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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箱和Servant-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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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lon?啊,这可是个漂亮的名字。可比起我来,saber你更需……”
“不,请你收下。”saber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悲伤极了,他打断箱说道:“我知道,你不需要,你从不需要他人的帮助。可这对我而言意义不同,不要拒绝。”
箱看着saber的容颜,一眨不眨的,像是在发愣,那双黑瞳中也难得浮现出了他人的身影,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像是没组织好语言一样无奈地笑了笑,说:“是不是韦伯多嘴了?saber啊,我还以为你真跟故事里说的一样,是个不懂人心不拘言笑的家伙,却没想到截然不同,你不仅仅会看人读心……还会很多伎俩。”箱抬起手,指尖贴在了saber的唇上,她仰起头,唇落在了自己的甲床上,轻轻动了动双唇,声音沉如耳语,扰人心湖波澜四起,说:“特别是擅长说一些蛊惑人心的话,完美的利用了自己这张英俊容貌。”
Saber不怒反笑,学着箱的语调轻如羽毛撩拨着心弦,说:“亚瑟王不懂人心么?的确,不瞒你说前次圣杯战争的我确实如史诗中所写,不懂不问不说不怒,导致我身边的人因我坠入疯狂的深渊以寻求解脱……经历过这些的我,有怎会一点长进都没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这可真是超棒的长进!学会调戏起了自己的master了么!”箱突然大笑了起来,手指张开摁着saber的脸狠狠推了一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看着鼻尖有些发红的saber那副可怜的模样,心情大好的箱忍不住伸出手揉乱了那金灿灿的短发,举止十分自然毫不做作。
“唔啊,master你可真顺手,你经常这么摸自己弟弟的头么?”saber没有反抗,乖乖地等箱主动松开手后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意整理了起来。
“啊,是的,虽然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箱垂着眼帘,怀念地笑了,语调温柔极了,她转身面向的是离宫殿不同的方向,站在高处的他们很容易便能将这座城的一部分收入眼底,箱眨了眨眼,说:“韦伯有跟你说过这座城的事情吗?”
“说了一些。”
“简而言之,十几年前突然从这荒芜之地出现的宗教城市,在这里你只能信仰吾母潘多拉,其他的宗教完全无法在此立足,之后也订了法律,彻底将其隔断。可在这里居住的人们,无论是新来的淘金者还是土着都不怀疑,因为潘多拉确实给他们带来了许多肉眼能看得见的恩赐。真愚昧,不是么?”箱压低了声音,却依旧透露出了点轻蔑的意味,她转身,望向saber,身后是沉没与钢铁丛林的血日,笼着光晕的箱对saber无奈地笑了,说:“我要杀的,便是我的胞弟,这座城市的圣子。”
saber在听见这句话时收缩,本以为只是家族斗争的他却没想到有过这一层的关系。经历过古时的他清楚的知道,宗教一旦牵扯太过,招来的大多是纷争。
可自己的master到底是为了什么去战斗,他还是无法明白。
为了权势之类的?不会,她并没这种肤浅的*。
saber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想了许多,可没有任何结论,箱说他能看懂人心,这句话应该是在调侃他吧?
要知道,他可完全无法看透自己的master啊。
无法理解。
☆、第6章 水晶厅
六
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幽深的长廊张开了双臂迎接这两位预计中的客人。这座宫殿满是魔力的波动,无论脚步再轻,落下便是一层层涟漪,传送给了深处的主人。
Saber双手持剑跟在箱身后,箱的脚步极轻长裤下裹着的长腿很是有力,爆发出的速度令saber都有些吃累,箱右手握着那把刀,铮亮的宽刃甩出一条银光,宛若一根系在箱手腕上的银色丝带。
幽暗的长廊皆是由大理石所铸,身穿铠甲的saber刚踏入此地便响起清晰的声音,只能用风魔法垫在鞋底,如踏水面般悄无声息。一根根巨大的石柱从眼前略过,没有丝毫改变的场景让人多少有些精神疲惫,就连箱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多久,自己弟弟可真是恶趣味,入口离内殿如此之长,每周日前来叩拜他的人类们一定累的要死,他也定是喜欢看人们狼狈的样子才这么做的吧。
柱上的火烛摇晃了几下,微弱的火光终于被一片刺眼的白光所淹没,箱与saber箱毫不犹豫的加快了速度,saber不禁略微眯起了双眼,被白光刺激的痛感也随着箱停下的脚步渐渐隐去。
眼前是与幽暗长廊完全不同的景象,宽广的大厅由透明晶石装饰而成,清澈如玻璃般的地板能直接映出天花板的景象——无数颗垂满的水晶。一动不动的水晶由一根根极细的丝线牵扯着,若不仔细看,会以为水晶是借由魔法悬空漂浮。拱门顶端忽然落下沉重的水晶石壁,断绝了后路。
箱倒是对门没有兴趣,反而用刀背敲了敲自己的小腿,难得谨慎的她深觉这静谧华贵的大厅特别诡异。
“如果按照弟弟的爱好,估计很快会出现令人作呕的东西。”箱对着站在她身旁的saber说道,当她别过脸望向saber的时候才发觉这位银铠从者的标志性装备消失的无影无踪,箱挑了挑眉,问:“是你撤掉了铠甲?”
“我的铠甲是由魔法构成。”saber神情严肃,说:“一踏入这大厅,我身上的魔法便被撤销了。”saber单手略微举起了圣剑,示意给箱看,说:“我的剑平时用风王结界遮盖住了外形。”
“哎呀。”箱挑了挑眉,随手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刀,却发觉本能随她动作发出的红色雷电没有一点电光出现,心中大概明白了些什么,对saber说道:“估计我们得肉搏了,男人呦。”
“哎?”被突然用‘男人’来称呼着的saber愣神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明白了箱的意思。
水晶大厅处处都是如梦如幻的装饰,水晶折射出的光晕更是让人心神荡漾,可出口前,本如一潭清水般的地面忽然冒出了乌黑泥泞,令人觉得作呕地沸腾着,鼓出巨大的泥泡,刺耳的婴孩尖叫震破薄膜,乌黑泥泞的中心处诞生出了一有着婴孩面容四五米之高的怪物,宽额头上十对满是血丝的圆眼同时睁开,死死地盯着入侵者,围着一层层横肉的四肢看起来十分笨拙,身子比起肢体显得略小,拳头却十分大。
少年清透的歌声从远处传来,由着风透过缝隙蔓延在水晶厅内,一句一句一声一声,都激荡起怪物的反应,箱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品味倒是一点都没变。”
充满大姐般的宠溺语调与她手下的动作完全不匹配,心知怪物由来的箱不带一丝犹豫,足下用力对着往自己处狂奔而来的怪物便是一砍。刀切入肢体的感觉很是怪异,就像是将刀劈在了沼泽中,一点实感都没有,可箱却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刀刃没入了怪物的小腿中,巨大的拳头很快袭来,她一个旋身,绕道了怪物的身后。
站在一旁的saber上前帮忙,没有魔力放出强化的他对上这巨型的怪物多少有点吃亏,看似笨拙的怪物却出乎意料的反应敏捷,加上视线广的缘故一拳一拳很准地捶在了他们落地处。箱心中‘啧’了一声,一脚踹飞saber,吼道:“都说了别参合!这家伙可是被歌声操纵着,能力也被大幅度提升,没了魔法加持的普通人类一边去!”
Saber撞在了墙面上,水晶碎裂而开,随着他站直身子的动作片片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声响,可如此之大的动静却未能震到天花板上由丝线挂着的水晶石。他并不对箱的举动觉得惊讶,的确,没了加持的他多少有点牵累到了*就足够坚韧彪悍的箱。他很好心情地理了理自己的金发,抬起头望着水晶石出神,若说水晶厅有着阻拦或是屏蔽魔法的能力,那么因魔法而链接着的他与箱却没有受到一丝干扰,源源不断的魔法依旧由箱的回路中传入他的身体,并且他根本不依靠魔法回路来释放魔法,这么一想便于魔法回路没有丝毫的关系。
应该是……屏蔽了魔法的放出吧。
铠甲、风王结界、魔力放出……以及箱方才尝试的雷电魔法都属于由身体里释放出的魔法,看来想法并没错,水晶厅的能力便是将所有放出的魔法打散。
Saber皱着眉冷静地环顾四周,水晶厅与方才的长廊有一点相似,便是一致性。长廊中每跟石柱都是一样的纹路一样的壁烛,没有一点变动,所以这才让人的心理上更觉疲惫。
而水晶厅乍看下华贵耀眼,但四面的墙壁上镶嵌的水晶却是完全的一致,就连墙壁中央挂着的女性正面雕塑都是一个样子。天花板上的水晶石一排一排,密密麻麻却很有规律。
就在saber沉思的时候,箱已经厌烦了这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怪物,长的恶心不说闻起来还这么糟糕,她的弟弟品味堪忧。而怪物也因箱灵活矫健的身子与自己一拳拳的落空被彻底激怒,尖声尖叫了起来,刺得耳膜生疼,刹那的晕眩中它便挥舞着自己的右拳直勾勾地冲着箱而来。
箱‘嘿’了一声,改为双手紧握刀柄,膝盖弯曲,双腿蓄力,待那拳头接近自己的一刹那,借着自己的爆发力,宽刃狠狠地片入了拳头内,但她并未停下脚步,也不仅仅是为了切下一只拳头。怪物的双腿被割伤,加上身子小的关系平衡度并不好,全力使出的一拳也带着它向前倾斜,高大的怪物此时半跪在了地上,拳头砸在了水晶地面上,裂痕扩散而开。
电光火石间,怪物乌黑的血液随着箱片开臂膀的动作绽开,到肩头时箱左手用力推着刀柄,宽刃走向一变,箱死死咬着牙,双臂略微鼓起,硬是将这怪物从锁骨处切成了两半,汹涌的血液喷射而出,箱反应及时地踩在了怪物的脑袋上,用力一蹬,像是踏着那污浊的血液般翻身跃在了半空中,稳稳地落在了saber的身前。
四周充斥着血腥气令呼吸也为之停顿了一下,saber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他发现怪物所喷溅出的血液当要接触到天花板时便化为了细碎的光点,他立马问道:“这是由你弟弟魔力所构成的怪物么,非实体。”
“啊,应该是,他喜欢用魔法捏出自己所幻想的生物。”箱调皮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从小到大都这样,可苦了我和大哥,要知道他所捏出的生物没有一个是漂亮且温顺的。”
Saber沉默了一下,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虽说是魔力构成却任然能呆在水晶厅里,难道是与那限制魔力的设置有所链接么……”他抬起手,掩住了自己的双唇。
箱看着那稳然不动的石门,焦躁地跺了跺脚,说:“都打完了怎么还不开门啊,我说你还唱什么啦,要唱也换首我喜欢的,哦,就那首小时候尼娅老让你唱的曲子吧。”箱略微抬高声音说道,她知道对方一定能听见。
那歌声停顿了一下,还真顺从了箱的要求,换了一首轻柔如童谣般温馨的曲子,不得不说少年的声线真的十分美妙,清透如溪水却又带着月光的凉意,让人觉得随手能触碰到可接近了才发觉他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不禁令人心生向往。
“真令人怀念。”箱放松地垂下双臂,神情悠然似是沉浸在了这美妙的歌声中,可就在这一刹那,由怪物头盖骨中冒出的数条触手死死缠住了箱的四肢和腰,猛地往天花板上撞去。
纹丝不动如镜湖面般的水晶石终于起了涟漪,随着一块块裂开的天花板一同落在了地上,一颗颗泛着五彩光晕的水晶石在空中旋落,煞是好看。
但saber所看入眼中的却不是这些,若如他方才所想那般,水晶石是抑制魔力的存在那么显然不是这一整片,而是某颗或者某一小片特殊的地方。
因为箱可是撞坏了许许多多在中心的水晶石呢,他们真是心有灵犀啊,master一定是感受到了他心中所想才故意被触手缠住狠撞到天花板上的。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收回视线,顺手砍断了几根朝着他袭来的触手。
“哦哦,这可真是厉害啊。”saber带着笑意的说道:“跟蚯蚓一样啊,master。”
那甩在顶端的触手被几道快速闪过的银光砍断,一道身影再次落在了saber慢前,箱看起来好极了,衣服都没怎么乱,还捋了捋自己的红发,丝毫不在意方才的大意导致的狼狈。她看着眼前的怪物,那被她劈出的切面裸/露出的血肉此时如孵化的虫卵般冒出了无数条乌黑且裹着黏稠液体的触手。
“真恶心,真恶心!你对得起自己的歌声么?”箱毫不客气的对着远处唱歌的少年指责道:“竟然让你姐姐大战触手,啧,学坏了。”saber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master的背部,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她再次说道:“不过这也代表你无计可施了吧,星银呦。”
“master,我有事要说。”saber终是忍不住打断了姐弟之间的叙旧,说道:“抑制住我的应该是入口前的那片水晶。”箱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扭头对着他点了点头。
杀一只和杀三只怪物对箱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她毫不在意眼前分裂而出的两只触手怪,直接朝着怪物被切下的身体部分冲去,而saber也跟随其后朝着头颅奔去。无需多言,他们便已确认了分工。
不得不说触手反而帮了大忙,有了踏板的saber此时的速度并不比箱来得慢,蓝色的身姿在错综复杂的触手间闪过无数的光影,手腕与臂膀的动作切下了那一条条满是杀气的触手。箱那边也不妨多让,玩弄敌人般的在怪物的身体上砍出很多深且长的伤口。
就算变成了蚯蚓,这两只怪物还是如之前那般易怒,很快它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两位该死的侵入者身上,头颅不断的尖叫出声身体也喷射出更多的触手。箱与saber借着这个机会,朝着彼此跃去,怪物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saber压下自己的剑,箱的靴子也在这一刹那踏在了有着繁琐花纹的剑面上。Saber双臂用力,将箱甩了出去,加上箱本身的弹跳力,如子弹般冲着水晶石飞去。反应过来的怪物们同时袭来了雨般的攻击,saber将绝大部分砍断却依旧被击中了背部,他再次朝着墙壁飞去,可这次很好的控制住了冲击,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站直了身子。
而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战局状况已经被完全改变。箱并不知道哪颗才是关键,不过这不重要,全部砍下来便是了,反正她的速度够快。
又一次的水晶雨,落下的同时也带回了saber的风王结界,剑者骄傲得勾了勾嘴角,他也不招出自己的铠甲,而是全力放出了魔力,圣剑缠绕着金色的飓风,金发此时更为耀眼,他猛地跃起,半空中翻身,飓风带着他快速旋转,如同龙卷风般将两只缠绕在一起的怪物搅成了零散的肉块,由巨大魔力形成的风渐渐散去。
半跪在地上的saber站起了身子,挥了挥手自己手中的剑,在这片血肉堆里,银铠一丝不染宛若皎洁的月光。Saber走向站在入口处的箱,对着箱骄傲得笑了,踏在地上时铠甲发出了令箱觉得很是动人的声响。
箱没有讽刺saber那副骄傲的模样,反倒是深觉这样的saber漂亮到令她移不开眼,若换作小姑娘,估计早已在他笑容中无法自拔地陷入了公主王子的美好童话梦吧。
而此时少年的歌声也停了下来,飘来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箱身后的石门终于随着怪物的*一同消失在水晶厅里,箱转过身,眼前并非之前那段幽暗的长廊,反倒是灯火通明并摆放着很多潘多拉的雕像。
箱与saber踏入这不长的艺术走廊上,此时箱的血液突然沸腾了起来,这是一种暗号……一种每当她如此接近亲人时才会出现的暗号。
不会有错,艺术走廊的末端,推开那扇门,便能到达她弟弟星银的所在的房间。
☆、第7章 燃烧的怒意
七
映入眼中的圣堂可谓是疯狂又华贵,处处都摆放着艺术品。左右两侧的墙上挂着的画像皆是潘朵拉的侧脸,她面露哀色,双手放在胸前,低着头,眼泪垂在眼角处,仁慈并充满怜爱的神情透过画纸仿佛落在了观赏者的心中,痛地无法抑制,当视线忍不住移开时看见的便是摆放在柱前的石雕,与画中的神情一样,但此时的潘朵拉却是用满是哀伤的神情望着一切迈入此处的人。
这里是属于星银的圣堂,当然也随着他的爱好摆放着他亲手所绘制所雕塑的佳品,他听见了脚步声,在末端的小舞台上转过了身来,看见箱的容颜后黑发少年不住的笑了。
箱走到一半,停下了脚步,握着刀柄的手不住紧了紧,说:“这里还真是充满着你的恶趣味啊,到处都是潘朵拉的脸,还附上了惑人的魔法,可怜的人类不知从踏入这座宫殿时便被下了咒。”
星银全然不在意箱的话,轻轻摇了摇头,垂在肩头的马尾滑落,与箱很是相似的双眼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浮着淡淡的水光,他用着最好听的语调撒娇般地说道:“没办法啊,这是妈妈安排下的工作,我无法拒绝的,还好我的能力已经进化成不仅仅依靠歌声了,否则每日每夜的歌唱也会让我憎恶起自己的声音吧。”
真是奇怪的少年。站在身后不出声的saber仔细的观察着,从最初他看见箱时露出的神情便不像是要面对前来杀害自己的姐姐时所拥有的神情,淡然极了,那双眼、那声音满含着的也是说不尽的恋慕。五官精致却不如西方人那般深邃,完全是一张亚洲人的长相,却穿着合身的宫廷服装,洁白华丽的领结与繁琐的袖口反而衬得他更加俊秀。就跟这宫殿一样,无数的元素糅合在了一起,虽是美丽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普通圣堂不会设置有着金色围栏的舞台,会摆放圣坛和巨大的彩色玻璃,可该有的此处都没有,而他身后那副巨大的壁画更是让saber觉得背脊发凉。
从所有的艺术品就能感受到了星银对于母亲过于狂热的爱意,而那副壁画却又像是在嘲讽着些什么。他绘上了冒出植物嫩芽的沙洲,连接了天际线的长湖,披着霞光身穿飘逸纱衣头戴桂冠神情慈祥安然的潘朵拉和那被剖开的腹部,内脏用着写实的手法,一根根血管都仔仔细细的画上,女人独有的子宫也被剖析了而开,四颗泛着柔光白皙的蛋紧紧相靠着,丝丝血线将它们链接在了一起,眨眼之间似乎能看见内脏的蠕动与血线的飘动。
星银应该是在赞叹自己伟大的母亲,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一切的危险,用尽全力诞下了他们,所以他用最温柔的心去描绘潘朵拉的容颜,可他又像是在厌恶着什么,毫不留情的将潘朵拉的内脏掏出,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此时saber大概能理解到了箱所说的糟糕品味了——美与丑的融合。星银无疑将这独特的美学彻底贯彻在了生命之中,想到眼前略显柔弱俊秀且看起来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便是那一位毫不留情刹那之间杀死几十人的恶魔,这一路上遇到的看到的也都令saber觉得很正常了。
“我很努力拦下你,可还是没用啊,姐姐你还是来了,真是怎样都躲不过。”星银有些委屈的说,语调缓慢。
箱哼笑了一声,说:“你应该先弄清楚我在不在房间,你瞧,白费功夫了不是么?”
“这个啊……哎,就算你在的话也不一定能够杀了你不是么?”
“呦,你倒是清楚。”
星银听后开心的笑了,用力的点了点头,说:“嗯!我很清楚姐姐有多强!”如蝶翼般的睫毛上下扇动,少年的眼角在说完这句话后微微泛红,可他还是继续说道:“啊,我倒是很意外,姐姐没有先去找尼娅,反而先来见我。要是让她知道了一定会发怒吧,就跟以前一样,到处乱砸东西,那可真是让人头疼呢,完全不知欣赏艺术的野蛮人。”
“那是你总是说她野蛮的缘故吧?”箱轻笑出声,在如此紧绷的气氛下她与星银却忍不住聊起了一些从前的事,可这一句一句,却更加让saber觉得难受,箱却神色不变,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们在一座城市里,谁先谁后都一样,反正……都要死啊……我们这一家……人?”语尾上挑,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忍不住颤抖着全身,断断续续的笑声溢出,过了好一会儿,箱才挺直了身子大拇指抹了抹自己的眼角,说:“星银,别废话了,我赶时间呢,杀完你就得去找尼娅了。”
“我不想被你杀死啊,姐姐。”星银略微嘟起了嘴,声音就像是一颗颗溶在热巧克力的棉花糖,甜得嗓子发辣,他眼中有着哀求的意味,可怜极了委屈极了,为什么自己最爱的姐姐要杀他呢,那位最喜欢听他哼唱的姐姐,就在方才她还提起了那首没有歌词的童谣啊,他颤抖了一下双唇,喃喃道:“我不想被你杀死。”
迸裂而出的杀气和具有压迫力的魔力随着箱挥着宽刃刀的动作涌向了星银,啊,这就是她的回答,言语有时候太过飘渺了,她都说了多少次的‘杀’字了,可星银还是这样……跟小时候一样。
“没办法的,星银。”箱皱着眉,强压下酸涩,哄着星银,说:“你最清楚不过了啊,我的精灵弟弟。”
星银傻傻地望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箱,那一下下踏在了他的心上,刀刃滑动着的光流刺痛着他的眼睛,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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