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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凌烟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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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一双眼睛里汪着的是欢愉。
不知不觉间,时间也不早了,但张凌烟显然是玩得还未尽兴,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件事儿,仍在那蹦蹦跳跳,她一心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自然也是没注意到院门边上的张启山。
张启山挑了个早上的时间来与二月红询问些事情,路过这个院子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了清脆的笑声,是个女孩儿的笑声,他有些好奇就走到院子门边儿瞧了一眼。
只一眼就移不开眸子了。
他见过狠辣凶残的张凌烟,面孔狰狞的将人的脖子徒手扭断;见过一脸迷茫,面色惨白极度虚弱的张凌烟,无助的坐在地上,眼神暗淡无光;也见过一脸漠然与自己对视的张凌烟,翦翦明眸里不是如水的眼波,而是凌冽的寒冷。
但他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张凌烟,见过了她与年龄不符的气质之后,猛然一看这样的张凌烟,竟是不知所措起来了。
张启山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张凌烟在那玩闹,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由于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得柔和了许多。
竟颇有些岁月静好的韵味。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张启山不由的感叹道,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嘴角挂着的那抹浅浅笑意。
张凌烟沐浴在斑驳的光斑里,她一偏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张启山,她立刻停下了动作,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
刚刚的笑容满面一瞬而逝,消失之快让张启山都在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张凌烟一双瞳仁在阳光的映射下变成了极浅的琥珀色,目光炯炯,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微风拂过,光斑晃了晃,正好晃到了张凌烟的眼睛,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抬手去挡阳光,一张小脸瞬息间露出了小女孩儿才有的厌恶的表情。
这种反差着实有趣极了,一下一下的切换着截然不同的神情,逗乐了张启山。
其实张启山总是不苟言笑的,许是身在军队里,老是带着笑容还是不合时宜的,也就养成了他严肃庄重的性子。但是在枯燥忙碌的生活中,千篇一律,一成不变,就算是仙人也是要厌烦的。
何况他张启山只是一介凡人,平日里再是冷峻,心到底还是热的,见多了血雨腥风,偶然见了世间少有的单纯,总是从心底里欣赏的。
张凌烟眨了眨眼睛,退了几步,避开了那些光斑,见着张启山一脸笑意,表情更是冷了几分,“有什么好笑的,无趣至极。”
说完就拿着扫帚准备离开。
张启山这时补了一句:“原来是被罚着来打扫的啊。”张凌烟一听这话,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一般,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但她除了回过头凶狠的盯着他以外别无他法。
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张启山对于自己戳中了她的痛处很是满意,接着又说道:“在这儿还习惯吗?也住着有些时日了,该去堂口开开眼了。”
张启山就是这样一个思维清晰到可怕的人,哪怕他一直在扯着别的无关紧要的事儿,就算他一直不着边际的开着玩笑,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今天他是没预料到会遇到张凌烟,虽这事儿刚刚同二月红提及到了,但他能察觉到二月红有些许不情愿,面上倒未说破,一句再等等也是搪塞过去了。
但张启山是什么样的人,他每走的一步,都不允许出现失误与拖延,既然他已经决定将张凌烟推出去,那么没有什么事儿是能阻得了他的步子的。
就算今天没有这么巧遇着张凌烟,后面也有的是机会让张凌烟自己同二月红去开口。
张启山并不了解张凌烟,但他不惧怕去试探,就算这次未成功,那后面有千百种的方法能让他将张凌烟送上自己想推她上去的那个位置。
张凌烟的眉头皱了起来,堂口?
聪慧如她,张凌烟选择默不作声。且她面对的人是张启山,她才不会开口去问他,她打算见着二月红了再去询问。
张启山虽未听到张凌烟的回答,但看她一瞬的僵硬,心里也有了个大概,他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第一次见到张凌烟的时候,之所以会选择救她,只是因为看中了她的能力,和那眼中的膨胀开来的求生的欲望。
天下之大,人才济济,但如若没有所求,没有所恋,那么这个人才如同废人一般,是用不得的。
张凌烟这样的人,作为手里最快的一把刀,再合适不过了。
张启山是少有的能做大事儿的人,他不同于二月红,一心只记挂着身边事身边人,心思细腻,有时还有些优柔寡断。他所看到的是,整个国。
没有国,哪来的家。
现在的他能这样彻底的去利用张凌烟,也是因为他对她除了利用,再没旁的什么情愫了。
张启山冲张凌烟点了点头,算是作别,便利落的转身离开了。留着张凌烟一人呆在原地,她心思有些杂乱,她对于自己的这一身本事,既是厌恶,又是舍弃不得。她只有这些东西,当时之所以会留下来,也是想利用老九门的消息网去寻得张起灵的消息。
如今自己留在二月红的府邸里,每天过得确实惬意,唱唱戏,听听曲,倏忽间就将自己本来的目的抛掷脑后。
离了下斗,自己就什么都不是。
张凌烟略微一琢磨,就能感觉到二月红在自己跟前刻意回避着与倒斗有关的一切,不论他是有什么样的想法,二月红对她的好,她是知晓的。
但是,张凌烟也同样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做回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了,即使有二月红的庇护,她也没办法洗脱血腥去安然快意的成长。
那些血腥污秽,早已深深沁入了骨髓血液里了,这一生,哪怕是入了土,自己都要带着,就像自己这多舛的命格。
逃不开,甩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着蹭蹭玄学,结果人年纪大了就是熬不住了
让小天使们久等了
今天收藏涨得超级少,内心很是难受
但是想到有你们每一章的陪伴,我就又很开心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张凌烟看着张启山渐渐走远,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枯枝堆儿,眼中的那种纯真逐渐褪去。
虽然张家人的寿命是要长些的,但张凌烟同那些孩子在面容上看年纪还是不差的,用张家人的计算,她也不过就是个孩子。
家族将她过早地推入了残酷之中,现实又逼迫她在安逸里抛弃天真。张凌烟面上的冷酷毫无破绽,但她的内心还是存着孩子般的玩乐天性的。
如今,张启山的一番话将张凌烟点醒了,作为张家的孩子,她是没有资格去享受的,甚至内心再是躁动,她也必须把玩闹的心强压下去。
她起过誓言的,一生都要追随张起灵,他若不在,自己便替他守着张家。
张凌烟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个时代里,强大才能有资格拥有一切,所以,她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不能将自己的软肋暴露人前。
她将那堆枯叶扫到了大树底下,落叶归根。
而自己,也该回归原本的自己了。
张凌烟直奔二月红那儿,连座都来不及落,就风风火火的开了口“二爷,我想去堂口历练历练。”
二月红才送走张启山,正头疼着怎么转移张启山牢牢钉在张凌烟身上的视线,张凌烟倒是不请自来,乖乖的要给人送上门去。
他很少失态,但这次也是耐不住火气了,将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二月红沉下脸说道:“胡闹!”
张凌烟赶忙低下了头,但她并没有就此止住话题,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凌烟知道二爷和夫人对我很是照拂,就像对亲妹子那样疼爱,但……”
“堂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鱼龙混杂,危险的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跑去那凑个什么劲儿的热闹!就你那些师兄们他们都未必能独当一面!”二月红打断了张凌烟的话。
张凌烟咬着唇,一双眼睛看向二月红,“可是,二爷,我除了这些个,我什么也不会,除了这些,我也干不了别的啊,我真的,只会这个。”
一双眼睛里全是悲伤,眼眶红得骇人。
二月红是从丫头那听到写些的,但当时并未急着要去调查,自然也没太放在心上。丫头说张凌烟的手上和腿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痕,又想到她那诡变的招式,自然而言的就联想到了下斗。
张启山在这方面是不愿多提及,话里也带着教二月红不要去多打听的意思,现在二月红才知道在张启山的心里,这个孩子,就是一把好刀,能取人性命,换得财富的工具。
张凌烟见着二月红不说话,接着说道:“二爷,凌烟不傻,我知道张启山救我的意图,如若我没有发挥我的价值,那么我就是无用的,您觉着张启山会对无用之人怎样?”
二月红面上虽未表露,但他是赞同张凌烟的话的,假如张启山图的便是她的技艺,那么张凌烟若是不能如他所愿,一把废刀自然是没有存在的理由的。
他不是没有猜到张启山的心思,但他没猜着的是张启山竟然如此泾渭分明,真真是能成大事的人。
张启山仿佛从不会个人的情感影响了判断,更不会因着这个就阻隔了他为国的步伐。
如此牺牲小我的人,二月红没由来的只觉得生惧。
半晌,二月红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要去便去吧。”
二月红的堂口相比较九门里的其他几家,少得太多了,但进账倒还算不错,平日里二月红也是不去亲自过问的,但他的名号儿毕竟在那儿,自然也没有不识趣的人去找茬,还算是相安无事。
张凌烟听到二月红应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立马由阴转晴了,颠颠儿的跑过去重新沏了一杯茶,围着二月红说了好一会儿的好话,这才将二月红逗乐了些。
待张凌烟走后,二月红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丫头对张凌烟心疼得紧,自己何尝不是真心希望这个孩子好呢?他总是见不得那些凄苦悲楚的,自是希望张凌烟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也许是因着心里的执着,二月红一开始是背离了张启山的意思,努力的不让张凌烟接触与倒斗有关的一切,本以为随着时间的冲淡她能放下的,但是,她心里好像有更执着的东西。
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能让她执着到放弃所有安宁,义无反顾的涉足那滩泥沼。
张凌烟跟着了解了些堂口的事儿,便日日固定去堂口帮忙了,张凌烟初来乍到,不懂的有许多,但生意又忙,自然无人有时间顾及她,张凌烟的脾性也是收敛了许多,自个儿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的学着,几天下来熟悉了也能搭把手了。
二月红府里的人是知道张凌烟的厉害之处的,但堂口里的人皆不在红府里久居,自是不识得张凌烟的。只是觉得奇怪,二爷竟会派个小丫头片子过来,看了几天发现张凌烟只是跟着学东西,并不是来管事儿的,自然也就没人把她放在心上了。
张凌烟长得好,在堂口里的一些年轻些的小伙子也是偏护她些,给予了她许多的方便,但这些人也是明白事理的,人是二爷安进来的,自不会是小人物,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单纯欣赏,绝不敢造次。
所以她在堂口的日子过得还是算舒坦的,张凌烟还是觉着接触这些老行当的东西,是要比之前闲在府里要开心的多。
这天张凌烟正在后屋仔细研究着刚刚起出来的瓷器,就听到前厅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她久坐在椅子上,也是懒得动弹,继续看着手边的明器了。
然而声响越发的大了,张凌烟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眉头都要拧在了一起,她最是厌烦在自己专心做事儿的时候被打搅。
张凌烟不得不出了屋子往前厅走去,远远地就见着不大的前厅围了一圈儿的人,她不动声色的站在后面,碰了碰边上的一个小伙计,询问了情况。
那个小伙计也是心急如焚,一段话下来,张凌烟也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找上门来的是个新主顾,昨日在堂口买的东西,货拿的也不多,结果今天就找上门来非说昨日给他的货是假的,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吵开了。好巧不巧的掌事儿的今天出了门,整个堂口里全是做不了主的伙计。
张凌烟看了看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买主,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依旧不肯停口,再看了看摆在桌上的两件儿小玩意,粗制滥造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真假。
她看着这架势,怕是挑好了时机讹上门来了。
因着二爷的名号,这堂口运营的一直是一帆风顺,来要货的大多是老主顾,也是放心的很,从来也没出过如今天一般的这档子事儿。
这买主无赖的很,不把货退了,拿不到赔偿金,他便赖在这儿不走了,大叫大嚷的整的这堂口也做不了生意。
一屋子的伙计个个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焦头烂额也没人敢擅自做主,权宜之计只能先拖延着等管事回来拿主意了。
张凌烟对着那人丑恶市侩的嘴脸是一刻也忍不下去的,她悄声问了刚刚那个小伙计,“掌事儿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事儿掌事也没说,估摸着怎么也得到晚上吧。”
她算了算时间,这样耗下去根本没法做生意,而且让来来往往的人见着了,不明事理的添油加醋胡乱传一通,名声怎么都是要坏的。
那个小伙计见张凌烟若有所思,好心提醒道:“这事儿你我都做不了主,还是安心等管事回来吧。”
张凌烟对他点点头,算是领了他的情了,但还是拨开人群往里圈儿走去。
张凌烟信步走到桌边,撩开下摆往买主对面的椅子上一坐,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句话:“干嚎了这么久不累吗?要来点茶水润润嗓子吗?这中间有什么弯弯绕儿你我心里都清楚,在场的大伙儿心里也都有个准数,你带着这些自己捣鼓出来的破烂玩意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去,别在这自以为拿了一窍就能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一双眸子散着寒气,那个买主本就心虚,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脑门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但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他也是财迷心窍,见着二月红的堂口不比别家的那般严森,巧的是掌事的出了门,就想着能捞上一笔。
但没想到撞上这么个刺头儿。
他见是个小丫头片子,就以为张凌烟只是虚张声势,壮着胆子故意拔高了音调,粗声粗气的吼道:“这二月红的堂口是没人了吗!都要一个小丫头在这儿呼来喝去了!我见着你们该不会是拿不出赔偿金了吧?那也不用开了,今个就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看不到我亲爱的小天使们了
你们在哪
让我看见你们!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他话音刚落,就见着眼前一道寒光飞过,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觉得放在桌上的手旁边多了个冰冷的玩意儿,他低头一看,瞬间就吓傻了。
那把小巧的匕首准确的插在了他手边,再偏一毫,他的手可能就会像桌子一样直接被贯穿了,那匕首近得他都能感觉到那上面的刺骨的寒意。
他对面的张凌烟还是微微笑的看着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不过同方才不一样的是她的手里正在把玩着一把同桌上一模一样的匕首。
别说是这买主,就连周围一圈的伙计,没人看到张凌烟是什么时候将匕首甩得出去,又是怎样精准的没有伤及那人分毫。众人看着那把深深嵌进桌子中的匕首,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各自都是庆幸着这么长时间里仅是忽视了张凌烟,没有谁去招惹她,不然,再看看这个满头大汗,一脸横肉不断抽搐着的买主,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为他捏了把汗。
张凌烟拿着手中的匕首点了点桌子,悠悠的开口“怎么样,还是不愿走吗?”说完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无辜的撇了撇嘴。
还未等那人做出回答,堂口的门外就突然响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张凌烟闻声一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又是搞什么鬼,就出声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里屋的人互相看了看,靠着门边的人就立马会意跑出去看看情况,约莫着过了几分钟,人就回来了,一脸的大喜之色。
张凌烟抬眼一看,跟在那伙计后面进来的,竟是张启山。
一身军装,帽檐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由于帽子压得低,看不清那双眸子,及膝的军靴踏在地上,一步一声,极度有力。
张凌烟是松了口气,不知怎地,虽然一直看不惯张启山,但是在此种情境下见着他,绷紧的神经就松了下来,忽的就觉得可以信任他。
那头闹事儿的买主心里有鬼,见着张启山竟然来了,抖得更是厉害了,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直转,心虚的看着四周,打算趁其不备开溜。
但他还未付诸行动,就丧失了机会。
张启山一边往张凌烟这边走着,一边手就摸到了腰间的枪匣,掏枪,上膛,枪口直指那买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潇洒无比。
他拿着枪点了点那个瘫坐在椅子上的买主,对着后面跟进来的副官说道:“把这个人带走。”副官招呼了两个亲兵就将那人带了出去。
张启山这才收了枪,先对着张凌烟点了点头,然后正色对前厅里的伙计说道:“刚刚有人通报,见到仿制古物恶意欺诈的嫌犯出现在这里,现在人我就先带回去审讯,等一下来个人做份笔录。”
众伙计总算是放了心。
张启山却未直接离开,而是转身看向张凌烟,手指一动就将她手上的匕首给拿了过来,另一只手还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女孩子家家的,怎么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张凌烟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很是怀疑今日张启山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神志不清,一双眼睛里又是深情又是温柔的,这是在唱哪一出。
周围的伙计看着这一幕,一脸的恍然大悟,都悄悄地开溜了,只留了张凌烟和张启山两个人在前厅。
张启山没给张凌烟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侧着身子让出一条路,给张凌烟比了个“请”的手势,她一头雾水,抄着手问道“干什么?”
“做笔录。”
张凌烟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刚想着找其他人去,就发现周围一个人影儿都没了,她的脸又黑了几分,这些好小子,用着他们的时候,跑的飞快。
她看了看张启山,发现他眼带笑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启山见着张凌烟这个样子,打趣道:“怎么,这是害怕了?”
张凌烟觉着自己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哼了一声,就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看也不看张启山。
张启山强忍住笑,咳了几声,就恢复了一张冰山脸,就跟在张凌烟的后面出去了。
张凌烟同张启山坐在一辆车上,她浑身的不自在,因着离得很近,也不好去看旁边的张启山,她便缩在自己这边的车门边,装着一心一意的看着街景,实则内心烦躁得紧,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热闹非凡。
车缓缓地停了,张凌烟还以为是到了,结果缓了个神往外面一瞧,还是在大街上,她东张西望,就看到副官往旁边的一处卖桂花糕的小摊铺走去。
她仔细一瞧,不就是自己每日都能路过的小铺子吗,日日闻着那香味,想得紧,无奈工钱还未结到手里,且红府里这些糕点都有,她也不好再要求为着自己一个人特意去买一趟。
所以一直是忍得辛苦,有几日会特意停下来一会儿,嗅嗅味道再走。
不大一会儿,张副官就提着两包桂花糕回到了车里,递给张启山后顺带着瞄了一眼旁边的张凌烟。
张凌烟早已不知不觉间就坐直了身子,自张副官开车门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手里的桂花糕,直到见着那两包糕点转到了张启山的手上,她才收回了目光。
闻着旁边那愈来愈浓郁的香味儿,张凌烟绞紧了手里的衣服下摆,强迫着自己分散注意。
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自个儿在脑海里想象着桂花糕,接着就听到了旁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着像是拆包装的声音。
张凌烟顿时有些咬牙切齿,她觉着今个张启山就是故意要整她,买了糕点就算了,还要在自己旁边吃。她甚是害怕自己的肚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叫了起来。
她正努力着排除杂念的时候,就觉着有人在拍自己,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块桂花糕,拿着桂花糕的手指干净修长。
张凌烟盯着桂花糕咽了咽口水,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再不吃它就要掉了。”
是张启山。
张凌烟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就着张启山的手就咬了一口,那桂花糕软糯得很,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张凌烟觉得真是人间美味,一脸的满足。
见着张启山手上还有半块桂花糕,就将那剩下的也拆进了肚子里。她因着吃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嘴唇碰到了张启山的手指。
张启山就感觉到一片温润覆在了自己的手指尖上,还带着暖意。他就那样屏息看着张凌烟凑近自己手指的脸庞,眉眼温顺,睫毛上下闪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在眼睑下投了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慌忙收回了手,将膝上的那一包刚刚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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