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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梁祝那些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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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拼命的骗自己说洛阳城保得住，大哥会好起来，可惜天不随人愿，那日大哥还是倒在了城头上，王贵、薛平红着眼喊我的时候，我正巡视到了北门。
几乎忘记自己是如何到的前军大帐，我只记得我走到大哥榻前的时候，他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轻骑营的将士围满了营帐，榻前的桌案之上宣纸上写了两行大字：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咚咚咚的洛阳城外，似乎有马蹄声再次传来，看着榻上之人，我自动忽略了当是敌军又来攻城的想法，眼泪止不住哗哗而下，我以为我还能忍着心痛笑着让他放心，可我真的做不到。我跪在榻前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哭着唤他，可他依旧是对着我笑。
孩子般的笑，颤颤的朝我伸出手，我轻轻将他的手放到脸上，却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小声呢喃，细细听之，说的却是 ：阿韵……别怕，来的定是……桓将军……不要怕……
不怕，不怕，来的是谁我都不怕，只要大哥在，我什么都不怕。只要大哥在……
可惜，他终还是不在了……
☆、51第五十一章 征虏将军
大哥走了；还记得那日我握着他的手；死死不肯放；帐外轻骑营的将士们生生跪了一地，痛哭哽咽之声；传遍整个洛阳城，悲痛的情绪压得人喘不过气。
当城头上守卫士兵报告，洛阳城的不远处的传来的军队，打着的真的是‘桓’字大旗的时候；我心中除了无限的悲痛之外；满满的都是震惊。北伐大军竟然行军到了洛阳城；洛阳竟然保住了！
洛阳城保住了！大哥；你起来看一眼啊！我心中无声呼喊。忽然想起前几日他强撑着身体站在城头远眺，日日盼的就是北伐大军吧。
洛阳之危解了；桓温亲自来了，我知道我应该代表大哥出去迎接的，可是没办法啊，这连日来的劳累悲痛打击早就已经将我的意志打垮，走在城楼台阶上，却是一阵有一阵的眩晕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晕倒在了城楼前。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我没想到的是，睁开眼睛看到的那人竟然会是马才。
再见到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的面色明显看起来苍白的很，他见我醒来竟是激动的哭了出来，可我见到他时却并没有原本想象中的那样高兴。我呆呆的望着他，突然想起在洛阳城里曾经的寂静无助，甚至有些绝望的夜晚，是多么多么的希望马才能守在我身边，每每巡城完毕，我守在大哥床前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状况一天天变早糟糕的时候，也会偷偷的找个角落，哭着自言：
看，才兄，没有你在身边，我竟连大哥也留不住。
“对不起，阿韵，我来晚了。”马才一双星眸含泪，满目柔情。他上前拥住我的时候，我方才回神，泪水竟然不知不觉又流了满面，虽是就别重逢，但是我笑不出来，我本来想着自己或许该揍他一顿的。
想起他那日弃我而去的情形，心中不免置了些气，我擦干眼泪不去看他，倔强的推开他想要下床，可他却紧紧的抱住我，声音哽咽：“阿韵！对不起，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混蛋！混蛋，你为什么才来，大哥……大哥他走了，你知不知道，大哥……他再也回不来了……”我想打他，可是我却抱着他哭了，抱得紧紧的，放声大哭，伤心欲绝！
我满腹的委屈仿佛找到了释放的出口一般，再也压制不住。
抱着他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累了，嗓子都沙哑的说不出声，马统端来好些吃米粥，我虽然早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但却没有一点胃口，吃不下。可马才不让，一直坚持让先吃点东西，说不过他，只能勉强喝了一碗米汤之后，他方才小心翼翼的亲自帮我穿鞋、穿衣，扶着我出了大帐。
整个将军府似乎还沉浸在一片沉痛的气氛之中，硕大的府邸，前前后后、满满当当的全是扎的人眼生疼的雪白，前庭后院白绫翻飞，飒飒作响，直刺的我的耳膜生生作痛。其实大军追悼吊唁征虏将军的时间早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听说送葬那天，洛阳城的军民全都不约而同出来相送，桓温亲自扶棺相送，亲自守灵一天方才出了洛阳，又重新回去主持北伐大事。
大哥和守城阵亡的将士们一同被葬在了洛阳城东的一座山丘上，是一所幽静的地方，小桥流水，竹林环绕。我跪在墓前，久久不愿起身，记得大哥常说大丈夫征战沙场不过马革裹尸还，可如今临终去却写下一句：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是不是他知道自己若埋骨他乡，我会自责到死，所以他才会临终之时挥毫泼墨写下这句安慰的话。
“阿韵，不要再自责了，大哥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的。大哥戎马一生，最后能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葬在此处，也算是无憾了。”马才不知何时又走到我身边，“桓将军说，这次洛阳城保得住，大哥功不可没，此次不幸罹难，实乃我大晋的损失，他定会如实禀报朝廷，进行追封嘉奖。”
其实我也知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生死本就等闲的道理。听薛平说大哥其实早已算到，那几日燕军停止攻城的原因定是是后方遇到了我军奇袭。大哥身受重伤，苦苦撑了多日，就是因为那股信念撑到桓温大军前来，如今大军来了，洛阳城和轻骑营都保住了，所以他才能终于放下心了。
其实细细想起来，说句良心话，我与王玄之的感情交际也并非是有多深，只不过去年在书院里他当了我们几个月的老师，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却是最最温暖无私，在心中我早就把他当成了最敬爱的大哥。他这一走，我都伤心至此，不知身在会稽的王羲之他们会是如何的心情了。
“桓将军本来的计划是亲率五万步骑兵自兖州出发，北伐燕军都城，经过千难万险方才到达金乡，但由于天旱原因，汴水断流，漕运难通，北伐大军受阻。桓将军方才趁着下令派人生凿巨野三百里的空当里，亲率两万骑兵前来营救洛阳城。”马才扶起我，看着大哥的墓碑，皱眉言道，“所以桓将军这次打算改变计划，分两路向燕都进发，一路是由洛阳沿黄河6路东进，一路自金乡沿汶水、清水、黄河水路西进，两军在枋头汇合，一举消灭燕军，攻下邺城！”
马才越说情绪越是激昂，两眼望着远方晴空目光灼灼，仿似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建功立业，征战沙场！见他如此我不由浑身一震，“如此说来，这北伐大军若非因天旱水运受阻，顺利一路沿河北上，那桓将军是不是就会放弃洛阳这一路！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想着要放弃洛阳的！”
“阿韵！”马才见我如此说，不由一惊，见我盯住他，连忙转过头去，不再言语。我见他默认心却是开始发凉，“既然桓将军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走洛阳这一路，那他为何还要命令大哥死守洛阳城！”
“当然不是，阿韵，你不要乱想，桓将军最后不是派兵来了吗，大哥之事是个意外，打仗哪有不牺牲的。”说到此时，马才忽然一怔，之后又摇头接着说道，“只不过大哥这一走，轻骑营便没了将领，桓将军知道轻骑营里的将士个个都是难得的精英，也知道他们和大哥的感情，所以桓将军决定，以后……轻骑营就交给你来接管。”
“我？！”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大吃一惊，桓温竟然要我领兵！
“不错！轻骑营本就是王家军，洛阳城能守得住，你也是大功一件，这个是桓将军让我给你的。”马才自怀中拿出大哥的三品征虏将军大印，郑重的交到我手上，严肃道，“洛阳城之危虽解，但河南洛阳周边的许昌、陈郡等地还在燕军手中，所以两万北伐大军驻扎在洛阳城外十里处，自也不能在洛阳久留，所以……桓将军让你接替大哥的职位，接手兵权！即日起便和我一同领这两万大军，东进北伐燕军！”
“……！”有些颤抖的接过军印，我此时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在此种情况下得了兵权，接替了大哥的兵权，可是若是让我选，我自然还是希望大哥没事的。清风拂过，吹得墓碑之后的竹林飒飒作响，吹得我的心中再也平静不了。
紧紧握了手中大印，心中暗下决心：大哥，你放心吧，以后轻骑营就交给我，这条路以后就让我替你走，大晋朝我来替你守。
“大哥，你放心，以后我定会好好守着阿韵，再不会放手。阿韵，你既然逃了谢家的婚，不如就逃一辈子吧，逃到右军大人不再阻我去会稽提亲为止。”马才笑着来过我的手，对着墓碑言道，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笑的如沐春风，竟让我有一刻的恍惚，他这一笑竟是同大哥一样让人心里发暖。
再经马才自己解释，他之所以能被桓温赏识，是在年前的时候，大哥同谢安、桓温在都城建康相聚的时候，桓温无意中的知大哥去尼山书院教过学的事，谈论起来之时，大哥便将马才对时局的见解以及将来的理想都说给了桓温听，桓温听罢当即大喜。当下定决心想要北伐之时，便特别找时间召见了马才，经过一番谈论之后，马才想要开阔疆土，保家卫国的大志胸怀深的武将出身的大司马桓温的赞赏，所以马才自书院归家之后，便被皇上封为四品游击将军，跟随桓温左右。
虽然他是这样解释，但我还是有些疑惑，桓温现如今贵为大司马，位列三公，掌管全国的军务军政，是全国最高的军事长官，手掌大权，说不好听的，他说的职权甚至比之于皇上还要高，怎么会如此看重一个小小的太守之子？后来想想也就了然，现在南朝的士族子弟大都一味想着贪图享乐，追求精神自由，很少还会有想马才这样以想要征战沙场，恢复神舟，青史留名为理想的学子，马才这想法无疑与桓温的理想不谋而合，何况还受到王玄之的极力推荐，怎能不得到赏识重用。
再想起大哥之时，心中又是一怔，其实暗地里他不知道帮我们做了多少努力啊！大哥是英雄，毋庸置疑，我想不光是我，还有整个洛阳城的百姓，甚至大晋朝的军民都会永远记住他，永远怀念他。
“马才！”再望一眼身前墓碑之后的傲骨青竹，心情莫名舒畅了许多，我侧头轻笑一声朝身侧之人叫道。
“什么？”马才看见我朝他笑，不由一怔。
“我是三品征虏将军，你是四品游击将军，嗯……”
“怎样？”见我音调突然转了个弯，马才不由眼眉一挑。
“你是不是要先叫声‘大人’听听？”
“……”
☆、52第五十二章 军中往事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马才不揭穿我是他好心，我这个三品征虏将军的名号也不过就是挂着个牌子罢了；除了能领着的轻骑营之外，也没多大的实际权力；哪能比的过靠桓温赏识、提拔且亲自带在身边的马才实权和威望大。
派人送了家书；领军出了洛阳城，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桓温一路领主军北上黄河逼近枋头；燕都邺城受到威胁；所以原本驻扎扎河南的燕军已经被迫后撤回防，自家老巢受到威胁，那还顾得上再分撒兵力南下。所以，这几日我们这西路大军只是以轻骑营开路，便很轻松的拿下了几座原本被燕军侵占的城池，不过这军功立的有些太过轻易，反而到让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马才很忙，忙的快连说话的空儿都没有了，但我却很闲。就因为我上次晚上巡营回来，在军帐中脱了铠甲换上平时长袍衣襟的时候，被马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瘦了好一大圈，原本紧身的长袍现在再穿在身上却是宽松的很，所以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让我插手营中的这些琐事，虽然我自己觉得行军打仗瘦几斤肉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所以，马才就这样‘霸道’的将我日常的杂活也给拦了过去，平时还只准我在帐中练练字、看看书，还将马统踹到了我帐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整天神经兮兮的，怎么说都不听，好想就怕把我给累着了一般。搞得我实在是很无语，我是三品将军哎，你整天用得着像养媳妇一样养着我吗？不过好在因为一切顺利，行军不到一月便已经提早到达枋头，两万大军在离枋头三十里处扎营，按兵不动，等待东路桓温大军的到来。
“马统！让你去拿的行军地图拿到了没有啊！”前军大帐营中，我放下手中兵书，瞄了一眼在旁边有些打瞌睡的马统问道。
“启禀王将军，早就拿来了，小的这就去拿给您。”马统一个激灵起身，忙道。
“小马统，跟你说过过少次了，不要这么生疏，叫我王公子就行。”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无奈安慰道，马才这家伙怎么虐待马统的，至于吓成这样吗。
“嘿嘿，王公子，马统记住了。”马统将行军地图拿过来，挂在床榻的营帐前，对我笑道。
下床看着一眼地图，我随口问道：“小马统，你说你们家公子最近是不是有点神经兮兮的啊？从这一个月的行军我就看出来了，他好想有点急躁啊。”
“我家公子现在正得桓大将军器重，当然要努力些了，要不然以后再去会稽还会被轰出来的。”马统嘟着脸，撇撇嘴有些不服气道。
心中一怔，忽然想起来，好像前几个月马才的去向我都不知道啊，“马统，听说……我离开尼山书院之后，马才也回了家，那日你们还去会稽找过我……算了，先不说这个。我想知道，出了书院之后我们初见那日，在路上马才为何要弃我而去？”这事儿我一直没有问过马才，原本忘了，现在一时好奇，反倒又想起来了。
马统性子直爽，一听我问此事，便开始絮叨起来：“王公子啊，你是不知道，自从你里开书院之后，公子他就想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闷闷不乐的，脾气时而暴躁，时而沉静，他还常常课也不上了就在后山竹林里发呆，让人一点儿都摸不透。然后又过了没几天，公子就突然说是要休学回家，我当时还纳闷呢，公子怎么学业未成就要回家，不过还好，公子一回家就被朝廷封了个尚书曹郎，有了兵权，奉命缴贼……”
马统啰嗦这方面还真的是跟灵芝有点相像，我只是静静听着也不打断他，马统啰啰嗦了一大堆才终于将事情说到了重点上：“公子缴贼有功，被皇上下旨赏赐好好的夸奖了一番，老爷很高兴，偶然提起王公子的近况来。公子想了一番，像是才发现杭州其实离着会稽很近一样，高兴之余就盛装打扮了一番，带着好些礼物想偷偷的去会稽看看你，却没想到还没到剡县，就碰到了谢先生和王家二公子。王公子啊，你那二哥可真是不讲道理，我家公子明明很有礼貌的上去打招呼后，却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我家公子他就是那日脾气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跟他冲突的，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教训他了！”
马统有些愤愤的继续说道：“我家公子好生相劝，只不过是想要见你一面而已，可是王你那二哥不再多说废话，就派人将我和公子给赶了出来，还说我们要是再踏进剡县一步就让马家好看，还说……还说王公子，不，是王姑娘，已经和谢家订了婚，谢丞相和王右军亲自主婚，七月初五便是两家再度结亲之时，让我家公子趁早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然后呢？后来呢？”见马统突然停下，我连忙追问，心中一怔，光凭想象也知道，马才当时的心情定然也是苦涩的吧。
“公子自然不相信王姑娘你会这么绝情，便请求二公子，让我家公子见你一面，问个清楚。那二公子当然不让，让人将公子打了一顿，赶出了剡县。但是公子并不气馁，因为他始终相信，你一定会在七月初五之前去杭州太守府找他，给他个说法，可是公子苦苦等了多日也不见你去。七月初五那日，杭州下了小雨，公子就在雨中痛哭着跪了整整一天。”马统说着眼睛便开始泛红起来，“我知道公子本来是想去抢亲的，可是不行，跟谢家比起来，马家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弱小。”
我听罢心中早已是震惊不已，我本以为此事不会传到马才耳中，何况七月初五那日我早已经跑出王府，已经在去洛阳的路上了。怪不得马才那日不想搭理我，我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这事要是换了我，我也得伤心死，想想心就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马才那时该是如何的心伤绝望。
“那日之后公子便发了高烧，恰巧此时桓温大将军召见，公子方才强打起精神去见了桓将军，在将军府住了几日之后，桓将军便请了圣旨封了公子为四品游击将军，将公子留在身边予以重用。”
“可是，会稽七月初五根本就没有举行过任何婚礼，婚礼取消，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那时候我早就跑了啊。”我深呼一口起定定神说道。
“那时候我的心早已乱了，只要一想起来你嫁给了别人，心中便满满的都是仇恨和绝望。”身后突然传了马才有些沙哑的声音，我忙回头发现他一身黑银铠甲，眼神之中便有一丝悲痛蔓延。
“所以我一直在向桓将军请战到前线杀敌，当是心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我要立功，成为一个强者，拥有比谢家还要高的地位，让你二哥看看，其实我马才比谢玄更加优秀，我想让他后悔，让你……也后悔。没见到你时，其实我心中是怨恨的，我以为你已经成了谢玄的妻子，若是这辈子能有缘再见一次，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可是那日一见到你时，却再没有了开口的勇气。”马才走过来，拥住有些发呆的我，眼神泛红接着说道，“后来，我才不经意间得知，原来七月初五那日，王谢两家根本就没有人结过亲，我才猛然清醒过来。阿韵你知道吗？我在得知自己还有机会的时候是多么的高兴，当时我在心中便一遍又一遍的发誓，我马才此生定要娶阿韵为妻！收到大哥的求救信之后，我便苦苦请求桓将军派兵援救洛阳城……可惜大哥还是……”
“阿韵，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不信任你了。”马才红着眼睛，看着我郑重言道。
再提起大哥时，心中难免感伤，原来那几日马才过的也不比我强到哪里去，我无奈苦笑，但却不由的也拥紧了他：“明明连谢玄也想的到我会逃婚的，你怎么就想不到。”
“公子啊，他是一遇到王姑娘的事脑子就变得迟钝了。”一旁马统一脸严肃的言道。
我心又是一怔，刚想问问马才是不是真的，却一个没想到他突然就霸道的强吻上来，没想到他会守着马统的面就突然这样，我脸上一红，却到底是没有推开他。
“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谢玄！”马才脸色一变瞪着眼睛，眼眉一挑，装作有些生气的对着我说道，“否则下次，可就不是亲亲这么简单了。”
我不由脸色一黑，马才这家伙感情是一朝得势就跟我得瑟起来了！又开始傲娇了啊！“马才，你这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当时是谁说的自比柳下惠，不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动个嘴而已。”马才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差点让我有点想抽他的冲动。
“只是动个嘴？”我不由重挑眉复问。
“啊？要不然阿韵，你其实还想让我动个手？”马才突然有些坏笑的看着我，说话间又凑上前来。
我不由一怔，这家伙不是该说什么自己虽不比柳下惠但也自言是个君子之类的话吗？什么时候变了个无赖的样子！
“嘿嘿，公子，您这样子要是让柔姑娘知道，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在一旁的马统，不合时宜的凑上来笑嘻嘻的言道。
“柔姑娘？”明显觉得马才的身体忽然一怔，我眯眯眼睛，温柔的笑着重复道。
“阿韵，阿韵，你别这么看我好不好，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柔姑娘。”马才赶紧放开我的手，后退两步狡辩道。
“哎？公子，你那日在将军府不是还说柔姑娘那什么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什么的吗？”马统挠挠头疑惑道。
“马统，你给我闭嘴！”
“好啊马才！真是看不出来啊！”几日不见是给我出去拈花惹草了。
“阿韵！你别听马统胡说，我跟那什么柔姑娘真的不熟。”
“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吗？”
“哎，阿韵，你别走啊，听我解释啊！”
“既然不熟，还解释什么？”
“阿韵！”
☆、53第五十三章 两军汇合
“哼！一见钟情？”茶杯咔的一声重重砸在桌子上；我看着现在正低头坐在桌子上细细研究行军地图的马才一眼，心情忽然很不爽！虽然马才将马统一脚踢出了我的前军大帐；但是我还是从马统嘴里套出了实情。
听马统说这柔姑娘来头还不小！柔姑娘姓桓，正是桓温将军的小女儿！那日马才是发着烧强忍着病痛去将军府的；马才去将军府留给了桓温将军一个好印象；桓将军一高兴就留了马才在将军府住了几日，还顺便养了养病；恰巧那几日桓将军的家属也去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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