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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水黛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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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皇后道:“没什么,其实一见你,本宫就觉得西藩根本不是你能呆的地方,看来天意也如此,北王爷当时一说,和本宫不谋而合,说起来,还得谢谢北王爷才是。”
水溶浅浅一笑,道:“亦清还得多谢娘娘和王子,等以后有机会,亦清带着王妃去西藩登门道谢。”
明城皇后呵呵一笑,道:“北王爷敢去就行,不怕本宫把你留下,招为驸马。”水溶戏谑的看了黛玉一眼,道:“只要亦清的王妃不怕就行。”
西藩礼教疏松,人性爽直,听得水溶说道,明城皇后笑道:“本宫看林姑娘也不是个不讲理的,看来本宫的二公主倒能以偿心愿了。”说完,笑眯眯的望着黛玉,爽朗的脸上是一片轻松的神色。
黛玉恨恨的白了一眼身旁幸灾乐祸的水溶,转头对明城皇后微微笑道:“只要王爷合意,黛玉自是没有异议,只不过黛玉还怕委屈了公主,以黛玉之见既然王爷同意,何不…。”
只听水溶故意咳了两下,呵呵笑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去呢,你想的倒长远。”话里含着微微的嗔意和宠溺。
西藩王子忽的笑着低声对水溶道:“亦清,看你这个王妃的机灵劲,说不定以后有你受的…。”水溶自信的一笑道:“我们这里有句俗语说得好,任你再能也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这点本事,亦清还是有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呵呵一笑,令的一边的黛玉和明城皇后不明所以。看了他们一眼,明城皇后笑着对黛玉道:“别听他们嘀嘀咕咕说去,走,你陪我聊聊去。”
第二十八章 、早寒日水黛细语
热热的地龙映得房里暖意如春,案头上的一枝白梅散着幽幽的清香,外面倒春的阴寒里飘着零零落落的雪花。
龙沐浅浅的道:“上次在藏书阁里说过,要和义妹下盘棋,不想等坐下对弈,已是几个月后的事了,人是物在心非昨了。”想起自己当初兴冲冲的去求皇上时满怀的心情,而今终于能面对玉容,不想却是人已无缘了。
龙沐的心意黛玉自是明白,对他的一片维护之心也心存感激,放下一个白子,黛玉道:“黛玉一直对王兄很敬重,王兄心存天下,些许小事只是心中匆匆的一抹浮云,黛玉相信以王兄的文韬武略一定会成就一番业绩。”
龙沐望了黛玉一眼,道:“义妹聪慧伶俐,第一次见你时的一番精论,就让我释解了萦绕多日的苦恼,至今想起来还犹如昨日。”
停了一下,龙沐道:“那夜累的义妹受惊,我这做兄长的一直耿耿于怀。”黛玉轻轻的道:“王兄多虑了,黛玉对那夜的事早就不在意了。”
龙沐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黛玉刚要回话,却听外面的侍女喊道:“北王爷来了。”话音还没落,水溶已是推门走了进来,洁白的鹤氅上挂着零零的雪花。
龙沐立起身来迎了上去,黛玉羞怯的低下头,避开了那一道肆无忌惮的目光。
“清表弟,你来的也太勤了吧,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北静王府。”龙沐的话和他的笑容一样温润。
水溶微微一笑,道:“沐表兄,如果表嫂住在北静王府,相信表兄也不会这样安然吧。”龙沐呵呵一笑,道:“清表弟,义妹还没嫁进你北府,如今可是我沐王府的人,你说的也太过了吧。” 水溶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的黛玉,轻轻的笑道:“不管在哪里,她都是我的王妃,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而且住在你沐王府,亦清还有些担心呢。”
龙沐脸色一沉,道:“义妹还没见怪,你倒掂上了,你这个表弟做的也太小气了。”
转头冲水溶狡黠的一笑,龙沐对黛玉道:“义妹,你若是赞同王兄的话,那我们就去后堂看看风儿和颂儿,可好。”龙沐的话永远都是那么谦和温润,带着一种淡淡的轻松。
黛玉抬起头,轻声道:“就依王兄…。”水溶上前一把拉住侧身而过的黛玉,有些生气的道:“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黛玉羞得满面绯红,低低的道:“先放开我。”只听龙沐有些苦涩的呵呵一笑,道:“清表弟,这次你输了吧,好了,你们聊吧,我先过去了。”说完起身离开了,修长的背影有些令人心疼的落寞。
低头看着黛玉,水溶恨恨的道:“记住,以后你只能陪我下棋,你又不是不知表兄的心思,告诉你。”黛玉只觉得耳旁一阵温热,水溶低沉的声音道:“我嫉妒。”
黛玉的脸更红了,不知何时心也跳得快起来,拽了拽被紧紧握住的手,低低的道:“你是堂堂北静王爷,还这样小肚鸡肠。”
水溶脸色一沉,道:“这与王爷无光。”低下头,水溶咬牙切齿的道:“与你有关,你是我的王妃,我看不得他们的目光。”
黛玉道:“你也知道,他如今可是我的王兄,何况我如今身在沐王府,还没…。”低下头,黛玉声如蚊蝇的道:“你也有些小题大做了,放开我,紫鹃她们还在看着呢。”
水溶蛮横的道:“我才不介意她们看呢,你们刚才下了几局。”见水溶这样问,黛玉也没思索,随口道:“两局未完。”
水溶道:“好,那你陪我下完四局。”黛玉灵思一转,明白了水溶的醋意,不禁脸色一红,娇嗔的道:“这些也计较,可惜我有些累了,不能陪王爷对弈了,王爷请便吧。”
水溶看着娇憨的黛玉,也不禁微微一笑,低沉地道:“若你惹急了我,当心我让你脸红。”看了看侍候在一边的紫鹃,水溶紧了紧握住的素手,低低的道:“你可想好了,我的王妃。”
黛玉忽的羞红了脸,低声道:“我下还不行了,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王爷呢。”
呵呵一笑,水溶和黛玉来到棋案前,相对而坐。
水溶转头对紫鹃道:“紫鹃,本王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上茶。”紫娟笑着端上茶,道:“紫鹃是怕王爷没有空闲喝茶。”
黛玉在旁抿嘴一笑,水溶看了黛玉一眼,摇头苦笑道:“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连个丫鬟也有一副伶牙俐齿。”
排兵布阵,水溶抬头道:“过几天贾府的女眷就可以赎人了,我让水城带你去,至于住处我已经让他们安排去了。”
黛玉抬眼轻轻地道:“住处倒不必忧虑,在牟尼院时,静悟师太告诉过我,原来老太太早怕有这一步,托师太照管着城外的一处小院,等她们出来搬去即可。”
水溶不觉有些意外,随后叹道:“老太君深思远谋,可惜子孙们却不争气,竟落得这步田地。”
黛玉也不禁伤感起来,低声道:“老太太那么大把年纪,却要经历这些,真是…。。”
见黛玉的眼圈又有些发红,水溶忙跳转话题,道:“牟尼院的那个师太看样子好像对你很好,上次子扬去打听你的下落,不但她守口如瓶,就是旁人也难漏半点口风,害得我差点让人把京里翻了过来。”
黛玉微笑着道:“那时谁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实话告诉你吧,那次的事师太也帮了大忙,事后师太曾对我说过,百密有一疏,我们忙中出乱,案桌前残留着几滴血迹,多亏师太过去掩了起来,否则还不知结果如何呢。”
水溶邪魅的一笑,道:“大不了我们生不同枕死同穴,有你陪着,我死而无憾。”转而又低低的道:“不过最好还是生也同枕死也同穴,才不负我们相识一场。”
黛玉脸色一红,道:“好好跟你说句话,你这又说到哪儿了。”水溶面不改色的道:“我也是好好说话,是你自己多想了。”
看看黛玉,水溶欲言又止,黛玉不由道:“有话就说吧,你北静王爷何时这样吞吞吐吐过。”水溶淡然一笑,有些伤感的道:“我已接到圣旨,护送安阳公主出关,恐怕这一去得月余才能回来。”
情不自禁的,黛玉竟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涌上一股酸涩,还夹着丝丝的疼,放下一个棋子,黛玉轻声道:“既是皇命在身,自是不能推脱,此去山高路远,你……”
水溶低低的笑道:“我什么,你怎么不说了,我正听着呢。”黛玉脸色一红,低声道:“这一去路途遥远,公主也不知还有没有回来的可能,想想她自小母亲早亡,虽然后来到了宫里,可也不尽人意…。。”
水溶道:“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古语道:害人终害己,你还替她惋惜,若不是这样,现在和亲的就是你,还有…。。”摇摇头道:“不说也罢。”
黛玉轻声道:“想不到你这样无情,好歹这么多年的情分,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何况人家对你可是…。。”
水溶笑道:“我怎么听得好像有股酸酸的味道,莫不是有人吃醋了。”黛玉娇嗔的道:“谁吃醋哦,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了。”
水溶正色的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安阳的心机比你想象的深沉多了,沦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说她自作自受。”
停了停,水溶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我是个无情的人,不过…。。”黛玉低低一笑道:“好了,我都知道了。”
看着黛玉娇憨伶俐的样子,水溶的心里一动,微笑着道:“我以后唤你‘颦儿’如何。”本以为会看到黛玉惊讶含羞的样子,谁知却见黛玉脸色一沉,肤若凝脂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随意,有些生冷的道:“你是王爷,有什么话尽可明说,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呢。”
水溶愣了,不明白黛玉怎么会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心思一转,水溶淡淡的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这样唤你就是了,你又何必生气呢。”
黛玉放下棋子,立起身来,有些悲凉的道:“想不到王爷真有心,竟连这些都打听了,黛玉真是荣幸之至。”
水溶听得莫名其妙,也不由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那次听到你的二嫂子这样唤你,不过是想给你个意外,谁知你竟这样,你这是做什么。”
殊不知黛玉本就是个敏感的人,今日水溶的一声“颦儿”,让本就多心的黛玉以为水溶是另有所指,虽然关于宝玉的一切如今已成了她心中一道不想掀起的心痕,但由水溶嘴里说出来,却使得黛玉听在耳里不由的又变了滋味,情不自禁中,黛玉已经悄悄的在意起自己在水溶心中的地位来。
看着黛玉低眉不语的样子,水溶道:“好了,刚才的话我们不提了,来,继续下棋。”虽然还是像刚才那样相对而坐,但心思慎密的水溶却发觉黛玉已没有了此前的随意和轻松,微微蹙起的眼眉里藏着隐隐的不安和恍惚。
看着心神不定的黛玉,想起刚才黛玉的反应,水溶英眉一皱,冷静的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第二十九章 、悲和亲安阳心冷
告辞时,水溶对黛玉道:“这几天我要忙送亲的事,可能不过来了,有事我会吩咐侍卫过来告诉你,五天后队伍就出发了。”
看着水溶,黛玉轻声道:“这一去路途遥遥,你也…多保重。”忍住羞涩,黛玉终于说出了口,说完已是满脸羞红,头低的几乎垂到了胸前。
水溶心满意足的笑道:“终于听到你心口如一了。”俯下身低声道:“等着我回来。”转身对紫鹃道:“紫鹃,你随我去见见以后来传话的侍卫,免得到时生误会。”
紫鹃望了黛玉一眼,黛玉点点头,道:“去吧。”
出了院子,水溶回头望了望,才恋恋不舍的转过身去,对紫鹃道:“紫鹃,听你姑娘说她一到贾府,就是你服侍的。”
紫鹃点点头道:“是,老太太见姑娘当初从苏州带来的雪雁年纪小,就把紫鹃指给姑娘了,一直到现在,即使抄家时也没分开。”
水溶道:“那你姑娘的事你几乎都明白吧。”紫鹃疑惑的道:“王爷这是…。”水溶见紫鹃的样子,便微微的道:“你不用担心,本王只是有件事想问你,刚才你也听到了,本王唤你姑娘的名字时,她为何会生气呢。”
紫鹃瞅了瞅水溶,低下头,正犹豫不决时,却听水溶酸酸的道:“是不是和宝玉有关。”抬眼看到紫鹃有些慌乱的神色,水溶已心知肚明。
叹了口气,水溶道:“王妃在贾府住了七年,这件事你一定知道其中的缘故,告诉本王。”水溶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静静的想了一下,紫鹃道:“王爷其实不必在意的,正是因为姑娘如今在乎你对她的心思,所以才会那样激动地,否则她又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称呼呢。”
“不要拐弯抹角,本王不想听这些,即使你不说,本王也能从别处打听出来。”水溶的话微微带着焦躁。
偷偷瞥了水溶一眼,紫鹃见他深邃的眸子有些无奈的望着远处,如玉的脸上竟有一丝落寞。低头想了一下,紫鹃低声道:“姑娘刚到府里时,第一次见面,二爷说姑娘什么眉尖若蹙的,就给姑娘起了这个名字,那时三姑娘还笑话二爷,说他是杜撰的。”
见水溶没做声,紫鹃道:“其实二爷起了这个名字后,从没这样叫过姑娘,只有宝姑娘,也就是宝二奶奶才时常这样唤过姑娘。”
想起那次的会面,水溶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记住,不要告诉你姑娘我问你的事。”
紫鹃犹豫了一下,水溶忽的笑道:“你放心,宰相肚子能撑船,本王又岂会介意这些小事,再说他如今已是本王的王妃,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事实。”
紫鹃走后,水溶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花树掩映下的院子,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无奈。
十里长亭外,送行的人挤满了本来不算宽敞的官道,安阳从威严繁华的华辇走了下来,穆贵妃眼睛微红的走上前去,拉着安阳的手道:“孩子,虽然你不是母妃亲生的,其实在母妃心里从没拿你见外,不想…。。,别怪你父皇,皇上也有难处,这几日母妃见皇上也郁郁难欢,清减了不少。”
安阳点点头,道:“安阳明白,母妃放心,安阳只怪自己。”穆贵妃道:“傻孩子,这都是命,谁也别怪,好了,别伤心,去到西藩,有天朝和你父皇为你撑腰,他们也不敢小看了你,何况看明城皇后的性子,也不是个难说话的主,你放心吧。”
龙沐等人也走上前来,低声安抚了几句,龙扬笑着道:“七妹,等以后九哥去西藩看你呀,到那时说不定你已经成了西藩皇后了,可别让你的兵士们拦着九哥。”
龙沐轻轻地道:“好了老九,七妹一定会将西藩最好的美酒给你留着,就怕你不去。”龙扬呵呵的一笑,倒冲减了众人的一丝离愁。
另一辆车年辇边,黛玉和沐王妃正陪着明城皇后别话,心满意足的明城皇后笑着对黛玉道:“林姑娘别忘了,北王爷可说过要带着你去西藩的,本宫可在西藩等着呢。”
黛玉轻轻的道:“我们中原有句古话道‘有缘千里来相会’,说不定以后有缘,不管是天朝还是西藩,黛玉还会和娘娘再见呢。”
沐王妃也附和着道:“是呀,到那时说不定七妹和林妹妹都已儿女成群,娘娘也是皇孙满堂了。”
明城皇后呵呵笑着,道:“好,沐王妃说得好,等下一次再见,希望大家都能如愿以偿。”
“母后,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转头看去,水溶陪着西藩王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和水溶的挺拔相比,王子更显得魁梧。
互相招呼了一下,水溶走到黛玉身边,低声道:“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莫非是舍不得我。”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是隐约可闻。
黛玉吹弹可破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低下头,小声道:“是王嫂非赖着我来的,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这么多年的情意,来送一程,也当全了以前,还有…。。”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望了水溶一眼,眼中已是一抹柔柔的情意。
水溶情不自禁的一笑,低低的道:“你呀,就是嘴利心软,或许她可不会这么想,不过只要我领情就行了。”
明城皇后笑着道:“北王爷,你们小夫妻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黛玉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水溶倒镇定自若的道:“这一别就是月余,总的让亦清嘱咐几句吧。”
西藩王子笑道:“小王这些日子倒是见识了北王爷的特别,真是令小王意外呀。”水溶呵呵一笑,道:“我们天朝有句古话说得好,‘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不知王子听过没有。”
西藩王子才要说,却听龙沐低低的道“亦清。”缓缓地走过来,和明城皇后、西藩王子见了一下礼,对水溶道:“母妃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水溶微微一怔,觉察到身边的黛玉似乎有些不安,想了一下,对黛玉道:“你不是要过去送送公主吗,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说完,也不管黛玉同不同意,携起黛玉的手就走。
有些凄厉的风冷冷地吹着,带着早春独有的寒意,吹起了走在风首的水溶洁白的鹤氅翻飞,那一种清傲凌人的张扬在他挺拔的身上淋漓尽现,走在哪里,都有种令人瞩目的神采。
黛玉虽有意后让了几步,但自来的那种清灵和飘逸,那种与众不同的风华,在藕荷色斗篷衬托下,丝毫不输于水溶。
一瞬间,众人都有些出神的看着缓缓走来的两人,虽然没有人言明,但那种绝代的风华和彼此之间不言而明的默契与深情,还是深深震颤了众人的心,刺痛了安阳的眼。
一霎间,安阳只觉得心里有根刺,尖锐而又锋利,握住帕子的手指深深的刺进了肉里,而自己丝毫没有觉出一丝的疼痛。
见过穆贵妃后,水溶道:“娘娘有事尽管吩咐,亦清奉旨送亲,一定不负圣望。”穆贵妃道:“皇上都曾说过,北王爷办事他放心,本宫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不过是絮叨几句罢了。”
水溶缓缓的道:“娘娘放心,此去既有西藩的护军,又有我们的军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何况王子也很是小心,已派人回藩,命人在边境接亲呢。”
穆贵妃点点头,道:“本宫知道。”转头看了一眼正幽怨的看过来的安阳,穆贵妃有些黯然的道:“此去路途遥遥,你们多保重,安阳就托付给你了。”
水溶朗朗一笑,道:“娘娘放心,亦清一定平安的将公主送出边境。”
说到公主,水溶不由转头望向黛玉,见黛玉正默默地望着安阳,清澈的眸子里是一种说不清的目光,是情,是恨、是怨,是怒,还是别的,连素日精明的水溶也无法分辨,只是轻轻紧了紧手中有些颤抖的素手,默默的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心意。
对面的安阳明艳的脸上更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神情,看到水溶那素日清冷的脸上带着难得柔情,深邃的眸子里没有凌厉和疏离,那一份宠溺和呵护,似乎都有些刻意,但有那么自然,使得安阳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只得轻轻避开黛玉望过来的目光,转头望向有些苍茫的远处。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风声有些凄厉的叫着。
过了一会儿,安阳忽的低下头,转身向华辇走去,飞扬的华袍被风扬起,透着一种悲凉。
一滴泪轻轻地从黛玉的清眸里滑出,无关心疼,只有心寒。
长长地队伍缓缓地移动了起来,侍卫过来道:“王爷,前路已经过了颛桥,请王爷启程。”
水溶缓缓的看了众人一眼,道:“亦清皇命在身,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决然的翻身上马,走出不远,又拉住缰绳,回身看了一下,四目相对,黛玉只觉得眼里一凉,两滴清泪倏然滑落。
看着那个矫健的身影渐行渐远,黛玉不由的紧紧握住了手中水溶暗暗留下的那一枚小小的玉诀,上面仿佛还留着离去的人儿的温度。
第三十章 、劝妹心乐善无奈
这是乐善王府的清风阁,懒懒的阳光照在已经姹紫嫣红的花树上,显得有些烦热。推开窗子,乐善王爷缓缓地立起身来,魁梧的身躯让人有种仰视的感觉。
外面的下人道:“王爷,郡主来了。”刚说完,英郡主就走进来,明媚的脸上有着一份特有的爽朗。
乐善道:“英妹,过来坐,王兄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英郡主不以为意的道:“王兄今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以前也不见你这样客气过,何况自从娶了新王嫂后,见你一面也难了。”
乐善威严的脸上淡淡的一笑,道:“你又在胡说,是王兄要见你一面才难呢,母亲那里都说了,如今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母亲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英郡主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倔强,道:“王兄若是为了那件事,就不要说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
乐善叹了口气,道:“你又何苦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早晚都得出嫁,何况李公子人品才能都很好,王兄又怎会害你。”
英郡主有些黯然的道:“我知道王兄的好意,只是妹妹求王兄一事,能否缓一缓,妹妹不想这么早就出嫁的。”
乐善没有作声,随后道:“英妹,王兄希望你好好想一下,宁做俗人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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