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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贱人阿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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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等小宫女期期艾艾的请求她去司宝司领一下做龙袍的珍珠丝线时，玲珑叹叹气也不得不自己跑一趟。
自从上次龙袍事件后，司衣司的宫女们是碰到龙袍的事情就只往后缩，就怕再出什么意外。
现在想想她也是关心则乱，只想到只要司宝司给她珍珠丝线她立马离开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但是没想到她刚拿着东西走出司宝司没多久，就被后面追上来的晚霞给拦住了。
看着怀里的银线玲珑只觉得头晕目眩，晚霞一口咬定是她拿错了丝线。但是玲珑清清楚楚的记得，是她亲眼看到晚霞从库房里面拿出金线的，看她把线和珍珠放在一起的。但是现在晚霞都亲自跑出来说她拿错了，一时间玲珑百口莫辩。
是晚霞找的匣子，玲珑她自己亲自放进去的东西。本来就是怕会有人掉包她才抢了晚霞的工作，自己上去把东西放到匣子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玲珑也只能求晚霞帮忙。
说了好多好话又威胁她要是出事两个人都逃不了，才终于说动晚霞偷偷给她换线。但是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来司宝司就被沈嘉敏给拦住了。
“沈大人，是晚霞辜负你的栽培。晚霞这才刚刚被您升了二等宫女被派到库房做事，本来还想要好好办事以报大人的知遇之恩。但是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大人你——你把晚霞贬回原职吧。”
司宝司所有给皇帝做龙袍的丝线﹑珍珠﹑布料都是专门特制的。这一根都不知道是花多少银子和功夫做出来的。想到现在账簿上还有自己和玲珑的亲笔签字，晚霞也是惴惴不安。这事情如果是个老人做了，可能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但是换她一个刚进司内管事的小宫女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她一个失职之罪肯定跑不了。想到与其让沈大人治罪还不如自己自求惩罚，也许能够得一线生机，晚霞这才有了上面的举动。使劲的把头磕在地上，晚霞赌沈嘉敏也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果然刚才还想着一定要借此机会好好处罚她们的沈嘉敏，一看晚霞这一下又一下的动作。顿时不知所措心软了起来：“晚霞你别这样，这事情不是你的错。你——是你发现她拿错了，对就是这样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要不是你依照咱们的玲珑大宫女的眼力，没准这龙袍都做出来送到昭阳殿了才会发现出了问题。到时没准她们司衣司还会诬赖我们司宝司给她们拿错了线办事不利呢。”
本来只是安慰晚霞两句，但是沈嘉敏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现在也不管晚霞了，立马调转枪头对着玲珑怒道：“玲珑你说你犯了这样的错，本官该怎么罚你。本来你是司衣司的人就算犯错，也轮不到我一个司宝司的六品司珍来处理你。但是你偏偏自己不长眼犯错犯到我司宝司那就不要怨本官，毕竟本官也只是秉公办理。”
眼看沈司珍越说越快，眼上表情越来越兴奋。玲珑连忙道：“请大人开恩，看在——看在我们陆大人的份上请大人饶奴婢一次好不好？奴婢以后绝对不敢犯了。”想到最近沈嘉敏对着自家大人陆贞都是客客气气的，和和气气的玲珑拽着沈嘉敏的官服衣摆满怀希望。
但是她不提陆贞还好，一提及陆贞沈嘉敏越发怒火中烧。使劲推来玲珑的手，沈嘉敏整整官服便对着玲珑冷笑道：“司衣司一等宫女玲珑，奸滑险恶﹑藐视皇权。竟然意图用银线代替龙袍金线，明显就是在暗指——”
“大人——沈大人请慎言，奴婢认错是奴婢拿错线了。大人要怎么罚都可以，但是还请大人明鉴奴婢真的没有任何其他心思。“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玲珑连声音都抖了起来。此刻只希望沈嘉敏她不要再说了，她拿错丝线顶多就是办事不利被撤职或者其他处罚。但是一旦扯上什么暗示暗指那就可能会要了她的命，还有可能连累九族。
没想到沈嘉敏会这么说，司宝司原先围着看戏的人群都静悄悄起来关注起事态发展来。就连跪着晚霞也不禁替玲珑担心起来，但是想到这事情也有可能连累到自己。晚霞也只能低着头尽量的减少存在感，希望大家都可以忽视她不注意她。
“慎言？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跟我说慎言？要知道你们的陆大人见到我也要下跪行礼的，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叫我慎言。我说错了吗？丝线不是你自己装匣子的？不是你自己抱出司宝司？不是我们司宝司先发现拦住你的？你要拿着这东西做龙袍不是藐视皇权是什么？还有我敢说你肯定是心怀不轨觉得堂堂天子不配用金线，只能用一些下三滥不入流的银线，难道我说错了？“
“大人——”
“你现在不光藐视皇权还出言顶撞我这个太后亲封的六品司珍，更是胆大包天。来人先把她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我等会就去含光殿找萧贵妃请教一下这藐视皇权该是什么罪。”想到前一阵宫中盛传太子表哥因为陆贞狠狠的得罪了贵妃，不念昔日情分来了个割袍断义。沈嘉敏不信她现在把陆贞的左膀右臂给送到萧贵妃面前，萧贵妃还能无动于衷。
玲珑已经呆了，她没想到自己在宫中这么久。一直谨言慎行﹑小心谨慎今天竟然会因为这么点小事闹到这个地步。
上次萧贵妃拿着剑当着皇上面想要杀了陆大人的场面历历在目，陆大人当时还是一个皇上护着。那她区区一个小小的宫女皇上还会为了她与萧贵妃翻脸吗？皇上可是连萧贵妃害死妃子，逼疯皇妃都可以不闻不问的。
“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拉下去狠狠打啊？还想让本大人自己动手啊”
“都住手！！”看到沈嘉敏还真的想在再闹下去，坐在大堂后面的阿碧终于忍不住了。
她之前就看到玲珑了，怕彼此尴尬才不想出去的。后来知道玲珑犯错，想到玲珑一向好强能干肯定不想让认识人看见她这个样子就没有出去。后来听沈嘉敏兴致勃勃的就更不愿意去趟这个脏水，想想事情也不大，到最后沈嘉敏可能也只是借这机会让玲珑跪一下。
但是现在眼看沈嘉敏越发无理取闹竟然说出藐视皇权的话，阿碧不得不出面。
看到竟然还有人公然反对自己，沈嘉敏鼓着嘴气的只喘粗气。她今天偏偏一定要罚罚这个玲珑，看别人能拿她怎么样。
看玲珑后面两个又收回手的宫女，沈嘉敏瞪了一眼阿碧指着两个宫女怒叫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拖出去！！！司宝司我最大我今天一定要——”
看见沈嘉敏后面焦急的月华阿碧厉声道：“月华让所有人都出去不许动玲珑。我现在有话要跟你们小姐说。为了你们小姐好，你最好保证在我们谈话结束前玲珑能安然无恙。”
“我不许！！不许！！月华不许听她的，沈碧不要以为你是皇上派下来的我就怕你。一个一个都是贱人！！贱人！！陆贞是贱人专抢太子表哥，你沈碧也是贱人。你们都是——”
“出去，出去大家都出去！”眼见自家小姐越来越失控，怕沈嘉敏还会说点什么。月华连忙把司宝司看热闹的人全部给轰出了大殿。等出去后发现大家还一个一个的望着大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全部都轰到院子，自己直接守在了门口。
“贱人贱人！！一个一个都欺负我。要不是我她陆贞当日能顺利脱险吗？要不是我沈家太子表哥能顺利回京吗？明明公主表姐说我以后肯定能成为储妃，说表哥没有意中人我才大老远的来到邺城来到皇宫的。可现在一个一个的都是骗子，我都同意让陆贞当侧妃了，都答应表哥替陆贞说谎帮她解围了。为什么现在还这样？为什么表哥又说什么只拿我当妹妹的话？长公主还是表哥都是骗——”
“你够了没有！！沈嘉敏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麻烦你睁开眼睛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你想死不要拉着别人好不好？”
39、身不由己的转变
“我——”
看沈嘉敏涨红一张脸；怒目看着自己。阿碧反倒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说实话依照沈嘉敏的个性和家世如果找一个门当户对喜欢她的人；她也许就不会弄到这般凄惨的状况吧。
她入宫的目的就是嫁给太子高湛做太子妃，长公主是个好姐姐好表姐。但是如果让她在做个好姐姐和做个好表姐之间做出选择，那答案不言而喻。
她给沈嘉敏画得未来太好了；一个情窦初开从小受尽万千宠爱的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如果天天有人在耳边说某人身份高贵；洁身自好，文才武略，相貌堂堂，更重要的是那人至今没有喜欢的人。那她不起点小心思才怪，跟何况这个天天簇合她的人是太子唯一的亲姐姐；沈嘉敏不当真才怪。
阿碧本来一直看沈嘉敏不顺眼；以至于刚来司宝司除了处理司内的事务，基本上就对着她敬而远之。
但是当阿碧有一次无意去后面小院午休，看着躲在凉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凄凄惨惨的沈嘉敏后。头一次发现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在家里被人宠坏的小公主，想到刚才在司内听到宫女们的窃窃私语。心一软阿碧当时完全忘记自己曾经在她身上受过的苦，就上前劝了几句。
说了几句宽慰人的话，阿碧看沈嘉敏只是哭泣自怨自艾。看着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沈嘉敏，感觉自己犯傻阿碧连忙走出凉亭回了自己的屋。
阿碧也没有把这件事情看得太重，因为当时沈嘉敏的反应很糟糕。但是出乎意外的是，自此沈嘉敏竟然真开始对着自己示好起来。先是难得的在人前夸奖了阿碧几句，后来又把收藏和宝库两部直接交给阿碧负责。
本来依照阿碧以前的性子可能会多疑不屑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不管沈嘉敏是出于什么心思，阿碧现在都无法拒绝这根橄榄枝。尽管当时对着沈嘉敏还是有些膈应，但是阿碧还是恭恭敬敬感恩的谢过了。
在司衣司只有两个一等宫女，但是司宝司情况不同仅一等宫女就有十位。这些人都是有希望参加女官考试的人。加上都已经在司宝司供职已久，各个关系错综复杂。其中好几个就算面上对着阿碧毕恭毕敬但也只是面上。毕竟阿碧虽然和沈嘉敏一样都是直接空降，但是人家沈嘉敏是来沈国公之后，父兄都是朝着重臣。而且沈嘉敏还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妃。阿碧知道最后沈嘉敏肯定没戏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太子储妃的人选一日没有公布大家就一日不敢小瞧了她。再说一个空降六品司珍和一个空降八品掌珍那区别可是大了。
阿碧离开司衣司求得就是远离陆贞对她的影响，想要在陆贞还没有统领后宫没有那么大权力的时候，在其他地方争取闯出一份自己的天。但是她当时一说要离开司衣司去其他司内任职，孝昭帝招来王尚仪安排后，由不得她说不阿碧就被任命到了司宝司。
这司宝司，现在共有宫女七十八人。按例本应还设有九品仪珍、八品掌珍、七品典珍、六品司珍各一人。但是现在宫中女官不足所以阿碧只要应对好沈嘉敏这个六品司珍，在司宝司就算万人之上了。加上沈嘉敏来做女官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嫁给长广王，所以肯定也不会太管事，所以阿碧这次说通了自己胸有成竹的来到司宝司。
但是等明白手下的十个一等宫女现在都个个身手不凡，牢牢握住整个司宝司后阿碧不得不借助沈嘉敏。
说当时是可伶沈嘉敏才接近她，其实也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台阶。她当时何尝没有一丝蓄意接近示好的念头。
司宝司里一共设有五部营造、收藏、修饰、宝库、杂务。其中宝库和营造、收藏最为重要。沈嘉敏一下子就给了阿碧两份大礼。就算阿碧之前还存着怨恨她的心，后来也就释然了。不是她大度见利忘义只是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何况依照沈嘉敏沈家嫡女的家世身份，阿碧一个沈家旁支如果现在去找沈嘉敏麻烦，那也只是给沈父添麻烦自欺欺人﹑以卵击石而已。既然暂时报仇无望阿碧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干脆放下这份心思。好好利用这个人达成自己目标，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算亏了。
尽管就算沈嘉敏指明把收藏和宝库交给阿碧，但关键还是要靠阿碧自己来经营才能让人信服。但是有了沈嘉敏直接的支持阿碧确实办起事情来有底气的多了。起码知道就算真的出什么事情，沈嘉敏做为一司之首也绝对不会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结果之后的事情果然没有让阿碧失望，宝库和收藏最重要的就是记档和维护。之前她们做的就不错。阿碧一个司珍肯定用不了自己出面去保养护理。之前陆贞在司宝司做过所以账务也没有多乱。阿碧一个理科生查账看账本来就是本分。所以没过多久就已经摸出了个大概。后来又想起自己陪着陆贞钻研了好久的司内只职位各宫女的管理办法，古时候没有所谓的知识产权保护何况自己也算出了一点力。阿碧纠结很久后还是起了贪念，改了一些内容交到了沈嘉敏手上。
虽然沈嘉敏不是很喜欢管司内的事务，但是等阿碧说了一些实行的好处后。沈嘉敏还是难得的认认真真跟阿碧讨论一翻，改了一些内容就传达了下去。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阿碧也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沈嘉敏也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起码对于宫女的赏罚管理这一块，沈嘉敏这个专门被家族培养起来的大家闺秀确实有自己的一套。
但是也许就是从小被宠坏的缘故，沈嘉敏明明知道清楚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才好。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她还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情来办事。大概是老天看她活的太幸福了，所以才会有了长广王这个劫。
现在她身处皇宫远离了父亲家族，但还是没有弄清楚状况。还是像在老家那样不开心就口无遮拦大吵大闹，会叫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也要看场合明显沈嘉敏是忘了场合。
以前在家里她可以无法无天有人宠着，受不了欺负就可以大吵大闹让家里帮忙或者安慰她。
但是现在在这宫里，又有谁会真正的在乎她。像刚才说的那些埋怨的话，如果让太子长公主知道也只能是落得一个不识趣的印象。而且现在因为沈家刚刚救了太子，大家还不会太怪罪她。但是等哪天沈家不重要了那就有可能会是一个心结一个隐患。
叹叹气阿碧上前拉着沈嘉敏坐了下来，又把手帕递了过去。
刚才被阿碧拉着坐下沈嘉敏就有些不情不愿，现在看到阿碧的手帕更是恼羞成怒。
本来伸出手就想打掉，但是等手落下又不甘不愿的接受了阿碧的好意，抽走了手帕。
“这个玲珑犯错了，我肯定会罚她的。明明她做错了事情为什么现在搞得一副我错了的样子。”擦擦脸沈嘉敏一脸倔强的看着阿碧。
阿碧闻言坐在她旁边轻声解释道“你是没有错，我也没有拦你的打算。”
“可你刚才——”
“我在后面其实够久了，玲珑跟我关系也算不错。你说我要想求情早就出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我之所以先前不出面是因为这件事情确实玲珑也有责任。但是大人你不要忘了，这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这账簿上可是有两个人的签名。”
“可是是晚霞先发现问题的。”如果不是晚霞提前发现，这以后还不知道是谁的错了。
“就是因为晚霞先发现，我才没有在晚霞认错时出面。真正让我忍不住的是你后面的话。大人你知不知道最近萧贵妃正在气皇上的气？”
虽然不明白阿碧是什么意思，但沈嘉敏还是点点头，这事情现在宫里应该人尽皆知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往上凑呢，要知道萧贵妃是因为太子的缘故才和皇上怄气的。但是你不要忘了在萧贵妃眼里其实你的身份和陆贞也差不了多少。”
“我怎么会跟她一样，她只是一个——”
看沈嘉敏又开始激动阿碧连忙打断她的话：“我是指在萧贵妃眼里你和陆贞都是要和她抢太子的人。你们一个可能抢了太子的心，一个可能将来会霸占太子妻子的名分。对她来说你们都一样的。而且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真的闹大了，不管陆贞会不会记恨你。起码在长广王眼里，你肯定会落得一个不给他面子心狠手辣的印象。而且长公主也有可能认为你不识大体﹑无理取闹。”
“我——”想到公主表姐确实说过要她大度的话，沈嘉敏一时无言以对。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大人你刚才说玲珑拿错丝线是因为玲珑认为陛下不配。你真的不知道这话有多严重吗？真的不知道如果这话传到陛下，太后口中会出什么事情。”
“我——我只是一时气急了才说的，本来原先只是说说玲珑打她两下出出气。谁让她——”想到玲珑敢大着胆子要她慎言，也是因为她说错话在先。静下心来沈嘉敏也不敢都说玲珑的错了，只是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的错。一下子她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错了。
看的出沈嘉敏鸭子嘴硬，阿碧再接再厉：“而且不说玲珑。就说你，你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最后是谁的错。只要传到陛下耳朵里面陛下都会不开心。不管以前怎么样，但是现在北齐的国主是陛下。陛下都已经退让到承诺以后把帝位交给长广王了，这时候再听到这样的话，这不是摆明让陛下多想吗？”
“我没有，我只是——”她只是想借着机会打压一下陆贞。
“我知道你的本意，但是别人﹑陛下﹑太后都不会知道。他们只知道你以后会是太子的人，陆贞和玲珑也是太子一脉。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最后被怀疑的都会是你的太子表哥。”
看出她现在已经被自己吓到了，阿碧连忙凑上前出了个主意。这样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还让她压一下陆贞又可以让玲珑和陆贞无话可说。
最后等沈嘉敏写好书信后，阿碧就劝她回去休息了。等把书信交给月华嘱咐她一定要亲自交给陆贞后。阿碧当着司衣司众人的面给玲珑换好了丝线，就让月华和玲珑出了门。
看着临走之前玲珑那诧异的眼神，阿碧只能苦笑。刚才已经告诉月华要让她当着司衣司众人的面，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一遍。又给了她书信告诉陆贞要让她好好管理手下，还说明沈嘉敏能放玲珑一马完全是因为看在太子的份上。
这样一来就算玲珑再的陆贞的心，陆贞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偏袒玲珑。玲珑这一下重则降职轻则可能会被陆贞当众责骂。不管怎么处理这对好强的玲珑来说都是个打击。
而且这件事情都是玲珑有错在先，沈嘉敏又如此处理。陆贞要是再提及此事那就是有些太过了。尽管沈嘉敏一份书信批得陆贞没有面子。但是这字里行间也没有污蔑人侮辱人的句子。完全公事公办是一个六品女官对一个七品下属的训诫之言。而且信中后面又情深意重的表明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长广王殿下留面子。陆贞就算脑子抽了也不会拿信给太子，让太子对沈嘉敏增加好感度。
等回到宝库阿碧看着面前一件件金银玉器一阵恍惚，让玲珑没面子，让陆贞和沈嘉敏结冤阿碧一点都不后悔内疚。本来玲珑有错在先，今天这一顿罚肯定也逃不掉。至于陆贞和沈嘉敏她们天生就是敌对的情敌关系，反正都看彼此不顺眼今天这事情也没什么吧。
只是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一点惆怅不舒服的感觉，三个月前她都只是一个一门心思想着嫁人的小女人。可现在——现在对着昔日司衣司最好的姐妹，阿碧却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以前待在司衣司那么久她都认不全司内的那些姐妹，现在却对司宝司所有人的品性都了如指掌。
以前待在司衣司那么久都学不会衣饰的禁忌，现代才三个多月她却已经敢对着老宫女指手画脚，指出她们的错误。
以前她处处想着不得罪人息事宁人，可现在一旦发现别人有错。她要么借着机会杀鸡儆猴，要么就私下解决让别人对她感恩戴德。
是那里出错了吗？每天开开心心﹑衣食无忧﹑混迹人群可是她以往最羡慕的生活。什么时候她已经变得连自己都陌生了。
兰陵王，高长恭，阿肃你知道我的改变吗？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再靠近你一点。
你不是对权利感兴趣吗？你不是———不是觉得阿碧是个累赘吗？你不是不想看见阿碧了吗？那么这次换我看着你，换我等着你？等你凯旋而归的那天我一定不会只会傻傻的等着你的到来。
不辞而别是吗？八品以上女官只要有分量就可以出席宫中的各式宴会。到时阿碧一定会在那里等着你的。
40、王尚仪
月华去了司衣司整整三个时辰后才回来；她刚回来沈嘉敏就兴奋的扑上去问陆贞有没有被气到。
等月华告诉她，陆贞确实脸色不好又罚了玲珑后，沈嘉敏这才像个孩子似的高兴不已。
事情能顺利解决阿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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