街去,把原本吴玉棠看好的院子租了下来,院子确实宽敞,他们五人住着每个人都能分到两间房,又清净,确实比客栈好得多。
  因为大家都是提早来,距离院试还有近一月的时间,平日里便也一起读书,写点文章之类。
  郑沄不耐烦这些,他自觉自己府试都是凭着运气挂在尾巴上过的,这回院试肯定没戏,干脆每日跑出门去玩,金陵繁华简直要迷花了他的眼,吴玉棠说了几次,见劝不住他也就不管了。
  陈景书学习倒是真的认真起来,并且真切的感受到了压力。
  他是案首,吴玉棠也是案首,这回还有其他州府的案首也必定都来了,再加上其他隐藏其中的高手,恐怕稍不留神就要被甩出十名以外去,旁人不好说,但吴玉棠确实是需要陈景书谨慎对待的。
  吴玉棠的制艺严格论起来确实不如陈景书,但差距也不大,何况陈景书觉得吴玉棠的优点是比他更加圆滑,若论用文章笔墨讨好主考官,吴玉棠比他更加擅长。
  在互相差距不大的情况下,主考官的喜好就成了决定大家名次的关键。
  陈景书这回只收到了家里说给他的,关于朱总督提学,也称朱总督学的基本资料和不能犯的忌讳,至于文风笔墨该如何斟酌,就得靠陈景书自己。
  陈景书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虽对再得案首有些忐忑,但考到了今日,他对通过院试是半点不担心的,不由自己琢磨起来,有时候有些想法也拿出来与大家一起讨论。
  王文兴直说陈景书不藏私。
  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吴玉棠就拿来了几十篇制艺,道:“这是我这几日在朱总督学往年取中的卷子当中精挑细选出来了,应该能看出些东西来。”
  王文兴这回倒是惊讶了:“我以前竟看错了你。”
  吴玉棠笑问:“觉得我是个面上和善,内里藏奸,遇事困难大家上,好处自己吞的人?”
  王文兴尴尬一笑:“倒也……没那么不堪。”
  却也没否认自己以前确实觉得吴玉棠太过圆滑,瞧着和善,心却不一定就好。
  陈景书道:“行了,咱先把这些文章分一分,每人拿几篇回去看了,明儿再交换讨论心得。”
  吴玉棠也不纠缠之前的话题,道:“也好,说起来,今晚我去景书那里,若论社中制艺最好的,我自大说一句,也就是我和景书最好了,我和他先讨论个章程出来,明日咱们再细说。”
  赵书新则有些迟疑,这些显然都是带草社的人,他一个外人又是拿制艺,又是听技巧的,未免就有些不好吧?
  吴玉棠见有一份制艺没人拿,抬头就看到了赵书新,立刻笑道:“赵兄拿着吧,咱们大家住在一起,又参加同场考试,谁还避着谁不成?”
  陈景书也道:“赵兄拿着吧,榜上名次是各凭本事的事情,何况咱们这里郑沄兄显见是不想看的,正好少个人。”
  赵书新迟疑一下,还是道:“好,既然如此,我承各位的人情了。”
  说罢也不扭捏,只管把剩下的那几篇文章拿了,想的也是回去好好琢磨,明日也得说出些东西才好。
  到了晚间吴玉棠果然来找陈景书,陈景书这会儿才问道:“我见你有些急躁,是为了什么事?”
  吴玉棠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竟让你看出来啦?”
  陈景书道:“你今日这一番动作,我要是再看不出来,岂不是个瞎子?”
  吴玉棠道:“也不瞒你,咱们带草社是新结的文社,社中虽有你我两个案首,但到底没个生员,自然被其他文社瞧不起,人家总有几个生员在,廪生也是有的,有些文社里头还有举人,我就想着,一时半会儿的咱们是不能有举人了,但至少这回也考几个生员回去,若能得案首,就更是一件大喜事了。”
  说着指了指自己和陈景书:“咱们俩不管是谁中了案首,带草社都算有了个小三元,这说起来比寻常举人还风光些呢,只是院试到底不比其他,想中案首哪里容易。”
  陈景书点点头:“尽人事听天命吧。”
  心中却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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