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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梁祝那些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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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世人眼中他成不了一流名望的事实!
  难道说,桓温造反的原因就是想要改变世俗偏见,废除门阀制度吗?难道这就是他不喜欢我的原因,因为我顶着当时最大的士族琅琊王家的名号?那大哥为何会得桓将军如此重视?他为何还要给王玄之这么大的兵权呢?
  等等!大哥……王玄之,琅琊王家,洛阳城!脑袋忽然‘嗡’的一下子,让我脸色不由唰得变了苍白。
  难道……难道当初我的怀疑是对的?!桓温让大哥去守他原本早想放弃了的洛阳城,就是想要除去大哥!他本来就是故意的,可是听了马才的请求之后,中途又后了悔,所以又亲自领军去救洛阳,却还是晚了一步!大哥逝世之后,他本来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大哥手中的兵权,但是因为惭愧,或者说是找心理安慰,亦或者是不让人引起怀疑,所以就将一半兵权留给了当是没有半分领兵经验的我!
  自顾猜想到这儿,我突然感觉浑身都打了个冷颤,额头上不自觉的有几滴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或许桓温没想到我也有几分真本事,没能如愿以偿的让我带领轻骑营自生自灭吧。那若真是如此,那今日他如何能留我?
  “大将军,既然阿、王韵之她并非故意冒犯,也未曾引起什么损失,那请看在昔日他与才三载同窗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马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前,抱拳请求道。
  “才啊,本将军何时说过要治他的罪了?王将军刚刚说他担心燕兵来犯睡不着觉,亲自出营巡视,不愧是玄之的胞弟,一样的爱兵如子,如此敬业的好将士,本将军怎么舍得罚。”桓温说话间已走到我面前,我低着头只能看见他一双黑色长靴走来走去,营帐之中静的可怕,桓温的声音不大,传进耳中却清晰异常,心就像提到了嗓子眼一般,跪在地上的腿已经麻木了都不自知,桓将军这无形施加上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
  “征虏将军王韵之听令!”桓温突然语气一转,声音凛冽道。
  “末将在!”
  “明日大军退到襄邑,本将军就让你做前锋,若是再遇到燕军来袭,命你带领轻骑营与燕军周旋,掩护大军后撤。”语气冰冷,不带一分感情。
  我猛然一惊,大军若想早点回到建康,必须经过襄邑东涧,可这地方这明摆着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让我带领轻骑营做前锋去探路,不是明白着去做诱饵引出伏兵,就是让我去送死吗!我可以拒绝吗?这是军令,自然拒绝不了,我很相信,如果我现在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敢把我推出按军令处置了,管我是不是什么琅琊王家的人。
  “末将……”
  “才请命,原做先锋,为大军开道。”我一句末将领命还未说出口,久未出声的马才突然也单膝跪到我身边,先我一步请命道。我又是一惊,这笨蛋不知道这是桓温专门给我设的局吗?
  “才!你这是做什么?你有更重要的任务,你的任务是带领大军主力撤退,只要把大军主力安全带回建康,你的马家军就是大功一件,这样我才能向皇上请命,再次提拔你,你难道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桓温对马才说这话的时候,俨然就是一副慈父敦敦教导的样子,这么明显的将这话说出来,明显的已经拿我当个死人了吧。不行,我得想办法脱身才行。
  “才啊,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柔儿交给你?”马才还想在说话,却别桓温一句话又给堵了回去。
  柔儿?心脏一滞,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马才,正对上他一双有些惊慌的眼眸,只是一眼,他就赶紧侧开了。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桓温要对马才这么好了,他竟然已经将马才内定为自家女婿了!
  “大将军,才说过,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真的不能娶柔姑娘的。”马才看着我急着辩解。
  “大胆!你、你……若非为了柔儿我、我!”桓温听罢立马变了脸色,生气的轻咳几声,竟是一副将要晕倒的样子。
  马才大惊,赶紧起身扶住他,担忧的劝道:“将军!将军,您身体不适,就先休息一会儿,将军提拔之恩,才此生难忘,只是……这娶亲一事儿……”
  “够了!本将军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待我大军平安撤回建康在做打算。”桓温扶着马才坐上床榻,一抬手说道。
  我再也听不下去他们的言论,真是可笑,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马才你既然知道桓温想要造反还要跟他走的这么近,到底是何居心?这可是要造反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严重性!
  “征虏将军王韵之领命!明日带领轻骑营做行路先锋,为大军开道,必定誓死掩护大军主力安全退回建康。桓将军早些休息,不必担心,末将现在就去准备,必不会辜负将军重托!”不等桓温下令我便起身,忍着腿上传了的不适,除了司马大帐。
  “阿韵!”马才在帐中还想要追出来,我没等他,已经快步朝着大军后方的轻骑营中窜去。秋季的晚风吹得我浑身发凉,冷汗湿透衣衫,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握紧腰间挂好的佩剑,其实我领了军令是早已做好了打算。桓温对我的态度明显已经存了杀心,我和轻骑营都不能再留在桓温身边,否则必死无疑。不过若是明日我当了前锋,虽然与燕军的一场恶战免不了,但是好处却是不少,一来真的可以掩护大军安全后撤,二来可以断了马才领军当前锋的念头,三来,若是有幸没有战死,还能趁机带着轻骑营脱离桓温大军,自求生路,早先一步到达建康,将此事报给王羲之或是谢安,让他们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只不过我这样冒险的替自己做好后路,最对不起的还属轻骑营的将士们,再一想到大哥,我的心中就痛的无以复加,若是大哥知道自己是被自己最尊敬的桓将军设计的,知道自己曾经最尊敬过的桓将军想要造反,那会是怎样的心情……
  第二日天还未亮,我便作为先锋领着轻骑营和五千兵马先去前方探路了,果然不出所料,襄邑东涧里,燕军早就在此埋伏了四千精骑兵,不过我早已有所准备,派人反围攻之,经过轻骑营一阵血拼,两边打得是成焦灼之势。轻骑营将燕军骑兵引出东涧,引到涧口,利用左右荒山地势,一把大火,将埋伏的四千燕骑烧个了片甲不留。桓温则趁机带领着马才等几位将军领剩余大军趁机快速度过这不利于步兵施展的危险之地。
  不过想就没想到的是,慕容垂竟然还有后招,亲自带领八千铁骑连夜赶到晋军后方,大肆截杀留在晋军后方的步兵,我军损失不可估量。两军在襄邑的这场大战,燕军损失四千骑兵,晋军却也损了上万步兵,战况之惨烈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轻骑营自然不能撤退,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着硬上,战场之上最是无情,刀光剑影之下只剩下片片血红,敌众我寡,看着轻骑营的将士们一个个的落马,我的心情已不能用悲痛来形容。
  一枪扫喉,将眼前之人打下马,看着不远处薛平正被一个身穿黑银铠甲,头顶红缨,手提长槊,一个重劈竟将原本想横枪挡开的薛平差点劈下马去,薛平手臂受了伤,怎敌的住那人一副拼命地架势!眼看这那人紧接着又一个侧身横刺,薛平躲闪不及就要命丧,我来不及多思已经催马上前挥枪挡开,拿在手中的长枪轻颤,心底也是狠狠一震,这人好大的力气!
  “将军小心!此人就是慕容垂!你敌不过他,我来掩护,你快撤退!”薛平捂住臂上伤口,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看清眼前之人是我,不由一惊,喘着粗气急道。
  “擒贼先擒王!”我身为将军,当然不能让受伤的薛平来救,一听眼前之人便是慕容垂,来不及多想,我已挥枪迎上他的长槊,只要打退了慕容垂,一切都危机都迎刃而解。
  银光一闪,带着凛冽杀气的长槊不带一丝迟疑朝着我的脑袋便狠狠刺来,我坐在马背上一个仰身险险躲过,右手执枪‘锵’的一声用尽全力挡开。只是一招,我脸色便一阵发白,若是硬碰硬,毫无疑问我定会死在他手里的!只得变换招式以巧打力,才勉强能将他霸道的招式挡下,可是这样一来我却被动了起来,被他步步紧逼的想退也退不了。薛平被几人缠住,对我这边也是无能为力,我看着他吃力的样子也只能干着急。
  “枪法不错,只可惜力道不足!”慕容垂轻哼一声,冷厉的眼眸之中散发阵阵寒光,不待我再反应,他策马扬蹄,长槊忽然一转从空中又照着我的脑袋狠狠劈了下来,我低首举枪相挡,一时枪槊相击,我只觉胸中一股血气上涌,眼前直冒金星,他这一击的力道之大,让我握枪的虎口几乎都要崩裂。
  只见他紧接着冷笑一声,突然长槊撑地竟是从马上跳了起来,双腿架着疾风狠狠提来,下意识横枪挡在胸前,却被他的攻势一下子从马背上踢了出去!
  “将军!”随着身后薛平的一声疾呼,我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口中一甜,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可惜慕容垂一点喘息的机会也未留给我,他坐在马上紧接着长槊一凛又朝我狠狠刺来,薛平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朝这边赶也来不及挡住!眼前忽然寒光一闪,心跳停滞,我甚至想象到自己惨死在慕容垂槊下的样子,下意识闭了双眼,我命休矣!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只听‘锵’的一声,脸上一阵刺痛传来。“阿韵!”听见那声熟悉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正看见原本应该领着大军撤退的马才焦急的朝着我策马狂奔而来,而一侧扎着的正是被马才刚刚狠狠掷过来的长枪,击偏的慕容垂手中的长槊!
  惊魂未定,我赶紧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开危险区,薛平跑过来扶起我的时候,马才已经挡下了慕容垂的再次进攻!
  “阿韵,快撤!”马才一边打一边嘱咐,我焦急的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竟是谁也没能占了上风。
  几名轻骑营的将士凑过来帮我和薛平挡下周遭的敌军,我才又再次挣扎着爬上马背,又一次死里逃生!
  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狠意,这慕容垂!果然厉害!


☆、56第五十六章 故人重聚(修)

  眼神一凛;我抄起马背上绑的弓箭,忍着手上痛楚;看准慕容垂和马才一击分开的时机,搭弓拉满弦;箭头直对准慕容垂!慕容垂一怔;反应过来挥槊挡开一箭,却没有躲开紧接而来的另一箭;长箭透过铠甲缝隙;刺穿肩胛,慕容垂闷哼一声,手中长槊差点脱手。
  “慕容将军!”敌军之中有几人看见这边局势想要冲过来,却被轻骑营挡在圈外。
  “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南国之人果然都是一群卑鄙无耻之辈!”我骑马握箭走到慕容垂身边,便听见他紧紧盯着我愤怒骂道。
  “战场之上没有公平可言!”我看着他冷声回道,“慕容将军,我想你是个懂明理的人。”
  “笑话!你以为就凭这点小伤能奈何的了我!哈哈哈!这样就想让我投降,真是笑话!我慕容垂就算如此也能在片刻之间取尔等首级!”慕容垂冷笑一声,阵势丝毫不减。
  “那就来试试!”马才横枪护在我面前,怒道!
  “等等!”我拉下又要冲上前的马才,对着慕容垂道,“慕容将军,我的意思是,我箭上卒了毒。如今你已身受重伤,必定逃不过我二人联手,我明人不说暗话,晋军败退,已经不可能对燕军造成威胁,可怪就怪在你们燕主向秦国求援。苻坚、王猛一直都想看燕晋两国相互残杀,他们坐等渔翁之利,你如今倾燕国骑兵出击追击晋军,燕都后防必然空虚,我敢打赌,秦军占领颍川等地之后,必会趁此大好时机,转道东进,一举攻下燕都便是轻而易举。”
  慕容垂听罢,眼神明显一怔,继而大笑道:“笑话,秦燕两军联盟,你以为凭你黄口小儿一句话,我就会怀疑盟军,放过你们?”
  “我绝非危言耸听,苻坚王猛绝非是想偏安一隅的等闲之辈,况且现在你已经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否则我们大可以等你毒发,擒了你逼燕军后撤。”强自忍住身体不适,我装作淡定的轻笑言道,“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想慕容将军不会拿自己的国家兴亡开玩笑吧。我说的有理没理,慕容将军心里最清楚,将军可以考虑考虑,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将军的身体撑得了多久,燕国都城能撑的了多久。”
  慕容垂紧握长枪思考一会儿,紧盯着我一咬牙,忽的策马扬鞭朝着身后,举起长槊朝天一指,‘咚咚咚’的一阵鼓声传来,燕军随着慕容垂终于逐渐退去!
  “燕军……竟然退了!阿韵,你当真在箭上卒了毒?”身边马才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问道。
  “哪有什么毒,我是蒙他的。对了,你不是该在前方组织大军后撤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我笑着问他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不过前秦灭前燕也是事实,但是能让慕容垂竟然就真的这样轻易撤了军还真是在我意料之外。
  马才回过头来看着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眼神之中有几分怜惜,“你在这儿,让我撤到哪里去?”
  我一怔,真想大笑一声,胸中却又一阵血液翻涌上冲,眼前一黑,差一点又栽下马去。
  “将军!”几个轻骑营士兵扶着受了重伤的薛平围上前来。
  “阿韵!”马才连忙扶起我,担心惊道。
  “我没事……”“公子!”我一句话还未说完,只听见远处马统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就骑马急着跑到了我们跟前,“桓将军说让公子马上回去,我们要趁着燕骑撤退之际,赶快赶路。”
  “马才,我问你,你要不要跟我走!”握紧拳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看着马才问他,见他眼神之中闪过一阵犹豫,看着我有些为难,我轻叹一口气,拂开他的手道,“算了,我不逼你,不过你还是要想清楚……你要是跟着桓温造反,你我可能就会成为敌人了。”
  “阿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马才一急,解释道,“这是襄邑的地图,你带着轻骑营从这条小道走,就能比大军早一步回到会稽。食物还有治伤的药物之类的我早都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你放心,我一带大军回到建康,就去会稽找你。”
  “好吧,我就信你这次!”没想到马才竟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轻笑一声打趣道,“你不要一到将军府就陷到你柔姑娘的温柔乡里就好了,到时候我可不等你!”
  “阿韵!你就不要笑话我了,为这件事我都快要头痛死了!”马才见状温柔一笑,又接着担忧道,“阿韵,你受伤我却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的马大将军,你就不要肉麻了好不好。”我无奈一笑回他道。再一转眼看到周围围起来的受着伤的轻骑营士兵,心中一痛,摆正态度严肃道:“才,帮我个忙,帮我把战死的将士们好好安葬。”
  马才听罢一怔,随后重重点了点头。
  燕军退去,再回过头来清点一下人数,却恍然发现,轻骑营原本几百将士,而今竟然只剩下了三十多人。薛平大哥掩护我撤退的时候受了重伤,我自然也好不了哪儿去,不过还好王贵大哥之是受了点轻伤,一路有他照顾着也不至于惨死在异乡。照着马才指过的小道上,在树林里转悠了好多天,早和桓温大军失去了联系,说不自责是假的,原本威风的轻骑营如今却落到了这般狼狈的地步,即使我身边的这群将士们从未抱怨过,但我自己心中承受的巨大心理压力,也足够将我击垮的,强自忍住自身的不适,我甚至有些怀疑马才这家伙给我的地图是不是真的,因为现在我都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究竟是跑到了哪里。
  不过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让人意想不到,尼山书院的日子于我来说都快要成了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样,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还能遇上梁山伯和荀巨伯他们。可偏偏就是如此,在山中转了这么些日子之后,出了山涧,到达的山下县城看见城墙之上,清清楚楚的写了‘鄮县’两个大字。
  顾不得自己带领的这群人是一群残兵败将的模样,也顾不得周围城外的百姓们见了我们都是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我拉了城中巡逻衙役让他带着我们去见当地县令长的时候,我方才真真实实的看清楚了,那穿了一身蓝色官府,意气风发的急着赶过来的熟悉的面孔,当即眼眶变得红了起来。当时,没想过梁山伯他们见了我这身狼狈姿态会是如何感想,我只知道,我仅剩的三十多名轻骑营士兵的性命终于有救了。
  *
  仿佛做了一场大梦,梦中驭马持枪,刀光剑影,你死我活,惊心动魄。
  有些艰难的动动手指,慢慢睁开眼睛,屋内烛光摇曳,窗外星斗满头。脑海记忆中的金戈铁马,战场厮杀似乎终于离我远去……没有慌乱惊心的逃亡之旅,这安静的夜晚竟让人感觉静谧的并不真实。
  还记的那日在鄮县城前,看见急急赶来的梁山伯和荀巨伯之后,还未等的他们过问,我便拉着梁山伯的手,求他赶快救救身受重伤已经昏迷不醒的薛平等人。只不过,在梁山伯的搀扶下我还未走到县衙内堂,便很不争气的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县衙大门口,再无知觉。
  深深舒了一口气,不由苦笑一声,自己好像总是动不动就昏死过去啊。也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以肘撑床,想要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胳膊腿浑身上下竟然被绷带包了个严严实实。
  “韵之,你醒了?”有人推开房门,关心道。
  “荀巨伯!”待看清来人,我一惊,顾不得浑身痛疼,赶紧将被子拉好,我穿成这样,他怎么还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噗!”荀巨伯见我如此反应,没良心的笑出了声,“你别乱动,现在到想起自己是个姑娘了,放心,这伤是梁伯母丫鬟帮你包扎的。”
  梁伯母也来鄮县了?我看着他依旧未变的欢脱性格有些脸黑,真难得经历了这么多事他还能保持本心。可现下情况危急,谁来都不关我事,我现在必须赶快好起来,然后赶回会稽一趟才行。我不过是一名败军之将,自然没有王羲之的威望高,就算能见到谢安告知他桓温的谋逆之心,他也未必能听我的,我又没有足够的证据,万一惹怒了他,再反过来给我安个陷害大司马的罪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带回来的兄弟们如何了?”一想起大哥亲手苦心经营的轻骑营如今砸到了我手里,心中又是一阵哀痛,战死沙场,竟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握紧被褥,看着荀巨伯早已眼圈泛红,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荀巨伯见我如此,难得的收起玩笑心思:“他们都很好,有郑大夫和山伯他们悉心照料,早无大碍。”
  “谢谢!”多余的话不能多说,我想他光猜想也能知道那场大战的惨烈程度。不过他和梁山伯祝英台一样,不喜欢战争,有些话是不能同他们讲的。
  “不,是我该说抱歉。”荀巨伯反常的眼眸一暗道,“王长史的事情,我来鄮县的时候听说了。当初是我建议山长写信去找王长史求救的,如果不是没了轻骑营,他或许也不会……”
  “这不关你事,你无需自责。”心中又是一痛,我苦笑,就算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啊。
  “唉,有些事情多思无益,你伤的不轻,大夫说你的伤要好好休息。你先躺好,我去给你找些吃的。”荀巨伯忽而轻叹一声,再看我一眼便转身关门离去。
  大夫说,依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暂时还不能骑马坐轿,急需要休养,可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当是跟荀巨伯说我天一亮就要赶回家时,却得到了郑大夫的极力阻挠。郑大夫说因为我的身体损耗厉害,之前的旧疾也没好利索,再加上又新受了内伤,差点就伤及肺腑了,若是再不听劝不好好静养一番,就真的会留下病根的,就算如此还是会减寿的。荀巨伯听后死活不让我再动,没办法,我只得暂时先修书一封,让王贵大哥先带着我的将军印信回家一趟,也只能等自己的外伤伤口愈合之后,再另行打算了。
  荀巨伯走后,又有下人进来帮着穿好衣服,相继有人过来看我,浑身酸痛的厉害,不顾丫环们的劝解,我还是忍着些许不适出门,进了后衙大厅,除了梁山伯和荀巨伯之外,我竟然还发现了祝英台以及陈夫子的存在。听他们说罢,我才知道原来尼山书院遭劫,陈夫子也出来投靠了梁山伯,而鄮县,梁山伯刚来之时,因为天灾等原因粮食欠收,县衙里的人吃饱饭都是大问题,还幸好梁山伯拿了县衙里仅剩的钱财去上虞祝家买粮,这才暂时解决了粮食稀缺的问题。祝英台也是那时不顾爹娘阻拦,从家里跑到鄮县来帮助梁山伯的。
  梁山伯现在还在想法子治水,争取今年种上的庄稼,能在来年有个好收成,可是眼下缺粮,梁山伯又因心善收留了好些北放因战争迫害逃难而来的老弱流民,所以就算是一直是靠着上虞祝家的接济的梁山伯现在也一下子没了法子。因为缺少粮食,他们现在可管不了惨不惨忍,能狩猎的活物都被他们抓了个干净,甚至于连老鼠都不放过。
  我本来想着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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